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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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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越一看云翼那个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没少做梦,登时就一眼都懒得看他,挥挥手。
云翼再好奇也不敢跟他唠嗑的,当即也有些失望的灰溜溜的转身退了。
西陵越一个又在书房里坐了半天才出来。
回到后院的时候,沈青桐已经午睡起来了,正有些睡眼朦胧的坐在榻上抱着一件裘皮的大斗篷发呆,见他推门进来,就缓慢的抬头看过去一眼,却也就只是坐着,没动。
西陵越关了门走过去,在那睡榻一角坐下,随后拿过放在旁边小几上的茶水递到她唇边。
沈青桐就着他的手含了茶水漱口,等嘴巴里不那么涩了,就跟着有了点儿精神。
她扬起脸来看他,那表情有点耍赖,更有点有恃无恐的意思。
西陵越伸手揉了揉她脑后发丝,单刀直入的开口道:“白天你去找陈婉菱了?”
沈青桐撇撇嘴,打了个呵欠,于抱着裘皮斗篷倒回榻上,含糊着道:“太子有点投鼠忌器了,他能忍得了卫涪陵,我可是已经不想忍了。”
她把大半张脸都藏在皮毛里。
西陵越就也跟着倒下去,用手指扒开一丛雪白的狐狸毛,露出来她的脸,用指腹蹭了蹭道:“陈婉菱有那么重要吗?”
他的脸,近在咫尺。
两个人,互相对视,彼此落在对方眼睛里的倒影都很明显。
沈青桐勾唇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齐崇都能为了她孤身犯险了,只从这一点上就足以见得卫涪陵到底有怎样的地位。
可是,她在南齐国中所处的地位难道就仅限于让齐崇情根深种这么简单吗?
沈青桐说这话,已经明显带了试探的意思。
西陵越和她对视良久,仍是轻声的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的这种态度,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
沈青桐笑了笑,摇头:“先等等看她和太子之间彼此都出什么招!”
她也没有坦诚白天在天桥那边的事情。
西陵越心里有点不高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连带着把她和厚重的裘皮斗篷都拢在怀里,躺在那里休息。
下午,陈婉菱应付着又走了两家王府就称累,回了东宫。
“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吗?”芸儿扶着她往后院走,见她一下午神思不属的样子就有点担心。
陈婉菱心里已经计较了许久,又往前走了两步,刚好迎面两个丫头端着茶点过来,她想了下就拦住了对方。
“娘娘!”小丫头屈膝行礼。
陈婉菱道:“殿下在家吗?”
“在的!”小丫头道:“殿下一直在书房休息,来宝公公让奴婢们备着吃的,随时候着!”
陈婉菱道:“殿下如果醒了,就过去知会本宫一声。”
“是!”
小丫头侧身让了路。
陈婉菱主仆两个回了院子,正好乳母带着小郡主在院子里玩。
小孩子正在蹒跚学步的时候,乳母拿了五彩缤纷的面人儿引导,她就很高兴的拍着手一边笑,一边去追逐。
“小郡主,娘娘回来了!”见到陈婉菱,乳母便是笑眯眯的指引。
她揽了孩子在怀,指着陈婉菱给她看。
小姑娘回转头去。
这段时间她在陈婉菱这里,陈婉菱怕落人口实,是每天都要去看她几次的,偶尔也逗着玩一玩。
而小孩子就是这样,只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和陈婉菱就已经很熟悉了,见到她就会笑,有时候还伸手要抱抱。
因为这是卫涪陵的孩子,陈婉菱本能的有点排斥,而且又要避讳,所以每回看到这个孩子,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的,态度其实一般都敷衍的很。
加上今天有心事,她本想直接回房的,刚才扯了下嘴角,却听小姑娘张开双臂,突然声音洪亮的唤了声“娘!”
这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口说话。
所有人都是一愣。
陈婉菱的脚步顿住。
她就蹒跚着步子走过去,抱住了她的一条腿,一仰头,流着口水甜甜的笑。
陈婉菱心头一暖,莫名的就觉得是被什么给敲了一下。
迟疑片刻,她弯身下去,掏出帕子给小姑娘把口水擦干净。
旁边乳母笑得一脸慈爱道:“到底娘娘还是没有白疼小郡主!”
陈婉菱却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拧眉道:“以后别教她乱说话了,如果话传到卫太子妃那边,怕是要引起误会了!”
“哦!”乳母干净答应了:“是奴婢大意了!”
一抬头,就见西陵钰表情严肃,若有所思的站在院门那里。
“见过太子殿下!”乳母赶紧行礼。
芸儿和旁边的几个丫头也都跟着跪下。
西陵钰这才回过神来,款步进来。
小郡主倒是不怕他,但是毕竟接触不多,所以与他也不亲近,只是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刚才问过丫头们,说是殿下还歇着呢!”卫涪陵赶紧调整表情,露出得体的微笑来。
“会叫人了?”西陵钰弯身去摸了摸孩子稚嫩的脸颊。
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哄孩子的人,再加上又知道这个孩子和自己无关,所以就更不上心。
乳母有意讨好,就哄着小郡主想让他叫“父王”,可是小姑娘却当成了耳旁风,置若罔闻。
西陵钰看那孩子一眼,颇有些不耐烦:“抱下去吧!”
“是!”乳母见他不高兴,就赶紧把孩子抱着回了房。
陈婉菱陪着西陵钰也回了房,等着丫头上茶的时候,她犹豫再三,还是心一横道:“殿下怎了?小郡主年纪还小呢,有些事要慢慢的学!”
西陵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点意味深长的,却没有说话。
若在往常,她一定会装傻,但是这一次,却主动的揣摩他的心思道:“是因为卫姐姐的事,殿下才……”
陈婉菱其实很聪明,她在西陵钰的面前不仅不论卫涪陵的是非,就连卫涪陵的名字都绝口不提的。
西陵钰有些意外的多看了她两眼。
陈婉菱横了心道:“我虽不知道卫姐姐是因为什么惹了殿下的不痛快,可是大家到底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什么误会,还是早点解开的好吧?”
“哦?”西陵钰盯着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陈婉菱露出略显恐慌的神情来,赶紧解释:“我没有干涉殿下的意思,只是殿下和姐姐之间的关系一直这么僵着,对小郡主也不好。小郡主现在是年纪小,还不怎么懂事,可是将来慢慢的懂事了,问起来,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卫涪陵还在呢,就把小郡主一直寄样在她这里,而且东宫后院里这么多的女人,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挑拨陈婉菱和卫涪陵挑拨不动,到时候要在一个孩子面前嚼舌头闹事,也是难免会闹出什么冲突和丑闻来。
而现在,西陵钰甚至更担心卫涪陵自己就会利用这个孩子做点什么文章出来。
卫涪陵这个女人,他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也许就像是陈婉菱说的,他和卫涪陵之间的种种,是该要早点做一个清算和了断了,这么拖着一天,就一天不得安生。
西陵钰陷入了沉思。
陈婉菱又道:“小郡主的周岁生日就要到了,这就是个机会,不如殿下您给一句话,让姐姐她出面操持此事,这也算是个台阶。母女连心,她总不会不领情吧!”
西陵钰先是没有作声,又斟酌了片刻方才缓慢的点头:“是啊,总不能一直的这么下去!”
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
陈婉菱有点拿捏不住他的心思,赶紧跟着站起来道:“殿下,小郡主的周岁生辰……”
“该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安排吧!”西陵钰道,推开房门,刚好迎着芸儿端着茶水从外面进来。
芸儿赶紧侧身让到一边。
陈婉菱试探道:“那臣妾这就把小郡主给姐姐送回去?”
西陵越头也没回的道:“事情多了她也忙不过来,孩子就先放你这吧。”
陈婉菱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追出去。
待西陵钰走后,芸儿才进来,把托盘放下,“娘娘,您和殿下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陈婉菱道,坐下来端起茶碗慢慢地喝茶,“这个孩子放在我这里我总觉得不怎么踏实,还是送回去的好!”
要知道,卫涪陵和西陵钰之间的关系不好的时候。这后院里就相当于是陈婉菱独揽大权的,所有人都以她马首是瞻,如果卫涪陵复起……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陈婉菱会做的事。
芸儿满脸的忧虑之色,嘟囔道:“娘娘你这是何必呢……”
陈婉菱没说话。
芸儿是国公夫人的人,有些事,她还是防备的。
陈婉菱没有亲自去卫涪陵那边示好,而是叫了管家过来,让他过去把西陵钰的意思转达交代了一下。
这个顺水人情,管家还是愿意送的,当即就去了卫涪陵那边。
本来青青去求见西陵钰的要求被否了,她们还以为这件事已经没有指望了,突然看到转机,谁都会本能的防备。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突然改主意了?”青青忍不住的精神紧绷。
卫涪陵却是不以为意的冷嗤一声:“没什么奇怪的,他看我不顺眼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了,大概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孤注一掷了!”
“啊?”青青吓了一跳,不免担心。
这里是大越,更是西陵钰的地盘,她们根本就完全处于被动。
卫涪陵把玩着手上翡翠的指环,却是气定神闲冷冷的道:“横竖这里我也呆逆了,这件事之后,我们就走!”
“走?走去哪里?”青青脱口道。
卫涪陵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眉目间笑容明媚道:“回南齐啊!”
“回去?”青青更懵了。
卫涪陵道:“你这就去安排一下,这一次西陵钰势必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就趁这个机会,脱身吧。”
她身边还有两个人可以用,要指望他们扭转大的局面不太可能,但如果只是用来帮忙脱身的话,问题却是不大的。
“哦!”青青答应了一声,心里却还是一片茫然。
以卫涪陵现在的处境和身份,南齐怎么可能接纳她回去呢?尤其这一次如果再和西陵钰冲突一次……
别人都不说,南齐的太后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她们就算逃回去,还能怎么办?
卫涪陵见她愣着不动,就又斜睨一眼过去:“愣着干什么?”
青青咬着嘴唇:“娘娘,我们……”
“当然不只是我们两个人回去!”卫涪陵道,神秘一笑:“如果只是被动的等着熬死那个老太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横竖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齐崇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南齐太后的一手扶持,所以完全不能指望他会把太后怎么样。
卫涪陵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这一点上她也一直就没有额外的幻想。
青青有点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底却不合时宜的流露出惊恐的情绪来。
卫涪陵始终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挥挥手道:“现在还有时间,来得及,别愣着了,去想办法送个信回南齐,如果齐崇能插一脚的话……这事情会更好办的!”
“好!我知道了!”青青赶紧点头。
她转身退了出去,卫涪陵盯着门口方向漆黑一片的夜色,眼底的眸光却是越收越冷,直至最后,变成了狠厉的决绝。
她一直坚信那个老太婆能做到的,她都能做到,可是这么多年了,这命运却好像一直都在与她为敌,处处的阻挠她和她作对,跟是让那个老太婆把她压制的死死的。
其实她并不想孤注一掷的,但是被逼到了这一步,也是真的没有别的退路了。
劫持沈青桐,回南齐!
如果再能顺利的拉到了齐崇给她垫背,那么引发西陵越和齐崇双方的矛盾,完全不在话下。
论国力,南齐完全不是大越的对手,本来她是想等西陵钰登基之后,借西陵钰的手出手的,可是既然西陵钰这里的路子堵死了,那就只能另谋出路了。
沈青桐?西陵越身边意外出现的这个沈青桐,或许就是上天给她的救赎吧!
第242章 你先生了本王的儿子再说!
正月初九,太子唯一的嫡女宁舒郡主的周岁生辰。
太子妃卫涪陵据说是大病初愈就亲自张罗开了,安排小郡主生日这天的周岁宴,只不过因为前面刚出了大理寺大牢里的无头公案,太子被牵连在内,激怒了皇帝,后宫都在观望,各宫送出来的礼物就十分的有限了。
常贵妃一向和宫外都没有来往,自然不会掺合这种事。
季淑妃全着面子让人送了一份礼物过去,陆贤妃则是直接避嫌了,而到了初九这天,宫里几位位分高的主子也都老实呆在了宫里,没有去凑热闹。
东宫办宴会要邀请的客人名单是卫涪陵亲自拟的,她就是冲着沈青桐来的,自然帖子是如期送了来的。
沈青桐也没和西陵越说,只是这天起床之后西陵越却没急着走。
两个人和往常一样的用过了早膳,沈青桐道:“今天是宁舒郡主的周岁生日,东宫设宴,王爷过去吗?如果不去的话,就把云翼借给我用一用吧,我怕会有麻烦,得防着点儿!”
西陵越坐在桌旁喝茶,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那得看你想不想本王陪你去了!”
她要借着小郡主周岁生辰的机会对卫涪陵下手的事,本来就没瞒着西陵越。
沈青桐本来正在衣柜前面挑衣裳,闻言,手指停在一套石榴红的宫装前面顿了半天,容后又突然扯了衣裳出来冲着西陵越道:“我今天想穿这个,王爷有合适的衣裳搭吗?”
脸上却是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西陵越懒得和她计较,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又喝一口茶:“随你!”
沈青桐就欢欢喜喜的拿着衣裳去里面的卧房里翻出首饰匣子搭配首饰去了。
西陵越扭头盯着她忙碌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放下茶碗起身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木槿才从外面进来,一边把桌上茶碗都收了让丫头端走,一边走进来,满脸担忧的道:“王妃,这两天你又把王爷怎么了?”
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天的气氛不太对,虽然俩人不吵架也不打架,可就是这种气氛微妙的有时候叫人觉得压抑又有时候甚至会毛骨悚然的。
沈青桐回头看了眼外间圆桌旁边已经空了的凳子,失神了一瞬,然后才把目光移到了木槿的脸上道:“帮我配好了首饰收拾一下,今天东宫那边你就别跟着去了!”
木槿刚要伸手帮她准备东西,闻言,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吗?王爷和王妃会有危险?”
“可能吧!”沈青桐不甚在意的说道:“总之你不用跟着了!”
沈青桐做事没个谱儿,更是随性而为,经常的没轻没重,木槿知道自己跟着反而容易成为拖累,纵然心里不放心,也只能以“王爷至少还靠谱”为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沈青桐换了衣裳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周管家已经把礼物和车马都准备好了。
西陵越不在。
沈青桐左右看了眼:“王爷呢?”
周管家一愣。
沈青桐道:“去叫他一声,就说我准备好了!”
周管家是这才知道西陵越要一起去东宫,忙不迭进门去叫人了。
西陵越没那么多讲究,周管家进去了不一会儿就把他请了出来。
他只随意的穿了身月白色的锦袍,本是极清雅的颜色,那布料里面却用浅银色的丝线穿插绣了厚重的云纹图案,瞬间将那种清新明朗的气质压下去,莫名的就增几分凛冽和庄肃。
沈青桐穿了色彩鲜亮的衣裳站在他身边,就给人一种锦上添花,赏心悦目的感觉。
周管家跟在他身后,眼睛忍不住在两人身上瞄了又瞄。
沈青桐就是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了。
云翼手里提着宝剑缩在门边,心想他家王爷真是不讲究,人家东宫设宴是喜事,他却穿成这样去招摇?这就是故意的吧?
一大家子堵在这里参观他家王爷。
西陵越冲沈青桐一挑眉:“可以走了?”
沈青桐这才赶紧收摄心神道:“可以了!”
他先一步上车。
周管家赶紧招手,有人搬了垫脚凳过来,沈青桐也跟着上了车。
木槿和蒹葭这些丫头都不在,西陵越看在眼里也没为说话。
沈青桐挪到他旁边,仔细拉平了裙摆规矩的坐好,以免留下褶皱,然后才又回头上下打量他。
西陵越手里拿着书卷,忍了半天,最终还是破功,砰地一声把书卷扔桌子上了,“你看够了没?”
沈青桐都是神态自若的道:“你这身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以前好像没见过。”
自从俩人住一起之后,西陵越的衣裳一般也都搬到了沈青桐那边,就留了一套朝服在书房,以备不时之需。
而且这个人,虽然自视甚高,却从不附庸风雅,多少还是喜欢有些颜色的衣物。
西陵越闭眼往车厢壁上一靠。
沈青桐本以为他是不屑于回答的,不想他居然却是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道:“有几年了,具体不记得了!”
他也曾是个青葱少年,有过最好最灿烂明媚的年华。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沈青桐就算是竭尽全力的去想象,也想不出他那时候的样子。
纵然她也见过他玩世不恭的做派,风流倜傥的调笑,但那确乎都只是一张张量身定做的面具,任他随心所欲的扣上哪一张,就是哪种模样。
自己想不出来,她就忍不住的好奇,于是又往他身边蹭了蹭,问道:“在你和太子正式对立,夺权斗法之前,每天都做些什么?”
西陵越的唇角弯了弯,带了一点明显自嘲的弧度。
他侧目过来看她:“你觉得我每天都会做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贤妃培养出来和太子抗衡的棋子,而在皇帝那里,他又是用来惩罚陆贤妃和绝地反击的武器,这些东西,几乎是从他开始懂事的时候起就已经被强行注入到了思想里面,还真是和光阴和年纪都完全无关的。
西陵越兴致缺缺,似乎是真没什么可说的。
沈青桐想想也觉得无趣——
她最近大概是太无聊了,还指望他能给她讲一些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的故事吗?
只是这个人的一生,如果一直都要是这样一刻也不能放松的过,他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沈青桐突然沉默。
西陵越的唇角微弯:“怎么,你在可怜我?”
沈青桐被他吓了一跳,她错愕的扭头又去看他,刚好对上他满是嘲讽意味的眸子。
她脱口狡辩:“你哪里值得可怜了?比起我,你强太多了好么?”
她的脸上并没有现出任何悲戚的表情,只是顺口这么一说。
西陵越突然发现,好像从相识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听她亲口抱怨过什么,无论是年幼丧失双亲的痛,还是在沈家一直被冷落忽视的苦。
她也不过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少女,一个孩子的内心,到底要有多强大,才能在丧亲之痛里顽强的挺过来?而一个人,又要有多么的冷漠或者麻木,才能对所有人的白眼和排挤都泰然处之?
因为有过类似的际遇,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这种处境的艰难。
沈青桐也许觉得他游刃有余走到今天,这种心智顽强的叫人觉得可怕。
而他——
“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愤愤不平的,本王说过,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这天下都可以任你横着走!”沉默了片刻,他又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
沈青桐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呈现在她面前的侧脸,忍不住的又抬手摸了摸,揶揄笑道:“我没有愤愤不平……”
“你只是根本就不在意!”西陵越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他伸手,一把将她拽过来,手掐着她的下巴,近距离的逼视她的瞳孔:“沈青桐,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人和事是你会在乎的吗?”
她不伤心,不难过……其实归根结底,也只是因为她的不在乎。
一个人,怎么可以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沈青桐迎着他的目光,皱眉。
她不说话,西陵越本来正怒火攻心,却在这一瞬间又泄了气。
他松开拽着她的手腕,顺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疑,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沈青桐再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一刻,西陵越就只觉得无力。
他运筹帷幄了这么多年,却唯独没有办法约束和掌握一个完全没有软肋的人。
这一刻,他抱在怀里的这个女子,他真的完全不确定她到底什么时候会突然彻底的从他身边消失,逃离,也或者……
是真的消失。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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