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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请淡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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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满月的婴孩给予的洗礼并没有多少异味,孟媛很快就收拾妥当出了屋。她看到站在屋外梅花树前的陆景初,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将刚刚洗干净的小手背到身后,刻意把脚步放轻。
  然而她一只脚还未迈出门槛就突然感到脚下一阵轻晃,急促得很,她趔趄一下站定身子,还未回过神就听到屋里摆件摇摇晃晃的身子,紧跟着摇晃的感觉便愈发明显起来。孟媛摸不清状况,但下意识地就生出畏惧来,连忙看向不远处梅花树前的陆景初,隐约看到他也变了脸色。
  “不好!是地动!”
  隔得不远的地方响起了惊呼声,孟媛听到了,一下子就白了脸色。
  地面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身后屋子里已经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孟媛勉强站稳了身子,见陆景初踉跄着朝自己这边过来,便立刻奔到他身边把人扶住。
  “夫君……”孟媛还是头遭遇到这样的状况,整个人六神无主,只紧紧地抓着陆景初的人。
  而陆景初此时也并不好受,他握着孟媛的手想带她往院落里空旷的地方走,可不料眼前模模糊糊出现重影,一贯敏锐的耳力在此刻竟也不顶用了。
  “我们往空旷的地方走。”陆景初咬牙说了一句。
  孟媛听见,忙不迭扶着人绕过梅花树,走到小院一块空阔的草地上。林月、孟衡等也都聚了过来,小阿远被林氏抱在怀里,这会儿却睡得香甜。
  地动来得猝不及防,结束得也很快,那令人晕眩的摇晃终于慢慢止住了。
  众人手抚心口松了气,抬眼四顾,周遭虽有些狼狈,但到底没有严重的房屋倒塌。丫鬟小厮的惊呼声也渐渐地止了,孟仲文立刻吩咐人四下查看有没有人受伤,而林氏也把小阿远交给了孟衡和林月,自己亲自去鹤延堂探望孟老夫人。
  被地动这么一闹,众人都受惊不已。
  小阿远被林月抱在怀里,不觉竟睁开眼,后知后觉地哭闹起来。
  婴孩清亮的啼哭声让孟媛的心神缓缓回笼,她满心后怕,下意识地回握那只牵着自己的大手,惊觉那掌心一片濡湿。
  她陡然抬头,看见陆景初一张脸刷白,额上也沁满了豆大的汗珠,“夫君,你怎么了?”
  陆景初合上眼,咬唇摇头,“没事。”
  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隐忍。
  孟媛不由慌了,张口喊人。
  孟衡和林月等人闻声看过来,见着陆景初的样子也是一惊。
  好在今日是小孟远的满月宴,连朔也在国公府。当他赶到客房见到躺在床榻上面如金纸的陆景初,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他掀袍在床边的鼓凳坐下,抓着陆景初的手诊脉,意外地发现他的脉搏虽然因为受惊有些许紊乱,但也没有其他异象,甚至连先前那些隐藏残毒而遗留下的脉象也恢复了正常。
  他百思不得其解,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连表哥,夫君他到底怎么了?”孟媛看他这样,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连朔摇摇头,“莫急。”
  目光倏尔落在陆景初紧阖的双眼上,想起年前清墨回府时跟自己提过的话,连朔心头忽然生出一个猜测来。他起身俯腰,伸手掀开陆景初眼帘查看,半晌,眉头轻轻地舒展开来。
  收回手,他缓缓站直了身子,看向一旁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小表妹,面上反露出一丝笑容来:“别担心,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他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显然都有些不大相信。
  向来处变不惊的晋王世子竟然被短短一会儿的地动吓得昏迷不醒?
  连朔点点头,错身走向桌案,提起早已备好的笔,一边开药方一边道:“表妹夫双目不能视物,猝不及防遇上地动,身处黑暗环境中不安感会被扩大,自然不比你我。”最后一笔落下,他将写好的药方吹吹干,“这里是一副安心宁神的药方,煎服三帖,表妹夫就没事了。”不仅没事,甚至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因为陆景初昏迷不醒,孟媛满心担忧顾不上其他,林氏便吩咐人往晋王府送了信。
  晋王很快就赶了过来,得知长子只是受了些惊吓后便稍稍安下心来。
  陆景初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他缓缓地睁开眼,茫然四顾,看见暖黄烛光映照下绣着双栖蝶的帘帐。帐上的蝶儿振翅,仿佛颤颤将要飞走,陆景初抬起了手。
  似乎是意识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陆景初的手才一抬起就僵住了。
  他把手往身前移了移,目光投过去,入目是指节分明的大掌,陌生的熟悉。他动了动手指,视线里的大掌也跟着动了动……
  陆景初闭上了眼,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起来。
  半晌他再次睁看眼,振翅的双栖蝶,指节分明的大掌……他缓缓转过头,看见屋里古朴简雅却处处透着灵气的陈设布景,看见案几上跳动的烛火,也看到伏案而眠的一团湖水绿身影。
  “珠珠……”
  孟媛一直守着陆景初,因为担心,哪怕伏案睡过去也只是浅眠,所以陆景初一开口,她便立刻醒了过来。
  见到陆景初醒转,孟媛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虽然颊边未干的泪迹有些狼狈,但落入陆景初的眼中却是最美。
  过去陆景初曾经无数次想象自己的妻子生得何等模样,但这一刻看清烛光中她秀美的脸庞,他不由看得愣了。
  弯弯纤眉,明亮而澄澈的杏眸,琼鼻一点,朱唇嫣然,此刻她面扬笑容,颊边露出的浅浅梨涡,更是衬得她整个人灵动起来。
  他看得出神,孟媛却恍若未觉,径自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柔声问道:“夫君,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眉目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心,陆景初反握住她的手,嘴角微牵:“无妨。”
  他记得,先前地动时的天旋地转,眼前一层层的重影仿佛迎面撞击过来,与他习惯了的黑暗不同,一丝丝的光亮在眼前明晰,他一时受激才昏迷了过去。
  “别担心。”
  孟媛却甩开他的手,嘟囔道:“怎么能不担心呢,你都昏迷了六个时辰了。”如果不是连朔一再保证他没事,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陆景初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的笑意压也不压不住。
  原来这就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她。
  原来他的小娘子生得这般好看。
  原来能够看得见是这样一件令人幸福的事。
  原来……
  “你在笑什么呀?”他笑容明朗,是孟媛第一回见他笑得这样纯粹。
  陆景初缓缓坐起身,伸手抚上她的脸,嘴角噙笑,薄唇轻启,徐徐道:“我笑是因为高兴。”
  “嗯?”
  “高兴自己娶到这样好看的娘子。”
  “我哪里好——”看……
  孟媛瞪大了眼睛看向陆景初,目光落在他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上,一时难以置信,“夫君你,你,你……”
  陆景初眨眨眼,眼里笑意满盛,眉梢眼角是前所未有的光彩,“我看得见了。”
  见孟媛一下子呆住了,陆景初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怎么?不高兴?”
  孟媛却突然两只手一齐抱住他的大掌,让他手指戳的力道加重了些。疼痛让一切的不真实立马真切起来,孟媛的眼中迸出惊喜的光芒,她一下扑进陆景初的怀里,抱着他,兴奋地道:“高兴,我当然高兴!夫君你真的能看见了,没有骗我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从不介意他看不看得见,但始终不愿意他真的一辈子生活在无边的黑暗里。
  她语无伦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陆景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和地道:“嗯,都是真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泪珠上,微微黯了黯,却是无奈地道,“既是好事,你哭什么?”
  “我,喜极而泣啊。”察觉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孟媛想起自他昏迷后一直都没顾得上收拾,不想让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狼狈,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了。”
  见他还要伸手挪开自己的手,孟媛又立刻添上一句,“你才刚刚能看见,不能一直看,会伤着眼睛的。”他突然复明,她惊喜之余还有些担心,“不行,我得去找连表哥来给你瞧瞧才行。”
  言罢,立刻起身朝外面去,动作之快,连陆景初都拦不住。
  之前因为陆景初昏迷,孟媛和他便留在了国公府,而连朔也被留了下来,且就住在暖雪坞对面的院子里。
  孟媛过来找连朔时,他尚在酣眠会周公,冷不丁被人拍门吵醒,一贯好脾气的连朔都险些要骂人。
  听出门外的是小表妹的声音,连朔方方清明的脑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过来的缘由,连忙立即穿好衣服抄上药囊就给开了门。
  “连表哥,夫君他……”
  “不必多说,我都知道,先带我过去瞧瞧再说。”那会子他检查时便有所猜测,不过到底是不是彻底好了,总要亲眼见了才能确定。
  暖雪坞里,连朔仔细地检查了陆景初的双眼,半晌才轻笑出声,朝陆景初拱手道:“恭喜表妹夫啊。”说实话,从他开始替他医治眼睛到如今也将近一年光景,迟迟不见恢复,他只当是没了希望,却不妨好消息突如其来。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消息,一经传出,众人皆是惊喜不已。
  孟家众人都道孟媛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晋王府里听说消息的晋王则直接在祠堂里待了一宿。宫里的成帝也在翌日得到了消息,他着人将陆景初请进宫,让宋崎复诊了,亲自确认堂弟真的能够再次视物后,一向威严的成帝险些落下泪来。
  晋王世子失明十几载在上京城里从不是新鲜事,但一朝复明却成了坊间盛传的奇闻。多少高门贵户的人家都在扼腕当初没能慧眼识珠结下亲事,又有多少闺中女儿绞帕艳羡如今好命的晋王世子妃。
  庶子之女配金尊玉贵的世子爷,不得不说是麻雀飞上枝头,真是变了凤凰。
  孟媛身在朔风院,听到两个小丫鬟绘声绘色的说起坊间各种传言,起初还有些心气不平,可见着陆景初待自己一如既往,甚至愈发体贴了,渐渐地就把这些都抛开了。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了,又何必为了那些无关痛痒的话闹得自己不开心。
  她只需知道,陆景初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就好了。
  孟媛不把闲言碎语放在心上,陆景初却容不得旁人诋毁她,他进宫见了一遭成帝,堂兄弟俩促膝长谈半天,陆景初方心满意得地出宫。
  未过几日,孟老国公在早朝后被成帝留下,隔两日就上了折子请立世子,世子人选非是嫡子孟伯言,而是孟仲文!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孟国公府的爵位还是孟大伯的╮(╯▽╰)╭


第60章 
  孟国公府的爵位不落在嫡子身上; 反要落在庶出一房,孟老国公这一折子奏上去,除了成帝外,所有人当场都懵了; 便是孟伯言在大殿上都险些失态。
  孟老国公的态度让众人看到; 孟家并不如一般人家嫡压庶,反而是靠着才能来决高低。
  成帝将折子拿在手里; 凤眼半眯; 兴味地看向孟老国公,道:“孟爱卿; 这怕是不大合规矩呐。”
  孟老国公微微低下头; 极力忍住嘴角的抽搐,依着前日成帝的叮嘱把话说了一遍。话里意思; 孟伯言虽为嫡长子,但目光短浅、见识不够,难当大任; 相反次子虽是庶出,可胸有经纬,反更出色。
  一旁的孟伯言被自家老父当众这般贬了一通,面上越发不好看起来,身子气得直发抖,眼刀不住地向一旁满脸惊讶的孟仲文飞去。
  成帝坐在上首,将他的神色一一纳入眼底,嘴角翘了翘。
  当初陆景初进宫找自己商量; 说凭着孟仲文的才识和作为,继承国公府不够,但寻常也能得个爵位。依着陆景初的意思呢,封给孟仲文的爵位不需要多高,只要能让其一家子从国公府分出来另辟府邸就好。届时孟家两房分开,外人岂好再拿着嫡庶说嘴?
  成帝发现,自家堂弟自打双目复明以后,对待孟媛愈发宠溺起来,竟是连一点半点的委屈都不肯教她受。他看着身上烟火气愈重的堂弟,心里高兴,加上他本就有封赏孟仲文的意思,自然乐得卖个顺水人情。
  不过,成帝没有直接下旨封赏,反而借着孟老国公之口闹这一出,确实存着打压孟伯言的心思。
  孟国公府的爵位迟早落到孟伯言手中,而他并不想孟家式微之势逆转。此一举,孟伯言被打压,孟家两房日后和不和两说,但至少孟伯言袭了爵后,其他世家等闲不会跟其牵连太多。
  成帝不否认自己这样给陆景初的岳父添麻烦不厚道,但帝王权术在前,他自然借风行舟。而孟老国公看得明白,心里即使不甘,但也只能配合着成帝把戏演下去。
  所以,孟老国公上这一折子最终的结果就是,世子之位依旧封给了孟伯言,而孟仲文也因成帝“开恩”赏识,被封了宁安伯,令其另开府邸。
  孟伯言起初还有些意不平,可他一向钻营,脑子自然也灵活,很快就品出了成帝的帝王心思,反惊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孟家二房跟晋王府结了亲的份上,依着成帝的本意,凭着孟家百年来没有半点建树,只怕孟国公这个爵位不到落到他头上就要被抹去,不然岂会这么多年这世子之位都请立不了?
  一念及此,孟伯言反生出些庆幸来,倒难得没去为难孟仲文。
  孟家两房出奇意外地相安无事,令不少人惊讶不已。
  孟媛得知自家爹爹被封了宁安伯以后,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可在此之余,她也察觉到这封赏来得有些太突然了。
  她心里藏不住疑问,晚上见着陆景初就一股脑地问了出来,待见其含笑不语,她杏眼微眯,“夫君,难不成这爵位是你替爹爹讨来的?”
  陆景初挑了灯花,顺手抄起放在一旁的书握在手里,转身朝卧室走去,边走边道:“这事我的确有提,不过,若是堂兄没有此意,珠珠觉得我去讨有用?”
  他在床榻边坐下,才举起书就被人捂上了眼睛。
  孟媛一手捂住他的眼,一手抽去他手里的书,继而往后退了两步,绷着小脸轻哼道,“烛光这么暗,你看书也不怕坏了眼,不许看了。”
  知道孟媛在这上面管得严,陆景初见书被没收走了,拂拂袖子,而后趁着她不备把人直接给抱进了怀里,低笑道:“我不看可以,你念给我听。”
  他声音低低的,温热的气息几乎扑洒在她的脖颈处,孟媛微微红了红脸,移开视线,道:“那依着你的意思,陛下是有意要给我爹爹封赏,可为何祖父要……”
  “那些都不重要。”陆景初笑了笑,“说好了念书给我听,别岔开话题。”
  孟媛嘟囔道:“我几时说过?”
  “哦,是吗?那是我记错了?”他的声音掺了笑意,唇却悄悄贴近怀中人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烧得孟媛的脸彻底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她往前挣了挣,想逃开身后人的禁锢,可还没来得及使力,她身子就先抖了抖。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我错了,我说过,我念还不成吗……”孟媛几乎要哭出声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嘛。
  陆景初心满意足地退开,眸中含笑地看着小脸通红的娇妻,勾唇一笑,“好,念吧。”
  “……”
  今夜在屋外守夜的是绿淇,她抱膝坐在台阶上,抬头看了一眼满天星辰,半晌又侧身去听屋里的动静。待听到屋里传出低低的念书声,绿淇无声笑了一下,心道,今晚两个主子倒不折腾了,看来终于能耳根子清净一宿了。
  只是她这边才刚刚庆幸完,屋里面的念书声就突然变了腔调,软软的似是呓语,又好似呻。吟,紧接着又有别的动静传出来。
  绿淇默默地举起手,熟练地捂住耳朵,抬头数星星。
  ——
  晋王府花园里的杏花开了又谢,青青的果实缀满枝头,等到杏子都熟了的时节,本该从边关班师回朝的大军却突然传了急报回京。
  成帝看着案头威远将军亲笔写得军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北戎诈降,趁着议和的当机入侵边城,才将将平息的战火又再一次被点燃,且北戎此番来势汹汹,素有常胜将军之称的威远大将军也有些焦头烂额起来。
  而威远大将军这回递折子到成帝的跟前,为的就是请求增派援军。
  “两位王叔认为,该派何人往边关支援?”成帝看向立在下首的晋王和端王问道。
  晋王踟蹰道:“此番边关战事吃紧,柳将军上折子说明局面已经不受他的控制,那就该派能够鼓舞士气、稳定军心之人领兵支援……只是这人选,一时之间怕不太好选。”
  成帝闻言微微颔首,倏尔又看向站在晋王身旁的陆行止问道:“七王叔有何看法?”
  陆行止抬头看向目光炯亮的成帝,未语先笑一声,而后方道,“陛下的心思,本王明白,只是不可。”
  “七王叔你……”
  “陛下是想御驾亲征对吗?”陆行止含笑问道。
  被猜中心思的成帝倒也不避讳,直言道:“朕往边关去,定能极力将士们奋勇杀敌,且朕御驾亲征,也好教北戎贼子看看我姜国的巍峨势力。”
  陆行止知道成帝久居帝京,心中对驰骋沙场有向往,但却并不赞同他的念头。“陛下御驾亲征,朝中政务当如何?京中该由何人坐镇?”
  “二位王叔可代劳。”
  陆行止摇摇头:“陛下也知北戎狡猾,您不可亲身犯险,况朝中事务委实离不得陛下。”
  成帝本来就是心生的念头,被陆行止三言两语挤兑得无话可说,立时也就歇了,只心中仍有不平,便看着陆行止问道:“七王叔说了这么多,难道心中已有人选不成?”
  陆行止拂袖拱手,声音温和却异常坚定地道:“恳请陛下应允,准本王率兵往边关去。”
  成帝摆摆手,“七王叔,您说这话七王婶知晓吗?”再者而言,您这身子也吃不消啊。
  当然,这后半句话,成帝并没有说出口。
  “本王身为陛下的王叔,这么多年来一直偏安王府,眼下边关告急,陛下和黎民需要,本王只是做该做的。”说着他又轻笑了一下,“况且本王领兵前去,冲锋陷阵自有柳将军在,不会有危险。”
  陆行止这话说得成帝心头一动,继而就将目光投向晋王,后者抖了个激灵,正准备开口自荐,就听见成帝慢悠悠地开了口:“七王叔不必多言,朕心里有数了。”
  成帝的圣旨紧跟着晋王一起回了王府,待陆景初接了旨以后,一屋子的人除了当事人以外都惊诧不已。
  没有人料到成帝会突然下旨让陆景初领兵往边关去。
  送走传旨的苏公公以后,柳氏满面忧色地看向负手站在一旁不语的晋王,问他道:“王爷,怎生好端端要让景初也去边关呢?”
  晋王看了一眼缄默不语的长子和小脸皱作一团的长媳,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将边关告急和成帝在宫中说的话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末了,只道:“只是带领人马去边关支援,冲锋陷阵,上阵杀敌是不用景初去的……陛下这旨意是有意历练景初呐。”说着,他又看向长子,道,“不过,景初若真的不愿意去,父王就进宫去与陛下周旋一番,你眼疾初癒,想来陛下也不会太过苛责。”
  陆景初缓缓牵唇,道:“我明白,自不会辜负堂兄的厚望。”
  “夫君……”
  陆景初握住孟媛的手,抬头看向晋王与柳氏,道,“如果父王和母妃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先回去了。”
  “去吧。”
  从前院到朔风院的一路上,孟媛任由陆景初牵着自己走,一句话也没有说。而甫一踏入朔风院,孟媛便侧身抱住陆景初的腰,埋在他怀里,低声道:“夫君可不可以不要去边关?”
  尽管晋王说得很简单,可边关是离战场最近的地方,有厮杀就有危险,她不敢让陆景初去。
  陆景初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无奈地笑了一声:“珠珠这是要为夫去抗旨?”
  孟媛的身子微微一僵,咕哝着埋怨起成帝来,“都说陛下一向偏宠你,怎生如今要派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朝中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她的话让陆景初不由哑然失笑。
  成帝的心意旁人或许不知,他却明白。
  如今边关告急,虽情势危急,但终究还有柳将军和陆赟坐镇。而柳将军之所以书信回京要求增援,一来怕是蛊惑北戎之举,二来想是要京中派人去稳住后方军心。这差事听上去唬人,实际上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成帝之所以派他前往,为的不过是予自己一个建功的机会。
  他身为晋王世子,过去的十几年因为眼疾之故,朝中颇有微词,加上陆赟军功累累,曾有过不少人给成帝进言,这晋王世子之位理当易人处之。现下他眼疾痊愈,成帝自然想让他崭露头角,坐稳这晋王世子之位。
  陆景初从前并不在意这世子之位,可眼下他有了要呵护的人,自是想给她最好的一切。所以,成帝这旨意他领了。
  把这差事内中的牵连一一细细地掰开与孟媛说明白,陆景初捏着她的小手道:“珠珠,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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