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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青梅变凤凰[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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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说皇上找您进宫说话呢。”
  皇命如山,秦孟远再也顾不得家里这乱糟糟的一片,只再三吩咐把白术拉到一间屋子里看管起来,又让管家把秦嘉蓉带到外院去,紧接着就快步出了屋子。
  秦嘉蓉和白术自然也被带走,屋内依旧跪着的顿时就只剩下了芙娘和大姨娘两人。老太太和魏氏对视一眼,才叹着气道:“这事我老婆子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看着你们老爷的意思——佩兰,芙娘,你们也别跪着了,还是先起来吧。”
  老太太顿了一下,到底也没让紫苏出来扶人——虽然冤枉,但是紫苏如今身份尴尬,特别是在大姨娘和芙娘母女面前。可是此时屋里服侍的丫鬟只有紫苏一人,连魏氏身边的丫鬟都被她留在了外间,茴娘眼色快,也确实是有些同情芙娘,立时上前握住芙娘的手臂,魏氏身后的二姨娘也上前搀起了大姨娘。
  大姨娘在地上跪的时间长了,起身就是一个趔趄,险些直挺挺地摔倒。芙娘借着茴娘手上的力气起身,又忙回身去搀扶生母,待大姨娘站得稳了,才同茴娘一道回边上的长榻上坐着。
  老太太看了看孙女,脸上掠过一些不忍,掀了掀嘴皮,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宽慰之言,只扭头朝魏氏道:“今日就这样吧,蓉哥能生出这样的歪念,总也有我的过错,这些日子我要在小佛堂诵经赎罪,这些日子别让孩子们过来我这边了。芙娘和茴娘的饭,就开在她们自己屋里——晨昏定省的规矩还是不能废的,每天早上都到你院子里请安就是了。”
  魏氏一怔,抬眼闪了芙娘一眼,才道:“媳妇知道了——只是原本媳妇还看好了一户人家,想要说给芙娘的,这下……”
  “芙娘的亲事,也再过过再说吧。”老太太满带倦意地摆了摆手,“蓉哥说出那样的话,你家老爷还不知该有多失望,儿女亲事,总要由当家人点头做主,现在拿芙娘的亲事去烦他,对芙娘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那户人家就算再好,和咱们家没有缘分,也只能罢了。”
  魏氏又神色玄妙地看了看老太太和芙娘,才毕恭毕敬地开口,“媳妇知道了……”


第46章 
  茴娘回到东偏院的时候; 依然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很有些不可思议。
  白术对秦嘉蓉有意; 这是她在四月份里就已经看出来的事,甚至于说他们两个当初就是在谭慧寺勾搭上的,这都不会令茴娘感到奇怪。但是短短五、六个月; 忽然就不离不弃、心若磐石了; 这就让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茴娘一心琢磨这事,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僵沉,半夏一路上都不敢出声,直到回房; 才轻声细语地问茴娘:“姑娘,刚才在老太太屋里……”
  “嗯?”茴娘瞥了半夏一眼,才会意过来; 反问道:“你们在外面,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半夏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我们站在外面,能听到一点屋里的声音; 但是姑娘可能没注意到; 今儿是老太太院子里的郑妈妈亲自在门口守着,我们这些丫鬟只能站在廊下; 也都被看管得紧紧的,不许交头接耳地说话……”
  茴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事,也确实不适合让你们听到……”她看了看半夏的脸色,又蓦地一笑; “我当然是相信半夏姐的,只是依着老太太和太太——白术坏事了,你们都看见了?”
  “看见了。”说起白术,半夏一脸的心有余悸,“是被几个外院的洒扫婆子拉出去的,用白布堵着嘴,喊都喊不出声,满脸的眼泪。”
  “她说她怀了大哥的孩子。”茴娘勾了勾唇角,“大哥还说要娶她为正妻呢,祖母和父亲听了都很生气。”
  “大少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半夏一怔,忽然又想到什么,“那紫苏姐姐……”
  “紫苏的命也是真的苦些,如今大哥不肯要她,再想许给别人,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
  紫苏是老太太看中了好多年的长孙的房里人,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如今蓉哥不肯收了她,又有哪个家下人敢要?若要被放出去嫁人,嫁到好人家的可能性也不高,再说,老太太什么时候舍得放人出去,那还是两说的事。
  茴娘有心想帮紫苏一把,可惜她现在自己还没个着落呢,也是有心无力。
  坐在窗下唏嘘了一阵,茴娘才在半夏的张罗下换了衣裳,拆了辫子,进了耳房布置成的净房洗澡——半夏感叹的时间还要比茴娘更短些,对于紫苏和白术的事,也只说了两句自己的看法,“白术的心是太大了些,但是紫苏姐没能跟了大少爷,也未必就是件苦事,若是日后老太太开恩放她出去,哪怕嫁给街边的小商贩呢,做了平头正脸的娘子,未必就比姨娘的日子更难过了。”说完,就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茴娘还是在洗澡的时候才又想起半夏的那两句话,只问她:“半夏姐觉得做姨娘不好?”
  半夏一惊,片刻后才嚅嗫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奴婢也不敢说做姨娘就不好,只是这些年在家里,看着几位姨娘的日子——大姨娘和六姨娘的日子自然是最好过呢,二姨娘也有些盼头,但是三、四、五三位姨娘,日子过得可就没那么舒服了。五姨娘年轻,听说偶尔老爷还会往她屋子里去,有时看上去还活泛些,三姨娘和四姨娘,过得就和尼姑庵里的姑子差不多,平日里无事可做就抄写经书——就是这样,她们抄完的经书,老太太也看不上,说她们心里不诚呢。”
  她一边为茴娘揉头皮,一边继续道:“说句僭越的话,三姨娘和四姨娘的吃穿用度,比起紫苏姐姐来,也好不到什么地步,但是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太没滋没味了。紫苏姐姐若是跟了大少爷,吃穿用度不比现在强,若是运气不好,日后就是三姨娘、四姨娘的下场,那可就……”
  “太过可怜”四个字被半夏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但是茴娘却不可能没听出来。她闭着眼睛,倚在浴桶的壁上,脑袋微微向后仰着,心里却在叹息:半夏和紫苏相处日久,她能做此想,是她聪明灵慧,紫苏却未必能看透这一切。
  起码看今日紫苏的表现……
  洗过了澡,茴娘穿着睡袍慢慢踱到床边,半夏也很快跟了过来。“半夏姐,在你看来,紫苏姐是对姨娘这个位置有意呢,还是无意呢?”
  半夏被茴娘冷不丁一问,还有些懵,思忖了半日才道:“这……奴婢就看不出来了。”她回身吹灭了床边的蜡烛,只留屋角的一盏灯,才又走回到茴娘床前,一边为茴娘整理床被幔帐,一边道:“老太太前些年就看好紫苏姐姐了,一直念叨着让紫苏姐姐长长久久地服侍大少爷。紫苏姐姐就算一开始没存着这样的念头,日子长了,也难免默认了自己就是大少爷的人了吧……”
  “也许吧。”费心费神了一晚上,一钻进被里,茴娘就觉得困意上涌。原本还想着再和半夏聊几句紫苏的事,这时也没有了精力,只等半夏为她塞好床帐,立时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起来,茴娘原本还想再和半夏聊几句前一日的事的,只是忽然想到从今日起就要去魏氏的院子里晨昏定省了,忙叫半夏加快了梳妆的速度,又匆匆喝了几口粥,才赶着出了门——绕进老太太院子里的时候,又迎面撞上了回来上差的连翘,顾不得连翘满脸的惊喜,只让她先回东偏院去,就急着走了。
  魏氏的院子今日格外热闹。她很少在自己院子里接受儿女们的请安,以前每天早上起来就去老太太身边服侍,和非亲生的儿女们也只是在老太太屋里见上一面。这次老太太免了孙子、孙女们的请安,却没有说她可以不过去服侍,因此早上起来去服侍过婆婆之后,还要回来见儿女们,却要比先前还要更奔波一些。
  茴娘进屋向魏氏行过礼后就坐到一边——芙娘告假没来,她就坐在魏氏左手边首位的椅子上,从侧面看去,只觉得魏氏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你们父亲昨儿晚上很晚才回家来,今儿早上一早就走了。”魏氏神色萎靡,强打起精神叮嘱女儿们,“这些日子你们都消停些,别再惹出事来让你们父亲和祖母心烦。还有芙娘那边,从昨儿晚上就开始发高热,你们等下都去探一探姐姐。”
  茴娘原本还以为芙娘是因为弟弟出了事,心里不舒服才不过来请安的,没想到是真的病了,一时心中倒是泛起一丝不忍来。又见魏氏身边的丫鬟朝她使眼色,才猛地反应过来:芙娘不在,她就是这里最年长的女儿,魏氏端起架子来教女的时候,她就应该带着妹妹们应“是”——芝娘虽然娇宠,但是在这个时候却难得地懂规矩,没抢在姐姐前面说话,茴娘却是天生就没有这个自觉。平日有芙娘挡在前面,此时芙娘一不在,茴娘就有些失据了。
  她连忙起身,回忆着芙娘平日的样子,带着妹妹们起身行礼道“是”。好在魏氏今日也没有足够的精神再去挑茴娘的错,看时辰差不多了,就让丫鬟送女儿们去上学。
  从正院走去家学的一路上,芝娘和苓娘都在后面咬耳朵,茵娘向来习惯了跟着两个姐姐,走在最后面也不说话,就又把茴娘落了单。
  在京城住了大半年,茴娘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芙娘的存在的重要,虽说这半年内她同芙娘也没有真正亲密起来,但是芙娘这一不在,她就实打实地感到了孤单,还有和妹妹们的格格不入。
  原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却越想越不是滋味,好在上课的时候茴娘的全部心思都在临帖上,没心思琢磨这些,等到一下课,三位妹妹结伴朝正院方向走,只有她一个人回老太太的院子里的时候,就没来由地有些思念珊娘。
  这大半年的时间,她只和珊娘通过两封信,上一封珊娘的来信还是两个月之前托蓉哥带过来的,眼看着就要年底了,她也总该预备几分礼物,托人带回老家送给珊娘,还有表舅一家才好。
  “二姑娘。”
  茴娘一路想着心事,刚走到老太太院子里后角门处就看到紫苏迎面走了过来。经过昨天晚上的风波,乍然见到紫苏,茴娘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许尴尬,开口的时候都没能把这股不自在遮掩过去,“紫苏姐姐怎么亲自在这里等我?”
  紫苏脸上倒是没露出什么不自然来,如果不是眼底的黑青和煞白的脸色太过明显,不知内情的人或许完全看不出她也同昨天那场风波有关。不过说起来,她本也算得上是被无辜波及的……
  “二姑娘,宫里来人了,正在老太太院子里等着见您呢。”
  紫苏一开口,说出来的消息可是真真切切地让茴娘被惊到了,“宫里面的人?”茴娘面上有些无措地看着紫苏,心里却多少模糊地猜到了一些,一个多月以前的那件事,到了今天终于有了切实的消息了。
  这样作态虽然有些做作,却让紫苏对茴娘起了一点怜意,她柔声解释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传的旨懿旨,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第47章 
  国朝与前朝不同的规矩有很多; 其中一样; 就是从世祖皇帝起,不只皇子,连公主们的身边都会给安排伴读。又生怕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们凑到一起互相影响; 变得更娇纵; 或是出现什么类似于欺凌的丑事,因此每一位公主身边的伴读都由皇后及宫妃们精挑细选,非得选中大户人家之中那些十岁以上、知书达礼、性情柔顺的好姑娘们才行。特别是皇后所诞的公主身边的伴读,更是非世家嫡女不中。
  而这些公主的伴读们; 比皇子身边的伴读还要更清闲一些,并且身为公主身边最早的手帕交,这样的交情往往能贯穿一生; 在夫家的权势之外,给子孙后代另加了一层保护伞。
  这伴读的位置,往往竞争也是很激烈的,荣成公主早年的那位伴读; 也是经过精挑细选; 才能从京城众名媛淑女中脱颖而出。可惜命苦,年纪轻轻就生了一场大病; 算起来已经缠绵病榻一年多了。如今虽然大好了,却也不适合再进宫伴在荣成公主这样真正的金枝玉叶身边,皇后这才动了为荣成公主另择一位伴读的念头。
  茴娘心下盘算着时间,也知道自己此番之所以能被选中,真是时也命也——上一世自己年底才进京; 当时或许皇后已经为荣成公主重新选择好了新的伴读,自己自然就没有机会了。但是这一世,就早了这几个月,外祖父身上的冤屈又刚好趁着这个时机被平反,皇上心里惦记着,自己又进宫觐见了皇后一面,这才得到了这个机会。
  茴娘随着紫苏进了老太太的上房,规规矩矩地见过那位太监,又跟着老太太和魏氏一道接了皇后的懿旨,这件事才算是板上钉钉地确定下来。
  这事直接是皇后的旨意,魏氏心里或许有些不爽,但是表面上待皇后身边的太监还要客客气气地,回来对着茴娘,当着老太太的面也说不出什么夹枪带棒的话,只眯着眼睛盯了她片刻,就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明儿起就有宫里的嬷嬷来咱们家,专门教导你宫里的规矩。这些嬷嬷都是宫里的老成之辈,服侍了多少年的主子了,轻易冒犯不得。若是赶上严苛些的,茴娘也别觉得累——都是为了你好呢,辛苦些也值得。今儿下午就不用去上学了,回去好好歇着,绣花之类的课,等进了宫陪着公主一起学,也是一样的。”
  茴娘听了,也只好老实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回到东偏院,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已经听说了这个好消息,忙着迎上来恭喜茴娘,连翘更是满脸的喜意仿佛要从脸上滴了出来,“姑娘大喜,荣成公主的伴读,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回到了自己尚能当家作主的地盘上,茴娘的脸上才露出少许矜持的笑意,她当下就让半夏拿出些赏钱来给丫鬟婆子们分,只是每个人分得的赏钱不过,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嬷嬷每人都只分得了半吊铜钱。
  不过茴娘进京到现在只有大半年,每个月能从老太太那边拿到多少零用钱也都是有数的,她手头余钱不多,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更不用说她身边服侍的近人了。
  小丫鬟和婆子们都得了半吊赏钱,半夏和连翘两人她自然也不会亏待,原本也想着赏钱的,每人多给些,一吊钱她也还出得起。但是半夏却拦住了她,“姑娘手里能有多少银子?这些日子兴许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就暂且留着吧——只那位嬷嬷来教导姑娘的时候,姑娘许我们两个在旁边跟着学些皮毛,就是我们两个的造化了。”
  连翘脸上也露出赞同之色,“半夏姐说得再好不过,要是姑娘日后能带我们进宫见识一番,那就更好了。”
  “有机会一定带你们去。”茴娘笑着应许。
  她心里隐隐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想着起码今后的一、两年间,秦家的大小事是烦不到她了,甚至于自己的后半辈子也不至于被魏氏随意摆布。心头这一松快,脸上直接就显露出来,之前一直忍着不敢露出过多的好奇也涌了上来,于是就招手叫连翘过来,“我看你今儿早上进来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似的——是昨儿在家里,听你爹娘说什么了?”
  被茴娘被选中给荣成公主当伴读的事一冲,早上的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经茴娘这一提醒,才又想起来,顿时更加眉飞色舞,“姑娘在内院可能不知道,昨儿外院可热闹呢——老太太屋里的白术怀孕了,听说是大少爷的孩子呢。”
  “真的怀孕了?”茴娘问道,“请大夫来瞧的?”
  “我爹亲自去请的大夫,号脉的时候我娘和张姨都在一旁看着,连太太都被惊动了,派了乌梅过去,闹到三更天,才把大夫送走。”
  这样说起来,魏氏必然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才睡下,也就是三更天后了,早上又要起来去老太太屋里请安,或许还要送消息,和老太太通气……这也是真辛苦,万一晚上再没睡好,一上午脸色不好看也是正常的事。
  “而且,”连翘口风一转,露出些神神秘秘的样子,“听说昨儿晚上老爷回来之后,还去看了一眼大少爷,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把老爷气得打了大少爷一个嘴巴,回房后又叫胸口疼,险些又要把那位大夫请回来——我爹好晚才回来呢,和我娘说起大少爷也是长吁短叹的,我只听到两句,大少爷说,老爷若是容不下白术和肚子里的孩子,那他就也跟着一起去了,一家三口黄泉下再相聚,或许还能活得更有滋味一些。”
  半夏也听得认真,忍不住失声道:“说出这样的话,也难怪老爷听了生气。”
  茴娘也点头,“父亲听了必然是要伤心的,大哥说出这样的话,也太不懂事了。”想了想,又问:“那白术呢?父亲还没处置了她吧?”
  虽然在这件事中,白术说不上无辜,甚至真的有教唆蛊惑秦嘉蓉忤逆长辈的嫌疑,但是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无辜——而这些,还不是茴娘关心白术下场的最重要的理由。她是多少被这件事勾起了自己的一点心事,想要从秦孟远对白术的处理之中,看明白当年的一些往事。
  “这倒是没听说,今儿早上我娘起来,还要赶着去大厨房吩咐给白术准备的菜色呢——听我娘的意思,太太应该是暂时想着留下白术和这个孩子的,老爷那边兴许也是一样的想头吧,毕竟大少爷如今跟着了魔似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就……”
  连翘的爹娘是府里的二管家,说起这些事来头头是道,也很有些道理,茴娘不由得就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也是,大哥怎么说都是父亲的长子,又刚考中了秀才,茗哥还小,能指望上还要好些年呢,父亲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哥的。”
  “听说半上午的时候大姨娘还到老太太院子里跪着请罪呢,还是外面宣旨的人来了,大姨娘才被人扶了下去的。”连翘忽然又想起这事,忙不迭地告诉茴娘,“奴婢还听说,昨儿大少爷在老太太屋里说了一句很让老太太伤心的话,大姨娘也是听到那句话之后就有些受不住了,当时就嚷了起来,今儿还要过来向老太太请罪,说是自己没教好儿子……”
  “唉,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半夏在老太太身边服侍多年,对于老太太的了解不比紫苏少多少,一听这话就立时蹙起眉头,发现了不对,“大姨娘虽然是大姑娘和大少爷的生母,但是大姑娘和大少爷从小养在老太太院子里,吃穿住用都由老太太亲自照管,说起来都算是老太太教养出来的。大姨娘说自己没教好儿子,这话让老太太听了心里怎么能自在得起来?没有更生气都算是好的了。”
  茴娘却对秦嘉蓉说的话本身很是好奇,“大哥到底说了什么,把祖母和大姨娘都气成这样?难道也是类似要跟白术做苦命鸳鸯一类的话?”
  “这奴婢就没听说了,只知道是和嫡庶有些关系。大姨娘今儿在老太太院子里请罪的时候,也直说是因为自己出身卑贱,大少爷自卑于身世,才说出那样没道理的话的。”
  “这可就更没有道理了。”半夏忍不住鸣起不平,“老太太这些年哪里亏待过大少爷和大姑娘了?大姑娘和四姑娘之间,缺的不过是太太的那些体己,大少爷早些年更是家里的独苗苗,老太太和老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放到大少爷屋里,就连太太,待他也不薄了……姑娘可能不知道,大少爷前些年在家里,那可是霸王一般的人物,也就是二少爷出生后才收敛了些,二少爷也是姨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大少爷怎的忽然就自卑起身世来了?”
  茴娘也露出嗤笑,“大哥这些年在京城被全家眼珠子似的照顾着,竟然还会自卑于身世?不过……”她心念一动,沉吟着道:“以前自然不会自卑,也不会对这样的嫡庶之言上心。但是若是被有心人教唆两句,说不定就……”


第48章 
  主仆三人谈论了一阵秦嘉蓉;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 茴娘忽然想起早上魏氏的嘱咐,就让半夏准备了几样小吃点心,由连翘提着; 去西偏院探望大姐芙娘。
  不想芙娘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茴娘是白跑了一趟,连芙娘的面都没有见到,只好让连翘把送来的零嘴递给玉竹,就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这几乎就是完全空闲下来的一整个下午; 茴娘百无聊赖地葳蕤了一会儿,又叫来半夏,和她商量寿礼的事。“等明儿宫里的教养嬷嬷来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工夫做针线,给太太的软帽还好说,那逍遥屐却是费工夫的东西,赶着下个月父亲生日之前做出来; 就有些假了。你帮我想想; 还有什么好送的?”
  半夏偏了偏头,“姑娘还是打算送老爷一件针线?”
  “送什么倒是无妨。”茴娘带着些嘲意地一笑; 秦孟远对她的态度几番变化,虽然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是在茴娘的留心之下,也难掩踪迹。这一次她被皇后看中,选为荣成公主的伴读; 对秦孟远来说,也是一件大为长脸的事。有了这一层护身符在,就算下个月秦孟远过生日的时候茴娘只送了他一个随手写的“寿”字,秦孟远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出夸耀之词来。
  只是茴娘暂时还不打算和父亲闹翻,也就没有必要太过于下秦孟远的面子,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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