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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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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功过
刘义见这人不再挣扎,这才麻利地给他解开了口中塞着的破布,一面扶他起来,一面连连赔礼,又问他姓甚名谁,只是并没有问所来何事。
那人也算是知礼,若是旁人以礼相待,他也以礼相回,对刘义略一拱手,道:“在下白回,山东泰安人氏。”
刘义也回了一礼,道:“白先生有礼,是王府的小厮无礼怠慢先生,王妃听了之后十分的震怒,再三叮嘱我先来给先生赔个不是,王妃听闻先生是林家旧人,已经在内堂等着见先生了。”
白回拧眉道:“如何是面见王妃?摄政王呢?”
刘义听着他言语颇为倨傲无礼,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只道:“王爷公务缠身,如今尚不在府中,王妃林氏不仅主持王府中馈,而且见识不凡,在王爷面前也是十分能说得上话的。王爷不在府中,若是先生着急,有什么事先跟王妃说也是一样的。“
白回拧眉不语,眸光略有闪烁迟疑。
刘义见白回不语,只当他应了,便道:“先生方才受辱,着实是底下的奴才有眼无珠,不知先生是否先沐浴更衣,再去面见王妃。”
白回闻言却回过神来,嗤笑一声:“果然是天家王公贵胄,触目所及,银装玉裹,竟然见不得我这样的穷苦百姓了?是怕脏了王妃的眼吗?”
刘义见白回如此这般,再想想方才林芷萱的言语,倒是当真被林芷萱说中,这样瞧来,怕是林芷萱对这样刁毒的书生,也是有几分把握降服的。
只是这厮也太过狂傲了,刘义心中暗自想压他一压,面上却赔着笑道:“先生多虑了,这并非是王妃的意思,王妃之吩咐尽快将先生请来,只是王府的奴才尚且听说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何必蓬头垢面,然后为贤?先生之所以遭受无礼对待,除了这几个小厮有眼无珠之外,也未必没有旁的缘故。”
白回面色白了白,只是他如今蓬头垢面,旁人也未并瞧得出眼色,他倒是不曾想到,王府里小小一个管家,竟然也能引经据典,张口就来两句《魏书》。
白回被抢白一番,却只道:“从来仓廪实而知礼仪,如今民不聊生,想来也只有安居京城不问民间疾苦的靖王府里的奴才,才说得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
刘义在这些文字上,自然是不如那些酸腐书生那样精通,此刻顿住,也不想继续与他在这里磨嘴皮子,毕竟万一此人当真有个什么神通,日后得了王爷赏识,自己虽然不怕,却也不好与之闹得太僵,便呵呵两句,说白回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请直接去锡晋斋见王妃吧。
等白回沿着王府端庄大气的巷道,到了锡晋斋的时候,一路上正瞧着王府的小厮们来来回回,在搬挪元宵家宴的贵器,何其华贵精致,白回的眉眼间尽是愤愤之色。
只想指着这一群不问民间疾苦的高粱纨绔痛斥一番,哪怕死在这里,也是值得了。
他正暗自措词,一会儿如何去对这位只手遮天的靖王爷和靖王妃进行一番警世只骂,却不想抬不进去,一屋子的暖意先扑面而来。
林芷萱并没有在里间见白回,而是坐在了锡晋斋的正堂,等白回进来,他鼻子已经冻得麻木,一时还闻不见这一室馨香,只是瞧着这屋里并无炭火,却依旧如此的温暖如春,华贵奢靡,当真世间罕见。
可是一抬头,目光所及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一位目光精明犀利的中年妇人,而是那样一张娇艳的容颜,她明媚皓目,衣裳虽然家常,却也十分的端庄,高坐在正位之上,仪态端荣,她眸子间从容的神色,与她十六七岁的容颜很是不相符。
自从生了九姐儿之后,林芷萱仿佛脱去了稚气,容貌本就越发的成熟而温和,更何况她素日里的打扮妆容,也是往端庄稳重的样子上画的。
白回一时竟然不曾觉着,自己那样大胆而直接地瞧着林芷萱的面容愣了好一瞬,竟然也忘了失礼。
他在瞧林芷萱,林芷萱也在瞧他,可当真是蓬头垢面,邋遢得连人样都瞧不出来了,想来这一路从山东到京城,吃了不少的苦。
林芷萱自然也察觉了他的失礼,照理来说自己年纪小,见外男是该隔着帘子见的,只是自己一则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不是闺阁小姐见不得人,二则从前做侯府夫人的时候,自己早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这样见人间习惯了,也更能从颜色上端详来人,察觉真假,故而如今也不很讲究,却不曾想竟让他失仪了。
刘义瞧着白回失礼,赶紧在一旁提醒了一声:“先生,这位就是靖王妃。”
白回回神,此时才觉得失礼,心中莫名的惭愧窘迫,一时连自己方才的嚣张气焰也消弭了几分,只赶紧低下了头,强自问了心神,才找回自己两分气势。
白回给林芷萱略略行了个礼,也不待林芷萱说免礼,便径自直起腰来,对林芷萱道:“方才白某在打量王妃,王妃也一样在打量草民,一坐一站之间,王妃可觉着是天壤之别?”
林芷萱面上也并没有过多的波澜,只是略略含笑听着他说着,一双眸子,也没有因为白回的大胆直视而躲闪,反而带着一份居上位的尊荣默然瞧了回去,不仅丝毫不露怯意,那眉目间的从容稳重,反而又压了白回一成。
林芷萱并不答他的话,只听他继续讲了下去:“王妃可知,如今山东河南境内,饿殍遍野,民不聊生,隆冬恶疾,官府不但不设法救治,反而将患病的百姓圈禁起来,任其自生自灭,多少老弱妇孺被活活冻死!像草民这样让王妃娘娘瞧着作呕的尊荣,已经是上天垂怜,九死一生了。
王爷空担摄政王一职,却下令封锁山东河南两省天花疫症的消息,在这里大摆筵席,欢庆十五,闹冰嬉,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就好像封锁了消息,这天花疫症就不存在了一样,在这里歌舞升平粉饰太平!”
林芷萱瞧着他言辞中渐渐有针对魏明煦之势,觉得十分的难听,终是打断了他,沉声问道:“天花之症发作突然,一人得病,染及一家,一家得病,染及一村一府,将病患与百姓隔离开来以防疫情一发不可收拾,这不仅是此番山东河南,就是当初京城也是一样的政令!
而如今正直隆冬,医药不济,治疗天花的药草昂贵,如今又没有产出,当初京城的达官显贵尚且一药难求,如今药草要惠及普通百姓,不仅要从山东,而且要从江南东北各地掉送药材过来,自然需要时间,在这档口,底下官员再底下的衙役难免无法顾及,出现各样的披露……”
第660章 时弊
白回对于林芷萱的巧言狡辩嗤之以鼻。
林芷萱瞧着他这样的神色,终究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不再与他说政事了,只盯着他凝视了半晌,才问了一句:“你说你是林家的旧人,与林家究竟有何渊源?”
白回见林芷萱忽然提起此事,有些不明就里,只彳亍片刻才道:“草民祖上曾与林家有姻亲。”
林芷萱略一点头,面上也再没了方才的浅笑,只是冷然瞧着他道:“你所报之事山东各府官员也是日日快马加鞭往京城递送消息的,王爷早已知晓,若你以林家旧人之说只是为了来通报消息的,那如今也算功德圆满了。王爷今日不在府中,正是在与朝臣们商议天花应对之策,也在紧急调运药草大夫,想来不日就会有命令发布下去。
我会让刘义赏你五十两银子暂且在京城小住,等山东天花之事平定之后,你再自行回乡吧。”
白回愣了一下,自己的一番高谈阔论还不曾出口,怎得林芷萱竟然就生了这样的而送客之说?果然是妇人之见,完全听不得自己针砭时弊。
白回对林芷萱拱了拱手道:“草民请求面见王爷。”
林芷萱轻笑一声,道:“先生见我与见王爷是一样的,况且王爷对先生,可未必会有我这般好性,先生不见也罢。”
白回却是不甘,道:“难道堂堂摄政王连实情民生都听不得吗?那些底下的官员们一个个只知欺上瞒下,现在两府境内的疫情究竟坏成怎样,高枕无忧的王爷,怕是根本就不曾知晓,甚至想象不到!”
林芷萱瞧着白回,却并不想再多言语,只道:“若是先生执意要见王爷,那就在外面候着吧,若是王爷回来想见你,自然会传召。
说着林芷萱端起了茶杯,刘义要请白回出去,冬梅却先刘义步,因着白回不曾进耳房偏殿歇息,而是让他候在了冰冷的廊下。
好在锡晋斋里头地下掏空,冬日以供煤炭,就连廊檐下也是暖意融融,倒是不至于将人冻坏。
刘义瞧着林芷萱竟然让白回在冷风口里等,心中也是顺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言语,只问林芷萱可还要继续商议十五夜宴的事。
林芷萱将手里的单子让小丫头递给刘义,道:“我大约拟好了,你来瞧瞧,若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先去预备着吧。”
刘义躬身接过了单子,除了有两件插屏和一套桌椅因着搁置年久,这两日送出外面补漆还没有拿回来,刘义回了请用别的换,旁的都十分的妥帖,刘义领了命出去安置。
冬梅已经命人将方才白回站过的地方都重新洒扫清洗又洒了醋,林芷萱怕醋味浓熏着九姐儿,就没有让乳娘将孩子抱过来,只歪在炕上闭目养神,一边有冬梅拿着美人锤捶腿,这几日年节里到处走动赴宴,着实累得很,难得有着片刻的空闲能好生歇歇。
冬梅瞧着林芷萱眯着眼睛,便提了一句:“娘娘若是累了,就到床上睡会儿,这炕上歪着不舒坦。”
林芷萱闭着眼睛道:“白日里睡了怕晚上睡不着,我只歪着歇会儿,咱俩说说话。”
林芷萱问了一句秋菊可好些了。
冬梅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虽然没伤着筋骨,可是怎么也得出了正月才能好全。”
林芷萱点了头,道:“让她好生养着吧,过晌我去瞧她。”
冬梅应了一声,才问了一句:“娘娘,方才那个人虽然瞧着穿得破破烂烂的,可是说话谈吐倒是像个读书人的样子,娘娘怎得不听他说完就赶他走了,若是当真是个有才干的呢?如今王爷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娘娘怎得将人往外推呢?”
林芷萱略微睁开了眼,瞧了冬梅一眼,眉眼间带了一丝难抑的惊喜,竟然也打起精神跟冬梅说起话来:“这世上有才干的人很多,可是怀才不遇的也不少,有的时候有才不一定有用。王爷缺的是明事理,识大体,能干实事的人,而并不是眼高手低,只会纸上谈兵的人。”
冬梅道:“娘娘又不曾试过他,如何知道他只会纸上谈兵?”
林芷萱含笑道:“我的确不曾试过他是否真的能做好事,只是觉着他遇事想得太过简单,这倒是不怪他,而是大多还不曾为官的书生的通病。
他们素日里读圣贤书,只知道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能成天下大同,却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毕竟这些也都是那些圣贤们想出来的,历朝历代千百年了,谁敢说哪一朝哪一代就当真没有点时弊?
王爷纵然有心,也有才干谋略,可是毕竟只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多少事都得依靠底下的官员去办。底下的督抚总兵有得将政令交给在下头的知府知州,以至于衙役兵丁,一个政令,里头牵扯着何止千百人,这里头谁敢保证一个徇私枉法渎职不恭的都没有?而这但凡出了岔子,难不成都是王爷的过错?
而若说改革吏治,整顿科举,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王爷才当政多少年,从前先帝爷时候留下的弊政,王爷如今已经在力排众议地变革,却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立竿见影的。
况且这其中要得罪多少人,多少势力,多少党派,又是另做别论了,自然也不能说给那些书生听,否则,这又是党争之弊,他们听了也不过大加挞伐罢了。他们只知道好与不好,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了长治久安,是不该有的,可是历朝历代,哪朝没有党争?
就譬如只咱们一个小小的王府,还有婆子丫鬟整日里打架斗嘴勾心斗角,闹得阖府不宁,你们自然也知道这是不该有的,可是有些事不是知道不该有,就能真没有的。
所以与他说话,觉得累得很。他倒是处处都占了理,却落不到实处。就是王爷呕心沥血,怕也在他们口中赚不出一个好来,我替王爷抱不平而已。”
冬梅听了拧起了眉头,竟然站了起来,道:“那我这就去命人将他打出去!”
林芷萱瞧着忽而又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冬梅,倒是觉得可爱,略略抬手拦了她道:“你这丫头,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且听我把话说完……”
第661章 隐瞒
“他这样的人也未必全然没有用,只凭着他一腔热诚,说不定也能成几件事,若他当真有慧根,见过之后,或许能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否则,若是官场上尽是些暮气沉沉的人,便没有人敢发声了。”
这几句话,林芷萱的声音很低,近乎在冬梅耳侧低语,又觉得有些饿了,让冬梅传膳。
窗外原本心中愤懑难平的白回听了林芷萱前面的话,心中虽然依旧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妥,想要跟林芷萱辩上一辩,可是心却渐渐沉了下来。
他开始渐渐想起自己来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摸了摸胸口那封依旧还温热的信,想起好友的嘱托,自己进京城是来投奔摄政王,不失自己明珠暗投,谋一番锦绣前程的。
只是一路上从山东入京,瞧过了山东河南境内的凄怆景象,见了那么多孤寡妇孺惨死,而官兵唯恐避之不及,到处秩序混乱,而进了京城,那一派繁华景象让人如何能不心凉。
况且再听说了摄政王为王妃在什刹海办的冰嬉,进了摄政王府再瞧着林芷萱在王府中要大摆宴席,宴请京城贵胄,置办十五夜宴。
白回就只剩下义愤填膺,只想痛斥一番这世道的不公,甚至对于如此奢华糜烂的摄政王,也根本就不想归附于他,不想替他效力。
可是如今听了林芷萱这样一番言语,白回心中虽然依旧愤懑难平,却也没有方才那般偏激了。
林芷萱似乎又压低声音对冬梅吩咐了什么,白回没有听清,便只瞧见屋里头林芷萱已经命人摆饭了。
白回瞧着那进进出出精致的菜色,心中不平之气又起,一则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二则心中颇为无奈绝望。
这便是世道。
白回又等了好半晌,里头王妃用过了午膳,冬梅吩咐着人将饭桌抬了出来,路过白回,说娘娘问他要不要用膳。
白回虽然饥肠辘辘,但是他又不是下人,如何肯吃林芷萱吃过的饭菜,而且如今瞧着这样精致耳诱人的菜色,他竟然觉得十分的难以下咽,便严词拒绝了。
过了不一会儿,竟然又有小丫鬟出来,说外头天寒请白回进去喝盏茶暖暖,王爷快回来了。
此番白回踌躇了片刻,却终究还是移步进去了,复又进入厅堂,林芷萱让人给白回赐了座,也上了茶,白回却并没有喝。
林芷萱淡然笑着看他,声音中略带些许沉重和无奈:“先生说仓廪实而知礼节,可如今先生饥肠辘辘却依旧不肯放弃气节,便可知并非寻常庸碌无知的百姓。
你只瞧见山东两省满目疮痍,京城看似繁华,却不知道这巍峨京都两年前也与山东大致一样,如今先帝过世才不过两年,边境战事频频,江南地动洪涝灾祸不断,好容易今年略略有了起色,也总该让百姓松一口气,过个安稳年。
毕竟咱们大周朝的疆土辽阔,这一州今岁平安,那一省又出事端,毕竟与朝鲜爪洼这样的弹丸之地不同,为局当政也更费心力些,即便如此,也尚有顾及不过来的地方。这也是王爷手底下需要人才替他分忧的缘故。
只是天花之疫本就宛若天灾,便是京城的太医往往也束手无策,自从听闻山东确认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王爷已经紧急将懂得医治天花的大夫调回京城一同商议对策了,只是如今才刚刚进京。”
白回听着林芷萱言辞恳切,也略一拧眉,才起身给林芷萱行了个礼,道:“娘娘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娘娘有所不知,山东巡抚胡哲为怕因山东出了天花之事被王爷怪罪他无能,起先并未将此事上报,只一个劲的打压圈禁,而是直到山东境内的百姓因畏惧天花而逃难到河南境内,也将天花染及河南之后,河南巡抚上报朝廷,山东巡抚这才一同上报,可此时山东境内的天花早已泛滥,娘娘不曾见过那惨烈的情形,怕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百姓死伤无数,浮尸遍野无人收拾,有些村落已经空无一人了!”
林芷萱此回听了也是震惊,再看白回脸上的悲痛之色,林芷萱也是心思百转,好半晌才道:“好,我知道了,你且去歇息,王爷回来,自会再传召你。”
林芷萱吩咐了人将白回带下去,给他沐浴更衣,安排膳食。
白回却犹豫了,彳亍片刻之后,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跟着底下的丫鬟去了
冬梅听了方才白回的话,也是吓着了,十分忧心地瞧着林芷萱:“娘娘,要不要现在派人去请王爷回来。”
林芷萱略一犹豫,并没有言语,只是进了西梢间魏明煦的书房,书桌上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只是因着如今是年节,还没有上朝,折子都压着,没有心的奏折递上来,这些也都是去年的奏折还没有发下去。
只案头上有几封信件,都是各省加急的奏报,一刻也不能耽搁的那种。
林芷萱略翻了翻,瞧见了三封来自河南的信件,还有两封来自山东。
魏明煦都已经打开瞧过了,林芷萱便也没有顾忌,取出了信件来瞧,眉头果然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林芷萱将信件装好,吩咐了冬梅:“你去跟杜勤传个话,若是王爷处置完了外头的事,请王爷尽快回府一趟。”
入了夜,外头又窸窸窣窣地下起了雪,今年的冬天尤冷,连雪都比往年多些,魏明煦却迟迟没有回来,倒是傍晚十分,芦烟亲自送了歆姐儿回来。
怕是已经知道林芷萱察觉歆姐儿偷偷去镇国公府玩的事,也派了小厮过去瞧,小丫头有些害怕,芦烟过来给她撑腰的。
林芷萱瞧着那小人儿忐忑的模样也觉着好笑,只是看小脸红扑扑的,想来今日玩得不错。
林芷萱留了芦烟用晚膳,对歆姐儿也和颜悦色的,只说以后要出去一定要先问过林芷萱的意思,林芷萱好生安排了人送她去,否则她会担心。
歆姐儿心中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恭恭敬敬地跟林芷萱赔了不是,瞧着林芷萱并不是很生气的模样,这才亲昵地跟林芷萱说起今日在镇国公府的见闻。
第662章 议事
林芷萱怕镇国公夫妇担心,也是一早就派人好生送了芦烟回去,之后才将九姐儿和歆姐儿带在身边,一边听歆姐儿说话,一边等魏明煦回来。
歆姐儿的兴致很高,林芷萱问她今儿都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好玩的事,歆姐儿也嘁嘁喳喳地跟林芷萱说着,各家各府的小姐,都是什么样的人,如何如何。
只是毕竟是几个孩子学冰嬉,并不是什么十分能登得上大雅之堂的事,也没有请外人,都是芦烟进京之后玩得特别好的那几个,林芷萱听了也都熟识。还说这冰嬉是多么难学,哪家的小姐摔了好几回,惹得众人笑话,还说自己虽然年纪最小,却是学的最好的,一次都没有摔过。
歆姐儿说到兴致高的时候,还说芦烟的表姐是最笨的,娇娇弱弱,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都是肃郡王将她扶住,两个人都红着脸十分的有趣。
林芷萱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似是从歆姐儿无心的话里听出了些门道,林芷萱仔细听着,歆姐儿又说,还有今儿林家的四爷,论起来也是歆姐儿的四堂叔,他与芦烟走得很近:“……我还与她们一同去看了芦烟姑姑新养的两只波斯猫,四堂叔十分的好,歆姐儿也很是喜欢,在一众公子里头,四堂叔最是谦和有礼了,对芦烟姑姑也很好,说话也很好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芦烟姑姑的脸也是红红的。
只是四堂叔没有跟我们一起学冰嬉,只是在外头的小亭子里瞧着我们,还跟庄亲王家的二爷在一块喝酒下棋。”
林芷萱拧着眉想着这些人,却实在不知道这个林家的四爷究竟是谁,毕竟对沐家那边的小辈,自己知道得并不很清楚,正想着派人去细细打听打听,外头通传魏明煦回来了。
歆姐儿赶紧从林芷萱怀里起来,道了告退。
林芷萱也含笑安慰了她道:“今儿出去玩了一天,你也累了,今儿晚上早些睡,好生休息一下。”
歆姐儿给林芷萱行了礼,十分乖巧的应了,这才满心欢喜地走了,小脸都因为今儿出去玩的开心而红扑扑的。
魏明煦身上略带了些酒气,只是眸子却清明得很,让林芷萱稍等片刻,他先去沐浴更衣。
林芷萱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便要先哄着九姐儿睡,九姐儿却不肯,嚷着要爹爹,好容易等魏明煦更衣出来,两个人哄了小人儿好一会儿,九姐儿才在魏明煦怀里睡着了,林芷萱要接过来给乳娘,小人儿却紧紧抓着魏明煦的衣裳不放,好容易连哄带骗的将九姐儿抱出来,乳娘小心翼翼地抱到偏殿去睡了。
林芷萱略有些不满地对魏明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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