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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公主搞事日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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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中,李馥大致摸清了他们万安观自己人的想法,那么……
  “当时,对方是怎么说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宫女几乎不可能出宫吧?”他总不至于让尹善和他私奔吧!虽然从义学逃跑的难度不算地狱级。
  李馥胡思乱想,但那位姓杜的书生显然不至于和李馥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那位杜钦若的意思是,如果能得到天子青眼,或是立下大功,求娶宫人也并非不可能。当年的王太仆,不过是临淄王府中一名负责饲养鹰犬的奴仆,也能在立功之后被圣人放良,还赐下宫女为他的正妻。”瑟瑟合盘托出,她也是熟知宫廷规矩的人,当时听见杜钦若这么说,还替他们俩生出了一线希望。
  李馥没想到那位姓杜书生的打算还挺全面。
  “但那是唐隆、先天两次政变冲锋陷阵的大功!”李馥连连摇头,她现在对王毛仲大叔的发家史了解得更多了一些,“不靠谱不靠谱,这点子乍看像话,实际上根本没有可操作性。”
  李馥沉默片刻,发现这事情不一定就会到此为止。
  首先,姓杜的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他是个国子监生,将来有很大可能要做官。那么如果他对尹善并不死心的话,他能够纠缠对方的手段是很多的。甚至于,他不惜自毁前程的话,彻底将事情闹大也并非不可能。
  其次,那就是尹善本人的问题了。她现在还只是心烦意乱,并没有影响到正常的工作生活,但是如果她真的越想越纠结,这件事恐怕就要成为她的心结了。
  李馥还不想自己观里的优秀人民教师,因为正常的恋爱需求得不到满足,而变得压抑、不自信,甚至患上精神疾病。
  唉,在心底叹了口气,李馥还是觉得,将这么多青春貌美的宫女关在宫里,实在是太作孽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问题还是要解决。
  李馥一抹脸,准备按照方才的思路,分别从当事人双方入手,来避免后患。
  于是,李馥又问了几句事情的后续,确定那位叫做杜钦若的书生还算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同时,对方去年就已经从算学卒业,今年就要参加算学的科举然后选官,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年内就会成为太史局一名基层小官,应该不会再到义学这里帮忙了。
  李馥顿时松了一口气,对方对自己的前程有完整的规划,而且可行性很高,那么这就基本排除了对方会孤注一掷,或者是纠缠不休的可能。
  看来,暂时,那个姓杜的不会是个问题。
  好了,那接下来就是自己人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要解决起来,可能还要从开导本人和改善外部环境两方面入手。
  开导本人还好说,至于改善外部环境……
  负责任的居委会大妈、师范院校的校长李小七,开始盘算宫女出宫嫁人的可能性一二三。
  嗯,首先排除陪嫁这一条。


第98章 宫女谈往录
  这章李小七又双叒搞事了!  返老还童之后, 李馥的心性好像也幼稚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靠讲魔改版的哈利波特成了整个大院里最受欢迎的崽的事情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正相反, 这才是她最骄傲的成就之一。
  连比带划之间,她已经眉飞色舞地讲完了少年哈利第一次参加飞剑击鞠大赛就帮助自己所在的狮院战胜了蛇院的故事。这段故事里有“施恶咒”的“反派”师教授, 也有处于下风的狮院以及在逆境中坚持的哈利,更有全心相信哈利的小伙伴以及及时解除的危机和大快人心的翻盘, 正可谓是集“友情、努力、胜利”于一体,又有十分新鲜神奇的道术学校的日常细节,怎么能不让一群年级从低到高的小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呢?
  “……海格矢口否认道:‘这不可能!他绝不会这样害一个生徒!你们三个都听我说,忘记那条大狗, 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 那是邓祭酒和梅尼柯先生之间的——’”
  “话说到这里, 高大的巨人却突然停住了, 他发现自己又说出了不该哈利他们知道的秘密……”
  “啪”的一声, 李馥将茶盏在茶几上重重一顿, 无良地结束了这次的故事会。
  “诶——”八娘的声音拉长了,“七姊姊你每次都这样!我再不想和你说话了!”
  众人都有志一同地陪着八娘对李馥怒目而视。
  李馥微微一笑,完全不痛不痒。
  “……能飞上天的飞剑啊, ”二姐李环出神地看着半空,表情无限神往,“哈大郎的父亲一定也是个御剑高手, 我觉得麦教授破格将御剑诀传授给他,一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虽然李馥讲述的时候将故事背景定在了极西之处,但为了更好理解, 还是做了些人名细节等方面的本土化处理。于是,当初哈利选魔杖的戏就被改成了挑选本命灵剑,而飞天扫帚便被改成了只有一定修为或是天赋才能学习的御剑术,以便和先前设定统一。
  不过,哈大郎……该说好在她还没有说到他爹詹姆的主场么,哈詹姆?哈姆?太郎?再是开放包容、万国来朝的大唐,这个名字的画风还是有点太奇葩了……李馥的表情不自觉地凝固了一瞬。
  “我倒是觉得他们在空中击鞠实在有趣!”四姐李彤激动地说,“等你们也开始学骑马,咱们就一起组一个击鞠队,也试试他们那种很多球的玩法好不好?”
  击鞠就是马球,唐人可不是宋人,他们不仅控制着河西走廊水草丰美的大片草场,更是和边境外的几大游牧民族都保持着数量庞大的马匹贸易,据李馥听说,许多许多年前,大唐的马匹也不算多,但经过多年的积累,之后便一直十分充足。
  不管是在宫内宫外,打猎、击鞠和赛马这几项,都是极受有钱人喜爱的运动。同时,更因为大唐民风开放,女郎在大街上胡服骑马的画面处处可见,只要注意安全,也没人对娘子们的击鞠队伍指手画脚。
  李馥早就想学骑马了,只不过限于身子骨还没长开,实在驾驭不来,此时听见四姐的提议,心中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四姐!多几个球并不一定好玩,但如果我们也像哈利他们的学院杯一样,每个人都训练一只自己的马球队,每年都举办几场比赛排出总冠军,这样肯定比临时找人比赛要刺激得多!”李馥眼眸放光,让所有人都不禁顺着她的话想起来。
  李馥这是突然想到,自己是打不了马球,但她还不能看别人打么?好歹当年也是熬夜看过球赛、围观过电竞八卦的,一旦比赛引入了联赛以及杯赛模式,比赛的氛围、竞技水平比现在这样临时约架、连个公认的规则和裁判都没有的形式不知道要激动人心和高到哪里去了!
  想到就干,李馥快速地计算起这件事最可能实现的方案来:首先,联赛就是要有群众基础,就是要有代入感和参与感,以及主队的荣誉感!所以,这件事最好的平台不是在宫里小打小闹,而是……
  “我们要办一个长安所有人都可以报名的挑战赛!”
  “每个参赛队伍都是一个里坊的代表,他们两两对决,淘汰几轮之后在决赛相遇,最后决出的,就是全长安的马球第一队!”
  “最后胜利的里坊,就是长安马球第一坊!”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他们也都是皇子皇女,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尤其是李嗣升,他早已封王,还在今年被皇帝加上了几个名誉上的大都护的职位,但他在听见“长安马球第一”这几个字的时候,却觉得比自己的陕王,兼安西大都护、安抚河西四镇诸蕃大使要厉害得多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啧啧,以后这句诗就要换主角了。”李馥意气风发,开始满嘴跑火车。
  “咦?这句诗是七姊姊你写的呀?好厉害!”八娘感叹。
  “不,不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馥把小八还要再追问的嘴用点心堵上了。
  “……对,如果是看花的话,这诗其实写的是进士登科吧?”常识人王训迅速戳破了李馥文盲的底色。
  “都说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馥摆摆手蒙混过关,“咳咳,诸位!”她清了清嗓子,“马球挑战赛一定会很热闹,咱们该怎么办成这件事?”
  一群小学生,在李馥这个实际操作的问题面前迅速地傻了眼。
  不过他们又不是一群普通的小学生,他们还是有身份、有地位,还有家长的小学生。
  一时之间,李馥的小书房内,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一个说可以直接去求陛下,这件事让京兆府衙张榜就好了;一个说那多没劲啊,不如咱们自己找人出宫组织了,说不定这样还能偷偷溜出去多看几次热闹;另一个又说你们都想多了,办比赛不得给彩头?还要有地方给人比赛吧,自己弄的话,你们的月俸都在你们自己手上吗?难道零花钱就够的吗?
  最后一个意见有理有据,成功地打消了以四娘为代表的自力更生一派的念头。
  李馥看了一眼,果然,这么务实市侩的意见是由她三哥李嗣升提出来的。
  她这位三哥,总是第一时间关心钱财问题,但想的又总是怎么省钱——这让李馥时常觉得,若是生在现代,他一定是个上好的财会苗子,还是眼界有限永远爬不上财务总监的那种。
  不过,如果联赛真的办成,这件事又怎么会花钱呢?恰恰相反,这简直是个日进斗金的印钞机啊!
  定时举办的常规赛的票钱、对周围摊贩乃至于地区经济的拉动作用、官方和非官方的赌局、办大了之后引来的广告商、球队队员偶像化之后带来的收入、卖球员卡卖游戏卖球队周边等等等等——李馥也不知道能赚多少,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个天文数字!
  她三哥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那种!
  但这样一来……
  “这件事咱们也就提个建议,后头的办不了。”李馥蔫吧了,在意识到马球在大唐已经很有群众基础,而长安城里,有两个闲钱又很无聊的老百姓也十分不少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后头的潜力巨大,同时也就不在他们现在能插手的范畴内了。
  不过,她本意也只是看比赛嘛!麻烦事就让别人去干吧!
  这么一想,李馥顿时又精神百倍地盘算起干活的人选来:“直接和阿耶说?肯定不行,他每天要烦心的事太多了,这种多余的事他肯定想也不想就否了。其他人的话,要在宫里能见到的、在外头和阿耶面前也都有面子的、平日就喜欢这个的、不会一听是小辈的主意就嗤之以鼻的……哦,还得有钱……”
  “想到了!”李馥一拍茶几,“咱们去和薛王叔父说!”
  “哦哦哦!”顿时一片赞同的声音响起。
  “来来来,王家阿兄你字写得最好,给你笔,咱们先写个条陈,之后好和薛王叔父慢慢说……”李馥眉开眼笑地给王训加工作量。
  王训摸了摸鼻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七娘这是记恨自己方才指出了她的错误……
  薛王李业,是李隆基五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他如今不过二十五六,又生性好动,平日里就最是喜欢斗鸡走狗、打猎击鞠。
  虽非一母同胞,但李隆基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向很好,这也许应当归功于既嫡又长的宋王李宪,若非他当初力辞太子之位,皇位的交割和李隆基的上位,也许都要增添许多不必要的变数。
  不过,在李馥看来,李隆基对他的兄弟们也不是全无猜忌,登基的这些年来,他虽然对兄弟们亲热有加,甚至到了大被同眠的地步,却一直注意不给他们任何插手政事的机会,只是一向大方满足他们吃喝玩乐的要求,甚至唯恐不足——充分体现了一个优秀帝王所应具备的警惕和克制。
  但他至少遮掩的不错,也给自己定下了底线——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了防患于未然,而对兄弟们下手。
  所以李馥觉得薛王叔有面子、有财力、有兴趣,是个不错的牵头人,而且这事也不会犯李隆基的忌讳。
  过了两日上午习字下午胡闹的日子之后,李馥他们这个小团伙就顺利截住了请安后准备出宫的薛王李业。
  “薛王叔父好。”上次不在的大姐元娘领着妹妹们和李业打招呼,她今年不过十岁,李馥却听说柳婕妤已经在为她挑选驸马,上次缺席聚会就是因为此事——李馥知道之后不免忧及自身,活生生做了一夜童婚的噩梦,并发自内心地羡慕起玉真和金仙两位出家修道的姑姑来。
  李馥踮脚望着那边,发现自己指挥改装的轮椅或是高级病床运转良好,推动省力,在路面平整的前提下十分舒适,除了推广意义不大之外已经没什么缺点,不禁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
  说起来,她这辈子的祖父李旦也是个可怜人。
  她并不知道他具体都经历过什么,毕竟她历史学得不怎么样,而在宫里也不会有人告诉她这些。但她大致也能猜到,作为武则天的儿子,在女皇的称帝大业面前,他当时的处境一定难说安稳。
  使得她窥见他当年经历一角的机会,也是来自李隆基的身上。
  李隆基的生母窦氏,也就是她血缘上的奶奶,和当时李旦的嫡妃刘氏一起,只是因为武则天一个婢女的诬告,便在某日被武皇叫进宫中,活活杖杀。


第99章 深宫怨妇
  带着惊魂甫定的豆卢姑姑, 面无表情的李馥走出了万安观。
  在她身后,如意和长宁也一脸郑重地跟着。
  另一方面, 万安观里留守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公主午睡起来发生的这件事。虽然公主并未做任何解释,但是公主接下来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的态度, 以及一向镇定的豆卢姑姑脸上残留的惊悸, 都让他们对方才的事有了自己的猜测。
  陈延年已经去找高力士了。
  李馥像是有明确的搜寻目标, 她选择的路线越来越偏僻,但豆卢姑姑和如意长宁都不敢出声打扰。
  他们这一行人气氛严肃, 步子迈得杀气腾腾,在宫里十分显眼, 很快便有人认出了李馥,面对这些人的请安, 李馥一反常态,直接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李馥的不同寻常,更加加剧了这些人的不安情绪,他们开始猜测。
  等到李馥走到大明宫北面一座废弃的宫殿附近时,陈延年领着高力士已经一路追了过来。
  李馥不等他们靠近,一挥手中的拂尘,“就是这里了,高阿翁, ”她并不回头, 却仿佛已经知道高力士的到来。
  赶来的高力士面色凝重,他心里已经相信了宫中有大事发生,但是他却不知道万安公主能不能对付那个来路不明的“邪祟”。
  高力士来到李馥身前, 先对闭目养神的李馥行了个礼。
  李馥并不睁眼,她似是在闭目感应着什么。
  她倒转拂尘,象牙雕琢的拂尘手柄指向紧锁的宫殿的东南角,“那里,地下,挖开来,入土为安。”李馥一字一顿地说。
  高力士心头一凛,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连忙用目光示意陈延年去找人。
  陈延年从万安观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跑,刚才好不容易喘口气,但此时被义父吩咐,又听见公主的命令,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但还是二话不说转身又跑了。
  好在这一路上李馥惊动的人不少,陈延年没跑多远就遇上一堆看热闹的闲散人员,立刻就地征调了其中的壮劳力,又让人去就近的殿阁里借工具。
  陈延年带人回来了,李馥依然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她站在原地,豆卢姑姑他们便也不敢移动,像是护法一样站在她身周。
  所有人都不敢打扰她。
  高力士指挥着人,按照李馥先前指点的地方,将那座宫殿的殿门打开,进入了东南角的那间小间。他们在里头小心搜索了一会,高力士就要下令开挖,却有人无意间触动了开关,地面上,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露了出来。
  “竟然是密室!”陈延年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高力士没有义子这样大惊小怪,他在宫里的年头长了,也主管内侍省的事务多年,他自己就知道圣人起居的几间宫殿里有密室,他也怀疑在宫中未知的地方有着更多的密室。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在大明宫荒僻的东北角,这样一座早已废弃的宫殿里,也有这样一间密室。
  大明宫是贞观年间开始建造的,但真正建成是在高宗龙朔年间,那时候高宗的头风已经日益严重,天后已经开始帮助他处置政务。二圣虽然常在东都逗留,但是对大明宫的建设也相当重视,可以说,在大明宫中发现的密室,八成都是天后当年的意思……
  他派人走下这间密室。
  不久之后,高力士拿着一个朽坏大半的绣囊走出了这间宫殿。
  他在李馥身前躬身行礼,“公主,只要入土为安,就可以了吗?”他问。
  李馥睁开了眼睛,她对着高力士手中用锦帕包着的绣囊点头,“不用做别的,她虽然不是好人,但生前死后都已经受到了教训。将她的骨殖埋了,实在不放心就找人来念念经。”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临走之前,她又忽然回过头来,对高力士说道:“对了,这位不消停的,名字叫做团儿,到时候念经的时候别念错了。”
  高力士突然如遭雷击。
  李馥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对他点点头,就带着豆卢姑姑和如意长宁他们离开了这里,回到万安观。
  回去的这一路上,她又变成了那个和谁都能笑眯眯说两句话的万安公主了。
  回到万安观之后,李馥就没有再管事情的后续,她知道这件事还要发酵一会。
  李馥自己不是不知道,她本人在宫里若有似无的玄学声望,如果说她往日是在刻意淡化这方面的影响,那今天,她就是在刻意利用这种影响。
  多年积累,一朝爆发,李馥只是牛刀小试,但杀伤力俨然已经十分惊人。
  另一边,高力士在依照李馥的指点,从宫中密室中挖出一具早已变作白骨的女尸之后,他一边让自己的义子陈延年接着按照公主的吩咐收敛骨殖、让人念经送葬,一面拿着在那名女尸身边发现的绣囊,直接回到了皇帝身边。
  李隆基听完高力士的回禀,面色本已经十分难看,等到他听见高力士的转述,说七娘说那名女尸的身份是“团儿”之后,和当时的高力士一样,他的神情也是一片铁青。
  皇帝咬牙切齿:“真是她?!”
  高力士将手中的绣囊呈上,只见已经朽坏大半的绣囊上,褪色的文锦表面,一个丝线绣成的“团”字隐约可辨。
  李隆基拿过绣囊认真检查了一遍。
  “当真是便宜她了!”他将绣囊往地上一甩,本已经十分脆弱的织物顿时更加破烂不堪,露出里头腐朽成灰的香药来。
  “死在密室私刑之中,正是贱婢自作自受!”
  高力士没有劝阻皇帝发泄。
  当年,天后身边就有一位婢女名叫团儿,据说正是因为她的谗言,天后才会将李隆基的生母窦德妃以及嫡母刘皇后召进宫中,直接杖死。可以说,除了天后本人,这位户婢团儿,就是李隆基的杀母仇人。而更让李隆基感到切齿痛恨的是,他和先帝搜寻多年,至今都没有找到两位皇后的尸骨。
  同样的,因为神龙年间以及中宗朝宫中的混乱情况,李隆基和先帝在执掌大权之后,也并不知道这位仇人的去向。
  直到今日。
  想到对方死在密室里的结局,李隆基胸中稍感快慰。
  “……‘生前死后都受到了教训’,七娘真是这么说的?”他问高力士。
  高力士笃定地点头。
  李隆基这才长出一口气,他对自己忠诚的近侍挥了挥手,“那好吧,那就按七娘说的办,找人给她念一卷经给她埋了,将她埋得远远的,朕不将她挫骨扬灰,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高力士点头应下,他对于天后的感情十分复杂,但是对于从中挑拨天后和先帝感情的人,比如这位死了都不安生的团儿,他也只有憎恶这一种情绪。
  李隆基兀自出了会神。
  片刻后,他才悠悠叹道:“……从头到尾,七娘都没说她看见了什么吗?”
  高力士摇了摇头,“公主什么都没说,但她当时和往日截然不同,在场的人都能作证。至于作祟之事,都是陈延年和奴从公主的表现上推测的。”
  李隆基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但也没有别的解释了,不是吗?”他反问一句,“好了,这件事朕过后再亲自问她,也以免她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到处平事。”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他对于女
  儿的能力是又敬畏又心疼,“虽然七娘说这件事完了,但还是让卢齐物进宫来看一趟,将军这就替朕亲自去传旨……”
  捉鬼的事情过了几日,李馥在宫里该干嘛干嘛,毕竟这时候正是春天的尾巴,有些美景错过了,可就只能来年再见了。
  等到了三月底,就连满树的桐花都已经落尽,李馥在万安观里刚整理完李嗣升送来给她校订的生物课本,就收到了她爹召见她的传唤。
  李馥带着豆卢姑姑就去了。
  路上遇见的宫人看见是她,都远远就停下对她行礼,李馥对他们突然的生疏不以为意,还是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李馥来到清思殿,和往日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爹对面,捧起面前的樱桃浇糖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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