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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妃到女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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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要再平安回到大周,她就此行圆满了。
  再次在沙漠中行进了二十多天,他们终于靠近了大周的边境,据向导说,再走两三天,就能到达敦煌了。
  齐月盈归乡心切,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就回到大周,回到京都。她好想父母和两个弟弟,这一走,她都多半年没见到他们了。
  这次他们在路上抓紧点时间,或许能够在大雪封山之前穿越祁连山,那样就不会再耽搁几个月了。
  她打算的这么好,可惜老天却偏偏不随人愿。
  沙漠中,危机突然而至。
  夜晚的天幕被乌云遮住了,一颗星星都没有。
  齐月盈他们驻扎的营地周围燃烧着熊熊火把。
  忽然,四面八方有滚滚沙尘升起。
  所有亲卫立刻警觉起来。
  洛修拉着齐月盈的手腕,把她护在自己的身侧。
  她的心脏瞬间绷紧,“是。。。。。。是风暴吗?”不然怎么扬起那么多的飞沙?
  洛修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峻严酷,“不是!是伏兵,有人埋伏了大批的伏兵,现在我们被包围了!”
  伏兵靠近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沙漠中跑马是很不现实的事,所以那些人全都是靠着双腿,急速朝着他们奔袭而来。
  夜太黑,齐月盈看不清那些来攻击他们的伏兵到底有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
  除了北狄,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调动这么多伏兵,提前在沙漠中埋伏,为的就是要她的命!
  双方很快短兵相接。厮杀声,刀箭碰撞声,不绝于耳。
  双方人数悬殊差距过大,洛修从一开始就没有恋战的打算,他指挥着亲卫们,不断的变换阵型,企图带着齐月盈杀出一条血路先逃出这个包围圈。
  这样混乱的局面中,齐月盈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拖洛修的后腿。
  但这次的伏兵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杀她。
  她冷静观察后发现,好几次对方明明可以先杀掉洛修,可是却都放弃了那样的机会,目标明确的只是为了杀她。
  想要冲出去似乎是不可能了。
  齐月盈心头划过绝望,她该不会真的要葬身在茫茫沙漠中了吧?
  那样她的父母该有多伤心?她还没忘记临行前,周氏对她说的那些话。如果她死在这里,岂不是让父母九泉之下也于心难安?
  洛修从始至终都牢牢攥着她的手腕,从来没有与她分开半步。
  有好几次,他甚至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抵挡刀剑。
  眼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她忽然就落下泪来,她不想让他死在这里,如果要死,死她一个就够了。
  “洛修!你放开我!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快走!自己逃!”她说着,就要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腕。
  “闭嘴!想你死,他们就先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说着,洛修的长刀直接斩断了一名敌军的手臂。
  转机也在这一刻到来。
  他们的前方,后方,都涌现出大片大片滚滚的烟尘!
  原本想杀她的伏兵,被前后来的援军包围了,她猜也猜的到,前面来的援军是齐家军,是父亲派人在边境这里等着接应她的。
  而后面的援军,则应该是乌图士兵,她婉拒了他们护送的好意,他们便远远的坠在他们身后,暗中护送。
  现在她这一行人忽然遭遇伏击,前后的援军几乎是同时赶到,齐月盈几乎喜极而泣!
  几方人马混战在一起,打的昏天暗地,黄沙滚滚。
  但齐月盈还没来得及脱险,更大的危机再次降临,这次大概是真的天要亡她。
  肆虐的沙暴平地而起,原本就阴沉沉的夜幕忽然电闪雷鸣。
  飞沙走石瞬间将打斗中的一万多人吞噬。
  危及之中,一名敌军提刀朝着齐月盈的胸口刺过去。
  洛修一时情急,朝着齐月盈猛/扑/过去,他抱着她摔倒在地,在漫天黄沙走石间摔出很远,一直滚下沙丘。。。。。。
  齐月盈闭着眼,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她好像磕在了石头上。
  再然后,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
  。。。。。。
  寂静悠远的草原深处,罕达克山像是最勇猛的武士一般,坚定威猛的守护着脚下蓝色的家园。
  水草丰美的季节里,慈木卓尔河犹如母亲一般,哺育着这片草原上的万千生灵。
  草原上本来没有路,但是经过的人多了,渐渐也就踩出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路,它们从罕达克山的背后延伸出来,与天际连接在一起,一阵微风吹过牧草,隐没在草丛中的黄羊群依稀可见。
  啪啪——
  这响声,像是赶车的汉子抽在马背上的声音。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齐月盈微微蹙起了眉头。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她缓缓的睁开眼,就见到洛修正关切的望着她。
  见她睁开眼,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他俯身,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疼惜的不行。
  “洛修,我们。。。。。。在哪儿?”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漫天的黄沙中,最后护着她的人是他,而她好像磕到了头。
  “我们被沙暴吹走了。和亲卫队失散了。当时你昏迷不醒,我也迷了路,我背着你走了很远,然后才发觉我们已经进入了北狄人的领地。恰巧当时有一个北狄人的商队经过,我就请求他们带我们一程。现在,我们已经在罕达克山脚下了。”
  洛修简单和她说明眼下的情况。
  北狄?罕达克山?
  齐月盈一下子睁圆了眼睛,紧张的不行。她居然跑到了北狄人的地盘?
  她拉着他的袖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回大周?”对于她而言,北狄人的地盘,无异于龙潭虎穴。如果北狄人抓了她,会怎么威胁齐昇?到那个时候,她真是情愿一死也不愿意受辱。
  洛修见她惊慌,赶忙安慰她,“别怕,我会把你平安送回大周的。我会北狄语,我早年间,也在北狄,南夷,西域,都各自经营了一些势力。不会有事的,我们就伪装成北狄人,不会别识破的,你信我,一切都有我。”
  齐月盈原本是有许许多多的紧张和不安的,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对洛修的信任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所以哪怕明知道事情不会像他说的那么乐观,但她也仍旧是被他安抚住了。
  他扶着她做起来,马车依旧颠簸,他有些担心的扶着她的头,“这样会不会晕?你伤到了后脑,我就怕你脑子里有淤血。”
  齐月盈一开始有一点晕,但是在适应了一下之后,觉得好了很多,然后她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发觉并没有什么异常。
  于是她也开始安抚他,“我没事。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有得道高僧为我批命,说我贵不可言,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看我果然没事吧。”
  洛修见她还在安慰他,心里顿时柔软酸涩的不成样子。明明她怕的要死,可是却还在照顾他的情绪。真傻。
  洛修将她抱进怀里,“嗯,你是小福星,有你在,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然后齐月盈便开始检查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在确认他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并无大碍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已经昏迷五天了?我们现在是在北狄人的商队里?”
  洛修点头,“是,我对他们说,我们是夫妻,去西域是为了做生意,结果遇到了沙暴,所以才和自己的队伍失散。”
  “那我们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跟着他们,绕过西域王廷的范围,一直走到草原腹地,从喀忘斯河一路向南,回到大周。”洛修简单的给她讲解了一下路线,然后又道,“我已经拜托商队的人送出消息去了,很快我的人会来接应咱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后,我们就能回到大周。”
  齐月盈闻言点头,但同时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三个月,何其漫长。
  更加可怕的是,她将在这三个月中,身陷敌营,没有亲人,没有亲卫,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洛修。
  而洛修,他真的完全可靠吗?
  或许他对她的心是真的,但是在绝对的政/治利益面前呢?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她没了承恩伯府的强势保护,可以说,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落在他的掌中,但凡他起一丝邪念,等待她的,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一股冰寒刺骨的冷从她的脚底升起。
  但她却冲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暖的微笑,“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一直照顾我,一直都没睡好吧?现在我醒了,我守着你,你睡一会儿吧。”
  洛修并未察觉到齐月盈那些不安的小心思,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在关心他。
  于是他笑着说,“我不累,你醒过来了,我这颗心就放下了。”
  此时天快黑了,商队找了一个河边的位置驻扎下来,搭起了帐篷。
  洛修引着齐月盈去认识商队的主人。
  齐月盈原本还有些担心,“我不会说北狄话啊,万一被他们发觉我是汉人,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很多北狄男子娶的都是汉族女人。”只不过多是强抢过来的,在北狄,女人是一种很宝贵的资源,北狄觊觎大周的疆土多年,又怎么会放过大周的女人?
  但这些就不必跟齐月盈说了,否则她只会更加害怕。
  齐月盈乖巧的点头,并不多问。
  出乎意料的,商队的主人是个非常善良豪爽的北狄汉子,他一点都没有因为齐月盈是汉人而诧异,反而还用北狄话说了一番关心问候的话。
  她听不懂,只要微笑就好。
  打过招呼之后,洛修就带着齐月盈告辞了。
  回到了他们的帐篷,齐月盈发现这里竟然并不简陋,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木床/上还放着两床崭新的厚实棉被。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桌子,一架屏风,以及,一个热腾腾的,盛满了水的浴桶。
  这些本不算什么,可这里是北狄啊,这不过是个行进中的商队。他们只是被这商队顺手搭救,人家就给他们提供了如此好的帐篷器物?
  齐月盈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安。就像洛修在西域时说过的那样,事出反常必有妖。
  洛修见她愣着发呆,就在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半抱在怀中,“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安。商队主人给咱们的待遇未免太好了。”
  洛修失笑,“这不算什么,我给了他银子的。你昏迷了好几天,一定想沐浴了吧?快去吧,只是这里没有婢女,只有我能服侍你了。”
  齐月盈的脸瞬间红透,“你。。。。。。我不用你服侍。你出去等,我自己洗。”
  洛修耍赖,“可是我们是‘夫妻’啊,你沐浴我还要躲出去,会让别人怀疑的。你也不想节外生枝的对不对?”
  “那,那你躲到屏风后面,不许回头,不许偷看,不然。。。。。。。”
  他的唇贴在她的侧脸,若有似无的触碰她,“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就咬你!”
  奶凶奶凶的说完,她将他推到屏风后,想想不放心,想蒙住他的眼睛,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帕子,最后只能解下自己腰间系着的汗巾给他蒙上。
  洛修非常配合,整个过程一点都没反抗。
  蒙上了他的眼睛后,他还很得寸进尺的问,“只蒙眼睛不够吧?要不要把我的手脚也捆上?就用我的腰带好不好?”
  “不好!”她愤愤的嗔他,如果不是真的很想沐浴,她真是情愿忍着,也不想他这样逗她。实在是太可恶了。她觉得到了草原上以后,洛修也变得不一样了,他好像从君子变成了狼,那种骨子里的野性终于挣脱了环境的束缚,开始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
  齐月盈去洗了,洛修守在屏风之后,心猿意马。
  其实不蒙上眼睛还好,一旦蒙上眼睛,他的听觉就更敏锐了,现在光是听着她撩动的水声,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
  忍吧。
  哎,这种煎熬真是不知道哪一天是个头。
  他开始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脑海中幻想的那些与齐月盈沐浴相关的画面全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开始想在北狄的路程安排,努力推敲每个细节,每个意外。他要万无一失的把她送回大周,他不能允许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天知道她昏迷不醒的这几天,他有多难熬?她要是再不醒,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半个时辰后,齐月盈终于洗完了,整个帐篷内都充斥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种醉人的馨香。
  她换上了洛修为她准备好的北狄女子的衣服,然后走到他的身边,把蒙着他眼睛的汗巾解了下来。
  “你要不要也洗一下?让他们给你换点水。”她的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羞的。
  “不用了,这里不比大周,烧水并不方便,我用你剩下的水就好。”
  齐月盈顿时觉得脸上更红了,她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洛修居然还继续逗她,他把汗巾给她蒙上了。
  齐月盈气的跺脚,“你蒙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偷看你?”
  “这样才公平啊。再说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偷看?我也生的花容月貌好不好?你见过这世间有比我更好看的男子吗?”
  洛修含着笑意的声音理直气壮。
  齐月盈真是又羞又恼,她是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但是却见过和他不相上下的啊,比如元冽,比如她爹齐昇,比如她两个弟弟。。。。。。。
  “洛掌印,想不到你竟如此自恋。哼!”
  她也不挣扎了,蒙就蒙吧,她才不在乎呢。
  洛修却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她变得格外紧张,“你,你干什么?”
  “地上凉,我可舍不得我的小月亮站在地上凉了脚。去被窝里躺着等我吧。”最后那句,他说的格外放肆,那其中的意味简直不言自明。
  齐月盈羞的都快变成一只煮熟的虾了,她不再吭声,任凭他把她安放在了被窝里。
  耳边传来了他解下腰带的声音,然后是进入水中的声音。。。。。。。
  原来蒙上眼睛之后,听觉会如此敏锐吗?脑海里还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这么说,刚刚她洗的时候,洛修岂不是也是这种感受?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然后又发觉自己的头发还没干,又坐起身,可是刚刚她找了找,没找到擦头发的帕子,现在怎么办?
  她不想弄湿被子,索性坐到了床边,把还湿着的头发拢到身前。
  就这样等它自己干了吧。
  洛修洗的比她快,换好衣服之后,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却见她坐在床边。
  “怎么不躺着?”
  “怕头发弄湿被褥。”
  洛修心里一酸,随即解下蒙着她的汗巾,又从床底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两条帕子。原本他是想等他洗完,再帮她擦头发的。让她进被子是怕她着凉。
  被褥湿了不要紧,他可以让他们换。可是他却没想到齐月盈不会这么想。
  她是天之骄女,何曾这样小心谨慎过?
  终究不过是因为这里不是大周,这里没有她的亲卫,这里是北狄,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才会这样。
  洛修也不再多言,而是坐在床边,帮她擦拭头发。有些话,他无法直言,只能憋在心里。
  齐月盈也拿过另一块帕子,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静默无言间,两人互相帮对方擦着头发,这场面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月盈,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历经岁月,却仍旧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
  他手中握着她半干的发梢,眼眸温柔的望着她。
  齐月盈一愣,随后笑道,“是有点像。”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问完之后,他才觉得紧张。
  可既然话已经出口,他还是坚定坚持的看着她,希望他能给个明确的答案。
  齐月盈握着手中的帕子,渐渐的停下了动作。
  气氛一瞬间变得紧绷压抑起来。这个问题太过现实,几乎每次稍微触及,便会如冷水浇头,让原本炙热的情感瞬间凉透。
  这次她没有回避,而是直视着他的目光问,“你想听真话?”
  真话,就意味着残忍。
  洛修几乎下意识就想摇头,他不想听了,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任何残忍冰冷的真话。如果她不说破,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还可以抱着那丝侥幸去努力。
  他后悔了,他想阻止她开口。或许他根本不应该问,他应该直接把她留下,藏起来。现在她身在北狄,齐昇的势力找不到她,只要他不把她送回大周,她就可以永远是他的了!
  或许,或许一开始她会恨他,可是他可以求得她的原谅,女子心软,一年不行,他就求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和她磨,他会宠她,他会爱她,他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或许她就原谅了他呢,或许她给他生下几个孩子之后,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呢?许多北狄人抢来的汉族女子,不都是这样吗?
  女人心中孩子最重,她们会屈服于命运的。。。。。。
  齐月盈察觉到他的目光变得幽深可怕,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她只是莫名觉得紧张。
  于是她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她必须要好好回答,必须安抚他的情绪,现在她是绝对弱势的处境,她不能刺激他,不能激怒他,甚至不能敷衍他。
  他太过聪明,只要她的回答中,有一丝敷衍逃避的成分,他就会失望,然后事情很有可能朝着她最不愿意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握着他的手,“洛修,你问我愿不愿嫁给你,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洛修唇角微抿,眼神变得更幽深了。
  “如果抛开彼此的身份,只看你这个人,我是愿意的,否则,我也不会同你这样亲密无间了,我喜欢你,如同你喜欢我一样。”
  此言一出,洛修紧抿的唇角缓缓放松了,原本幽深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危险。
  齐月盈继续道,“可现实却是,我们无法抛开彼此的身份地位。权势之于男人,是比性命尊严还要重要的东西,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但你是这样想的,否则,你也不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顶着一个宦官的身份,做了十年掌印,我说的对不对?”
  他握着她的手加重了两分力道,可是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等同于是默认了。
  “而你那么聪明,你也肯定早就看透了我父亲为什么要我做皇贵妃。天下将乱,群雄并起,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现在你我都不能抛下各自的身份,这盘棋还要继续走下去,所以我愿意嫁给你,但因为身份和利益的原因,现在,以及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这都是不可能的。”
  洛修的眼中浮起一层水光,他仿佛一个固执的孩子,明知不可能,也一定要问出一个他想要的答案,“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洛掌印,而你不再是皇贵妃呢?你会嫁给我吗?”
  她笑着在他的鼻尖轻点了一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虽然是我心上的如意郎君,可若真想娶到我,还是要我父亲点头的。所以,你有把握打动我父亲,让他把我嫁给你吗?”
  他抱她拥入怀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倾尽所有,不惜一切,哪怕一步一叩首的去求,也要让岳父老泰山同意把你嫁给我。”他的声音温柔无限,好像对那一天自信十足。
  齐月盈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唇角忍不住扬起。
  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已经化为一片空寂冷冽。齐昇不会把她嫁给他的,无论他用什么手段,齐昇都不会答应,现在不会,将来不会,永远,都不会。。。。。。
  一转眼,又到了八月十五这日。
  这一天,洛修特意让商队的人给她准备了漂亮的北狄服饰,她不会梳北狄式样的发式,他便亲自动手,帮她在两鬓各编了十几条小辫子,小花辫子中,还穿插着七彩的绒线,看起来俏丽又妩媚。
  他把这些小辫子又编成了两条长长的大辫子,分别垂在她的胸前。
  最后,他给她的额间系了一个绿松石雕琢而成的新月坠饰,齐月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有几分新奇。
  “北狄这边的姑娘过生辰,要这样打扮吗?”
  她微笑着问。
  洛修点头,“都会穿上他们最美的衣服,在家人的祝福陪伴下过生辰。现在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不委屈。要知道我们是在逃亡啊,谁家逃亡还能过生辰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啊。”她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其实心里很焦急,商队行进的速度并不慢,但她还是每天都盼着时间能够过的更快一点,她想快点回到大周。她在沙漠风暴中失踪,或许父母现在认为她遭遇了不测,他们不知道难过焦急成了什么样。
  洛修又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狼牙镶嵌而成的金饰,他把这个挂到了她的脖子上,“这是我十一岁那年,第一次凭自己的本事猎到的一头狼。在北狄这边,狼牙有护身符的含义,而且狼对伴侣忠贞不二,送狼牙给喜欢的姑娘,就是表示自己会一生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这是我给你的生辰礼,你喜欢吗?”
  齐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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