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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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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逃了。”上官致远愤然。

    “他不是来杀我的。相反,这一路上,都是他在救我。”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不到关键时候,他宁愿看着她狼狈,也不肯出手相救。这种感觉,好似等着她自生自灭,可又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让她死,迫不得已才会出手相助。

    委实教人猜不透,到底是谁让他来救她?

    上官致远一怔,没有说话。

    “对了,素颜呢?”上官靖羽问。

    “估摸着在白鹭洲和玉龙府两头跑,马匹都让她跑死了不少,这一顿折腾!”上官致远无奈的摇头,“姐姐,我看你还是让芙蕖照顾你比较妥当,看见素颜那急性子,我都担心有朝一日她会不会又把你弄丢了?”

    上官靖羽蹙眉,“胡说什么呢?这次是我自己的缘故,怪不的她。是我大意了……”她也没想到,看似一件极小的事情,险些招致杀身之祸。

    买个冰糖葫芦,差点吃出人命来!

    看样子不管在哪,都不能放松警惕,稍有不慎,可就性命攸关。

    上官靖羽付了店小二许诺的银子,这才带着上官致远退一步说话,“你调动人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我……”上官致远抿唇。

    “那么,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姐姐咯?”她问。

    上官致远忙道,“没有没有,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姐姐的身份,只说是海大人的亲眷。”

    “待会有人问起,就说我与你姐姐是金兰姐妹,所以你才唤我姐姐,明白吗?”上官靖羽压低声音。

    “好。”上官致远点头,“只要姐姐安然无事,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莞尔,“还是没长大。”

    闻言,上官致远不乐意的抿紧唇线。

    走出客栈的时候,她仰头望着极好的天气。虽然冷,可总算是个艳阳天。

    上官靖羽给店家留了给信,若是素言来找她,务必去府衙通知她一声。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奶娘,自然不能错失良机。

    远远的,她看见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徐徐而来,当下扭头看了上官致远一眼。

    上官致远冷哼两声,“姐姐莫要理睬,是那个工部尚书之子何书成来了。”

    “是吗?”她嫣然,“我们走。”

    她不是冲着何书成来的,自然不必管他,免得惹得一身骚。听闻这何书成乃是纨绔子弟,成日游手好闲,加上得到的信息,说是成日的欺压百姓,如今还侵占良田。可谓是这玉龙府的小霸王!

    如今,还不是与他照面的时候,能暂避就暂避吧!

    思及此处,上官靖羽便缓步朝着马车走去。

    哪知还未上车,那辆精致的马车直接冲过来,惊得一旁的官兵百姓连连疾呼,急忙分散开来。马车直接停在了上官靖羽的跟前,华贵的珠帘被撩开,一个少年钻出了马车,径直出现在上官靖羽跟前。

    “呦呵,听说海大人的亲眷来了,小爷就想着来瞧瞧。如今这一看,怎的与海大人一点都不像。不过有件事,小爷倒是做对了。这一趟,该来!”何书成高声开腔,那一身的珠光宝气在阳光底下甚是扎眼。

    上官靖羽微微蹙眉,这便是所谓的尚书之子?

    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怎的说起话来却那么别扭?

    所幸她是个性子平静之人,倒也不多说,只是点了头道,“失礼了,我这厢等着回去,就不与公子多言了。告辞!”

    何书成道,“还是让我来送小姐回去吧!小姐可是海大人的什么人?”

    上官致远有些切齿,极力挡在二人中间,不愿让何书成靠近上官靖羽。

    她斜睨他一眼,阴测测的答了一句,“我喊他爹,你说我跟海大人是什么关系?”

    何书成一拍手,“是海姑娘,失敬失敬。”

    上官靖羽冷了脸,冲着上官致远道,“上官公子,我们走吧!”语罢,直接越过何书成上了马车。

    何书成正欲上前,上官致远一拦手,不冷不热道,“你还是去坐你的大车,我这小车,坐不下三个人!”

    音落,上车,拉帘,一声吩咐,“回府衙。”

第203章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上官靖羽到了府衙门口的时候,刚下车便看见了笑嘻嘻等着的何书成,继而是一旁黑着脸的海润。

    见着上官靖羽来了,海润这才敛了面上的黑线。刚要开口,却听得上官靖羽道,“爹可是想我了?这一路上,阿靖没少吃苦,爹可要好好犒劳女儿一顿。”

    海润愣了半晌,没能回过神,只将视线移向上官致远。

    上官致远点了头,海润才算明白过来,敢情这丫头是不想暴露自己二皇妃的身份。确实,她这身份多少是有点尴尬的。若是教人知道。相府嫡女,未来的二皇妃出现在玉龙府,势必引起朝廷注目。夹女央巴。

    清清嗓子,海润挺直了腰杆打趣道,“丫头来得这般晚,可是半道上玩疯了吗?”

    上官靖羽缓步上前,斜睨海润一眼,“爹觉得呢?”

    海润摇头,“拿你没办法,赶紧进去吧!”

    她点头,随着海润往里头走,全然无视一旁觊觎搭讪奈何没有机会的何书成。

    见状,海润故意道,“打从得了你的消息,我便准备为你洗尘。”

    “今儿个浪花居。我请客,为海姑娘洗尘。不知海大人可赏脸?”何书成急忙凑上去。

    上官致远上前,愣是挤在他跟前。不肯让他靠近上官靖羽。何书成没办法,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一双贼溜溜的乌眼珠子,始终在上官靖羽身上打转。

    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肤光如玉,青丝及腰。

    毫无半点装饰,却尽显清新自然之美。

    海润哪里是好说话之人,一根腰骨那是铁铮铮的硬,扯了唇冷道,“没脸!”

    何书成的脸上,瞬时如同开了染料铺子,什么颜色都有。尤其当着上官靖羽的面,想要发作又不能。

    一旁陪着的玉龙府府尹廖青峰急忙打圆场,“这何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侍郎大人何必拒人千里?”

    海润冷嗤,刚要开口。却听得上官靖羽道,“爹,我初来乍到什么人都不认识,正好出去走走。”

    闻言,海润蹙眉。

    何书成却是一脸的大喜过望。

    上官致远不知自家姐姐是什么用意,但她既然开口了,他必定要支持的,这厢也就应道,“姐姐初来乍到,确实应该去外头走走,正好熟识一下,免得平素在外头迷路。”

    海润冷哼两声,睨了不怀好意的何书成一眼,“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说着,直接拽着上官靖羽的胳膊,快速往前走。

    何书成还想追,却被上官致远拦住,“何公子不是还要准备准备吗?怎的,总不能让海姑娘瞧着不满意,讪讪而归吧?”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廖青峰随即道,“公子也不必打扰海大人父女叙旧,说的都是家长里短,有外人在场许是不太方便。”

    何书成点头,意犹未尽的望着上官靖羽消失的方向,这才打道回府。

    及至房内,海润才算放开上官靖羽,“你答应他作甚?你没瞧见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在你身上打转吗?还羊入虎口?若然出了事,你说你……”

    “敢问先生,如今可有进展?”她岔开话题。

    海润略显懊恼,朝着不远处的桌案使了个眼色,“自己看!”

    上官靖羽蹙眉,及至案边才看见,这些都是玉龙府这几年的账簿条条杠杠,各种名目的支出开销,都是毫无破绽可寻的。

    “先生就看这个?”她问。

    海润点头,“可不是。”

    上官致远进门接过话茬,“先生从入住府衙开始,彻夜查看账簿,但是……实在太多了,累积起来,怕是夜夜通宵都看不完。”

    “这都是明面上的账册,有什么可看的?”上官靖羽的指尖,微微拂过账面上的灰尘,继而拍了拍手,掸落身上的尘埃,“看这些还不如不看。”

    “那能怎样?这是人家的地方!我原以为来这里可以大展身手,哪知道……束手束脚,连出门都有人跟着。”海润黑着脸坐定。

    上官靖羽倒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先生饱读诗书,怎的还不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你此话怎讲?”海润挑眉。

    上官靖羽走到案前,玉指轻轻捏起狼毫笔,沾了少许新墨,在白纸上化了一个圆。海润一怔,便见她又在圆圈里画了另一个圆。

    “这是作甚?”他问。

    “与其让所有人把你们当贼一样的防,不如告诉别人,你们也是贼。这贼窝里待久了,兴许就能找到贼头子。”她嫣然轻笑,眸色清澈,“先生,你说是不是?”

    海润低眉望着她画的同心圆,“你是要让他们觉得,我跟他们是一条心的。只是我这两日……怕是不易。”

    “不。”她摇头,“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觉得先生的胃口最大。先生不妨摆高架子,莫将蝇头小利看在眼里,只管往那些人的痛处戳下去。该宰羊的时候,就该磨刀霍霍,毫不客气。他们这些人,不怕你狮子大开口向他们要,就怕你不开口。”

    上官致远点头,“确实有道理。”

    “爹,你觉得呢?”上官靖羽将同心圆交到海润的手里,笑吟吟的看着他。

    海润干脆朗笑两声,“你这鬼丫头。”

    其实海润的年纪也就三十左右,当上官靖羽的叔辈倒也不错,若说是父辈,确实有些抬高他了。然则出门在外,事急从权,也就顾不得了。

    就当他白捡了便宜,凭空多了个女儿。

    倒也不错!

    这女儿何其乖巧,还是个活诸葛,做起事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晰。想必承袭了她爹上官凤的满腹算计,所幸道不同,否则又是个祸害。

    外头,廖青峰领着奉茶的婢女进门,“父女两好生笑谈,委实教人欣羡。”

    海润本就耿直,若是让他虚以委蛇,确实有些困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上官致远太过稚嫩,年岁太轻。

    思及此处,上官靖羽上前行了礼,“阿靖见过府尹大人。”

    廖青峰一愣,这相处几日,海润那臭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的生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女儿?

    “小姐莫要多礼,只管当这里是家里。”廖青峰忙道,“来人,小姐的房间可都收拾妥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上官靖羽笑问。

    廖青峰点头,“小姐这边请。”

    “爹?”她扭头朝海润行了个眼色。

    海润道,“我这厢案上还有太多事,你先过去,稍时我再来找你。”

    上官靖羽点头,复而看着上官致远一笑,便随着廖青峰走出门去。

    这府衙果然极大,比东都的六部衙门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山高皇帝远,出了东都城,哪儿都有地头蛇。

    “小姐暂居此处,离海大人的房间也近,免得小姐身处陌生之处会心生害怕。”廖青峰走进一间雅阁,里里外外无比精致,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上等的梨木梳妆台,上好的青瓷白釉花樽,极好的泼墨嵌玉屏风。

    房内火盆生得极旺,一进门便如沐春风,暖到极致。

    “陋室粗鄙,小姐暂时屈就一番吧!”廖青峰笑道。

    这般景物,在丞相府自然是见怪不怪的,但玉龙府这样一个小地方,连这样的雅阁都装饰得如此奢靡,可想而知平素里,廖青峰过的是什么样的锦衣玉食。

    想必比之丞相府,应该所差无几。

    但是此刻,她自然不能表现得欢喜。缓步上前,摸着那玉屏风笑道,“这老坑的水头还不够好,不够剔透晶莹,上头还有少许浮絮。否则碧玉莲花,自然是极好的搭配,大人你说是不是?”

    廖青峰一怔,随即点头,“小姐好眼光。”

    上官靖羽嫣然,“大人客气了,小女只是见家父的书房里也摆着不少类似之物,见惯了也就识得,倒也没什么深究。”

    “怎的,海大人也好这一口?”廖青峰忙问,眼神透亮。

    “怎的,大人不知道吗?”上官靖羽故作压抑,“我爹惯来喜好古玩,这寻常之物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早年的王羲之真迹,我爹可都花了重金,让底下人盗了一百多个墓,才算拿到手上。”

    廖青峰瞪大眸子,见上官靖羽说得煞有其事,紧跟着点头记在心里。

    原以为海润是老顽固,却原来是胃口太大,瞧不上他们这些金黄银白之物。这海润,原是惦记着这些古玩真迹,果然是行家,贪中之贪。

    上官靖羽坐了下来,脸上依旧是淡然之色,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极具自然,“大人,这玉龙府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难得出来一趟,必定要好好赏玩一番才是。”

    廖青峰回过神,忙道,“这玉龙府算是风水宝地,可赏山赏水,改明儿个本府一定带小姐去走走看看。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尽兴才是。本府还有要事,这厢就先告辞了。”

    “大人请便。”上官靖羽点了头,目送廖青峰快速离去的背影,这才嗤笑两声,继而敛了眸中月华。

    她只是把自家老爹的情形说了一通,没指名道姓,她可没说是海润。她一直说的,是她爹!她爹…………上官凤。

    案上摆着一套上好的广袖流仙群,是她最喜欢的素色,清浅的颜色,微微泛着少许浅粉。指尖拂过上头的花纹,可惜不是她最喜欢的蔷薇,而是牡丹。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天下。

    也不知素颜,到了哪里?

    也不知萧东离,是否已在甘州?

第204章 你到底是谁?你猜

    事实上,萧东离并未抵达甘州,始终在江中道去往北渊的路上,行程很慢。慢得让人极为费解。

    江中道去北渊,必经水路。

    客船轻摇,追风。

    站在船头,望着那烟波浩渺的江面,青墨轻叹一声,将视线投注在不远处端坐轮椅,定定望着沿江两岸的萧东离身上。

    波光嶙峋,倒映在他幽邃的眼底,凝着融不开的深不可测。他安静得让人出奇,但周身散发的不怒自威。却生生教人不敢轻易靠近。

    船头风大,发丝胡乱的飞舞,为他那张绝世风华的容脸,平添了几分狂狷与邪佞之气。

    萧东离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软钢丝,长长的羽睫半垂着,被风吹得轻颤。

    有信鸽飞落,继而是内仆将信鸽腿上的信件交付在青墨手中。

    “三爷。”青墨上前,面色微恙。

    “念。”萧东离依旧没有表情,言简意赅。

    青墨颔首,“是玉龙府来信。凤落府衙,百无寂寥。”

    听得是她的消息,萧东离才算徐徐抬头,不由的长长舒了一口气,“所幸,还好。”

    “千寂不知身在何处。竟也丢下上官姑娘,这般放心?”青墨蹙眉。

    他淡然轻笑,一扫眉目间的阴霾。“自然是素颜回来了,千寂当然要避一避。否则素颜那性子,还不得追杀他?”

    青墨嗤笑两声,“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必还耿耿于怀。”

    “素颜好面子,哪里输得。”萧东离望着不远处的码头,“停船走走吧。”

    “是。”青墨颔首,当下去吩咐靠岸。

    码头上停着不少船只,都是一些渔船竹筏,或者渡江的小客船,摆渡的也都是当地的百姓。看上去,并无异样。

    下船的时候,萧东离的视线瞧了一眼摆渡的各个船夫。

    也有人上前询问是不是船坏了,需不需要修补。毕竟萧东离的船只,并无半点奢华。乃是最寻常不过的船只。

    青墨让船只去下个码头,免得惹人注目,自己则推着萧东离走进了市集。

    今儿个似乎是赶集的日子,小小的城镇上,人来人往。

    “三爷可要小心些,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青墨小心的提醒,毕竟出门在外,萧东离身份特殊,可别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萧东离也不答,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及至一间小茶馆里坐定,他才朝着青墨低问,“若你是李贺,你会藏在哪?”

    青墨摇头,“不是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吗?这李贺在问心庵那么久,还能在问心庵一役中成功逃脱,想必定有过人的脑子。”

    萧东离也不说,只是嗅着杯中的清茶,“虽比不得东都的雀舌,倒也是少有的清新,想必留在这里也是极好的。只可惜,生不逢时。”

    “三爷怎的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慨?”青墨不解。

    “无他,随口说说罢了。”他抿一口香茗。

    青墨道,“这一路上我们坐船行来,每到一个村庄都会落脚,却始终没有李贺的踪迹,只怕他是凶多吉少,多半葬身鱼腹了。”

    “拿着那么大的秘密,他舍得葬身鱼腹吗?”他勾唇,眉梢微抬。

    青墨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心有异样。

    “问一问老板,他这茶叶是从哪儿进的?”萧东离慢条斯理的品茶,“顺道问一问是不是有高人指点,这茶道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出来的。”

    闻言,青墨一怔,但还是依言照做。

    说是在东面的山上有一片茶园,基本上这十里八乡的茶都来自那儿。青墨不知萧东离为何突然对杯盏之物感兴趣,但他惯来不会多问,便与萧东离一道去了茶园。

    半山腰上一片荒凉,等到来年春暖之际,就会有嫩芽爆出,如今出售的都是采摘的陈茶。茶山上有农夫在修剪茶树,等着明年出产的茶叶能更好更均匀一些,价格也能再往上提一提。

    有人喊了一声,“老贺。”

    正在修剪茶树的一名老农转过身来,“何事?”

    “你过来一下。”茶园主人喊道。

    头戴斗笠的老农一步一晃的走到遮阳茅棚下面,一眼就看见了含笑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眉目如画,眉心朱砂如血,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正戏耍般的摆弄着手中的玉蚕丝。在其身边,站着一名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

    风过鬓发,他长长的睫毛缓缓扬起,极具磁性的声音幽然匍出唇,“坐。”

    老贺看了一眼茶园主一眼,听得茶园主人道,“他们找你,你好好聊着吧!”说着,掉头就走,将老贺留了下来。

    “你们是谁?”老贺蹙眉,将手中的斗笠用力捏在手中。

    “御羽山庄庄主。”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想必也听过吧?”

    世人皆知御羽山庄,却不知山庄的庄主重锡!

    庄主神秘莫测,重锡端坐轮椅。

    谁都不曾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最多疑心,重锡许是山庄之人。

    “你?”老贺甚是不敢相信。

    “怎么,我就做不得吗?”他笑问,“还是你觉得,我是个残废,撑不起整个御羽山庄?”

    老贺不语。

    良久,他才道,“我不认得你们,也不知道什么御羽山庄,你们来找我作甚?我还要干活养家,二位公子请便吧!”

    “太子爷威胁你,让你把盒子交出来,还拿了你的妻女作为筹码。你也想过要将盒子交出去,可是你料定问心庵一役,必定有内贼出卖。想来就算你交出了盒子,太子爷为了做得干干净净,必会把你杀之灭口。”重锡不紧不慢的说着。

    “于是乎,你也想着能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自打你离开了东都城,你就得到了消息,你的妻女已经死在了太子爷的手上。一时间你走投无路,如今的你已处于刀口浪尖,各方势力都在找你,你只怕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既然如此,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干脆,来了个诈死。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音落,老贺忽然将手中的斗笠丢向重锡,转身就跑。

    冰冷的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我既然能找得到你,自然也能杀了你。”重锡淡淡的开口,手中捏着那顶斗笠。

    老贺冷着脸转身,“你如何肯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只是个茶农,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重锡挑眉看他,容色未改,俊彦依旧。手中的斗笠瞬时四分五裂,若雪花般片片落地。他的内力之高,自然无需怀疑。

    眸,骇然缩紧,老贺的身子稍稍僵硬。

    下一刻,青墨已经撕下老贺脸上的皮面,“就你这点易容之术,也想瞒过我的眼睛?”这点伎俩,到青墨这里,差了十万八千里。

    “茶农的老茧,怎么只长在右手的三指上?”重锡面色从容镇定,云淡风轻的口吻,却让李贺容色骤变。夹女央圾。

    因为长年累月的握笔书写,所以行文之人的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会有不同程度的老茧,而普通人,很难在这三个地方长出这样奇特的茧子。若是仔细观察也可发现,握笔握多了,右手的手指多多少少会变得畸形。

    这些特性,寻常目不识丁只做粗活的百姓,是很难会有的。

    “你到底想怎样?”李贺眉目生恨。

    重锡摇头,“不想怎样,想让你活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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