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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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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笑传来:“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文字编辑员是著名世界文学评论家余秋文的孙女,《Pachelbel's Canon音乐简论》的作者,这一届崇光文学评论新人奖的获得者,他们会不会愁死。”
我斜眼瞪了他一眼,“你呢?你还好意思说我!堂堂Vanuver Island University投资股东的少爷,居然在国内兼职?快递小哥,咖啡厅服务员,广场布偶人,你说说,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现在还没有了解清楚的?你不会还去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店吧?”
后来当我来到Vanuver Island University,见到第一个华人男孩,不可置信的发现他居然就是那一天给我送快递的那个自恋的快递小哥!后来我们之间越来越熟,他也说出那一天在广场给我送气球的那个布偶人也是他,他本来想告诉我,只是当时我的身边有我的男朋友。
感叹阴差阳错,缘分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双手打转方向盘,他报复性的恶作剧调侃:“我有没有去过,你还不清楚?”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去过?”
“我们那天晚上不是都。。。。。。〃
我顿时脸臊,伸手去打他的臂膀,“陶之衡!住口住口!那是意外!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亲一下不会死。你、你就不要想了,快忘了快忘了,不许再提!我警告你!”
陶之衡哈哈大笑,红灯靠边停的时候,沉默很久的车厢突然传来他认真的,不再玩笑的话语:“宁蓝,我不会忘记的,你明明知道。”
我沉默几秒,半晌,视线对着窗外,语气淡淡的开口:“之衡,我不值得你这样。你也知道,我一个背负了太多过去的人,哪里配得上你干净而又纯粹的感情?我们一直保持现在这种关系,这种状态,不是很好吗?我们大家,都很开心呀。。。。。。”
他不再说话,我也继续保持缄默。车子开到了机场停车场,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一直以来声线风流,语气慵懒的声音,此时却透着不易改变的,强硬的冷意。
“我觉得不好,宁蓝,我觉得一点都不好,我付出这么多,可是你都自私的把它归结为朋友之间的友情,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还有,值不值得,我比你懂。”
“是这里?”
我从车上下来,望着面前这栋楼房,核对了一下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我待会打电话过去确认一下。”
“你确定这里可以住人?”陶之衡扫了一眼,无比嫌弃的对我说。
翻了个白眼对他,“陶大少,是我住又不是你住,我觉得挺好的。离我上班的地方又近,而且房东人好不错,不用和别人合租,房租又不算太贵,环境虽然不是最好但很干净,我已经不再多求什么了。”
陶之衡很不满的冲我嘟嘴:“你完全可以摆脱饿哦,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比这个好一百倍的,房租也好商量。”
“算了,这样那肯定是你给我贴钱,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可不想再给你签个卖身契什么的。”
“我愿意!”
“不给。”
从包里一大堆东西里翻出了那张纸条,记着房东的联系方式。陶之衡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声音泛着冷意:“你又拒绝我。”
“今天你也很累了,我们坐着这么久的飞机,现在才到。待会收拾完请你吃饭。你也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好了,我收拾完东西就打电话给你。”
我觉得我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好声好气的劝他回家,他还是一脸淡漠的站在一边望着我,直到我打完电话确认完住址以后,他还是保持着不变的动作和姿势。
“你到底想。。。。。。”
他的唇蜻蜓点水般的掠过,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嘴角缓缓扬起,俊朗的眉眼映在我的眼里,而他眼底的狡黠却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你好好休息一下,待会过来接你,去吃饭。”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面积不大但该有的设施都有。我把房子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再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放到该放的位置,全部收拾完也从早上十点到下午三点,进卫生间洗了个澡,长途的奔波加上打扫整理的疲倦让我倒头就睡,等我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我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了两个未接电话,还有三条短信。我手机里现在只存了陶之衡和房东阿姨的电话,短信都是他发的。
回了他的电话,约在晚上八点半去吃饭,八月的S市正值夏季最炎热的时候,我选了一条湖蓝色的无袖裙,一双淡蓝色绑带式3厘米高跟鞋,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会。
曾经开朗明媚的女生已经不复归来,取而代之的,是长发微卷,笑容浅淡的女人。其实很多人都说,我的面貌和五年前根本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发型换了,着装改变了,面容依旧清晰如昨。
或许那眼底的惆怅与岁月无情的沉淀,不再无忧无虑,单纯美好,才是时光对我们最大的惩罚。
出门的时候已经发现陶之衡的车在楼下等着。我打开车门坐进去,他刚好掐灭一根烟。
“你很久不抽烟了,今天怎么回事?”
他撕开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发动车子,“公司那变成出现了点问题,我爸让我回公司接手事务。不说了,今天特地带你去接风洗尘的,想好吃什么了吗?”
“肚子很饿,但是又没有胃口,不懂是不是飞机餐太难吃了。我现在就想吃点开胃的东西。”
“附近有一家药理粥店不错,带你去试试。S市这几年变化很大,待会想不想四处逛逛?”
我点头,“正好有些东西想买。”
他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车流,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直在包里翻着东西,听到他的话也来不及抬头,手里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他说美国大学那边在申请离职,然后现在在办迁移手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下个月吧。”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突然又问:“这次你回国,有想着联系曾经的朋友吗?”
他说得太云淡风轻,好像在和我谈论今天的天气是什么一样。我手里的动作一滞,低下头没有开口说话。
车子进入了地下停车场,他把车停好后并没有马上解锁打开车门。我没有看他,淡淡问:“怎么不开门?”
他侧身朝我望来,“你这次选择回国,就是做好不再逃避的准备了吧,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开始?”
我转头,目光平静的望着他:“你今天带我出来吃饭,就是想和我谈论这个问题?”
他黝黑的双眸闪烁着几不可见的火光,幽深似海,直勾勾的对着我。
“沈幸呢?你想好怎么把他从心里移除了吗?”
我觉得我此时的面色一定有些苍白,我解开安全带,语气强硬:“这是我的私事,陶之衡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点!”
他眉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被我触摸到,我心下不忍,语气渐渐放得柔软:“之衡,我。。。。。。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想再等等,等我什么时候能毫无牵挂的面对曾经的时候,我想,我就能放下了。”
“那你还要我等多久呢?”他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我愣愣的看向他,俊朗的眉眼闪过细碎的脆弱和哀求:“宁蓝,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只为把你绑在我身边。”
我一惊,他伸手轻抚的额间,那道疤痕,然后轻轻的捏捏我的脸,淡淡一笑:“好了,下车吧,带小猪去吃饭。”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回到了那一年,有个男孩,也曾经用他温暖的手,不厌其烦的捏着我的脸,笑得揶揄:“买来给我家养的猫咪吃的。”那一年,我天真的认为,只要相互喜欢,就能一辈子天长地久。
然而一眨眼,如梦如幻亦如云,灰飞烟灭,飘散不见。
装潢精致的小阁楼,一进门就闻见淡淡的中药味,清香扑鼻。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二楼,我压低声音问他:“所谓的二楼雅座?”
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看这家的店的装修,还有进来的人,以及他们的菜谱,应该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吧?”
他给我倒上茶,袅袅茶香,淡绿色茶水,都给我一种心情放松的感觉。
“喜欢这里吗?”
格调优雅,菜谱清新,怎么能不喜欢?
他沉沉的笑积在眼底,“放心,你是我带来的,没有不能进来的道理。”
茯苓炖鸡,药炖排骨,山药炒肉片,西芹百合,黄芪红枣枸杞汤。。。。。。
一顿饭吃下来,我只觉得胃口大开,全身暖暖的,仿佛元气都给补回来了。
“吃饱了?”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挑人的笑意。我可以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聚集在他的身上。
“饱了,真好吃。”我饱暖思淫欲的靠在沙发上,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突然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不雅,何况今天还穿着裙子,我坐直身子,拿着包,“我去一趟洗手间,待会我们去逛一下吧?”
他笑,“好。”对着服务员叫了一声,美丽高挑的服务员小姐走上前来,面如桃花“陶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他用手指了指我,“带她去洗手间。”
我面子挂不住,啐了他一口,小声道“我自己可以去。”
他无辜的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冲我眨眨眼,“我怕你不见了。”
我不再理他一个人发神经,笑着和服务员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座位。
在洗手台洗手,顺便补了下唇彩。因为出门习惯不化妆,但是唇色略显苍白,所以每次都会用唇彩来稍微遮盖一下。
边转身边放在包里,却和身后而来的一个人撞个正着,唇彩“啪”的一声落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把唇彩捡起来递给我,我摇摇头,笑:“没关系。”
却赫然一愣。
对面那人显然也是怔怔的望着我,妆容精致的面容上,那双眼睛渐渐布上水雾,“你、你是。”
我动了动唇,良久,才牵起一丝苍白虚弱的笑容,声音刚落,对面那人潸然泪下。
止不住的颤抖。
“心薇,好久不见。”
第三十九章 故人相逢总是情
茶烟袅袅。
我垂眸默不作声,对面容颜精致的女人透过雾气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我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
我苦涩一笑,保持缄默。
她望向我的目光,从震惊,到隐隐有恨,无可奈何,最终化为忧伤重叠。
“宁蓝,你在国外的这几年,过得好吗?”
这个我认识了这么久的朋友,我们一起经历过最残酷的高考,我们一起分享过彼此的青春。而如今,曾经清秀斯文的少女也有了一张容颜精致的面孔,那些年不拘小节没心没肺的时光,终将逝去。
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哽咽。
我平缓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的点点头,“我一切都好,你们呢?现在怎么样了?”
她放下了茶杯,像是在追忆往事,“你走的那一年,我并不是马上得知了消息。可是找不到你,我以为你只是太忙,到后来唐其和我说,你已经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你要我怎么突然接受最好的朋友一声不响的从我世界里消失这个事实?我去问沈幸,才发现他也是被你蒙在鼓里的一个。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狼狈。我从来没有见过天才沈幸那副模样,他一直那么骄傲,可是那天,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竟然一听就可以知道此时他整个人是多么苍老。你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我在最初的一年每天都睡不好,后来慢慢开始习惯,开始想象你在其他地方会不会也好好的生活下去,虽然不在一起,但是只要我知道,就已经足够了。然后我度过了一年,两年,直到现在。。。。。。”
我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动了动唇:“心薇,我。。。。。。对不起。”
她惨然一笑,“傻瓜,你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谁,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那两个字压在心底仿佛千斤重,好久,我才颤声问出:“他。。。。。。怎么样了?”
“哦?你现在连名字都不记得了?还是根本不敢说出那两个字?”张心薇淡淡的望着我,可为什么我觉得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可是她又怎么会懂,那天晚上我所经历的,我所看见的,远远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我就这么消失离开,对于我自己,或许是一个救赎。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只会觉得我是一个狠心的人。
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五年里,每一个漫长的黑夜,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枷锁。
我有多想他,是连我自己也无法估计的遥远和漫长。
“心薇,太多事情是我们没有办法估计和预料的,五年了,没有什么是在原地不动的,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好好面对曾经逃避的事情。这五年我在外面,刚开始过得一点都不好,温哥华的东西我吃不惯,刚到那里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吃泡面,最后我爷爷看不下去了,自己下厨做给我吃。我不想太麻烦他,强迫自己去适应温哥华的一切。刚开始的一年,我。。。。。。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很长时间才好转,后来继续念书,在放眼望去满是不同肤色的人种的异地街头,那种形单影只的孤独感,我再也不想感受了。那么无力,那么脆弱,好似一下就会蒸发掉所有的勇气。我真的,真的很难受。”
“可是现在,我居然在回国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你。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它还是给我机会的,让我好好面对重新开始。”
我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温哥华到中国的距离,还有那么长一段的五年红尘时光,还有那么多的背叛和谎言。我已经不求可以重新破镜重圆,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也不想做仇恨的陌生人。
曾经那么好的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真是的,不过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老态龙钟了。”心薇含着泪摇头,“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爱说爱笑毒舌腹黑的宁蓝去哪里了?现在我对面这个其实也只有23岁的宁蓝,怎么像个老人一样?”
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心薇,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傻瓜。”她走上前来抱住了我。
两个人眼睛哭得肿肿的坐在品茗居里,服务员已经好几次过来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帮助了。刚才的那些感慨岁月的惆怅通通抛到脑后,我们不过只有23岁,还有大把年华,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感伤?
“宁蓝,不是我说你,你去了趟国外身材怎么好了这么多?而且你的脸根本和五年前没有变化啊!还是这么嫩!怎么感觉只有我变老了?”
果然还是欢脱毒舌的氛围适合我们。
我噗嗤一笑,“你怎么还是这么贫嘴啊,这么对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有没有什么好的化妆品推荐给我用一下?现在我正面临着严重的升职危机,一定要每天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回头给你带一点过去,你住在哪?把地址和电话给我。”
张心薇报了个地址,然后说:“你要是打我原来的电话也行,那个一直保留着没变。”
我微微一愣:“为什么?”
她眼神微黯,再次看向我的时候淡淡一笑,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似的,“因为我担心故人回来找不到我。”
那股酸涩再次涌上心头。
“不止是我,我相信沈幸也是这样,虽然。。。。。。”她突然欲言又止的望向我,然后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你既然回来了,还是自己解决的比较好。对了,宁蓝,你这次回来得真是时候,刚好赶上你同学的婚礼。”
“婚礼?!”我一惊,心下却忍不住的酸涩颤抖,“是、是谁的?”
她有些好笑的瞅着我,“瞧你紧张的那样?还说不在乎,真是和以前一样幼稚。是你最好的朋友,张心薇的婚礼,就在下周,地点雅林花园,早上十点。还请宁蓝小姐前来参加,不胜荣幸。”
我张着嘴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丑死了这个样子,快把嘴巴给姐姐闭上。丢脸。”
我只觉得此时我的声音一定非常结巴,“心、心薇,你要结婚了?你说你要结婚了!你今年才24岁!怎么这么早结婚?还有这么突然?”
提到这里不知为何张心薇的表情变得非常愤慨,“一点都不突然,某人已经计划了两年了!要不是我带球跑哪里能这么早就答应他!我也知道女人年华宝贵啊!我还没玩够呢。”
我再次被华丽丽的震惊到了。
她、她刚才说了什么。。。。。。带球跑?
她怀孕了?!
张心薇显然很嫌弃我此时的表情,扔了张纸巾过来,“嘴巴不要再张这么大了,口水口水!”
我喝了口茶平缓平缓心情,然后艰难的开口:“心薇,你现在怀孕了?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嗯。”她点头,手按在小腹上,脸上居然落满了身为母亲才会有的静谧的柔和,她抬眸,笑得温和:“宁蓝,马上你就要成为我孩子的干妈了,怎么样,激动吗?”
我赶忙跑上前去蹲在她面前,鼻子酸酸的,声音哽咽:“心薇,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把头贴在她的小腹上,她笑骂我真像孩子他爸。我心下咯噔一下,有些忐忑的问道:“心薇,你的未婚夫,是。。。。。。〃
我居然有些害怕听到这个答案。
她好像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发,“放心,我一直爱的人,只有唐其。孩子的父亲,自然也是他。”
泪水马上夺眶而出。
太好了,终于有,让我对青春也不再遗憾的故事。就算我和他的结局不再美好,但是我爱的人,他们,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我也会含泪微笑。
好像弥补了我心里那个无比酸涩的黑洞。
“心薇,你能幸福,真的太好了。”
后来我们聊到很晚,心薇说她要回家了,唐其的车子已经等在外面,我忙说我送你出去。
“哪有这么娇贵。”她无奈的戳着我的头。
“你现在是孕妇,当然要唯你是从啦。”我扶着她出去,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凑近看我,眼神无比认真:“宁蓝,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现在的男朋友?”
我脸上一干,“不是啦,我们只是大学同学而已,在温哥华的。”
“他肯定在追你对不对?”
“额。。。。。。”
她又抓紧了我的手,眉头微皱,语气有些急:“那沈幸呢,宁蓝,你还喜欢他吗?你不肯接受刚才那个那么极品的男人,你肯定心里还放下沈幸吧?”
我有些不明白,“心薇,你怎么突然这么着急问我这个?”
她跺了一下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诶呀,其实。。。。。。”
“心薇。”
清冷的嗓音,声线却是温柔宠溺。
我抬眸,来人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眉眼俊朗,气度沉稳,一看就是精英成功人士。
来人正是唐其,只不过岁月变迁,曾经不骂不舒服的欢喜冤家,如今马上就要各为父母。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是举起了我的爪子,晃了一晃。
“嗨,唐其,好久不见。”说到后面看到某人震惊错愕,却越来越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我是宁蓝。。。。。。”
第四十章 你却不见
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手都举酸了,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瞪着我,眉宇拢起,满脸被雷劈过的神情。
“你。。。。。。”
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光却探寻的投向心薇的方向,然后她会意的朝唐其耳朵上一扭。
“嘶——”他瞬间回神,指着我还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后拍拍手恍然大悟,“对了,我要打电话给沈幸,告诉他那个负心人回来了,对对对!”
“停!”两个人异口同声。
心薇一脸嫌恶的踹了他一脚;我一脸惊慌的有些惊魂未定。
“他们的事用得着你管?送我回家,我想睡觉了!还有下周我的婚礼宁蓝是伴娘,你不用再给我找其他的人了,要是伴娘不是她我就不结婚了!”
唐其居然一副很狗腿的样子,哪里有刚才俊朗男人的风范,“是是是,老婆大人,我回去就安排。只是。。。。。。”
“只是什么?”张心薇低哼一声。
唐其瞟了我一眼,伸手搂过张心薇的腰,在她耳边小声低语。但声音我还是可以隐约听到。
“伴郎那边已经定好了,但是伴娘原来是定为清和的,而且周锦韵那边。。。。。。”
“打住!”张心薇厉声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不懂这么多年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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