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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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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出手就有个章法,事才好成不是!
  ☆、第十三章
  这地儿的女人能出门吗?
  当然能。
  不过也得看干啥。
  像出门上个香,逛个铺子,赴个宴席,窜个亲戚,都行。
  但是像往太学那种读圣贤书的男人堆里跑,那肯定是不行,不说什么下不下猪笼的话了,光老学究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徐昭星倒是想活的随心所欲,不就是出个门嘛,套上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她不能连累了蒋瑶笙。
  试想,若是她的名声坏透了,不就成了蒋瑶笙人生中的*ug;嫁人不好嫁不说,且到哪里都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也别说什么女扮男装去转一圈就行了,马车的制式在那放着,往外一溜,谁不知道那是侯爵府的马车!
  再有,出去一天不一定能成事,连续出去个几天,东院和西院会不知情?
  指望蒋恩和蒋威能替她兜着?别开玩笑了,若出了什么事情,那两人不多踩她一脚,就算还顾念着和蒋福的手足之情。
  一肚子心眼的徐昭星,喜欢办起事来,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她先是召来了蒋肆,这样那样交代了一番,主要目的就是教他怎么忽悠蒋恩。
  蒋肆和蒋陆一样,都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绝不多问。
  当然,一个是真听懂了,一个虽然听懂了,但仅仅是字面的意思。
  与其让蒋肆想的太多,倒不如透露个一二。
  徐昭星特地叫住了他道:“事情办的好,能给你们三姑娘寻来个好夫婿,少不了你的好处。”
  蒋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二夫人会这么坦白告诉他。
  他的神色稍有些复杂,不自主就吐露了自己的不放心,“二夫人给三姑娘挑夫婿,可是不看重家世,只看重人品?二夫人为何不将此事交给大爷或三爷呢?”
  徐昭星冷笑:“你觉得他们可靠?”
  蒋肆略一思索,斟酌了用词:“不是说二夫人一定会识人不清,只不过二夫人常年呆在后院,小的唯恐二夫人会被居心叵测的人蒙蔽。”
  徐昭星挑一挑眉,说的漫不经心:“你猜……我会不会被骗?”
  蒋肆又一愣,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却没来由地告诫自己,往后给二夫人办差一定要更加的卖力气。
  ——
  宣平侯府的落成,约在二百年之前。
  那时的东颜朝刚刚经历过一场混乱,蒋家在那场混乱之前,也不过是个没落的世家,之所以进阶,不过是跟对了人罢了。
  其实翻翻所有一等世家的发迹史,就跟抄袭似的大同小异。
  只不过,决定了蒋家高人一等两百年的那位蒋家祖宗,碰到的那个皇帝更加的奇葩。
  幼时,他的母妃为了他的皇兄能够出头,献计把他送到了敌对的国家当质子。
  好在,他的皇兄一不小心挂了,他也终于被接了回来。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熬出了头,谁料,他母妃转身就给他定了一门坑死他不偿命的婚姻。
  嗯,换句话说,若没有那场意外的话,他的媳妇儿原本会是他的嫂子。
  然后好死不死呢,哥哥和嫂子没能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嗯,再换句话说呢,就是有了婚前性行为。那个,呵呵,他…喜当爹了。
  按理说,哥哥都没了,唯一的侄子还不就跟儿子一个样。
  但,自己愿意把侄子当儿子,还是被逼着把侄子当儿子,这个心情可是不一样。
  所以,他恨啊!
  但,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生吃了自己的母亲。
  转机,是在他的媳妇儿给他生下了侄子的五年后到来的。
  他那个都不怎么认识他的皇上亲爹挂了,排在他前面的大二三四五六七八哥们,因为皇位争得你死我活。
  他在这场战乱中,先是帮助他的八哥干掉了大哥和三哥的联盟,又拖垮了二哥、四哥和六哥组成的铁三角,在战斗快要胜利之时,挑拨了八哥对五哥和七哥的信任。
  等到他的五哥和七哥被八哥干掉了之后,他迅速以唇亡齿寒的口号,扯起了大旗,与已经自立的八哥隔江对战。
  他八哥那个恨啊,本来就唯恐世人说其心狠手辣残害手足,他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他八哥抓来了他的母妃,威逼他:你投降不投降,你不投降,我就砍了她。
  他:别啊,八哥,我的父亲是你的父亲,难道我的母妃就不是你的母妃吗?
  废话一堆,但就是不退兵。
  砍之。
  他痛哭一场,增兵三万,双管齐下,一面渡江,一面围城。
  他八哥被他逼疯了,又绑了他的媳妇儿和侄子到了城墙,狂笑曰:退不退,不退,我就砍了你的女人。
  他:女人如衣服,母亲就一个。你砍了我的母亲,我就是宁愿不穿衣服,裸奔,也得干死你。
  又砍之。
  他八哥:哈哈,你说女人如衣服,那你儿子呢?这可是你的独苗苗哦亲!
  他:孩子,不要怕,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八哥:卧槽!
  ……
  最后,他孤家寡人地登基了,年号武广。
  蒋家的那位祖宗就是在那场隔江对战中入了武帝的眼睛,他率兵三万,以一夜之时,渡过了甜江,成了压垮废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加之,蒋家的那位祖宗皮相好,怎么形容呢,穿上男装那是英姿飒爽,换上了女装就成了倾城倾国。
  再加之,武帝大概是因着母亲的原因,总觉得自己的前半生被女人坑的太厉害,自己的后半生一定不能被任何女人所掌握。
  是以,一生无后。
  便有世人说,其实蒋家的那位祖宗才是武帝的心头好。
  要不然,赐的宅院怎么那般的大,还是在废王府邸的基础上重新建造。
  要知道,废王府邸的人工湖,可是长安一绝,比着宫中的掖池建造,两百年来都没谁能超过它。
  后来的宣平侯府,最引人称道的地方就是那个人工湖,原先叫做小掖池,十余年前,改做了福星湖。
  莫以为,它只是后院见到的那般大小。
  实际上,一开始后院本没有湖,乃是从前院引流,引到后院去的。
  在后院,它是分割中院和东院的屏障。
  而在前院,它却是环福星院一周,其东乃是东院的地方,其上乃是西院的地界,其西便是侯府的院墙。
  两百多年前的破事,谁能知道真假。
  徐昭星之所以知晓这样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秘辛,还是因着蒋福的手稿。
  说起来,蒋福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以武闻名,却偏偏是个书痴,前院后院的书房无不摆满了各类的书册,有竹简的,有兽皮的,还有纸质的,藏书约有两千册。
  徐昭星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带领着丫头们分拣书册。
  按照她的理解,前院的可以示人,她交给了惠润,由惠润带着人整理。
  而搁置在后院的,她叫来了蒋陆,并且亲自看着。若不然,像上面那种关于皇家秘辛的手稿被别人瞧见,可不是要人命。
  与此同时,蒋肆出了福星院,上了福星桥,去东边的文茂居寻蒋恩去了。
  蒋恩看见蒋肆便觉得憋气,原是想着牺牲了二房,成就了自己,不曾想,事不成,反倒惹来了一身的腥。
  而那蒋肆,就好像是这场事故中的失败铁证一样。
  但,打狗看主人。
  蒋恩还不至于没有这点子气魄,他提也不提叫他烦心的事情,对待蒋肆就像是对待蒋府中其他的家奴。
  蒋肆怎能不知蒋恩看他不顺眼,他将自己摆的很低,唯恐出错,坏了二夫人的事情。
  他恭敬道:“大爷,二夫人叫小的来禀告大爷,她明日想去太学一趟……只为弥补过错。”
  蒋恩“嗯”了一声,思索了片刻,道:“二夫人出门不便,不如我将……”他之所以犹豫,是不知眼前的蒋肆对那件事情知道多少。
  蒋肆想起了二夫人的嘱托,按照她事先教过的道:“二夫人说了,上次之事已经是强人所难,这一次唯恐别人不肯上门呢!”
  蒋恩心说,哼,她也知道那是强人所难了。又一想,经过上次,那章得之肯定不会轻易上门。
  还有这一次,她总算明白些事了。
  继而得出结论:“此事本由你们二夫人而起,由她了结也是天经地义。明日出门时,可多带几个家奴,以护周全。至于马车,用普通的就行。”
  蒋肆得了话,便告退了出来。
  这一会儿,他满脑子都是二夫人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叫你去请示他,不过是提前知会他一声罢了。他没有反对的理由,即使将来出了什么岔子,不管他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他都得给我兜着。”
  适当的摆低自己的位置,说起来还是为了算计。
  还是那句话,给二夫人办差一定要尽心尽力啊!
  ☆、第十四章
  徐昭星所说的整理书房,可不是扫扫灰尘,晒晒书册那么简单。
  她要的是将书房里的所有书籍登记在册,编上号码,再分门别类,怎么可能一日就能整好!
  徐昭星便命人连夜将蒋福的所有手稿搜罗到一起,锁在了樟木箱内,全数搬到了她的卧房,还装模作样对人道:“见字如见人。”
  惹的慧珠几个红了眼眶。
  唉,其实她也不想。这是生怕鬼话说的太多,连鬼都相信了!
  翌日,徐昭星黎明便起,日出出门。
  慧珠稳妥,便将她留在了家里。
  慧玉机敏,就把她带在了身旁。
  听说惠润打小练了几手功夫,也让她跟在身后。
  另外又带了两个新买的小厮,陈汤和陈酒。
  这兄弟俩是新买的小厮里身手最好的。
  哥哥陈汤十五岁,弟弟陈酒十四岁。
  这两兄弟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长相颇老,十四五岁长的就和二十四五岁无异。
  但好在,两人话不多,干活卖力气。
  徐昭星打的是历练历练二人的主意。
  她原本还不打算带着蒋肆或蒋陆的,但临出门之际,蒋肆带了蒋陆求了又求,意思是,不带他行,得带着蒋陆,他才能安心。
  别人求了,她又不好不答应。
  于是,一辆马车,六个人……唉,嘚吧嘚吧地往城南驶去。
  那太学在城南的黎阳门外,想当初修建之时,用工徒十一万人,耗时一年,建成两百六十房,一千八百室。
  现今有小鲜肉,哦,不,太学生一万名。
  住校生占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乃是本地或是在本地置了产业的。
  这些,她早已打听了清楚。
  想想这可是来这儿第一回出门,徐昭星兴奋的愣是失眠了一整夜。
  坐在马车上一晃悠,还没出城门,就睡的迷迷糊糊。
  也不知马车走了有多久,她是被一阵香味给勾醒的,睁开眼睛便和慧玉说:“去给我买点吃的。”
  慧玉迟疑了片刻道:“要不二夫人先吃块点心垫一垫,这街边的小食唯恐不干净呢!”
  懂什么!她曾经也是街边撸串教的教徒一枚,肉串配啤酒,闺蜜和狗友,有多痛快知道嘛!
  “不干净怎么了,眼不见为净。”说着,徐昭星猫着腰出了车厢。
  慧玉“哎”了一声,可陈汤已经停稳了马车,扶着徐昭星下去了。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即使这里有肉串,也没有啤酒,更没有闺蜜和狗友。
  先前的香味,是从不远处的肉饼摊上飘出来的。
  这就是个食物匮乏的年代,不仅仅是有好多东西还没有被发现,还和烹饪的技巧有关系。
  那所谓的肉饼,就是面粉和肉糜的混合物,贴在铁器的两边,烤制而成。
  想也知道,里头一定只放了些许的盐调味,可也正是因为食物匮乏,像这样的味道,很少有人能够抵抗的了。
  蒋陆连吞了几口口水,惹的徐昭星直笑。
  她道:“二管家,识数吗?数数咱们一共有几人,几人为男,几人为女。凡女子,一人一个肉饼。凡男子,一人两个肉饼。去买吧!”
  蒋肆荣升为宣平侯府二房大管家的同时,蒋陆就得封了个二管家。
  府里的人都知道,虽说二管家不是个管事的,但很得二夫人的重用。
  如今,二管家蒙逼了。
  他本来就不聪明好嘛!傻傻地站在那里,先是“一二三四”数了又数,紧接着掰起了手指头。
  跟着徐昭星,一直走到肉饼摊前,还没算出来呢!
  肉饼摊的摊主是一对儿五十多岁的老夫妇。
  见客人来到,老头儿问:“客官,您要几个?”
  蒋陆吭吭哧哧,徐昭星笑了笑,正要代答,便听后头有人道:“他要九个。”
  徐昭星转头,只见那人在艳阳底下敛眉拱手:“二夫人,有礼。”
  黑马素衣,居高临下。
  徐昭星仰头看着他,明明是个知识分子,可光看样子就知不是只弱鸡。
  她眨眨眼睛道:“无礼无礼,你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这人还真不是徐昭星想要见的,虽说出门就打着见他的旗号。
  身为大儒,章得之应该是个高冷挂,给人的印象可以用这样的几个褒贬不一的同义词来形容,譬如孤芳自赏、桀骜不驯、卓尔不群、鹤立鸡群,还有阳春白雪。
  反正,就是一副“我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或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派头。
  说起来,这并不是徐昭星对章得之的第一印象,而是潜意识里觉得那些传说中的诸子百家,还有历代的大儒和老夫子,大都这样,才能保持着神秘性。
  不曾想,章得之居然会笑,一笑起来,倒真如阳春融化了白雪,暖一分太热,凉一分太寒,如此恰到好处。
  也看的出来,他并不是个常笑的。
  因为笑到最后,可能是自己有所意识,嘴角下意识一收,稍显尴尬。
  章得之的心里知道,徐昭星如此发问,并不是想听他回答,他掀衣下马,岔过了话头道:“二夫人今日来此……”是来寻他的。
  徐昭星肯定不会承认,装傻,转头去问慧玉:“咱到哪儿了?”
  慧玉答:“这条街市乃是因太学而生,走完便是太学了。”
  徐昭星点点头,心说,怪不得能在这儿撞见他。
  自己被忽略的很是彻底,章得之轻笑一声复道:“哦,我还以为二夫人今日来此,是为了寻在下。”
  方才的笃定,转而成了现下的自嘲。
  寻你干吗?要回银票吗?
  徐昭星干笑,对有些人说有些话,真不用那么坦白,她只好选择沉默。
  她总不能说,呵呵,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和你,就是利用完了就扔掉的关系,最好别再牵扯。
  虽说他皮相不错,唉,但撩人有风险,她也是后来才想到的。
  别说是他这样三十多的帅大叔了,在这地儿,超过二十的男人,都是慎撩的对象。
  说不准,人家的家里就住着正房和以群而论的妾。
  既不能撩,也没啥正事好谈的。
  徐昭星学着他的样子拱了拱手,就是没学来他的谦谦有礼,反倒江湖味儿颇重:“先生,请了。”
  请到哪儿去?章得之还正糊涂着,就见那个女人施施然上了马车,一句话不曾交代过,马车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块擦桌子的抹布,被用了不算,还被随手一扔,就差一脚踹开了。
  又一次,哭笑不得。
  偏偏笑过之后,脑海里只余下她扬起头望定了自己时的那双眼睛,又圆又黑又亮。
  眼睛,是那墨玉做成的棋子。
  眼神,就是那暗夜中的流光。
  稍纵即逝,即使侥幸抓住了,也能从指缝中溜走。
  章得之翻身上马,翘了翘嘴角,道:“诡,猾。”
  ——
  徐昭星在离太学不远的一座茶楼里,要了个雅间,而后让陈酒和蒋陆一道去太学请人。
  正值午时用饭的时间,余良策听说有人来寻,以为是家奴又来送饭,本有些不快,待出了太学的正门,寻了一圈,并不见相熟的家奴,还当是哪个该死的戏弄于他,正待回转,一个呆头呆脑的男人凑了上来,问:“敢问,您是不是余三公子?”
  “你是?”
  “小的蒋陆,我家二夫人有请。”
  “蒋家?二夫人?”余良策并不敢相信,又问:“哪个蒋家?”
  陈酒唯恐蒋陆说不清,行礼道:“回三公子,正是宣平侯蒋家,我们是二房的,我家二夫人有请。”
  余良策的思绪转的飞快,他拜访之后,蒋家又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情。
  只知,他的姑姑派人给他娘透了个信儿,说是他和那蒋瑶笙彻底成不了,还说什么要与二房不共戴天。
  问的多了,来报信的人也不知情,只说,姑爷因着二房的事,和姑奶奶分了房,姑奶奶也因此气坏了身体,都头疼好几日了。
  他娘自然也跟着气了个绝倒,也嚷嚷着要和蒋家二房不共戴天,看那架势,估摸还想着伙同了他姑姑再闹上一场。
  要不怎么说娶妻要娶贤,像他娘和他姑姑这样的,只会坏事呢。
  他好说歹说,劝服了亲娘,又写了封信给亲姑姑,洋洋洒洒一大页,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的亲事你不用管了,你不管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当然,信里的话说的肯定比这个委婉多了。
  然后,他让自己的亲妹妹打听了一下,都说那蒋家的三姑娘貌美无双,最重要的是八岁就能管家,是个聪明智慧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
  他想,与其信奉他娘的话,娶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姑娘,倒不如自己争取一下。
  然,他还没有想到再次去见蒋家二夫人的缘由,二夫人便亲自来寻,这算不算惊喜?
  自然算的。
  只是这二人凭空说白话,是不是蒋家二房的家奴,他也不知。
  最好是,若不然……
  余良策的眼睛里闪着不善的光,要知道他余家乃是从武出身,祖父非得送他来这太学,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罢了。
  他有一身的功夫,就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呢!
  再退一万步说,真的是蒋家二夫人要见他,必是有事。
  其实是何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意。
  是的,只要不让他去死,且不损了余家的利益,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第十五章
  余良策是见过慧玉和惠润的,徐昭星却偏偏让了他没见过的蒋陆和陈酒去寻他,不过还是试探一场。
  他若不来,徐昭星绝不会让人去请二次,想办的事情也自然不会托付给他,只会另觅他法。
  但,他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谁也不是余良策肚子里的虫,既猜不透,又何必再猜。
  与其猜人心,不如先衡量自己。
  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做好了,最差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蒋陆的脚程快些,先了余良策一步到了茶馆。
  徐昭星便命了慧玉清洗茶具,才将茶杯从滚烫的热水中捞出,还冒着残留的热气,余良策便随着陈酒来到。
  他行礼道:“二伯母。”
  徐昭星“慈眉善目”:“良策啊,快过来坐。”跟个怪阿姨似的,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
  想来余良策是受用的,三步并作两步在她对面落座,不无欣喜地道:“二伯母今日怎地想起来看我了?”
  因为你好看……当然不能说这样的话。
  做一个古代大龄迷妹是没有出路的,徐昭星在心底叹息,心说,还是说正事吧!
  大概是错觉,慧玉居然从她们家二夫人的脸上看见了愁容,下意识瞧了瞧跟着敛了下眉的余良策,不由感慨:这真是做戏要做全套呢!
  好像是一场无言的交锋,片刻,就听她们家二夫人开口了。
  “良策上回上门,可瞧见了我家的藏书?”
  “不瞒二伯母说,这些日子良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二伯母家的藏书,还想着,若能借阅一二必定受益良多!”
  “你见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我家有藏书约两千册,本本俱是二爷的心头好。原本我也想把它们送给能用之人,可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二爷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昭星含蓄地低了下头,又道:“我也不瞒你说,我此来正是为了那些书。自古以来,成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有成千上万的人读到它,若让二爷的书就此不见天日,我想那也不是二爷想要的。我便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准备开放二爷的藏书房。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你可带我告知你那些同窗,若有谁想要借阅,一月后便可上门。”
  余良策惊奇道:“二伯母,此话当真?”
  “自然……可是良策觉得两千册书太少?不足以做开放借阅?”
  “不少不少!”余良策连声道。
  他忍住了神醉心往,又道:“二伯母,堂堂太学有太学生万名,藏书也才不过万册。且,那日我远远一望,便知二爷的藏书里有很多都是千金难求的孤本。二伯母此举,实乃大义。只是不知为何要一月之后才能上门?”
  这是恨不得明天上门的节奏。
  当然,他不是个实打实的书痴,借书是一方面,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是另一方面。
  东风借的还算顺利,徐昭星眨了眨眼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只需照我说的……广而告之。”
  广告做的好,能省事不少。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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