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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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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连玉再次派人到魏府看望素珍,只是当守城兵士把来人带到魏成辉面前时,魏成辉却心生疑虑,哪怕对方礼节周全。
因为这人竟是孝安的近身侍婢——红姑。
按说若是男子来探不便,这连玉身边也并非没有女侍,但他虽说对这不请自来颇为不悦,倒也并未拂连玉意,还是答应了蝗。
“如此多谢太师了。”红姑盈盈一福,笑道。
魏成辉点了点头,心中却道,此次可不比从前,不能再任由你等自由说话,否则,连玉难免得寸进尺。他手一招,把屋中余京纶和毛辉召上前。
“你们跟着,”他说着撩了红姑一眼,“红侍官呀,这冯氏身子骨不好,老夫既答应了皇上要好生照料,不能让人累着,你探看的话,盏茶功夫也足够了。何况,此处你来,这皇上没有知会,这先斩后奏,委实不合规矩,可别怪老夫无情啊。”
红姑拍拍手中挎篮,仍是笑盈盈的道:“应当的。就是皇上思前想后,仍是心疼姑娘,让奴婢送些补品过来。奴婢伺候着吃下便走。”
“皇上是怕老夫因粮草的事向那冯小姐撤气罢?想来看看人如何,这皇上大可放心,老夫向来是明理人,此前之事既非他指使,是慕容将军他们按捺不住所为,老夫不会怪到他头上去的。”魏成辉淡淡说了几句,便打发人下去。
众人走到门口,门外士兵又带了几人进来,魏成辉顿时脸色一沉,冷笑道:“老夫此处是开的大善堂不成?你们一个个来去自如,倒把它当自家后院了?!”
他说着冷森森地把几名士兵盯住,“你们是疯了吗,这随随便便就把人一拨拨的放进来!”
“岂有此理,军法处置!”
他一挥衣袖,几名士兵惶恐跪下,其中一个看着是校尉模样的男子连忙禀道:“太师恕罪,非是我等有意,而是这两人急至,说前面来访的并非皇……连玉派来的人。”
随他而来的正是玄武青龙。这次玄武有求于人,也不再是先前那种冰冷冷的态度了,而是抱拳急道:“太师莫要怪罪,事出突然,我二人少顷再向你解释。”
那边,青龙手脚也快,他说话之际,已一脚踢掉红姑手中篮子,篮中汤盅随之摔下,溅了一地的汤水。
鸡香的味道,顿时在空中淡淡拂散开来。
红姑冷冷问道:“两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青龙喝道:“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皇上并未派你过来,你奉的是太后之命,想把李提刑毒死,好让皇上了无牵挂!”
魏成辉脸色大变,那厢,红姑亦是冷笑道:“笑话,你等胡乱怀疑太后娘娘可有证据?我虽非奉皇上之命前来,但太后娘娘也是一番关心,只是顾虑怕皇上多心才没跟他说明而已。”
玄武上前,眸光已是十分严厉,“若非公主与李提刑情谊深厚,暗中听到,报禀皇上,你就奸计得逞了,一番关心?我说这汤必定有毒!反正,这种事情太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说着,突然欺身到屋中一个侍茶婢女之前,手指成爪,往她头顶探去,那婢女惊叫之际,他手中已多了一支银簪。他随即蹲下,把簪子往地上残羹戳去。
毛辉突然叫了一声,却是那簪子顶端瞬顷发黑。
红姑脸色这才将将一白,魏成辉大怒,向毛余二人下令道:“把这女人给我杀了!”
玄武和青龙却又是一惊,连忙拦阻道:“太师且慢!这红姑到底是太后的人,还请让我们把她押回去,当面对质,也好让太后心服口服,不再多生事端。”
魏成辉怒不可遏,但二人旋即跪下相求,这是连玉的贴身侍卫,倒是给足了面子,他知连玉还要依仗慕容定,不想与孝安撕破脸面,最终允了。
然而,玄武二人并未立刻离去,玄武试探着道:“不知太师能否再行个方便,让我们去探一探李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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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魏成辉教这红姑搅了心情,但并未拒绝二人所求,连玉对这冯素珍越心软,他越高兴,只是同样,他不允二人久留,仍命余毛二人监看。
进了内院,从假山经过的时候,玄武青龙二人停了一下,后面,毛辉眉头一皱,“鬼头鬼脑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余京纶是个心细人,心眼极多,眼见青龙似往假山洞里张看,他大步上前,青龙目中透出丝惊意,见他走近,不由愠怒,扬手便往石上一掌,“你们几个意思?这魏成辉也准我们前来探看,非得要紧赶慢赶?”
毛辉大怒,便要上前动手,余京纶却往假山中看去,只见碎石一片,地面有颗金锭,其他的倒不见任何异样,这院子卫兵众多,忖是谁不小心丢了这家伙,那青龙被银子光芒所引,他把银子捡起,塞进袖中,对毛辉说道:“走罢,来者是客,早晚战场见分晓。”
青龙冷笑一声,“那东西不是你的罢?”
余京纶目光一沉,阴阳怪气地道:“唷,我还以为皇帝身边油水极多,瞧不上这点东西呢。”
毛辉哈哈大笑,接口道:“如今人家便如丧家之犬,这天为盖地为被的,早晚温饱都成问题,老怪,亏你自诩精明,怎么不解这个理儿?”
青龙勃然大怒,倒是玄武推了推他,低声道:“走吧走吧,莫要惹事。”
余毛二人谩笑着,不久到了无烟的厢房,守卫把门打开,素珍仍是被缚在木桩上,不知是因多日不见阳光还是伤病,唇上干涸,洁了层白沫,脸色蜡黄,歪斜着脑袋闭眼靠在桩上,整个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恹恹的,听到声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玄武青龙二人,目光一亮,玄武二人看着觉得难受,玄武上前,低声问了几句,声音极小,听不真切,但素珍摇头,只说让告诉连玉,她很好。
想是向她询问病情。
余京纶冷眼看着,不久,便赶人离开,又把屋门锁上。
屋内,素珍静静看着,末了,仍旧闭目养神,轻轻咬着唇和病痛抵抗,积攒精神。
几个时辰后,玄武和青龙把红姑带回慕容军驻地,二人把她放一旁,进账给连玉报禀。连玉听罢,眼眸猛地一缩,他眸中流光变幻,显得复杂,似是微微的欣喜又似是无比忧虑,未几,他提笔写了笺,把一直在帐外守卫的灰衣人唤进来,把信交与他,低声吩咐了几句,灰衣人很快出帐,到马圈挑了好马,便跨马而去。
而后,连玉似乎并未顾得上追究红姑,径自去了权非同囚处,半柱香时间,他匆匆走出,又召霍长安、连捷兄弟还有慕容定等人开会。
军帐中,人人脸色紧绷。主要讨论了一个问题,柳军出发多日,按时间算,这两天该有消息传递回来,但非常古怪,竟是音讯全无。而支援的军队在攻击魏军粮草的时候,已避过魏军在林中查察耳目,从另一个方向离去,但还没到达目的地,暂不可能有消息回来。
柳军诡谲的情况让人异常不安!
这一晚,连玉大帐中,灯火到深夜未歇,后来,孝安、还有严鞑几员重臣都进了去。
十多天后,傍晚的时候,魏成辉还在城楼与司岚风一道观看兵士操练。入夜时分,慕容军突袭魏军。
率兵并非连玉,而是霍长安和慕容定。魏成辉大怒,知他们瞒过连玉,又来寻事,他一边与司岚风领兵迎战,一边让魏无均赶回魏府。
魏府府外千余魏兵驻守,一处固若金汤所在,何况,城门不破,根本进不得去,但魏成辉星城府谨慎,务必不能让魏府出什么乱子,这下,有魏无均和无量等人在府中坐镇,倒是完全不惧。
魏无瑕也在城楼里陪魏成辉晚膳,听说慕容军杀来,虽知魏军兵士比慕容军多出不少,城墙稳固无比,到底是姑娘家,还是吓得俏脸煞白,魏成辉斥她无用,让兵士驾车将她送回魏府。
☆、472
虽说城池稳健,但魏无均却是一丝不苟,回府后与无量毛余几人亲自在外巡察。约莫半个时辰后,一架马车急至,四下灯火通隆,毛辉正要上前察看,魏无均看的真切,已先开了口,“毛大侠莫急,是我们的兵,应当是家姐的马车没错。”
果然,马车很快停下,两名兵士下来与魏无均见礼,后厢帘帐一掀,正是魏无瑕。魏无均一笑,正要上前搀扶,魏无瑕不待兵士俯身作踏,已先自跳了下来,但她看去不甚好,鬓发微乱,脸色甚白,哪有无往日半分仪态?
“姐姐可好?怎会如此惊惶?”魏无均心底一凛,赶忙问道句。
无量几人也颇为关注地齐看过来。魏无瑕边往腰间探掏什么,边促声道:“无均,爹爹有令,让你和上人立刻率兵赶赴城楼增援。这是爹的令……薛”
“不对,”她突然惊叫一声,“我的令牌——”
“姐姐!”魏无均眉头一皱,“这城楼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魏无瑕苦笑,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好乱,我只听得爹说为何他们竟不止十万兵?然后,他就让我回来了,说府外的都是精兵,可援一时之急,只要等公子回来便好,他此前收到公子密函,估算着日子,他们也快到了,又让转告上人,将一众武林高手也带去,那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
“该死,我这令牌!约是上车的时候弄丢了,当时太急,爹给我,我往腰间一揣便……无均,我回去找令牌,你和上人且等着!”
魏无均不免沉了声音,“我的好姐姐,这紧急关头,你就别惦记什么令牌不令牌了,你传爹的口令也是一样,我这便和上人点兵过去!你先回府吧,这城定能守住,你也莫要惊慌。”
“上人,”他说着也再顾不上魏无瑕,立刻招呼无量,无量扫了魏无瑕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对两名徒弟说了几句,毛余二人进内,未几,便把先前攻城的一众江湖人带了出来。
府中还有上百侍卫,足够护卫安全,魏无均命人从厩中取了马,并未留下兵丁,把前门后门的兵都带走了。
魏无瑕也很快进了去。
府中气氛还算宁谧,这外头的生死打杀并未传到这里来,毕竟从此处到城楼,之间颇有些路程。
当下已是快要入夏,魏无均的生母三。娘和胞妹无泪、还有几房姨娘并儿女此刻都在魏府的大花园里纳凉,窃窃而谈的正是无瑕和晁晃的事,三。娘好不得意,先是无烟再是无瑕,从此不必再看大夫人的脸色。
其他各房也知如今魏成辉越发倚重魏无均,都纷纷夸赞无均本事,又说无泪将来必定贵不可言。无泪但笑不语,无瑕经过的时候,无泪还扯了母亲衣袖一下,轻声道:“娘,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别多说了。”
魏无瑕不必细听,也知他们在说什么,她也不打话,只一眼过去。各房对她还是有些忌惮,一惊之下都住了口,只有三。娘大声道:“无瑕啊,这晁晃虽是亡故了,你也莫要太伤心,将来无均和无泪定央老爷替你再找门好亲事。”
魏无瑕并未与她争辩,冷笑一声,回了内院。
众人见她走远,又继续方才话题,倒多半是奉承那三。娘的,说得盏茶功夫,魏成辉最小那小子突然指着一处道:“娘,那是在放焰火么?”
众人看去,却登时吓了一跳,魏府一隅火光冲天而起,乌尘黑烟——这哪是焰火,分明是走水啊!
“哎哟可不得了,老爷的书房就在那阁楼里面呀!”当中,一房姨。娘失色叫起来。
魏无泪平日总是为无烟无瑕的容貌身份所压,如今年岁长成,倒出落得心思缜密,颇为镇定,她当即道:“府中侍卫众多,这火烧不了多久。”
她说着指挥吩咐几房姨娘带着年岁较小的兄弟姊妹到前院避去,又命几名年岁较长的兄弟与园中侍卫分头去找各处守卫同去救火。
众人说话间,后院火光再起,她眉头不由得一沉,厉声道:“许是进了贼人,有人故意放火,兄弟们立刻带人将前后院封锁起来,另外派人去通知爹爹,余人继续救火,”她说着又招过五名侍卫,“你们几个跟我来,我要把这歹人揪出来。”
“你莫要在此添乱!”众人正听她指挥而行,突然一声喝斥,却是魏无瑕与魏夫人从后走出,魏无瑕冷冷把人睇住,“魏无泪,你懂什么,适才战事爆发,爹爹现如今正在城楼与慕容军作战,根本是分身乏术,连无均也去了支援,这等小事还得劳烦他老人家不成?”
“娘,你与姨娘她们先到前院避避,无泪,你也一同过去,弟弟们率侍卫去救火,捉贼的事,我来处理。”
她平日发号施令惯了,此时虽有些失势,但寒眉霜目,气势犹在,几房人一时不敢违背,三。娘正想出言还击,无泪目中闪过丝冷意,随后却只是笑笑拉过母亲,低道:“爹不喜人惹事,我们且先让她一让。”
魏夫人道:“无瑕,你定要小心。”
魏无瑕点点头,突然神色复杂地看了魏夫人一眼,但并未久留,很快,便带着两名侍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到得拐弯之处,突有两手从墙角猛探过来,两名侍卫尚未看清楚是什么状况,已被人拂中面门,晕倒在地。
一道黑影从前方慢慢现身,也是魏府侍卫打扮,相貌威武,唇上短髭。
他才一出现,便迅速低下头去,侍卫的铁头盔让他面目看去有些模糊不清。
“走。”
魏无瑕迅速一声,二人随即往偏院而去。
那是无烟昔日所住院落,此时任是魏府另处熊熊大火,也未能惊动此处卫兵。院中守卫多逾六七十人。
魏无瑕才刚走到院子前进的假山附近,便教卫兵截住,为首之人道:“此处囚有重犯,是禁地,大小姐请回。”
魏无瑕一掌挥过去,叱道:“好大的胆子,府中走水,你等竟无动于衷,还不赶紧过去救火救人!”
那统领虽被责打,却依然不肯退让,“小姐,太师吩咐,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除非有他亲笔手谕,否则,我等绝不可擅离职守。”
他目光严肃,魏无暇竟一时被噎住!此时,她背后短髭侍卫突然上前,院中众侍只看到刀光一闪,那统领眼睛大睁,脖颈血喷,脑袋和身。体已然分了家!
“这是干什么?!”才有一人拔剑,已教那短髭男子一拳打飞,魏无瑕收到他递来的眼光,当即冷冷面向四周,厉声说道:“敌人来犯,太师守城而去,如今这府邸走水,人人自危,这人手不足,你等竟还墨守成规,是不是要等这火烧到你们眼皮底下,你们才肯救火?!”
“谁若再犹豫,不必太师治罪,我就先替太师把他了结了,这下场就如同他一般。”短髭男子横眼一扫地上死尸,沉沉一声,不怒自威。
众侍互视一眼,外头火势确是颇大,此次再没有人再反对,留下四人守着,余下全都出门救火去了。
待众人走远,短髭男子忽而走到那四名侍卫面前,其中一人才张开嘴,颈项便沁出数滴血珠,随即无声倒下,其余几人方才拔剑,也倒了下去。只有最后一个还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内屋入口,几乎立刻张皇失措的奔出两名男子。
这是囚犯屋前最后两名守卫。短髭男子微微一笑。
须臾,魏无瑕进了内屋。
被缚在屋中的女子抬头,也是微微一笑,“晁夫人,多谢了。”
“他们已通知了你?”魏无瑕问。
对方道:“玄武此前到来,已告诉了我。谢谢你。”
魏无瑕点头,“不客气,各取所需而已,还望李提刑日后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给我夫妇一条生路。”
“别多说了,时间宝贵,走!”屋外,短髭男子探头进来。
片刻之后,在魏府中庭后院皆乱成一片的情况下,一辆马车从后门悄悄而出,直奔……皇城的方向而去。
*
魏府前院,火势并未波及到,但魏夫人始终担心魏无瑕,想了想,还是折了回去。三娘一推无泪,与她咬起耳朵来,“跟过去,这功劳不能都让那小贝戋人给领了,这火明明是你先带头救的,让你爹也看看你的能力。”
——
下两节是本卷颇为吃重的两章,大转折,虽说都已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473
“我知道了。”魏无泪点点头,两人悄悄尾随魏夫人离开。
“你去那边,还有个火秧子没浇熄。”
“行……”
魏夫人从中庭走到后院只看到魏成辉几房儿子领着侍卫在救火,人声嘈杂间,却一直没找到人,但这抵不住人多,火势倒渐渐控制了下来。到底是自己女儿,虽说火势已被控制,她还是不无担心,怕她和贼人碰面…话…
她到处找着,突然想到什么,截住一个搬水的家仆,“有没有见过大小姐?”
那家仆摇头,倒是旁边一个婢女想起什么道:“夫人,奴婢方才好像看到小姐往你屋里去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眼花……”
魏夫人点点头,虽奇怪这时候女儿到自己屋里去做什么,但还是进了后一进屋子,她怕吵,住在后院最后一叠屋子里。
火势并未波及到这里来,她匆匆进屋,“瑕儿,你还在吗?捉贼的事,你便莫要逞强了,你便放心吧,有外公和娘在,你爹定会为你再觅一门好亲事——”
她说着骤然住口,目光不解地落到梳妆台前的一封信函上。
她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充满疑惑的走过去,却瞬时被函上的字咋慑住!
——母亲亲启。
这是无瑕的信?她惊怔莫名地把信拿起来,无瑕为何会给她留信?难道这妮子因晁晃的事备受打击,竟趁这缝隙离家?!
她气怒交加,颤抖着把信打开,信中是几行娟秀的笔迹:娘,请恕女儿大不孝,女儿走了,跟随晁晃而去。您不必担心,这走非是指死随,而确确是走,他其实未死。请原谅女儿这狠心的决定。自得知爹对晁晃的死冷漠,甚至晁晃的军队所得疫情实是爹所为伊始,女儿便自觉心寒,哪怕他再为我寻婿定亲,女儿终究意难平。更何况,他如今目光只在无泪身上,女儿才不屑与那小蹄子争。
女儿此一走,爹必定怪罪于您,只因女儿依照天子计谋,一步接一步,直到今日假传爹将令,将无均和无量那伙人连同府中上千精兵诱。离,爹囚在府中的重犯李怀素也给救走了!还记得我告诉过您,这李怀素原是女身?她是连玉心爱之人,爹本要用她来威胁连玉。我自知此次捅下天大篓子,是以必须把事情源源本本告诉您。
但您只管宽心,女儿已然去信外祖父,外祖父最疼母亲,如今已在来京路上,爹仍要依仗外祖家财力,有他在,爹必不敢动您,您若在府上居住不如意,可随外祖离开,回娘家暂住。
娘,我知您必定担心我的安危,生怕如今兵荒马乱,我无法安然出城,我本被晁晃叮嘱,绝不能把行踪告诉您,但为让娘不担心……女儿在此一并告知,我等将从皇城离开,宫中有密道,根本不必通过爹的城门,是以,您无须担心我的安全。
女儿本想带您一起离开,但这一路奔波跋涉,恐娘受苦,亦不知娘心意如何,只好作罢。日后安顿下来,务必通知娘。此信阅罢,请娘务必烧毁。
不孝女无瑕叩首
魏夫人看罢信,眼前一阵晕眩,她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外,让夜风吹了吹,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此事若让魏成辉得知,那真是剥皮煎骨的重罪呀!
按说无瑕才走不久,若是她现下通知老爷,能不能将功补过,让魏成辉饶过无瑕,否则,日后这无瑕落到他父亲手中,那真是必死无疑。可若魏成辉不肯放过她呢,她这一说,岂非害了女儿?
她一阵恍惚,手略松,信笺已教风拂了去,她一惊,连忙去拣,却见那笺子轻飘飘地落到一双镶嵌着珍珠的鞋面上。
对方信手把笺子捡起来,魏夫人嘴巴一张,一双眼睛几乎从眼眶凸出来。
“小贝戋人,东西给我!”她狠狠盯着前方两个女子,厉声喝道。
魏无泪拈着信笺,眉头一皱,说道:“大。娘,你嘴巴放尊重些!这呼呼喝喝也未免太过了。”
魏夫人目光变幻,咽了口唾沫,咬牙道:“无泪,请把东西交还给我,那是我的信。”
魏无泪正要还给她,她身旁的三。娘一把将信夺过,冷笑便道:“凭什么,这玩意儿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你以为还是从前,我们每个人都要听你母女的!”
她说着往笺上瞟了两眼,目光随即一变,“无泪!”
魏夫人见状大骇,便要上前抢信,三。娘大叫,“拿着,
莫要她夺回去!”
魏无泪是个机灵的人,一听她说,连忙将信接过,那边,三。娘已挡住魏夫人,两人撕。扯纠缠起来。
魏无泪拿着信,步步往后退,一边快速阅读,她脸上神色也不断变换,先是惊,后是喜,末了,她把信往怀中一塞,微微笑道:“大。娘,事到如今你还要争吗?”
魏夫人如斗败的公鸡,脸色苍白得纸似的,三。娘见状,心中得意,故意将她猛地一推。魏夫人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突然想其什么,竟不顾身份,爬起跪了下来,哀求地看着魏无泪:“无泪,大。娘求你,求你了,千万勿要现下告诉你爹……啊看在无瑕到底是你姐姐份上,你日后也是前程锦绣……”
“现下不说,更待何时?不消说,这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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