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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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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她没办法。”

    “她是为了你,那么你呢?”萧东离问,“她一条命还你自由,难道还不够?”

    “我只问你一句话,幽州之事,是兵败还是预谋?”黑衣人握紧了手中剑。

    “没有眼睛,也该用心!”萧东离拂袖而坐,神态自若,“是非对错,就等着日后的公审吧!天下事,天下人说了算,你我都不过沧海一粟。”

    收剑,站定。

    眸色通赤,分明忍着深仇大恨。》》》_。_。說_。_。網'

    “我不杀你,公审之后,你若是天下人的仇敌,我必拼死取你性命。你若是天下人的英雄,我必拼死护你。江湖道义,我说到做到。”音落,他转身离开。

    萧东离深吸一口气,“我等着。”

    公审之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非对错,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呈现在所有人的跟前。到时候…………该死的死,该活的活。

    苍天何曾饶过谁。

    黑衣人刚刚出了天牢跃上屋顶,千寂已经坐在了屋顶上。天上无星无月,漆黑一片。

    “月黑风高杀人夜,甚好。”千寂饶有兴致的躺在横梁上,翘着二郎腿,“我说你累不累,跑天牢一趟就为了问一句话?何况,连我都动不了他,你确定自己能杀了他?”

    “个人恩怨与天下大义,我还分的清楚。”黑衣人坐了下来,似敌非敌,似友非友。

    千寂冷笑两声,“那狗皇帝有什么好,你何必还护着他。他利用你娘,最后你娘也死了,你何必还留着?”

    “江湖人,道义为先,一诺千金,岂能自食其言?”黑衣人深吸一口气,“我娘是死了,可人生谁无死,打从入宫那一刻开始,我就看淡了生死。只要死得其所,有何惧之?”

    千寂眉头微挑,坐了起来,“你娘虽然是叛徒,最后也食言,跟魔宫的人动手,所以就算萧东离不杀她,我早晚也会杀了她。她不该助纣为虐,更不该对年幼的孩子动手。她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就该明白,抢人儿女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黑衣人不说话。

    “我不管什么吩咐命令,魔宫以前是无恶不作,但是有我在,就必须遵守江湖道义。杀人,也要杀该杀之人。”千寂起身,“这地方一点都不好,一股子血腥臭,亏你们母子两个还能待那么久。换做是我,早该一把火点了完事。”

    “我们不是你。”黑衣人声音微凉,“做不到潇洒来去。”

    “以后,你也可以。”千寂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看吧,这里的繁华,是拿多少人的命换来的,是用鲜血浇灌的。哼…………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是看热闹的,还是来阻止我的?”黑衣人问。

    千寂挑眉,“当然是来看热闹的,看你杀人,看萧东离怎么被人追杀。可惜你没动手,真无趣!”语罢,千寂飞身而去。

    黑衣人冷笑两声,坐在屋顶一动不动。

    黑夜凄冷,怎比得上心寒如霜。

    ………………………………

    上官靖羽安全的回到了丞相府,急得素言是一身的冷汗,上官致远和萧玥也是如此。所幸她安然无恙,否则萧玥估计要去闯宫了。

    “没事吧?”上官致远上前。

    “没事。”上官靖羽淡然轻笑,从素言手中接过樽儿,“有爹在,何况我是堂堂正正进宫的,他不敢拿我怎样。”

    萧玥撇撇嘴,“你还别说不敢,那萧东铭如今就是发了狂的,见人就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心里有数。”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樽儿冲着上官靖羽笑着,她也跟着笑,母女两个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容。可在旁人看来,却是极为心酸的。

    原本这样的画面,应该是一家团圆,阖家欢乐的。

    可是现在,就她们母女二人。

    一个独自承担,一个分明是女子却要从小被当做男儿养。

    “太子爷到底要怎样?”上官致远问。

    上官靖羽抬了头,“他要庄主令。”

    “庄主令?”萧玥愕然,“御羽山庄庄主令?”

    她点头。

    “决不能给他。”素言切齿,“否则咱们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

    “我会给他的。”上官靖羽轻轻吐出一口气,捏着女儿的小手,淡淡的笑着,“不给他,他如何能更狂妄自大?原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早已为人鱼肉。”

    “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致远一怔。

    上官靖羽笑了笑,“这就该问爹了。”

    上官凤把上官靖羽送到了相府门前,就回了六部衙门。上官致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打的什么哑谜。

    不过看上官靖羽的意思,似乎爹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讨有扔圾。

    她爹为官多年,混迹官场早已是圆滑至极,寻常人真的是奈何不得他。皇帝很多事都愿意跟他商量,是因为君臣之间养成的默契。

    皇帝一句话,说的是别人不懂的意思,而上官凤都能听得懂。

    “你是说爹…………”上官致远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此,我便放心了。”

    “什么意思?”萧玥没听明白。

    上官致远道,“佛曰:不可说。”

    萧玥皱眉,不屑的撇撇嘴,“不说便不说,早晚会知道的。”

    “你们先回去吧!”上官靖羽笑了笑,“我没事。”

    萧玥点头,“我爹那头还没有消息,不过最近的甘州也不太平。”她也带着几分无奈,“自从知道离哥哥没死,父王就把酒戒了。醉一时,醒一时,也算有所收获。”

    “戒了挺好,糊涂一世,也该清醒了。”上官靖羽轻叹。

    萧玥看了上官致远一眼,“我去粥棚看看,你去不去?”

    上官致远点了头,“自然要去看看的,免得那些地痞流氓又跟着捣乱。”

    说着,二人便辞了上官靖羽,快步往外走。

    “远少爷已经不再拒绝郡主了。”素言道。

    上官靖羽点头,“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挺好。”

    “一对璧人,真的很好。”素言笑着,“天色不早了,小姐还要去芙蕖那儿吗?”

    她容色一怔,眼底微暗,顾自低语,“去,自然是要去的。怎么能不去呢!生与死,总该有个交代,好在她还有个念想。”

    素言点了头,默然不语。

    马车从相府的后门出去,摇摇晃晃的朝着芙蕖的小院驶去。上官靖羽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素言也不敢说话。

    若说以前只是听闻傅少鸿战死,而现在是…………确确实实的死讯。

    对芙蕖而言,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上官靖羽并不打算说,很多伤,疼过一次,就不必再揭开。只等着天下太平,能让芙蕖,扶柩而归故里,扶灵而魂兮归来。

    素言叩开门的时候,嬷嬷很高兴,欢欢喜喜的迎着上官靖羽和素言进门。

    芙蕖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瞬时泪落,“小姐终于回来了,能活着回来,真的是万幸。我每日都为小姐祈福,总算佛祖显灵,你们能平安归来。”

    上官靖羽把樽儿交给素言,上前轻轻的和芙蕖拥抱了一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颠沛流离,历经生死,岂能用三言两语,一言概之。

    想要长话短说,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进了屋,屋内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里,芙蕖眸中噙泪,“姑爷安然无恙,那么…………幽州的消息,是不是都不作数的?”

    上官靖羽娇眉微蹙,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

    “他…………还活着吗?”芙蕖哽咽着笑问。

    对上芙蕖的眸,眸中噙泪,泪中带着最后的希冀。

    上官靖羽想扯了唇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唇瓣止不住轻颤,“芙蕖,你还好吗?”

第380章 他是真的死了

    芙蕖点头,“我…………我还好,小姐,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上官靖羽摇头,握紧了她的手。“芙蕖。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自古难全,我也没办法。傅少鸿…………葬在富州蒿城外的方家村,已经入土为安。”

    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芙蕖点了头。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歇斯底里,“其实…………早就该料到,如果他没死,一定会回来的。他说的。我是傅夫人,他要回来娶我。我早已接受了他死去的现实,只是没见到尸骨,始终不肯让自己低头。”

    “我不肯,念归也不肯啊!我从小没有爹,念归从小也没有爹。小姐,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惩罚?惩罚我不够珍惜,握在手里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外推,如今人没了,才想着要握紧一些。”

    “握不住他的手。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老天爷没给我机会,甚至于没给孩子一个机会。他到现在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

    她猛吸鼻子,强忍着泪,可是泪如雨下,怎么止得住。

    “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自己太傻。揪着那些恩怨不肯撒手,才会有今时今日。醒得太晚,注定太迟。”讨有尽巴。

    “这样也好,至少知道了埋骨之地。等到战事结束,我就跟念归一道,送他的灵柩回故里。人死了,落叶归根,总不能葬身他乡。”

    上官靖羽泣不成声,“会有这么一天的。”

    院子里有孩子的嬉笑声。上官靖羽慌忙拭泪走出去。

    果不其然,院子里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正在嬉笑玩耍。孩子的笑脸,是最纯真的,没有半点杂质。他们自由的奔跑,笑得让人心里发酸。

    “怎么会有孩子?”上官靖羽不解。

    芙蕖咬唇,“他们都是孤儿,险些冻死在街头,我见着了就捡了回来。以后,也能让他们跟念归做个伴。”

    说话间,孩子们迎了上来,围着芙蕖齐齐喊了一声,“娘。”

    芙蕖哭着去笑,“不早了,都回去睡觉吧!”

    “娘为何哭了呢?”

    “是因为我们不乖吗?”

    “娘别哭,我们马上回去睡觉。”

    三个孩子屁颠屁颠的回去自己的房间,身后的芙蕖早已泪流满面。她是喜欢孩子的,可她这辈子,只会有念归一个亲生孩子。

    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上别人,更不会替任何人生孩子。

    那个叫傅少鸿的男人,就像心里的毒瘤,再也割不去。除非哪日病死,否则不死不休。

    既然如此,那她就多收养一些孩子。这世上,最无辜的就是孩子,尤其是战乱,那些奄奄一息倒伏在街头的孩子,总能刺痛人心最深处的柔软。

    “反正小姐给的钱粮都够,也不缺养他们几个。”芙蕖拭泪。

    上官靖羽点头,“你我都是做母亲的,都舍不得。”

    芙蕖点了头。

    她始终不敢问上官靖羽,傅少鸿怎么死的,是不是一如传言中的万箭穿心。可是问了又能怎样,人都死了,已成定局。

    她难道还能把他从棺材来刨出来,哭着问他,为何抛下他们娘儿两吗?

    为何?如何舍得?

    她知道,他也定舍不得。

    只因天意如此,命中注定。

    “姑爷现在如何?”芙蕖问。

    上官靖羽苦笑,“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芙蕖哽咽着,“小姐,我求你一件事吧!可否答应我?”

    “只要我能做到,我必定答应。”她扭头。

    芙蕖深吸一口气,“傅老夫人年事已高,流放苦寒之地实在是吃不消。傅家已经家破人亡,傅老夫人虽然与我有仇,但她疼了少鸿一辈子,我不希望少鸿在天有灵,看见她奶奶受苦而魂魄不安。如果小姐有能力,帮我周旋一下,我可以替少鸿,为傅老夫人养老送终。”

    上官靖羽娇眉微蹙,抱了她一下,“你放下了。”

    “从我生下念归的那一刻,我便想得透透的,这世上没有放不下的恩怨,只有解不开的生死。如果我早点放下,也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执着付出代价。”芙蕖抱着上官靖羽,“我放了,因为爱比仇恨重要。而且我还有儿子,我要告诉我的儿子,他的母亲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那是他的祖母,就算我无法原谅,我都要替我的儿子去试着原谅。什么都能重来,只有这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来不及。我希望少鸿能安息,能走得安心。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养大他的儿子,赡养他的老人。

    心里的苦,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抓着一把空气,当做是他回来了,才能畅快淋漓的说出来。

    她会比任何都坚强,因为他会一直陪着他们娘儿两,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我答应你。”上官靖羽点头,“这件事,我会让致远和先生一道去周旋。不过你别着急,这几日事多,势必办不下来。但是,很快会有消息。”

    “多谢小姐。”芙蕖突然跪地,朝着上官靖羽狠狠磕了头。

    “你别谢我,我…………”上官靖羽心里有愧,慌忙搀起了芙蕖。芙蕖有今日,上官家难辞其咎。虽然傅家是主谋,但…………上官家有份参与。

    “小姐别说抱歉的话,我都想过了,恩怨都是上一代人的事,其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芙蕖长长吐出一口气,“以前我钻了牛角尖,以后我不会再傻。我还要给儿子做个好榜样,总不能自己不好,连带着教坏孩子。”

    上官靖羽点了头,“这几日东都太乱,你跟孩子们都别出去。”

    “是因为姑爷的事?”芙蕖蹙眉。

    “是。”上官靖羽轻叹一声。

    芙蕖眸色微灼,“太子爷准备对付你们了?小姐,你会不会有危险?他本就对你…………如今只怕更是变本加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官靖羽看了看天,漆黑一片,该走了,“你就别想太多,照顾好念归就是。”

    “好。”芙蕖抿唇,几近切齿,“但愿老天有眼,别放过他。”

    上官靖羽颔首,“对付萧东铭,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必中,决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

    素言抱着樽儿上前,“小姐,时辰不早了,回吧!”

    “樽儿都睡着了。”芙蕖勉强笑了一下,“长得真好看,小小年纪,就传承了小姐和姑爷的容貌。”

    “念归也很好,长得很像他父亲。”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

    芙蕖噙着泪,欣慰的点头,“他以后,会跟他爹一样,勇敢坚强善良。”

    送了上官靖羽出门,芙蕖去了一间小屋子,空荡荡的屋子,点着长明灯。正前方是一个盖着黄布的牌位,一对白蜡烛,清香几乎燃尽。

    点上三支清香,芙蕖扯掉了黄布。

    傅少鸿的灵位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以前一直不相信他死了,如今她知道不会有奇迹了。

    他是真的走了。

    上了三柱清香,芙蕖笑了,有泪滑落,“你若在天有灵,保佑念归平安成长,保佑小姐和姑爷能平平安安的。黄泉路上,走得慢一些。好歹要等着我,看念归娶妻生子才能赶上你的脚步。你要是走得太快,怎么见得着我最后一面呢?少鸿,你说是不是?”

    人去才知情深。

    翌日,便有皇榜张贴,大致意思是:三皇子临阵脱逃,协助傅声叛国通敌,乃十恶不赦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则天下罪,天下人来定,是故三日后午时,在宫门口将三皇子交由天下人公审。

    由百姓治罪,让其死而瞑目。

    届时,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会到场。

    最后一句是:此贼不诛,天理难容。

    恨得素言险些冲上去就将皇榜撕了,什么叫天理难容?什么是贼?萧东铭才是窃国逆贼!萧东离忠心耿耿,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岂不叫人心寒?

    “小姐?”素言切齿。

    阳光下,上官靖羽的面色有些微白,本就料定了这样的结果,可看到皇榜的时候,心还是疼了。她在想,死牢里的他,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真的好想,好想他。

    那些人,也该各就各位了吧!

    三日后…………三日后,就该是殊死一搏了吧!

    回相府的时候,她闻见了梅花清香,不由自主的去了梅园。梅园大门紧闭,再不似昔年之景。昔年的梅园,到了梅花盛开的季节,总是热闹的。

    如果没有杜怜儿,也许芙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事。

    可纸终归包不住火。

    该知道的,到底会知道的。

    “小姐?”素言轻叹,“都过去了。”

    上官靖羽点头,“转瞬间,好多人都走了,你没觉得相府都冷冷清清的吗?”以前年关将近,相府是最热闹的。

    如今呢?

    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六姨娘还有上官梨香,都没了。是真的很冷清了!

    “宁静最近怎么样?”上官靖羽问。

    素言道,“听管家说,自从三姨娘走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院子里,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出来走动。”

    “宁静其实外厉内荏,没了三姨娘,倒也可怜。”上官靖羽轻叹,“以后让人多照顾着点,到底他也是上官家的儿子!致远那头…………我已放了心,这丞相府,这东都城,似乎已经没什么可以挂在心上了。”

    素言点头,垂头不语。

第381章 永远都是疑神疑鬼

    三天!

    三天后就是公审,天下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都看着。上官靖羽倒要看看,这萧东铭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便等着。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爷。孩子我替你守着,这江山,我也替你守着。可好?放眼天下,能给百姓一个安稳日子的人,也唯有你了。

    这皇帝,这太子,除了荼毒百姓,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做不到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等你出来,等天下太平,你自己来选。我跟樽儿,永远都会在。

    “小姐,探子说元戎将军的旧部,以及年世重,进了太子府。”素言上前。

    上官靖羽正握着手中的埙,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年世重也进去了?”讨东序亡。

    “是。”素言点头,急忙走近两步,“元戎将军的旧部出现,无疑是太子爷想要栽赃嫁祸。而年世重进去,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夺位逼宫了?”

    “到底是忍不住了。”上官靖羽起身,缓步走到院子里,这几日天气不好,天色总是灰蒙蒙的。冷,透骨的冷。她拢了拢衣襟,仰头望着天。“是要下雪了吧!今年那么冷,却也没下过一场雪,也该下场雪,洗一洗这东都的污浊秽气了。”

    素言跟着出来,看看天,“应该就这两天。”

    “萧东铭要做两手准备,意味着他也防着我,防着爷,所以才会找上年世重。年家跟他是密切相关的,年玉莹如今诞下皇长孙,身份地位更是不能同日而语。”上官靖羽轻轻吹着损,好久不碰,竟然生疏了,连一支完整的曲调都吹不完。

    最后,她干脆放弃握了埙在手心,自嘲般苦笑着。

    “小姐怎么不吹了?”素言蹙眉。

    上官靖羽摇头,“没有爷吹得好。”

    素言不语。

    “你想他吗?”她忽然问。

    素言羞赧一笑,“小姐说什么呢,他…………”

    “想不想?”上官靖羽继续问。

    素言点头,也不避讳,“想。”

    “等到结束,就能见到他了。”上官靖羽笑了笑,“还有三天,三天后尘埃落定。”

    这三天,才是最难熬的。

    可是不管多难熬,这都是最后的关窍,无论如何都要挺过去。

    …………………………………………

    太子府内,年世重踏进了年玉莹的房间。

    进门的那一瞬,年玉莹容色焦灼,“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方才与太子商量大事,自然不能过来。”他坐了下来,顾自倒上一杯水,倒也丝毫不见外。只是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拿正眼瞧过年玉莹。

    “太子爷找你,是不是因为三日后的公审?”年玉莹坐在他身旁。

    年世重这才不冷不热的瞧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只要照顾好皇长孙,别的我会处理。”

    “你不是我哥,你根本做不到他那样的运筹帷幄。你们是不是要造反?”年玉莹只觉得心口砰砰砰的跳。

    年世重手中的杯盏重重置于桌案,“你问得太多。”

    “暮云,你疯了。”年玉莹压低声音,“一着不慎,整个护国将军府,就是第二个镇国将军府。你会毁了我,知不知道?”

    音落,年世重狠狠剜了她一眼。

    许是这一眼太过凌厉冰冷,年玉莹心口一窒,“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对了你好久没见咱们儿子了,他现在长大了很多,我让。乳。母带来给你瞧瞧。”

    说着年玉莹逃离一般,想往外走,却被年世重一把拽住,“你是怕别人都不知道,他不是太子爷亲生吗?”

    年玉莹一怔,身子紧跟着一颤。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年玉莹委屈的噙着泪,“我其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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