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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君恩蚀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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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柔别过脸去,被他的话语弄得心神不宁。眼神微微有些闪烁,闷声道:“我才没有,只是觉得——你这皇位坐得这么提心吊胆,当初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夺在手中?”
    祁振缓缓将她的肩膀扳回,俯视着她微颤的睫毛,低声道:“柔儿,朕曾经和你说过,朕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就算为她报仇,朕也要夺走这江山,也不枉她受过的那些冤枉和折辱,若不是你一再劝阻,朕早就——”弑父而立了!
    苏玉柔抬起水眸,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想到曾经听到的那些传闻,缓缓垂下头去:“算了,再多说也无益了,你已经得偿所愿了。”
    “不——”祁振将她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肩窝处,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朕是得到了这江山,可是朕不快乐,因为——朕不想弄丢了你。”
    苏玉柔垂下头,请叹了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不必在我身上费心了!”
    祁振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柔儿,说起当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他神情温和,目光悠远,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苏府宴会,满座恭维之声,无外乎他的赫赫战功而已。可是只要他一离席,就可以想见,他们会怎样非议他的出身。就算他功高盖主又如何?还不是为别人打江山?
    就算眼前繁华似锦,又能怎样?不过是陪衬!太子死了,父皇迟迟不立储君,难道就因为他的母妃是戎国人,他就只能成为攻城略地的替死鬼?一到征战之时,父皇就会派他到最危险的地方,恨不得借他人之手了结他的姓名,却换来了他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现在天下大定,若不是他手握重兵,只怕早就兔死狗烹了!
    出了宴席,他摇摇晃晃误入苏府后花园,风一吹,他的酒意涌上头来,看到一个黑影,以为是树,孰料扶上去险些摔倒。
    “王爷,小心。”
    “你是谁?男女授受不亲,不怕别人非议吗?”祁振脸色阴沉,酒气熏天,眼睛却寒凉如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爷又何必在意。”
    他咀嚼着她的话语,喷着酒气,看着她那双睿智沉稳的眼眸,心轰然洞开。
    ……
    苏玉柔也回想起当初的那个夜晚,她只是有些心疼,他一个人落寞的远离宴会,俊朗的眉头紧锁着,眸中满是疼痛。从那以后,他出现在苏府的频率越来越勤,那双眸子也越来越深邃,让她无处遁身,直至落入他的深情陷阱,步步沉沦——
    “柔儿——”祁振低低唤着她的名字:“朕知道,朕错了,倘若回到三年前,朕一定会回绝父皇的赐婚,风光的迎你入门——”
    苏玉柔的心一颤,眼前晃过三年前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系着红花从她面前经过的情景,鼻子微微一酸,颤着声音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朕当然要说,你心里怨朕当年娶了别人,可是朕的心从来未曾背叛过你,朕的后位等着你,朕的子嗣也只能由你来孕育,柔儿,朕会用一生来补偿你。”
    苏玉柔抬起头,迎上祁振深情的目光,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他们之间横亘的已经不止是感情的变故,还有——她父亲的死,凌云的生死未卜——
    “皇上,你不必如此,你如今已是皇上,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非我不可?早晚有一天,你会腻的。”
    “你不是朕,你怎么知道朕会腻?”祁振不悦的开口。
    苏玉柔别开脸,陡然想起三年前,贺凌云在苏府向她求婚时的会话——
    “玉妹,你看鱼多快乐!”
    “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快乐。”得经想要。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快乐?”
    “玉妹,你知道你生性淡泊,所以打算婚后就与你卸甲归田,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出去走走看看,你喜欢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我就为你种一个菊园,你喜欢庄子的‘秋水’,我们就在秋水降至时去东海看百川灌河……”
    “凌云!我不值得你卸甲归田!”
    “值不值得,只有我最清楚。就像鱼快不快乐,只有鱼自己才最清楚!”
    ……
    “在想什么?”祁振的吻已经密密落下,不容她反抗,霸道中带着温柔,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理智。
    “别这样——”苏玉柔依旧挣扎着,用手推拒着他,在碰到湿热粘稠的液体时,才猛地缩回了手:“你的伤——”
    “没事。”祁振解开衣袍,刻意露出那一处伤来,在她的不忍中慢慢翘起唇角,俯身而上。
    “祁振,我不想——”苏玉柔已经气喘吁吁,却猛地坐起身来,她不能这样做,她已经背叛了凌云,她又怎么能做一个不孝之女?
    祁振捏着她的肩头,看清她的挣扎,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在面对饿狼扑来时的忐忑、惊慌,还有无措,这让他慢慢转身,仰卧在床榻上,一勾手,将她揽在肩窝处,扯过被子,低声道:“不想,那就睡吧。”
    苏玉柔浑身绷紧,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就放过她,刚刚她已经能够感觉到他蓬勃待发的欲望。
    半晌,见他没有动作,她才长舒了口气,悄悄的侧过头,偷偷的看他睡没睡着。
    谁料他也侧过头来,看着她:“睡不着?”
    苏玉柔有些尴尬,扭过头,淡淡的开口:“困了。”
    祁振并不揭穿她,只是在被子中摸索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低声道:“困了就睡吧,明天的大婚,会很累。”
    苏玉柔闭上眼,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顺着她的手指一点点上传,不知不觉,终于阖上了眼睛。
    ——————————————雨归来——————————————
    椒房殿内,徐暖心坐在暖榻上,秋意已深,她眉头深锁,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大红嫁衣,眸色里的火花一闪而过,她忘不了三年前,祁振骑着高头大马前来徐府迎亲时的英姿,当初风光的肃王妃,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叫“柔儿”的女人。
    柔儿,苏玉柔,苏柔儿,她们若是同一人,那么——
    “娘娘,国舅爷送来的密函。”喜来上前,将袖口中的一封信函递呈上去。
    徐暖心将嫁衣叠放好,盖上箱子,接过信函,眉头微皱,想必是父亲在牢中有什么变故?纤纤玉指撕开看后,她大吃一惊,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唇角缓缓弯起,微笑道:“甚好,本宫这就去蒹葭殿——”TVLY。
    徐暖心刚刚走到一半,陡然听见有人喊“有刺客”,她惊愕的收住脚步,躲在花阴之下,看到一道身影跳入蒹葭殿内,虽然只是一瞥,却令她心神狂跳——
    他会不会是贺凌云?
    紧接着看到皇上走进了蒹葭殿,一直到灯火熄了,也未见他走出。
    徐暖心将手上的信捏成一团,唇角微微扬起,她慢慢转身,倘若苏柔儿真的是苏玉柔,那么明天的婚典,一定会更加精彩——
    ————————————雨归来——————————
    清晨,苏玉柔被一阵摸索弄得睡不安稳,脖子上传来他温热的气息,苏苏麻麻的向下,她躲避不开,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大手上下抚摸着。
    “别——”
    苏玉柔软着身子,想要避开,祁振则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身下紧紧贴着她的柔软,低声道:“恨不得现在吃了你。”
    说着身子微微一撞。
    苏玉柔闪躲不及,脸色涨红,冷下声音:“你——你不是要早朝吗?”
    祁振微微一笑,感觉到她的颤栗,满意的含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今晚,朕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大婚之夜。”
    苏玉柔扯过床头的衣衫,披在身上,心头微微不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能拒绝吗?
    “皇上——”
    祁振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听到她召唤,立刻回过头来,等待她继续开口。
    苏玉柔的话哽在嗓子处,她垂下头去,低声道:“你可不可以换个大婚的对象?”
    祁振眸子一紧,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你说呢?”
    苏玉柔纠结的看着祁振,又渐渐无力的转向床侧,凄凄的开口:“你决定的事,何曾为谁动摇过呢。”
    祁振微微捏紧拳头,冷眸流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就这么不情不愿?”
    苏玉柔心头微痛,缓缓的低下头去:“你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祁振站在那里,殿内的空气陡然变得稀薄,酸酸的话语脱口而出:“当初嫁给贺凌云,一定是欢天喜地吧?”
    苏玉柔尴尬的愣在那里,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祁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当初是欢天喜地吗?
    ——————雨归来——————
    梳洗罢,苏玉柔坐在床榻上,看着太监们抬来当日备好的凤冠霞帔,神情恍惚。
    那天被弄坏的凤冠也已修好,盖着半透明的红绸,盛放在朱红色的托盘里,大红喜服上烫金的凤凰耀人耳目,无比精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嫁衣,却一定是她最后一次穿上它。
    “娘娘,徐娘娘求见。”添喜不情愿的前来通禀。
    她来做什么?苏玉柔回想起三年前,那顶大红花轿从她面前经过时,她不知有多羡慕和嫉妒轿中的人,没想到三年后,竟然换了个角色,若自己是她,此刻不知该如何心伤。那个明媒正娶的肃王妃,要有怎样的气度,才能忍气吞声,甘居人下?
    “请吧。”
    徐暖心缓缓上殿,眼神在瞥见那红色的礼服时,眼中闪过一簇火花,又慢慢沉寂下去,伏倒在地:“妾徐氏参见娘娘——”
    苏玉柔看着她谦恭的跪倒,微微有些恻然:“请起吧。”
    徐氏淡然一笑,唇角却升起一丝悲哀:“臣妾真羡慕娘娘,一入宫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钟爱,就算众大臣以死相谏也坚持要立娘娘为后,不像臣妾,三年无出,现在就连老父落入狱中都无能为力。”
    苏玉柔搅动的手帕,心中略略不安,低声道:“皇上会放了那些大臣的。”
    徐氏摇摇头:“娘娘有所不知,皇上他那个性子,说一不二,决定的事谁劝也不听,算了,将来娘娘就知道了。”
    苏玉柔心底翻腾着莫名的酸意,淡淡的摇头道:“他想什么,与我无关。”
    徐氏低声道:“选妃当日,暖心对娘娘多有冒犯,还望娘娘恕罪,如今娘娘即将入主六宫,暖心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救出父亲,就心满意足了,绝不敢和娘娘争宠。”
    苏玉柔咬了咬下唇,沉声道:“徐娘娘说的哪里话,他宠幸谁是他的事,这些话不必对我讲了。”
    徐氏脸色微白,低低应了一句道:“暖心逾矩了。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下皇上昨晚遇刺可曾受了伤——”
    苏玉柔想起那流血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答道:“还好。”
    “贺将军武功那么高,希望没有伤到皇上才好。”13330122
    苏玉柔微微一愣,惊诧的抬起头来:“你刚才说刺客是谁?”
    徐暖心像是吓了一跳,还未等开口,就听见门外高声喊道:“娘娘,凤辇已至。”
    这时太监、宫女鱼贯而入,纷纷在阶下叩拜。
    徐暖心指尖收拢,也跪了下去:“娘娘,臣妾告退——”
    “慢着!”苏玉柔急急的唤住她,压低了声音:“你说昨晚的刺客是贺将军?是贺凌云吗?”
    徐暖心低声道:“臣妾看着是,可是贺将军已死,只怕臣妾认错人了。”
    苏玉柔还想再问,太监们已经捧着凤冠上前,跪倒在地:“请娘娘上辇——”
    苏玉柔见徐暖心要走,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急声道:“你可知道,刺客关在何处?”
    徐妃迟疑了一下,似乎十分为难。
    “快告诉我。”
    徐妃低声道:“昨晚臣妾隐约听说,好像将刺客关在宫内的水牢了。”
    苏玉柔心急如焚,倘若刺客真的是凌云,那他落在祁振手上,岂不是会生不如死?她一定要去看个清楚!
    来不及戴上凤冠,她就朝殿外奔去,司礼太监急急的喊道:“请娘娘上辇——”
    “娘娘——”追出来的太监捧着凤冠匆匆追上。
    “皇上现在在何处?”苏玉柔跑出殿外,才发现殿外是寒实派御林军护送的十六人抬的凤辇,宫女、太监浩浩荡荡,根本跑不出去。
    “娘娘,皇上去告祭天下、太庙去了,到了吉时,就会前往太和殿,等候娘娘的凤辇。”
    吉时是午时,现在是巳时,还有一个时辰,她一定要找到凌云!
    “娘娘,万万不可——”
    苏玉柔径直来到寒实面前,颤声道:“昨晚的刺客是不是凌云?”
    寒实暗暗吃了一惊,面色微窘:“还请娘娘上辇,别误了吉时。”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苏玉柔声音越发犀利。
    “臣不知道。”寒实避而不答。
    苏玉柔拔下头上的金钗,横在自己的脖颈上,厉声道:“寒将军,若你不肯带我前去宫中水牢,我就横尸当场!”
    寒实吃了一惊,上前一步,谁料苏玉柔早有防备,向后退了一步,金钗已经刺下了一分。
    “慢着——”寒实急声道:“娘娘,万万不可!”
    “带我去!”
    寒实见状,挣扎半天,慢慢的捏紧了自己腰下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绝决的神色,在缓缓点头的时候,已经做下了另一个决定。忠义难两全,他只能选一个。
    咬牙牵过身边的马,寒实带着苏玉柔上马,越过众人,朝水牢方向奔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徐妃缓缓来到众人面前道:“娘娘有要事在身,你们大可先行一步,寒将军自会送娘娘与你们会和,莫要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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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妒情·水牢施虐
     更新时间:2012…11…8 1:48:37 本章字数:3864

    太和殿上,祁振的龙辇已至,从午门到太和殿金阶之下一直铺着红毯,晴空万里,映衬着整个宫殿金碧辉煌。
    祁振身着大红礼服,神采飞扬,下了龙辇,坐在鎏金龙椅上,遥望着层层洞开的大门,唇角微微扬起。
    吉时将到,却不见凤辇前来,祁振的眉头微微皱起,按照常理,她应该到了才是。
    好不容易看到凤辇遥遥而至,祁振心头大喜,腾地从龙椅上站起,鼓乐齐鸣,司礼太监高声喝道:“凤辇已至——”
    这时,近侍鹿鸣悄然上殿,在祁振耳边说了什么,祁振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什么?她竟然不在辇上?”
    “回皇上,听下人回禀,娘娘和寒将军离开,貌似向水牢方向去了。”
    “啪——”的一声,祁振一掌击在龙椅上,巨大的声响吓得众人暗吃了一惊。
    “她好大的胆子!传朕口谕,婚典暂停!”祁振下殿,牵着自己的汗血马就飞身而上,扬起鞭子,冲了出去。
    “皇上——”鹿鸣等人尾随其后。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还有捧着金宝金册等着宣旨的司礼太监。
    ————————雨归来————————
    水牢,有寒实的令牌畅通无阻,打开昨晚关押贺凌云的牢房时,苏玉柔的心都在怦怦乱跳,阴冷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暗无天日没有丝毫光线,根本让人难以想象,皇宫中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地宫所在!
    “凌云——”苏玉柔低声唤着,水牢里发出颤颤的回音。
    “凌云,是你吗?”苏玉柔踏进水牢内,地下水沁湿了她的裙子,她艰难的辨识着前方的物体,一股腥恶扑鼻而来。
    “凌云——”
    苏玉柔心底更加忐忑,她刚要再往前走,就听见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柔儿,你在找什么?”
    苏玉柔吓得心头一颤,回过头来,已经略略熟悉黑暗环境的她,看清来人后,脸上血色褪去:“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振一步一步上前,一把将苏玉柔的手腕抓住,将她扯在怀里,冷声道:“应该是朕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把凌云藏在哪儿了?”苏玉柔想要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钳制得死死的,他的眼眸像是吃人的老虎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看。
    “想知道吗?”祁振的大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脖子,那柔滑纤细的手感,让他慢慢的收紧掌心,看着她艰于呼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朕恨不得就这样捏死你!”
    “你——”苏玉柔无法吞咽,也无法呼吸,鲜血涌上大脑,她开始感觉到胸口憋得想要爆炸,就在她无法承受,意识混沌之时,他陡然松开了手。
    “咳咳——”苏玉柔骇然的望着他,胸口迅速的起伏着:“你——你放了凌云,我和你回去。”
    “你在和朕讲条件?”祁振捏紧拳头,骨节根根分明。
    苏玉柔颤抖的点点头:“算我求你。”
    “求朕?”祁振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水牢墙壁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欲望蹭的窜起:“那现在就取悦朕!”
    “你——你——”苏玉柔又羞又气,别过脸去:“你干脆杀了我。”
    “你这是威胁朕?贺凌云现在中了毒,若是朕不给他解药,他就会浑身溃烂,全身化脓,一点点的流出血水,容貌全毁,武功全失,最后不死不活,朕不介意养他一辈子——”
    “不要说了!”苏玉柔别过脸去。
    “这就不想听了吗?朕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也可以用在你兄长的身上,要不要现在就给你试试看?”祁振的手指描绘着她的曲线,她越是紧张,他就越恨不得将她狠狠地蹂躏一番。
    “不要!”苏玉柔流下泪来:“你要的是我,放过他们吧。”
    “不给你点教训,你总是不乖,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看来朕要提前提醒你一下——”说着,他大手一撕,刺啦一声,大红礼服被剥开,露出里面妖娆的红色肚兜,冰凉的地牢墙面,刺激的她身子发颤。
    “祁振,你为何这样对我?”苏玉柔话音未落,他陡然侵入,令她的身子立刻痉挛起来。
    “呜……”
    “叫吧,朕这就派人弄醒贺凌云,让他听听你销魂蚀骨的叫声。”
    “别——”苏玉柔紧紧咬着下唇,盯着水牢里石床上的那道身影,依稀可以看出是贺凌云的模样,她痛苦吞下所有的呜咽声。
    “叫啊!”祁振欲火夹杂着怒火,被她的紧张、痉挛激得难于进出,却更加大了刺激,那种疯狂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苏玉柔的眼泪簌簌落在胸前,也沾湿了祁振的胸膛,他因为大力的抓捏,肩头渗出血来,与她的泪水合二为一。
    他托住她的臀部,将她的双腿分跨在他的腰间,发泄一般的用力进出,直到感觉到有润滑的存在,才稍稍顺利一些。
    “呜……”实在无法克制的苏玉柔将下唇咬破,腥甜的血液溢入口中,她的身子如同飘荡的小舟,被迫在风雨中起伏,长发早已凌乱,毫无倚靠的她,只能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将指甲陷入他的肉中。
    “睁开眼!”祁振越发勇猛,惩罚似的上前咬住她的唇,尝到血的味道,身下一紧,那种喷发的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他紧扣住她的臀,感觉像一阵冲上云霄,又急速落下一般。
    缓缓放开怀里的女人,她赤裸的身子如同羔羊一般,身前的点点血痕,想必是他的伤口绽开了,只是——他手上沾染的血——TVLY。
    祁振眉目一黯,他弄伤她了?懊恼一闪而过,更多的怒火,他俯下身子,替她裹好衣服,已经脏污的大红礼服套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狼狈,祁振一把将她抱起,俯视着她满面泪痕的脸,大声吼道道:“别再惹怒朕,知道吗?”
    苏玉柔睫毛微微颤动,几乎疼得要昏厥过去的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放了凌云,我任你欺辱——”么前血冷。
    “你休想——”祁振大怒,抱着她向水牢外走去。
    牢门外,鹿鸣和寒实各自守在两边,寒实始终跪在地上,见两人出来,寒实眼中现出一丝悲凉。
    祁振的冷眸扫过寒实,抛下一句话:“你太让朕失望了。”13330122
    寒实跪在那里,低声道:“臣知罪了。”
    “不要怪他,是我逼他的。”苏玉柔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身下的痛意更加分明起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体内一阵阵绞痛,像是有热流要冲泄而出一般。
    祁振漠漠的扫了一眼寒实,转向鹿鸣:“把朕的马牵来。”
    鹿鸣前去牵马,寒实垂下头去,在祁振抱着苏玉柔上马之时,低声喊了一句:“皇上,臣不能伴驾左右了!”
    祁振回头看时,寒实已举起佩剑,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祁振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直插入寒实的右肩,寒实抓握不稳佩剑,肩膀倏地垂下,祁振冷声道:“留下一只手,去吧。”
    寒实叩头道:“臣谢主隆恩。”说完掏出那只匕首,噗嗤一声,手起刀落,血雾喷出,一只断掌血淋淋的落在地上。
    苏玉柔愣愣的看到那一幕,脸色惨白,尖叫出声:“寒将军——”
    祁振冷眸微微闪过一丝情绪,一抖马缰绳,对鹿鸣道:“送他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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