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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甲的尚书大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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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毫无疑问就是臻王。也就是杀了苏娘的凶手。
为什么夏渊这么肯定是臻王?因为就在不久前,一支染血的匕首带着一张纸射到了夏渊门口。纸上只有一个字:宴。
尚未等她回过神来,就有春人楼的人来禀报说出事了!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臻王给她的警告呗!
“夏老爷。。。。。这案发现场得保护。。。。。。”一看夏渊抱着苏娘出来,毛知县脸瞬间就皱了起来,甚是为难。苏娘以前可是江南名妓,姘头里位高权重的人不在少数。现在她死了,如果查不出来点什么,说不定哪天自己的乌纱帽就被人搞掉了。
夏渊看都没看他,直接抱着苏娘往楼梯口走。钱龙拦住想追上去的毛知县,直接在他耳边说道:“凶手是臻王,如果毛知县有勇气继续查下去的话,我家老爷一定全力支持。”
毛知县愣在了原地。
*
安排完苏娘的身后事,吩咐红袖照看好楼中众人,夏渊就出了春人楼。
“你去一机阁,找任飞来。我有事问他。”一上轿,夏渊就立即吩咐钱龙去叫人。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是该伤感或者难过的时候。如果不尽快冷静下来,处理这些事,后面的伤亡肯定更大。
“是。”
钱龙的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夏渊到府门口下轿时,他和任飞已经等在府门前了。
夏渊领着二人进了书房,直接说道:“任飞,春人楼老鸨苏娘被杀了,你可知道?”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上官府去人的时候。”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臻王。”
“呵,看来你们一机阁的消息依旧很灵通嘛!”夏渊冷笑:“那我问你,苏娘出事之前难道就没有一点苗头吗?!啊?!你可曾来提前跟我说了?!”
任飞沉默不语。
“你明知春人楼是我的产业,也知道苏娘是我的人,怎么就这般不管不顾?!”夏渊表情严厉地质问道:“你们就这么放任臻王杀我的人?嗯?”
任飞苦笑了一下:“夏老弟,这事我真的没有提前收到半分消息!”
夏渊很明显不信。
“你还记得我上次来府上拜访那次吗?”任飞说的就是上次遇到梅若和阿蒙一起的那次。夏渊想了一下,任飞当时好像说一机阁要来一位新阁主。
“那又怎么样?”夏渊没太明白这有什么因果关系。
“新阁主前两日来了,我这个副阁主自然就要将大多事情交接与他。”任飞说道:“新阁主不是跟随先帝的人,而是当今圣上亲自任命的。所以,他将大多数精力都用在了江南官场上,对春人楼并没有太重视。”
夏渊懵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是先帝当政了,这些原本看在先帝份上,会为她提供便利甚至听命于她的人,早已不再是先帝在位时的样子了。
“是了,是我想当然了。”夏渊艰难地开口:“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利,早已不在我手中了。”
是啊,现在新上任的一机阁阁主,她都不知道是谁,更别提有交情了。人家凭什么要为她做事?
“任阁主,对不住了,刚刚是我太急躁了。言语不当之处,还望你海涵。”
任飞立即拜了拜手:“夏老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苏娘去了我也挺难受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想静静。”夏渊说道。
任飞张了张口,本来想劝两句。可是看到夏渊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便也就作罢了。拱手拜了礼,便出了书房,顺手为夏渊带上了门。
夏渊就那么在书房的榻上坐着,表情难过的厉害,猛的一眼望去,你会以为她在哭。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眼泪。
“主子,您觉得我会赢吗?”夏渊的目光没有任何焦距,像是在问去世的先帝,又像是在问自己。
*
任飞刚从夏府回到阁内,便看到关越和蓝嬷嬷坐在正厅里喝茶。打了个招呼,他本想直接过去,却被关越叫住了。
“任阁主。”
任飞疑惑地回头看着他:“阁主叫属下可是有事?”
“刚刚去夏府了?”
任飞点点头。
“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让夏渊来一机阁找我。不用直说,就引导他来找我帮忙就行。明白吗?”
“。。。。。。”任飞满头问号:“我能问句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跟他认识认识。”
主子让我监视他,怎么监视比较好呢?当然是近距离监视!
“好吧。我等会儿去。”任飞才不相信他这个借口,认识认识干嘛还不能直说?还要引导?
蓝嬷嬷在一旁叹了口气,希望小玉衡能扛过这一关吧。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另一个身份,蓝嬷嬷也就不担心她了。总归是自己造的孽,怎么着不都得自己还吗?
第66章
当天下午申时; 一辆由三匹骏马拉着的华贵马车缓缓驶出了漳州城。车身上柳氏家族的族徽清清楚楚地昭示了车内之人的身份。
“宇青啊。。。。。。”
“柳居士慎言; 你我二人不熟。”
铺满名贵羊绒的车厢内,柳园毅跪坐在小方桌后,面色平静地望着对面的常宇青,并没有因为他的疏离而生气。
“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 你身上都流淌着柳家人的血,这一点你永远都无法改变。”
柳园毅的话让常宇青的眉头皱的更深; 平日里端方如玉的公子,此时双目间染上了些许阴郁。
“停车; 我要下去!”
常宇青掀开车帘说道,刚探出身子便被马车前两个驾车的车夫给挡了回去,无奈只得摔了帘子回到车内; 看向柳园毅。
“我姓常,身上流淌的是河间常氏的血; 跟柳家没有丝毫干系!”
“河间常氏?那个落魄的小家族; 早就将你开除族籍了吧?”
这种戳心窝子的话; 让常宇青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令自己耻辱一生的人揍的面目全非。但他不想在柳园毅面前落了下乘; 便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一拳砸到他脸上的冲动。
“这是我个人私事; 与柳居士并无干系; 多谢居士救我出王府; 还望居士让我下车。”
常宇青的自制力让柳园毅甚是欣慰; 他淡然一笑; 继续说道:“下车去到哪里?可是要回扬州?”
常宇青既不看他; 也不回答。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抗拒。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理解,以你的才干,为何要去做一个小混混的师爷?哪怕当时那个小混混再受先皇倚重,也终究掩盖不了他出身下贱的事实。怎配让我柳园毅的儿子效忠?”
柳园毅说这话的语气甚是狂傲,可也有狂傲的资本。毕竟当时先帝亲自去请他出仕都没能成功,可见他傲到了什么程度。
“直到前两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才明白你究竟为何如此。”柳园毅笑的有些捉狭:“竟然是为了夏渊的妻子成氏女?啧,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子,这一点,倒是挺像我。”
这话若是让其他任何一个人听到,肯定都会笑掉大牙。柳园毅痴情?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大晋开国以来最大的笑话!
“柳园毅!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乱说,污了夫人名声,我必与你势不两立!”
他的话,成功让常宇青面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说他他可以忍,但成玉淑是他的逆鳞,说她他就绝对忍不了!
柳园毅丝毫不惧,顺手捋了一下自己衣襟,继续说道:“作为父亲,我是不合格。但是既然知道了你这份心思,我又怎能不成全你呢?”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不插手?怎么可能。柳园毅像他这么大时妻妾二三十了,还不算外面那些没名分的。现在看着他唯一的儿子,二十好几了都不成亲,似乎要为了那个已经嫁人的女人守一辈子,他急的都快想去夏府抢人了好吗!
他还想早点从儿子这儿偷个孙子回来,然后亲手把孙子培养成像他一样的一代风流名士,名留青史呢!
还好常宇青不知道柳园毅的心思,不然他一定愿意顶着弑父去掐死柳园毅。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打他儿子的主意了,不能忍!
“据我所知,最近夏渊肯定有个大麻烦,如果你不想回去看到自己心上人守寡的话,就最好老老实实跟我一道去扬州。不然,我能清楚的告诉你,夏渊必死。”
柳园毅的一句夏渊必死,似乎像是一句诅咒,又或者是一个预言。
待到第二天夜里常宇青回到扬州时,成玉淑正伏在昏迷不醒的夏渊床边哭的肝肠寸断。
“常管家您回来了?”钱龙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常宇青,然后点了点头:“回来了也好,现在老爷病重,您回来了家里也算有个主心骨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老爷为何会成了这副模样?!”常宇青想去扶床边的成玉淑,又不太敢,只能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她,吩咐一旁的青雾:“冬天地上如此冷,还不快劝夫人起来!老爷病重,万不可再让夫人有什么闪失。”
说完狠了狠心转过头,对钱龙钱鹰说道:“你们随我来书房,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全部跟我说一边。”
钱鹰比钱龙略微善谈些,一到书房,便斟酌了一下说道:“腊月初一那日常管家您被臻王挟持,老爷知道后便快马加鞭赶去了臻王府营救您,结果却无功而返。”
“回府后老爷找了任阁主来打探臻王府的消息,却被告知有新的一机阁阁主到任,任阁主以后能为咱们提供的便利便会少了。”
“当晚,臻王的亲卫冒充扬州县衙衙役围了咱们府上,以查抄私盐盐贩的罪名将府内一干人等全部下了狱。后来江南知府高看在太傅的面子上,将府里人都给放了。结果,臻王那边恼羞成怒,昨日凌晨便将苏娘残忍的杀害了。”
钱鹰适当的略过了一些细节,比如:臻王在夏渊面前,诬陷常宇青和成玉淑有一腿这件事。再比如:夏渊故意激了柳园毅去救常宇青这件事。
常宇青听着他们说这些事,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老爷也是太心急了些,为何这么早便于臻王明火执仗的对上了?!
一想到成玉淑被关进大牢这件事,他的心就揪着疼。那时,她一定很害怕吧?
书房的门关的紧紧的,只有开着的窗户能看到窗外的雪景。
常宇青问道:“那老爷为何病了?”
“昨日从春人楼回来后,老爷见过任阁主,便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一整天都在写写画画。夫人拿来的碳火和暖炉老爷也不肯用,说是寒冷使人清醒。”钱鹰无奈的说道:“结果就是,清醒了一整天,晚上就病倒了。”
“唉,他这性子啊。。。。。。”常宇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看好老爷夫人,我出去一趟。”
一进扬州城,常宇青便态度强硬的与柳园毅分道扬镳了。柳园毅也没勉强,就跟他说,有需要随时去春人楼找他。常宇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要去找他了。因为,现在唯一能帮夏渊度过难关的,只有他这个号称“第一谋士”的人了。
常宇青一出府,钱龙和钱鹰就回了内院。看到本该病重的夏渊正坐在床上被自己媳妇儿投喂着。
“人去了?”
“去了。”
“嘿嘿,那便没事了。”夏渊笑的略显狡猾,丝毫没有利用自己下属的愧疚感。为什么要愧疚?是那小子自愿的!而且,放着柳园毅那么大一个BUG不用,才该愧疚的好吗!
一旁的成玉淑满脸无奈,自家相公还真是谁都敢算计:“相公,你这么算计柳居士,不怕他生气嘛?”至于常宇青,成玉淑丝毫不担心。被利用一下又不会死人,她相信夏渊有分寸。
“生气?他干嘛生气?能让常宇青在他面前服个软,他该美的冒泡才是。这个礼物就算我还他的人情了。”
没错,中午她掐指一算,按柳园毅那挂。逼级别的智商,应该已经把常宇青救出来了。她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果然收到信说柳园毅和常宇青快到扬州了。
而且,柳园毅乘着那么招摇的马车往这儿来,很明显就是告诉她:我出招了,你快接着!别忘了请我参加舞会之前的约定,认不回儿子我可是要揍人的!
所以夏渊立即准备好了这么一出好戏,演给常宇青看。哼,惦记她媳妇儿的仇她可是急着呢!
常宇青连夜赶到春人楼时,整个楼内一片缟素。阿蒙的面上也没了往日的笑容,看到他,也只是勉强咧了一下嘴,恭敬的行礼:“常管家。”
常宇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苏娘去世,受打击最大的人应该就是阿蒙了。
“我来找柳园毅,他在哪个房间?”
“楼上月朗间,常管家请跟我来。”
“你先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阿蒙点了点头,常宇青便往楼上月朗间走去。
“宇青?”柳园毅看到常宇青,既开心又不开心。开心的是,这个倔强的儿子终于愿意主动来找他了。不开心的是,宇青怎么能那么在乎夏渊那小子?夏渊一坑就坑到了!真是让老夫操碎了慈父心!
“柳居士,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天知道常宇青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想到成玉淑在夏渊床头哭的惨兮兮的样子。他一咬牙,弯腰躬身:“还望居士帮我。”
“哎呀,宇青你别这样。”柳园毅连忙去扶,这会儿可不是拿乔的时候,年轻人脸皮薄,万一他后悔了扭头就走,柳园毅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咱们父子俩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可怜的常宇青,就这样被他家老爷和他亲爹,当成了隔空交易的筹码。至于他的心上人。。。。。。坚持站她相公,一百年不动摇!
第67章
冬夜夜寒觉夜长; 沉吟久坐坐南堂。
冰合井泉月入楼,金缸青凝照人肠。
灯盏移,豆火晃,可以看出青年眉目间的映影冷光。
“宇青; 你可要想清楚;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有必要为夏渊那个小混混这么卖命吗?他会领你的情吗?”
柳园毅此话问的大有深意,那个夏渊今日能利用常宇青来找他; 明日就能利用常宇青为他赴死。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虽然有些事实很伤人;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今日你能来春人楼; 多半是被夏渊给利用了,我不清楚他是用什么样的借口说服你的,但他这样做; 丝毫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和你的为难。你确定还要为他这么效力吗?值吗?”
柳园毅甩锅甩的很痛快; 分分钟就把屎盆子全扣夏渊头上了。
一旁的常宇青丝毫不为所动。
他很清楚,不管柳园毅说的是不是真的; 目的都是为了乱他心智; 若是他因此对夏渊才生了猜忌; 才真正的是中了柳园毅的下怀。
“柳居士不必挑拨离间; 若是你能帮夏府度过这次难关,条件随你开。”常宇青平日温润的脸庞绷得紧紧的:“若是柳居士并无好的方法,常某这就告辞。”
说着就要起身,柳园毅拦住了他笑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我也不过是好心提醒。”然后叹了口气:“罢了;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 那为父的,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柳园毅说着便起身开门,走出了月朗间,常宇青紧随其后。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走廊尽头的轻语间。柳园毅未敲门,也未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室内一个流云宽袖、玉冠狐披的男子背对他们负手而立。听到声响,含笑转身,眉目俊美可入画,行动间一派洒脱倜傥。
“侄儿见过大伯。”说着对常宇青颔首笑道:“十四堂弟有礼。”
“常某当不起柳公子这声堂弟,还请柳公子直接唤常某姓名。”常宇青最讨厌别人将他与柳家扯上干系,所以反驳时丝毫没留情面。当然,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情面。
柳园毅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而柳柒郎丝毫不在意常宇青不礼貌的态度,只是笑着问柳园毅:“不知大伯此次叫七郎来,所为何事?”
“为了宇青之事。”
柳园毅的话让柳柒郎挑了一下眉,略显讶异地打量了一下常宇青。现在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子竟然开窍了?知道找他爹办事了?柳柒郎的心情有点复杂。。。。。。
大晋朝所有人都知道,柳家人皆是天生傲骨、目下无尘之辈,柳氏嫡系子孙尤甚。具体表现为:平日里看人,很少用正眼,一般都是用鼻孔。
所以,对于常宇青私生子的身份,柳家人大多是瞧不上的。但是谁让柳园毅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呢?看在柳园毅的面子上,再瞧不上也得瞧的上了。
几年前,一直无子柳园毅知道常宇青的存在后,便欣喜若狂的将他的名字记在了自己亡故的嫡妻名下,嫡支排行十四,硬生生的将原来的柳氏十四郎挤成了十五郎,十五郎挤成了十六郎,以此类推。
柳家人本以为,能让常宇青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没看外面一大群外室生的儿子闺女都没一个能进柳家门的吗!更何况他入的还是嫡支宗谱!正常情况下,这好运的小子不该感激涕零吗?可这小子竟然还死活不肯????
不识好歹!脑壳有坑!绝壁傻帽!
“七郎,现在臻王世子乌茂轩在何处?”柳园毅问道,然后看向常宇青:“你与宇青说说具体情况吧。”
柳柒郎莞尔一笑,说道:“上个月收到大伯的信之后,侄儿就一直在安排诱导乌茂轩出王府之事。前几日趁着臻王乌宴出府,乌茂轩果然按耐不住也来了江南。前段时间他为了等春人楼的梅若姑娘挂牌,一直住在春人楼内。直到昨日老鸨苏娘身死,官兵清了楼内客人,他才去了扬州城的云来客栈。”
而乌茂轩那个傻小子,还一直以为是他自己逃出来的。呵呵,如果没有柳柒郎的帮忙,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出得了臻王府半步?
柳园毅眯了眯眼,笑着望向常宇青:“七郎的话,宇青可是听懂了?”
柳柒郎也含笑望来,面上表情竟与柳园毅有几分相似。这样一看,仿若他们才像是亲生父子一般。
常宇青皱眉,心中有几分顾忌。现在他们虽与臻王对上了,却还没有到生死关头。倘若真的动了臻王的嫡子,那便没有转圜的余地,是不死不休了。
“此事我要回去与老爷商量一下,多谢柳居士相帮。”
“都说了你我父子二人不必客气。”柳园毅依旧潇洒:“回去跟夏渊说,我只给他两日时间。让他尽快决断。”
*
常宇青走后,柳柒郎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根银针,挑了挑灯蕊,隔着火光望向自家大伯。
“大伯,那夏渊不过是一个被新帝厌弃的臣子,你为何要插手他的闲事?任他自生自灭不好吗?只要挑明了十四弟的身份,臻王必然会卖柳家一个面子,不伤他的。”
没错,柳家作为政客谋士的摇篮,才不会被朝堂上那些虚假的流言所左右。那夏渊官复原职可能是真的,但绝对不是圣眷在身。当今圣上对夏渊的厌弃,柳柒郎等人看的明明白白。
“你不懂。”此时的柳园毅,脸上没了面对常宇青的和蔼笑容,淡淡的说道:“宇青与我性子不同,他钟意成氏女,此生定然便非她不娶。”
说着冷笑:“你当我为何答应夏渊出面来扬州参加一个妓馆的舞会?仅仅是为了他那些虚无缥缈的许诺吗?真是笑话!我的想要可是让成氏女做我儿媳。”
摇曳的烛火映在柳园毅目中,时明时灭。
“我柳园毅说来一生风流,却被一个女人害的临老都无一子。或许你永远无法体会,当我听说有宇青存在的时候,那种绝望中有重新生出希望的狂喜之情。这是老天给我柳某人最珍贵的礼物,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尽我所能来满足他的所有心愿。”
“莫说他看上的是夏渊的妻子,哪怕他看上的是中宫皇后!只要他喜欢,我都能为他谋划过来!”
柳柒郎崇敬的正是柳园毅这份傲视天下的魄力,这就是他们是大晋的传奇,他们柳氏的骄傲!
“大伯若是如此想的,那夏渊死了岂不更好?让成氏女寡妇再嫁,不比咱们这般谋算来的轻松?“
柳园毅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据我所知,那夏渊与成氏女感情甚好,若是夏渊去了,成氏女多半会殉葬。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本人出身书香门第,最重名节。即便不殉葬也必然为夏渊守节,不会再嫁。我儿求娶无望啊。”
“所以,大伯您从夏渊去找您的那刻起,就知道了他想要什么吧?夏渊要的无非就是替先帝完成遗愿,除掉乌宴这个大晋唯一的异姓王。为新帝扫平隐患。”柳柒郎站起身看着窗外月光照耀的积雪上,笑了笑:“这么说来,这个夏渊对先帝还真是忠心耿耿。”
“既然他算计到我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到这儿,柳园毅的目光变得甚是诡秘:“而且,我怀疑那夏渊有隐疾或隐残。”
“大伯的意思是?”
“夏渊可能是个阉人。”
*
被人怀疑是阉人的夏渊,此刻正面临着她家常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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