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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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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耍床恢绾嗡灯穑h犹豫半晌,还是决定离开,刚转身,却听到云青晟清朗的声音随风而至,“王爷站了许久,是为了等着看末将的醉态,还是觉得末将军中饮酒,意欲军法处置?!”

被人如此提醒,已无法离开,于是转身顺势而道:“闲来无事,此次大胜,陛下有言犒赏三军,本王就是想找茬,也不合时宜,只是本王也是好酒之人,闻酒香而至,不知青晟贤弟是否愿意分甘同味?”

“王爷有令!敢不从否?”云青晟应着,有拿出一个酒杯倒满,微微一笑,看起来并无讨好之态,仿若朋友相交般自然。

溪玥侧头看着云青晟,“你心中有事?是为了周姑娘?”周紫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昊月军营少有人不知,溪玥并不打算拐弯抹角。

“这是缘分未到!还是那句话,末将志不在此,如此也好,不用担心耽误了周姑娘!”云青晟说着,苦笑。

溪玥犹豫了片刻,“不是本王八卦!你两这缘分上天注定,否则,也不会如此之巧,盖头却落到了青晟贤弟你的身上,如此一来还不知是福是祸?!周紫姑娘心里藏的始终是青晟贤弟你,所托非人,又安能快活?”

云青晟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我本是不幸之人,又能给她带来什么?还不如现在这般,也许是平平淡淡,却是踏踏实实!……”本来想必还有些话,却迟疑而住了嘴,隔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溪玥,才又幽幽而道:“我此番郁闷,并非因为周姑娘,因为她成亲了,那是一桩好事!”说着,拎起酒壶,准备把两人的杯子倒满。

但是,才倒了一半,溪玥却把酒壶接了过来,“如若青晟贤弟你不弃,可否告诉我?”说完,把酒壶放下,对云青晟笑了笑,“我有时候也挺八卦!”

云青晟沉吟了片刻,突然而道:“若尘兄不见了,我去了他家,他爹娘道我说他出远门了,但问及哪里,却未得答案,以我的直觉,他……或许不是出远门那么简单!”

听着,溪玥蓦然一怔,心里有一个答案划过,这种预感从来不会那么明显,但面上却依然保持淡淡的色彩,“许是你多想了,真是出远门了而已,明日进城,我差人打听一下,有何事,定会第一时间告诉贤弟你!”

……

第188章 赏赐

翌日清晨, 云京的大街上早早地挤满了人,御街两侧还站着一排金盔金甲的御林军,微风拂过, 鲜红的帽缨和暗红的披风随风飞舞, 好不威风!

伐齐一战, 大获全胜,不但救百姓于危难, 且与齐国重修旧好,百姓自然感激涕零,甚至有人说要为昊月王爷建庙造象, 如此声望渐隆, 一时间竟有功高盖主之势。此意虽不是溪玥所愿却也无可奈何。

誉安帝为了笼络人心,彰显皇恩,则亲自带着数位重臣出宫相迎。

昊月王爷束发高绾, 一个亲王特有的珠玉冠将乌发紧紧聚拢, 黑白分明,更显清贵, 他的身上是一件行云四爪蟒袍, 淡金色的蟒纹在藏蓝色的锦缎底袍上, 显得更加逼真大气。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溪玥已经略感习惯,她坐在通体乌黑的骏马上, 坦然接受着百姓投来的各种目光, 在她的身后,一面写着“皇甫”两个大字的帅旗随风招展, 再后面,则是此次出战的无数将士, 远远望去,宛如长龙般恢弘壮阔!

队伍缓缓前行,走得近了,两侧的百姓更加兴奋,溪玥面容清秀,弯眉杏目,虽让人感觉男生女相,但所行之事又让人感觉不愧为一血性男儿,如此,更是让人倾慕,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更有甚之,虽知昊月王爷已有家室,也不防碍两边女子纷纷投以爱慕的眼神,连一些坐在马车里的大家闰透也都悄悄地掀开车帘,远投秋波。

誉安帝站在宫门前的广场上,一袭华衣,宽袖大袍却不显累赘。他静立在巨大的华盖之下,目光远远地落在由远及近的一行人身上,略显暗沉,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喜欢还是厌恶……

看着远处的皇帝,溪玥远远便反身下马,步行上前走到近前,随后躬身单膝跪地,双手微拢恭敬而道:“微臣皇甫少桦,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言毕,听见誉安帝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道:“臣奉陛下圣命,领兵伐齐,今不辱圣命,不但收复失地,也与齐国重修旧好!……”溪玥一字一句声音清朗,内心却略显慌乱,誉安帝多疑,如此大功他不会不多想,而且,刚才百姓钦佩议论之声,无论多少他肯定是听见了,却不知他会作何反应,溪玥想着,微微抬眸看向正前方的誉安帝,却见他面容恬淡如往昔一般,沉默片刻,才沉声而道:“皇侄辛苦了!此役辗转千里,齐国彪悍,想是恶仗亦是不少,真是有劳皇侄!如今,大胜而归,可趁此四海平和之际,在京城多加休息!”说完,誉安帝又提高声调而道:“伐齐一战,昊月王爷居功至伟!朕另有嘉奖,如今,大军返京,就由昊月王爷代朕犒赏三军!”

“喏。”溪玥低着头,听出誉安帝的弦外之音,面露苦涩。他一面把自己架在一个功高盖主的境地,一面又暗示自己应该自释兵权,做一个闲散王爷,如此下去,如果自己不自甘成为第二个惠亲王,那就会跟父王一个下场,想着,溪玥也不禁脊背发冷,自己即将离开,不知弟弟能否应对……

深秋的凌晨,处处布满冷意,溪玥坐在马车里,挑帘看了眼窗外,街市上少有行人,有的,也是抱着衣袍匆匆而过。看了一会,溪玥把帘子放下,靠着车壁,想着昨夜与弟弟的谋划,许是离开朝堂已久,弟弟内心略显柔弱,而此时,又是风云变幻之际,秦暮羽成功登上齐国皇位,以自己和他的关系,如果自己是誉安帝,不会不有所防范,会不会解了自己的兵权?!但是,一切都又是未知……想着,溪玥不禁扶额。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近侍敲了敲车门轻声提示:“王爷,到大燕门了,您现在下马还是歇会?”

“嗯,现在进去吧!”

……

此时,天还未透亮,宫中依然点烛未熄,但候朝房中却已聚集了不少文武官员,见溪玥进来,有不少人不约而同地点头示意,还有一些本来哈欠连天的官员也猛然一惊,朝溪玥拱手含笑。

“恭喜王爷又添新功,此役完胜,真是可喜可贺啊!”没走两步,旁边一个身着玄黑色一品武官补服的中年男子提步上前,和颜笑道。

“都是托陛下鸿福,偶然险胜,在云岭平原,纵敌深入,如不是天时地利,我等以少战多,后果难料,现在想想也是后怕不已,就请周尚书莫要再夸了!本王实在汗颜!”溪玥也胆心朝内有人会拿此事作文章,如此,还不如自己先把话挑明了。

“王爷谦虚了!如此大胜,换作此时朝内任何一人,我想都难能做到,民间都流传,王爷是我大燕的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想,这并非空穴来风,王爷您是实至名归,真是我朝的守护神……”周年安一味吹捧,就是为了坐实“功高盖主”之说,如此居心,溪玥又安能看不出来,但却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于是凑过头,在他耳边低语,“凌志(此人之前未作交待,乃周年安心腹)甚得马帅器重,短短三年便官拜宣威将军,常随马帅左右,大小计策几乎都被采纳,实在让人感叹呀!听说,驻扎  水就是他力挺而成,不知我听来的是否属实?!”溪玥静静地看着周年安,眼神凌厉而淡定,看得周年安蓦然一怔,凌志之事知之之人甚少,眼前之人却如此笃定,不禁让自己汗颜不已,本来还有一些话想说,但又生生咽了下去,于是干笑了两声,笑容略显尴尬,“下官只是仰慕王爷风彩,不由自主地多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王爷如果不愿意听,下官不说就是了!”

“难得周大人倾慕,本王都有点惶恐了!哈哈……”溪玥说着,咧嘴笑了笑,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

周年安听着,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见晨钟响起,亁极殿大门也随之开启,于是便没再多言,而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和溪玥一起,朝亁极殿走去……

辰时刚到,誉安帝便踏着晨阳的光辉,徐步而入,一步一步朝御座上的龙椅走去。

看誉安帝在龙椅坐下,殿内众臣俱都跪地山呼:“臣等恭请圣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誉安帝说着,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昊月王爷身上,眼神不可察觉地略微颤了颤,凝滞了片刻才移开。

溪玥似乎也感觉到远处投来的目光的冷然和凌厉,脊背也不由自主地僵硬,随后微微抬了抬眸,对上似乎刚好看向自己的目光,看着被冕冠珠帘遮住眉目的脸宠,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却还是让殿内众人不约而同地产生极大的压迫感,如此的高高在上,似乎天下众人都要昂首仰望才能看得见他的身影。

“皇侄此次出征,不但大胜而返,还与齐国修好,如此大功,朕应论功行赏,念在皇侄已位列亲王,位极人臣,朕实在不知此次应该封皇侄点什么,这样,官职、封地、美人钱帛,皇侄自己挑,如何?”此言一出,殿内众人无不暗自哗然,这是在封赏吗?这分明就是在探试昊月王爷是否有野心,还是自甘堕落,做本朝第二个惠亲王!

此时的亁极殿内一片寂静,众臣无人敢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百多人伫立在此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真切。

虽没有人敢说话,却还是有人表现出了愤愤不平之色,这一切,誉安帝看得真切,却没有说话,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似是预料之中,并未惊讶也不生气。

誉安帝等了片刻,见溪玥没有回答,又道:“皇侄对我所列之选不满意?皇侄有何想要的,尽管说,朕自当满足你!”

“陛下言重了,微臣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难以实现的心愿,伐齐一战,是为了大燕,为了无数百姓,微臣不敢居功,请陛下收回旨意!”官位和封地,她不能选,选了就是表明自己有争宠的野心,钱帛,如若誉安帝要赏之,又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如今连年征战,国库吃紧,如此,自己如果选之就会落下奢糜无度,不知体察民生的恶名!但是,自己喜好男风,传言在云京不知之人可谓少之又少,如选美人,敷衍搪塞之态太过明显,如此,真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官职、封地、美人钱帛,这是多少为官之人毕生之求,皇侄却不屑一顾,如此真是让朕为难了!如若不赏,难以服天下,赏了,皇侄又看不上!……”说到这,誉安帝没有再说下去,目光冷冷地从群臣头顶扫过。

听出誉安帝的不悦,溪玥不禁脊背发冷,犹豫片刻,于是道:“微臣选美人!”说话间嗓音略显沙哑,眉宇间透着疲惫。

此言一出,本来寂静无声的朝堂竟然掀起不小的骚动。原本一动不动的众臣纷纷看向昊月王爷,面露同情之色,觉得他是被逼无奈,不禁让人唏嘘。

第189章 选择

“既然提到美人, 皇侄是有钟意之人?”誉安帝看向溪玥,依然是淡淡的声调。

“陛下!”溪玥应了一声,暗揣, 此时如果说不出来, 那就是假意敷衍圣意, 想着,于是道:“微臣与工部尚书金淮安之庶女有一面之缘, 虽不能以一见倾心来形容,却甚是投缘,今日陛下既然应了微臣所求, 微臣斗胆, 肯请陛下赐婚!”

溪玥说完,整个大殿陷入窒息般的寂静,金淮安心中虽然不悦, 但从来谨小细微, 现在这种剑拔弩张之际,更加不敢忤逆半句, 陛下和昊月王爷, 他哪个都开罪不起, 只能暗自郁闷,为何会选中了自己,这个庶女虽为庶出, 却是自己最为喜欢的小妾所出, 从来也都是循规蹈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并不相信小女和昊月王爷有何渊源,只能暗自懊恼自己不幸, 被昊月王爷选中。

“金爱卿,皇侄的话你听到了吗?”誉安帝见无人应声,于是问道。

金淮安听着,不禁汉颜,举笏而出,“臣听得真切,微臣确有一女,但是是偏房所出,恐高攀了昊月王爷!”知道皇甫少桦好男风,小女嫁过去定然是孤苦一生,于是,咬了咬牙找了一个理由意欲拒绝。

“既是皇侄开口,定不存在高攀之理,金爱卿是觉得委屈了你的女儿?”誉安帝冷冷而道,冠冕旒珠之下,下颌紧绷,甚是不悦。

“微臣不敢,陛下赐婚那是无上荣耀,是我金家几世修得和福气,而且,以小女之身份,能嫁入昊月王府,就算什么身份都不是也已是高攀。臣金淮安替小女谢陛下隆恩,谢昊月王爷抬爱!”说完,金淮安伏首在地,长跪不起……

庭议已毕,溪玥和金淮安身边围了不少道贺之人,但两人却是脸色微阴,简单地客套应喝几句便要往外走……

“王爷且慢走!下官有不明之疑,不吐不快!”金淮安上前几步,跟在溪玥一侧,急切而道。

溪玥听着,停下脚步看了看他,点点头并未说话。

“我这个小女养在深闺,从未出门!不知王爷从何处与小女有过渊源?”金淮安皱了皱眉。

“大人认为错过此姻缘,您这小女还能嫁得比我本王还好?!”溪玥侧着头,看了一眼金淮安,若有所思而道。

“下官不敢有此想法,下官……”金淮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溪玥抢了过去,“那您是认为本王有断袖之癖,不能善待你的女儿喽?”

“这……”金淮安垂了垂眉,不敢答应。

“还就是应着本王与齐国前太子,就是如今的齐国君上的关系,担心本王会与陛下离心,起兵谋反而连累了大人?!”此话说得大胆,金淮安胆小细微,听得已是冷汗连连,赶忙而道:“下关不敢如此揣度,谁不知王爷为我大燕,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又怎会生反国之心呢?”

“没这样想就好!本王就是听闻金大人这小女贤惠温婉,知书达理,跟本王的王妃林黛云性格相近,想必两人能合得来,仅此而已!”溪玥的话,金淮安挑不出什么毛病,也不敢质疑,于是点点头,道:“如此,多谢王爷抬爱!”虽是强忍,还是略显不悦,拱了拱手,见溪玥答应,随后拂袖而去……

溪玥看着金淮安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王府,溪玥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的母妃的  殿,见皇甫少桦坐在房内,溪玥暗中松了口气,随后疾步而入,走到清越王妃面前单膝跪地而道:“叩请母妃安!”

“起来吧!”说着,清越王妃弓着身把溪玥拉起来坐到旁边,道:“殿下,噢!是齐国陛下之事刚才少桦已经细述于我,玥儿,真是难为你了!当年昊月王府没有护你,如今你反而以德报怨,为王府和昊月军做了那么多,几近生死!玥儿,我们真的是忏愧至极!我知道你想离开,我心虽不舍,却没有理由阻止……”

清越王妃还没说完,溪玥便抬手轻轻地掩着她的嘴,同时而道:“这本就是说不清之事!母妃给了我生命,这于我便是莫大的恩惠!无论我做多少,母妃您和昊月王府都受得起,所以,别再说了!好吗?”说完,静静地看着清越王妃,眼神淡定而温润。

“母妃,孩儿受了姐姐那么多恩惠,都没有客气半句,母妃您就别歉疚了!难得上天垂怜,让我们能相聚于此,我想姐姐的远行我等阻止不了,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时光?!”皇甫少桦说着,同时握着清越王妃和溪玥的手,轻声而道。

听着,溪玥点点头,道:“谢谢弟弟的理解和娘亲的爱护,对了!我给弟弟应了一门亲事,本还纠结如何跟弟弟你说,现在刚好趁着你们的歉意言出,弟弟,你不会怪我吧!”

皇甫少桦听着,笑了笑,“一个宁馨儿我都已经够纠结的了,姐姐现在又给我应了谁家姑娘?姐姐是觉得我们昊月王府人丁过于单薄是吗?”

“我是这么想的!”溪玥笑着,又道:“关键还是有二。”说着,顿了顿,轻轻靠在清越王妃的胸前,“一是今天回宫述职,陛下直接开出“官职、封地、钱帛和美人”这四项让我选,这前两项,定是不能选的,本已功高盖主,再印证了我有野心之疑,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定不会手软,收回兵权是小,为我昊月王府赶尽杀绝也不无可能,而钱帛,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为我抹黑我昊月王府,我大燕连年征战,国库吃紧,和齐国一战又消耗了不少钱粮以致税赋加重,这个时候跟陛下要金银赏赐,让百姓如何看待我昊月王府,再者,我想就算我说要,陛下也不会不给,但他会巧妙地将这些金银转嫁到百姓身上,到时,真是百口莫辩了!”溪玥说得暗潮汹涌,面上却波澜不惊,说到这,还抬起头看了看,却见皇甫少桦也在看着自己,于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又道:“所以,只能选美人了!”

“那还有其二,指的是为何选的金家庶女吗?”皇甫少桦抢话而问道。

“没错!”溪玥说着,又重新靠在清越王妃胸前,轻轻抚着她的手,“母妃就不希望我昊月王府人丁兴旺吗?”

“我想,有这么层意思,但并非全部,甚至说这并不是重点对吗?”清越王妃也是聪慧,出身将门的她,心思敏捷也异于常人,因而溪玥微微一点,清越王妃便已料到。

“嗯!母妃您真是思绪敏捷,一点就透!”说到这,抬眼看了看皇甫少桦,见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于是兀自笑了笑,“弟弟是当事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这些年委曲了弟弟,让我感觉你的性情都变了呢?”

“那是变好了还有不好了呢?”皇甫少桦对这个问题倒是挺感兴趣,突然问道。

“温润是好事,是弟弟您长大了,但是,在这个位置,杀伐决断从谏如流还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以我对弟弟您的了解,您回到这个位置,或许又该是别一番模样。”溪玥说着,则脸看了看清越王妃,“母妃,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清越王妃点点头,道:“我还想知道为何玥儿你独独选了金家庶女?如若是别家姑娘,在此大功面前,我想陛下定然都不会拒绝!”

听罢,溪玥微微颔首,又躺回清越王妃胸前,才道:“居我所知,金家这个女儿,虽是庶出,却极得金淮安所爱,她倒也争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知书达礼,温婉多德并不输很多所谓的正房长女,如此,我既抱得美人归又不显越礼,在黛云妹妹这也好交待!”说着,溪玥看着皇甫少桦,略显调皮,“以我之见,黛云妹妹喜欢弟弟那是胜过自己,都说爱情都是自私的,再来一个门当户对跟她身份相差无几的女子,黛云妹妹心里必不痛快,这样,她有优越感,事情便好办许多!”

说着,溪玥抬眸看着皇甫少桦,眼神略显狡诘,“不过,以弟弟和黛云妹妹的关系,只需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一切事情也都不难办了,我说的没错吧!”

被突然调侃,皇甫少桦的脸上蓦然泛起一层潮红,略显羞涩,看着,溪玥暗自笑了笑,又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想说的并不是表面上看的你情我愿的情感,而是这后面连带的关系,弟弟应该知道,金淮安虽是工部尚书,其弟却是我大燕织造府的府尹,不但撑控了织造上下行诸多事务,还管控了盐司,这其中的利害,我想,弟弟你不会想不明白吧!这可是实差,比那个冠冕堂皇的一、二品大员有用得多!金淮安性格软糯,如不用一些非常手段,让他跟你站在同一条船上,还是很难将他收为已用!”

皇甫少桦眉心微微一跳,凝神思索片刻才道:“姐姐,你这看似无奈的随口之说,没想到却是如此精心谋划,实在让我不禁倾佩,我只担心自己难当大任!”

“弟弟你远离朝堂沙场已久,会有如此想法并不奇怪,但您就是昊月王爷,如假包换,天经地义,您想想,我这个冒牌王爷尚且做得如此踏实,您这真正的王爷,还有何担心的呢?!”溪玥说着,又兀自笑了笑,“明日陛下在宫中宴请伐齐重将以及朝内重臣,不如,弟弟您去?!”

……

皇甫少桦看着车壁,看似小憩,实则心中思绪万千,许久不入宫闱,心下也不禁紧张,双手微握,略显颤抖……

从王府穿过半条御街便到了皇宫的左华门,不能乘车,只能步行,皇甫少桦缓缓走在这红色宫墙之间,夕阳残照,日薄桑榆,心绪也不禁飞远,一晃数年已过,自己甚至都有点记不清曾经熟悉的脸面,于是摇了摇头,兀自笑了笑。

到了举办宴席的紫霄宫,里面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人,虽然溪玥此前已经给自己看过诸多画像,但还是有很多难以契合,不禁微微尴尬,所幸身居高位,并不需主动示好,只需偶尔颔首即可……

宴席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皇甫少桦坐得无聊又无心欣赏歌舞。于是站起来朝外走去,依着记忆里依稀记得的路,不知不觉已然走远,歌舞声也越来越远……

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发现前面是一所幽静小院,方圆不大,却曲径通幽,感觉似乎另一番天地。这里是闵华宫,这个地方曾是父王还未出宫建府之时的居所,所以自己也曾获例进去游玩过几次。在自己的印象中,闵华宫里并没有这个小院,而现在突兀的出现,瞬间勾起了皇甫少桦的好奇心。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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