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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_墨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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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亲王伸手按住他的肩,稍稍用力:“二郎,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去跟陛下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
  “原谅?”
  荣郡王松开手,嗤笑一声:父王,从古至今,那些造反失败的,您见过哪个有好下场的?哪个帝王会容忍一个反过他的人活在这世上?”
  恭亲王神情沉重,却仍旧目光坚定:“你只管去给陛下认错,父王会有办法保你平安的,相信父王!”
  “不,来不及了……”
  荣郡王转过身,伸手抚上早已做好的那身龙袍。
  “从我逃离梁安的那一刻起,就全都来不及了……您所谓的办法,也不过是用您的命来换我的命而已。”
  恭亲王眸光微沉,神情凝重。
  的确,事态发展成如今这样,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只有他用自己的命去换,陛下才有可能念在当年的恩情,放过他的二郎,放过恭亲王府。
  好在他已经老了,又是个身残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二郎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年华等着他去过,身为他的父亲,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呢。
  恭亲王正打算再劝说几句,荣郡王却已经下定了决心,抚着那龙袍道:“既然已经错了,那不如就将错就错吧!人生在世,碌碌无为有什么意思,不如放手搏一把!”
  “二郎!”
  恭亲王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你疯了吗?恭亲王府已经被陛下掌控了,你这是想害死府里所有的人吗?你母妃还在府中,你的弟弟妹妹也还在里面啊!”
  荣郡王似有一瞬的犹豫,但下一刻却挣开了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照顾好王爷,让他在这里好生休息!”
  他对守在门口的护卫说道。
  护卫点头应诺,恭亲王便被困在了这屋子里,再也没能踏出去一步。
  
  第170章
  
  庆元三十二年,荣郡王秦枢于封地奉阳身披龙袍自立为王,其父恭亲王劝说无果,于其登基当日自缢于城中。
  顺帝大怒,褫夺其封号,贬为庶民,派兵讨伐。
  秦枢借地势之便,弃奉阳而直攻京城,终因兵力悬殊,被擒于梁安成外数百里处,登基三日便落下王座,成为阶下之囚。
  随着秦枢被擒,梁安顾家的恶行也大白于天下,知府及县令等人与秦枢勾结一事亦被挖出。
  齐铮奉命协同刑部,兵部,以及大理寺共同审理此案,亲自押解秦枢回京,核查案情。
  秦枢于狱中对谋反一事始终闭口不提,唯有提到梁安顾家灭门惨案,及当地县令之死时才冷笑出声。
  “县令和顾家都是死在叶氏手里,你们抓不到姓叶的就想把罪名都安在我头上?一群酒馕饭袋!”
  齐铮没有作声,抬手让人将一名男子带了进来。
  这人衣衫褴褛,瘦得几乎脱了形,但还是能认出正是顾家的少爷顾浩珉。
  顾浩珉瑟缩着被人推进牢中,低着头不敢看人。
  “顾少爷,”齐铮指了指秦枢以及另外几个跟他同时被提审的犯人,“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在这些人里吗?”
  顾浩珉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从左至右看了过去,当看到秦枢时登时双目圆睁:“是他!就是他!那个兵器是他给我的!他骗我说那是什么古墓里出来的,让我帮他去打听古墓里流失出来的其他兵器的图纸!”
  他说着用力抓住了身边一个官差的衣袖:“大人!大人你们信我!真的是他!我就是再丧心病狂,也做不出弑父戕弟的事啊!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陷害我!”
  官差一脸厌恶的推了他一把,把自己的袖子扯了出来:“好好说话!别乱动!”
  顾浩珉诶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缩在一旁不敢再动。
  被绑在木架上的秦枢瞪大了眼:“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了你什么兵器!”
  “我没胡说!”
  顾浩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立刻辩驳:“你在梁安的富升酒楼给我的!当时你藏在屏风后面,给了我东西后让人送我出去,结果你那部下不小心把屏风撞到了,露出了你的真容。虽然你反应很快立刻把脸遮住了,但还是被我看见了,我绝对没有认错!”
  “你放屁!”
  秦枢愤怒的挣扎起来,似要冲过来把他撕裂一般。
  顾浩珉吓得往后一缩,齐铮摆手让人将他又带了下去。
  “荣郡王……不,秦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看着在木架上疯狂挣扎的人说道。
  秦枢双目赤红,手腕儿被勒的血肉模糊,却似感觉不到疼一般,咬牙切齿的怒吼:“顾家和梁安县令都是叶氏杀的!你们这群蠢货破不了案,就买通这个姓顾的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一群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
  在一旁陪审的大理寺卿听不下去了,竖目叱道:“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当初你在奏折里对陛下说顾氏一案是叶氏做的,还一口咬定前几年凉州常州的两件灭门惨案也是叶氏所为!结果我们经过查实,顾氏一案跟那两件案子根本不同!”
  “那两件案子里,凶手将未满十四岁的孩子都留了下来,可顾家的人除了那顾浩珉以外全都死绝了!一个不剩!那些所谓失踪的未满十四的人,其实早在当晚就已经死了!尸体就埋在距离景锡那处盐井不远的地方!而且顾家幼子顾浩轩的死状跟他爹一模一样,都是被利器剜心而亡!那利器正是你给顾浩珉的那个!”
  秦枢听着他的话,忘记了挣扎,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死了?
  顾家未满十四岁的人,死了?
  这怎么可能!
  大理寺卿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面露不屑:“你的算盘打的倒挺好,一边把这件事嫁祸给叶氏,一边将那用来剜心的利器转手给了顾浩珉,并把那些尸体埋在了盐井附近。这样即便将来查出叶氏与此案确实无关,也可以转而指证顾浩珉是幕后真凶,说他想要独吞顾家的家产故而弑父戕弟!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能洗清嫌疑,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顾家的财产!”
  “秦枢!你真是其心可诛!若非定国公世子夫人的外祖父在陈郡出了意外,世子夫人前去处理,却误打误撞的被你当做了叶氏同党,还将她的画像到处散播,这件事怕是至今都不会被发觉!你怕还不知要逍遥法外到何时!”
  秦枢听他绘声绘色的将所有事串联了起来,这才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好似被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的网住,什么时候彻底被兜住了都不自知。
  “我没有……我没杀过顾家的人!也没给过顾浩珉什么兵器!你们都被骗了!都被那叶氏骗了!”
  “你没给过他兵器?”
  大理寺卿冷声道:“顾浩珉进来之前,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我们是在他确定这牢中有他听过的声音之后才让他进来的!”
  “而你当初在梁安审案时,都是由赵知府出面,并未亲自到过公堂,也从未亲自提审过与顾家有关的人。若是照你所说,你没有给过顾浩珉兵器,那他是怎么一眼认出你的?是怎么听到声音就知道你在这里的?难不成有人跟你的声音外貌完全一样不成!”
  “还有!你自己的人也交代说,你曾吩咐他们去寻找那古墓中的其他兵器,难不成这也是假的?是你的部下杜撰出来的?”
  秦枢心头一堵,明知他说的不对,顾浩珉所说的人也一定不是自己,却又不知如何辩解,只能疯狂的嘶喊着“不是我不是我”!
  可这辩解在众人看来根本毫不可信,几人懒得再理会他,提笔写了案宗转身便出去了。
  顾氏灭门惨案最终尘埃落定,三司会审后确定秦枢才是幕后真凶,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借顾家的手抢夺盐井,并进一步借助朝廷之力除掉叶氏,抢夺叶氏的财产。
  随着案情明朗,秦枢的无数私产也被查出,其数量之惊人,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而这其中就有一部分是他之前借助查案封掉的叶氏的铺子,这些铺子几经辗转,最终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这更加证明他对叶氏的吞并之心,也证明了他的诸多罪行。
  顺帝最终下旨处死秦枢,但念在恭亲王乃是他的一母同胞,且已自缢于奉阳为其子赎罪,便放过了恭亲王府的其余人等,并未波及府中老幼。
  但同时也下旨命其家眷即刻搬离王府,从此后三代人不得进京,更不得入朝为官。
  此时暂时告一段落,秦枢被赐予一杯鸩酒,死于牢中,尸骨不得葬入皇陵,一席草垫裹了扔在了荒郊野岭。
  齐铮处理完京城的事宜,即刻赶回梁安,陪在了苏箬芸身边,并将京城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苏箬芸静静地听着,点了点头,问他秦枢的尸骨在哪里。
  齐铮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苏箬芸怔了怔,旋即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好,等我回京了再去处理。”
  齐铮浅笑,揽着她的肩道:“鹤老哥说你现在胎气虽然渐渐稳固,但还是不宜长途跋涉,最好等五六个月的时候再往回走,比较保险。”
  苏箬芸扫了他一眼:“你把咱们的孩子卖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还开始跟他称兄道弟了?”
  “那怎么能是卖呢,不过是送去给他当徒弟而已。而且他也答应我了,前五年不把孩子带走,等孩子五岁的时候再带去外面学医,这样的话……”
  “带去外面?什么外面?他还想把我的孩子带走不成?”
  苏箬芸立刻沉了脸。
  齐铮咬了咬舌头,暗忖自己说错了话,忙又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天,生怕苏箬芸一生气又动了胎气。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孕妇的脾气是不是特别大?”
  鹤存安见他从房中走出来,凑过去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
  齐铮摸了摸被拧红的耳朵,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或许是因为小满平常太冷清了,所以他特别喜欢她偶尔生气发脾气的样子,觉得这样的小满特别的灵气,活泼又可爱。
  而正常情况下的小满,跟活泼这两个字是完全不沾边儿的!
  一想到这些,齐铮就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觉得小满在自己面前跟在别人面前是不一样的,而这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就像是偷偷地藏了什么宝藏,别人永远不知道这宝藏真正的模样,只有他一人独享。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第171章
  
  苏箬芸启程回京的时候已是深秋,周鹄收到消息时他们已经快要抵达京城,别说是送行,就是连最后见上一面道个别能没能够。
  早在秦枢谋反事发之后,他的父亲就派人把他接了回去,不仅没再追究他之前惹恼了上峰之子的事情,反而还对他大加赞扬了一番,开始着力培养起他,把他当做了家族的继承人。
  周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位定国公世子在背后出了力帮了忙,才让父亲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想到自己曾经当着那位世子的面求娶他的夫人,周鹄就觉得脸上一阵滚烫。
  那时只以为那苏姑娘闯了祸,又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共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会被家人嫌弃,所以周鹄才出此下策,想着自己若是娶了苏姑娘,或许对她会好一些。
  当然,除了这些考量,他也是真心爱慕,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是没想到……
  周鹄轻叹一声,看着梁安送来的书信,眉宇间有淡淡的失落,半晌才喃喃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
  之后将那封信妥善收起,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
  “为什么要拦我的信?我只是向周公子表达一下谢意啊。”
  得知自己送往周府的信被齐铮派人拦住,重新修改誊抄了一份才送到周鹄手里,苏箬芸不解的皱眉。
  齐铮义正言辞:“你的手迹哪能随便给别人?万一他心怀不轨,以后拿出来乱说怎么办。”
  “怎么会?周公子救了我的性命,是个风光霁月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齐铮脸色一黑,眉头皱得更深。
  这才相处了多长时间,就夸人家风光霁月了?
  真正风光霁月的人会当着他的面求娶他的夫人?狗屁风光霁月!分明就是个色胚!
  齐铮心中这么想着,嘴上却不吐露半分,生怕惹了苏箬芸不快。
  “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些好,你毕竟是个女子,手迹还是不要流落在外面的好。”
  他轻声细语的劝道。
  “那我以后都不能给人写信了?也不能给靖康写信了?”
  “那倒不是,就……就是……”
  “就是不能给男人写对吧?”
  苏箬芸接道。
  齐铮舌头一僵,眼神瞟到一边不敢看她:“也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苏箬芸轻笑出声,靠在他怀里轻抚他的衣襟:“我知道了,以后但凡是写给男人的书信,我都让人代笔,不自己写了。”
  “不过估计我也不会再给什么男人写信了,要写也是你有事出门在外的时候,给你写几封家书,这个我肯定是要亲笔写的。”
  齐铮脸上发烫,心里却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小满并不知道那周鹄对她有不同的心思,却因他几句话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知道她向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轻易也不喜欢别人干涉,如今却在他怀里温温柔柔的顺着他,明知他的所作所为不在理,却还是愿意按照他的意思来。
  是因为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十分在意他的心情,所以才会这样吧?
  齐铮不由抱紧了她,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轻声嘟囔:“小满,你真好。”
  苏箬芸笑而不语,安静乖巧的倚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
  她如今月份大了,肚子分外沉重,齐铮抱着她时格外的小心,生怕压着她的肚子,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里面的小家伙儿忽然动了一下,也不知是在苏箬芸肚子里踹了一脚还是打了一拳。
  齐铮登时竖眉轻叱:“老实点儿!别欺负你娘!”
  这小家伙儿也不知是男是女,分外的活泼,时不时就要闹出点儿动静。
  苏箬芸对此感到十分欢喜,觉得是件好事,毕竟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胎气都不太稳,她生怕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如今孩子活泼爱动,说明身体康健,她高兴还来不及。
  但齐铮却不这么觉得。
  他本就因这孩子之前险些害的苏箬芸险些落入荣郡王手里而有些芥蒂,后来又得知要保住这个孩子可能会有损苏箬芸的身体,心中就更加不喜。
  虽然如今母子平安,孩子也保住了,苏箬芸也没有事,但他还是觉得这个孩子太闹腾了,让他的小满格外辛苦。
  苏箬芸轻瞪了他一眼,神情不虞:“你这么凶做什么,他还不能动一下了?”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怕他踢疼你吗,”齐铮赶忙说道,“你这肚子如今太大了,我看着有点儿吓人,他还老在里面乱动。”
  “还好吧,我问过稳婆了,也不算很大,说是最后两个月才是最大的时候呢。”
  齐铮哦了一声,手掌在她肚子上轻抚,神情有些担忧:“早知道怀孕这么辛苦,真不该……”
  一只手指伸过来压住他的嘴唇,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不许乱说,孩子能听见。”
  苏箬芸不想让她的孩子觉得他的父亲不喜欢他。
  齐铮觉得嘴唇上痒痒的,那柔软的指尖儿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一阵酥麻。
  他忍不住张嘴将那指尖儿噙入了口中,牙关轻咬,舌尖儿在她指腹扫了一圈儿。
  苏箬芸嘤咛一声,扫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她这些日子保养得意,身子丰腴了些,脸庞圆润,眉眼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这一眼扫过去,更让齐铮心痒难耐。
  齐铮的手顺着小腹就攀了上去,熟门熟路的探入衣襟,握住了一侧丰盈,咬着她的耳朵低喃:“这里也大了些……”
  “别闹!”
  苏箬芸拍了他一下,齐铮却握得更紧,在她耳畔一阵厮磨,吻上了她的唇,吮了许久也不舍得松开,直到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才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儿,强迫自己回神。
  鹤存安说她胎气已稳,偶尔一次房事不打紧,只要注意分寸就好。
  但齐铮想到她头几个月的不适,生怕不小心再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一直都强忍着,没有放纵过自己。
  他靠在苏箬芸肩头,调整着有些急促的呼吸,直到终于平复下来,才吻了吻她的面颊,将被他拉扯的凌乱的衣襟整理好。
  苏箬芸也觉得这胎怀的实在不易,应该小心谨慎一点儿才是,故而明知他忍得辛苦,也没有纵容他进一步的打算。
  可她见他明明难受得紧,却又强自克制着,又觉得于心不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齐铮眼中一亮,唇角斜斜的勾起,露出一抹笑意:“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苏箬芸睇他一眼,不再理他,齐铮朗声大笑,又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一番。
  ……
  十一月初三,苏箬芸一行人终于回到京城。
  原本半个月的路程,因为齐铮过于小心,生怕颠簸了苏箬芸,让她产生不适,故而生生走了一个多月。
  齐夫人早已等的望眼欲穿,听说他们进城之后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亲自赶到了门口,眼巴巴的盼着望着。
  直到马车终于缓缓驶来,停在了定国公府门前,苏箬芸被齐铮扶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上前拉住了苏箬芸的手。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可把娘急死了!”
  苏箬芸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鼻头一酸,顺势靠在她的肩头:“娘,让您担心了。”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觉得自己也有一个完整的家了,家中有父母牵挂着她,时时刻刻盼着她能平安回去。
  齐夫人没有女儿,两个儿子虽然都孝顺,却很少有这么亲近她的时候。
  此刻苏箬芸依赖的靠在她的怀里,让她真觉得自己多了个女儿一般,心中软成一团。
  “好了好了,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以后万事都有爹娘给你做主,什么都不用怕了,啊。”
  她知道苏箬芸之前在外面经历了很多可怕的事情,心疼的不行,拍着她的肩背柔声安抚,又牵着她的手带她跨了火盆,用柳条在身上扫了一遍去了晦气,之后亲自将她送回了院子。
  齐铮跟在后面,看了半天竟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婆媳两人携手向前走去,自己反倒像个多余的。
  等好不容易进了院子,齐夫人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拉着苏箬芸的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又说起养胎要注意的事项,半晌也不见停,似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了,齐铮以为她终于说完了准备走了,却见她回头瞪了他一眼,道:“在这儿杵着干什么?没见这院子里很多事要忙吗!你很闲是不是?”
  “……”
  齐铮无语,看了苏箬芸一眼,苏箬芸却半点儿帮他的意思没有,还想起什么似的,对他嘱咐道:“鹤大夫总住在咱们府上也不是回事,阿铮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院子给他置办一套,以后往来也方便一些。”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跟齐夫人唠起了家常。
  齐铮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下人,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这府里的儿子,倒像是倒插门的赘婿……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晚了……
  
  第172章
  
  苏箬芸回京第二日,苏南和苏箬笙兄妹俩前来探望。
  苏箬笙于四月中旬生下了一名男婴,如今已经半岁,生得玉雪可爱,白嫩嫩的一团抱在怀里,十分惹人怜爱。
  苏箬芸看着那糯米团子似的婴孩,一向淡定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雀跃,指尖儿轻轻碰了碰孩子的面颊,由衷的赞道:“这孩子生的真好看,像三妹。”
  “孩子还小,哪里看得出像谁不像谁。”
  苏箬笙笑着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
  “叫安平,”苏箬笙答道,“我和他父亲对他没什么别的指望,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挺好的,”苏箬芸点头,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我如今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孩子健康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怀孕以来经历了太多事,甚至险些失去这个孩子,所以将其他都看得很淡,只愿这孩子能平安来到这世上就好。
  苏箬笙应了一声,想说“是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做爹娘的不为孩子考虑的”,可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却生生卡在舌尖儿,涩涩的说不出来。因为他们自己的父亲,不就是那种不为孩子考虑的父亲吗?而且他还对大姐尤其不好!
  想到这里,苏箬笙眸光微黯,眼角余光瞥向苏南的方向,见他仍旧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坐着,从进门到现在就没说过几句话,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闷不吭声。
  苏箬笙心中轻叹一声,强颜欢笑的继续跟苏箬芸聊起孩子的事情来。
  苏箬芸恍若未觉,又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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