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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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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萱也是一愣,继而轻声道:“不曾。”
林芷萱脸上带着笑意,倒是来了精神,细细的将这梁靖知的好处与林若萱一一道来,什么谦谦君子、仪表堂堂,年纪轻轻便中了进士,很有才学,出身名门,却没有那些富贵纨绔的恶劣癖好,为人洁身自好,不党不争,又不刚愎自用,是个十分恭谨有礼之人,林芷萱极尽赞美之词,却并无夸大,见林若萱总不答,林芷萱才问:“姐姐觉得这个人怎样?”
林若萱却是为林芷萱话语中描述的那个清风朗月般的男子而怔忪,只缓缓地应着:“妹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极好的。”
林芷萱笑着看着她:“那姐姐想不想嫁给梁公子?”
林芷萱这一句话却是讲林若萱惊醒:“妹妹说什么呢,我……我……我怎么配得上梁家公子。”
林芷萱却道:“姐姐切不可妄自菲薄,我们林家的女儿如何就配不上他?只要姐姐满意,妹妹来替你筹谋,你只要赶紧养好身子就是了。”
林若萱听着林芷萱的话,又是暖心,又是觉得凄凉,终究叹道:“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又如何做得了主,切莫为我再费心伤神,我自然都听太太的。”
林芷萱听着林若萱的言语,看着自己床幔薄纱外的软榻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也是感叹,终究道:“姐姐,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都没放弃,你怎么倒是听天由命起来了呢?若是姐姐肯信我,便听我的,我们试一试也无妨。”
一提到婚事,林若萱也不过是闺阁小姐,不比林芷萱是嫁过女儿的,如此光明正大地说这样的事,林若萱也是脸红了起来,声若蚊蝇:“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林芷萱也是笑,今世若能给二姐姐谋个好姻缘,那前世对她的亏欠是不是也能弥补些许。
林芷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熏炉里明灭的炭火缓缓睡去。
窗外月色皎皎,冬梅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春桃却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一遍遍地回忆着今日林芷萱回来之后所做的一件件事情,一桩桩安排,只觉得脊背发凉,还有那锦绣坊的针线,她敢发誓,那绝对不是夏兰绣的。
可如果不是夏兰,那这屋里又能是谁呢?
她原本猜是林若萱,可是听林若萱后来的语气,她明明是一无所知的。
春桃忽然想起了林芷萱今日看着自己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是她!难道是她?
可是这更不可能,夏兰是和她一个屋里的,林芷萱却是她看着长大的,林芷萱的针线虽然也不错,可是她从来懒于疏弄,哪里会有那样精湛的技艺?
虽有一万种理由说服自己不信,可是春桃心里却是觉得定然是林芷萱不假,哪里只有她这一手刺绣出人意料,自从她那日摔倒醒来之后,这世上的事仿佛都变得出人意料起来。
她一定是被鬼附了身了,她们三姑娘身体里,一定住了个妖怪。
黑漆漆的夜晚中想到这里,春桃只觉得阴风阵阵,脊背发凉,吓得不敢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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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今天更晚了,后台抽了,早上设了定时发布,晚上回来才看到没发出去。不过,以后的更新时间都从早上换到晚上八点半左右吧,感觉这个时间看书的朋友们多一些是不是?唔,祝大家天天都有好心情……
第48章 梦回(一)
月色皎皎,星辰寥落,春日的风依旧带着寒气从那细微的缝隙里溢入窗格,纱帐轻轻摇了摇,熏炉里的炭火明灭。
林芷萱嗅着自己闺房里两只青花缠枝莲纹瓶里供的梅花悠远的冷香缓缓入了梦。
眼前仿佛春暖花浓,院中假山、花草、绿水、雀鸟,还有高亭斜廊、白墙雕窗,处处精致,而最美的却是环肥燕瘦、聘聘袅袅,江南数得上名的富贵氏族的太太们差不多都带着自家的女儿来了。
主人忙前忙后招呼着客人,客人们之间也大多认识,三五成群簇拥着这里闲话那里喝茶,或者互相引荐女儿给对方认识,好不热闹。
马蹄得得,梁府二门外的巷路上马车排成了行,两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门口,跟车的婆子上前掀了帘子,正是林芷萱与母亲王夫人,后一辆车上是林若萱与母亲刘夫人。
梁夫人笑脸迎了上来,热情寒暄几句,与王夫人、刘夫人见了礼,扶着手说笑着进去,王夫人却是道,不用再送,他们自去拜访老太太,让梁夫人只管在二门迎其他的客人。梁夫人笑着应了,让大儿媳妇吕氏领着进去。
林芷萱与林雅萱十分亲昵地走在一起,看着梁家处处精美的雕梁画栋,十分的欢喜。
一时拜见了梁老太太,众人在听音阁落了座,台上好戏开了锣,林芷萱这样打眼一看,各家的太太奶奶带着自家适嫁的姑娘小姐就有三十多位,个个俊俏精致。
梁家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喜欢这样年轻的小姑娘,看着她们很是欢喜,林雅萱最有心机,和好几个不知哪家的小姐一起围在梁家老太太面前与老太太说话讨巧。
林芷萱却不懂这些,又不喜人多吵闹,更不喜看戏,只觉得这院子的景致极好,想出去走走,辅国公府的嫡小姐魏芦烟与林芷萱自小一起长大,是个跳脱的性子,最是坐不下,她也看出了林芷萱眸中的不耐烦,却不似林芷萱唯唯诺诺,又与梁家老太太相熟,便对老太太言道要出去赏景,老太太素来喜欢她,便也应了,又问众人,这各家的女儿,也有不喜欢母亲这般选秀似的安排的,也有性格孤傲还看不起梁家的,也有心思恪纯不懂这许多的,故而三三两两地散出去划船钓鱼赏景说话了。独剩了林雅萱几个,陪着梁老太太说笑。
魏芦烟颇有几分傲骨,最是不喜那些为了攀龙附凤而来的姑娘小姐,也不与他们为伍,只是好久没见林芷萱,便拉着她遣了丫鬟,二人独自说体己话去了。
林芷萱是第一次来梁家,看着这里的假山花树都如诗如画,魏芦烟却是常在梁府厮混,早已经看烦了这里景致,只拉着林芷萱去了一处僻静假山丛中,那里树木葱郁,移步换景,聚土成山,有一凉亭屹然于上,只是林芷萱和魏芦烟都走累了,实在没力气爬上去,况且这里有临近外院,今日梁家也有外男来在外院宴饮,假如上了这假山凉亭,难免会被外院的人看见,故而两人在假山下的石台上坐着说话。
林芷萱的衣裳是王夫人新给她做的,十分的精致,她不忍心坐脏了,魏芦烟却是笑道:“你真是娇贵,像我这样把帕子铺在石头上垫着不就好了。”
林芷萱闻言也是一笑,跟着照做了,正把帕子铺下,便听魏芦烟惊呼一声抢过了帕子:“呀,好一副精致的玉堂富贵,这帕子的绣工可真精巧,这料子是贡缎?哎呀呀,瞧瞧这用了多少心思。”
林芷萱夺过来,复又铺好坐下:“宫里出来的东西我没见过,你这个皇亲国戚堂堂国公府小姐见的还少?”
魏芦烟却是笑着看着林芷萱将那么珍贵的东西垫了屁股才道:“我是怕姨母一会儿回去骂我,看样子,你家里也是寄希望于你,盼着你今日能得了老太太的喜欢,嫁进梁家来的。你瞅瞅这衣裳,头面,还有这镯子,鞋子,哎呦呦,姨母可真是费尽了心思……”
林芷萱却是气恼地站了起来:“你再说,我就不和你玩了。”
魏芦烟急忙笑着拉她:“好了好了,好姐姐,我不笑你了还不成,只是我在老太太面前还能说上两句话,你要是想嫁进来,我也可以帮帮你。”
林芷萱却是被她逼急了,“你还说!我才不想嫁!”的话脱口而出。
魏芦烟促狭地看着她道:“哦?这是为什么?你看外面的那些姑娘小姐的都快抢破了头了,你却不想嫁?”
林芷萱却是和缓了神色,略带着几分落寞地慢慢坐下道:“正是因为抢的人太多了,我才不想嫁。”
魏芦烟见她冷了神色,便也不再逗她,只问:“抢的人多了,不正说明梁家公子好,你怎的却不喜欢?”
林芷萱道:“倒不是因为梁家公子好不好,我只是不喜欢去争抢些什么,你看方才他们围在梁家老太太身边说话的样子,我不会那个,既是学不来,也不想学。他们喜欢就让他们抢去,我一则没这个本事,二则也没这个心力,与其在那样的事情上费心费神,还不如在和你在这里说话乐得自在。”
魏芦烟却是认真地缓缓是点头:“你这个寡淡的性子,老太太怕是喜欢得不得了。”
林芷萱却道:“你还说,你最是近水楼台,这梁家和你自己家似的,你喜欢,你去争去抢去!”
魏芦烟却笑着道:“那可不是,我自然是近水楼台,不过老太太嫌我性子太好强,不适合做次子媳妇,我娘也说我是个当掌家主母的料。”
林芷萱却是忍不住掩嘴而笑:“真不知羞。”
魏芦烟笑着道:“这里就咱们两个,什么羞不羞的,你呢你呢?你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林芷萱瞪了她一眼,才拧着眉头道:“你才多大年纪,比我还小两岁呢,成日里就想着这个。”
魏芦烟不许了,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你别与我说官话,再虚里八套地跟我说你没想过。”
第49章 梦回(二)
魏芦烟不许了,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你别跟我说官话,再虚里八套地跟我说你没想过。”
林芷萱笑着道:“我本来就没想过,这事儿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想它做什么?我想了又有什么用?”
“哼,”魏芦烟却是不喜地丢开了林芷萱的手,“那你就不想想你要和个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你都没个特别喜欢的样子?”
林芷萱怔了怔,才道:“我也不知道,总要看缘分吧,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要多少机缘巧合才能凑成一段姻缘,若他娶了我,便是我们有缘,他一心一意待我,我一心一意待他。无论他的好,他的不好,我都会学着喜欢,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这天底下又哪有什么良人都像说书唱戏里那般好,又温柔体贴,又柔情似水,还功成名就,仪表堂堂,找不出一丝差错来。”
魏芦烟却满脸的不屑道:“哎呀呀,你这才是痴人说梦呢,若是他歪眼跛腿臭气熏天你也喜欢?若是他三心二意不知检点还动手打你你也喜欢?”
林芷萱瞪着她:“世上哪有那样坏的人?”
魏芦烟道:“怎么没有?你就是被姨母捧在手心养在天上的,不知人间疾苦……”
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数月不见,这里僻静无人来打扰,两人便在一处说了起了闺房私话,很是投机,一时忘了时间,直到小丫鬟焦急找来,说浙江巡抚家的戚夫人带着两位小姐来了,让二位姑娘赶紧去见礼,外头已经找了两人半天了,哪里都找不到,家里人还以为二人落水了正急呢。
林芷萱和魏芦烟闻言皆是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跟着那小丫鬟去了,魏芦烟起身顺便抽走了自己垫着的帕子,林芷萱却是忘了。
等到这假山深处复又恢复了一片宁静,才看见那高高的假山顶上的凉亭之中,走出了几个倜傥的公子身影。
梁靖知走在前面,看着适才二人坐过的地方,伸手拾起了林芷萱遗落的锦帕,是贡缎不错。
梁靖知身后两人看着他捻帕沉思的模样,却是笑着拍他的肩:“看来我们两个临时起意要到你家这观远亭坐坐的主意甚好,想来是帮梁贤弟成就了一段锦绣良缘。”
另一人也是玩笑道:“我也觉得这帕子的主人很是不错,梁兄要早些拿定主意,否则,我可要让我母亲前去提亲了。”
那时她天真善良,单纯可爱,又温婉贤惠,恬淡豁达,由不得男子不喜欢。
只是这一园之中,除了魏芦烟,再没有人看到林芷萱也有一条这样的帕子,梁靖知差人去问,却也只问出了那日围在梁老夫人和梁夫人身边的林雅萱用的是一条这样精致的贡帕。
虽然后来确定人选之时,梁家思前想后斟酌万千,可是梁靖知因着这条帕子替林雅萱旁敲侧击说的两句话,却成了促成那门婚事的最后一推,所以阴差阳错,便成了林雅萱。
直到多年以后,梁靖知被林雅萱加害去世,步师傅才辗转交给了当时已经位在侯爷夫人的林芷萱一条锦帕,因缘际会,说清了当年的这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而那帕子上也多了两行水墨行书“巧识少年情深种,错付痴心一场空。”
林芷萱听了之后却是惶恐惊惧,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只将那帕子收了压了箱底,再不敢拿出来示于人前。
她对梁靖知印象不多,只是在林雅萱嫁给他之后见过几次面,而那时林芷萱已经是谢文栋的夫人了。
后来便听闻梁靖知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不能再在朝为官,自己和谢文栋也曾前去探望过两次,林雅萱当时也是哭天抢地,却不是心疼梁靖知,只是一味怪他丢了官失了功名再也不中用了,后来林雅萱大闹梁家,阖家不宁,最后竟然毒害了梁靖知,和那个一直对她不满的李夫人。
梁家这一桩桩一件件祸事背后的曲折隐秘,怕是除了当时下手的林雅萱再无人能窥其究竟。
眼前时光流转,复又是侯府的景象,林雅萱新寡孀居来她府上哭诉,求她收留:“姐姐,姐姐,靖知走了,连我婆婆也去了,这京城,那梁家再无我的容身之处了,姐姐,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姐姐,我就只有你这样一个亲人可以依靠了,姐姐……”
一眨眼是瑾哥儿死后林雅萱的猖狂。
“是我……给你的宝贝儿子下毒的是我,换密信,藏龙袍的也是我。为了保住侯府,你费尽心机不遗余力,苦心经营十余载,可不过短短半个月,我就把它毁了,我这个妹妹是不是比你这个姐姐,更厉害?”
赐自尽……满门抄斩……皇后娘娘……瑾哥儿死了……灭九族……
那惨淡的一切在林芷萱梦里走马灯似的过,林芷萱心痛得窒息。
夜色很浓,林若萱在林芷萱床边的软榻上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便听见林芷萱在床上低声呻吟,又痛苦不安地踢蹬被子,秋菊昨日是累了,睡得沉,竟然也没有听见,林若萱急忙起来点了灯,看着林芷萱满头大汗的模样,料想是梦魇了,急忙轻声唤醒,林芷萱睁开眸子,看着眼前举着烛台满面焦急的林若萱,心中一疼,红着眼便抱住了林若萱,呜咽地哭了起来。
而林若萱手里举着烛台,林芷萱猛地一抱她,几滴烛泪滴在虎口上,灼心的疼,只是她看着林芷萱如今的模样,也不知她是怎么了,举着烛台的手不敢动,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林芷萱的背,柔声劝着:“妹妹别怕,只是梦魇罢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林芷萱才喘息着恢复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林若萱,眸中涌过万千的情绪,手颤抖着抚摸着林若萱的脸,一边哭着一边道:“别怕,不要怕,有我,都有我。”
林若萱不知道林芷萱的意思,只是看着林芷萱的眸子,着实痛苦得很,心里也忍不住心疼:“妹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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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帕子
那边秋菊也是被吵醒了,朦朦胧胧睁开眼,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林芷萱,急忙爬了起来:“姑娘又梦魇了吗?”
林芷萱看着他们两个却是定了神:“手帕,秋菊,去给我找那对手帕。”
秋菊不知所云:“姑娘要什么手帕?”
林芷萱还带着几分恍惚道:“一对很要紧的帕子。”
林若萱见林芷萱神情激动,急忙安慰道:“妹妹,现在天还没亮,不管什么帕子如果大张旗鼓地点了灯找,定然会惊动外面的妈妈,不如妹妹再睡一会儿,什么都等明天天亮了再找,可好?”
林芷萱听着林若萱温柔和缓的言语,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林若萱穿着单薄寝衣举着烛台看着她,一脸的担忧,还有秋菊稚嫩的容颜,她们都还小,自己还在这里,还来得及,都还来得及,如此想着,林芷萱的心才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林芷萱终于道:“也好,天还没亮,姐姐也再睡一会儿。”
林若萱和秋菊见林芷萱安稳了下来,才服侍着她又睡下。
林芷萱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自己这张酸枝木拔步床床顶上的花格乱纹,窗纸似是糊得并不严实,总有丝丝凉意拨弄着床帐,这层薄薄的素罗纱却遮不住那清冷的寒气,回忆因着那个梦境如同潮水般涌来一发不可收拾,那些纷纷扰扰萦上心头,林芷萱辗转反侧,又哭了一回,才终于挨到天亮。
卯时初刻秋菊起了床,自己穿好了衣裳,便先伺候着也已经醒来的林若萱更衣,林若萱却不用她,只悄悄地指了指林芷萱的床,示意她轻一些,别惊扰了林芷萱,嘱咐道:“她昨晚睡得晚,让她再睡会儿。”
秋菊聪慧,自然也是笑着点头应着。
林芷萱隔着床幔看着她们两个这般暖心的举动,心也是跟着柔软了下来,微微挑了纱帐,道:“我起了。”
秋菊和林若萱都是一惊,便是林芷萱也是诧异,自己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想来是昨晚哭过的缘故。
秋菊上前给林芷萱挑起了床幔,笑着道:“姑娘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吧。”
林芷萱却是摇头道:“睡不着,起吧。”
秋菊看着林芷萱眼下的乌青,也是知道她昨夜怕是睡得很不好的,想来还是有心事,便也不敢再劝,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姑娘起了。”
外头的小丫头听了急忙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具,不多时夏兰领着进来了。
林若萱也已经急忙穿好了衣裳,又去给林芷萱倒了杯热蜂蜜水来,让她一会儿润润喉。
林芷萱对林若萱感激地一笑,接了过来,才道:“姐姐且先去洗漱吧,不必如此。”
林若萱却只是道:“无碍,我也只是看你昨夜睡得不好,嗓子又哑成这样,这是枇杷蜜,你喝了会舒坦些。”
林芷萱由秋菊服侍着漱口之后,便喝了那杯淡淡的蜂蜜水,又让人服侍着林若萱洗漱。
林芷萱一边由秋菊冬梅服侍着洗漱,心里却还是惦记着那帕子的事,便也一边吩咐其他人找起了帕子,林芷萱也不记得那帕子是哪里来的了,只记得肯定是有两条一样地,林雅萱后来看见了觉得好,跟自己要了一条去。
于是一屋子的人开始翻箱倒柜,也不知道林芷萱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帕子,经年累月压箱底的帕子都找了出来给林芷萱看,林芷萱却只是摇头说不像。
早晨顾妈妈提了早饭来的时候,看着一屋子人仰马翻的也是诧异:“姑娘这是在找什么?”
林芷萱屋里的大箱小柜也是翻了个遍,却都没有找到林芷萱梦见的那条手帕,林芷萱心下也是思忖,或许那两条帕子,现如今还不在自己手里也说不定,又看着一屋子小丫鬟为了翻找东西弄得灰头土脸的样子,也是可怜,便道:“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起有块帕子很好看,想拿出来瞧瞧,没想到却找不着了,也罢,找不着就算了。”
林芷萱这么说,春桃夏兰才领着一众小丫鬟将翻出来的衣物帕子都收拾好退了出去。
林芷萱身边只剩下秋菊冬梅和林若萱,顾妈妈却是笑着道:“姑娘若是找不着的话,也可以画个花样子让他们外面的去做来便好了。”
林芷萱却笑着道:“不过是块帕子,还不够麻烦的。”
林芷萱说着,秋菊冬梅已经分开了食盒。
顾妈妈上前一边摆着饭一边道:“太太说是为了让姑娘尽快补好身子,特意命厨房里做了燕窝粥,还说天冷不用去请安了。”
林芷萱心暖,命秋菊将燕窝粥对半分了,让林若萱坐下陪自己一起吃饭,林若萱推辞不得,才伸手去接,林芷萱这才看见她手上的伤,急忙拉着问:“这是怎么了?”
林若萱只道:“不碍事,适才不小心被烛蜡烫了一下。”
林芷萱又命冬梅去取烫伤膏。
用过了饭,冬梅服侍林芷萱和林若萱漱了口,林若萱似是不习惯这样的服侍,对冬梅连连道谢。
林芷萱又让冬梅叫了春桃来,这是林芷萱回来之后,第二次支使春桃,春桃颇有些战战兢兢,不知道林芷萱要让她做什么,只恭谨地低着头,打了帘子进去的时候,林芷萱正和林若萱说话,她一进去,林芷萱余光瞥到了她,但是对林若萱的脸色倒是不变,话也继续:“我看就不用再喝药了,是药三分毒,你如今也好了许多,只是病了这一场身子还有点虚,让顾妈妈这几日多做些好的补补就是了,我最烦吃那些糊涂大夫的药了。”
春桃一边听着,一边低眉顺目地进了里间儿,站到一旁等着林芷萱的吩咐。
林若萱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我都听妹妹的。”
林芷萱又与林若萱说了两句,这才看了站在一片的春桃,缓缓道:“春桃,我听说你与二嫂屋里的柳香是同乡。”
林芷萱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仿佛就是在和春桃闲话家常,春桃见问,也是一愣,却不知林芷萱是什么意思,只是应着:“是。”
林芷萱淡笑道:“我让你去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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