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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请淡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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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香甜,她眨眨眼睛,掀开被子就起身下了地。
  动作极轻地将裙衫穿好,孟媛小心翼翼地打开禅房的门摸出去。
  月明星稀,良夜正好,既然睡不着,还不如去院子里散散步呢。
  孟家女眷歇脚的禅房位于金华寺的西北角,出了禅院的门恰就是一片小花园。因着是在佛门圣地,孟媛倒也不怵,没有唤上绿淇,只自己一人走到了小花园里。
  花园面积不大,零散栽着几棵松树,松树间隙有碎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淡淡的月光铺洒下来,落在松间石上,仿似粼粼水面微澜乍开。孟媛挑了一块平整光滑的石头坐下,甩着腿仰头去看天上的月亮,清风拂过,隐隐一阵琴声响起,勾拨间生出空寂怅廖。
  孟媛侧耳去听,发现琴声是打西边的院子传来的。
  金华寺今日原还有其他香客留宿么?也不知是谁在夜半抚琴?
  琴声悠悠,似诉情志,起承转合,又仿佛藏着些难以明说的哀思。孟媛听得心弦一动,回过神时已经出了小花园站在了一扇月门前。
  她抬起头,借着皎洁的月色辨出月门题刻上所书的“沁园”二字,含在嘴里念了两边,目光落向园中月光下婆娑的竹影,一时止步。
  这沁园不似别处禅院,单从门外窥得一角就是处处精致,可见内里住的非富即贵,更何况如斯月夜,也不好擅闯他人私地。孟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移步走到院门旁的一棵古松树下站定。
  一曲终了,园中寂静了一息,紧接着便响起了另一首琴曲。曲调不似之前那般压抑,相反愈发悠扬流畅起来,初时如鸿雁来宾,一弦拨起令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万里秋空,渐渐地那琴声仿若群雁齐鸣,倏隐倏现,待到尾声时却如雁绕沙洲,彼此三五呼应……琴曲委婉流畅,隽永清新,教孟媛不由入了神,等到最后一声铮然落下,她才如梦初醒,恍恍惚惚间忆起这首曲子好像叫做……雁落平沙?
  正当孟媛蹙着眉头寻思时,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她的背后响起,慢慢地由远及近。
  “孟姑娘?”
  略带疑惑和意外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孟媛一下子转过身背靠到松树上。她手抚心口平复,迎着月光恰好看到五步开外的青衣男子。
  男子身穿窄袖劲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此刻正面带笑容地站在那儿。
  “你,你是谁?”孟媛的声音微微发颤。
  男子似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话道:“属下名叫赵宇,是世子爷的近从。”说着又想起满京城不止自家主子是世子,便添了句,“我家公子是晋王府的世子爷。”
  晋王世子……
  孟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沁园的方向。
  “世子爷如今正在寺中静养,此处便是世子爷的园子了。”赵宇立刻道。
  那方才的琴声应该就是出自晋王世子陆景初之手了。孟媛垂了垂眼帘,再抬眼时见赵宇依旧站在原处没有走开,她恍然发觉自己这般深夜走到这里来委实有些不妥,便道:“我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听见琴声才过来的。”
  赵宇笑了笑,问道:“公子这会儿还未歇下,孟姑娘要不要进去坐坐?”
  深更半夜进男子私园,这传出去是要累坏名声的,难道说她看起来是那等不顾名声的随便姑娘吗?
  孟媛虽是年虽不大,但这般规矩还是晓得的,因此听见赵宇如此说,她便立时沉下了一张俏脸,一句话不说就提着裙子转身跑了。
  赵宇站在原地,脸上笑容僵住。
  他是说错话了吗?
  摇摇头,端着汤药进了园子,一路到了二楼,正好看见自家主子站在水盆前净手。赵宇走过去,把汤药呈上,见主子皱着眉头把药汁一饮而尽,他才犹犹豫豫地把方才在园子门口遇见孟家二姑娘的事情提了。
  陆景初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不由眼尾一挑,声音微冷地道:“等闲换个人,你说那样的话只怕这会子该被拿到孟老夫人面前去了。”那等相邀的话实在轻浮没规矩,若不是那孟二性子软脸皮薄,少不得要啐赵宇没脸,连累他的名声也要受到牵连,毕竟有其仆必有其主。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陆景初一想到孟媛可能要误会自己是个轻浮随便之人,心里顿生一股烦躁之意,挥不去撇不开。
  赵宇琢磨了一回,现下终于醒过神来,明白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得罪了未来的世子夫人,他顿时苦了一张脸,道:“公子,属下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单纯的想为自家公子和未来世子夫人制造点相处的机会,哪知忘了世家女子规矩。
  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办错事,赵宇耷拉着脑袋做好了领罚的准备。然而过了半晌却只听陆景初道:“把药碗拿去厨房洗干净。”主子没跟自己计较,这让赵宇有些喜出望外,因此听了吩咐,拿起碗立即就要奔着小厨房而去。
  “等等。”
  赵宇一只脚刚迈出门外,就听到陆景初略微有些慵懒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记得把厨房里的碗筷碟盘都洗一遍。”
  “……”赵宇嘴角一抽,不敢反驳,只好认命地一步三挪地朝金华寺的厨房走去。因此等到翌日专司厨房的伙夫和尚起了个大早到厨房去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昨天夜里堆叠成山的脏盘子都被洗的干干净净,只以为是菩萨怜他辛劳特意显了灵,喜得他对着大殿的方向合掌念了好几遍经文,此时别话不提。
  且说赵宇离了沁园往厨房去以后,陆景初并没有立即更衣歇息,反而转身从木施上取下一件薄披风系上,拄着倚在墙角的竹杖缓步下了竹楼。
  虽未亲眼看见过沁园里的一景一物,但陆景初竹杖而行时却轻易地避开了园中设下的机巧。穿过松间小径,缓步行至花园,侧耳听时,风拂池水微澜,陆景初移步朝着水池边走去。
  “再往前就是池子了。”
  孟媛依旧坐在一块平整的山湖石上,看见那颀长的人影竹杖而行只差两步就踩进水池里才连忙出声提醒了一句。她看到陆景初闻声止步侧过身来,月光下的他面容愈发昳丽,少了遮目的素绫,一双桃花眼映着月色生波。
  孟媛不觉一呆。
  先前便觉得这晋王世子生得极好,今夜月色下看着仿佛更加好看了,唔,竟教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孟媛歪了歪脑袋,见陆景初还站在水池边不动,担心他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去,孟媛跳下山湖石小跑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衣袖往远离水池的方向扯了扯,“水池深着呢,你还是站远些好。”
  小姑娘声音轻细软糯,落入陆景初的耳中教他不由勾了一下唇角,脚下已经顺着小姑娘微不足道的牵扯力道往后退了两步。他侧首朝向身旁的小姑娘,牵唇道:“你不是在生气,怎么不让我直接踏进水里去?”
  孟媛眨了眨眼睛道:“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气……哦,你那个侍从不过随口一提,就算是我要计较也不是与你,再说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她撇撇嘴,转而似是想到什么,杏眼微亮,视线落在他好看的桃花眼上,道,“你,该不是以为我生了气,所以专程出来寻我赔罪的吧?”
  “个子不大,想的挺多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孟媛手里扯出来,陆景初一边抚平衣袖,一边道,“我不过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而已。”
  孟媛歪头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个子不大呢?”
  话音未落,她头上便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掌。孟媛一愣,回过神就听到陆景初清朗的声音道,“这样就知道了。”
  “……”孟媛默了默,把头上的爪子扒拉下来,她轻哼道,“不许摸,我以后长不高都怪你!”
  陆景初哼笑一声:“我又不嫌弃。”听到小姑娘嘟囔“谁管你嫌不嫌弃”,他又道,“附近有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我站得有些乏了。”
  孟媛抬头,见他的唇在月色下隐约看着有些发白,便上前一步扶着他往一旁的山湖石上落坐。她坐在陆景初的身旁,低头看时,见陆景初一双素色软底鞋踩在山湖石下的草地上,而自己一双小短腿却悬空着,不由撇嘴轻哼一声。然而下一刻,目光触及他搭在膝上的手掌上方腕间缠着的熟悉物什,孟媛不由“咦”了一声,颇有些惊讶地道:“这珠串你还留着呢?”
  陆景初愣了一下,别开脸淡淡地道:“你不是说这东西寓意吉祥安康不能摘?”
  孟媛皱眉:“我这么说过吗?”想不起来,她摇摇头,“五色丝缠珠串原是端阳节用来辟邪祈福的,过了端阳摘了也没关系的。寻常还不如在寺里求个平安符戴着,可不比这珠串好使?”
  陆景初道:“你为我求个平安符来。”
  “什么?”
  陆景初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
  孟媛没来由脸颊微红,道:“为什么要我去,你自己去不成?”
  “我看不见。”
  “那让你那个随从去。”
  “哦,他?他太笨了,我不放心。”
  “……”
  孟媛抬眸看着他认真不似说笑的神色,怔了一下,方道:“这是不合规矩的。”
  她一个姑娘家跑去满殿神佛前为男子求平安符算什么?
  陆景初却道:“你我之间,不谈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不谈规矩谈什么?
  ————
  离答辩又近了,答辩组被称为“死亡之组”,慌得我瑟瑟发抖,上来偷偷更新一波压压惊。QAQ


第23章 
  浮生台上毗卢殿东西面阔五间,南北进深四间,大殿内幽深僻静,一声声响起的梵唱仿佛有着教人静心宁神的力量。孟媛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磕了几个头,起身从绿淇捧着的木盘里拿了从前头求来的平安符放到香台后面,然后又跪着叩首三次。
  从毗卢殿出来,林月挽着孟媛的胳膊有些好奇地问道:“宝珠,你怎么求了那么多平安符啊。”
  孟媛目光游弋了一下,道:“因为祖父祖母阿爹阿娘都得有……”然后顺道又帮某人求了一只,“所以就多求了些。”
  林月不疑有他。
  两个人相携一处下了浮生台,没走几步就看见曹氏拉着孟瑶往佛寺禅师打坐的禅房而去。林月左右张望了一回,压低声音与孟媛道:“你知道她们这是去干什么吗?”见孟媛一脸疑惑,林月眨眨眼方道,“昨儿个我身边的丫头瞧见你伯娘和堂姐去求见了禅大师,好像是想寻大师为你那堂姐批命,不过了禅大师哪里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呢。”
  据林月所知,曹氏和孟瑶在了禅大师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没见着大师不提,自己还险些在这初秋的日光下中了暑气。
  孟媛有些疑惑,既然昨日见不到,难道今天去了就能见到了?
  林月道:“我听阿娘说,了禅大师能卜吉凶未来,批命很准的。连宫里圣人都敬重他哩。”
  听她如此说,孟媛对那位了禅大师不由也生出些许好奇来,但只限于好奇,并不曾生出想去凑一番热闹的心思。
  且说曹氏拉着孟瑶再一次来到了禅大师的禅房外,因见禅房门依旧紧闭,一时不觉有些气馁,正待寻一处阴凉地候着就看见一个小沙弥捧着茶果过来。
  茶果相待,定是了禅大师今日愿意见客了。曹氏眉间一喜,立即迎上前去问道:“不知小师父可否与大师说一声,就说信女曹氏携女求见大师。”
  小沙弥念了声佛,只道:“了禅师父正与贵客坐谈,只怕暂时无法接待女施主。”
  曹氏道:“没事,只要大师愿意见我们,我们可以等。”
  小沙弥动了动唇,没有说什么,端着茶果就推门进了禅房。
  禅房里,白须然然的了禅身着僧袍拈棋凝神,听了小沙弥的话后搁下棋子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锦袍青年,和煦一笑道:“外面两位施主昨日就曾来过,贫僧曾婉拒了,没料到今日又过来了。”
  “孟国公府的女眷?”
  “正是,说道起来也和世子沾亲带故?”
  陆景初拈棋稳稳落在棋盘上,闻言道:“呵,沾亲带故?的确。”他语带嘲讽之意,末了却道,“她们想是为批命而来,大师不如一见。”
  他看不上孟家大房,但对孟伯言当初行事仍耿耿于怀,今日倒是好奇那被孟老国公和孟伯言夫妇视若珍宝的孟家嫡女是个怎样贵不可言的命数。
  了禅大师道:“既有世子一言,贫僧便去见上一见。”他落子,棋盘上黑子命数皆尽,“世子承让了。”
  陆景初敛袖起身,道:“景初先告辞了,等晚些时候再来与大师讨教。”
  禅房的门被打开,屋外曹氏和孟瑶俱面露欣喜之色,二人一同朝门口处望去,待看到小沙弥引了陆景初从禅房里出来,面上的喜色却稍稍一凝。
  孟瑶反应快,扯了扯曹氏的衣角,后者立即扬起笑容上前见礼。“见过世子爷。”
  陆景初脚下步子微微一顿,便又听曹氏自顾自地道,“世子原来也在金华寺,不知王妃现在何处,我等也好去拜见请安。”
  曹氏看不中陆景初做自己的女婿,可到底还艳羡晋王府的门楣,有心让女儿孟瑶到晋王妃柳氏面前露露脸,来日也好在京中行走,故而此时对着陆景初确是十分恭敬。
  陆景初嘴角微牵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句话懒得说,拂袖而去。
  曹氏捏紧了拳,见他身影远了方才低啐一声,道:“不过就是个瞎子,还在我跟前拿乔。”曹氏说这话,显然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孟瑶皱眉劝道:“娘,不可妄言。”
  曹氏不以为然。
  都说晋王世子受宠,可在她看来并不尽然,若真是极受宠爱,皇上和晋王会让他娶一个庶子之女?别看这会儿是个世子爷,日后等那陆家二爷长成,晋王世子指不定还得换个人来做一做呢。
  当然,这些话曹氏并不当着女儿的面说,只拉着她一同进了禅房。
  中午孟家女眷一处用饭时,坐在林氏身旁的孟媛悄悄瞥了一眼对面满脸喜色的曹氏,又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孟瑶,心里不由好奇起来。
  了禅大师到底说了什么?
  一旁的孟老夫人也知道长媳去见了了禅大师,这会儿见她这般喜形于色,心里也生出疑惑,只等散了饭才将曹氏单独叫至一处细细问了,待听到曹氏言道孟瑶原是国公府里第一贵命的女儿家时,孟老夫人不由眼波微闪。
  在她看来,小孙女孟媛被指给晋王世子已是大福气,这大孙女的命格若还尊贵些,将来亲事倒不知要落在何处了。
  孟老夫人看着眉目之间满是自得之色、恨不得教全天下都知道孟瑶好命格的曹氏,拧眉叹息了一声,劝她道:“虽言了禅大师批命不会假,但须得知万般福气都是自身修来,你若真为瑶儿好,很不该这般张扬,若传将出去,指不定得招来什么样的祸端。”
  好在曹氏并不是什么愚蠢之人,听了孟老夫人的话只笑着点头道:“这些儿媳自是明白的,眼下不是一家子在一块,我这心里高兴吗。”
  孟老夫人摇摇头,让她自去打点下山回府事宜。
  另一边林月和孟媛也从小丫鬟口中知晓了,林月有些不太相信,可孟媛却道:“这原是不用大师说我们就知道的事情,大姐姐是国公府嫡出长房的嫡女,自然要矜贵些。”教孟媛来说,了禅大师分明是故弄玄虚来糊弄人。
  孟国公府总共就两个女儿家,小孟媛御旨赐婚晋王世子的确有福气,可若说出身矜贵,自然还是占了嫡的孟媛更胜一筹。
  林月以手托腮思量半晌,竟也觉得孟媛说得在理,正点头就见孟媛起身要往外面去,不由问道:“等会儿就要下山了,你这要往哪里去呢?”
  孟媛指了指毗卢殿的方向,道:“早上放在大殿的平安符忘了拿。”
  “让绿淇跑一趟不就好了。”
  “得自己亲手拿下来才显得有诚心,更灵验呢。”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阿月,我很快就回来的。”说完这一句,孟媛也不等林月反应,立即提着裙子朝浮生台毗卢殿的方向小跑而去。
  等到取了平安符站在沁园院门外,孟媛才有些踟蹰起来。
  昨天夜里陆景初兴许只是随口一提,她现下眼巴巴地真的求了送了来,若是他不收,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可是那时候他好像说得很认真?
  犹豫了一会儿,孟媛握紧手里的平安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迈步朝沁园里走去。
  秋风习习,吹动园中森森竹枝,婆娑的竹影在青石子小径上摇摇晃晃。孟媛提着裙子缓缓往里走,青石子小径没多远便换做青石板的径道,孟媛一脚踩上去,就听得头顶竹枝摆动的幅度大了些,“沙沙”的动静愈响愈急,只她一时没在意,谁料下一步再踩上去时脚下的青石板竟是往下陷去。勉强稳住身子,孟媛甫一抬头就见迎面一支泛着锃亮冷光的箭羽直直地朝自己的面门射来。
  孟媛被吓得呆住,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心道这一回小命就要冤枉的交代了。然而很快响起的却是箭羽被震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孟媛悄悄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脚尖处正落着刚刚飞过来的箭矢,她颤颤抬手,垂在胸前的发丝竟被割下了一缕。
  “女施主,没事吧?”
  孟媛转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青袍小沙弥,显然刚刚救了她的人就是他了。“多谢小师父救命之恩。”
  小沙弥双手合十道:“沁园乃是陆施主的私人园子,园中设有机关,方才小僧若是晚来一步,只怕女施主小命休矣。”
  孟媛翕了翕唇,有心问一句,这处即便是陆景初的地方,可到底还是佛门之地,怎能设有这要动辄要取人性命的陷阱,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她回身望了一眼竹林深处若隐若现的竹楼,敛了敛眸。
  小沙弥道:“陆施主不久前已经下山去了,女施主若要寻他,只怕今日是不得见了。”
  孟媛好心好意来送平安符,没见着人还险些小命休矣,这会儿心里已经生出些羞恼,因此听见小沙弥的话,她轻哼一声道:“我不过是迷路至此,才不是来寻劳什子晋王世子呢。”
  小沙弥:“……”他有提那位陆施主的身份吗?
  孟媛再次向小沙弥道了谢,之后才握着那枚平安符去寻林月,一见面就将手里被攥得有些发皱的平安符塞给她。
  林月只当她也为自己求了一枚,乐呵呵地正准备放入随身的荷包里,却发现那平安符上朱砂印记似是晕染开了,“宝珠,这平安符……”
  孟媛这会儿注意到那平安符早被自己之前手心里惊出的冷汗打湿,见林月一脸疑惑,便扯了扯唇,道:“我弄错了,这枚是我不小心弄坏的,这个才是予你的。”说着,从小荷包里的平安符里挑出给林月求的那一枚递过去。
  “那这一枚呢?”林月收好平安符,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这个,问孟媛。
  “扔了算了。”
  林月作势要扔。
  “算了,给我,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答辩前最后一更,祝福我寄几QAQ


第24章 
  从金华寺回到国公府后的第二天,林氏在向孟老夫人请安时再一次提及孟衡与林月的亲事,这一回孟老夫人没有再反对,只让林氏把一切提亲的事宜都预备起来。这边林氏刚回到东跨院开始张罗,前头书房的孟老国公就得知了消息。如同孟老夫人先前所料,老国公果然不答应这门亲,言语间皆是抵触。不过最终还是拗不过一大家子人,只能气闷地松了口。
  到了八月底,林氏央了孟湘为媒,亲自携着聘礼往娘家平阳侯府说亲,平阳侯夫人王氏早与夫君商议好了,循着旧礼矜持地婉拒了两次,终于在林氏第三次上门时乐呵呵地把亲事应允了下来。
  王氏道:“衡哥儿明春要下场应试,可有道是成家立业,这亲事依我看不如年底就给办了,如何?”
  她这般不是急着嫁女儿,而是为了表明自己是真心喜欢孟衡这个女婿,根本不在乎他现在是不是一介白丁。
  林氏有些犹豫,反倒是孟湘笑吟吟地应了下来:“说起来咱们两府好些年都没办过喜事了,不如就此操办起来。再说,成了亲也好叫衡儿安下心来,专心筹备下场不是?”少年郎定了亲事,免不得要日思夜念,却不如成了亲红袖添香好些。
  王氏道:“确是这个道理。”
  林氏被说动了心,捏着帕子寻思一回后就应了下来。因此两家人又立即请了算命的先生过府,几下一推算就把婚期给定在了腊月初八这日。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操办一场婚礼本非难事,但因着老国公一句“风光大办”,国公府上下便忙得团团转,曹氏暗地里不知怨怼了多少回。与众人的忙碌不同,孟媛一不用为自家哥哥的亲事操心,二来也不用像堂姐孟瑶一样去念什么女学,于是便成了国公府里的第一清闲人。
  这一日,孟媛正在暖雪坞里跟着绿淇学着打花络子,就听见红萓急急忙忙地从外头小跑着奔进来,手里还捏着一纸信封。
  红萓道:“才我从外头买东西回来,从东角门进来遇见一人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姑娘呢。”
  红萓话音一落,未等孟媛开口说话,一旁的绿淇便先沉下脸来斥道:“平日规矩都白学了不成,这来路不明的信函你也敢拿来给姑娘看?”
  红萓被说得脸色一白,捏着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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