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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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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伏寿勾了勾唇角,带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担心什么呢,就算这件事真的暴露出来,又如何?你有证据证明,守军以百姓人头充作西凉人首级混军功吗?”
宿怔住,末了无奈叹息,“没有证据。”
北风呼啸着,吹得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她一路走,一路看着这个在此刻显得异常祥和的小村庄,眸底暗流涌动,
“你我都知,军功要以首级算,只要军记官复核了首级,无误之后,首级便可以销毁。若是火化,那就是灰土一把。若是埋葬,即便现在挖开那地儿,那些人头都早已腐烂了。”
没有了人头作为证据,就算这件事暴露了,守军也能反咬一口说是诬蔑。
而且地方官与守军狼狈为奸,军记官又帮着守军,只要这三方口径一致,谁都奈何不了他们。
“这些边境的老百姓不仅白死了,还成为了那些人青云仕途上的重要垫脚石。”宿为此颇为惋惜怜悯。
纪伏寿袖着手,寒风中她的话也显得异常冷酷,“在那些权贵人物眼里,老百姓的一条命,还抵不过他们家一条忠实的狗来得重要。人命如草芥,自来如此。”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不,别天真了,不存在的。
只要不是犯了谋逆大事,且看齐成帝会不会真的让几个皇子与庶民同罪?
“边疆守军将领名冯浩,曾是宣平侯最得力的下属,后来多次被提拔,四年前冯浩被任命为边疆守将,带领腾骧军镇守边疆。至此,就算西凉来袭,边疆也变得安稳如山。”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纪伏寿带着浓浓的讽意。
“众所周知,宣平侯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冯浩这一步棋,是宣平侯一早就埋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三皇子增加军中的势力。”
“我猜,宣平侯一开始将冯浩放到边疆,确实是存着让冯浩好好以西凉首级为踏脚石,将其培养成与英国公、鲁国公一样的统帅。”
“不过他应当是忽略了西凉骑兵的厉害。宣平侯自己未曾面对过西凉骑兵,觉得英国公能将西凉人打怕,便以为西凉不可惧。”
“可西凉早已休养生息将近二十年,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想起我们曾经在草原之上见过的那股五十人的西凉骑兵,便知他们的可怕。”
“西凉骑兵来去自如,腾骧军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为了不让齐成帝觉得他无能,将其调回京城,冯浩只好杀百姓充作敌军首级,冒领军功。”
“如此一来,齐成帝见腾骧军将边疆防守得如此好,更放心冯浩这位守将,起码冯浩能镇守边疆,就不会让英国公有可趁之机重新起复。”
“可笑齐成帝不知腾骧军背地里的搞的鬼,以为边疆有腾骧军就万无一失,然后西凉大军一到,无能的腾骧军变丢弃了定襄城,退守到马邑城。”
事情至此,她终于明白西凉人如此快就把定襄城打下的缘故。
如果她是此次西凉统帅,见边疆守军如此无用,必定占城为营,以定襄城为防守屏障,既可以防守大齐军队,也能在这种寒冷天气里让自己的士兵有更好的安顿,以逸待劳。
“定襄城曾经驻扎腾骧军,必定有很多军粮,如果冯浩带人退守之时,没把军粮带走……”
纪伏寿沉沉的叹息一声,“这场仗,有得打了。”
大齐必定是要把定襄城抢回来的,不然时刻受到西凉人的威胁,齐成帝怕是睡都睡不安稳。
但这一场仗异常艰难。
西凉人以大齐的城池为据点,以大齐的粮食为军饷,无需消耗自身。
冯浩丢弃定襄城的行为,无异于是养肥了西凉大军,毫不客气的说,他就是个卖国贼。
“幸好二十万大军出动,军饷消耗不是小数,西凉人又不会种地,一旦把定襄城的粮食消耗完,他们就面临很大的困境了。”
但同样的,大齐三十万大军出动,消耗的军饷只会比西凉人更多,且还不知道有多少军士适应不了这种寒冷的天气。
大齐的国库和粮仓,能支撑得起这场战役吗?
谁先在军饷这一点陷入被动,谁就先输了一步。
纪伏寿摇摇头,“索性,西凉人驻守进定襄城,也就相当于把他们最厉害的武器丢掉了。”
宿不解的问道,“西凉最厉害的武器?”
“西凉骑兵。”
第211章 酒囊饭桶不干好事
纪伏寿在村子里住了几天,对边疆的一些情况了解之后,就带着人离去了,离去之前摸着小安的头温和的对他说,“小安,好好长大,孝顺你娘你爷爷他们,至于害死你爹爹的人……你得努力更努力,才能有资格报仇。”
她送了一把匕首给小安,小安抓着匕首郑重的点头,“公子你放心,小安一定会努力的!”
在马邑城城门前,纪伏寿一行人非常小心又低调的两两分开,分散着进了城,没有引起注意。
马邑城有一处小宅子,宿在去年就买了,纪伏寿等人住进了宅子后,打扫了半天才安顿下来。
“宿,去外头打探一下马邑城现在的消息。”
到了傍晚,宿一身寒意的回来。
“马邑城现在戒严,马邑城往定襄城方向的北城门一直紧闭,从不打开,怕的是西凉人袭城。至于南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纪伏寿轻轻“咦”了一声,“许进不许出,谁下的命令?”
宿道:“是腾骧军守将冯浩,据说是一开始腾骧军退守马邑城的时候,引起了城内恐慌,许多人都收拾了行礼准备拖家带口离开马邑城,怕马邑城同样也会被西凉军攻进来。
但冯浩派了腾骧军守在南城门,不许百姓离开,因腾骧军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百姓不敢擅闯,便又回到了城中。
之后,冯浩就开始征调青壮,只要是十二岁以上的男丁,都要接受腾骧军的征调。腾骧军征调,不管是否符合条件,只要家中有男丁都要被征去,百姓敢怒不敢言,此城百姓对腾骧军多有不满。”
纪伏寿敛眉沉思,“他应当是怕西凉大军攻伐马邑城,如果马邑城再丢,他三族都要被诛,谁都救不了他。所以他想着将功赎罪,想要守好马邑城,又怕援兵久而不至,就用强硬的手段征调青壮。
不过大齐律法,军中在紧急战时征调男丁,也应当先征调十八以上,家有两个成年男丁以上的家庭。除非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才可以征调十四以上男丁,至于十二岁的孩子,能抵什么事?”
纪伏寿隐约觉得冯浩有些狗急跳墙的感觉,恐怕此时他心中恐慌甚多。
“那城中的大户和富户呢?冯浩也不让他们离开?”纪伏寿心中一动,问道。
宿摇头,“没有让他们离开,越是富户和大户,越没法离开马邑城。除非家中有人当官,且是御史、三品大官这种高门大户,才能被腾骧军护送着离开马邑城,但马邑城没有一户人家能达到这个条件。”
果然是快疯魔了,也对,丢失定襄城,原本就是大罪,冯浩除非将功赎罪将定襄城抢回来,不然如果定襄城拿不回来,或者损耗极大才拿回来,他不仅仕途到头,还得丢了项上人头。
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还会顾及富户。
宿说到这里,神色间就带上了一抹为难之色,“主上,马邑城……粮食铺子都不开门了。”
纪伏寿一怔,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腾骧军征用了马邑城所有粮食铺子的余粮。”宿外出打探消息,也准备去买些粮食回来,没想到粮食铺子都关了门,等他敲了好几家粮食铺子,才从旁边一家店铺掌柜口中得知这件事。
“那掌柜还说,腾骧军猝不及防之下丢了定襄城,退守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军粮,五万腾骧军没有口粮,直接就征用了马邑城所有粮食铺子的余粮。不要说我们这种外来人,就是马邑城的百姓,也买不到粮食了。”
宿头都大了,万万没想到来到马邑城遇到的第一个难题是粮食。索性他们还带了一些大米,但他们这里足足二十八个人,饭量都不小,剩下的粮食只够吃用五天,五天之后,到哪里去找粮食?
纪伏寿早已经微微变了神色,“冯浩他疯了!把马邑城粮食铺子的余粮征用,又不许百姓出城,那城中的百姓怎么过下去?”
怪不得老伯要他们自己准备口粮,原来是马邑城这边根本就没有粮食买了。
城外有西凉大军,城中又没有粮食可以买,还不许百姓出城,恐慌和饥饿之下,冯浩是想城中百姓暴动?
饶是纪伏寿心性沉稳,此时也有些头皮发麻。
十二月初二,朝廷收到腾骧军的八百里加急,到今日十七,足足过去了半个月,也就是说,城中的百姓靠着家中的余粮渡过了半个月,那么百姓家中的余粮还能支撑多少天?
没有粮食吃,就是要逼人死啊!如果马邑城发生暴动,在定襄城驻守的西凉大军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在援军没到来之前,马邑城怎么守?
要知道冯浩征调了城中的青壮,如果让这些青壮知道自己亲人在冯浩的逼迫下被饿死,这些青壮一定会反过来反抗腾骧军,更甚如果让这些青壮打开了南城门,西凉大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占据马邑城。
“那酒囊饭桶!”
纪伏寿气得脸色铁青,气很了,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直接把茶几拍成两半。
“他居然还指望城中的百姓帮他一起抵御外敌,百姓没一人一口咬死他都算好了。”
纪伏寿来回的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片刻之后,她有了决断,她看着宿,郑重的吩咐道,
“宿,你身手最好,你偷偷出城,往回走去找援军,夜里私底下找到思博,将马邑城的情况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将这个情况让鲁国公知道。”
冯浩是个酒囊饭桶,她相信鲁国公一定能看出其中的危险,必定会想出法子将眼前的威胁解除。
宿知道事情严重,不敢多耽搁,朝纪伏寿行礼后,闪身就出了宅子。
纪伏寿看着宿离去的背影,低声叱道:“那酒囊饭桶,留在这世上当真是白瞎了那些粮食!果然不论什么朝代,都没少这种蠹虫蠢材!”
希望援军能早点赶到马邑城吧,也不知城中百姓还能撑几天。
第212章 少年意气风发
大军是急行军,到了晚上就地简单扎营休息,宿找到纪思博的时候还费了好一番功夫。
纪思博耳边听到宿的传音,猛然于黑暗中睁开眼,再次听到宿的声音,确认自己不是幻听,便装作起夜。
他才刚一起身,睡在旁边的两人同时醒来,俱是目露警惕。
纪思博压低了声音解释,“没事,是我要起夜。”
于是怀英和池嘉世这才放心的继续睡回去。
纪思博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左右看了看,解开了裤子,装作在小解,强忍着在宿叔面前出恭的羞赧,耳边仔细的听着他的话。
越是听,他的羞赧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和愤怒。
宿怕纪思博长时间在这里停留会惹人注目,所以他长话短说,只说了马邑城粮食一事,说完之后,他就住了嘴。
纪思博见耳畔边再没有听到宿叔的声音,便知他说完了,于是他抽好裤子,装作不经意间挥了挥手,暗中示意宿,他会办好这件事。
宿于是放心离去。
第二天天色才出了一抹白,大军已经开始收好帐篷,简单的用了干粮之后就启程。
纪思博是五品武将,能骑马,他身边同样也有两人骑着马走在他身边。
怀英微露疑惑,“思博,怎么瞧着你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
纪思博扯了扯嘴角,“我在算还有几天能到马邑城呢。”
池嘉世看了一眼长长的军队,脑海中浮现父亲给他看过的舆图,估算了一下路程之后,说道:“按照现在的脚程,应当还有两天就能到马邑城了。”
纪思博这才神色稍霏。
怀英微笑着用力拍了拍纪思博的肩膀,“不用紧张,你连倭寇都杀过,还怕那些西凉蛮夷?说起来,这里头大概只有阿世还没见过血了吧?阿世,可别到了战场上,手脚发软啊。”
后面的话,怀英揶揄的看着池嘉世,亲昵的打趣。
池嘉世顿时不服气了,高高的昂着头,从鼻子里哼了哼,“我武艺也不比你们两的差,既然你们都能杀敌,没道理我会怕。”
说罢,他还摩拳擦掌起来,“不若我们三个来比拼吧,看谁在战场上杀的人最多如何?”
少年的脸上意气风发,眸中亮晶晶的,非但没有对战场的畏惧,反而有着一种跃跃欲试。
怀英一下子就答应下来,还提出一个条件,“不然这样吧,我们就以谁杀的敌人首级越多,谁就是大哥如何?”
池嘉世更加兴奋了,鼓着手,“桃园三结义?这个好,这个好!哈哈哈,到时候一定要让你们叫我做大哥!”
怀英从小就跟他一起习武,两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关系亲昵的很,此时看他大言不惭,还不留情的打击他,“别到时候你一个人都不敢杀。”
池嘉世冷哼一声,“现在不跟你计较,等到了战场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见旁边的纪思博不说话,池嘉世皱了皱眉,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思博,你怎么不说话了?”
纪思博“啊”了一声,恍然惊醒,顺着话道:“好,看到时候我们三人在战场上谁杀敌最多。”
池嘉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嘀咕道:“思博,你心不在焉的,不会是担心被我们比下去吧?”
就连怀英也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心事重重。
纪思博叹息一声,看着前方看不见尽头的路,突然开口道:“你们说,我们要怎样才能从西凉手中夺回定襄城?”
这问题一出,原本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神色变得肃然起来,不难预料,这一场仗非常艰难。
池嘉世紧紧握着缰绳,低声咒骂,“北疆在我父亲手里稳固泰山,腾骧军简直是丢脸丢到了西凉人那边去。换了我是主将,宁愿死守定襄城也不会丢弃,死了还能全一个忠义之名,如今退守马邑城,谁不说冯将军贪生怕死?”
父亲是他最崇敬的人,他的父亲在北疆带领燕山军让西凉人不敢越池半步,可恨如今定襄城被西凉人占据,池嘉世对冯浩十分不满。
末了,少年又惋惜的轻叹,“如果这次领军出战的统帅是父亲便好了,一定能让那些西凉人有来无回。”
怀英便是英国公在北疆救下来的孩子,对北疆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听闻定襄城被西凉人占据的消息,他既心痛又愤怒,他的家人都丧命于西凉人的铁蹄之下,他做梦都想有一天回到北疆,亲手为家人报仇。
这次北疆告急,他主动向叔父英国公请缨出战,然后他和池嘉世便被英国公塞进了大军中。
怀英到底年岁大些,比池嘉世稳重,他紧了紧池嘉世的肩膀,低声告诫,“方才的话莫要再说,别让人听到传到鲁国公耳中,你要记得叔父临行前告诫我们的话。”
池嘉世也知自己失言,“嗯,以后不会再说了。”
父亲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们,鲁国公自来就跟他不对头,刚才那番换统帅的话可不能再说了,鲁国公作为主帅,如果要给他们使绊子,他们根本妨不了。
耳畔听着两个好友的话,纪思博嘴里泛着苦涩,就他从宿叔处得到的消息,他们去到马邑城,还得面临另外一个烂摊子。
纪思博无奈的叹息,“天气太冷了,也不知这些士兵有多少人能在战场上发挥出全部的战力。”
池嘉世和怀英两人一阵沉默,十五万龙武军和三万虎贲军都没有这种寒冷天气作战的经验,纪思博的担忧也是他们的担忧。
半响后,池嘉世复又多了些信心,“不怕,十二万燕山军大概能在我们到达之后五天到,燕山军在北疆战斗经验丰富,有燕山军在,不怕西凉大军。”
可纪思博想起姑姑点评大齐各军的话,只能心中暗自祈祷池嘉世说的没错了。
与池嘉世预料的一样,大军在二天后到达马邑城,冯浩出城迎接,大军去了腾骧军的驻扎营地,等帐篷搭建起来之后,纪思博拉着怀英和池嘉世两人,“统帅给了两个时辰我们自如安排,不若我们出去城里看看?”
第213章 三件事
只有武官才有权利外出营地,也是鲁国公担心一路急行军,让将士们都身心疲惫,所以才额外开恩放了他们假。
至于这些武官出营地之后做些什么,只要没有扰民,鲁国公便会睁一眼闭一眼。
池嘉世想看看这个父亲曾经守卫的地方,怀英想看看自己曾经的家乡,于是两人都答应了纪思博的相邀。
纪思博一路上都在想要如何才能让鲁国公知晓马邑城粮食的事,他想了许多办法,最后还是想借池嘉世之手让鲁国公知晓。
虽然同为五品官,但池嘉世是英国公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果是池嘉世要求见鲁国公,鲁国公不会一口回绝,且有池嘉世证实,也能引起鲁国公的重视。
于是纪思博带着两人走在路上,状若东张西望查看马邑城,其实是在找粮食铺子。
等半个时辰之后,他觉得差不多了,调整了脸上的神色,带着浓浓的疑惑,“阿世,英大哥,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古怪的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古怪的事?”
纪思博指着旁边的一家紧闭着大门的粮食铺子道:“你们看,这一路来,我已经看到四家粮食铺子关门了。”
池嘉世不解,“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事?兴许是人家离开了马邑城,不在这儿做生意了呢?”
他们还不知道马邑城只许进不许出的事,城中多数商铺都关了门,还以为这些做生意的商贾离开了马邑城。
纪思博摇头,“不,我还是觉得有古怪。走,旁边有一家绸缎铺子,我们去问问看。”
池嘉世和怀英两人觉得纪思博多心,但见他已经往绸缎铺子走去,只得跟上去。
纪思博进门就朝坐在柜台后打瞌睡的掌柜拱手作揖,“掌柜的,有礼了。”
掌柜的见有人进门,撩起眼皮,等看清是三个身佩利剑的少年,且他们身上穿着厚厚棉袄,不像缺衣服的样子,便爱答不理,“有什么事?”
纪思博问道:“请问掌柜的,我们这一路走来,两边街上的商铺多是关了门,不知他们是否都离开了马邑城?”
掌柜的听到这番问话,立即就意识到他们不是马邑城的人,一时猜度不出他们的身份,想了想,终是老实回答:“不,他们都还留在城里,不过是关了门不做生意罢了。”
池嘉世和怀英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怀英紧接着问道:“既然留在城中,为何不开门做生意?若是不开门做生意,又为何不离开马邑城?不知外头西凉大军在虎视眈眈吗?”
掌柜一肚子怨气,脸上也带了出来,“你当我们不想离开这里?我们根本不能出城。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不会是哪家贪玩跑出来的少爷吧?告诉你们,进了马邑城,就不能离开了。”
什么,进了马邑城就不能离开了?
池嘉世和怀英震惊,纪思博见掌柜的说出这件事,瞧瞧松了一口气,只有让鲁国公知道马邑城许进不许出且存粮不够,才能让他尽早做出决断。
“怎么会不让你们离开马邑城?今天援军到了,相信很快就要跟西凉人开战,如果有百姓想要离开马邑城,守军并不会禁止。”
池嘉世万分不解,他是听着父亲讲述北疆的事长大的,在他父亲统帅北疆之时,只要西凉大军大举来袭,父亲都会先让百姓们离开,万一他们守不住,也能保住百姓的性命。
所以他对掌柜说的不能离开马邑城,无法理解。
掌柜连连冷笑,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怨毒之色,“守军不会禁止?简直就是笑话!就是守军拿着刀守在城门,不让我们离开。这也罢了,还强硬的征用了青壮,我两个儿子都被征用了,其中小儿子才刚成婚不久。”
池嘉世和怀英两人瞪大眼,纪思博也怔愣,宿叔没跟他说这件事,三人齐齐陷入惊讶中。
他们刚进营地的时候,还没看到那些被征用的青壮。
过了片刻,纪思博又问道:“那敢问掌柜,这一路走来,看到粮食铺子都关门了,这想买点大米都找不到地儿。是不是那些粮食铺子的东家都被守军征用了,才会关门?”
掌柜的更气,隐隐带着对守军的恨意,“城里粮食铺子的余粮都被守军拿去了,一粒粮食都没有,别说你们买不到,我们这些城里的百姓,都快断粮了。”
要不是守军征用了青壮,城中百姓家中的余粮还真的未必能撑到这时候。而有些早已经撑不下去的百姓,只能每天拿着一个碗,一家一户的敲门,祈求有人余粮多的,能施舍一点粮食给他们。
其实城中在大军到来之前,已经隐隐有了一点乱子,已经有些百姓吃不上饭了,好歹靠着富户的施舍熬到现在,如果再没有解决的法子,这些饿着肚子的人可能就会计划着冲击富户了。
三人对视一眼,神色显得异常沉重,都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妙,三人朝掌柜拱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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