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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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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亭外人声走动,她为化解尴尬,故意看去,发现却是十多名御膳监和宫女把新菜送到。
  “你这丫头怎么上来了!懂不懂规矩,就站在原地,自有人去取。回头去领个罚去。”梁松突然出声,斥责一名企图上前献媚的宫女。
  “奴婢是新来的,奴婢该死……”
  对方战战兢兢的说道,声音都带着哭音。
  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素珍正想替她求个情,却突觉这人眼神不对——她眼里没有惧色,更多是杀气。她心下一凛,这时,只听得桑湛一声高喝:“皇上小心!”
  她惊而转头,却见那宫女碟下拔刀,已往李兆廷胸口递来!
  李兆廷什么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冷笑一声,也没如何动作,身板往后一仰——
  四周禁军飞扑上前。
  “淑妃当心。”
  桑湛声音倏地拔高,却是那宫女一击未得,目光一鸷,并未继续往李兆廷身上招呼,而是趁劲道未尽,招式未老,改往他旁边的素珍身上而去。
  莫说产后虚弱,那怕是平日,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素珍也不可能避过。
  大仇未报,奸佞未除,也没能再见小莲子一面,难道就要死在此处?
  电光火石之间,素珍苦笑。
  当一声闷哼,几声惨叫传来,她怔讶地看着前面的背影。
  这一刀并未落到她身上!
  有人挡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对方本来避开了,却一步踏上,拦到了她身前——
  “皇上……”
  梁松、小四等大叫着上前,把李兆廷扶住。
  “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把院正叫来。”老太监哭丧着脸大喊。
  一旁数名内监拔腿就跑。
  斜地里,司岚风和几名禁军的剑戳到了刺客身上,但因要审讯,并无伤其要害。
  那宫女满嘴鲜血,恨恨瞪着李兆廷,“你整治吏制,杀我父亲,我入宫为奴,蛰伏多
  L时,可惜老天不肯垂怜,今日不能取你……”
  匕首直插在李兆廷胸腹之间,血水把一身龙袍染红,他却仍站得笔直,冷冷看去,“治吏是前朝连玉所命,朕当时不过是执行,你,杀错人了!但哪怕是朕,如今也会继续整顿下去,你父亲若非贪官污吏,杀不到他。”
  “你今日意图伤朕重要之人,不能再留。但朕也不会再追究你的家人,此事就到此为止罢!”他语音方落,已将自己身上匕首拔出,一掷往前。
  那小刀登时没入宫女喉咙,直至没柄。
  她叫也没能叫出来,眼里带着震惊和怨恨,便歪倒在地。
  “皇上,属下扶你回寝宫。”
  李兆廷既不追究,司岚风迅速还剑入鞘,过来搀扶。李兆廷脸色苍白,却仍撑着说话,“你随朕一起过去。”
  他看着素珍,目光用力。
  素珍无声点头。
  因天子遇刺,四周上百禁军归拢,一行声势浩大,匆往帝殿而去。
  桑湛沉默地跟在后面。
  ……
  到得帝殿,司岚风把李兆廷扶抱到床上,素珍站在数步开外,不声不响。小四在旁擦着眼泪,忽而怒冲冲地朝她大吼出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李兆廷沉声喝道:“你再乱嚷嚷便给朕滚出去!”
  小四愣住,李兆廷又低声道:“冯素珍,你过来。”
  素珍舔舔干涸的嘴唇,慢慢走过去,依着他的眼神在榻旁坐下,他伸手握住她手。
  “太后若闻讯过来,谁也不许说具体情形,就说有人行刺朕……岚风,你说朕有口谕,令淑妃在此照料。”
  他说着眉目一蹙,昏了过去。但手仍紧紧握住素珍的。
  司岚风和梁松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色。无疑都知道李兆廷对淑妃有些情愫,但没想到竟……如此之深。
  尤其是司岚风,他早便认定李兆廷对素珍颇具情意,可今日一切,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所幸,这伤势虽重,但看着应未及要害……
  只是,方才那种时刻,谁还能想要害不要害的——
  小四在旁微微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一切。
  素珍被紧紧握住手,想挣也挣不开,心下一片复杂。
  她万没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对他的恨早不下魏成辉了。
  爱,是决然不爱了,可恨,此时,她却有一丝的晃神。
  就在思绪一片混然之际,她只觉,有人在看她。
  深沉得令人骇怕!她一震抬头,不期然往桑湛的方向又看了一下。却发现他和司岚风二人正低声说着什么,目光落在李兆廷身上,淡淡写着担心。
  这位也是影帝……
  方才,只是她的错觉罢。
  不过,哪怕是错觉,她也不敢再多看桑湛,莫名的就是不敢,就是会怕,真是见鬼了!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殿外,内监突然大呼,紧跟着,院正为首,多名太医臂挎医箱,冲奔进来,看的出,太医院是紧张得几乎倾巢而出了!
  素珍想走开,怎奈李兆廷人虽昏迷过去,这手却握得极紧,她用尽力气,竟都挣不开来,还是院正施针,李兆廷手上穴道应激,方才松了。
  众人一阵忙活,止血,缝伤,上药……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响起。
  却是太后与众妃赶到。
  妙音几乎立刻抓过一名内侍来问,魏无泪也紧张的过去倾听。
  晋王妃一看地上,满满的血迹、血纱,脸色大变,说了声“我的儿”,身子便摇晃起来。司岚风连忙禀道:“回娘娘,皇上武功高强,伤不及脏腑,应无大碍。娘娘千万莫忧虑过度,凤。体为重!”
  晋王妃勉强点头,目光猛地落到素珍身上,“你怎会在此?”
  阿萝脸色煞白,此时却不打话,直接上前便给了素珍一记耳刮子。
  闷响在殿中响起。
  “皇上是因救你而受的伤,你为何要回来,你到底有何居心!”
  她盯着她,厉声说道。
  殿中人都变了色,司岚风一惊,李兆廷不让告诉太后,太后也不会有事没事让人在天子跟前打听什么,但替嫔妃打探消息的内侍、宫女却大有人在!何况方才御膳房的人不少,那正是萧司膳所辖,难怪皇后……
  他暗叫不好,正要上前,晋王妃闻言之下,却已是大怒。
  “皇后,你说什么?”
  阿萝道:“母后,御膳房那边来人说这刺客行刺的本来是——冯淑妃。”
  晋王妃目光倏沉,咬着牙齿一字一字道:“来人,将这女子给哀家绑下了!”
  “慢着。”
  几名内侍上前,一道声音忽而响起,一人随之挡到素珍面前。


☆、541

  “是你?!”
  晋王妃一看前眼前的人,怔了一下。
  阿萝也蹙眉出口:“这是太后的的命令,这是宫中之事,客人不该插手罢?栌”
  不知为何,她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忌惮,还是什么感觉,明明据说也不过是一族之主,并无甚了不得。也许是昨日他一脸自负地跟李兆廷谈国论策之故片?
  桑湛先跟晋王妃施了一礼,而后看着她,淡淡说道:“皇后娘娘,草民人微言轻,自然无权插手宫中之事。只是如今得皇上礼待,心中感激,皇上受伤不轻,望能为他分忧。”
  “据草民方才所见,刺客目标确是皇上,只是并未如愿,方才对淑妃动手,皇上才为救的淑妃而受伤,说刺客为淑妃而来,皇后所闻怕是以讹传讹。”
  他也不说阿萝诬蔑,而是这般说道。
  “太后娘娘,您道刺客为何要如此?”他说着又道:“那是因为她看出淑妃对皇上的重要,而皇上相救更证明淑妃在其心中位置。”
  “皇上方才甚至对司统领和梁总管说,若太后娘娘到来,千万不能说出行刺具体情形,又说让淑妃留下照拂,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若皇上醒来看到他受伤救下的淑妃仍旧逃不过伤害,岂非痛心,这一刀也岂非白挨?若因此与娘娘发生争拗,不说伤及感情,这对皇上伤势只怕也绝非好事罢?”
  “太后娘娘统率六宫,必定明白此理。草民绝非诳语,此处在场各位都是见证,若太后定要惩治淑妃,我等少不免被皇上迁怒,因为我们都亲见皇上对淑妃之紧张,不出来说上一句,为君分忧那太不应该。是以,草民实无意冒犯,只是为君为己,望娘娘海涵。”
  他一番话说罢,晋王妃眉头紧蹙,而一众太医本事不关己,此时也都上前跪禀,“娘娘三思,桑公子所言不差,这皇上龙。体要紧!”
  晋王妃双眉蹙放之间,语气终于稍缓,“也罢,哀家先不追究。淑妃,皇上既命你在此,你便姑且留下,好自为之,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说,目中是一记严厉的警告。说罢,她向此时也已施术完毕的院正询问李兆廷伤势,院正恭敬回应,她不住点头,众妃知道应是无碍,都松了口气,但晋王妃在此,又不敢逾礼上前探视,更多是以嫉妒复杂的目光看着素珍。
  其中,魏无泪与那日被李兆廷斥责的夏嫔为甚。
  不同其他,妙音神色中带着质疑和讥诮,这让素珍难受。但她既选择回宫复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萝此时更多是看着桑湛。他方才有意无意间似扫了她一眼,她心中愠怒,可竟有几分敢怒不敢言,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有丝可怕。
  司岚风本在筹措语言,跟晋王妃求情,如今终松了口气,这皇上果没有看错人……眼见桑湛朝他看来,向他告辞,他连忙让内侍相送。
  ……
  不知过了多久,人总算是全离开了,临走前,晋王妃命素珍好好侍候。素珍被梁松和小四硬驾着又陪到榻边。
  床榻经宫女仔细打理过,血腥气味已不剩多少,空气中漂浮着的更多是药香……李兆廷因失血过多,唇色青白,她淡淡看着,心思却没有都多少在上面。
  她感激桑湛为她解围,但桑湛临走前那记似笑非笑的眼神,始终让她如坐灯毡。
  在他心里,她必然不堪。
  他会怎么跟连捷他们说?
  他仿似嘲弄的暗沉目光,让她心中隐隐作痛。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低咳一声,喉中一阵甜腥充盈,她连忙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来。
  但榻上李兆廷去已被惊扰,眉头拧起,眼皮微微跳动。
  她见他满头大汗,迟疑了一下,终掏出帕子,替他把汗拭去。
  她走到今天……痛苦殇疼仿佛看不到尽头,而这些,半数是拜他所赐,她对他实在无法再存任何感情,这一下,算是回救命之恩。
  手忽被抓住。
  她一惊,却见他已睁眼开来,他瞥了眼她手中物事,唇角微微上浮。
  他欲撑身。坐起来,倏地闷哼一声。
  素珍方才听太医说,知他虽未中要害,但匕首没入泰半,伤口不浅,便伸手相
  L扶,及好正要回坐,他却猛地把她扯进怀里!
  “方才真把我吓到了,我怕你会出事,幸好……”他有些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他手上用力,以致触动伤口,又是轻哼一声,但他并没有松,只把她抱得死紧!
  素珍抗拒他的气息和搂抱,但她没有推开,这次行刺反是她的契机——
  “你不是说已忘了我?不是打算把我扔在护国寺自生自灭?不是……”
  她不无嘲弄说着,他把她稍推开,一双眼睛凌厉逼人,“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何必明知故问!”
  他眸中跃动的火簇令她有些震惊,他气息不稳地凑到她唇边,素珍开始本能的往后退去,后被他强行扭住双手,她牙一咬,也由得他去了……
  殿外“啪”的一声传来,二人同时扭头,却见阿萝站在门外,一掌打在门上,微微冷笑着看着二人。
  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素珍道:“我扶你去追?”
  李兆廷眉头顿时一拧!她眼中不仅并无旁的女子遇此惯有的欣喜,反而有丝似笑非笑之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了,他气血上涌,不禁冷笑出声:“谁说我要追她!”
  “好,不追就不追,你醒了我也安心了,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她意欲把他扶下,他把她手臂拽住!
  他重伤之下,这又一用力,顿时血透中衣。
  “你说,把连玉尸骨要回,我如你所愿,你说陪他妹子三月,我应你所求,你遭遇火灾,容颜尽毁,我还是二话不说把你接回,你今日遇险,我……”他死死盯着她,眸光犀黑,透着狠劲,“我昨晚命人把小吃送你,你今日过来,不是已知我心思了吗?我心里到底对你怎样,你清楚的很,何必明知故问!”
  “冯素珍,你到底还想怎样?”
  “你对我再怎样,不也让你的才人还有皇后怀上身孕吗?我说过,无论阿萝如何待你,你都不会囚她责她。我的脸……难道不是你造成的?”素珍笑着,伸手抚上脸颊伤疤。
  “兆廷,”她说,“我感激你今日为我所做的,可换成是妙音或者阿萝,你也会这么做。”
  “我心里求的是唯一,你能给吗?你不能!所以我从不去期盼,我回来是因为放不下你,但我怎敢再让自己深陷其中?”
  她用力一挣,李兆廷不放,骤然跌下床,她一惊看他一眼,欲转身回扶,末了,终是自嘲一笑,快步出去。
  “冯素珍!”李兆廷厉喊,却眼睁睁看着她掩门而出。
  他膝盖重重磕到地上,这一下不轻,登时破皮损骨,胸腹的伤口更是殷红一片,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唯有心中钝疼难熬。
  “我是皇帝,不能没有子嗣!你当时也气我太甚,今日,换作是他人,我绝不会如此毫不犹豫。你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他冲口而出,低低的笑。
  “岚风,梁松。”
  他忽而怒叫。
  司岚风和梁松就在殿外,眼见一个个走出,都知殿中情况不妙,此时一听,连忙进来,看到李兆廷情形大吃一惊,司岚风几步过去,正要把他抱回床上,却听得他咬牙说道:“扶朕去找淑妃。”
  二人骇然,但看到他眼中红丝,却不敢劝。
  ……
  殿外,阿萝走到一处,听到背后声响,回过头来。
  “怎么?耀武扬威来了?”阿萝冷笑问道。
  “有必要吗?”素珍淡淡反问,不过是路只有一条,她别无选择而已。
  阿萝眸中带着讥嘲,“你不是自诩深爱连玉?怎么如今竟又出尔反尔?我同连玉好,你来,我同李兆廷好,你也非要插进我们之间,你这算什么,冯素珍,我是真真瞧不起你。”
  素珍笑,“我认识李兆廷在前,我们有过婚约,如今我同他一起不是应该?连玉无疑对我很好,但我当初跟他更多是感激,如今他已不在,李兆廷又已回心转意,我为何不能同他再续前缘!”
  “你!”阿萝眼中冒出火星来!
  “我身怀龙嗣,更是他亲封的皇后,你以为有些事情是如此容易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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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竹马,我与他十载感情,不是说你怀有龙嗣便能怎样,我又何尝不能跟他有子嗣!”她微微笑着说罢,与她擦身而过。
  阿萝站在原地,脸色煞白,浑身发颤。
  ……
  数丈开外,李兆廷停住脚步,没让司、梁搀扶追去,兜兜转转,她心里到底还是惦念着他……他绷紧的脸颊稍稍松下,既然如此,今晚他就不必认输得太彻底。
  他吩咐梁松:“你一会到皇后宫中,送上几句关切之言,说朕好了会去看他。”
  “岚风,明日让淑妃过来侍驾。”
  “是!”二人暗暗吃惊,皇上对淑妃的情意,好似一次比一次深……
  *
  眼看那个一直一身素衣的女子走远,一直在暗角的男子也仍未曾动一步。
  他眸中浮光掠影,似墨似黛,如笑如殇,直到前方阿萝抚住肚子,泪流而下,眸光方才微微动了一下。
  他想出去略一相扶,可当初既已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改变,何必多惹惆怅!
  不似,有人总是心有旁骛?!
  宫中东隅是宫妃寝地,禁军森严。他本打算伺机到她宫中探看,考虑再三,终是舍了,若被发现,他死无妨,却会为她带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奸佞未绝,大仇未竞,同心未圆,他怎么能死?
  所以,明知徒劳,他还是在此等。
  明知,今晚她会陪在帝殿,他却还是在被送到西隅后,悄然折回,心存一丝希冀,也许,李兆廷醒后,她会出来,会回自己寝宫去……他便可以在此多看她几眼。
  可是,他看到的又是什么?
  悄无声息处,他也无声的笑。
  *
  素珍回到宫中,郭司珍几人迅速迎上,却是今日宫中发生“大事”,消息传遍,几人知素珍在场,一直未返,不由揪心。期间,郭司珍派人打听数次,都只道淑妃还在帝殿,众人担忧之下,彻夜未睡。
  素珍心中感激,再三保证说,自己并未惹祸上身,令他们各自回屋休息,几人这才散了。
  素珍又让值夜的内侍送了壶酒进屋。
  屋中桌上还放着今日的药膳。
  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将李兆廷残留在自己口中的气息全部漱掉,而后大口喝下已然冰凉透彻的药。中途,她一声咳嗽,吐了出来,伴随着是大口鲜血。
  她借故与李兆廷争吵,一是要他紧张,二是因桑湛之故,她方才气血翻腾,已然憋掩不住,若再留下,必教李兆廷察觉异常。她的病,太医一检便知,她也不是每次都能把人唬住的!
  她知道,李兆廷方才极大可能跟在后头,那些话是要刺激阿萝,也是要让李兆廷宽心。
  李兆廷对她的感情,是她对付魏家的筹码!
  她把酒倒到地上,低道:“爹,请您保佑女儿多活几天,为你和连玉报仇。魏家大恶,做过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女儿要为大周百姓把这毒瘤除了,而且,魏家不拔,小莲子和大家就无法平安。”
  她手地上酒水一蘸,缓缓在旁写了“魏无均”三个字。
  想到什么,她忧然出声:“小周,还有一处,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你说……”
  四周没有回应,她抬头一看,方才想起,自己如今已是孤身一人。
  她缓缓走到屋外,把一明内侍叫到跟前,笑道:“明儿替我去找对娃娃鱼过来,我想在院里养着。”
  对方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她复回屋研墨写信,天亮的时候,终把信写好,为避嫌隙,她让陈娇把信送出宫去,先交到无情手里,再转权非同。
  *
  相府。
  今日罢朝,是以权非同并无外出。他看罢信,眸光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拧起眉头,管家正好进来报禀,说桑公子求见。
  他让快传。
  桑湛昨日入宫之前,他二人其实已私下见过面。
  他此前让晁晃监察,没想到李兆廷城府,后来还是把人弄进宫
  去了,但桑湛出宫后,主动找到他。
  说,愿明为李兆廷效力,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他笑问他为何选了自己。
  “我本为鹰炎之事进京,没想到得你和皇帝‘赏识’,也许是天意如此,要我报连玉一命之恩。权相,连玉帮过我。”
  桑湛如是回答。
  若是别的理由,他还要仔细掂量这人真心,但他开门见山,倒消了他泰半疑虑。
  连玉和冯素珍曾在桑族作客,连玉帮过桑湛,他是知道的。他的眼线姬扶风当时就在连玉身边。
  他正想着,桑湛到。
  他笑问:“宫中情况如何?”
  宫中的事,他自是知道了,和其他官员一样,他昨日便遣人送去补品和问候,这时候,人过去探看反为添乱。
  “皇上的伤并无大碍。”桑湛答道。
  权非同依旧笑,“嗯,他还没到时候死,他死了谁来压制魏老贼?不过,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先废魏成辉一只手臂!”
  ——
  大家节快,2。13/2。14更新,还有一千放下节。明日无更,后天见。


☆、542


  魏家是桑湛的首要对付目标,但他还需筹备,没想到权非同此时便提了出来。他心中微凛,随即问道:“权相已有主意?”
  权非同自然没有透露,他和一个人早在她还被囚于护国寺时便书信来往,商讨对付魏家的方法,更不会告诉他,那人今日已把此前他们尚未考虑清楚的一环,写信与他。
  听他问及,他不答反问,“你可知京畿提点刑狱司?些”
  桑湛颔首,“听说前朝的李提刑颇有建树。”
  权非同笑,“本相说的并非李怀素。桕”
  他知桑湛对那人抱有心思,但不知,他对那人的身份了解有多少,他自不会多说,何况,他今日提的确非她。
  “噢?愿闻其详。”
  桑湛眸中微诧,神色专注。
  权非同见状道:“本相说的是现任刑官杜若修。这人是皇上从地方提拔上来的,那股子拼劲不比当年的李怀素差,就是火候还需提炼提炼。”
  “权相这话,桑湛不懂。这杜提刑和魏无均却是有何关系?”
  “是啊,要让这位杜大人和魏无均产生些联系,可有些费劲……”权非同又是一笑,又微微蹙起眉头。
  *
  二人不知,权府外面一暗角处,此时停泊着一辆马车。
  “娘娘,皇上遇刺卧榻,此等节骨眼上臣实不该请您至此,但您也看到,从六扇门到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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