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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青梅变凤凰[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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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恒送出的这件寿礼,瞬间就聚集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相比起来,随后王彦送出的那副万寿图,就显得和秦家姑娘们准备的那几样礼物似的——只得“不功不过”这四个字的评价罢了。
  虽然自己献上的寿礼被兄长的比了下去,但是王彦脸上却不见半分失落。事实上,今天大长公主的寿宴,原本要过来的人只有王恒一个,是自己先在父皇面前说了两句,又厚着脸皮去求了三哥,才让他带着自己一起过来的。
  而他之所以非要过来,也是另有目的——不然他和长公主又不亲,何必过来凑这个热闹?
  从一进门起,他就稍微有一点走神,等到献过寿礼之后,更是一心二用,一边挂着笑脸应付眼前大长公主的问询,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只匆匆往茴娘的方向瞥了两眼,她长高了,看起来也精神了一些——穿着绸缎袄裙,梳着丫髻的样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之前在西北的时候,一直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秦先生和秦邹氏在自己离开之后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家中的小辈。不知道……不知道刚刚她有没有认出来自己……
  对于秦孟远已经派遣家中下人把远在西北老家的二女儿接进京的事,王彦倒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茴娘的存在还是他找机会透露给父皇知道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又借着白善倾白老爷子的关系和父皇之间亲近了不少,因此对茴娘,他是自诩身上带着一份责任的。
  只可惜茴娘进京后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能找到机会去尚书府内探望——就算他去了尚书府,十有八九见到的除了秦孟远外也不会再有别人了,干脆就也懒得过去,打听到大长公主这天秦尚书的夫人会带着家里的几个女儿过来拜寿,猜着茴娘恐怕也会一同前来,这才过来凑了这个热闹。
  大长公主对待两位侄孙都很和气——因为王恒是她名义上的外孙,所以更是和王恒说了几句贵妃在宫里的事。而这些话,无非是大长公主关心一下贵妃的起居,王恒又说些贵妃在宫里如何心念嫡母,再从中隐晦地透露些皇上对贵妃的宠爱——这一番对话,其实和大长公主的生日没有半点关系,换在任何一个日子里说都可以,但是却比那个白玉寿桃更像是献给大长公主的寿礼,让大长公主脸上容光更盛。
  ——这不只是在向众人炫耀她第身份地位,更是在向众人炫耀她对贵妃、甚至对皇上的影响力了。
  当然,能出现在大长公主的寿宴上的女眷,也无一不是很有眼色之辈,纷纷配合地露出一脸羡艳的神色,“贵妃孝顺。”
  大长公主脸上的神情愈发满意,因为满意,所以更加做作。祖孙两个你来我往地做了一会儿戏,大长公主忽然点到了王彦的名字,“彦郎也很有孝心,我听说你最近书念得很有长进,皇上和皇后都夸了你几次,怎么今天没留在宫里念书,倒跟着你哥哥过来玩了?”
  宫里的事,虽说大臣们也都各有门路,多少可以打听一些,但是毕竟知道得不会像大长公主这样皇宫里的老资历那么清楚——以大长公主在宫里的人脉,知道些日常小事,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于是这话一出,各位女眷们就又悄悄和相熟的人、或是相公属于同一阵营的那些“同盟者”对起了眼色。
  王彦就好似没注意到这些似的,他低头抱拳施了一礼,“姑祖母的生日,侄孙也想着过来尽一份孝心,就求着三哥带我一起来了。”
  “好,好!你也是有心了。”大长公主笑着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意味深长地点头,“知道要跟着你三哥,可见你是真的长进了。”
  这话下面隐藏的意思可就深了——甚至听在那些同样很有政治灵敏度的内眷们,这里面的意思简直就是明晃晃地裸/奔在外,连外面的那一层遮羞布都被一把扯掉,直勾勾地露出了戏肉——这个时候,反而没有人再敢乱使眼色,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站在厅中央的两个龙章凤姿的青年。
  王恒和王彦听到这话也微不可查地怔了一下,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眼底神色莫测。“现在京里的几个兄弟,三哥年纪居长,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不跟着三哥,还能跟着谁呢?”


第32章 
  王彦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大长公主满意; 老人家眯了眯眼; 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些冷淡,“恒郎是兄长; 平日里多照顾兄弟们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就是在直接为王恒造势了; 大长公主稍微换了一个姿势,用眼神扫了一圈厅内——特别盯了几眼坐在她右手边,几位文官的家中女眷,再看向王恒和王彦的时候; 已经又恢复成了一位普通的家中长辈的慈爱模样。
  “恒郎,你现在成家了,也要稳重些; 有个做兄长的样子。只盼着什么时候你能和王妃一起抱着小皇孙过来给外祖母磕头,那就是最好的寿礼啦!”
  当今皇上虽说儿子众多,但是成亲封王的只有两位。皇长子成亲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又常年在藩地不在京城; 京城之内竟是没有一个皇家的第三代。王恒虽然在兄弟中没能占上长位,但是若能让自己的儿子占上“皇长孙”这个位置……
  毕竟二皇子去世之后; 皇上就没有了名义上的嫡子,日后选择继承人的时候,“好皇孙”或许也能算得上是一条好理由呢!
  大长公主特意点出“皇孙”这两个字,意在何处也没人会听不明白。她的心思表达得露骨,那些文臣高官家里的女眷们; 索性连两位皇子都不看了,纷纷假装看向别处,甚至实在找不到地方看了,就低头看着桌上的碗盏、盘中的菜肴,颇有些眼观鼻、鼻关口的意思。反正,只要不和大长公主或是两位皇子对上视线,就怎么都好说。
  别人可以不接茬,王恒却不行。他微蹙了下眉——在他看来,外祖母说得这样露骨,倒不像是在帮他了,而是在给他找麻烦呢!但是老人家的脾气他也知道,早年娇宠任性,现在年岁大了,仗着辈分比皇上还高,更是听不得一个“不”字,就连他,若是回答的不顺了老人家的心思,或许当面就能让他下不来台……
  王恒的脸上先露出了几分真挚,但是回答的话却让人摸不到实处,“明年您生日,外孙一定带着曹氏过来给您磕头、献寿礼。只是她今年还是新妇,不好出来见人,还请您担待她的礼数不周了。”
  简单三两句话就把话题集中在了淮王妃曹氏一个人身上,周围就有几位很有眼色的女眷小声笑着圆场,“公主想见外孙媳妇,淮王殿下却心疼夫人。也就是淮王妃那么玲珑剔透的人儿,才配得上这么好的人家了。”
  淮王妃曹照婷的祖母也在场,听了这话不禁脸上也显出些得色来,只是到底是首辅夫人,为人矜持,并不顺着这话开口夸自己的孙女。
  但是,大长公主想要的哪里是外孙媳妇给她磕头那么简单?见外孙不配合她,大长公主脸上的神色彻底淡漠下来,甚至直白地带上了几丝不悦,冷哼一声,“外祖母知道你媳妇还是新妇,不好出来串门,不然这些话我也不会直接和你说了。”
  本朝约定俗称的规矩,凡大户人家的新妇,新婚的前三个月是不好随意出门串门的,除了家宴之外,连亲戚家的宴请都很少参加。这风俗起源于何处已不可考,但是能沿用至今,想来也很有能沿用下来的道理。淮王妃曹照婷加给王恒还不到三月,所以今天大长公主的寿宴她尚不曾前来。
  可是开枝散叶——这虽然是家中男人的责任,但是其中更要紧的却还是一房主母的态度,淮王妃又不同于普通的主母,普通人家的主母,或许还能在某些事情上随着自己的心意行事,但是皇家的媳妇,却连这样的自由都没有,一举一动,都要以皇家、以丈夫的利益为本。至于现在能给王恒带来最大利益的事情是什么,在大长公主看来,其实也只有那一件。而能做成那件事的渠道,却又不只一条,王恒有他必须要做的事,而王妃曹氏,更有她应尽的本分。如果今天曹氏在此,大长公主会和她说什么,似乎也就可以轻易地猜到了。
  王恒的脸上露出几许尴尬,旋即又露出几分恰到好处地腼腆,似乎被大长公主直白的话给催逼得不好意思了一般,“外祖母。”他似羞似怨地唤了一声,配上面上的腼腆和微微上扬拖长了的语调,厅内的贵妇人们又同时露出了好笑地神色,心照不宣地互对着颜色:这是淮王殿下害羞了,在和外祖母撒娇呢。
  大长公主到底还是不想和外孙把关系闹僵,在王恒微微露出“停止这个话题”的意思之后,就不再纠缠,又僵着脸关心了两个小辈几句——好歹把这出孺慕情深的戏做完,王恒又随便寻了个要离开的借口,这才顺势让人好生把两位皇子送了出去。
  两位皇子一走,厅内的气氛又是一变——在茴娘看来,很难说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毕竟刚才两位皇子在的时候,厅内的气氛也是很奇怪的。
  诚然,刚刚茴娘的注意力起先全都被王彦给吸引过去了:这还是在王彦从崇实书院不告而别之后,她第一次见到这位昔年的同窗,他似乎比那时身量又高了一些,从侧面看去脸廓也多了些棱角,说话的声音……似乎也略有变化。
  不过茴娘能注意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毕竟这样的场合,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盯着两位青年郎君看,再加上后面的谈话对于她们这些小姑娘们来说颇为无味,茴娘只听了几句就走神了,甚至还找到了别的有趣味的事,彻底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虽然厅内大部分人都生性谨慎守礼,但是——毕竟还有些人是丝毫不顾虑礼法的。
  茴娘挺着背脊,悄悄瞄了一眼芝娘——她和芝娘之间隔着苓娘,因为有这一点弧度,所以她觑探芝娘脸上的神色倒是比看两位皇子更方便。实际上,从刚刚两位皇子一走进来起,芝娘的视线就一直落在王恒身上,她的座位刚好斜对着大长公主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两位皇子的背影——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是她也看得很津津有味,很……痴情。
  上一世不知道后事的时候茴娘还不曾注意,但是在临死前听说、知道了芝娘的归宿,上一次在魏氏院子里又见识到了那一番情形——虽然并没有真的亲眼见到,但是在她听到的那些对话中,芝娘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既知道了这些,她若是再猜不出芝娘对王恒的心意,那可就太蠢了。在猜到了芝娘的心意之后,观察芝娘的脸上的表情神色,就变成了此时诸多无聊的事中比较有意思的一件。
  况且,随着大长公主和王恒之间对话的不断进行,芝娘脸色的变化也确实说得上很是精彩了。
  如果说一开始看着王恒的目光是深情款款,那么在大长公主和王恒先后提到贵妃之后,深情款款中就又掺杂了几许自豪——她和贵妃也是亲戚呢,并且因为贵妃和魏氏姐妹间关系不错,对芝娘也是颇多疼爱。再后来大长公主和王彦说的那几句话,她就没什么反应了,或许在芝娘眼中,王彦只是王恒众多兄弟中的一个,并且是很平凡的一个,不值得得到她一星半点的关注。她的眼中只有王恒一人,直到大长公主提到——皇孙。
  其实芝娘脸色突变的原因,茴娘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如果她早就对青梅竹马的表哥情根深种的话,会介意淮王妃也就不是那样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了。在王恒直言提到曹氏之后,芝娘更是一把攥住了旁边苓娘的手,似乎使力颇大,把苓娘捏得脸色都变了,眼框中闪着泪花,却又不敢让眼泪掉下,更不敢呼痛,看上去非常可怜。
  这脸色一变,就一直变了下去,就算是两位皇子告辞离开的时候也没能好转过来,甚至眼中连不舍都没有——或许有,但是那时厅内的女眷们视线都落在两位皇子身上,茴娘也就随着大流看了王彦几眼,之前的对话她也都听在耳朵里,又分出一部分心神去猜度王彦现在的心情去了。
  在她的记忆中,王彦可不是甘于平庸的那一类皇子——就好像翊王,虽然身为长子,却几乎没有在“夺位”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中露出过身影。上一世,在太子过世之后,朝中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就是三皇子王恒,后来渐渐地七皇子王彦的名字也开始有人提及了。
  当然,那场战争的结果茴娘不曾知道——或许,真的就是王恒胜利了呢?至少,当时的陈家人都是这样笃定地相信着的吧,所以才会没有半点顾虑地舍弃她——芝娘一直就和她不对付,娘家人可不会为了她出头,除掉了她,或许未来的太子妃、甚至皇后,还会更开心,陈珂也不愁娶不到家中更有权势的妻子,何乐而不为呢?
  从王彦身上联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经历,茴娘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以己度人,她又有些替王彦担心——多少有些同窗之谊,如果王彦真的不甘于平庸,对那个位置很有野心,且不说上一世他的结局是什么,刚刚听到大长公主明里暗里的示威,心里的滋味……恐怕也不会太好受吧!


第33章 
  就像茴娘所猜测的那样; 大长公主话中的示威; 王彦自然不会听不懂——甚至他还暗暗地顶回了大长公主对他露出的招揽之意呢!
  但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不好受的滋味:大长公主是贵妃的嫡母、王恒的外祖母,在继承大统的人选上; 天然就有了自己的偏向。莫说他了; 就连当初对太子,都没有几个好脸色,除了假笑就是冷语,今天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 他进来过来贺寿的目的也不太纯,后面大长公主和三皇兄的那番对话,自己都没怎么细听。后来跟着三皇兄一起告辞离开; 兄弟两人也是在大长公主府门前就分开了:三皇兄已经封王,在京里也得到了一座淮王府,现在一家人都住在那里,而他却只是普通皇子的身份; 依旧在皇城居住。兄弟两个之间也不甚亲近; 没什么话好说,分开之后就骑着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很快就走远了。
  至于大长公主那些话……没看就连三皇兄自己都不敢搭茬吗?那些话如果传了出去,三皇兄身上的麻烦恐怕还要更多些,他就更犯不上心烦了。
  而且今天说来他最终的目的也达成了,见到了茴娘,她似乎在京城生活得也还不错……这样想着; 就更加轻松,直接从皇宫东门进宫,下了马,略一沉吟,就直直地朝着皇后所居的宫殿方向去了。
  ***
  两位皇子走得早,但是女眷们却没有那么容易脱身。吃过午间的寿宴,大家又都凑到园子里的另一处轩馆内看戏,大长公主是寿星,点戏也尽以她为主,老人家喜欢热闹,大长公主点了几出热闹戏文,又请几位客人中的老封君分别点了戏,这一看就直接看到了将近用晚饭的时辰。
  看过下午的戏,有些人家的女眷就告辞离开,但是秦家人却不行,又留下跟着吃过晚上的酒席,应酬一番,才告辞离开。在大长公主家撑着笑脸僵了一天,等到坐回自家马车上的时候,已经都累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回到家后更是一个个都睡眼惺忪的,魏氏也没有为难女儿们,细细嘱咐了丫鬟,又安排了身边妥帖的管事媳妇送芙娘和茴娘回老太太的院子,就带着另外三个女儿回自己院子去了。
  茴娘几乎就是一路打着哈欠回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又和芙娘一起进堂屋给老太太请过安,陪着老人家说了几句话,这才被放回了东厢房。
  一进屋,她就直接躺到了榻上,眯着眼睛等丫鬟们准备洗漱用的热水。上一世她虽说也曾跟着家中长辈外出应酬,甚至进宫见过皇后、贵妃,但是毕竟年月太久,当时的疲惫已经被她遗忘得差不多了。西北老家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却不用费心劳神,和在京城的日子比可以说是无比惬意了——但是就算是进京之后,应酬秦家人也比应酬外人要轻松得多了。
  茴娘这还是重生之后第一次意识到其实在秦家的生活还是不错的,起码她每天应付老太太、魏氏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最多也就一个半时辰,两位长辈对家里女孩的要求也都不是特别严苛,劳心劳神也是有限。
  不过,大长公主的生日这件大事好歹也算是应付过去了,茴娘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件事过去之后自己总是能轻松些日子的吧?朝廷里也还没有别的消息,外祖父的事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自己现在……似乎也没有能力做出些别的事来,日后的事要慢慢谋划,但是也要有谋划的本钱,现在的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就连“秦尚书府上的二小姐”这个身份,也是今天才在京城里树起来的,有多少人能真的注意到她,还是两说的事。更何况她真正的本钱是“白善倾的外孙女”这个身份,现在这个身份到底有几分斤两,更是说不准的事……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连翘才带着小丫鬟提了热水回来,和半夏两个人一起服侍着茴娘洗漱过了,换上睡袍,茴娘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看着连翘领着小丫鬟们出去,半夏也去净房梳洗过了,回来给各处房门下匙——半夏吹熄了靠近茴娘的睡床那处的蜡烛,一回身看到茴娘还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入睡,也稍许有些惊慌,“姑娘怎么还不睡?明儿虽然不用再出门做客了,但是早上请安请安的事也不能迟了。”
  “脑子里有些事,想着问半夏姐姐一句就睡了。”茴娘抬手掩住一个哈欠,“今儿家里没什么别的事吧?”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莫名纷乱的思绪整理出一个所以然来,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才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傻气。
  半夏一怔,先摇了两下头,又猛地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只半下午的时候,六姨娘房里的石竹拿了一碟子蜜糖茯苓糕过来,说是六姨娘让她送过来给姑娘吃的。”
  茴娘蓦地睁大了眼睛,感觉脑海中的困意都消散了不少。“我今天跟着太太出门去了,难道六姨娘不知道?”她疑惑不解地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是明摆着的,但是半夏依然中规中矩地回答:“六姨娘肯定是知道的——她早上还和别的姨娘一道送太太和姑娘们到了二门前呢。”
  “那糕可还留着了?”
  半夏点点头,“放在那边屋子的多宝阁上了。姑娘可要尝尝?”
  “听着就甜。”茴娘撇了撇唇角,“我就不吃了,明儿早上你散给小丫鬟们吃吧。”
  “是。”
  “可是,她又是为什么特意找我不在的时候送一碟子糕过来呢?”茴娘疑惑不解地轻声呢喃,又问半夏,“六姨娘屋里的那个丫鬟……还说了什么别的没有?”
  半夏只好继续细细回忆,茴娘也不着急,身子慢慢往下滑着,平躺到了床上。“奴婢想到了。”半夏看茴娘还勉力睁着双眼,显然在等自己的答案,并没有睡着,这才道:“石竹说,二少爷和姑娘有缘,时常喊着想姐姐,这次做了些糕,六姨娘就想着给姑娘送来了。”
  茴娘忍不住嗤笑一声,“二弟还多大点的年纪?话都说不清楚,就知道‘想姐姐’了?再说,我才跟他见过几面呀,就有缘到这个份上?”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石竹这样说了,奴婢也不好和她较真儿。”
  茴娘不置可否,她总觉得这一世六姨娘对她的态度带着些许古怪:要知道,她进府的第一天,就破坏了六姨娘的如意算盘,虽然后面这事被圆了回来,甚至六姨娘在表面上接受了秦孟远的说法,看上去对她毫无芥蒂……但是也不至于就此开始讨好她吧?
  当然,秦孟远给二儿子秦嘉茗画的那幅远景十分美丽,六姨娘心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距离茗哥开蒙起码还有两三年呢,茴娘就算有一位探花外祖,对于现如今的茗哥而言又有什么助力?总不能让茴娘亲自给茗哥启蒙吧?
  再说,考中探花的是她外祖,又不是茴娘自个儿……
  对于六姨娘的动机,茴娘是很有些揣摩不明白的,听了半夏的话,只管倚在床头愣神。半夏用毡子围起唯一还亮着的那盏灯烛,屋里的光一下就暗了下来,她这才坐到榻上,见茴娘还没睡,就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娘,还是明儿再想吧。”
  “心里有事,就不觉得困了。”虽然这样说,但是茴娘还是听话地滑进了被子里。
  “姑娘且想些别的,等把这事忘了,就能睡了。”半夏又起身走到床边,“姑娘可要用恭桶?可要再喝一杯安神茶?”见茴娘一直摇头,才笑着为茴娘放下帐子,转身回去自己的铺位上躺下,侧过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丫鬟们起得早,虽然守夜的时候睡不踏实,但是往往入睡得会更快一些——茴娘往日里睡眠也是不错的,很少有失眠的时候,但是今天因为六姨娘这奇怪的举动,却是真的在心里存了事,又怕把半夏炒起来,不敢太过频繁地翻动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梦里,六姨娘和茗哥等人不见踪影,却见到了王彦:他身上穿着今天在大长公主府贺寿时穿的那一身衣裳,一手摇着个扇子,另一只手捧着今日送给大长公主的那份寿礼。王彦献上的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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