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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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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萱对秋菊吩咐了一句:“既然王爷今儿兴致好,就让王府的几位夫人都一同出去热闹热闹吧,大过年的,算是赏个恩旨。”
秋菊点头应着赶紧去了。
林芷萱这才哄着九姐儿,好容易喂了药。
林芷萱又对冬梅吩咐:“让他们预备好车驾,九姐儿睡了我就过去一趟。”
反正也不远,什刹海就在自己家门口,得了空闲,林芷萱过去瞧一眼正正身份即可。
却不想才不多时候,王夫人、庄亲王妃并淑慧公主,温庄公主好几个就来了靖王府探望,因着没见林芷萱和魏明煦一同过去,还当是林芷萱病了。
来了才知道是九姐儿不好,便也都来探望过。
林芷萱含笑招待了,他们却不在内殿多留,都去了正堂,却都不走了,温庄公主嫌外头冰天雪地的,她年纪大了受不住,还不如在锡晋斋里暖和。
温庄公主不多时招了义亲王妃,并几个老人儿都来了靖王府,在这儿聚了一个小宴。
林芷萱赶紧让人招待着,又吩咐了乳娘悄悄地将九姐儿送到偏殿去,怕锡晋斋一会儿人多闹着九姐儿。
这一屋子的人正嘁嘁喳喳地说着话,忽见外头通传,太皇太后过来了。
一屋子的人赶紧整理了行装出去相迎,太皇太后并没有领着魏延显过来,他虽然是小皇帝,却玩性大,跟着玉哥儿豪哥儿几个,在什刹海那边玩得不亦乐乎,还是柳溪见温庄公主这些老人儿都寻了暖和地方,太皇太后身子也有些受不住,才劝了太皇太后过来。
太皇太后拉了林芷萱起来,问道:“听说九姐儿不好,我来瞧瞧那孩子。自打过了周岁封了公主,我还没瞧过呢。”
林芷萱只得吩咐人将九姐儿再从偏殿抱过来,太皇太后却摆了摆手说:“小孩子娇嫩,这大冷天的,本就病着……”
便亲自先去了偏殿瞧九姐儿。
九姐儿原本就着了风寒,很是依恋林芷萱,又胆子小怕人,如今本就因着那些公主什么的过来,见不着林芷萱而哭闹,继而又轰隆隆来了这么些人,更是烦躁,哭嚎不止。
太皇太后要抱抱九姐儿,帮着哄哄,众人都奉承说太皇太后最得孩子亲,抱一抱九姐儿就不哭了。
却不想这小人儿天生傲气得很,太皇太后的面子也不给,依旧哭着,还有些不太跟太皇太后,伸着手非要找林芷萱。
没有法子,太皇太后这才将九姐儿交还了林芷萱,林芷萱一边哄着九姐儿,一边跟太皇太后告罪:“都是臣妾的不是,从来懒怠,少领着九姐儿去给老祖宗请安,以后天儿暖和了,定然常抱着九姐儿去瞧老祖宗。”
太皇太后面上的尴尬少了几分,这才对林芷萱赞了一句:“就数你嘴甜。”
林芷萱要伺候着太皇太后一行人去正堂,想将九姐儿交给乳娘,偏生九姐儿离不开林芷萱,但凡林芷萱放开她,她便哭,手死死地抓着林芷萱的衣裳不放。
太皇太后道:“既这样离不开你,不如你就抱着她过去吧。这儿也都是些老人说点闲话,不闹腾。”
林芷萱无法,只得应了,吩咐了乳娘和婆子取了厚厚的斗篷将九姐儿包了,这才领着一行人去了锡晋斋正殿坐下。
果然跟着林芷萱,九姐儿安静了不少,还窝在林芷萱怀里,那眼睛四处打量着看人,林芷萱教着九姐儿叫祖母、外祖母、婶婶、姑姑什么的,认着亲戚,九姐儿只要跟着林芷萱抱着,竟然也听话得很,一一都听着林芷萱教着叫了。
惹得满堂赞誉,说九姐儿好灵巧的舌头,这才一岁半就能叫这么些人了。
九姐儿最是听惯了这些夸耀的,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只抱着林芷萱咯咯地笑。
太皇太后瞧着喜欢,林芷萱抱着九姐儿上前,太皇太后说九姐儿还有一对小酒窝呢,十分的俏皮可爱。
众人纷纷过来瞧,说果然有,林芷萱从前竟然还没怎么注意,九姐儿竟然还有一对小梨涡。
这边一众人欢喜热闹地说着话,什刹海那边的小辈瞧了一会儿冰嬉就三三两两地离了席,雪安已经于今秋离了京,楚楠据说是着了风寒没有过来,林芷萱也没有来,芦烟一个人有些无聊。
来京城虽然将近一年,奉承恭维她的人虽然不少,可是能被芦烟瞧得上眼的却没有几个,正有些兴致缺缺想去靖王府找林芷萱玩,可是梁大姑娘却不愿意去。
正想着要做什么好,魏延亭领着几个世家公子正大这儿过,唤了芦烟一声:“芦烟妹妹在瞧什么呢?要不要一同过去试试踏冰?”
第639章 有人
芦烟正想着无聊,这些日子与魏延亭往来也颇多,就应了。
梁家大姑娘有些局促,却还是被芦烟拉着也一同与那些皇亲贵戚去了。
梁姑娘因想着自己惨淡的身世,跟这些皇亲国戚在一起,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好在芦烟虽然嘴快,却心细,对外从来只说是她表妹,若是旁人不特地地问,便从来不与外人说是梁家的姑娘,而旁人见芦烟不说,自然也不会追着去问,如此梁姑娘与芦烟在一起,也颇受众人厚爱。
二人一同随着去了,梁姑娘虽然心中记挂着自己的身世,可是面上却从未表现出来,也是一同说说笑笑。
魏延亭命人取来了鞋子,只是没有女子的大小,故而芦烟和梁姑娘便只慢慢的在冰面上走着,瞧着他们一行人玩得起劲。
什刹海上的冰面并不都是冻牢的,也是魏明煦吩咐了要设宴冰嬉,内务府特吩咐了人取了大量的硝石,洒了一圈儿,将冰场围了起来,如今正在演着排练的舞曲,各家的夫人太太还有一众达官将军都在围着看,他们这些偷着玩的,都远远走在了外围。
只是后头都有一众侍卫跟着,倒不至于落单。
芦烟和梁姑娘与魏延亭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魏延亭十分礼貌地半扶着芦烟,只是并没有肌肤相亲,只芦烟脚滑的时候,会眼疾手快地扶她一下,魏延亭一边跟芦烟介绍着随行的各位爷都是哪家的公子。
芦烟是认识魏秦岱的,只是他有些神色恹恹,并不怎么言语,听说最近在跟京里的哪家的小姐议亲,一直还没有定下。
原本今日魏秦岱并不想来,却被魏瑜岱强行拉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原本沐家,如今林家的六爷,因着沐家和林家合姓,两家将家里小爷的辈分也重新排了排,只是因着从前的奴才们都叫习惯了,如今沐家虽然改了姓,却并没有跟林家的人住在一块,故而这论资排辈上,各家的奴才还是照着老法子乱叫着,一时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这位林家的六爷是林家林嘉宏这一辈上,年纪最小的爷们儿了,也是今年才订了亲,跟魏延亭来往很是亲近,今儿也一同跟着过来玩了。
这边正走着,魏延亭问起魏应祥在蒙古打得这一仗,说什么千古流芳之类的话,又说起战争中的惨烈,魏应祥受了多少伤,这话头不知怎的就引到了魏延亭身上。
说起魏延亭当初十三岁就上了战场,远征蒙古,立了多少战功,身上也有好几处刀伤,说起当初金戈铁马的日子,几个血气方刚的小爷们不禁激昂起来。
林六爷接话继续赞着魏延亭,说魏明煦都是十四岁才上的战场,魏延亭比魏明煦都丝毫不遑多让。
梁姑娘眼睛亮亮地看着魏延亭,心中不禁膜拜。
芦烟的确觉与魏延亭也算相识颇久,觉着魏延亭是个谦谦君子而已。但是,若说他与魏明煦如何相比,那只觉着不是一个辈分上的人,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听着却有些兴致缺缺,便放慢了步子,落到最后,跟魏秦岱说话。
芦烟对着魏秦岱眨了眨眼睛,低声问了一句:“二哥也这么觉着吗?”
魏秦岱略微勾了勾唇角,魏延亭与魏明煦所谓的上战场,如何能够相较。
魏延亭上战场的时候,他是皇长子,也不过是跟在老将身后,躲在重重营帐里,远远地听了听战场上的号角,就是鲜血也只见过从战场上收回来的死尸。
若说上战场,也不过是在有必胜的把握的时候,一堆人打给魏延亭看的,再回来夸大其词而邀功。
皇子威武,就是给皇上长脸,皇家长尊贵威严。魏明泰这才同意魏延亭去,却私底下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暗中明里保护。
而魏明煦当初十四岁上战场,是魏明泰瞧他不顺眼,让他去送命。而魏明煦为的是给自己奔个前程,身先士卒,拼死搏杀,才闯出的一番天地,为了保住自己,保住太皇太后,立下累累汗马功劳。
他十四岁,就带着先锋营,真刀真枪地开始斩杀敌寇了。
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魏秦岱却是烂熟于胸的,他钦佩魏明煦,敬仰魏明煦,如今听着魏延亭在这里夸夸其谈,也是嗤之以鼻。
可是他不会说什么,因着魏瑜岱的缘故,自己原本就在京城世家公子里头风评不好,他也不会再出这个头,只给芦烟使了个眼色,想跟芦烟离了他们,单独出去走走,透透气。
芦烟点头应了,跟着魏秦岱趁着他们转过一个芦苇丛,二人便朝着不远处的湖心亭走了过去,不与他们一行人同行了。
芦烟问起魏秦岱:“二哥哥可有再收到雪安姐姐的信?她去哪儿了?走到了哪里,身子可还好吗?”
魏秦岱愣住了,他的确有收到雪安的信,的确知道雪安在哪里,也知道雪安好不好。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他今日的仇怨。
雪安和道真回了冷家,今年十一月的时候到的,因着长途跋涉,雪安的身子不太好,就暂时在冷家小住下来,想等着明年开了春,天暖和了,再想着下一步的去处。
而道真也当真替自己问了冷家的意思,冷家的老爷子严词拒绝了,说哪怕让冷家大姑娘一辈子不嫁,也不许她嫁入皇族。
还逼着冷大姑娘给魏秦岱写了一封信过来,言辞决绝,让魏秦岱早日在京中成亲,不要再存痴心妄想,二人死生不复相见。
这封信被把持着庄亲王府内务的魏瑜岱截了下来,魏瑜岱并没有瞧信中的内容,便只当又是魏秦岱和冷家大姑娘的私相往来,便直接交给了魏应祥,魏应祥瞧着冷家大姑娘竟然这样倨傲,更是不喜,便着手让王佩珍给魏秦岱说亲。
这一番闹得天翻地覆,魏秦岱羞于人说,对着芦烟,也只是笑笑,胡乱扯开了话头。
二人信步走着,忽闻见清冷中传来一丝幽幽的酒香,温热而醇厚,二人不禁朝着湖心亭望去,那样清幽的地方,竟然有人。
第640章 远川
芦烟和魏秦岱一同往湖心亭走去,只远远地瞧见是两个人,一个穿着一件月白色毡子斗篷,在冰天雪地里显得那样安暖出尘,另一个越发的奇怪,身上穿了一件大红猩猩的狐皮大氅,头上还包着一个棕褐色的貂皮帽子,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像只熊一样,饶是这样,口中还含含混混地嚷着冷。
二人相对而坐,眼前是红泥新坯小火炉,身侧有两个暖酒的小童,正给二人倒着酒,就想醇厚清冽,让人闻着身上就暖意重重。
芦烟和魏秦岱瞧着这一副浑然天成的世外图画,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想跟他们讨两杯酒喝,不多时就到了湖心亭前。
芦烟的眸子始终盯着那个身上披着月白色斗篷的男子,总觉着远远瞧起来,他的身影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人。
才靠了近前,忽然瞧见他们仿佛盛放酒菜的篮子动了动,里面股涌出了一个白得像雪的小脑袋,黑珍珠般的眸子瞧着眼前冰冷的琉璃世界,雪白的小奶猫张嘴打了个哈欠,又怕冷地缩了回去。却在篮子里不知怎的扭动不休,两个小童正忙着惹酒,不曾注意这个小小的篮子,就任那篮子从亭子上,不小心滚了下去,正落在芦烟脚下。
芦烟吓了一跳,继而瞧见那个里头被褥已经翻开的篮子里,颤颤巍巍的爬出了两只毛茸茸的波斯猫,一黄一白,正颤巍巍地走在滑滑的冰面上。
芦烟的心都化了,也不顾不上还有人在,就赶紧俯身,抱起了两只猫儿。
亭子里的人也瞧见来了人,两个小童也回了神,赶紧下来行礼,道了惊扰,想从芦烟怀中接回他们主子的猫儿。
却不想芦烟抱着那两只猫儿,眼眶却有些湿润,这只雪白色的猫儿,像极了她梁家二哥哥送给她的小雪丸。
两个小童见状,也有些懵了,不敢硬抢,只退了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篮子,由他们的主子出面来解决这件事。
魏秦岱素来孺慕高雅,自己本性里也是个这般醉心山水的人,只觉着今日恰逢两三世外客,遇上这样一桩雅事,正想着能不能交个朋友,却不想芦烟竟然这般失礼,只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了芦烟的失态,让她将猫儿放下,一同随着自己上前,先见过这猫儿的主人。
芦烟回过神来,却依旧不放手,只随着魏秦岱上了前,抬眼,瞧着亭子里已经站了起来的二人。
那个穿着怪异而厚重的人,长得更是怪异,头发是卷曲的,眼睛竟然是蓝的,长得像自己小时候在梁家见到的那些胡商。这只猫儿,怕就是他从西域带过来的。
芦烟这才将眼神看向了那个月白斗篷的中原男子,一瞬间湿热的眼眶里泪珠止不住地滑了下来。
“二……二哥哥……”
芦烟颤抖着送了手,要不是两个小童眼疾手快地接住,怕是两只小奶猫就要被摔到地上。
那样儒雅的气韵,那样风流倜傥,那样相似的面容,唇角带着一丝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像极了她的靖知表哥。
还有那两只乳白色的波斯猫,一瞬间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彤云密布,继而扑簌簌飞起了小雪,眼前的一切美的像梦一般,迷离了芦烟的双眸。
这是她第1回遇见林绛白,林家四爷,也是从前的沐二公子。
魏秦岱也是眼前一亮,上前给林绛白略微拱了拱手,道:“远川兄是何时从西域回来的?”
林绛白,字远川,他生性恬淡豁达,在沐家因不是嫡长子,故而一直管着沐家的庶务,沐家与西域胡商的生意是老辈传下来的,到了如今沐泰初这一代,生意做得越发的大,林绛白早两年还没有许亲,就随着叔父远去了西域,打理那边的生意。
魏秦岱早先住在京城的时候,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音讯,如今在这冰天雪地里邂逅,也是缘分使然。
林绛白做的是生意,经营的是庶务,在认人记事的本事上,自然要比魏秦岱擅长些,魏秦岱不过一开口的功夫,他也认出了魏秦岱,便上前给魏秦岱行了个礼,才道:“才回来不过三五日,还不曾去二爷府上拜见,是远川懒怠了。”
林绛白的眸子看向那样古怪的芦烟,似是在向魏秦岱求个介绍。
魏秦岱也有些尴尬地向林绛白解释了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自己嫡亲的堂妹。芦烟也是皇亲国戚,林绛白一同对芦烟行了礼。
芦烟瞧着林绛白的气韵,要比梁靖知的儒雅更加出尘,听着他与魏秦岱的言谈,也知道他并非自己的靖知表哥,可心中却依旧波澜起伏,有些念起旧人的痛楚。
她如今毕竟也不再是从前小时候了,心中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和异样的思绪,虽然在楚楠和林芷萱面前,她言谈举止还是和从前一样,可是心思毕竟多了,也更细腻了。
“你们别总站着啦,快进来暖和暖和吧,他们都是谁,远川,你不要给我介绍一下吗?”
那个胡人竟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汉人的话,虽然语调十分的怪异可笑,却还是吓了芦烟一跳,在这么些年她见过的胡人里头,这个人说得算是最好的了。
魏秦岱给芦烟使了眼色,示意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先进来见客。
芦烟吸了口气,这才缓步上前来,对林绛白说:“我从前也养了只这样雪白的波斯猫,名唤雪丸,我喜爱得很,可是年前它病死了,如今再瞧见这样像雪丸的猫儿,有些忆起旧事,难免伤怀,几位爷见笑了。”
一旁的那个胡人闻言哈哈大笑,对林绛白道:“远川,既然这个姑娘这样喜欢你的两只猫,你就送给她吧。这么可爱的姑娘,你怎么忍心她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哭泣。”
他的言语大单直接,语调滑稽可笑,只是芦烟却笑不出来。
林绛白也有些犹豫,只是汤姆斯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自己不给,反而显得小气了,正要答应,汤姆斯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我忘了,你说过,这两只猫是要送给你姑妈的,那不如送一只给这个漂亮的姑娘吧。”
第641章 纷纷
林绛白唇角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便索性让小童将两只猫儿都装了,一同送给芦烟。
芦烟却连忙辞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然是女子,却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既然这猫儿是四爷要送人,我哪里有这样蛮横。”
林绛白却唇角的笑意却有几分凄凉,道:“姑妈与你一样,都喜欢这样娇小可爱的猫,原是我离京的时候,许姑妈的,可是如今一别数年,纵有这样好的猫,姑妈却无缘再见了。既然姑娘喜欢,又有这样的机缘遇见,也是有缘,这两只猫跟了姑娘,说不定也是另外一番造化。否则,这两只猫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养。”
芦烟瞧着林绛白的言辞语气,却理不清林绛白口中的姑妈究竟是谁,只猜测许是已经去世,或是如何,怕戳到旁人痛处,就没有再问,只又辞了两遍不得,这才接了,却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想着改日答谢。
汤姆斯却瞧着她们文绉绉的说话,有些难耐,已经与魏秦岱喝了两杯酒了。
林绛白这才跟芦烟和魏秦岱说起了汤姆斯,他来自布国,并不是胡商,而是一位修士和传教士,精通天文历算,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
当初也是机缘巧合遇见了林绛白,听他说起中原的地大物别,一直心存向往,也想将他们的天主和历算带到中原来。此回回京,林绛白便带了汤姆斯一同回来了。初到京城,不过瞻仰风物,今儿领着他来看冰嬉,瞧了一会儿觉得人太多,汤姆斯怕冷,林绛白便带着小童寻了个僻静地方来温酒,让汤姆斯暖和暖和,这才有了巧遇芦烟和魏秦岱这一遭。
四人一同喝着酒说着话,听着汤姆斯讲起西域列国的事,觉得新奇有趣,不知不觉忘了时辰。
那边魏延亭一行数人还穿着木鞋走着,梁姑娘只顾着听他们说魏延亭当初打仗的事,觉得很是钦佩激愤,也不曾想芦烟这个没心没肺的,竟然就偷偷和魏秦岱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一行人信步而行,走得远了,冰越来越薄,梁姑娘不懂兵嬉之法,脚下又滑,一时听着他们说话没当心趔趄了一下,连退了好几步才不至摔倒,可是脚下太重,冰上出现了些许裂隙眼瞧着冰面就要塌了,魏延亭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了梁姑娘。
又仗着在冰上的本事好,拉着梁姑娘转了好几圈,离开了那块碎冰,这才稳住了身子,脚底下的冰已经轻薄得担不动人。
几个公子哥都有些慌了,让魏延亭和梁姑娘赶紧过来,往中间走走。
一旁的侍卫也都围了上来,但是却不敢上前。怕冰面担不了重。
魏延亭扫了一圈,瞧着已经见不到芦烟的身影,有些诧异,问了一句,为首的侍卫回了,说方才与魏秦岱先走了,吩咐了不用跟着,又说无碍。
魏延亭这才自觉方才自己只顾着听好话,得意忘形,竟然将魏芦烟给忽略了,好在梁姑娘还在这里,而且十分紧张他的样子,劝魏延亭先走,离开这里。
又说她蒲柳之质,便是殒身于此也不甚要紧,魏延亭是王子皇孙,千万不能有碍。
魏延亭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反而揽住了梁姑娘。
梁姑娘身子一下子崩了起来,似是有些被魏延亭的举动吓到,但私心里又有些惊喜,一时间十分的局促,魏延亭让梁姑娘不要怕,他会护着她过去的。
梁姑娘心头小鹿乱撞,千万种心思涌上心头,这儿都是世家公子,他怎么能揽着自己,可知男女授受不亲;又因着方才的仰慕,想着这样尊贵英勇的男子竟然在揽着自己,这可是自己此生修来的福分……
一时间只觉得地转天旋,直到到了厚实的冰面上,梁姑娘还觉着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有些贪恋魏延亭方才靠着她时身上的安暖。
侍卫首领已经赶紧上来劝魏延亭一行人不要再往外走了,外延怕是不安全,一行人这才想起返回。
而梁姑娘却有些晕晕乎乎,也不知道是初步是方才吓到了,竟然有些腿软。身后两个丫鬟赶紧扶了上来,梁姑娘依旧面红耳赤,有些不知所措,方才有芦烟伴着还好,此时却实在无法独自一人与这么些爷们儿走在一起,便道了要上岸现行告辞。
魏延亭深深地凝了梁姑娘一眼,含笑许她去了,说让她回去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又让歇息不会儿再请太医云云,又吩咐了几个侍卫,好生送她回去,就不留她了。
林家六爷若有所思地瞧着魏延亭,上前给魏延亭朝着梁姑娘使了个眼色,魏延亭略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这才对林六爷道:“让人去找找,镇国公府的姑娘去哪儿了。”
林六爷点头应着,去吩咐了侍卫,又有一队侍卫散了出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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