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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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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行的!”蒋瑶笙赶忙捂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睫毛眨啊眨。
  小姑娘可爱起来,还真是叫人没法招架。
  徐昭星挪开了她的手,使出了捏脸杀:“你长的好,和大家闺秀,还有以色侍人,可没半两关系。以色侍己,我倒是同意。你想你长的好,便会有自信,紧跟着心情也好,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原想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性格也不是一天造就的。可她今儿来了脾气,又想治一治蒋瑶笙的毛病。
  矜持不是不好,可到了该解放天性的时候,还偏偏端着,别说别人受不了,就是自个儿也不见得舒坦,最怕的就是自个儿陷在了自个儿画的那些条条框框里。
  譬如,要做大家闺秀,于是这不行,那也不许。
  要做就做自己。
  见蒋瑶笙不出声,徐昭星决定下一剂猛药。
  她道:“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自古异性相吸引,这世上的男男女女,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就好比青春期的悸动,男孩对女孩的身体好奇,其实女孩也好奇,只不过表现不一样而已。
  男孩比较直接,女孩喜欢含蓄。所以,日本教育片就是为男孩量身打造,什么高清步兵,光看个封面都能让人热血沸腾,时时刻刻想要燃烧了自己。
  而狗血言情小说,就是女孩最爱看的。
  徐昭星青春期的时候,正流行台言,别人她是不知道,反正她是没少看。
  看到后来才发现,她爱的男猪脚,千篇一律。
  要么是黑西装大长腿的禁欲霸道总裁系,要么是白衬衣牛仔裤的小清新校草系,共同特点是腿长、肩宽、帅、坏,一言不合,说吻就吻,看的人心潮澎湃。
  为此,她还暗恋了她们班上一个打篮球和打架都很棒的长腿帅锅。
  徐昭星就不信了,即使见外男的机会少,可压迫越大,反噬就越大,该有的青春期悸动肯定会有,是以蒋瑶笙怎么可能对异性没有一点自己的幻想。
  虽说幻想不一定成真,但至少能有个参考。
  徐昭星猜着了蒋瑶笙肯定不会答话,便给她施加压力:“你不说也行,这往后你每日都去前院一趟。”
  “我去前院作甚?”蒋瑶笙惊问,还以为她娘是开玩笑。
  但,很快,她就知道她娘是认真的。
  徐昭星眨了眨眼睛:“去瞧瞧来的太学生里,可有你钟意的。”
  这是…硬逼着孩子早恋的节奏。
  想想自己也是醉醉哒。
  蒋瑶笙已懵,急道:“可是,娘,这不合规矩,会被人看轻。”
  “你傻了吗?谁叫你告诉他们,你是蒋家的三姑娘了。”
  她没傻,就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她娘……原来是这样的娘。
  于是,藏书房里多了个扫洒姑娘叫知遇。
  脸皮薄,爱脸红,隔着面纱都能让人觉察她的羞涩模样。
  这还不算,手还笨,不是打翻了墨汁,就是弄洒了水壶。
  不过,身段极妙。
  只这一条,便有人想要红袖添香。
  又是十日一次的旬假日,这一天来的太学生格外的多,粗略一数,竟有近百名。
  蒋瑶笙一早就到了前院,穿着丫头的衣裳,摇身一变,又成了知遇,就跟在慧珠的后面,负责登记借书牌。
  余良策递上了借书牌和一本《五国志》,同慧珠搭话:“慧珠姐姐,这也是二伯母房中的丫头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那借书牌是徐昭星命人特制,每个牌子的后面,都刻有持牌人的姓名。
  蒋瑶笙瞥眼一看,随即闷哼一声,无比嫌弃地转过了脸。
  余良策怔了一下,心说,难不成自己得罪过她?
  要知道,他这张脸,走到哪儿可都是受欢迎的。
  冷不丁,被人嫌弃,总得找到了原因。
  余良策正欲和她搭话,这时,就听慧珠道:“余三公子也就是随三夫人到过中院一次,中院有那么多的丫头,别说一个两个没见过,就是十个八个没见过,也属正常。”
  余良策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藏书房的丫头都蒙着面纱,他也看不清面纱后头慧珠是不是还带些笑意,他不敢得罪了二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又瞧了瞧慧珠后头的那丫头几眼,悻悻地去了一旁的看书区。
  蒋瑶笙觉得扫兴,便比往日提前了一个时辰,离开藏书房。
  她才将跨出院门,雪刹便紧跟上来,两人走上了福星桥,忽听身后有人呼唤。
  “两位姑娘,留步!”
  雪刹下意识转身,只见一个穿着圆领袍的太学生追赶了上来。
  雪刹挡在了蒋瑶笙的前面,不快道:“你怎么不守藏书房的规矩?”
  那太学生没再逼近,与她们相隔了几步之遥,作了一揖,便不再抬头。
  “学生姜高良,奉恩师之命,有一封信要当面交予二夫人,想请二位姑娘代为通传一声。”
  雪刹看他还算有礼,却还是警惕道:“你把信交给我,我替你呈交。”
  姜高良面露迟疑:“这……恩师有命,叫学生一定当面交予二夫人。”
  雪刹斥了一声“固执”,转而低声对蒋瑶笙说:“交给慧珠姐姐处理,咱们走!”
  蒋瑶笙却没有动,还出言相询:“你恩师叫什么名字?”
  姜高良:“恩师乃清烈先生。”
  “那你跟着来吧!”
  “不行!”雪刹赶忙出声制止,“我们都是奴婢,二夫人见不见你,我们说的可不算。”
  蒋瑶笙这才想起自个儿现在叫知遇,慌乱中编了个理由圆方才的冲动:“清烈先生乃我家二夫人至交,我们带你去见二夫人也行,想来二夫人也不会怪罪。可你若拿不出清烈先生的信,到时我便让家奴收了你的借书牌,叫你从此不得踏入藏书房。”
  姜高良又一作揖,道了声“是”。
  这一路看的都是桥上风景,蒋瑶笙有那个自信,凡是第一次到她家的人,都会为这风景赞叹一句。
  她时不时瞥眼看向那姜高良,见他目不斜视,走起路来也是不疾不徐,心中便又多了些赞许。
  姜高良的名字,她倒还记得,她看过他入藏书房时写的题册,就是画像并不曾看仔细。
  如今看到真人,只觉他长相虽不比余良策俊俏,却也少了花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周身散发着读书人的正气。
  若今日,她并不曾见到余良策,便不会觉得姜高良好。
  可一与余良策比较,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觉得姜高良哪儿哪儿都好。
  再说,他长的真不难看,还很顺眼。
  待到了“六月莉”的院门前,蒋瑶笙对雪刹道:“你去通报。”
  雪刹犹豫了一下,心知拗不过她,只能飞快往院中去。
  哪知二夫人也够荒唐,听她说人是三姑娘硬要带进来的,居然还道:“不忙不忙!”
  当然不忙,既得了她女儿的眼,便让她女儿和姜高良多说几句话。
  徐昭星不用想也知道,在她的地界,只有她女儿欺负人,哪有她女儿被人欺的可能。
  蒋瑶笙是不明白她娘的苦心,但并没有发现雪刹进去了许久。
  两人沉默了许久,原以为姜高良会趁机套些她的话,谁知,他跟根棍似的,直立在院门前,不声不响。
  她“喂”了一声,姜高良好似才看见她,道:“谢谢姑娘引荐,姑娘若有事尽管去忙,学生一人等候就行了。”
  蒋瑶笙气的差点儿跺脚,一扭身,独自进院了。
  看见她娘,就撒娇。
  徐昭星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
  情绪这么低落,徐昭星想要相信都不行。
  那姜高良已经好几日不曾来过,算着时间,她女儿应该是第一回见到他。
  这就一见钟情了?
  惊喜来的有点儿快啊!
  又一想青春期的一见钟情可不可靠?别是一时冲动就完了。
  徐昭星有些不敢确定,拍了拍蒋瑶笙的手,道:“你先回避一下,叫娘先见一见他。”
  不是还要转交章得之的信,虽说她和章得之之间没什么牵扯,可万一要是正事呢!
  ☆、第十九章
  姜高良没见到蒋家的二夫人前,还在想她长的是否和那蒋家三姑娘相像。
  蒋家三姑娘他是见过的,去年临湘县侯家摆宴,他与县侯的四子高巍有些交情,便也去了。
  路过花园,瞧见一众女眷,均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那蒋家三姑娘个子略高,打眼的紧。
  不知名门贵女们聚在一起,说的是否都是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反正,那日,高家的五姑娘高五儿拉着高巍,不依不饶地道:“四哥,你快看看,那就是蒋家的三姑娘,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待看见了他也在,居然也不避讳:“姜哥哥,你也来看看。”
  高巍实在拗不过高五儿,还硬拉上了他。
  说来好笑,长那么大,头一回躲在老槐树后,像个登徒子似的偷看小姑娘。
  更好笑的是,仅仅一眼之缘,便将蒋三姑娘的样貌牢牢记在了心间。
  说不上动心与否,他对这些事情就好像少了根筋,这一点倒是随了他无情的爹。
  等了好半天,蒋家二夫人终于差了丫头来请,来的丫头并不是知遇。
  他敛眉跟在后面,谨记着他爹说过的——万事不好奇。
  院子不算太大,姜高良跟着丫头过了繁花似锦的花园,便上了长廊。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踏上长廊又回头一看,那花园背阴之处,方方寸寸的一片地方,盛开着妖艳的石蒜花。
  他心想,哪有人在院子里种石蒜!
  石蒜还有其他的名字,红色与白色合称彼岸花,红色单称曼珠沙华,白色单称曼陀罗华,黄色又叫忽地笑。
  这花园里的石蒜,一半为白,一半为红。
  传说,彼岸花开在黄泉路边。
  这蒋家二夫人是不畏生死吗?
  姜高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那仅仅是徐昭星吓唬别人的新招式而已。
  自打彼岸花盛开,连大房的眼线都不敢来了。
  姜高良带着些许的诧异,随丫头到了花厅,恭敬地行礼。
  徐昭星打量了来人几眼,觉得这孩子长相周正,可说不出为什么,一举一动,竟有一股老学究的气质。
  看着就像学霸,不是像那种不学就会型,而是像那种带着厚底眼睛,斯斯文文、不苟言笑,刻苦用功的学霸。
  她心想,敢情,蒋瑶笙好的是这类型。
  也还成,看着踏实,就是不知定亲了没。
  徐昭星不慌不忙,提也不提章得之,而是“慈眉善目”地和姜高良话家常。
  “姜公子请坐。”
  “谢二夫人。”
  “姜公子不是长安人士?”
  “学生乃陈留郡人。”
  “姜乃国姓,不知姜公子这一脉……”
  说白了,东颜朝乃是姜家的天下。只是姜姓那么多,也不可能都是皇亲国戚。
  即使是皇亲国戚,也分个三六九等。
  两百年前,那个被女人坑出了心病的武帝登基,一肚子的心眼,总害怕别人以他为榜样,登基的第二年颁布了推恩制,就是为了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
  具体的办法是下令允许诸侯王将自己的封地分给子弟,儿子分给孙子,孙子分给重孙,生的越多,分出去的越多,诸侯国越分越小,分到最后,说不定就剩下二亩地。
  这就是生孩子太多的坏处了,有些皇亲国戚,若不是嫡出一脉,仅仅是说起来好听。
  徐昭星问的很是委婉。
  这个问题,姜高良被人问起的太多,丝毫不显尴尬,道:“祖上乃是废王一脉,得圣武广泰皇帝宽恕,保存一息。又得当今圣上恩赐,我才得以进入太学学习。”
  我去,徐昭星惊讶了,这是还不如普通农民的节奏。
  要知道,历来的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两百年前的那场夺位之争,武帝胜利,废王之所以被废的原因就成了“残害手足、暴虐无道、残民害理”,本应斩尽九族。
  估计武帝想着,自己和废王也是兄弟,也在九族之列,这才下令,处死废王以及废太子,至于废王的其他儿子,早就死尽。最后,倒是给废王留了根独苗,便是废太子尚在襁褓中的儿子。
  毕竟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能活下去的几率,简直的…低!
  逆转就是,那孩子不仅活下去了,还生了儿子,儿子又生儿子……
  看看眼前的这孩子,都不知道是第几代了。
  徐昭星想到这儿,随口问了一句:“几世了?”
  “十二世孙。”姜高良认真答。
  我去,徐昭星再一次惊讶了,两百除个十二,平均每代16。667岁生子,早婚早的很彻底。
  且不说,以蒋家的出身,这姜高良不算良配。
  单只说,这生育的压力……姜高良今年已经十六了。
  徐昭星面上不显其他神色,又笑着问他:“父亲、母亲的身体可还康健?”
  这就是一句客气话,哎哟,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可不是好的很呐!
  一个人是否得另一个人的眼缘,最是奇妙的事情。
  先有藏书房的大义,又有彼岸花的诧异,再见二夫人其人,姜高良只觉……和蔼可亲。哪里是他爹说的诡异。
  他道:“父亲和母亲都很安康,虽说两人不在一处,但各有各的天地,过的都很好。”
  说罢,顿了一顿,抬眼去瞧徐昭星的神情,不觉有异,方又道:“我一岁之时,母亲便与父亲和离,另嫁叔父,如今又有一子三女,幸福安康。其实,在我朝,女子再嫁也并非不行。再者,人活的幸不幸福全看自己,何须在意他人的眼光。”
  这一回说罢,他没敢再看上首的二夫人的神情,他心里忐忑,只因不知她会不会怪自己多事。
  徐昭星笑出了声音。
  姜高良窘的不行,他想说自己以往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这话要是一说,就更奇怪了。
  就在这时,徐昭星道了一句:“那是你母亲幸运,遇到了良人。”
  姜高良不好意思说,他爹、他娘、还有他叔父的恩恩怨怨。
  旁人都以为“叔父”是他对母亲再婚配偶的尊称,实际上,叔父真的是叔父,他爹的堂弟。
  那一段往事,他也不知情,实在不知是他娘和叔父先在了一起,才有的和离。还是和离了之后,才在一起。
  反正,他爹从来不提。
  旁人都以为他爹是不愿提起,他爹确实是不愿,但他爹的不愿是根本不在意。
  就因为如此,他对他爹有些冷淡,对他娘亦是亲热不起来。
  姜高良略微一晃神,尴尬笑笑。
  家世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徐昭星道:“章先生托你……”
  “其实没有信,先生就让学生带句话给二夫人。先生说‘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先生指的究竟是什么没有明说,学生也不知。”姜高良略微不好意思,又道:“因为先生说事关紧要,一定要将话带到,学生便对方才的二位姑娘撒了谎,还请二夫人见谅。”
  虽说那章得之有点儿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可这几天徐昭星的心里也确实在犯膈应,越是找不到原因,就越显焦虑。
  不过,章得之的话说的神神叨叨,既点了还不点明,实在讨厌的紧。
  可,甭管心里不领情,面上也得有所表示。她道:“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
  “二夫人无需客气。”姜高良也没说她好像谢错了人。
  又说了几句其他的,姜高良便告退了。
  姜高良将将踏出院子,一直躲在西厢房的蒋瑶笙便匆忙去见她娘。
  也不好意思直接问,这人怎么样。
  进门,便同她娘道:“娘,章先生的信上写了什么?”
  徐昭星想事情想的出神,听见蒋瑶笙的声音,才陡然回神,也不隐瞒,直接把听来的告诉她:“姜高良乃是废王十二世孙,父母和离,母再嫁。”
  就是答非所问了。
  若放在平日里,蒋瑶笙还会娇羞一下,可如今,惊讶都来不及。
  姜姓,她原也想过会不会是皇亲国戚,但他并非长安人士,她便存了些侥幸心理。
  现下,她与她娘想的一样,还不如个普通人,穷不怕,不是世家也不怕,谁料竟是这样呢。
  这就好比阶级成分,有一个废王的祖宗,睡觉都睡不安宁。
  万一哪一天圣人不高兴了,清算起来,还能有命!
  退一万步讲,圣人就是大肚能容,也看不得还有侯爵在身的蒋家与废王之后结亲。
  搞不好,就要被戴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蒋瑶笙的小脸苍白,徐昭星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凡事莫往坏处想,你与他也就是见了一面而已。”
  徐昭星的意思是,才见一面,总得了解透彻再说其他的事情。
  蒋瑶笙以为的,她娘在说不行,还是斩钉截铁的那种,当即红了眼睛,没落下泪,忍着心里的哀怨道:“娘说的是,我与他……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废王之后,岂能是蒋家可以结亲的!”
  ☆、第二十章
  徐昭星听蒋瑶笙那么一说,愣了片刻,却没敢劝。
  她不敢说什么要勇于冲破门第观念的话,她那个时代,冲破门第观念不用赔上性命,可这破地方,搞不好赔上自己的性命不算,说不定还要赔上一大家子的命。
  再一个,事情还得分个轻重缓急,蒋瑶笙也不是说明天就得嫁出去,而连章得之一个外人都说了“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才是首先要搞明白的。
  徐昭星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和蒋家有关系的事情?
  又一想,蒋家现在别说无人身居高位了,就是想在高位者跟前刷个存在感都难,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后继无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彻底没了侯爵的身份。
  可侯爵之位,说不好听点,除了那座茶山的进项,其余的和二房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
  而且衰了十几年的蒋家也跟“月满”并不相符。
  倒是她,自从她来了,谁都没从她这儿讨到好处,会不会幸极必衰?越想越是叫人心里不舒坦。
  徐昭星忍不住腹诽,她不是穿到后院了嘛!
  后院不就是宅斗嘛!
  她不是已经成了宅斗中的战斗机了嘛!
  别说嫂子和弟媳了,就连大伯和小叔都被她秒成了渣渣,她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哎哟,没有安全感的感觉真真是折磨死人了。
  等到晚间,慧珠从前院回转,净了手,便开始张罗着给二夫人和三姑娘摆饭。
  白日里,二夫人并不曾避讳人,差了慧玉将那姜高良送回了藏书房。
  旁的人倒没怎么注意,毕竟也没谁知道慧玉是二夫人身边的人,唯独余良策多看了姜高良几眼。
  慧珠便留了个心,特意叫人看着,听说姜高良离开的时候,余良策紧跟了上去。
  两人会说什么,她并不知晓。
  只知道她得把瞧见的如实禀告给二夫人。
  于是,便当着三姑娘的面将今日藏书房里的事情一说。
  不曾想,三姑娘一听,面色难看的紧。
  慧玉给慧珠使了个眼色。
  看来并不全是因着余良策,慧珠了然于心。
  她笑了笑,给主位的二夫人夹了一筷子香酥藕片,紧跟着又给下首的三姑娘夹了一筷子,道:“三姑娘尝尝,这香酥藕片的做法,又是二夫人想出来的。”
  蒋瑶笙的面色稍微缓和,夹起了其中的一片道:“娘新想出来的菜式,总是比厨娘以往的做法好。”
  徐昭星压根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饭后,蔫蔫的蒋瑶笙便告退了。
  好容易神游回来的徐昭星,直接问慧珠:“咱们还有没有能用的人?”
  “二夫人指的是什么地方?前院、后院、亦或是……”
  “外面的,交际广的,可靠的,但无需必须听命于我,能帮我办些事情就行。”
  慧珠略一沉思,“有人是有人,就是不知那人还当不当用?”
  原就是随口一问,不曾想还真有。
  徐昭星惊喜的很,追问道:“谁?”
  慧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方道:“便是那蒋伍。”
  “他?不是被二爷赶出了蒋家,如此,怎么可能再为我所用?”
  慧珠迟疑道:“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蒋伍被赶出了蒋家之后,便换回了自己的姓氏,并没有离开长安。因着有两手医术,先是在城西盘下了一间铺子,做了药材生意,没两年,又做起了丝茶,三年前开了银楼,据说不止开了一家,也不止开在长安。”
  “生意竟做的如此之大?”
  慧珠点了点头:“先前没和二夫人说,蒋伍现在的名字叫……樊星汉,在这长安城中颇有名望。”
  徐昭星皱一皱眉,总觉得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樊星汉!”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她还记得,星汉便是银河的意思。
  慧珠却小声道:“中间那个星……撞了二夫人的闺名。”
  有意思,怪不得慧珠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徐昭星想了好大一会子,也没想起蒋伍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蒋福逐出蒋家的,便问了慧珠。
  谁知,慧珠一口咬定道:“二夫人,事发突然,奴婢等至今不知。”
  徐昭星也猜不透她到底是知道不肯吐口,还是确实不知情,叹了口气,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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