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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_墨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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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冷的天气按说街上应该十分冷清才是,但此时的京城却是万人空巷,几乎所有能出门的人全都聚集在了街上。
因为今日,是大梁最受宠爱的靖康公主出阁的日子,没有什么都阻挡民众们观礼的热情。
根据钦天监算出的吉时,送亲的队伍巳时从宫中出发,浩浩荡荡的人马沿着京城逛了整整一圈儿,才由城门驶出,向沧朔的方向走去。
高高的城楼上,皇后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眼眶泛红,袖袍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嵌入掌心。
她的孩子,她唯一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她,或许今生都无法再相见。
顺帝叹息一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开口劝慰一番,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心头亦是一阵难言的苦涩,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马车上,秦襄靠在苏箬芸的肩头,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花成一片。
苏箬芸知道任何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都起不到作用,索性什么也不说,任由她无声流泪,直到哭累了为止。
“我是不是很没用?”
秦襄坐直身子,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苏箬芸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干哑的嗓喉咙。
秦襄喝了几口,将杯子放了回去,哽咽道:“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出嫁了,却还哭成这样,不是没用是什么?”
“要是这么说的话,大部分出嫁的女子好像都没用?因为她们离开娘家的时候都会哭。”
“那不一样,”秦襄瓮声道,“她们就算哭也肯定没我哭得厉害,毕竟她们以后还可以回去,可我……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说着鼻头一酸,眼中又泛起水光。
苏箬芸看着她,想了想,道:“可是就算没哭,也不一定就不丢人吧?”
秦襄吸着鼻子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不解。
苏箬芸继续说道:“我出嫁的时候就没有哭,因为我的娘家基本等于没有,即便想哭也没什么可哭的……似乎这样才更丢人?”
被弃于祖祠十一载,生父迫于无奈才将她接了回来,回到成安侯府后却仍旧被厌弃,这样的娘家似乎确实跟没有一样。
而秦襄虽然今后都难以再回到京城,但好歹知道大梁还有人牵挂着她,知道有人永远站在她的背后支持着她,不像苏箬芸孑然一身,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这么一想,她那点儿伤心似乎的确不算什么。
秦襄再次擦了擦眼眶,端正坐好,肃容道:“以后我不在大梁,你记得多进宫帮我看看我母后,陪她说说话,不要让她太伤心了。”
这既是让苏箬芸帮她多多宽慰皇后,亦有让皇后给她撑腰的意思,苏箬芸心中明白,浅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常去的,安儿那个家伙实在太顽皮了,我还指望皇后娘娘能多帮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呢,免得陛下气坏了责罚他。”
徐季安自从上次病了一场之后,似乎“病”上了瘾,隔三差五的就喊着头疼脑热不去上学。
顺帝起初还以为是真的,十分紧张,结果往复几次之后,太医隐晦的透露出徐季安其实是在装病,顺帝气的当时就让人把他直接拎到了宫里,好好教训了一番。
徐季安非常认真的承认了错误,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结果没几天就又“病”了。
靖康想起自己的父皇提起那个混世小魔王时那副气恼而又无奈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心中的苦涩也少了一些,嗔怪起苏箬芸来,说她未免也太娇惯徐季安了。
苏箬芸却笑着说道:“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不惯着他谁惯着他?他好歹也叫我一声姐姐。”
“可你毕竟不是他真正的姐姐啊,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秦襄随口问道。
苏箬芸唇边笑容微凝,神思有些飘远。
“或许是我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绝望,也知道再次拥有亲人的希望吧……靖康,安儿跟我很像。”
秦襄怔了怔,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歉疚的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
“不好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苏箬芸笑道,“我现在很好,也希望安儿能很好。”
“嗯,有你在,他一定会好的!”
秦襄肯定的说道。
第133章
“七小姐,你不能进去。”
靖康公主离开京城的第二天,街上的人们仍在谈论着昨日那一场声势浩大的典礼,津津乐道。
成安侯府,已经出嫁的苏箬笙听说了一些消息,急匆匆从夫家赶了回来,找到了苏南。
两人正在房中说话,就听外面传来苏箬秋的吵闹声,以及下人的阻拦声。
苏箬秋之前被苏卓下令关进了她自己的院子,即便高氏过世都没有放出来,直到苏箬芸出嫁,才总算是解了她的禁足。
被关了整整五个月的她出来时面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没有一点儿精神。
她那五个月虽然只能困在院子里,但外面的消息却并没人刻意瞒着她,所以她全都知道。
包括高姨娘死了,成安侯被贬了官,而苏箬芸却顺利的嫁入了豪门。
苏箬芸出嫁那天,她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听着街上传来的唢呐声,站在墙角下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自从她回来以后,家里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苏卓没有仔细告诉苏箬秋高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有说成安侯为什么被贬官,但是苏箬秋知道,这一切一定都和她那个大姐有关!
她心里恨极了苏箬芸,同时却又怕极了她,所以即便是猜到了真相,也不敢再向从前那般叫嚷着要去找她算账了。
可是她怕苏箬芸,却不代表她也怕别人!比如这个瘫了十几年,险些就真成了残废的二哥苏南!
“我让你们让开听见没有!”
她红着眼怒斥眼前的下人,因为消瘦而变得尖尖的下巴让脸上神情显得更为凌厉。
可如今的成安侯府却不再是从前那个成安侯府了,府中的下人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惟高氏之命是从,自然对她这个高氏的女儿也不会再像往常那般忌惮纵容。
更何况高氏已经死了,就算还有点儿余威,随着她的死也全都消失了。
“七小姐,世子爷正跟三姑奶奶说话呢,您有什么事还是待会儿再说吧,等三姑奶奶走了,小的让人去叫您。”
“呸!”
苏箬秋瞪眼啐了一声:“他算哪门子世子?世子该是我四哥才对!是他抢了我四哥的位置!”
原本还好言相劝的下人一听这话,神情冷了几分,唇边挂上一抹讥笑:“七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侯爷亲自向宫里递了折子为二少爷请封,圣上不日就会颁下旨意,您这话若传了出去,怕是对四少爷不大好啊。”
“你……”
苏箬秋气的指尖儿发抖,指着他道:“滚……滚!我要去找苏南理论!我要让他把四哥的东西还给他!!”
房中的苏箬笙眉头紧蹙,圆润的脸庞上神情有些厌烦。
“七妹怎么还是这样?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二哥就算跟她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府里正正经经的少爷,且还是嫡出,她竟然就这样在下人面前直呼其名。
他们兄妹几个虽然向来算不上和睦,但以前最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怎么现在却……
“她最后一点儿期盼都没有了,不急眼才怪。”
苏南嗤笑一声,摆摆手让人将她放了进来。
苏箬秋气势汹汹的冲进房中,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苏箬笙,直接对苏南说道:“你凭什么做世子!你凭什么抢我四哥的位置!”
苏南歪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七妹这话说的,我是府中唯一的嫡子,继承世子之位还用凭什么吗?这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啊。”
“才不是!”
苏箬秋声音尖锐:“你残废了那么多年,爹爹早就放弃你了!一直被当做世子培养的是我四哥!你就算现在好了,也没有我四哥厉害!凭什么因为你能站起来了就把世子之位给你!这不公平!”
不公平?
哈……
苏南张嘴刚要说什么,苏箬笙就已经听不下去了,站起身道:“二哥为什么险些残废?父亲为什么要放弃嫡子而培养庶子?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姨娘!若非她多年陷害,二哥怎至于此!”
苏箬秋愣了愣,旋即眼眶一红:“他自己身子不好,两岁还站不稳,三岁才学会走路,我娘不让大夫给他好好看病的确有错,可后来也是因为他自己身子太差才会瘫在椅子上的!现在我娘都已经死了,难道还不够弥补那点儿错误的吗?你们竟然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我呸!”
向来温良贤淑恪守规矩的苏箬笙忍不住啐了一口。
“不让大夫好好给二哥看病?你从哪儿听来的这屁话!若不是你姨娘让大夫给二哥下黑手,二哥早就已经好了!又怎么会做了这么多年的轮椅!”
苏箬秋这回彻底怔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四哥给她解释娘的死因的时候,说是因为娘犯了错,买通了大夫不好好给二哥看病,她以为这话就是字面里的意思,就是消极怠工不当回事。
难道说……还不止这些?
“不……不可能,”苏箬秋不过稍稍想了一下,便断然摇头,“我娘不会这么做的,你们污蔑她!”
她说着把矛头指向了苏南:“是你!一定是你!大姐给你治好了腿,你觉得自己可以继承爵位了,但是也知道自己一无是处扳不倒四哥,所以就栽赃陷害我娘,让爹爹误会她也误会四哥!”
她声嘶力竭,整个人都似疯癫了一般。
苏南原本还想告诉她,看在四弟的份儿上,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不闹腾,等她出阁的时候他好歹不会克扣她那份儿嫁妆。
但现在这话他也懒得说了,直接摆手让人将苏箬秋拖出去。
苏箬秋挣扎着,神色狰狞,言语恶毒的诅咒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的腿残了这么多年,就算治好了也一定还会出问题!你将来还是会变成废人!还是要在轮椅上坐一辈子!”
苏南眸光一沉,正要让人堵住她的嘴,一个人影却猛的冲了过去,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抽在了苏箬秋的脸上。
这两个耳光打的结结实实声音清亮,让房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箬秋被打的发髻散乱,发簪歪在了一旁。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尖叫一声之后抬手就向苏箬笙脸上抓去。
“你敢打我!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苏箬笙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下人回过神也赶忙抓住苏箬秋的胳膊拦住了她。
可饶是如此,苏箬笙的下巴还是被挠出了一条浅浅的印子,后退时还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三妹!”
苏南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他说和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苏箬笙腹部却传来一阵疼痛,咬着嘴唇深吸了两口气都没缓过来。
“二哥,我……我肚子疼。”
她皱着眉头颤声说道。
苏南看她捂着小腹,神情痛苦,片刻功夫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忙高声喊着让人去把鹤大夫请来。
鹤存安赶到时,苏箬秋已经被带了下去,苏箬笙则被安置在一张罗汉床上,脸色十分不好,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鹤存安难得的没有多话,直接伸手给她搭脉,半晌才把手收回来,啧啧两声:“难怪那丫头不让我跟着她去沧朔,非要我留下来照顾你们,有你们这样的姐弟,她想不操心怕是也难。”
苏箬笙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听到这番话越发慌乱起来。
苏南亦是如此,忙问道:“鹤大夫,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吓唬我们。”
“吓唬?”
鹤存安瞪他一眼:“她如今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要不是老夫在这儿,半个时辰后保准她见红,不信咱们试试?”
心中的想法被确认,苏箬笙心中的喜悦却全部被担忧所掩盖,红着眼眶声音发抖的问道:“鹤大夫,您帮帮我,我……我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求您,求您帮帮我……”
鹤存安最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眼看她眼中要掉金豆子,嘶的一声往后倒退一步。
“我说你别动不动就哭好不好?你好歹也是那丫头的妹妹,怎么跟她半点儿不像?她当初受了伤半身都是血,差点儿死过去了都没掉一滴眼泪。”
苏南从不知道苏箬芸曾经受过伤,心中微震,此时却又顾不上,拧眉道:“鹤大夫,您就先别说这些了,快给我三妹看看吧!”
鹤存安不耐的从药箱里取出金针,在苏箬笙身上扎了下去,又转身写了一张方子给苏南,让他找人去煎药,一刻钟之后才将刚刚扎在苏箬笙身上的那些针拔了下来,淡淡道:“好了,三日内不要下床走动,让你夫家派几个得力的妈妈过来照顾。”
说完收拾药箱就要离开。
苏箬笙还想再问些什么,苏南却对她摇了摇头,亲自把鹤存安送了出去。
他跟这个性格古怪的大夫已经打了半年多的交道,对他的脾性甚为了解。
只要鹤大夫说好了没问题了,那就一定是好了没问题了,再问只会让他厌烦。
苏箬笙无法,只能踏踏实实在成安侯府歇了三日,三日后才坐着软轿回了夫家。
也正是在她回去的那天,成安侯给苏南请封世子的折子批了下来,苏南正式成为了成安侯世子,成为了成安侯府的继承人。
但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折子批下来的同时,成安后便向顺帝提出了辞官,第二日就坐上一驾马车离京了。
苏南送走了成安侯,回到府中时眉头依然皱在一起。
父亲现在虽然只是在礼部挂了个闲职,但也没有这样说走就走的道理。
他能走的这样干脆,一定是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陛下那里也一定提前打过招呼了。
是什么事让他事先非要瞒着家里人,直到要走了才告诉他们呢?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正准备放下不想了,却见一个小厮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世子爷,世子爷!不好了!蒋老先生不见了,听说是被侯爷带走了!”
噗……
苏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难怪要瞒着他们啊……
真狠!
第134章
“侯爷,送亲的队伍人马众多,走不了多快,咱们抓紧赶路的话三五日应该就能追上了。”
跟着成安侯一起出来的一名随侍看着刚刚出城没多久就放慢速度缓缓而行的马车,意有所指的说道。
马车里传来老者的吵闹声,蒋谭刚刚睡醒,醒了以后吵吵嚷嚷的闹着要找小满。
成安侯坐在他身边,隔着帘子对外面的人说道:“不必太快,慢慢追就是了。”
说完拿着勺子继续给蒋谭喂粥,边喂边轻声哄劝:“小满有事出去了,很久都回不来,我现在正要带你去找她,不过你要好好吃饭,不然她知道了要不高兴。”
老者像个孩子般拉长了脸,但还是勉强把他喂过来的粥喝了。
直到蒋谭喝完粥,行路的速度才又快了些,一行人马朝着苏箬芸的方向追去。
……
陈郡梁安,一座五进的宅院建在城东,占地极广。
其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碧水青池美不胜收。
离过年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普通老百姓家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户人家却已经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去年刚刚刷过的墙壁又重新粉刷了一遍,象征着脸面的黑漆大门自然也不例外,被刷的崭新簇亮,门上的铜环似新换过一般,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抬头往上望去,一块儿黑亮的匾额上两个雄浑有力的大字:顾宅。
梁安首富顾家,即便在整个陈郡也是排得上号的富户,财力雄厚可见一斑。
顾家虽然宅院很大,人口也很多,但实际上真正算得上直系的却很少,满打满算不过三四十人,可能这跟他们之前一直过的是刀尖儿上添血的日子有关。
三十年前的顾家还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匪帮,匪帮头目就是顾家当时的家主。
这位家主眼光长远,跟当时的知府搭上了关系,专门帮这位知府处理一些他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还从他手里揽了些与官府有关的生意去做,赚来的钱自己也不多留,大部分都给了那位知府。
长此以往,顾家在明面上渐渐由匪帮变成了商户,经营各种生意,一边买通官府,一边继续做着原来匪帮才能做的事。
官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数十年下来,顾家竟成了梁安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通吃,生意越做越大,背景也越来越深。
这位家主一共有三个儿子,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只剩下次子和幼子。
他最终将家业交到了次子顾通的手里。
顾通年逾四十,虽然曾经有过不少孩子,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个。
好在活下来的这两个都是儿子,将来倒也不愁没人继承家业。
此时二十岁的庶长子顾浩珉正在他的房里,面色凝重的跟他说着什么。
“还是查不到,一点儿关于叶姑娘的风声都没有。”
顾通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太惊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叶姑娘的生意遍布大梁各地,说不定她此时并不在附近,没有消息倒也正常,用不着太着急。”
顾浩珉心中觉得不然,面上却不好直接反驳,低头思索着什么。
此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门外走来,容貌与顾通有七八分相似,身量不高,气势却很足。
少年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衫,前襟处却染着血,颜色深谙。
顾通眸光一凝,紧张的问道:“受伤了?”
“没有,爹,”顾浩轩沉声答道,向站在一旁的顾浩珉点了点头,转而继续对顾通说道,“咱们的人一直没查到叶姑娘的消息,我有些不放心,刚刚又去审问了一下那个叫丁万山的人。”
“哦?”
顾通放下杯盏,颇感兴趣的样子:“审出什么了吗?”
“嗯,审出来了。”
顾浩轩的神色亦是有些凝重:“他不知道叶姑娘具体在什么位置,我就问他叶姑娘平时经常呆在哪些地方,他也说不知道。不过他说,叶姑娘虽然行踪诡异难觅踪迹,但现在应该离陈郡不远。”
“为什么?”
顾通诧异。
这个叫丁万山的人早就被他们抓来了,起初什么都不肯说,直到他们以他的妻儿相逼,他才终于开了口,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包括负责景锡盐井的都有哪些人,盐井周围的人马分布,以及伤亡超过三十,叶姑娘必定亲临的规矩等等。
顾通相信,在妻儿被困又受尽极刑的情况下,丁万山一定已经将能说的全都说了,那么儿子现在打听出的,就确实不是丁万山知道的,而是他猜出来的。
可他为什么会这样猜?
顾浩轩染血的衣袍尚未换下,这让他十三岁的脸庞丝毫看不出稚嫩之感。
“丁万山说叶姑娘这几个月渐渐撤掉了凉州灞州的一些生意和人马,但是靠近京城和陈郡等地的生意却多了起来,所以若是他没有猜错,叶姑娘应该是打算将重点放在这些地方了。”
“一个人无论如何手眼通天,能力到底有限,她的生意纵然遍布大梁,却也不可能把每一处的每一件事都处理好,尤其是离得越远的地方就越难以掌控。”
“以前这些年,叶姑娘的生意做的虽然多,但确实是一直都以凉州灞州为重。现在她转而经营京城和陈郡附近的生意,很有可能是因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这附近停留,而这边的人手并不充足,所以才停了凉州灞州一部分生意。”
顾通听了他的话,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不覆之前的轻松。
“也就是说,很可能叶姑娘早就已经在这附近了?甚至可能已经来到梁安了,但是咱们却不知道?”
“那到应该不至于,”顾浩轩道,“叶姑娘一介女子,对手又是咱们顾家,要来的话势必会带不少人马。如今大梁与沧朔和亲,陈郡是靖康公主的封地,公主送亲的队伍来日会特地绕路途径陈郡。”
“虽然他们不会来到梁安,但是官府最近也会严查来往人员。要想带着大队人马不露马脚的暗中行事,怕是不太容易。”
“要说她进入陈郡了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肯定还没来到梁安,毕竟这里是咱们顾家的地方,不是她说藏就能藏起来的。”
顾通闻言神色稍霁,转头对沉默不言的顾浩珉道:“再多安排些人手仔细盘查,务必要在那位叶姑娘进城前查到她的行踪!”
顾浩珉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点头道:“是。”
顾通说完便又询问起两兄弟手头的生意。
最近他们顾家的生意处处受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但是顾通并不是十分在意,因为这在他看来十分的滑稽可笑。
他想过这位叶姑娘可能会用各种手段打压他们顾家,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拿钱砸。
她不知道从哪儿查到那些跟顾家有生意往来的人,凡是从顾家进货的,只要他们手里有同样的东西,就半价卖给人家。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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