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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_梦溪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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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悲意,酸涩涨满心间,几乎要落下泪来。
    如果当初徐澈没有回去……
    如果当初两人没有分开……
    然而没有如果。
    岁月就像流水,一路往前,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四目相对,即使什么话也没有说,徐澈仿佛也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他的眼睛也跟着酸酸涩涩的。
    “徐郎阿兄?”
    “嗯?”这是什么怪称呼,徐澈有点哭笑不得,酸涩的心情也消了一些。
    “我饿得很,你府上难道不留饭么?”
    “……”
    ……
    于蒙带兵很有一手,战斗力好不好且不说,起码底下人心还比较齐,于蒙也很得将士的心,因为他不像那些贪污克扣吃军饷的武官,也不会把手下人的功劳挪到自己头上,还愿意带头吃苦,身先士卒。
    当兵的没多少讲究,无非是吃口饱饭,追求更高点的,就是建功立业了,能够遇上于蒙这样的头儿,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大伙对于蒙心服口服,言听计从,听说他居然跟一个娘儿们打赌,都纷纷围上来。
    “都尉,您怎么会答应跟女人打赌啊?”
    “是啊都尉,一个女人箭术再好,怎么可能比得上您?”
    “听说那娘儿们漂亮得很,说如果输了就当都尉的妾侍,她肯定是早就看上都尉,又拉不下脸,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清晨的飞云校场,天色还未大亮,众人就被于蒙给喊到这里来,听说了赌约的事情之后,更是嘻嘻哈哈,没一个当回事。
    于蒙直到现在都还后悔自己昨日怎么就一时口快答应了对方,不是因为他怕输,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而是和女人打赌,不管输或赢,都太丢人了!
    耳边听着众人的调侃,他有点烦躁:“谁愿意看上那娘儿们,没半点温柔不说,倒贴我都……”
    话说了一半,就生生停住了。
    远远的,一行人从校场门口走过来,有男有女,为首的自然就是顾香生了。
    她还是那一身简单的装束,头上挽着发髻,除了一根木簪之外,没有多余的饰品,然而那一张脸,已足以令人过目不忘。
    折冲府的兵士都看呆了,还有个小声嘟囔:“挺漂亮的啊,都尉怎么还老大不高兴,要不让给我算了!”
    于蒙闷哼一声,忍住没回头喝斥。
    他注意到徐澈没有来,许是徐使君也觉得表妹必输无疑,所以不想跟来丢人现眼,宋暝倒是来了,跟在顾香生后面,施施然,一看就知道是过来凑热闹的。
    于蒙将视线收回来,落在顾香生身上,也懒得打招呼,开门见山就问:“怎么比,划个道罢。”
    “于都尉起得好早,倒是我们来迟了。”顾香生含笑道,“箭术三场,三局两胜,如何?”
    于蒙:“可以,单射靶子不过瘾,最后一场不如骑在马上射活物,如何?”
    顾香生:“好啊,三场都由我来,于都尉那边想派什么人,悉听尊便。”
    他这话完全是带了一点挑衅的,没想到对方轻轻松松就答应下来了,于蒙反是有点吃惊,心里也算对顾香生的胆色多了点佩服。
    箭术三场,长、枪一场,刀法一场,空手一场,合共六场。
    于蒙已经把话撂下了,如果顾香生这边能胜过半的场次,便算她赢。
    碧霄忽然道:“既然有赌约,比赛也定了,不如立下契约如何,免得一方反悔,口说无凭,届时赢的那一方可就没地方哭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说顾香生会赢,于蒙会赖账了。
    于蒙大怒:“大丈夫一言九鼎,立约就立约!”
    宋暝忙道:“这不就是几句玩笑话么,当不得真,焦娘子您……”
    顾香生拢着袖子慢声细语:“若是于都尉不肯立约,那也无妨的,就当是过过手,切磋罢了。”
    这一唱一和地压下来,宋暝都不好开口了。
    于蒙气得须发皆张,当即就让人送来纸笔,让宋暝做中人,帮忙写好,然后接过来看了几眼,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待顾香生也写好名字,这份契约就算是生效了。
    第一场,先比射箭,而且是最简单的射靶子,只不过没说比多远,于蒙故意让人将靶子挪到一百五十步开外,这种距离,别说一个女子,就是大老爷们想要射中红心,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也干脆利落,直接拿了弓箭就上场,对准靶心,咻的一声,箭矢离弦,少顷,负责看靶子的士兵喜气洋洋地高声喊了起来:“正中红心!”
    于蒙连射了三支箭,两支正中红心,一只在红心外头,但也没有离多远,他的箭术可见一斑,难怪会瞧不起顾香生。
    见顾香生从婢女手中接过弓箭,他忍不住讥讽:“焦娘子若是后悔了,现在也还来得及,我于蒙可没兴趣纳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为妾。”
    须知射箭一道,靠的不光是目力准头,还要有足够的臂力,否则你连弓都拉不开,谈何其它呢?
    就算时下贵族女子大多流行骑马射箭,这样的距离委实也太远了,对方的败局几乎已经可以预见。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还不过片刻,那头顾香生已经站定位置,拉弓,瞄准,松手!
    箭稳稳地离弦而出,直射向前方。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条划过半空的痕迹,看着它仿佛遥遥落在箭靶上。
    目力好的人已经瞧见了结果,不等士兵回报,碧霄便已抢着道:“我家娘子正中红心!”
    “……正中红心!”这时候看靶的士兵也才遥遥喊道。
    别说宋暝和折冲府一干旁观看热闹的士兵都大为吃惊,交头接耳,于蒙更是最应该意外的那个人。
    粗中有细的他,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小看了顾香生。
    对方之所以提出赌约,的的确确是因为有真本事。
    他深吸了口气,终于多了几分认真和郑重。
    接下来的两箭,顾香生都正中红心,比起于蒙来说,技艺还高了一筹。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不再是嘲笑,轻佻,看好戏的眼神,而是吃惊,骇异,不可置信,甚至是有点儿佩服的。
    宋暝更是合不拢嘴。
    碧霄忍不住扬起笑容,与有荣焉。
    第二场是骑马射箭,同样也是三箭,于蒙心里不太服气,有意提高难度,于是索性骑在马上一路小跑,三箭齐发,全都正中靶心,现场欢声雷动,兵士们喝彩不止。
    轮到顾香生时,她同样搭了三支箭在弦上,同时射出,同样正中靶心,不过中间那一支没能射在红心上,而是偏离了少许,所以算是略逊一筹。
    没等于蒙开口,她自己倒是先道:“这场是我输了,于都尉好箭术,不愧百步穿杨!”
    于蒙脱口而出:“不,你的箭术已经很不错了,比我手下这帮人,比整个折冲府的人加起来都强!”
    一众府兵被自家都尉一席话臊得慌,纷纷低下头。
    于蒙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一开始他对这场赌约是排斥的,甚至觉得是丢人的,跟一个女人比骑射,就算赢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只是顾香生欺人太甚,咄咄逼人,他才会跟对方打赌。
    但是,他的心态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不耐烦的,烦躁的,连带对顾香生的观感,也发生了隐隐的改观,开始将她作为一个对手,而不是女人来看待。
    在许多男人眼里,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可以怜爱怜惜的,另一种则是让人提不起劲的。
    顾香生的容貌无疑属于第一种,但在她开口要求跟于蒙比试之后,她在于蒙眼里就变成了第二种。
    然而现在,于蒙觉得,在他面前的焦娘子,虽然生就一张娇弱得像花朵儿的脸,却绝对不是需要怜惜爱护的弱女子。
    当然,也不是那种让人生厌,连看都懒得看的女人。
    至于到底是什么,于蒙一时之间也说不清了。
    面对他的夸奖,顾香生嫣然一笑,没有下马:“还有第三场,是射活物么?”
    活物指的是麻雀,早就捉了来的,由士兵在不远处林中放出,射得中,射得多,自然为胜。
    见二人都已经准备妥当,近处的人一吹哨子,林中一扯网,呼啦啦一群麻雀从林间冲了出来。
    “驾!”
    二人同时策马向前,一面抽箭搭弦,举手弯弓。
    马匹往前小跑,再稳也不可能像站在地上那样稳,麻雀扑棱扑棱飞得更快,不一会儿便都成了小黑点。
    当局者不见得如何,旁观的倒是紧张得不行,连宋暝这等置身事外的,都伸长了脖子,深怕错过一丁点精彩。
    箭很快离线而出。
    两人射完手上的,几乎毫不停留,直接又从后背箭筒里抽出一支搭上。
    箭矢如道道流星划向天际,天上的“黑点儿”也相继掉了下来。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待麻雀飞得没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两人这才罢了手。
    那头的士兵按照箭矢上的标记开始数麻雀,而后喜滋滋地宣布:“于都尉射中五只,焦娘子射中四只!”
    还是于蒙赢了。
    一干士兵不知道是该松了口气,还是应该佩服作为于都尉对手的女子。
    论箭术,于蒙在邵州城无出其右,所以当时顾香生提出要比箭术,才会遭到蔑视和嘲笑,因为他有这样的本钱。
    但三场比下来,别说这些士兵,连于蒙自己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五只和四只,虽然一箭之差,于蒙更胜一筹,但绝不能由此就说顾香生的箭术不好。
    “不过一只麻雀罢了,焦娘子请勿介怀。”于蒙竟然反倒安慰起她了。
    顾香生却让人将麻雀都拿过来。
    于蒙不明所以,只当她生性倔强,不肯认输,等看到那几只被射中的麻雀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自己射中的那些麻雀,都已经穿肠毙命了,而顾香生射中的那几只,箭矢却只穿过翅膀。
    每一只都如此,毫无例外!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不是没法射中五只,只是她想留着那些麻雀一命,要对准翅膀射,难度和花费的时间自然比于蒙更多!

  ☆、第92章

是夜。
    华灯初上。
    刺史府门口停了几辆马车。
    数量不多,但能够停在这里的,定然是邵州城中非富即贵的人家,平日的宵禁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一纸空文。
    沈南吕下了马车,身边还带着那个新宠凤竹。
    他虽然喜新厌旧,但喜爱一个人的时候,必然也会将她捧到天上去,更何况凤竹比起以前那些妾室,更加善解人意,更加温柔体贴,沈南吕没有理由不宠爱她。
    凤竹很注意分寸,她并没有恃宠生娇,跟沈南吕并肩同行,而是稍稍落后半步,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刺史府的内部。
    直到一个男人在旁人的簇拥下从内厅走了出来。
    是邵州刺史徐澈。
    凤竹的视线落在对方的容貌上,目不转睛,心里再一次暗暗赞叹他的风姿仪态。
    只是为了不让沈南吕发现,她不能将这种赞叹表现出来,看了几眼便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随即她注意到,徐澈作为邵州刺史,竟然亲自迎了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邵州府的属官,以及提前到达的林家黄家的人。
    喔,还有周枕玉,那位周家的当家。
    凤竹对周枕玉其实没有太多的恶感,也许缘于同是女人,也许是那天周枕玉在沈家低声下气的表现,勾起了凤竹的同情心,她不由多看了周氏几眼。
    对方跟在林家人后面,低眉顺眼,穿着也很普通,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谁让你得罪了沈家呢?凤竹暗暗叹了口气。
    就连徐使君也得低头呢。
    一行人寒暄几句,入内就座,凤竹就坐在沈南吕旁边,与他同用一张桌案。
    其他人都没有带侍妾出席,但谁也没有对沈南吕带着凤竹表示什么不满,就连徐澈也没有。
    徐刺史拍拍手,侍女鱼贯般入内,手中端着果品菜肴,琵琶声随之响起,若溪水璁珑,为平静的夜晚平添几分抒情。
    “也不知沈当家喜欢什么,今日便没有让人准备歌舞,只以琵琶伴奏,也方便谈话。”徐刺史道。
    凤竹仔细一听,果然发现这琵琶乐声另有玄虚。
    声音若小若大,凝神去听的话自然能够听得见乐曲,但若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对话上,乐声就成了背景。
    很妙。
    沈南吕显然也挺满意:“徐使君费心了。我听说如今官仓内虚,连俸禄都发不大出来了,今晚这乐师菜肴,莫不是使君自个儿花钱请的?”
    凤竹心头一跳,她心里早已暗暗偏向徐澈,觉得这话说出来,徐刺史不定会如何难堪。
    但徐刺史似乎一无所觉,反而叹了口气:“沈当家真是一针见血,如今旱情刚过,各州县的赋税都收不大上来,其中还要抽出不少上缴国库,我自来到邵州之后,便觉得处处掣肘,寸步难行,还真不如在京城的时候,无官一身轻呢!”
    沈南吕哈哈大笑:“徐使君会这样说,只不过是还没体会到当官的妙处,若等你体会到个中三味,就是让你辞官,你怕也舍不得走了!”
    戏肉来了!
    便是凤竹这等不参与其中的无关人等,也察觉到场面在那一瞬间紧绷起来。
    其他人虽然在低头品菜,又或是低声交谈,但沈南吕的话刚出口,他们的动作便都顿了一顿,悄悄竖起耳朵。
    徐刺史:“不知当官的个中三味是什么?沈郎君有以教我。”
    见他昨天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装傻充愣,沈南吕的笑容一收,将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放,也懒得与对方周旋废话,直接便道:“使君现在不是缺钱缺药么,我听说本月邵州府连俸钱都发不出去了,丹县与嵩县已经开始有瘟疫的苗头,若是使君愿意,我即刻便可奉上钱与药,保管使君不必再为此发愁。”
    徐澈苦笑:“在场都是熟人,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如今州府的确拿不出钱,也没钱买药,上回沈郎君所言的以税赋抵债,我也仔细想了想,你提的两成,实在太多了,每年州府赋税交上来,七成要给国家,州府只余三成,若是你拿走了两成,等于州府就剩一成,只怕难以为继啊!”
    听着徐刺史用近乎商量的语气讨价还价,凤竹心里有点难受。
    可现实由不得她作主,她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
    沈南吕似乎以为难徐刺史为乐,他自然不会有半分退让:“徐使君应当比我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按照沈家借出的东西来算本利,便是这两成税赋,使君也得连着还三年,才能还清呢!”
    刺史三年一任,他说三年,这就是想将徐澈在任期间都牢牢捏在手心。
    如此一来,即便是刺史,也不过傀儡一个。
    徐刺史脸上果然露出难堪的神色,他不由看向在座的其他人,似乎想让他们出来打个圆场或者说句话,可惜被他看到的众人,要么低下头,要么纷纷移开视线,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也是,在邵州,谁敢违逆沈南吕呢?
    沈南吕看着徐刺史的表情变幻与挣扎,心头暗自得意,举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心想刺史府的酒味道居然还不错,回头要问问是从哪个饭庄买来的,自己也去进一批。
    过了好一会儿,徐刺史终于出声了:“……就依沈郎君所言罢。”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挣扎。
    沈南吕忍不住嘴角上扬:“徐使君真是通达明理之人,有您这样的父母官在,邵州城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繁华了!”
    好处到手,他不吝于给对方一顶高帽子带。
    徐刺史苦笑了一下:“如今州府属官小吏之俸禄仅发了七成,丹县嵩县两县百姓正等着米粮下锅,药材治病,还请沈郎君赶紧向城中粮商打声招呼,好让我派人向其购粮赈灾!”
    “自然,自然,药草和粮食都是现成的,只要使君一声令下,明日我保证准备齐整!”沈南吕看向其他人:“想必其他各家也是如此。”
    林家黄家的人也附和沈南吕的话,纷纷应是。
    沈南吕在邵州城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在这里当刺史,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前任一样,和沈家狼狈为奸一起贪污坑钱;要么跟沈南吕唱反调,然后被灰溜溜地赶走。
    在两人达成初步协议之后,场面立时比之前活络了许多,凤竹不着痕迹地暗中观察徐刺史的表现,发现他依旧谈笑风生,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适。
    她心里有些难过,因为她觉得像徐澈这种人,更适合当个游山玩水,谈诗论道的名士,而非在污浊的官场里染上一身腥。
    不单凤竹觉得徐澈辛苦,徐澈自己也觉得辛苦。
    为了等待即将到来的时机,他不得不跟这些平日里自己最讨厌的人打成一片。
    在跟沈南吕亲自接触之前,徐澈没少私底下派人调查,对沈南吕在邵州城做的事情,他说不定比沈南吕本人还清楚。
    有一次沈南吕看中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生得很美貌,可已经嫁了人,还有个七岁的女儿,沈南吕便让人去向这女子的丈夫要人,对方自然不答应,沈南吕并没有因此罢休,他也不玩强抢民女那一套,而是设计让这女人的丈夫在童生试中屡考不中,使其灰心丧气,又指使对方的朋友将其带到赌馆赌钱,使其欠下巨资,让男人将妻女卖掉来抵债,那母女二人,最终还是落入沈南吕的手中。
    不过故事并非以沈南吕霸占那女子为妾而告终,他玩弄了那女子几回,厌烦之后,便当着那女子的面,亵玩其女,女子大受刺激,当场崩溃,又被失去了兴趣的沈南吕随手卖入风尘,至于那个被亵玩的小女孩,后来也不了了之,无人知其下落了。
    这样一个恶行累累的人,如果不是为了配合顾香生的计划,徐澈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跟他说话的。
    只是顾香生那边,到底顺不顺利呢?
    他手中无意识地转着酒杯,一时没注意旁人到底说了什么,直到有人道:“徐使君以为如何?”
    徐澈才回过神,朝对方笑了一下,又怕露了形迹,只好随意胡诌了个借口:“离京日久,心头有些思念,一时忘情了。”
    对方明显是不信的,暧昧一笑:“徐使君莫不是在思念哪个美人儿不成?”
    说话的是林家一个子弟,旁人见沈南吕对徐澈不甚尊敬,自然也有样学样。
    沈南吕哈哈一笑:“你倒是说对了,徐使君的确看上了一个美人,不想那美人居然挺有骨气,还敢婉拒了徐使君想纳为妾室的提议,如今使君正发愁着要如何将人弄到手呢?”
    那林家子弟很不可思议,估计是觉得徐澈外表身份都不逊色,居然还有女人不买账。
    徐澈心头反感之极,面上还得配合他们的调笑,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用强无甚趣味,还是要心甘情愿才好。”
    “其实,用强也别具一番滋味,与驯服一头野兽,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话说完,便引来好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除了周枕玉和凤竹,在场宾客都是男人,面对一个弱势的刺史,谈论这种话题更不必忌惮失礼。
    众人谈兴正高,外头忽然匆匆走入一人,步伐飞快,衣袍扬起的风几乎令厅中的烛火都晃了一晃。
    所有人都朝他望去。
    那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沈南吕跟徐澈打的交道还不多,一时也无法肯定他身边是不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只听见对方朝徐澈拱手,掷地有声:“使君,都办妥了!”
    办妥了?
    办妥什么?
    听见这句话,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沈南吕心下暗觉不妥,皱眉便想说话。
    然而徐澈的动作比他更快,下一刻,对方直接就将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扔。
    沈南吕忽然想起那天庆生宴上,自己想撮合焦氏嫁给徐澈为妾,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也是这样举起酒杯往地上一扔,碎片还溅伤了他,这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徐澈现在的动作怕是用上了十成力道,比焦氏还要显得更猛烈。
    掷杯为号!
    沈南吕读书不多,但这个典故他还是听过的,脑海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炸起,他腾地站起来,差点让倚靠在他臂膀上的爱妾一头栽倒在地上。
    然而已经太晚了!
    就在沈南吕刚刚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就被来自身后的巨大压力扑倒,整个上半身被按在桌案上动弹不得!
    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以及凤竹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沈南吕从未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就算当初前任刺史惹了众怒,刺史府差点被围起来的时候,沈南吕也一早就得到风声,跑回京城去避风头了,转眼拍拍屁股又回来了,毫发无伤。
    脑子里空白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发出怒吼:“徐澈!竖子敢尔!”
    他左右两条胳膊被狠狠扯了起来,人旋即被五花大绑,捆成一只粽子。
    徐澈!
    徐澈!!!
    区区一个宗室子弟,还是去过魏国当质子,在南平根本说不上话的宗室子弟,对方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他?!
    身边传来惊呼声和怒骂声,那些埋伏已久的人手不知何处忽然窜出来,把厅中所有人都包了饺子,连同凤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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