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你皇奶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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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皇上来看元宝姝的时候，她斟酌半天，对偎在软枕上看书的小皇帝道：“天儿越发冷了，皇上是不是该戴帽子了？”

皇上从书本中抬眼，戏谑道：“爱妃莫不是要为朕亲手做一个？不过你还受着伤，就别操劳了。”

“臣妾觉得，皇上总是穿着一身明黄色未免有些单调，不如试试多换一种颜色呢？”

“什么？”

元宝姝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比如，绿色如何？”

绿帽子？皇上失笑：“还是别为难朕了。”

元宝姝不肯罢休，又凑过去一些说自己今天听了一个故事，觉得甚是有趣。

皇上倒是奇怪，想着她今天怎么变得如此殷勤，于是放下书等着她讲故事。

“在扬州有一个大户人家，这家老爷娶了好几个小妾，但是老太太又给他娶了个十八房姨太，这个老爷年纪颇大，心有余而力不足，连十八姨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将她给忘在脑后了。这十八姨太早年未出嫁的时候，和村子里一个小伙子两情相悦，尽管十八姨太已经嫁人，小伙子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和她在一起，去这户人家做了小厮，两人整日相伴。”

元宝姝说着有些口渴，皇上将自己的茶杯推过去给她，她端起一饮而尽。

“谁知这件事被老爷知道了，老爷就陷入两难境地，不知应该如何处置这两人。故事到这里便没有写下去，臣妾觉得甚是可惜，所以皇上要是这个老爷，会如何选？”

皇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心想着这丫头绕了一大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元宝姝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忽然身上一轻，被他拦腰拎了过来，大手撑在她身侧，皇上凑在她耳边道：“要是爱妃给朕戴了绿帽子，那朕便把你抢回来，再把他剁成肉泥。”

“如果不是臣妾，是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和朕有什么关系？”皇上离她越来越近，声音忽然充满魅惑，“再说，爱妃的比喻不大贴切，朕不仅心有余，力气还足得很，要不你试试？”

元宝姝将他推开一些，赶紧钻了出去。

皇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总是在自己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元宝姝打定主意，过几日应该和皇后提一提选秀的事情。

翌日，凤栖宫内。

“选秀？你莫不是疯了！”皇后诧异地看着元宝姝，心想这个女人难道嫌自己恩宠太多，竟然要往皇上身边塞新人。

“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后宫选秀三年一届，咱们皇上登基那年赶上国丧，没有选秀，等来年正好三年，何不先操办起来呢？”元宝姝觉得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甚是慈爱。

皇后恨不得直接将她踢出去，还操办起来？谁爱办谁办，反正现在一个元宝姝就够让她厌恶，要是再来几个宠妃，这日子还能过？







　



第13章　真相
不过皇后不能直接说不办，这样不合适，只说选秀不是小事，需要细细斟酌一番。

等到元宝姝一走，刚才一直瞧热闹的淑妃就提醒皇后道：“臣妾听说元美人家里，有一个嫡妹也到了出阁的年纪，据说生得和她有几分相像，怕不是元家想着要送两个女儿进来？”

皇后冷哼一声：“本宫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你去给本宫调查一下那个死丫头，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本宫绝对不会让她踏进宫门半步！”

而元宝姝此时苦恼的却是不能给他家皇孙找一个心仪的姑娘，她都打定主意要是皇孙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那她就离开皇宫，最好把苏良人和丽妃都带走，她们在长安买一处宅子生活。

真是乐哉。

在后宫这个女人众多的地方，一个消息可以经过无数次添油加醋，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各个有人的角落。

所以当元宝姝回到重华宫刚吃了一碗冰粉，太后身边的嬷嬷便过来传旨了，说是她老人家等着见她。

元宝姝赶紧将碗里最后一口精华给喝干净，这才起身往寿康宫去。

按理说她一个美人品阶的小嫔妃，平时连每日给太后请安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在宴会上才能远远看上一眼。

不过她最近倒是见太后见得很频繁，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哀家听说你去找皇后，问选秀的事情？”太后一看见她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元宝姝觉得她家儿媳妇向来是这样直接，所以也很爽快地说是。

太后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情，觉得坦然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也怀疑她脑子不清醒，平白希望别的女人来分自己的宠爱。

不过单说选秀这件事，太后很满意，非常满意。

她见皇后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早就想着要从母家再安排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进宫，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就能稳固家族在朝中的势力。

“按理说祖宗家法不能违背，选秀这件事明年确实应该办一办了，不过哀家担心皇上心系百姓，不肯费心在这件事上面。”太后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怕皇上不乐意。

元宝姝拍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说服皇上，请太后放心。

“爱妃怎么不先问问朕是不是放心呢？”皇上直接从外面走进来，一如往常在外面时的冰冷。

太后眉开眼笑，看着皇上道：“皇儿来的正好，刚才元美人还说希望能给皇上身边多添几个可心的人，哀家也同意了。”

“爱妃觉得自己不可朕的心？”

“臣妾分身乏术，怕不能照顾好皇上。”

她胡言乱语一番后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却在他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点情绪，只好重新低下头。

她不知为何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既然爱妃都为朕如此着想，那朕又怎么会有意见呢？”

太后一听十分开心，她还以为皇上会非常抗拒呢，没想到这样爽快就答应了，怕皇上反悔忙道：“那就说定了，明年开春便将这件事给办起来。”

“母后，朕以为既然元美人这样操心这件事，不如就将选秀的事情交给她办吧。”皇上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元宝姝以自己以往的经验，觉得皇孙这样看自己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好事。

皇上继续道：“还有，朕也觉得身边是应该添几个可心的人，竟有些等不及春选了，不如就近日便秋选吧。”

这下元宝姝明白皇上是打算怎么坑自己了，按说春选是由礼部负责操办，光是前期准备就要一两个月，从全国各地召集来适龄女子。

可皇上说要秋选，自然是要在入冬之前办，算下来也没有多久时间，偏生还将事情交给她办，这不是故意为难她么？

可是太后现在一心只想快点抱孙子，管他什么秋选还是春选，能选人进来就行，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本来元宝姝还有一点担心皇上会生气，见他没有很排斥，倒是有些放心了。

从寿康宫出来后，皇上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于是他们一路来到宗庙，这里面供奉的是历代皇上和皇后的牌位。

“皇上带臣妾来这里做什么？”

“朕以为，有些事你需要知道。”皇上说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元宝姝跟在后面，一进去便看见两面墙壁上全都是画像，一边是各个皇帝的，从左往右她看到了崇祯帝、乾元帝，而另一面墙壁上她还看到了乾元帝的两个皇后并排挂着。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也在上面，可是她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画像。

难道是因为她入宫时间太短，那些人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所以也省了画像？

“爱妃在找什么？”皇上突然在她耳边道。

元宝姝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只说她记得自己的姑奶奶也是乾元帝的皇后，可是没有在墙上看到她。

“所以爱妃觉得没有被承认是乾元帝的皇后，很惋惜么？”

“是挺惋惜的，倒不是因为皇后或是太后的身份，只是觉得姑奶奶这一生本应该长命百岁一生无忧，真是可惜。”元宝姝这样说着，心中有些堵得慌，要是再选一次她肯定不会进宫，哪怕是嫁给父亲手下那些愚忠的将士，也好过做一天寡妇。

皇上忽然拉过她的手，墨黑色的眸子如亘古的夜空般沉寂，竟有几分沧桑感。

“当年你姑奶奶进宫匆忙，宗庙那边还来不及将她的名字写进去，乾元帝便驾崩了，皇后册封需要皇上本人亲自盖印，所以她从来都不是乾元帝的皇后，更不是朕的皇祖母。”

这一番话像是一道惊雷，将元宝姝劈得外焦里嫩，她甚至都想吃一盘软炸里脊来冷静一下。

“那我在折腾啥呢？”

元宝姝愣愣地抛下这句话，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皇上赶紧追了过去，谁知看到她刚走到门口，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元宝姝不小心把自己摔晕了。

“……”

“阿念，阿念你看我给你抓了一个大青蛙……”

“阿念你长大了可以嫁给我么？”

“阿念！”

元宝姝被脑海里这个声音吵得有些烦躁，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小皇帝背对着自己坐在她床边，后背宽阔结实，这孩子生养的不错。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已经不是她的皇孙。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伤情，元念珺不是一般的惨，是真的很惨。

她转念一想，现在她也挺惨的，轩辕宸都不是她皇孙了，选秀的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元妃篇
第14章　选秀
她不大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还在看书的小皇帝，立刻放下书来回头看她，目光中满是关切。

“头还疼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鸽子蛋般大的包提醒她，这就是不好好走路的下场。

小时候她身子弱，经常摔跤，身上磕的青一块红一块，阿娘心疼地总是哭，所以出门时三个哥哥轮着牵她，仔细呵护着怕她又走不稳。

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三个哥哥虽然还在人世，却已是年近半百的老人，也可能早就忘记他们的小幺。

她闷闷地说自己没事，便扭过身子继续装死，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皇上直接把她抓起来，随手拿过外衫将她裹成了个粽子，丢在桌子前告诉宫女可以用膳了。

这一顿饭元宝姝对着自己喜欢的菜肴也是郁郁寡欢，她觉得自己现在和话本子里那些伤春悲秋的娇小姐很像，给她一方帕子都能咳出一碗血来。

偏生皇上吃得津津有味，端着碗喝汤故意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好生挑衅。

“刚才臣妾在昏迷的时候，皇上可有说什么？”元宝姝想到梦里那个恼人的声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皇上抬眼看她，点了一下头：“朕说爱妃你快点醒过来，朕的后宫还等着你来充盈呢。”

元宝姝一口虾丸卡在嗓子，紧闭着嘴硬生生给咽了下去，小脸涨得通红，哑着嗓子道：“皇上其实应该以国事为重，选秀的事情推一推也可以的。”

反正她都不是他皇奶奶了，管他生几个娃娶几个老婆。

皇上却说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在后宫多添几位嫔妃了。

这边元宝姝不愿意操劳，另一边皇后巴不得能操劳，虽说她一万个不愿意办选秀，可是历朝历代选秀的事情都是由六宫之主来筹办，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美人负责。

如此一来，就是在打她的脸。

皇后不乐意了，跑到太后那里抱怨一通，将过错全都推到元宝姝身上，说她越俎代庖，不知礼义廉耻，无视后宫尊卑等级，总之将她贬地一文不值，最后才轻飘飘说了一句自己可以负责办选秀的。

这事传到元宝姝耳朵里，她巴不得有人赶紧将这份差事给领走，可是小皇帝却不依。

都说君无戏言，皇上说既然定了是元宝姝那就是她，若是有人因为她的位分低而质疑，他就干脆晋封她为元妃，协领六宫。

一道圣旨下来，元宝姝便成了元妃，再没有人敢多说半句。

元宝姝只好认命接下了这份差使，事出从急，此次选秀便只在京城的适龄女子中挑选，尚宫局很快便将入了初选的花名册给递了过来，足足有上百人。

她看着画像上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每个看着都挺喜欢的，于是将丽妃和苏良人一起叫过来参谋。

苏良人这些时日神情有些恍惚，抱着一个画像便看得出神。

“其实不用这么纠结的，喜欢就留下呗。”元宝姝见她都已经看了半个时辰，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丽妃却用手指尖点了点画像上的名字，元宝姝探着脑袋一看，原来是南宫家的人，生的真是标志，在一众美人里也是拔尖的长相。

于是元宝姝直接将画像拿了过来，扔进入选的那一沓中。

“姐姐这是做什么？”苏良人惊讶，连丽妃都停下来看着她俩。

元宝姝摸着那张画像，只道：“做不成亲家做姐妹呗。”

做什么姐妹，苏良人嘴巴一撇，起身回屋生闷气去了。

正在笑话别人，元宝姝突然在画像中看到一张十分熟悉的脸，生得和她有几分相像，不过更加稚嫩。

她扒拉扒拉，将那副画像拿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元宝珍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家送进来一个女儿就够了，怎么还想着把你妹妹给送进来呢？”丽妃随意看了一眼。

元宝姝想也不想就将画像放在不入选的那一堆中，说她不能进宫。

不为别的，她自己经历过两朝后宫更迭，觉得这个地方既不适合养老也不适合做小，偏生她都占上了，万万不能再让元家别的女子在跳进这个火坑了。

“其实南宫家的那姑娘，你也没打算让她进宫的吧。”丽妃早就看透一切，只是刚才没有说，她想不到元宝姝这小脑袋瓜有时候还是挺灵光的。

元宝姝将人留下，无非是给南宫清和与苏良人一个机会。

傍晚侍卫换班，今夜又是南宫清和当值，苏良人思量再三还是将他单独叫到了重华宫的后身背人处。

“公子，你来了。”苏良人本以为他不愿意来赴约，所以光是看都他都觉得很是惊喜。

南宫清和垂首行礼，规规矩矩地问安，还提醒她不要再叫自己公子。他素来光明磊落，不怕别人议论，却也知道后宫是非之地很多事情需要顾虑，便不肯和她走得太近。

苏良人睫毛颤了一下，脸上愈发没有血色，低声道：“南宫侍卫，今日在选秀入选的名单里，我看见了你妹妹，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帮你。”

她看着他，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气宇轩昂、泰然自若。他是淮南侯府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而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哪怕是现在她站在他面前，还是卑微地不敢抬头。

“不必。”

她刚才全部堆积起来的勇气，因为这两个字全部崩塌，她甚至有些不甘心，她小心翼翼送给他的情报，在他看来就这样一文不值？

“说的也对，南宫家的女儿若是不想入宫，有的是办法。”

可是当年她被送进宫的时候，不管多不甘愿，也没有人帮她一把。

“南宫家承蒙陛下恩泽庇佑，才能拥有今日荣华，更不能在选秀大事上动手脚，应该一视同仁。更何况，良人怎么就以为在下的妹妹，不愿意入宫呢？”

躲在暗处偷听的丽妃和元宝姝两人，急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元宝姝死死拽着丽妃，她才没有一时冲动过去撸袖子揍人。

这个南宫清和真是个榆木脑袋！

之后元宝姝还特意问过皇上，这个南宫清和怎么看起来这样不解风情，也不知道小时候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皇上默默地看着她道：“南宫清和小时候，是朕的伴读，爱妃怕是对朕有什么意见？”



　



第15章　选秀（二）
她这才知道原来南宫清和与皇上，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不过两人的行事风格倒是相差甚多。

“那南宫侍卫家中可有婚配？”元宝姝凑过去问。

皇上想也没想就说没有，说他就是块木头疙瘩，不少姑娘想要接近他，他偏生觉得麻烦，干脆躲到皇宫里来做大内侍卫。

可是元宝姝觉得皇宫里的姑娘岂不是更多，而且都是常年独守空房的姑娘，更加危险。典型代表就是苏良人。

皇上看了她一眼，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来，表情甚是严肃：“爱妃突然问起南宫清和，难道要给朕戴绿帽子不成？”

元宝姝怕他一个不乐意就将南宫清和给调走，于是忙道：“臣妾只是在花名册里看到不少好姑娘，想着若是皇上看不上，还可以许给几个公侯府。”

“瞎操心。”皇上没有再追问下去，继续闷头看书。

元宝姝松了口气，突然想到明日就是殿选，又提醒皇上一定要参加，要是看到喜欢的就给她打个信号，要是看见不喜欢的也别太严厉免得伤了人家姑娘的自尊心。

皇上算是看出来了，元宝姝爱操心这件事是与生俱来的，跟她是不是自己皇奶奶压根没关系，就算是让她解除误会了，她还是东管西管。

“你就不怕，朕看上了新的妃嫔以后冷落你？”皇上捉住她的手，让她靠着自己坐下。

元宝姝踢了踢脚尖，又拽了拽腰佩，半天才道：“不怕。”

这是她欠他的，总归是要替他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人，不然她总觉得心中有愧。

选秀这一日长安城中刮了好大的妖风，刚一开门，元宝姝就差点被迎面吹来的大风给掀翻在地，春卷刚给她梳好的头发瞬间便不成样子。

“我不出门了！”元宝姝哀嚎一声。

尽管如此，她还是顶着大风，来到了储秀宫的主殿中，皇上已然入座，看起来神清气爽，丝毫没有被大风影响。

皇上看见她的时候还小小惊讶一番，问她怎么脑袋上的发髻都是歪的。

“这种发型如今京城最是流行了。”

皇上本打算揶揄她几句，谁知第一个进来的秀女，确实也顶着歪歪扭扭的发髻，不仅如此，后面几个全都一个样子。

秀女们都在外面候着，被吹得晕头转向，第一批进来的人连神情都有些恍惚，歪歪扭扭地跪下，问安的声音倒是很整齐。

“皇上觉得，如何呀？”

这几位秀女全都是元宝姝第一眼就留下来的，有温婉可人的，有气质清冷的，还有娇美动人的，她想着自己若是下辈子做了男人，也定要娶个七八个小老婆。

不为别的，就是供养在家里做花瓶她看着都欢喜。

皇上摇了摇头，对元宝姝小声说这些女人太出众了，要是养在后宫岂不是让别的妃子心中不平衡，为了后宫和平，还是不要她们了。

元宝姝一想，很是有道理，于是恋恋不舍地将她们给送走了。

第二批进来的时候，元宝姝看见了一张和南宫清和有七分相像的脸，正是他小妹南宫静。

这女孩子到底是名门闺秀，举止落落大方，就是眼神从看见皇上那一刻起，便黏在他身上，比红糖糍粑还要粘。

南宫静正值二八年华，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连元宝姝都觉得要是不留下她实在不合适，可是转念一想，总不能让苏良人真的“做不成亲家做姐妹”吧，于是直接在本子上画了个叉。

“全撂牌子。”皇上瞥了她的本子一眼，淡淡道。

“等一下！”南宫静没有和落选的秀女们一起离开，而是坚定地站在那里。

刚才她在殿外看就觉得不对劲，第一批进去的秀女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媛，结果全部落选，而她好歹也是淮南侯府的人，皇上就算是看在她家的份上也应该留下她的。

但是看到元宝姝手中握着的那根笔她明白了，压根不是皇上在选妃，是给他的爱妃选着玩呢。

“皇上您这样不公平，定夺留与不留应该是您决定，选秀是事关皇室宗嗣的大事不是么？”

元宝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觉得她应该是在说自己，于是悄悄地将手挪到下面，戳了戳皇帝，趁他不备赶紧将笔塞到了他的手里。

很好，现在不赖她了。

皇上嘴角抽搐了一下，见元宝姝一副惹了事便推给自己的样子，不禁好笑。

南宫静本来就心中不平，看见他俩在搞这些小动作，就更加生气，干脆豁出去追问皇上为什么自己不能入选。

也亏得她是南宫清和的妹妹，不然换做别人，早就不知道被治罪多少次了。

“朕觉得，其实你挺好的，但是朕与你哥哥像是兄弟一般，你自然也是朕的妹子了。”

他当自己是妹妹，可是她不愿意做这个妹妹！南宫静还想说什么，却被赶过来的南宫清和给制止住。

“静儿，别闹了。”南宫清和快步走进来，径直在皇上面前跪下，态度谦卑，“小妹御前失言，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小妹，要罚就罚微臣一人。”

皇上心想着自己哪敢罚，要是真的罚了这姑娘还不戳着自己脊梁骨说，于是赶紧叫南宫侍卫将人给带走。

南宫清和脸色十分不好，带着南宫静一路走出储秀宫，这才停下质问她刚才为何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我只是在争取我的未来，这有设么错，我哪里比不上元宝姝了，她压根就不如我。”南宫静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要那样做，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她这些年的痴恋她都要搏上一搏。

她十岁那年，彼时轩辕宸还是太子，曾去她家中找她哥哥，正值三月杏花纷纷，侍女陪着她在花园中赏花。

远远地便看见他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满是深情，连衣襟上落了残花都未曾察觉，就是在那一刻她便笃定自己深爱这个男人。然而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家中的姐妹，大家普遍觉得她很扯淡。

尽管如此，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