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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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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生对谢炳初拱了拱手,道:“赐教不敢当,老夫是来跟谢侯爷赔罪的。”
谢炳初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含笑道:“本侯倒不曾知道李大人何处得罪过我。”
李淼生肃然问道:“谢侯爷可曾听说过血滴子。”
谢炳初眼眸微眯,他自然听说过,这可是先皇手中的利器,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显然,谢炳初属于那为数不多的少数。
李淼生缓缓道出了去年,他们在西北即将取胜之时,先皇派人先暗杀魏明煦,后派血滴子去西北刺杀谢炳初和谢文良之事。
谢炳初大惊失色,阵前杀将,他才替他守住了江山!他疯了!
先皇最忌惮的两个人,一个是年富力强又赫赫军功的太祖嫡子魏明煦,另一个就是军权在握,即将大胜而归的太子外家。
魏明煦之事还难办些,却也可推脱病逝。而谢炳初得死完全可以嫁祸给蒙古人,反而能激起全军斗志,驱逐鞑子。
谢炳初惊疑不定,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他不敢相信,可细思魏明泰的为人,他的确是能做出这样事的人。
“李大人不要胡言乱语,本侯与靖王爷都安然无恙,本侯也不曾遭受过刺杀,此事从何说起?”
李淼生瞧着强自镇定的谢炳初,继续道:“但是靖王爷当初却是九死一生。脱离险境之后,靖王爷派人歼灭了去暗杀他的那一伙血滴子,并查出,也有二十人早已日夜兼程去了西北,打算伺机而动。
当时国难当头,谢侯爷为守大周百年基业,在粮草不济之时依旧身先士卒,拼死抗敌,其中艰苦哪是我们这些在京城安享富贵的人可以想见的。可王爷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知道侯爷的难处。
当时听说了血滴子的人去了西北,比他自己遭人暗算更加愤慨。即刻派了亲信一路奔袭,替侯爷和世子解去了后顾之忧。”
谢炳初瞪着李淼生,半晌一言不发。
李淼生起身,对谢炳初躬身行了一礼:“谢侯爷或许不信臣所言,这样机密之事,以臣的身份如何得知。实不相瞒,掌管血滴子的一直是我们李家。”
谢炳初更加震惊地看着李淼生,怪不得先皇从前那般器重李家,李家也不曾有女在宫中为妃,也不曾有多大的权势,却深得先皇信赖,有什么朝廷机密要大臣商讨,李梓安从来都能列席其中。
原来,李家之荣竟然是因为暗中替皇上经营着血滴子这样一把利刃。
谢炳初不敢相信,可是此时却已经信了大半,这样新奇的胡话,一般人编不出来。
李淼生对谢炳初行了一礼,道:“血滴子之锋利,想来谢侯爷定然有所耳闻,如今靖王爷贵为摄政王,若是他有痛先皇一样之想,怕是谢侯爷已经回不了京城。
但是王爷大义,像侯爷这种肱骨之臣,定国安邦,替大周朝二定边关,定然要留名青史,以为后人称颂,怎能以那样污秽下作的手段,折损英豪。
侯爷也该知道,如今我们李家愿替靖王爷鞍前马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血滴子在手,王爷别说摄政王之位,就是黄袍加身也并不是难事。
可是,那样的代价太大了。若是王爷退一步,能保大周朝安定,王爷欣然退位。其高风亮节,彪炳千古。多少贤臣越是见惯了朝中的阴诡伎俩,越是对王爷誓死效忠。”
李淼生对谢炳初躬身行了一礼:“如今因西北大军驻扎城外,闹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大周朝才好容易安稳了小半年,臣请谢侯爷为家国天下计,且各退一步吧。”
谢炳初怔怔地看着李淼生,越是见惯了朝廷中的阴诡伎俩,听了他方才这番出自肺腑的话,越令谢炳初震动:“王爷想让老夫如何退?”
李淼生赶紧道:“侯爷加封一等公,暂且交出城郊的十二万大军,统摄朝廷军务。世子加封镇北侯,统掌十万西北大军。”
谢炳初的手死死地抓住太师椅的扶手,他显然动了心。谢炳初心中波涛汹涌,在沙场上,他可以拍着胸脯当仁不让地与天下道,他是个英雄。可是在朝堂上,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不如魏明煦。
不如的不是阴谋手段,而是心胸,是格局。
若是将大周朝握到自己手中,谢炳初相信,以自己之能,定然也能使朝局安稳,可弹拨朝臣,平衡势力,坐稳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可是或许,大周朝只有在魏明煦的手中,才能真的实现像钦天监监正说的那般万国来朝。
李淼生一直躬身立在谢炳初身前,没有起身,他是来替大周朝,跟谢炳初请命的。这一番舌灿莲花,能否说动谢炳初,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谢炳初这样的人,即使能让他一时心神具动,可是,若想让他当真放弃,怕是没那么容易。
谢炳初的眸子由波涛汹涌,渐渐归于平寂:“李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进宫吧。”
第496章 后兵
洗尘宴上的大臣陆陆续续落了座的,有的与左右一同说着话,议论着今日的宴席,议论着魏明煦和谢炳初的成败。有的则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端坐椅上,闭目养神。
毕竟今日宴席的正主——小皇帝、太皇太后、谢炳初、魏明煦和魏应祥还一个都没有来。
魏明煦和魏应祥还有些琐事未毕,尚且还在上书房,魏明煦合上了手里的折子,随口问了句:“封赏的圣旨备好了吗?”
魏应祥也放下手中的毛笔,道:“早就备好了,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先过去。怕是要咱们不在那候着,这位谢侯爷也不会轻易露面了。”
魏明煦闻言倒是嗤笑了一声:“你也有头疼的时候。”
魏应祥也笑了起来,道:“该头疼的可不是我,他答应得那么痛快,今儿定然是有备而来。你可要千万小心。”
魏明煦放下了手里的折子,与魏应祥一同下了炕,道:“这事儿说起来还不都怪你。”
魏应祥诧异道:“与我有什么干系?”
魏明煦肃然道:“若是你当初不执意辞去兵权,说不定此次凯旋而归的就是你了,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
魏应祥闻言哈哈大笑,他不曾想,魏明煦竟然这样相信他。他却也想起当初在南疆平叛之时,自己与他并肩而战,在疆场上远离朝局,同心协力共抗外敌的时日了。
只要离开了朝廷,君臣政敌才能变成父子兄弟,日子也才能那样的热血和畅快。
魏应祥拍了拍魏明煦的肩:“等忙过了这一阵,咱们兄弟再好好的喝两杯,去我府上,让你嫂子亲自下厨,给你炒两个菜。”
魏明煦也想起当初在南疆的日子,魏应祥总是喜欢这么说,他那时候最怀念的,就是王佩珍亲手做的羹汤。
魏明煦与魏应祥一路往保和殿走着,道:“如今是在京城,要去,也该去我府上,在你那,嫂子总是拦着,哪次喝痛快过?”
魏应祥笑着道:“看样子,你那小媳妇不仅能得太微星转世,还是个贤惠的性子。”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保和殿,时辰差不多了,二人才来了不多时,太皇太后也领着魏延显到了保和殿,可是谢炳初依旧没来,这断然没有皇上等臣子的道理,故而太皇太后领着魏延显在偏殿喝茶,等谢炳初到了,众臣坐定,她再领着小皇帝出面。
本以为要等很久,可太皇太后一盏茶还没有喝完,小德子就进来传话,谢炳初已经到了。
太皇太后领着魏延显出去,众臣起身相迎,只因在宴上,并不曾行跪礼,太皇太后就抬手,笑着道:“都坐都坐,今儿是替武英侯接风洗尘,武英侯凯旋而归,护得我大周疆域,是大喜之事,大家都不必拘礼,只一会儿多替哀家好生敬武英侯几杯就罢了。”
“谢老祖宗恩典。”众人应着,却都立在原地,等太皇太后和魏延显落了座。
太皇太后又道了一句:“说了不必拘礼,都站着做什么,快坐快坐。”
众人这才又道了一遍谢,纷纷落了座。
太皇太后点了头,命人起宴,上酒菜。
谢炳初一直打量着坐在太皇太后身边只知道吃果子的魏延显,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很是不满,如今在下魏明煦把持朝政,在上太皇太后将魏延显压得死死的,只要林芷萱腹中的孩子落地,改朝换代仿佛也只是早晚的事。
谢炳初心中愤懑不平,虽然他佩服魏明煦,也自愧不如,但是若想让他不战而降,那也是痴人说梦。
太皇太后含笑对谢炳初道:“听说谢侯爷一路奔波,回来就病倒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谢炳初骤然回神,心中却安定了许多,不再似方才犹疑:“劳老祖宗挂念,老臣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连日奔袭,劳累所致,辍朝数日,还请王爷恕罪。”
最后一句,是对魏明煦说的。
魏明煦不惊不喜地对谢炳初道:“侯爷毕竟年纪大了,又替朝廷连连征战多年,劳苦功高。如今边境已平,侯爷也着实该好生歇息两年了。”
谢炳初心头一紧,面上笑意却不变,道:“劳王爷挂念,老臣的身子已经并无大碍。”
太皇太后却一脸担忧道:“谢侯爷这话说得可是逞强了,这身子是自己的,一旦上了年纪,身子上的毛病,可千万不能大意。”
谢炳初对太皇太后拱了拱手,道:“太皇太后爱惜老臣,可是老臣却不敢偷懒,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只要太皇太后有命,老臣还能再皮甲上阵,替大周守十年江山!”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笑着,众位大臣也都笑着,称赞谢炳初忠勇。
太皇太后继而开口道:“谢侯爷一心为国为民,堪为百官表率,与西北大军的将士们在粮草不济的艰苦中,坚守大周朝疆域两年,驱逐敌寇,自当重重封赏,如此才能寥寄哀家与朝廷器重侯爷之心,只因谢侯爷一直病着,延误至今,已经很不像话,来人……”
太皇太后想请圣旨,当众宣读,加官进爵也跟谢炳初讨还兵符。
若是谢炳初敢当众抗旨,那要是给不出一个说法,也不好收场,若是他执意不退,那就别怪魏明煦以造反谋逆之罪,将他捉拿论处了。
却不想,圣旨还没有传来,谢炳初却忽然站了起来,躬身上前,道:“启禀太皇太后,臣虽多日未曾上朝,却心念朝廷,有一本要奏。”
太皇太后和魏明煦都紧紧盯住了谢炳初手中的奏章。
太皇太后忽然开了口,含笑道:“今儿是特给谢侯爷办的洗尘宴,宴席上只论功绩,不谈政事,若谢侯爷有本章,可等明日早朝上奏,与诸爱卿公议,哀家不过是一介后宫妇人,不得干政,也不问政事。”
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想给谢炳初说话的机会。
谢炳初却上前一步道:“臣觉着,此折关乎大周国脉,比封赏老臣更为要紧,请先奏此折。况且,事不仅关乎朝臣,更关乎皇室,此时皇亲贵胄和满朝文武皆在,臣请老祖宗与各位皇亲大臣共议。”
第497章 重罪
魏明煦看着已经被传旨太监捧在谢炳初身侧的圣旨,如今已经退不得了,无论如何,都要当众宣读圣旨,只能先由他奏了此折了。
太皇太后也与他同想,面上含笑,开口道:“哦?是什么事这么要紧,谢侯爷且说来听听。”
谢炳初捧着折子,肃然道:“臣要奏三件事,其一,臣状告杭州知府林鹏海,串通靖王府私通敌寇,投敌叛国。”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独有魏明煦和太皇太后面不变色。
这种话说出来,魏明煦自己都不信,魏应祥自然也不会信,只带着一丝颇有深意的笑与坐在自己对面的魏明煦点了下头,示意他好戏要来了。
太皇太后漠然道:“谢侯爷说这话可有证据。”
谢炳初道:“臣在蒙古久战不胜,边境百姓无论是我大周子民,还是蒙古鞑子都朝两国腹地逃窜,而正当战局缠绵之时,臣却在边境抓获几名从我军中企图越境的叛逆,一审才知道竟然是正由林府小厮护送回蒙古的靖王府侧妃——蒙古乌兰公主。”
魏明煦微微蹙着眉头,却不曾急着出言辩驳,只问:“那其二呢?”
谢炳初见魏明煦并无慌乱,也不曾与他争执辩解,就连在座大臣和太皇太后都寂寂无声,心中略微有些失措,急忙给自己的几个亲信使了个眼色,跟随谢炳初麾下的几个大将出言道:“我等在外奋勇杀敌,九死一生,可靖王爷这个时候将你的蒙古侧妃送回蒙古意欲何为?难不成是要泄露军机要务?还是要与蒙古投诚不成?”
魏明煦漠然地看着他们,道:“谢侯爷不是说有三件事要奏吗,想来都与本王脱不了干系了,不如尽数奏完,本王一起辩了,也省的一条一条的麻烦。”
谢炳初逼视魏明煦半晌,继续道:“其二,靖亲王曾在金陵地动之时与一女子有染有孕产子,有林氏女,也就是如今的靖王妃,以此事要挟靖亲王,并与人媾和有孕,企图玷污皇室血脉……”
魏明煦如今再听这样的话只觉着恶心,直打断了他:“此事说到底不过是本王家事,谢侯爷不担心自家儿女子嗣,却能这般替本王留心留神,着实匪夷所思。”
谢炳初瞧着魏明煦动怒,心中略有喜意,想着此番或许能闹得起来,正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
魏明煦却打断了他,道:“若是谢侯爷要奏的都是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那就不必再奏了。”
谢炳初脸上浮现了一丝冷笑,对魏明煦道:“王爷稍安勿躁,这两件事乍听起来似无道理,但却都与臣要奏的第三件事有关。”
谢炳初回头,对太皇太后继续道:“其三,杭州知府林鹏海系前朝末代天顺皇帝一朝被誉为‘北国卧龙’的明相林佑堂的嫡系第四世孙。”
初听这话,就连太皇太后也震惊变色,诧异地看着面沉如水的魏明煦,他显然是知道的。
先帝曾恐前朝复辟,大兴刑狱,不仅是魏明泰,就连太祖皇帝也对前朝旧臣深恶痛绝,尤其是当初死守顽抗的林佑堂,不知折损了大周朝多少皇子皇孙并千军万马,才能破其壁垒,马踏中原。
独有大周朝德祖皇帝十分敬佩林佑堂,一度招降,林佑堂和其嫡系一脉却誓死不从,太祖皇帝和先帝都曾下令绞杀过不降的林氏一党,尤其是林氏嫡系后人,牵连甚广,期间罢官夺爵,抄家灭门流放之人数以万计。却不想时至今日,竟然还有林家嫡系一脉遗落深山,复又再出。
谢炳初字字句句都令在座权贵心惊,仿佛当初的腥风血雨又要再来一遍了。
“靖王妃并林氏一族俱为前朝余孽,靖王妃蛇蝎心肠,以子为谋,与靖亲王伙同,意图联合蒙古,复辟前朝。前朝林氏一族,在林佑堂麾下党羽众多,大周朝初立之时,这些能人志士不肯为我朝所用,下海钻山,隐居田园,可在朝在野威信都不容小觑。
此番大周朝各地百姓揭竿而起,许多都是打着复辟前朝的旗号,焉知不是林家蓄意为之。如此蛇蝎毒妇,靖亲王竟然以太微星转世假于她身,想来也已经脱不了干系。”
复辟前朝一直是大周历代皇帝的逆鳞,但凡发现都是以杀止杀,毕竟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尤其是让大周起初尚在关外的几位皇帝吃尽了苦头的林氏一党,大周朝对林佑堂也近乎有了妖魔化的传说。
林家的人如若不降,必须斩尽杀绝。
满殿寂寂无声,就连太皇太后也一时无言。
谢炳初抬眸,看着太皇太后的一阵无措,心中正暗自得意。
一旁大腹便便的安亲王扫视着在座的亲王朝臣,忽然乐呵呵地说了一句:“倒是不曾想,这十四弟妹还有个显赫的出身。”
安亲王一句笑谈,让一殿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太皇太后也缓过神来,脸上虽带了几分肃然,却只道:“谢侯爷所奏之事的确匪夷所思,可这毕竟是朝廷中事,两位摄政王以为如何?”
谢炳初道:“靖王爷身在其中,怕是不便言此吧。”
太皇太后没有应承,只看向了庄亲王魏应祥,满殿的目光都凝在他身上,魏应祥却看向了魏明煦,魏明煦泰然而坐,与他四目相对。
谢炳初所奏有几分属实魏应祥不知道,可是说魏明煦谋反这一点,不仅是他,怕是保和殿中在座的,没有几个肯信。
魏应祥和王景生一样,素来是个做墙头草的,让他处理个朝廷琐事还行,在这种大事上,从来都是能退则退,并不想表态的。
可此番,魏应祥竟然开了口,道:“既如此,不如交由刑部查证之后,再行议处吧。”
谢炳初一听,身子猛地一震。
刑部?!
将魏明煦交给李梓安和李淼生!
太皇太后觉得如此甚好,只是还没来得及答应,便听谢炳初又道:“此事事关重大,牵涉众多,仅交由刑部,怕是不能服众。”
太皇太后脸色已经没了起初那般喜悦,只问谢炳初:“那依谢侯爷所言,这事儿该怎么办?”
谢炳初道:“此事当由三司会审,又因牵涉皇亲,宗人府亦当协审,再寻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并皇亲总理此事。而朝中若论资历威望,非沐阁老与义亲王莫属。”
这两位,都与魏明煦有不少的仇怨。
第498章 兵权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眉头也终于蹙了起来,看向了魏明煦,魏明煦却泰然对太皇太后点了下头。
只不过跟儿子交换了个眼神,太皇太后心中却略有了底气,道:“那便依谢侯爷所言,交三司会审,并宗人府协议。只是义亲王年迈,久不理朝政。依谢侯爷所奏,沐家与林家是同宗,既然靖亲王要避嫌,沐家若牵连其中,难免包庇族人,也不甚妥当。不如就交由庄亲王和王景生王大人主理此事。”
太后此言已经进了一大步,虽然王景生和庄亲王素来中立,可方才就庄亲王所言,已经大大的偏向魏明煦。
谢炳初看向义亲王魏明善,盼着他能出言说两句。
却不想,魏明善端坐于高位之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太皇太后也看了魏明善一眼,才扫视群臣,道:“诸位还有何异议?”
庄亲王起身,对太皇太后行了一礼,道:“老祖宗圣明,臣定当尽心竭力,调查此事,不教一人蒙冤。”
庄亲王身为摄政王,他一起身,旁人也不敢坐着,都起身对太皇太后俯首:“老祖宗圣明。”
魏明煦却并没有动,只与魏应祥四目相对,略带感激得微微点了下头。
谢炳初见此事已成定局,便也只能认命,虽然庄亲王偏向魏明煦,但是谢家和王景生却是有姻亲在的。一边一个,谢炳初倒是也还算能接受。
始终一言不发的魏明煦终于开了口,道:“此回设宴,本是为了为谢侯爷接风洗尘,却不想竟累得谢侯爷为本王之事劳动了刑部、大理寺、督察员和宗人府。既然此事议定,那不妨就暂且放下,别坏了诸位的心情。这大喜之日,还是现行给侯爷册封要紧。”
他面容端肃甚至悠然,丝毫不以为惧,闹过这一番,他竟然不着急为自己辩解,不惶惶思考应对之法,还能如此泰然地将这场洗尘宴拉回正题。
太皇太后如是,虽然脸上换了番喜色,可是眸子已经沉得看不见底,对谢炳初道:“很是,侯爷领受封赏要紧,别被这些事坏了兴致。”
说着便对一旁早已经站得两腿发直的小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宣读圣旨。
若是他敢不接,不上交虎符,那么,三司就又多了一桩案子可审。
谢炳初忽然顿悟了一庄事,他费心搜罗来的证据虽然能指魏明煦条条当诛,可是魏明煦已经占得了先机,自己不过晚回来了几个月,他在朝廷中势大至此,竟然没有能压制住他的人了。
听这些重罪,当朝在座,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大喝一声,让人将魏明煦拿下,架出去,打入天牢。
可无论如何不能受封,不能交出兵符,否则,一切尘埃落定,将虎符交出去之后,要想再拿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炳初情急之下,上前躬身道:“臣食朝廷俸禄,自当为朝廷分忧,守护大周疆土,不过分内之事,不敢承封。”
魏明穆此时倒是忽然张了口,冷笑道:“谢侯爷果然高风亮节,既然你执意不受封赏,朝廷也不能强逆侯爷之意。谢侯爷与一众西北将士替朝廷戍守边疆,而不要朝廷封赏,此等忠心可歌可泣,定然能名留史册。”
谢炳初面色不变,跟着他的一众西北将士却是变了脸色。
拒不受封是因为他们要的更多,可他们从未想过,若是执意不要,那万一朝廷便顺他们的意,不封赏了,那又会如何!这么些年的仗难不成白打了?兄弟们白死了!他们身上白受了这么些伤吗?
已经渐渐有人坐不住了。
太皇太后却是知道的,魏明穆此话只是说说。
毕竟谢炳初一行人立了大功,若是回朝之后不加以封赏,不知道会寒了多少将士的心,就是民间也会议论不断,毕竟此时的谢炳初可算得上是保家卫国的民族英雄。
但是,武人大多脑子并不灵光,让魏明济这样激一激他们也好。
殿中又安静了下来,半晌无人言语,暗地里却已经起了骚动。
魏明穆这才接着道:“只是谢侯爷虽不肯受封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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