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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农门[榜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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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有什么目的,针对的又是何人?是巧合还是精心设置?最紧要的是,该如何把大哥救出来?
    此刻是没时间招待她的,浑浑噩噩将人送走,涟漪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满是惶恐,虽然已经做过了心里建设,但是此刻事情真的发生,这结果依旧是让人难以承受。
    同一时间,沉香阁,吕家家主一手摸着床侧之人滑腻的肌肤,另一只手摸着精心修剪过的胡须,感觉人生最大乐趣莫过于此。
    片刻后,只见那身侧露出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娇笑的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老爷真是好福气,娶了那么个贤惠的老婆”
    吕中瑞喘着粗气,明显是运动过的,此刻美人在怀,听到那扫兴的名字,口气有丝不悦,“好生生的提那个婆娘作甚,整日耷拉着脸好像我欠她十几万两银子,哪里有小美人你有滋味?”
    那女子不断抚摸着他的裸露的胸膛,不依道:“那婆娘可是贤内助呢,要不是她提了个好计谋,你怎么能脱身,将那祸事引到镖局身上?又能平白得了消息,知道那走镖之人一个是那会酿酒小娘子舅舅,一个是嫡亲的哥哥?”
    一石二鸟之际,那手段高明的让她想起浑身都不断发抖。
    “这倒是,那女娃不是个酿酒高手?他田家能做到的事为何我吕家做不到?打今个起,我一边收粮食一边酿酒,这次选拔我吕家也参加,不过不出声,暂时不惹毛了田家,哼,这些年不是老子给他供着粮食,他哪里来的资格酿酒?看不起我?这次不把你翻沟里就不算完!”
    正好那女娃会酿酒,将她攥在手里,不怕这次事情不成。
    至于镖局的那些人,且攥在手里,等到那丫头酿出他想要的酒后,再把他们推出去,结果如何他管不了,反正这十几辆车的粮食平白‘飞’了,总得有个说法不是吗?
    “不过老爷,那镖局的人不是说过了吗?出发之前都是仔细检查过的,怎么会变成石头的?到底是怎样办到的?”女子撅起小嘴,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哪里是会是粮食?家里的粮食不是卖完了?不然那婆娘又怎会想出这个法子来迷惑田家,那检查粮食的镖师,可是我重金收买过来的”
    更何况,他搭上了钦天监的五官保章正,又收买了那求雨的道士,只要两人里应外合,在县里开坛做法,说两句全是那镖局不祥之人引来的祸事,这样就天衣无缝,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啊。
    想到这,吕中瑞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飞起来了,美得他不禁哼起了小曲,将盖着腰的被子掀到头顶,和被子里的那女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斗’
    下午的时候,杜氏就得了信,摊子上的事也不管了,几乎是被冯通柱拖着回来的。
    此时,杜家一大家子都聚在了冯家,女人们不知道好生生的就有了如此大的祸事,将将说起来,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杜老爷子仿佛一夜间也苍老了许多,两鬓边突然添上了许多白发,精神也萎靡了许多,看老婆子和儿媳妇闺女全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或哭或呆滞。
    强压着心中的悲痛道:“哭啥哭,哭抵啥用,女人家哭哭那两个人就能回来了?要我说这都是命!技不如人有啥好说的,都不许吵吵,都闭嘴!”
    气势一出,整个屋子都是低气压。
    涟漪却蹭的站起来,坚定的眸子缓缓的扫视了一眼屋子,攥起拳头闭了闭眼,像是在鼓励自己。
    别人信命,她却偏不信!这次,后面的路该如何走,她要自己书写!
    ps:
    《田园弃妇》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苦逼弃妇,绝地逆袭,复仇谋幸福的故事!

☆、第七十六章 都说瞎话

“姥爷,现在县里是什么情况咱们都不知道,也不知大舅舅和哥哥好不好?哪里能这么轻易的就妥协?而且,我总感觉这次的是来得蹊跷,不如我去县里打听一下,有信儿了也好跟你们报备”涟漪斟酌了半天,终是开口说道。
    “你个丫头有什么法子?倒不如让你爹和江顺去,女娃子在外我不放心,你哥哥已经出了事,你要是再有个差错我和怎么办!”杜氏红着眼睛,狠狠抹了一把眼角。
    杜老爷子坐在炕沿上,佝偻着腰,仿佛精气神都被人抽走了,听见涟漪说道,满是皱纹的双手摆了摆,叹气道:“让涟漪和江顺去吧,江顺心眼活,涟漪性子沉稳,去了我也放心”
    看闺女还要说话,拿起身侧的旱烟拍在炕沿上:“这次是去救人!哪里还顾得了其它?难不成你真的想让你大哥还有儿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
    一通呵斥后,杜氏果断捂着脸不说话,但从不断抖动的肩头看出,她是伤心到了极点。
    家里突然出事,就连小宝都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性子本就腼腆,现在又遭逢祸事,竟是谁也顾不得他,此刻看众人神色严肃,抱着肉丸缩在墙角不发一声,大大的双眼无措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比涟漪初次看见他还要胆小。
    走到他身前,将小身子揽在怀里,涟漪强撑起笑脸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二姐呢?”
    看见最为熟悉的大姐过来,小宝委屈的用指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二姐方才就不见了人影,我,我听见娘的声音,就跑过来了,可是,娘也不搭理我”
    小孩子的心最是敏感,家里出事。眼下也没人上前安慰,直到涟漪说话后才有了主心骨,趴在涟漪肩头默默滴着眼泪,小声道:“我听娘说哥哥出了事。我害怕……”
    涟漪感受着他温暖的小身子,将脑袋抬起来,努力不让泪水流下,压下心中酸涩道:“娘是逗你呢,大哥在县里好好的,过两日回来还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呢”
    “真的?”小宝眼里的迷惑慢慢散去,语气里又有了一丝活泼。
    将他身上的肚兜拉好,又摸了摸他头顶上柔软的黑发,涟漪笑道:“大姐这几日出去有些事情,小宝在家里要乖乖的。帮着大姐照顾好爹娘,家里就你一个男子汉了,你莫要让大姐失望”
    小宝努力点头,露出前面几颗小米牙,“大姐放心。不光爹娘,二姐三姐,肉丸还有家里的小鸡我都会照顾的很好”
    看涟漪表情欣慰,又用自己的小胳膊揽住她的脖子,细声道:“我把家里照顾的好好的,大姐你也要带着大哥早些回来”
    软言软语一出,在场的几个大人无不动容。大舅母再也忍不住,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好了,莫要耽误时辰”杜老爷子深吸口气,招呼二儿子过来,从手里拿出一张泛黄脆弱的纸条,交给他道:“这个是我以前交好的兄弟。不过有一二十年没见过面了,他家儿子现在在县里当师爷,如果实在没了法子,就去他家寻寻,看看能不能有个出路”
    杜江顺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叠起放在怀里,哽咽道:“爹,我会把大哥带回来的!”
    “去吧去吧”杜老爷子从手边拿出一个钱袋,叹了口气道:“虽然不知道这次祸事能不能抵得过,但事事都将个事在人为,在外面不要惹事,不要多停留,不管进展如何,都莫忘往家里稍信儿”
    “爹,这里还有”杜氏擦干泪,匆匆回道屋子,不一会拿出一个盒子,当着众人面打开盒子,取出里面一张银票并几块碎银子道:“我也没有更多的钱,这钱是这些日子攒下的,你一并拿了去,不要省着花,让他们就是在牢里也舒舒服服的”
    看那面额,涟漪知道是把全部的家当都拿出来了,眼眶不自觉又有些发热,不等涟漪说话就把身子背了后面。
    “你们别耽搁时辰,快走吧,夜里就去客栈对付一晚,不论啥结果,记得给我们捎信”带着一家子的希望,两人搭上赶着驴车,朝县里出发。
    因为是夏天傍晚,大多又忙完了地里的活计,此刻婆娘大多都聚在了村口的大树下话着家常,其中就有涟漪奶奶,此刻她拿着蒲扇,不断将围在身边的蚊蝇扇走,不断跟周围人交谈,远远的就能看见唾沫星子乱飞。
    走到近处才听见,“看看我说的怎么样,这人就得安生过日子,那钱是那么好赚的?猪油蒙了心的婆娘,让儿子去干那不要命的买卖,这下好了,都被人关起来了,心里可安生了?”
    引得周围和她关系不错的妇人连声附和。
    又道:“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早早分了家,不然那祸事不是沾染到了我家身上?”也有的婆娘看不惯她样子,嘲讽道:“那好歹也是你养活大的,咋就一点热乎劲也没有?”
    “这亲生的和抱养的自然不一样,他要是把我当亲娘老子养,我把不得把心啊肝啊都掏给他才好!”孔氏假意忧愁道。
    涟漪叫二舅停住驴车,就坐在后面听着她说话,因为隔得不是很近,孔氏又急着和众人分享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看见涟漪的影子。
    “我可是听老三说的,那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酿酒的方子,这不是给家里找事吗?姑娘家,维稳妥妥在家绣花算了,她婶子去给她要方子,她不给就算了,还甩脸子给婶子姑姑看,如今招来了这事,哭都没地哭!”
    涟漪气的不行,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脑袋也更加眩晕,如果不是从小的教养,她真想将鞋子砸在她脸上!
    “奶奶说这话可就让孙女寒心了”涟漪推开舅舅拦在身前的手,面若桃花款款而来,在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站定,道:“奶奶前两日还想我们想的卧床不起,今个精神就这么好,有心情在这叨闲话,虽说是编排我家的不是,但孙女这心里还是很高兴”
    孔氏没想到被人抓了个正着,听到耳朵里的讽刺也不计较,只是摇着扇子道:“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姑娘家乱跑这名声可不好,不是我当奶奶的说你,你爹娘这家教,啧啧……”
    “累的奶奶替我爹娘操心了,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三叔从我爹嘴里套出了酒方子,又卖个了富贵人家,整整好几百两银子,想必孝敬奶奶不少,又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不枉费我爹一片孝心”
    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转身朝杜江顺道:“舅舅走吧”
    气的杜氏在她身上指点说不出话,老三是把消息卖给了人不错,可是哪里有几百两银子?而且她刚才也在别人眼前吹嘘过,说老三挣了钱,孝敬了自己。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眼神充满了别的意味,孔氏百口莫辩,急的一脑门汗。
    大声辩解道:“那丫头是胡说的,哪里有几百两银子?还有老三压根就没见那酒方子,青天白日的就说起了胡话,果然是没家教”
    涟漪是顾不得她说的,本想安生过日子,但有人偏偏不给这机会,反正不好过,就一块不好过,三叔自小不学好,又被孔氏惯得厉害,整日不说偷鸡摸狗,名声也算不上太好,钱借了人家不少,但当人家来要账,又推说没钱,让再缓缓。
    这得了那么些银子,这两日家里应该络绎不绝了吧?反正都是说瞎话,那就比一比,看谁说的真谁说的令人信服。
    这一刻,涟漪真的觉得自己原先信奉的那些东西,渐渐破裂然后新的东西挣扎的破土而出,将自己慢慢控制。
    今天家里有事,急着出去,所以先放2500上来,剩下的晚上会补齐的,大家么么哒。

☆、第七十七章 看出破绽

心急如焚的赶到县里,杜江顺问道:“咱们先去镖局走一趟,问问镖局的人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涟漪也是这样想的,先不论如今事情演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知道的一星半点都是道听途说,而且还不完整,既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最好的法子就是问一下当事人。
    问一下同行有没有被带走的镖师,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天已经完全黑了,绕过当初熙熙攘攘的夜市,涟漪满是惆怅,前后不过两日光景,事情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夜风习习,那月光透过树影打在人身上,更加让人觉得冰冷。
    披上身上的长衫,涟漪将胳膊放在腿上,想象着大哥舅舅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又想着自己不断退化的卜术,恨自己学艺不精。
    “丫头到了”二舅把驴车拴在一边的石狮子上,和涟漪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镖局。
    镖局没了以往的热闹,好像是这次的事故成了压在每个人身上的石头,低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哎,你们是谁?”一个面生的小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杜江顺道:“我们是冯远弘的亲戚,这次出了些事,所以专门来这打听一些事”
    那小子一听是冯远弘,脸上涌现出一抹了然,后来又面带同情的看着两人,犹豫道:“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你们保重”
    “嗯,谢谢小哥,劳驾向您打听一下,温颜在吗?”涟漪这些话听的太多,此刻已经麻木,保重也好节哀也罢,只是上下两张嘴皮子动动,什么效用也带不来,事在人为。她一定要将大哥救出来!
    “温颜?我们大小姐?”粗眉一挑,那人疑惑道。
    涟漪说两人有些交情,这次来这也是向她打听些走镖时候的事情,那小子将人带了去。
    等再见到她的时候。温颜眼里流露出一抹诧异,接着上前两步拉着涟漪的手,关切道:“怎么了?可是你大哥的事有进展了?”
    听她这么说,涟漪有些泄气,但还是强笑道:“没有,就是听你说,这次和舅舅一起走镖有人没被抓进去,所以我们想打听些事”
    温颜听完连连点头,脸上飞快涌现出一丝懊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后又拍手喊来一个不足十岁的小丫头,交代道:“你去厢房那边喊一下孙师傅过来,就说有人想要向他打听些事”
    不一会,小丫头急促的跑来,垂在两耳边的辫子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在肩头。待到跟前的时候,气喘吁吁道:“孙师傅昨个就已经归家去了,说是这次的事吓得不轻,所以回家养养神,等过些日子心神稳稳了再回来”
    温颜一脸感同身受的样子,“是啊,这次估计也是受了惊吓。还是好好养上些时日,不然姥爷又该愧疚了”
    “要不,咱们再缓缓?看来想要知道当初发生什么事,现在是不行了”
    涟漪不相信整个过程只有那孙师傅一人看见,又询问有没有其他人也是知情的,那温颜解释说是其它人当时都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走镖一共十五个人,就三个人没被抓,这还是侥幸逃脱的。
    叹口气,好不容易涌出的一丝希望又没了。涟漪道:“那既然这样,我和舅舅就先不打扰了”
    临出门的时候,温颜拉住她,真挚道:“涟漪妹妹,照我的意思是你今个晚上就别走了,我屋子不小,而且就我一个人住,至于你舅舅,当初杜大叔的家当还在里面,你们是亲兄弟也没什么避讳,要不就先住下”
    看涟漪要说话,她又快言快语的打断,“我知道你家不缺那住客栈的钱,但是现在正是用银钱的时候,每一笔都得花在刀刃上,有多大劲使多大力气,哪里再能浪费”
    涟漪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又存着想要从她嘴里多探听些别的事,也就半推半让的应承下了。
    那温颜虽然名字起的雅致,可是性子却和名字相差十万八千里,内里她是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性子,说话没个心眼,一交谈就把一切抖了出来,尤其是当她不停的询问大哥小时候的事迹,涟漪心里隐隐感觉,好像她对大哥的感觉不一般。
    夜里两人都睡得不甚安稳,清晨肿着一双眼睛,不约而同说是要去事发地点看看。
    二舅被留在这打听消息,护送两人的是镖局另一位有经验的镖头,据他们所知道的,这事发地是离大兴县不远的地方,快的话也就一日光景,可是涟漪不会骑马,三人只好舍了骑马这一法子,两人少女安安生生坐在马车里,外面是那个姓白的师傅赶着。
    虽说三人一刻不敢耽搁,但是到事发地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涟漪下了马车,观察着周围的景色,天气正是炎热,她们穿的严实,又在密不透风的马车上颠簸了许多,下了马车整条腿都是软的。
    “就是这吗?”涟漪蹲下身子,打量着周围。
    温颜拿着帕子擦着汗,左右张望了一下后才道:“听人说是在毓秀峰下,而且这还有我们镖局的旗帜,应该错不了”
    涟漪打量着周围,慢慢的紧蹙的眉头慢慢平复下来,看着地上的痕迹道:“我们被骗了”
    “哦?这话怎么说?”开口的是那个白师傅,三人相处了两日,涟漪知道他平日和舅舅关系不错,自然是带着些恭敬,眼下听到他发问,看温颜也是急不可耐的要听答案,涟漪这才慢慢分析。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五日,但是这人踪迹较少,当日拉车的痕迹都没损失掉”
    这里没有保护现场这一说,之所以说人迹较少是因为这里很少有足迹踏过,当日的车辙印子完完整整的被保留了下来。
    “我们都知道,这粮食和石头相比,这石头当然是要重一些,而且这十车的粮食,更是让人不容小觑。在路上也吸引人的眼球,但是你们看,这段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这段路走来这车的痕迹都是这个深浅,怎么可能在前面还是粮食,后面就变成了石头?”
    “对啊,而且当时走镖的时候我们都在镖车上贴着封条的,不到目标地不允许揭开,这么奇怪的事发生,难不成真的是鬼神作怪?”温颜感觉到脖子后凉飕飕的。
    涟漪眯起了眼,不发表任何语言。
    那白姓师傅见多识广,此刻表情也是一片严肃,顺着涟漪指的方向远远望去。果真是一个深度,又不死心,连着走了数里地,发现真的如此,回来后沉默了许久。试探性问道:“丫头,你可是猜出了什么?”
    涟漪站起身子,将手边的一个土坷垃捏碎,脸上笑着道:“我只是想着,会不会在走镖前那检查的师傅中了暑气,随后头晕眼花下将这整十车的石头看成了粮食”
    “不会,镖局不会有这种人的”最先拒绝承认的是温颜。
    “我也是不相信。可是相比于眼前的事实,我无法不相信”涟漪嘴上笑着,但那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心里无端的冒起了冷气,原来这真的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不过。这设计陷阱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她全然不知,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回去吧”涟漪闭了闭眼,第一次对下一步该走的路有了丝迷茫。
    回去的时候比来时更为沉默。涟漪在镖局找到等了四天的二舅舅,杜江顺脸颊消瘦,只有一双眸子格外明亮,看见涟漪后,眼睛霎时充满了光亮,叠声问道:“怎么样,可是查出些不妥了吗?”
    涟漪点头,“舅舅,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去别处”告别了疲惫的白师傅,以及失魂落魄的温颜,两人来到了县衙外。
    “涟漪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车里放的本来就是石头?不可能啊,如果是石头的话,那岂不是镖局内出了内鬼?哦,我知道了,没准那些人最后无缘无故的晕倒,也是被人下了药,怪不得怪不得呢”
    越说脸上喜色越盛,“涟漪,快,咱们去找知县老爷,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说道,这样一定能替大哥他们洗刷了冤屈”
    舅舅想的太过于简单,相对于吕家这些乡绅大户,他们就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那知县和那些大户虽不能说是一丘之貉,但关系绝对不浅,不然,这镖局的人犯事后没直接押解道大牢里,而是直接转手给了吕家?
    不难看出这里面定有什么腌臜事。
    “舅舅,不如咱们照着姥爷给的地址,去找找那师爷吧”
    “也好”杜江顺点点头,赶着马车往那个早记在心里的地方赶去。
    驴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住所,两扇木门长长被雨水冲刷,看不出本来面目,台阶上长满了青苔,高高的围墙将人的视线挡在门外,郁郁葱葱的桐树树枝伸出墙外,向人展示着它的繁盛。
    “有人吗?”涟漪叩门轻喊。
    半晌没人应答,直到两人将要离开,里面才传出响动,一个胡须眉毛皆是白发的人缓缓打开了院门,看到陌生的两人,不解道:“你们是谁?”
    杜江顺急忙报上老爹的名字。
    那老者精神头不错,此刻捻着胡须道:“原来是那老家伙,这么些年不见,他身子骨还硬朗吧?”
    两人没心情叙旧,老者将俩个人迎到屋子,听了两人的话后沉思片刻,利落道:“照理说,我和你爹的是过命的交情,这事我不该推脱,但我听小儿说过,这事牵扯的太大,那县令怕对考核有影响,所以对那些大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这事我看悬”
    “伯伯,您可不能这么说,这唯一的希望可都压在您身上了”杜江顺眼眶红了,声音嘶哑道。
    “孩子莫慌,我先把我儿子喊回来,只要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待到了中午,两人终于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师爷,来人头发一丝不乱被绾在后面,身穿湛蓝长袍,通身儒雅,完全不像涟漪想象里狐假虎威的师爷。
    知道了两人的来历,那师爷也是叹气一声,委婉道:“听老父说过咱们两家的关系,哎……不是我推诿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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