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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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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恒果真是极为守信的,才走了没有多久便派人送来了个青瓷雕花的小瓶子,蔓樱不过瞅了两眼便欣然收下。
  一回到自己宫里头便即刻派人去请了柳惜墨前来,索性也好,惜墨虽说是个怪胎,不过总算是继承了些父亲的衣钵,这就不用担心启恒威胁太医做个假的了。
  虽说启恒亦是知晓二人不是亲兄妹,不过名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更何况柳惜墨也是太医院中的,就是来给宫里的嫔妃看个病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娘娘可是身子有所不适?”柳惜墨依旧一席白衣,到了杏扬宫中便是规规矩矩地半低着身子问道。
  “呀,兄长这话可说不得,缨络不过只是个贵人还称不得娘娘,担当不得啊!”刘蔓樱赶忙下榻来扶起柳惜墨。平日里人少的时候,外头人不知情理叫声娘娘也无妨,可惜墨不是其他人,算来也是她柳缨络娘家出来的,这里里外外不知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被那些个居心不良的人瞧了去,都是祸水。
  柳惜墨一愣,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还真不晓得自己到底哪一步给出了差池。
  一旁的雀儿一瞧,赶紧上前笑着道:“也难怪大公子不知晓,就是奴婢刚来的时候也尝尝叫错了贵主,在这宫中啊,只有嫔位以上的娘娘们才能叫娘娘,其余的都称呼贵主或者小主便可了!”
  “哦~~原来如此,倒是下官不懂礼数了!”惜墨扑哧一笑,瞅了瞅雀儿,又将目光移向刘蔓樱,“是下官不是!”
  刘蔓樱赶忙上前,搀起柳惜墨,“都是自家兄妹,倒是不用下官下官的,显着生疏多了,让外人知晓了,还以为咱们不是亲兄妹呢!”她不着痕迹地提醒他该稍稍注意些什么东西。
  柳惜墨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冷凝了起来,如女子般秀美薄唇上带着笑,眼里却隐隐约约闪烁着冰冷寒光,“嗯,妹妹说着对!”
  刘蔓樱正要拉了他的袖子进好好说些事,便听着外头传来了个颇有些尖锐的声音,“呦,才在门外便听见缨贵人这儿说着不能叫娘娘呢!”
  柳惜墨连忙退了两步与蔓樱保持些距离,随后端正地站着。
  蔓樱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也确实是委屈了哥哥了,柳惜墨的脾性她自然是了解的,若不是为了保全她,他怎会这般放下身段。想起在柳府之时,什么人能请得动柳大公子的,而今,就是一个太监,他都这般毕恭毕敬地对待……
  “这……不是京城第一,第一!”这才刚过来的张德全一看到柳惜墨便变了神色,倒并不是摆了张臭脸出来啊,而是第一时间就有些羞涩地口齿不清了,来人可是那请都请不来的第一美男子啊,张德全激动地小心肝都快砰砰砰跳出胸腔了。想不到啊,竟然能在这般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估摸着大晚上做梦都能特别甜了。
  张德全竟然傻愣着盯住了那柳惜墨,倒是看得刘蔓樱一阵好气,赶忙干咳了几声,打断了惜墨的尴尬,“兄长的确是有京城第一文公子的美称,让公公见笑了!”
  “对对对,就是第一文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偏偏佳公子!”张德全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又急忙将目光转向秀色可餐的缨贵人,“老奴,这会子其实是来向贵人道喜的啊!”
  “道喜?”刘蔓樱语气一愣,问道:“这不知喜从何来?”
  张德全暗自偷看了旁边的柳惜墨一眼,生怕不小心便对上了他的目光,疾道,“缨贵人,柳公子快随老奴来外接旨吧!”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暗自庆幸,还好,今儿个自己亲自进来请缨贵人,也算是给这柳公子留下了个好印象。
  刘蔓樱一行人皆在厅前跪听圣旨,只闻那张德全一脸喜气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氏缨络,端方识礼,贞静柔和,诞钟粹美,含章秀出,晋升为正一品惠妃,赐号贞。表其克娴内则,淑德含章,聿加位号之荣。贲以徽章。昭兹茂典。钦此!”
  “贞惠妃?”刘蔓樱嘴里嘀咕了几声,她虽是对吴宫中的礼节规律不是十分了解,但有一点还是极其肯定的,那边是妃子晋级向来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哪有像她这般一下子晋了好几级的!
  “正是,恭喜惠妃娘娘,赶紧接旨吧!”张德全巧笑一声连连道喜,又刻意对着一旁端庄站着的柳惜墨道,“嗯,国舅爷这下倒是可以称呼娘娘了呢!”
  虽是简短的一句话,张德全却还就是给她说得是面含三分秋水漾的,细细的小眉毛间还是一阵阵的秋波明送,直教人看的心慌慌的!


☆、134  含笑苦葬心(一)

  柳惜墨活生生被他看得眉头一皱,刘蔓樱暗自观察,知晓他神色中已微微生出厌恶之意,心下还有些担心的,万一他一个激动露出本性来将这太监头头给凶上一顿,那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担心竭虑之时,柳惜墨朝着她暗中投递了一记极为温和的笑颜,随后上前握了握那张德全还算白皙的爪子,闪耀着明眸,温声道:“舍妹她虽是被封了娘娘,但到底还年幼,宫里头许多事情也都还不懂的,要仰仗着公公您日后多多帮衬着点才是!惜墨……也自是会时刻将公公铭记在心的!”
  张德全被柳惜墨玉手这样一握,心都给酥了一大圈子,美色当头,自然是匆匆忙忙点头来博取柳惜墨的好感,“国舅夜这话说的,老奴哪里会有好的!”这张德全一边撞着胆子十分利索地说完,一边又羞红了脸,那小模样还真有几分跳梁小丑的感觉的!
  随后,惜墨佯装左右微微一望,又小心翼翼收了手,朝着张德全轻轻招手,魅惑地眨了眨眼后,在他耳边小声地呢喃了几句,到底说什么旁人也不曾听得真切,只是见那张德全一脸喜气,还带些娇羞便可明了大概。
  张德全即刻便掩了手在唇边,咯咯地笑了几声,顺道还羞红了半边脸,他兰花指一动,道:“国舅说什么,奴家都会听的!”
  奴家?
  刘蔓樱等人一听便皱起了整条美貌,瞬时间便觉着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禁不住低了头在底下偷偷笑。
  柳惜墨瞥见刘蔓樱这般调笑,心下也不知怎的,竟也绽出一抹笑颜来,一时间那张德全更是惊为天人,又误以为这惜墨笑是为了自己,当时就差把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索然便是含羞地挥了挥爪,怯生生地如同刚发情的小姑娘般,轻声道:“没什么事情,奴……老奴便先回去了,公子要珍重!”眉目一挑方摇曳生姿地离去。
  “你们也都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刘蔓樱眼神往后头一扫,对着众人挑起个小小的架子,话语极为犀利地说着,随后又用眼神示意兄长随自己进屋商量。
  “大哥的本事果然是更上一层楼了,真是想不到,就连皇上身边的太监头头都被您给收服地服服帖帖的,小妹真是钦佩啊!”进了里屋刘蔓樱便给他沏了一杯茶,然后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神色颇有些夸张地调侃起来。
  可怜柳惜墨刚抿了一口茶,忽而听到刘蔓樱这调侃的调子,差点便失态一口气给全都喷了出来,他连连放下茶盏,摇摇手道:“你就莫要再取笑哥哥我了,退一步讲,若不是为了你这丫头,我柳大公子能犯得着去受这样的苦?”
  柳惜墨说着神情便带了些苦涩的味道出来,自打他出现在杏扬宫的那一刻起,刘蔓樱便不曾忽视过他的满面愁容,即使就是在这么短短的几刻钟之内,蔓樱竟是无数次想要问问他最近过的好不好。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男欢女爱的情感,但对于他,自己却是有一种独到的感情的,说不清也道不明。
  小愣了一会儿,刘蔓樱摇摇头,温柔地为他顺气,却不想他竞像触电般匆忙避开,为了避免尴尬,她赶忙转了话题问:“对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也算是大抵知晓那张德全的,这人脾气虽不大,却是倔得很,不晓得哥哥是用了什么样的迷魂**将他打发走的?”一说完,她便眨巴着大眼睛死瞅着他。
  惜墨抬起右手,慢悠悠地握住拳在抵在唇边小咳了几声,绽开的眉宇间还带着幽深的笑意,他轻问:“真的要说吗?”
  刘蔓樱一呆,瞬间好像就明白了什么,眉眼一挑,十分滑稽地上下瞅着他,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柳惜墨又恢复了初见之时的超然世外之态,他道:“我不过就是告诉那太监头子一个实情罢了,一个你一早便知道的实情。”
  “什么?”刘蔓樱急切地问出口,但才问了一点便戛然而止,脑海中荡漾起当初偷听到的惜墨对漠北的情意,不禁开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是可惜,我便是有倾国倾城之色又如何,缺的便只是一束红妆!”他苦笑地摇摇头,想起漠北,便是无由地心痛。
  刘蔓樱如同妹妹般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无声浅笑,“大哥放心吧,江漠北此人到底也不是冥顽不灵之辈,总有一日他会看到你的好的,不过,大哥可曾想过也许……你可以找个妻子的!”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睁大了眼睛,静静地观察他此时的神情。
  她想说,也许,你有了女人之后,尝到了点女子特有的甜头之后,便不会再沉迷于那江漠北了!
  男欢女爱,自古便是有阴阳定数的,惜墨对江漠北兴许也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劲儿罢了,但自己身在局中,又全然不知。
  柳惜墨呵呵一笑,呈现出来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将心头的许多不安都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道:“世上未知的定数太多了,一切不过是命,惜墨如今不会强求便是!”
  是啊,他不会强求,他也不会告诉她,自从她离开之后,自己便再也不曾去强求过江漠北的感情,甚至于他心头还时常想象着,若是她刘蔓樱能回到江漠北的身边,漠北他会不会就快乐一点?
  爱屋及乌也罢,神志不清也好,总之,他希望她也好好的,如此他便心满意足了!
  他明明白白地知晓,他的心里再也安不下其他的人,有时候,为了能让他开心些,他会特意为自己画颜,只需有那么几分像她,漠北他便会不自觉地多看自己几眼。那种满足的心思,难以言喻。
  可是他明白,江漠北看的不是他,即使他的瞳孔里映射出的是他柳惜墨的影子,可心头镌刻着的却永远是刘蔓樱。
  一个人的孤单,若是能换来两个人的温暖,他也会在所不惜的。
  “大哥,你莫要往心里去,若是不喜欢听,就当妹妹不曾说过!”刘蔓樱瞅着这惜墨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儿,心下也有些焦虑,急忙上前去安抚他。
  “没事,樱儿何曾说错呢,呵呵,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永远不会来。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相爱时没有理由,而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又多出来这么多的理由?只是我与漠北他,一步之遥。而我……却始终无法上前一步,走近他心里,陪伴他左右,也无法退后一步,重新找回朋友的支点!”柳惜墨低了眸子,眉间心上,结着她不曾发现的愁郁,似有千头万绪在攒动,无法理清。
  刘蔓樱偷偷地抬头看他此时的神情,他的脸色一点也不见稍变,接下来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说,然则举动也还是那么温柔,他缓缓走了几步,径自坐了下来,只是,他那眼眸里素来的深邃与骄傲却变成了死灰一般的颜色。
  他明明应该是很累的,背对着光亮,俊逸的五官都隐藏着阴影中,只能大致看见一个线条优美的轮廓,可是,背光之处的阴影中,现出他沉得比夜色还浓的眼眸,白日里,这房间里也没开窗户,可即使在这么暗的角落里,他看起来依然熠熠生辉。惜墨公子到底还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那深邃浓黑得如墨一般的眸子专注地锁住她,那种眼光,好像是要透过她的肉体看到别人一般,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有些慌兮兮的,可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哀伤。
  一时间,寝殿里变得极静,窜升着的红焰将琉璃盏耀出簇簇星芒,凝结到了一处,泛着璀璨的光亮。燃烧过半的红烛滚下泪来,顺着凹雕流淌的声音也似乎隐隐能够听见。
  忽然间,刘蔓樱快步跑上前,她挤出一个笑容,却不知比哭更难看,接着,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肩背,无助地理进他的颈项间,突然觉得很想哭,可是却不敢哭,只能抽抽咽咽地:“大哥,是刘蔓樱对不起你,若不是我,缨络她也不会丢了性命,漠北更不会……”
  他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着:“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有下辈子,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把最好的给你。我的妹妹”
  “好了,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肉麻兮兮的,这可不像我妹妹啊!”柳惜墨转而拍拍她的肩膀,接着又道:“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嗯啊,对了,喏,你帮我看看,这可是解毒之方子?”刘蔓樱抬起小脸,又反射性地瞧了瞧周遭后,将怀中的白玉瓶子拿了出来递到柳惜墨手上,解释道,“定王中毒了,这是皇上让国师调的解药,我不是很相信他!”
  柳惜墨目光在刘蔓樱专注的神情上一扫,随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子,放在鼻下轻轻一闻,“我不知那定王殿下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一时间也判不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帝没有在这瓶子里加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我闻着这方子……”


☆、135  含笑苦葬心(二)

  “大哥的意思是这方子怎么?”刘蔓樱迫不及待地往下问去,生怕漏掉了什么精彩的部分。
  柳惜墨一笑,双眸移向瓶子里的东西,道:“这方子并非是中原的,闻着味道很像是西域的一些珍稀药材组合而成,能用到这样的方子来医治的毒,想必也是奇毒了!”
  “那这东西吃的死人吗?”刘蔓樱是个直肠子,经不起那么多新花头,她要做的便只是确定这东西会不会毒死人就好!相信启恒的心思复杂之中其实也不过是透着一个极其简单的道理罢了,要么让他好好的继续效命,要么干脆就不留后患,他那样高傲的人是不屑像那些个宵小鼠辈一般做点暗度陈仓的小手脚的!
  柳惜墨将这瓶子举于眉前,单用两个手指夹着,小心地晃动了几下子,温声笑道:“尽管放心便可,这些药材都是宝贝,要毒死人犯不着这么麻烦!”
  “那就好!”刘蔓樱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当下深呼了一口气,他有救了!
  “怎么了,你怀疑皇帝?”惜墨将药瓶子递到蔓樱手里,转而又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你还皇帝给你假药?”
  刘蔓樱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启恒是一国之君,没有必要做这些小动作,但是,多个心眼总是不吃亏的,她深吸一口气,如墨般的发间簪着的凤钗微微颤动,那剔透的流苏珠子摇摇晃晃,映着那没有血色的颊,惊心动魄的摄人心魂。任由唇微微颤抖着,她终是实话实说:“皇上他已经知道了我与定王之间的事情!”
  柳惜墨眉头一皱,黑眸深不见底,低沉的嗓音极其轻柔而缓慢,但情绪之中分明又是透着紧张的,“他知道了你们的情意还是知道了你们欢好之事?”
  刘蔓樱也不瞒他,直言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今日不是还赐了我一个好封号吗?”她说着,冷冷发笑,本是淡然的言语中竟然透着许多自嘲之意。
  “原来贞惠妃并非是嘉奖你贞洁贤惠,这皇上啊皇上,还真是……”柳惜墨仔细想了想先前那太监递来的圣旨,一时间竟是觉得十分好笑,皇上居然也会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我倒是分不清他该是爱我的还是恨我的了!”刘蔓樱收好了得来不易的瓶子,垂下眼,清灵的眼眸子里一片谁也窥不见的雾气氤氲。她说的话云淡风轻,“然则这药,却是我用身子换来的,呵呵,听起来十分好笑吧,用自己的身子和丈夫做交易,想想这世间,也大抵只有我刘蔓樱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了!”
  “一点都不好笑,在我眼里,樱儿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惜墨神色严肃,丝毫不理会刘蔓樱的自嘲,反而是无畏地笑了笑,眼眸里一片沉静,那般温文似水却也坚定的声音,泛漾起无边的优雅和清贵,一丝丝地渗透到空气中:“我的妹妹永远是最干净的姑娘,谁都比不了!”
  听得出惜墨的话语句句真心,可正是因为如此,蔓樱心下更不好受了,急忙道:“可是,我并不是真正的柳缨络,而且缨络她还是被我……”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信缘分!或许你不知道,我与缨络自小感情就疏离,真真算起来,从小到大说过的话,都能用十个手指头给数清楚!倒是与你,虽无血缘关系,却总觉着其中情意比血更浓!”他搭了搭刘蔓樱的肩膀,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一口气将自个儿的心里话全都扯了出来。“樱儿,我知道你有你的野心,只是不管何时你都该记住,选择,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选择。从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天起,除了我们的父母不能选择,因为在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存在了。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选择。只要你日后不为今日所作的事情后悔,大哥,会支持你!”
  刘蔓樱眯着眼,静静低头敛目,眼波流转处,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然则何人知晓,此时此刻,她巴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摆在柳惜墨面前,告诉他,自己也从未将他当做外人过。
  只是她不敢抬头对着他的眼睛说,生怕视线对上后,她会忍不住卸下所有的伪装,更怕有了哥哥的依赖后,自己会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她终究是一笑置之。
  柳惜墨临走前只是交代了一句话,问她这药大概什么时候能到病人手上!
  只因他听着刘蔓樱说这药是自己用身子换来的,那么只需最简单的推算便可得知,启睿中毒至少已经两日了。而这些毒有解药虽是能救命,但是时间越往后延,留下的后遗症的便会越多,所以一定要从速才是。
  刘蔓樱想了一会,觉得也十分有道理,然则一时间似乎也没有合适的法子把这东西送出宫去。瞧见她紧紧拧着的双眉,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知你心中何惑,但大哥一定要提醒你,为了谨慎起见,把这药分两瓶装吧,这东西分量足,半瓶用来救命是足够的了。但定王殿下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也并非是不知,要害他的人绝不比谋害皇帝的人少,所以,为了这药能安然到他手上,你还是以往万一吧!”
  “只是大哥还有一事要再确认一遍,免得你日后后悔!”柳惜墨压低了身子,用最轻最轻的声音问道,分明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可他的嘴角却偏生浮起了一丝令人心颤的笑意,“在你把解药送出去之前,还是再好好想一想,救他的命,你当真不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只要他活了,从此以后我便与他断了瓜葛!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眼神一黯,胸口突然一紧,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又像是被火苗灼灼地燎烧了一下,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倔强地仰着头,楚楚可怜地抿了抿嘴唇,“其实你的疑虑我也想过,只是由他带兵去北伐其实也是件好事儿,至少他若是赢了的话,不会屠城,会善待我大梁的子民!”
  “可你是不是也确切考虑过,若主将不是他,你的皇叔胜算会大很多!”柳惜墨抬眸,衬着那张清隽优雅的面容,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气息。
  “皇叔?”蔓樱嘴里嘀咕着这个许久都不曾被提起的称呼,虽然有很长时间不曾见面,当年亡国之时自己也曾怨怪于他,可这会子忽然从别人口中说出这个称呼时,涌上心头的竟然都是他好的地方,那时候他总是温文尔雅地笑,笑得无拘无束,笑得尘世不羁,笑得让人一眼便觉着他已经远离了那些个宫闱的喧嚣。
  那种胜于亲情的情分又怎是轻易能够割舍掉的?
  “这些个难题不是我能解得开的!”她摇摇头,柳惜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又将她逼近了两难的境地,她索性便什么都不管,那反倒是要好过的多。
  柳惜墨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笛来,约莫手掌长度,却是通体雪白,做工十分精致,他上下转动了下后,便递到了她手上,“收下吧,兴许有一天会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快赶过来!”
  刘蔓樱上下眨了好几下眼睛,微微一愣才收了过来,只是终究是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大哥确定这东西能将你召唤过来?只是小妹我虽出身宫廷,却实在是不谙乐理的,也吹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万一有个什么事,吹上几下,你没听到也便算了,说不准还会吹来些不该来的人呢!”
  “啊?”惜墨一听她这通解释,稍稍错愕了一下,尔后,唇角忍不住抽搐了许多下,终于还是“扑通”一声,一计板栗甩了过去,撇了撇嘴道:“你啊你,平日里小聪明不少,今儿个见到这么个东西竟也会看不透其中奥妙?你倒是再仔细瞅瞅,这玉笛究竟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刘蔓樱天当真是拿起这玩意儿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瞅了一遍,又闭上了一只眼睛,从一个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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