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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_墨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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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海似没听到他的嘲讽一般,唇边依然挂着浅笑,面对他时不再像往常那般低着头弯着腰,而是站的笔直。
“侯爷说笑了,小的不过是……效忠旧主而已。大小姐若是侯府的嫡女,我便是成安侯府的下人。大小姐若是您口中的别人,那我自然也不再是成安侯府的下人,对侯府自然也不需要有什么衷心。”
苏浙脸色微变,眸光顿时变得阴鸷:“我倒不知道,她远在千里之外竟还能在我这府里安排一只走狗。”
“侯爷您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真要认真说起来怕是狗知道的都比您多,那您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你……”
跟在成安侯身后的苏卓等人均是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一个下人竟敢这般嘲讽家主,这可真是嚣张!
是谁给的他这样的底气?大小姐吗?
气氛剑拔弩张,眼看两边就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阵骨碌碌的转动声响起,苏南被小厮推着来到了这里,身后还跟了两个背着药箱的大夫,一个是府中人人熟悉的程和,一个看上去十分眼生,他们并不认得。
“父亲。”
苏南坐在轮椅上对成安侯躬身施礼。
成安侯蹙了蹙眉,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苏南笑了笑,指了指西枫院:“大姐让我来的啊。”
大姐?
成安侯抬头看去,见堵在门口的孙正海等人果然已经让开了一条路,恭谨的低着头等着苏南过去。
“父亲要一起吗?”
经过成安侯身边时,苏南抬头问道。
问完又看向孙正海:“可以吗?孙管事?”
下人咋舌,什么时候侯爷进入姨娘的院子还要经过一个管事的同意了?
偏偏二少爷竟还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竟主动开口询问。
孙正海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二少爷随意,大小姐说了,这件事都听您的。”
他说话时神情恭顺,哪还有半点儿刚才面对苏南和成安侯时的桀骜。
苏南点头道谢,对成安侯伸手做请:“父亲,请。”
请随我前往,看看你宠爱了十几年的姨娘是什么下场!
请随我前往,看看你宠爱了十几年的姨娘是什么的心肠!
成安侯看了一眼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孩子,没有说话抬脚向院中走去。
苏卓忙要跟上,却被孙正海等人再次拦住。
“四少爷,您不能进。”
“二哥……二哥!”
苏卓知道跟孙正海说什么都没用,索性隔着他的手臂焦急的呼喊着苏南。
“二哥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苏南却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一言不发的示意青禾推自己离开。
轮椅进入院中,院门再一次被关上,阻绝了苏南的视线。
……
西枫院中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盆散落满地,下人们蹲在地上瑟缩不已,有的身上还带着伤痕,血迹斑斑。
见到成安侯和苏南进来,众人如同见到九天神祗般,纷纷哭喊着围了上来。
“侯爷!侯爷!”
“二少爷,二少爷救救我们啊二少爷!”
苏南的轮椅被人围住,成安侯的衣袖也被人扯住,几人刚一进入院门就动弹不得。
哗啦……
又一声花盆的碎裂声响起,碎片砸在哭喊着的下人们的脚边。
“滚!”
小雅的厉喝随之而来,众人似听到催命的毒咒般,惊呼着再次躲远。
“二少爷,”站在门边的小雅对苏南伸手,“请。”
说完躬身侍立在旁,对苏南身边的成安侯视若无睹。
苏南却仍旧让成安侯先行,自己则跟在了身后。
经过门边时,成安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刘妈妈,又看了看站在门边的小雅。
小雅此刻也正扬眉看着他,唇边还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沉默着抬脚踏入了房中,就看到苏箬芸正坐在主位上,脚边是鼻青脸肿已经完全辨不出形容高氏。
高氏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弓着身子躺在地上无力的喘息。
鹤存安从苏南身后走了出来,背着药箱颇感兴趣的蹲在高氏身边查看她的伤势,一边查看一边连连说道:“小雅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把人打成这样都还没晕厥过去,可见力道控制的十分合适!”
听到声音的高氏吃力的抬起了眼皮,入目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以及站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的成安侯。
“侯爷……侯爷!”
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爬了过去,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扯住了成安侯的衣摆。
“救我……救我侯爷……”
成安侯却只看了她一眼,就皱眉向旁边挪了一步,将自己的衣裳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之后看向苏箬芸。
“你胆子倒是真大啊。”
苏箬芸懒懒的坐着,既没有端正姿势的意思,也没有起来给他让座的意思,就这样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他:“哪有你的妾室胆子大,谋害嫡子十余年,险些将阿南害成了残废,让她自己所出的庶子继承了爵位。”
成安侯眸光一凝,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
身后这时传来一阵动静,坐在轮椅中的苏南示意青禾将自己扶了起来,在他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了房中的椅子。
他走的缓慢而又艰难,每一步似乎都沉重无比,但每一步又都确确实实是自己在用力,青禾不过是扶着他的手臂防止他摔倒而已。
成安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到他微微喘息着坐到了椅子上,才稍稍回过了神来。
“阿南,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趴在地上的高氏喃喃说道:“他明明已经废了,明明已经废了!”
她顶着一张青肿的脸庞看着苏南,左眼眼眶高高肿起,只能隐约看到一条狭窄的缝隙。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站起来?”
似乎是在质问一般,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程和。
程和低着头沉默不语,高氏似反应过来什么一般,忽然嘶喊着向他扑去。
奈何双腿已经被打断,这猛然一扑不仅没能跃起,反而重重的跌回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身上各处顿时传来刺骨的疼痛,饶是如此,她却仍旧声嘶力竭的朝程和嘶喊着:“你骗我!你骗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
小雅忽然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的脸颊踩得变形,她剩下的话便成了一串含混不清的呜噜声,再也听不清楚。
“我没有残废”
苏南嫌恶而又怨愤的看了她一眼,抬头对成安侯说道。
“大姐回来后帮我请来了鹤医仙。鹤大夫查出我的腿脚其实早该好了,这些年之所以状况越来越差是因为被人动了手脚,至于具体的原因……”
他似乎不想说这件事,直接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鹤存安和程和:“还是让他们来跟您说吧。”
鹤存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程和则跪了下去,将自己这些年受高氏胁迫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成安侯的脸色随着他的讲述变得越来越黑,垂在身侧的两手渐渐攥紧,手背青筋暴起。
他似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般,忽然抬脚向地上的高氏踢去。
踩着高氏的小雅立刻松开了脚,免得波及到自己。
成安侯这一脚极其用力,将高氏踢得登时向后飞去,直接撞在了椅子上,将房中的木椅和高几撞得翻倒在地。
鹤存安摇着头啧啧两声:“差劲,太差劲,跟小雅没法儿比。”
无论是位置,方向,还是力度,都没有小雅掌握的好!
盛怒下的成安侯却根本顾不得这些,只知道一脚一脚狠狠地踹在高氏身上,似要发泄自己这些年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怒意。
高氏原本就已经重伤,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两眼上翻几乎晕厥过去。
她此刻也确实觉得还是晕过去的好,这样就不会觉得疼,不用看着恢复健康可以走路的苏南了。
可她的感官刚刚开始模糊,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时候,心口就忽然遭到重重一击,顿时觉得一阵剧烈的抽痛传来,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弓起,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生息……
成安侯见高氏已死,尤不解气的转过头来看向程和。
谁知程和已经在他刚刚踢打高氏时服了□□,此时已经双目爆瞪口鼻流血的躺在了原地,死的比高氏还要彻底。
第092章 安排【捉虫】
两人均已死去,成安侯满心的怒意没有了发泄的地方,顿时变得有些颓然。
他看了看仍旧坐在椅中的苏南,少年低着头神色清冷,并没有对高氏的死表现出多么快意的样子。
是啊,过去十余年的痛苦已经造成,曾经空白的童年也不会因为高氏的死而有任何改变,有什么值得快意的呢。
难怪这个孩子近来都不再叫他“爹”了,而是称呼他为父亲。
并不是因为敬重,而是因为疏离……
成安侯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沉默着走了出去。
苏箬芸这才对房中的苏南道:“抱歉,本想把她留给你处置的,但是……一时没忍住。”
一时没忍住?
苏南无声轻笑。
依他这大姐的性子竟还能有没忍住的时候?这到新鲜。
“没事,左右她最后也是个死,不过是早几日而已,没什么分别。”
苏箬芸点头,让小雅叫人进来把院子清理干净。
……
等在西枫院外的苏卓见成安侯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
“爹,姨娘她……”
“死了,”成安侯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说完就直接答道,“高氏恶奴欺主,我已经亲手处置了她。”
说完不顾苏卓惊愕的眼神,沉着脸向正院走去。
苏卓陡然听闻高氏的死讯,两腿发软,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就是怕大姐一怒之下会杀了姨娘,所以才去衙门把爹请回来的!
为什么爹回来之后却反而亲手把姨娘给杀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猛地抬脚向西枫院内冲去。孙正海等人却再次拦住了他,任由他如何纠缠厮打,就是不肯放他进去。
……
高氏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侯府时,苏箬芸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木莲低着头站在房中,不知为何眼眶泛红。
苏箬芸看着她,手指在桌上轻点,似乎在认真的考虑着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做出了决定:“你还是回汇满楼去吧,我这里暂时让小雅一个人盯着就行了,过些时候在让小鱼送几个合适的人过来补上。”
合适的人?
那也就是说,她不合适。
木莲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了出来,下意识的抬袖想要擦掉,结果却越擦越多。
苏箬芸看着她没有说话,小雅则索性撇过了头去,沉默不语。
木莲却似乎早猜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知道既然决定了她就断然不会再更改,哭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福身对她施了一礼。
“是,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小姐你……多保重!”
说完再不犹豫,转身就走了出去。
……
离开成安侯府的她在街上绕了几圈儿,确定没人跟着才从一条密道走入了汇满楼的后院儿。
木渔见到忽然出现的女孩儿吃了一惊,正要询问什么她却一头扑进了自己怀里,声音哽咽:“小鱼姐……”
多年未曾见她哭过的木渔心头一颤,忙伸手拍抚,并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木莲摇头,抽噎着将今天在成安侯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又喃喃的道:“以前我一直不明白,我明明比小雅更谨慎更周全,明明比她更会照顾人更懂得怎么扮演好一个奴婢的身份,可小姐当初为什么还是选择了小雅留在她身边?”
“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她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奴婢,而我却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奴婢……”
“小鱼姐,我比不上小雅,甚至连秋雁都比不过……”
秋雁面对那些突发的状况时尚且能灵活周全,而她却碍于各种规矩只知道一味退让。
木渔闻言轻叹一声,将她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
“我早说过你不适合去箬芸身边,你却一直因她当初选了小雅没选你而有些执念……现在你总该明白,我那时为什么会那么说了吧?”
木莲点了点头,声音闷滞。
“我总是想得太多担心的太多,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跳不出来,还按照这些规矩去为小姐考虑,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好,却忘了……这些规矩在小姐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木渔点头,轻抚她的发髻:“其实你也没错,你只是太想把事情做好,结果就太过小心翼翼,反而放不开手脚,还让自己受委屈。而箬芸这个人……又最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受委屈。”
“嗯,我知道”木莲带着鼻音说道:“我留在小姐身边感觉也是她在照顾我,而不是我照顾她,既然如此……我留在那里也没什么必要……”
“小鱼姐,你安排我做些别的事情吧,我会好好做的,不会再吵着要去小姐身边了。”
木渔点头正要说好,就听门外传来丫鬟的通禀声,说是小姐派了人过来传话。
来人将苏箬芸的交代转述了一遍,大概是让木莲去一家酒楼做事,专门负责招待光顾雅间的女眷。
木渔听了笑着对木莲挑了挑眉,道:“哪里还用我给你安排,她一早就替你安排好了。”
木莲笑了笑,脸上没有了先前的不郁神色,对来人点了点头,说自己稍后就过去。
……
这厢木莲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成安侯府的苏卓却仍旧没能看到高氏的尸体,因为成安侯直接下令把高氏的遗骸丢到乱葬岗去。
他只被人拦着远远的看到有人抬了两具尸体出来,这尸体还都用草席胡乱的包裹着,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姨娘的。
高氏残害嫡子的事情并没有公布出去,府里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苏南却是知道的,因为无论是成安侯还是苏箬芸都没有瞒着他,只要他问就全都回答。
可现在他却宁愿不知道,这样的话就不用左右摇摆,就不用痛苦纠结。
他知道姨娘多少有些内宅女人的通病,爱慕虚荣恃宠生骄,对自己的孩子宽容对别人的孩子苛刻。
可他却不知道姨娘会苛刻到这个地步,苛刻到竟然害了大哥十余年,让他险些成了残废。
这若是换在别人身上,他定然觉得此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可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姨娘。
他怪她不守规矩,怨她贪心恶毒,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死有余辜的话。
那是他的姨娘,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他。
何须如此……
何须如此啊!
苏卓看着被抬远的尸体无声落泪,向来挺直的脊背无力的弯曲着,悲痛而又颓然。
那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少年,似乎从此渐渐远去,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模样……
第093章 想你
成安侯府近来的气氛异常安静,一是因为高氏的死,府里人都吓坏了,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二是因为成安侯再次被弹劾,而这次不再是因为家事,而是因为国事。
两个月前他奉命前往陵安郡督查赋税,查出当地官员同流合污沆瀣一气,贪墨税银饷银赈灾银等共计百万余两,而其中大部分都落入了知府马五德手里。
顺帝盛怒之下下旨抄了马五德的家,并株连九族。
就在前不久,马家上下一百三十余口,除去妇孺外几乎全部问斩,活下来的人中未满十六岁的男子流放边疆,女子则没入官奴。
正当大家对此拍手称快,纷纷赞扬顺帝英明神武的时候,却又传出马五德贪墨的银两实际上是用在了陵南江堤坝的修筑,以及安抚去年洪灾之后无家可归的灾民上。
陵南江北段去年发了闹了一场洪灾,导致周边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播下了大笔灾银来安置这些灾民,而这些灾民也确实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没有发生任何民乱,甚至连灾后常见的瘟疫都很少出现,顺帝因此还对陵安郡上下官员大加褒奖了一番,又给当地减免了一年的赋税。
正是因为如此,当陵安郡查出贪墨之事,而当初灾民之所以能安置妥当,是因为马五德借职务之便给当地几个富商谋取了便利,又借机要求富商提供了这次赈灾的钱款之后,顺帝才觉得更加震惊愤怒,觉得当初的褒奖似乎全都变成了讽刺,一字一句如针尖儿般扎回了自己脸上。
他为此龙颜大怒,斩了马五德全家,株连其九族,并下令其余罪官也严惩不贷。
就在以为自己纠正了当初的错误的时候,陵南江附近的一些百姓却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告御状了,说是马五德冤枉,那些赈灾的灾银确实是他给的。
传言说因为陵安郡贪墨之事由来已久,马五德出任知府却不到两年,虽有心整肃纲纪,却因自己初来乍到,此事又牵连甚广而不敢大刀阔斧的行事,只能徐徐图之。
谁知陵南江却在这个时候发生洪灾,朝廷拨下的赈灾银两被上下官员层层盘剥,还有人奔着将马五德拉下水的目把他也拖了进来。
马五德此时后悔没有早些拼尽全力把这些蛀虫除掉已经晚了,大批灾民需要安置,就算揭露了这些人的行径,朝廷查案核实需要时间,重新拨下赈灾银也需要时间,而灾民们却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去等,多等一日就意味着更多的人死去,就意味着瘟疫和民乱发生的风险更大一分。
为了度过眼下的难关,马五德在明知这些人心怀不轨的前提下入了局,且一入就比任何人都狠,咬着牙吞下了大部分贪墨的钱财,之后又暗中和几家富商达成了协议,这次由他们打着捐赠的旗号出钱赈灾,而他则将自己吞下的银两暗中交给这些商户,抵平其中一大部分,其余的在今后借官职之便给他们些便利,以作报酬。
因此,去年陵南江北段的洪灾才得以平稳度过,没有出现严重的问题。
虽然这些目前都只是传闻,而且即便是真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马五德贪墨了赈灾银两也是事实。
但这对于认为自己勇于改正了之前的错误的顺帝而言,无异于再次打了他的脸。
据说成安侯当初搜集的那些罪证,大部分其实都是马五德在洪灾过后自己收集的,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够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谁知这些他还没有搜集齐全的证据,却被去督查赋税的成安侯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之后当成了他与人同流合污的罪证,一并呈给了顺帝,并因此被判斩立决,抄家灭族。
消息传开,顺帝当即命人前往陵安郡详细核查,并以苏箬芸将要成亲,而成安侯府内又没有女主人为由,让成安侯这个做父亲的在家休沐一段时间,给苏箬芸好好打理打理婚事。
大梁开国百余年,还是头一次听说女儿成亲,皇帝让父亲休沐给女儿筹备婚事的。
这借口实在是牵强的过分,傻子都能看出顺帝这是停了成安侯的职,要等事情查清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他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
一位来府中帮苏箬芸打理婚事的御史夫人把她拉到角落里,温声安抚道:“这件事还没查清,不过是些传言而已,你好好地安心备嫁,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呢。”
那些传言说不定是马家人故意散播出来的,好洗清自己的罪责呢?
她心中想到。
但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诉之于口,不然传了出去可就说不清了。
何况她的夫君就是御史,这样暗中安抚苏箬芸几句已是逾矩了,可不敢再多说什么。
苏箬芸十分勉强的笑了笑,精神有些不济的样子。
“我知道,多谢夫人,其实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觉得……父亲做的没错。”
顺帝让成安侯前往陵安郡督查赋税,他只需要查清账目,提交证据,并保证证据的真实性即可,而这些成安侯也确实都做到了。
证据他交上去了,至于这些证据怎么用,如何定罪,其实跟他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这些应该是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负责的。
但是因为当初他交给顺帝的证据确实都是真的,陵安郡官员同流合污贪墨钱财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顺帝没等案子查完就直接判了主犯斩立决。
现在传出这样的传言,难不成要怪顺帝自己当初决定的太仓促了吗?
他堂堂一国皇帝,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下一份罪己诏,昭告天下说是他的错吧?
所以这件事如果查清是真的,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罪责的话,那就只能是最早拿到证据,并交给了顺帝的成安侯。
苏箬芸现在言语中说她认为自己的父亲没错,那她认为错的是谁?
御史夫人忙伸手虚掩了一下她的嘴,道:“慎言。”
苏箬芸垂眸不再言语,却并没有认为自己说错的意思。
御史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一个女孩子家,庙堂上的这些事你不懂,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一句对错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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