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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媛生活手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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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媛走后半个时辰,通往听雨轩的一条路上走来了苏青箬,望着无人的听雨轩,他也忍不住失望的叹了口气,今天是他最后一次来这听雨轩,以后恐怕再无机会见到那个和他辩论诗文的丫鬟了。
陆媛回到忘机院时,就见轻尘立在上房门口叫她:“锦妹妹,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几本书放到哪。”
自从轻尘无意间得知陆媛识得几个字后,每次整理三少爷的书卷,都会叫上她。陆媛去到房里,只见黄花梨书案错杂的摆着几本诗文,陆媛熟门熟路的把它们放到了左边的黄花梨三层架格上。
摆好书卷,陆媛又帮着轻尘给三少爷裁了不少玉版宣。这些事,近来轻尘经常央她来做,陆媛也愿意多跟她学些规矩,所以两人现在相处得越来越好。
裁完宣纸,轻尘给她尝了一种小酥饼,三少爷不大爱吃甜食,但又却不过母亲送来的这些心意,所以大都便宜了院里的丫鬟。
每次帮轻尘做完事,都会得到些好处,陆媛也习惯了,一边吃酥饼,一边听轻尘说些无关要紧的话。
两人正说着话,不防一大早出去的三少爷这时候回来了。
轻尘笑吟吟的起身问道:“今日怎么散得这么早?”
陆媛忙忙站了起来,赶紧给三少爷行了个礼。
三少爷回道:“梅兄家里临时有事,我们也不好再多待。”
轻尘上前替三少爷解下披风,回头对着陆媛道:“你也别站着,也该学着怎么服侍主子了,去衣柜里给三少爷找一身家常衣服来。”
衣服找来,却只见三少爷只穿着贴身的小袄和长裤等着她,轻尘不知做什么去了。陆媛深吸一口气,只得亲自服侍三少爷穿衣。
头一次离三少爷这么近,陆媛甚至闻得见他身上淡淡的体味,那是一股汗味与熏衣的香味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三少爷整整比她高一头,陆媛服侍他穿衣时,拼命的踮着脚才能够到他,等到三少爷穿上了那件藏青色锦袍,陆媛才松了口气,抚了抚锦袍上的褶皱,又拿来一个装着梅饼的荷包系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轻尘也适时的端了一盏热茶过来,笑道:“我沏了盏暗香汤,三少爷尝尝味道。”
章俊接过那碗暗香汤,只闻了闻,就看向轻尘:“这里面是梅花?”
轻尘浅笑道:“是,这是锦妹妹用梅花做的。”
章俊不由看了陆媛一眼,微微尝了一口,继而舒展了眉头:“果然不愧为‘暗香’二字!”将汤水一饮而尽。
轻尘在旁道:“三少爷既觉得好,那我便让锦妹妹明年再多做些。”
章俊第二次看向陆媛:“这汤的做法和名字是谁教你的?”
陆媛微低了头,脸上丝毫没有得到他赞誉的欣喜:“奴婢早年曾有幸在一户大人家里服侍,这汤的做法和名字都是那家的夫人自创的。”
“哦,这么说你从那位夫人那里学到不少汤水的做法?”章俊不是很在意她跟谁学得做法,只是在意她会多少这种汤水的做法。
陆媛点头:“那位夫人的确教了奴婢一些汤水的做法。”
章俊温和的一笑:“我记得上次在外书房,是你沏的茶?”
陆媛道:“是奴婢沏的。”
章俊抚了抚掌:“既然这样,那以后茶水的事就交给你了。”
轻尘忙道:“锦妹妹,还不谢过三少爷。”
陆媛有些苦笑,但还是平静的行了一个礼。
轻尘把自己的暗香汤呈上来为的什么,陆媛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轻尘绝不是害她,只是让她得了三少爷的眼,这对轻尘又有什么好处呢?陆媛实在想不通。
晚间轻雪回来后,得知陆媛入了三少爷的眼替了她沏茶的差事,很是不忿的找了上来。
“别以为现在得了三少爷的眼,就觉得自己登上高枝了,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太太院里出来的又怎么,我明日就去回太太,说。。。。。。”轻雪掐着腰正骂在兴头上。
“说什么?”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沉沉道:“你要告诉太太什么?”
轻雪回头一看,三少爷就站在茶房门口,刚才她的话,三少爷一字不落的都听在了耳里。她忍不住瞪了一眼随着三少爷来的轻尘,都是她,一定是她。
章俊自然将她眼里的憎恨看了个清清楚楚,本来压制住的怒气又浮了上来,声音里明显透出怒意:“我竟不知这忘机院是你轻雪一人做主了,我要用谁还需你轻雪点头。。。。。。”
“三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太太让我到忘机院,为的就是盯着这些不安分的小蹄子们,落锦这蹄子平日里看着老实,其实最是不安分的,我是怕她好好的教坏了您。。。。。。”
章俊忍不住冷笑:“是啊,太太是让你来我院里盯着那些不安分的小丫鬟,这两年你用这个借口打发了多少小丫鬟,你打量我不知道,我看这院里最不安分的就是你,你不用忙,我已跟太太说了,过几日就打发你走,你也别看轻尘,她和你一样,都会被放出去,你好自为之吧!”
陆媛冷眼看着这一切,早就该这样了,两个大丫鬟斗得势同水火,不想着怎么侍候主子,只想着动那些歪心思,该!
轻尘笑吟吟的看着委顿在那里的轻雪,自觉心里一下子就顺了起来,笑道:“妹妹这么伤心做什么,嫁人是喜事啊,对了,我还没告诉妹妹,太太为妹妹选得夫婿。。。。。。”
轻雪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哼,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不是跟我一样。。。。。。”一想到往日的夙愿全都化为了泡影,再也忍不住,掩面向外奔去。
茶房只剩下陆媛与轻尘,前者皱眉看向轻尘:“姐姐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轻尘复杂的笑道:“锦妹妹不必疑我,我只是求个善缘而已。一旦我出去,就与这忘机院再无关系了,想要让三少爷记起我这个人,照看一二,唯有让三少爷身边的姐妹们偶尔提起一二,这就是我所求。”
她直接挑明,陆媛倒无话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姐姐的好,我记在心上了。”
轻尘要的就是她一句话,轻轻的笑了笑:“我不会看错,你将来一定是那个人。”
陆媛不解的看向她,轻尘却不再多说了,留恋的看了一眼上房,看了一眼忘机院,叹息一声走了。
几日过后,轻尘与轻雪果然被太太指了婚事,婚期就在半个月后。这半个月,忘机院从未有过的安静,两个大丫鬟窝在自己的房里绣嫁妆,上房里的事全都堆到了两个二等丫鬟落霞和落红身上。
陆媛还是安静的守在茶房里,偶尔鼓捣出一样新奇的汤水,得三少爷的一句赞,然后就继续窝在茶房里不动。
继暗香汤之后,陆媛又做了一样玉兰汤。为做玉兰汤,她特地跑去了那处生着许多玉兰的玉兰堂。
玉兰堂在章府中算是一处比较僻静的所在,陆媛走进来只见玉树白花,酒杯大的玉兰半开在枝头,堪比琼玉,更有一股清香不流于俗,她忍不住叹道:“似这般落雪飘絮,都付与风风雨雨。花开花落总不知,真是可惜!”
忽听有人在后笑道:“为什么说可惜,这里你知,我知,不就够了吗?”
这样的口气,这样的声音,陆媛一呆,转首就低低的行了个礼:“三少爷。”
来人正是章俊,他身后还跟着东元,拿了一堆作画要用的东西,此时东元正对着她挤眉弄眼,示意过来帮他一把。
陆媛在心内叹了口气,怎么就遇上他主仆二人了呢?她认命的过去帮东元将东西放好,然后垂了手侍立在一旁。
章俊拿起一支笔,蘸了少许墨准备作画,看见她一副低眉敛容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理会我们。”
话是这样说,可陆媛到底不自在,慢吞吞的走到了南墙的花台,开始够树上的玉兰花。可惜,她人小腿短,根本够不到树上的玉兰花。
章俊又看到了,吩咐东元:“你去帮她一把。”
东元得了吩咐,挽起袖子就上了树,那玉兰树哪禁得住,左右摇晃起来,陆媛看得心疼,忙道:“快下来,快下来!”
东元只够了两朵玉兰,就被她拉了下来,不禁抱怨道:“下来怎么帮你摘花?”
陆媛嗫嚅道:“我怕你伤了玉兰树。。。。。。”
东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诘问道:“那依你该怎么办?”
陆媛低头想了想,抬头时已有了主意,脸上带了几分胸有成竹:“我有办法了。”
章俊一边作画,一边看着他们二人举着两根竹竿,费力的拍打着树上的玉兰花,不禁笑了。
不过一会儿,地上就落了一片半开的玉兰花,陆媛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帕子包了,预备做玉兰汤用。
章俊伸了伸懒腰,满意的看了眼笔下的画,忽然眼角余光扫到蹲在地上的陆媛,想到她之前说过的那两句话,由不得起了一丝试探之意,叫道:“落锦,你过来看看我这幅画,看画的如何?”
上好的宣纸上绘着一幅《竹石图》,秀石被画在一处平坡上,石旁分布稚竹,平坡上小草丛生。秀石是以飞白画出,笔画似断欲续,丛竹则用八分法写出,画境十分萧逸。
陆媛的目光却只落在竹上,竹叶临风,潇洒磊落,人说字如其人,但是画风也如一个人的性格,三少爷为人淡然,志趣高雅,所以画的竹也很潇洒雅致,呈现出一种出尘脱俗的意味。
陆媛如实道出:“三少爷的话可用一个字概括,清,清韵四溢。”
章俊注视她的目光立时变了,由淡然变为似笑非笑:“不错!”目光放到了自己的画上,不知在想什么。
“三少爷,若是无事的话,奴婢就告退了。”陆媛久久等不到他说话,自己也不敢擅自离去,只能大着胆子开口说道。
章俊这才想起她,回头笑着点了点头。
陆媛踮着脚,慢慢撤出了玉兰堂,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再来这摘玉兰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玉兰花这段,忍不住想起上大学时,在黄昏时分和舍友一起坐在玉兰树下的情景。
玉兰花在开放以后香味消失的很快,记忆中好像几乎没有闻过刚开的玉兰花,往往看到的都是开败了的玉兰花,残留着些微的清香。
又忆旧了。。。
☆、二十五章 醉酒
半个月很快过去,在轻尘的满脸喜色,轻雪的一脸不甘中,两人从忘机院嫁了出去。
两个大丫鬟一走,忘机院立时就空下了两个一等大丫鬟的名额,未等忘机院剩下的丫鬟们动用心思争取这两个名额,三少爷直接将落霞和落红提为了一等丫鬟,而扶柳、扶风和落锦则被升到了二等。
升到二等,也就意味着陆媛以后领到的月钱是五百枚大钱,头上戴的银簪也换成了金簪。
将头上的银簪摘下来和刚领到的五百枚大钱一起放到一只半旧的木匣子里,陆媛弯了弯唇角,积攒了一年多,她终于又有一些私房钱了。如今升了二等,只要她肯用心,一等也不是没有指望。
三少爷看着虽淡淡的,但心里却极有主意,只要好好服侍,迟早有一日自己能做到当日轻尘的位置,然后被太太找一户好人家放出去,最后安安稳稳的渡过下半辈子。
这就是陆媛的梦想,经历了抄家的经历,她明白一件事,唯有平安二字最为可贵。这一生,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她一生平安稳妥!
陆媛数完了木匣子里的大钱,又将木匣子放回了原处,然后准备熄灯睡觉。刚要吹灭油灯,外面一个人影就扑到了她的窗上。
“锦妹妹,三少爷喝醉了,现在吵着要喝醒酒汤,可大厨房这时候已经熄了火,门敲都敲不开,你说现在怎么办?”
陆媛听声音是一向老实本分的落红,忙开了门道:“三少爷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好端端的会喝醉酒?”
落红急得满头是汗:“本来是早就回来的,可饭后却又回了一趟外书房,回来就喝的烂醉,又不许我们去回夫人,真是让人。。。。。。”
陆媛忙安抚她:“你别急,可以醒酒的也不是只有醒酒汤才行,我煮一碗橘皮汤就行。”
落红拉着她道:“还是锦妹妹你有办法。”
倒不是她有办法,而是她有一个嗜酒如命的父亲,母亲自然积攒了一堆醒酒的方子,她在旁看着,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回到茶水房,落红帮着看炉子,陆媛则找来了两个新鲜橘子,只取橘皮,细心的洗净后放到砂锅里,加上一碗水,再放些冰糖进去,用大火烧开,然后慢慢的煨了一炷香时间。
橘皮汤煮好,两人一起到了上房。
原本清雅的卧室,此时却弥漫着一股酸味,原来三少爷吐了。
被三少爷吐了一身的落霞看到二人忙松了口气:“你们先照看着,我下去换一身衣裳。”
这时的三少爷没有了平日的举止气度,完全就是一个折腾人的酒鬼,所以落霞溜得极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陆媛早料到这个情况,忙将剥去外皮的橘子拿来,一瓣一瓣的塞到三少爷嘴里,让他咽下,橘子止吐,要不然一碗橘皮汤下去,三少爷又给吐了怎么办?
陆媛直喂了多半个橘子,才离了他身边,腾出地方让落红来喂药。
三少爷已醉成了一滩烂泥,先前的橘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咽下的,如今换了汤药,就更难喂了。落红喂了几勺,汤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急得她无法。
陆媛上前扶起三少爷,让他靠在枕上,然后再小勺小勺的喂,流出来的汤水才少了些,好不容易喂完了一碗,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落红去将碗放下,陆媛则替她先守着。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酒味与酸味,陆媛觉得自己也快想吐了,忙去开了窗户,让冷风将屋里的浊气吹淡,这才关好窗户。
也不知是冷风将三少爷冻醒了,还是那碗橘皮汤见了效,总之陆媛回转身时,三少爷睁开了眼,虽然眼神有些茫然,但看神智,清醒了不少。
“落锦,你怎么在这?”章俊慢慢的开口道,声音有些嘶哑。
陆媛过去扶他坐起:“三少爷感觉好点了没?还有没有要吐的感觉,若是还不舒服,我再去熬一碗橘皮汤。”
章俊扯出一个笑容:“落红和落霞呢,怎么就你一个人照顾我?”
陆媛解释道:“落霞姐姐去换衣裳了,三少爷吐了她一身。落红姐姐刚喂完三少爷药,去放药碗了。我只是替她们暂时照顾一下三少爷,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
章俊脸上的笑意深了些:“你倒是不居功,也肯替她们说话。”
陆媛道:“这本来就是事实,三少爷的话不敢当。”
和陆媛说了会儿话,章俊精神了些,扶着额道:“你给我喝的什么汤,头好像不那么疼了。”
陆媛回道:“是橘皮汤,虽然不像醒酒汤好使,但可以治酒后头疼。”
“不对,我记得之前迷迷糊糊好像吃了什么又酸又甜的东西。。。。。。”章俊回忆道。
“是橘子。”陆媛说道:“橘子可以止吐,我怕三少爷再吐,就喂了三少爷些橘子。”
章俊带了一丝笑意:“想不到你这丫鬟挺会照顾酒鬼,什么止吐,什么治头疼,你都知道。”
刚说完这句,章俊忽然皱了下眉头,仿佛哪不舒服似地,陆媛忙拿来了一个痰盂,刚放到他面前,章俊就吐了,将陆媛喂给他的橘子和橘皮汤吐了个干干净净。
落红正好回来,那股酸味直冲到眼前,忍不住跑到房外干呕了起来。
陆媛竭力忍着刺鼻的气味,轻轻的拍着三少爷的背,不是喝了橘皮汤吗,怎么又吐了?
等三少爷好不容易吐完,陆媛忙端了痰盂下去,回头又倒了杯温水给他漱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少爷。。。。。。”
章俊漱了口,将嘴里的味道冲淡了些,才看到她的神色,心里明白,摇头道:“没事,这一吐,我倒舒服了很多。”喘了口气道:“况且要不是你那碗橘皮汤,我还没这么快醒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落红才慢慢挨近房里,脸色还有些苍白:“三少爷,奴婢。。。。。。”
章俊挥了挥手:“既然不舒服,你就下去吧,这里有落锦就行。”
落红感激的看了一眼陆媛,行了个礼下去了。
陆媛又为章俊倒了杯热水,酒吐过后都会口渴,她依着记忆,将母亲素常为父亲做的事,一一搬了过来。
章俊果然渴了,接过来一气饮干。陆媛又倒了一杯,他也喝光了。直到第三杯,他喝水的速度才放慢了下来。
陆媛侍候他喝完水,拿来另一个剥去橘皮的橘子,问道:“三少爷要不要吃一个橘子,去去嘴里的苦味。”
章俊点了点头,接过了橘子。
在三少爷吃橘子的时候,陆媛把窗户打开了少许,又往香炉内添了些梅饼,等浊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关了窗户,回头接过他手中吃剩的半个橘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慢慢躺下。
这一切,陆媛做的十分顺手,丝毫没有丁点的毛手毛脚。章俊即便是醉酒不舒服,也感到她侍候的很精心,很符合他的心意。
看来母亲给他的这个丫鬟真是不错,章俊心里感叹,看着陆媛细心的为自己掖好被子,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做事却如此老成?在太太院里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服侍太太?”
陆媛摇头道:“奴婢进太太院里的时候,还只是个不入等的小丫鬟,连太太的上房都没有进过几次,又怎么会服侍太太呢?”
章俊吐了两次后,再没了睡意,索性就与她长谈了起来:“那你在院里做什么差事?”
陆媛娓娓道来:“奴婢在茶水房做事。”将自己在茶水房的事情说书一般道来。
听到陆媛讲起那次遇到他的事,章俊沉思道:“这个好像有点印象,当时我好像让轻尘敲打了一番那个小丫鬟。”
陆媛道:“那个小丫鬟就是我啊!”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章俊接着道:“那后来呢?”
陆媛就将回去后的情形一一道来。
章俊听得有趣,总结道:“想不到丫鬟之间的斗争和朝堂之争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说了一刻钟,陆媛也没有等待换衣裳的落霞回来,她多看了房门口一眼,章俊就知道了:“不用等了,落霞是不会回来的。”
陆媛忍不住摸着鼻子道:“三少爷怎么知道?”
章俊眼里带了几分洞悉一切的神色:“她侍候了我五六年,我又怎不知她的为人,主子赏钱她跑在第一个,粗活累活她挨在最后。”看了看陆媛:“今夜只能辛苦你了。”
陆媛忙道:“三少爷言重,这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章俊叹道:“若是轻尘还在,你今夜也不用如此辛苦了。”
陆媛心中一动,赞同的点头:“轻尘姐姐稳重大方,我们确是及不上。”
章俊道:“不对。别人及不上,你却不是。我看你处事颇有几分轻尘的稳重,假以时日成为她那样能干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话说的认真,陆媛忍不住谦虚:“三少爷抬爱,奴婢做的还不够好。。。。。。”
章俊打断道:“这里又无其他人,你不用拿那些话来搪塞我。我说你不错,那一定有不错的道理。”
陆媛只好住口,另找了话题道:“三少爷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章俊打断她:“我现在很好,只是睡不着,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吧!或者讲一个故事也好。”
陆媛有些失笑:“三少爷这么大人了,还听故事吗?”
章俊点头道:“这有何不可?”
陆媛有些为难:“可是奴婢不会讲故事。”
章俊闭了闭眼:“那就唱个曲子吧!我小的时候,轻尘经常唱曲子哄我入睡,等我大了,她就不唱了。其实,我还是很想听着她的曲子入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鲜的橘皮加白糖煮便是简单的醒酒汤,亲们有机会可以试一试。
这个方是从书上看来的,我自己试过,感觉还行。
☆、二十六章 嫉妒
也许是醉后的人特别容易说出心里的话,陆媛看着三少爷睁开眼用一种恳求似地眼光看着她,忍不住心软:“曲子我不会唱,不过我会吹曲,三少爷要不要听?”
章俊闭上了眼:“只要是曲子就行。笛子和萧在墙边的那个柜子。”
陆媛从柜子里选了一支竹箫,笛子声音太大了。想了想,陆媛选了一曲最平常不过的《雁落平沙》。
悠扬的箫声响起时,章俊忍不住睁开了眼,认真的听着这首曲调动听的曲子,直到最后一个音吹完,他才回过神:“你这丫头还真是深藏不露。”
陆媛道:“吹得不好,让三少爷见笑了。”
章俊忽然想到去年中秋节听过的一曲,忍不住问道:“会吹《潇湘雨夜》吗?”
陆媛愣住:“会,怎么了?”
章俊舒了口气:“没什么,我现在突然很想听《潇湘雨夜》。”
陆媛只得吹了起来,凄楚沉缓的箫音将别离的愁绪充分渲染了出来,章俊听到一半就已听出中秋节那天吹曲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丫鬟,看来这小丫鬟是一个有着丰富过去的人。
曲子吹完,陆媛偷偷的擦了擦眼泪,章俊假装自己闭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轻轻问道:“除了吹箫,你还会什么?”
陆媛低低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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