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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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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你想棒打鸳鸯吗?

    芙蕖仰起头,艰涩一笑,瞬时晕厥过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傅少鸿脚下一软,已经无力的瘫在地上。面色青白得厉害。

    “在这里。”青墨一声低喝,地字部的人瞬时聚拢过来。

    众人二话不说抬起芙蕖和傅少鸿就原路返回,这几日为了找他们,几乎动用了御羽山庄的地字部全员。就着山谷一寸寸的搜寻,险些将整个山谷翻转过来。万幸,二人都还活着。

    所幸,虽然算不得安然无恙,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有转圜的余地。冬厅叉血。

    上官靖羽这几日都未曾安枕,累了也只是歇一歇。而后总会惊坐起,想着芙蕖还生死未卜,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听得素颜兴奋的进门,说是找到了芙蕖和傅少鸿,上官靖羽拎着长长的裙摆就往外冲。

    因为二人都有伤。青墨干脆将二人抬回了御羽山庄,置于厢房内好生修养。

    重锡亲自给看的病,芙蕖的腿因为感染发炎,所以才会高烧难退。只要能把高烧退下去,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傅少鸿脑后的大包有些麻烦,若是处置不当,只怕是要留下后遗症的。

    脑中有血块,若无法及时散去淤血,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但傅少鸿神志清醒,表现得与正常时并无两样。

    上官靖羽跑在回廊里,一眼就看见堵住去路的重锡,瞬时笑得合不拢嘴,“芙蕖呢?人呢?她在哪?”

    “别跑了,小心摔着。”重锡无奈的望着她,“她在房里休息。有人看着呢,你只管放心就是。倒是你自己,气色不太好,近来饮食不进,夜不成寐,也不怕熬出病来?”

    “芙蕖在哪?我去瞧瞧。”她一路小跑,如今有些气喘。

    他侧过脸看一眼青墨。青墨会意的领着上官靖羽往厢房走去。

    上官靖羽进去的时候,芙蕖还睡着,腿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妥当,只是高烧未退,如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找到他们的时候,她已经昏厥了,所幸命是保住了,只是这条腿,只怕以后多少会有点影响。”青墨道,“伤势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公子也是尽力了。”

    “我知道。”她点头,“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能保住性命实属不易。我不要求别的,只求她还活着就是。”

    语罢,上官靖羽就着床沿坐下。

    床榻上的芙蕖面色惨白如纸。因为高烧未退,睡得也是极不安稳,嘴里一直呓语不断。捏了一旁的湿毛巾小心的替芙蕖拭汗,待会出一身汗,估计烧能暂时退下去。只要两天不会反弹,就不会有大碍。

    可是这条腿……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看着被厚厚的绷带缠绕的腿。白色的绷带上,血迹斑驳,一眼过去,触目惊心。

    “上头的肉已经腐烂,公子刮去了腐肉,虽说保住了腿,只怕以后会留下斗大的疤。”青墨继续道。

    上官靖羽红了眸,“还能走就行。”

    她话不多,却字字诛心。

    能活着就好,能走就行。

    “傅少鸿怎样?”上官靖羽问。

    “他没什么事,就是头上有个包,里面有些血块。一时半刻,公子也不敢轻易下针,只开了一些去血散瘀的药,让少将军吃着试试看。若是能化去最好,若是不行,就另说。”青墨回答得有些隐晦,好似话留半句。

    她不是傻子,脑子里有血块,若是不及时散瘀,结果会怎样,只怕重锡自己也难以预料。然则头部的问题,重锡没十足把握,也是不敢贸贸然为之的。

    总之,活着便是万幸。

    素颜站在门口不敢吱声,到底她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她引了芙蕖和傅少鸿去月老庙,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官靖羽不说话,起身往外走。

    “阿靖。”素颜开口,“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都不会还手。”

    “骂你作甚?这几日你也够煎熬,你在心里也把你自己骂过千万遍,我又何必多说,平添你的负担。谁都不想发生这些事,与其追究个没玩没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弥补。”她看了床榻上的芙蕖一眼,“好好照顾她吧!芙蕖……就暂且留在御羽山庄,免得回去了教人看见了,又闹出什么事端。”

    素颜急忙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照顾芙蕖,你放心就是。”

    上官靖羽走出门去,外头,重锡与傅少鸿坐在院子里说话。见状,她快步上前,看一眼傅少鸿完好无损,便也放下心来。继而端坐在重锡身边,朝着傅少鸿道,“你们好端端的,为何会坠下悬崖?”

    傅少鸿便将方才对重锡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透顶。

    这些话,听得上官靖羽是心惊胆战。

    重锡伸手,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手,她扭头,迎上他淡然的笑意,心头稍缓。

    平定了心神,她问,“敢问少将军,那个劫持芙蕖的人,可看清是谁?”

    傅少鸿摇头。

    “那么推你下去的人?”她又问。

    傅少鸿还是摇头。

    他真的没看见。

    “不过,隐约听得有人喊,莲心二字。不知是何用意!”傅少鸿道,“那人也奇怪,推了我下去,好似与我有仇。却又像,不愿滥杀无辜,反倒拽了藤条,免得芙蕖坠下去。”

    上官靖羽的面色不太好,唇线抿得生紧。

    “你先回去吧,估摸着镇国将军府找你都该找疯了。”重锡将一包香粉递给傅少鸿。

    傅少鸿拿在手里,凑到鼻间嗅了嗅,这才笑着点头,“明白!”转而望着敞开的房门,“那芙蕖……”

    “芙蕖就暂且留在御羽山庄,你若想看她,小心点从后门进来就是。”上官靖羽道。

    “好。”傅少鸿朝着房间走去,等探过了芙蕖,再回镇国将军府不迟。横竖都耽搁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进去的时候,芙蕖还在安睡,傅少鸿便守在床边良久,直到在她额头落吻,才算放心离开。

    青墨送了傅少鸿回去,免得途中再有意外。

    目送傅少鸿离开,上官靖羽所有的表情瞬时冷了下来,扭头望着一惯云淡风轻的重锡,“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

    他笑着看她,“何以见得?”

    “有人冲着芙蕖来的,而后又有人想杀傅少鸿。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她不是傻子,有人要杀芙蕖,所以故意推下悬崖,当做是意外事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其实是想杀傅少鸿的,但又不想让芙蕖死。

    这般纠结的关系,若说没有渊源,打死她都不信。

    他轻叹一声,“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她一怔。

    他又道,“如今二人皆以情投意合,若是有仇,你难道要棒打鸳鸯?”

    她不语,也无话可说。

    他招了手,她起身,习惯性的坐在他的双膝上,任由他温柔的抱在怀里。羽睫微扬,她定定的望着他,“若然有仇,不该快刀斩乱麻吗?”

    “情之为物,直教人生死相付。说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你我何尝不是?”他低低的说着,垂眸看她的时候,眼底有着一掠而过的痛楚。

    她点头,“那该怎么办?”

    他摇头,“顺其自然吧!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有必要的。不问不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幸福太短暂,好好珍惜才是。”

    她搂紧他的脖颈,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吻着,而后轻叹一声,“那我不问。”

    “旁人的生死都与我无关,唯有你,我始终放不下。等我离开,保护好自己。素颜做事太冲动,却绝对可以为你出生入死。芙蕖太优柔寡断,但是偏偏这样的性子,若是动了心思,会比常人更可怕。”他细细的嘱咐着,“我知道这些你都懂,可是你这人太容易感情用事。我不在东都的这段日子,切记不要冲动,凡事等我回来。”

    “什么时候走。”她抬头。

    “不必送了。”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蹙起的眉头,“你若来了,我又怎么走得了?”

    她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眼底却掠过异样的精芒。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明白。可是重锡,就算你说让我别冲动,我也是要去问一问的。人命关天,岂容儿戏。不管是什么恩怨,上代人的恩怨何苦连累下一辈。

    芙蕖何辜?

    傅少鸿何罪?

    都不过少不更事的男女,彼此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若是一定要套上前一代的恩怨枷锁,岂非此生不宁?

    目送上官靖羽上马车的时候,重锡眼底的光,稍显晦暗。

    马车徐徐而去,他定定的坐在那里,望着车子渐行渐远。

    “公子,回吧。”青墨道。

    他却是一声轻叹,“放她一人在东都,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抓不到李贺,整个上官家,也就岌岌可危了。公子,覆巢之下无完卵。”青墨低语。

    他点了头,扬眉时,眸光冷然入骨。必须在太子和二皇子之前,抓住李贺!

    上官靖羽回了相府,却并没有回鸿羽阁,而是直接去了梅园。

    梅园的大门紧闭,素颜蹙眉,“你来这里作甚?”

    “素颜,带我进去,别惊动人。”她开口,已然憋了一口气,眉目却凝着霜冷,教人一眼就有些心颤。

    利利双眸,带着几分狠戾。

    “踹开?”素颜抬脚。

    上官靖羽摇头,指了指墙头。

    素颜这才明白,带着她跳墙进去。

第188章 上官靖羽,说到做到

    “素颜,你在外头等我,我去去就回,别教人轻易打扰。”上官靖羽转身往里头走。

    素颜一怔。“哎,安全吗?”

    她点了头,笑得有些勉强。

    可是事情还不到最后揭开的时候,素颜的性子太过莽撞,到时候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她还是自己处置为好。

    上官靖羽进去的时候,杜怜儿正在休息。

    这梅园的丫鬟本就少,她瞧了一眼四周,没发现一人在侧。想必杜怜儿休息的时候,不愿旁人打扰。是故没有婢女伺候着。

    房门有着淡淡的药香味,早年在鬼医那里,上官靖羽嗅惯了药味,便觉得这药味甚是舒心。她前脚踏进房门,床榻上的杜怜儿便睁开了眼睛。

    “谁?”杜怜儿轻咳两声端坐起。

    上官靖羽一笑。“五姨娘,是我。”

    杜怜儿一怔,“阿靖,怎么是你?”想了想又是轻咳几声,“你是如何进来的?”

    “只要想进,哪儿不能进?”她似是而非的回答,缓步走到床沿。望着杜怜儿微白的面色,好似哭过的双眸有些红肿,不觉娇眉微蹙,“五姨娘的身子始终不见好转。”

    “吃了太多的药,却一直是这副样子。我这身子,怕也熬不了太久。”杜怜儿笑着,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凄凉。顿了顿,她温婉的打量着上官靖羽,“阿靖怎么想起我来了?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上官靖羽笑着。“五姨娘生得真好看。”

    杜怜儿轻笑两声,继而摇头,“你错了,相府这么多的女子,唯有你娘才是最好看的。”

    “我娘?”她一怔。

    杜怜儿点头,“你没瞧见,你爹挑的人。一个个眉目间都有些相似吗?”

    她摇头。

    杜怜儿笑道,“那都是照着你娘的样子,像收古玩一般慢慢凑在一起的。有的眼睛像,有的鼻子像,而暮雨,长得最像你娘。”

    上官靖羽没有说话,也不知杜怜儿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母亲。

    她,没见过娘。

    甚至于,没见过娘的画像。

    从始至终,娘就像一个迷。她连娘的姓名都不得而知,爹乃至整个相府的人,都对之讳莫如深,上官靖羽也找不到一丝半点,有关娘的事情。

    “是我多嘴了。”杜怜儿低咳几声,掀开被褥下了床榻,“你今儿个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看一眼虚弱至此的杜怜儿,又看了看她垂落的衣袖,“五姨娘一直在相府没有出去?”

    “这几日身子不爽,一直守着梅园不曾出去。怎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杜怜儿套上衣衫,“你的面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五姨娘的荷池,是不是一如阿靖想象中的那般雅致。”

    闻言,杜怜儿的面色一紧,随即笑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便是这一闪即逝的惊愕,却被上官靖羽火速捕捉在眼底。

    “五姨娘不如带我去瞧瞧,不知肯与不肯?”她一脸的无辜,笑如暖阳。

    到底是不好推辞的,杜怜儿穿了衣服,便领着上官靖羽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个小池,精致小巧。

    如今是冬日,荷花早已凋零殆尽,经过霜雪,连残荷都不复得见。等到来年春日,泥淖中的藕根会重新发芽,夏日里便是一池碧浪荷香。

    “没什么好看的,如今只有一池水。”风一吹,吹得水面碧波荡漾,惹得杜怜儿轻咳两声。她急忙捂着唇低咳,免得失了礼数。

    上官靖羽一眼便看见她虎口处的伤,“怎的五姨娘受了伤?”还不等杜怜儿反应过来,她已握住了杜怜儿的手,看清了她虎口处的摩擦伤,“这是怎么回事?”

    杜怜儿忙缩手,佯装无事的笑道,“昨儿个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擦伤了手,不碍事。”

    “五姨娘的身子不好,若是再弄点外伤在身,可如何得了?”上官靖羽报之一笑,“也是五姨娘身边的丫鬟不省心,连伺候主子都如此毛毛躁躁,竟教五姨娘摔跤。”

    “也没什么大事,你就不必往心里去了。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置一番便也作罢!”杜怜儿轻咳,眉睫微垂,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般的虚弱,这般的柔弱,教人一眼就极具保护欲。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干哑一笑,“五姨娘果然是大度,换做是我,怕是不会就这般轻易作罢。谁让我受伤,我就让谁百倍偿还,如此才算全了我的身份。”

    杜怜儿轻叹,“人活一世不易,何必如此计较?丫鬟也是人,到底也都是无心之失。若是回回都计较,自己这厢也不好受。与其如此,不如放过别人,也当放过自己。”

    上官靖羽笑了笑,“姨娘这话委实极好,阿靖受教了。”

    闻言,杜怜儿一怔,好似明白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上官靖羽。然则,一时间,杜怜儿竟也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言说。

    却听得上官靖羽抿唇笑道,“敢问五姨娘,这荷花一季过去又一季,可还相同?”

    杜怜儿蹙眉摇头,“年年岁岁不相同。”

    “既然是一岁一枯荣,便算前世今生,亦可做上一辈与这一辈的区别。五姨娘,你说是不是?”她歪着脑袋,笑得纯净无瑕,阳光落下,羽睫微扬,泛着迷人的七彩炫光。她就这样笑着去看杜怜儿,通透的肌肤,宛若冰肌雪骨,足以教人迷了双眸。

    便是杜怜儿,也看着出了神,仲怔着点头。

    上官靖羽笑道,“既然五姨娘也觉得如此,那阿靖就不多说了。诚然如姨娘自己所言,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与其让过往旧事,惹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幸福,还不如放手。五姨娘,你觉得呢?”

    杜怜儿不说话,只是愣愣的望着她,良久才嗫嚅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靖只是胡言乱语,瞧着这满池的萧瑟,有感而发。”上官靖羽轻叹一声,“落花风雨伤人心,不如怜取眼前人。不管放在那儿,都是一样的道理。你若不懂珍惜,自然会有人懂得珍惜。”

    “怎的……怎的不见你身边的芙蕖?”杜怜儿终于问出口。

    她才算松一口气,总算杜怜儿还记得有个芙蕖。

    “我让芙蕖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回不来。”上官靖羽道,“没成想,五姨娘也惦记着芙蕖。”

    杜怜儿艰涩一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也没别的用意。”

    上官靖羽也道,“我也是随口那么一说,五姨娘别往心里去。”冬厅叉圾。

    “芙蕖……”杜怜儿又犹豫了一下,“没事吗?”

    “去替我办事,受了点伤,如今还在外头将养着。不过……”上官靖羽缓步走在荷池边,“告诉五姨娘也无妨,芙蕖坠崖,险些命丧黄泉。在她坠崖的地方,我发现了一根藤条。断裂的痕迹表面,是被人用力拉断的。在藤条的顶端,有一些血迹,想必有人本想拽了芙蕖上去,可惜力不从心,藤条断了。”

    说到这里,她骤然转身,盯着杜怜儿惨白如纸的面色。

    杜怜儿垂着眉睫,眼神有些溃散,仿佛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懊恼,几分不知名的悲凉。

    “五姨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她问。

    杜怜儿骤然回过神,下意识的垂下胳膊,隐去了虎口上的伤。唇,微微轻颤,杜怜儿勉强扯了唇道,“没事,只是太阳有些烈,我觉得身子不太舒服。”

    “那我扶五姨娘回去!”上官靖羽搀起她的胳膊。

    杜怜儿也没有拒绝,任由上官靖羽搀着她,缓步朝着房间走去。

    “后来呢?”杜怜儿问。

    “后来?”上官靖羽道,“芙蕖受了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时间修养。我猜想,那个人是想拽了芙蕖上去,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世上之事,哪里都能猜得到结果呢?若不是芙蕖命大,此刻怕是已经死了。”

    杜怜儿的手,愈发冰凉,面色越发惨白,一双乌眼珠子显得有些惊怖。

    搀了杜怜儿回房坐着,上官靖羽倒了一杯水递给杜怜儿,“五姨娘,你觉得若是拿在乎之人的命,去换痛恨之人的命,值不值得?”

    杜怜儿手一颤,茶杯中的水稍稍晃动,若非仔细瞧着,根本察觉不出。

    偏偏上官靖羽的眼睛毒得很,细枝末节也不曾放过。

    “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杜怜儿抿一口水,逐渐镇定下来。

    上官靖羽点头,“我也这样觉得。换做是我,我一定让自己在乎的人,更幸福一些,否则就算屠尽天下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如何面对生离死别之痛?”

    杜怜儿深吸一口气,“阿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来瞧瞧五姨娘的荷池啊!”她笑着起身,“藕根犹在,明年还会花开。但若伤及根本,只怕……”

    上官靖羽缓步往外走,“五姨娘,言尽于此,不管你听不听得懂,这是最后一次。”她半侧过脸,望着身后继续低咳的杜怜儿,“我念着芙蕖无恙,可放下一切,但若谁敢伤她,我必不会善罢甘休。上官靖羽,说到做到!”

    音落,她已快步走出房门。

    身后,杜怜儿一声苦笑,低语呢喃,“这世上很多事,不是你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就好比这世上很多人,你不想他们死,可是他们还是死了。上官靖羽,你能救得了多少人?”

第189章 侍浴

    “你怀疑五姨娘?”素颜虽说鲁莽,但不是傻子,上官靖羽不会无缘无故直奔梅园。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她怀疑此次事件。跟五姨娘杜怜儿有关。

    可是杜怜儿的身子那么虚弱,素颜是看在眼里的,走一步都要喘三口,怎么有气力跑到悬崖边,把傅少鸿推下山崖?

    若说杜怜儿有武功的话,何以素颜看不出来。

    有功夫的人,走路必定与常人有异,然则杜怜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上官靖羽显然不愿多说。

    既然她不愿说,素颜自然也不好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轻叹一声。素颜撇撇嘴,“你可还在怪我?”

    “没有。”她摇头,“芙蕖无恙,我感恩苍天还来不及,怪你作甚?又不是你推下去的。只是素颜,以后……别出那种馊主意。没一次管用的。”

    素颜搔了搔头,重重点头,“知道了。”

    所幸。如今都没有大碍。否则谁都追悔莫及。

    镇国将军府。冬序狂亡。

    傅少鸿是悄悄从后门溜回去的,自己这身狼狈模样,怎么能让奶奶瞧见,不得吓她个半死才怪。老人家身体不太好。还是少些惊吓为妙。

    环顾四周,确信无人,傅少鸿才算松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将军府内静悄悄的,好似没有半个人影,唯独不远处的书房灯火通明。

    怎的,爹回来了吗?

    傅少鸿一惊,想了想,压低脚步声朝着书房走去。爹出身行伍,功夫又高,这耳朵自然比常人灵敏。

    蹲着身子,靠在窗台下头的墙壁处。傅少鸿挪动身子,慢慢往窗户处探去,窗户虚掩着,里头没有傅声的声音,反而是傅老夫人与杨叔二人端坐书阁,也不知说些什么。

    傅少鸿想着,奶奶跟杨叔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无趣至极,转身便想走。

    哪知刚要转身,骤然听得房内传来傅老夫人的拄杖落地之音,而后是傅老夫人怒不可遏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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