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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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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除了忍,魏延显实在不知还能如何是好。立在一旁,手持刀剑护卫朝堂的沈子安看着谢文良,却眼眸明亮。
那一刻,沈子安清楚地知道,谢文良将会是自己步步高升的垫脚石。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用手里的刀,砍下他的脑袋。
林芷萱次日进宫,亲自照顾歆姐儿,在宫里小住了将近半月,也听连翘与她说起了翊坤宫着火当日情形。
歆姐儿只说她睡着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睡得那样沉,以至着火都不曾察觉,等她醒来,已经是生孩子的时候了。
那场大火,她死里逃生,竟然毫无知觉。
傅为格说,十有八九是有人给歆姐儿下了迷香迷药一类的东西。
只是一场大火,翊坤宫化为灰烬,所有的证据都湮灭无痕,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步摇,也香消玉殒。而能让有武功的她失去警觉的,怕也只有迷香迷药一类吧。
可是当时,戍守翊坤宫的侍卫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靠近翊坤宫,所以定然是里头的宫人动的手脚。
林芷萱希望魏延显严查。
魏延显却叹气:“查出来又能怎样,哪怕不查,王妃难道不心知肚明?”
林芷萱却正色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为仁君,自然诸事要凭证据,而并非想当然,如果此时当真是那人所为,那么必有证据留下。
有了证据,朝廷自然有法度可以制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她是皇亲贵胄,也一样要遵从朝廷法度,在皇上治下,律法该是大于一切的,如此才能显皇上公允圣明。一切也都有法可依,有据可寻,而不仅仅是红口白牙的争辩。
再则,如果皇上万事只靠想当然,也极容易因为个人偏见,而冤枉了好人,反让恶人逍遥法外。”
魏延显的眉头紧皱,半晌并没有接话:“本朝素来后宫不得干政,靖王妃身为王妃,也是命妇,只要好生照看皇后就是了,关于朕的前朝政事,朕自有定夺。”
许是多年不曾与他有过这样的接触了,林芷萱依旧将他当成十年前太皇太后膝下的那个孩子,却不曾想他亲政多年,早已经龙威有成,容不得旁人在他面前这般放肆了。
林芷萱没有再多说,只道:“妾身也是爱惜皇后心切,当做家事,啰嗦两句,前朝如何,自然是皇上做主。”
说着,便告退离开了。
魏延显静坐良久,才叫了外头的沈子安进来,将当日翊坤宫着火的事情交给他去细查究竟。毕竟他从前也是翊坤宫的人,这件事交给他最好,再则也是一次试探。
沈子安在翊坤宫多年,人物轻熟,又最是机敏心细,还有手段,短短几天,就顺藤摸瓜查出了些眉目,已经牵连到了永寿宫。
沈子安来跟魏延显一一回禀,桩桩件件有理有据,人证物证俱在,魏延显想细问刑部,关于大周律历,以及个钟人物该如何惩处。
却不曾想,沈子安对大周朝的刑律也颇有涉猎,条条款款竟然能如数家珍。倒是叫魏延显越发刮目相看。
只是,当沈子安的证据已经确凿地指向了永寿宫之后,魏延显却让他停了动作,只守住固有的证据,却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你是不是疑惑,为何朕让你查,却又只让你暗查,等你查出眉目来,朕反而不让你再查了。”
沈子安躬身道:“皇上深谋远虑,臣不敢质疑皇上。”
“那你倒说说,朕有什么深谋远虑。”魏延显通过今次之事,倒是越发的赏识他。
沈子安大可继续装傻,说好话哄魏延显开心,说不敢揣测圣意,可是,这是个机会,让魏延显见到他更多的才能:“臣跟随皇上多时,耳濡目染,斗胆揣测,皇上胸怀大志,自然谋而后动,蓄势待发。
与其钝刀割肉,打草惊蛇,不如厚积薄发,一招毙命。”
魏延显看着沈子安的眼眸,豁然亮了起来,继而大笑起来,仿佛寻到了知己一般。
他们的年纪又相仿,魏延显对沈子安更加惺惺相惜。
林芷萱进宫这段日子,除了歆姐儿,沈子安也是她的一个心结,多次想要召见,可是九姐儿却都给她拦住了:“娘,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啊。如今他好不容易正得皇帝哥哥青睐,如果私下来见你,我怕皇帝哥哥心里会不痛快。”
林芷萱摇头:“我从你嘴里知道得还少吗?在你口中,他已经是好得天上有地下无了,我有眼自己会看,有耳自己会听。如今他连见我一面都会让皇上心里不痛快,将来,他要怎么娶你?”
长夜寂寂,九姐儿揽着与自己并头躺在床上的林芷萱,亲昵地撒着娇:“他会有办法的,他答应我的事,都会做到。我相信他。娘,求您耐心些,再给他些时日吧。”
第1049章 求和
歆姐儿的身子在有条不紊地复原,魏明煦寿辰快到了,林芷萱辞别了魏延显,想领着九姐儿回靖王府住一段时间。
魏延显略一犹豫,还是许了。
九姐儿随着林芷萱从养心殿出来,与立在一旁持刀戍守的沈子安擦肩而过,九姐儿的步子忍不住止住。
自从翊坤宫被烧之后,九姐儿陪着歆姐儿来在养心殿休养,沈子安也被调到养心殿,两个人虽然在一殿之中,可是无奈如今沈子安是魏延显眼中的红人,九姐儿又有林芷萱寸步不离地陪着,竟然一直练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九姐儿又要出宫了,二人这一别还不知道要多久。
只不过临走时的那一刻止步,两个人眼眸交汇,沈子安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梗在咽喉,却只能轻轻地对九姐儿点了下头。九姐儿即刻热泪盈眶,便也点了下头应他,又怕林芷萱多疑,便只能快步跟着林芷萱走了。独留沈子安立在原地,握紧了持刀的手。
这些年,魏明煦做寿都十分的低调,再不复从前万国来朝的时候,往来的,多是皇族亲贵,一家子亲戚,而朝中的大臣已经很少登门了。尤其是这些年,谢文良在京中做大,为了避嫌,仿佛朝廷新贵都是只知道武英侯,而不知靖亲王了。
对魏明煦来说,虽然起初那几年不习惯,可是这些年安静下来,才知道庄亲王魏应祥的舒坦。那些繁琐的酒宴,一日折腾下来,除了疲累空虚,并不曾剩下什么,还不如与妻子儿女一家团聚,看看戏,听听曲,得享天伦。
魏明煦大寿三日前,沈子安并不当值,入了夜便离了宫,他犹豫再三,却并没有回魏延显新给他赐的宅子,反而折道,去了帝师顾谋铿的府上。
长夜寂寂,而顾府的这一夜,显得尤为漫长。
顾谋铿立在窗前,听着沈子安对他的一番长谈,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沈子安双拳紧握,起身,跪在了顾谋铿的身后:“师父,您应该知道,如今若想除去谢文良,只有请靖亲王出山一法。这么多年,您扶持冷家,提拔王家,善待林家,辅佐左家,可是终究是难成气候。谢文良一手掌握军国大权,把持户部,左右科举,干涉朝廷用人。
我和师父纵然有心,却根本无力。师父这些年,在一心一意地帮皇上培植势力,虽然成绩斐然,却还是抵不过在朝廷上根深蒂固的谢家。如今谢文良目空一切,连君臣之义都不顾了,皇上除了退让,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难道就是师父想要看到的局面吗?”
沈子安的话已经说得极重,可是顾谋铿却依旧沉默不言。
他知道,总要有人去做这样一件事,而且没有一个人比他这个师父更好些。
因为,他不止是沈子安的老师,更是帝师,是魏延显的老师。
可是,谁都知道,魏延显对魏明煦有那样深的心结,当初,魏延显的皇位几乎就是在魏明煦的手里夺过来的,顾谋铿当初自负自己才富五车,舍魏明煦而选魏延显,也颇有炫耀自己才学的意味。
他打算要辅佐魏延显,成为一代明君,让自己也千古留名。可是如今,终究还是到了皇位几乎不保的地步,到头来,还是要回去求助于魏明煦。
这是顾谋铿所不愿做的,哪怕早几年,他就瞧出了这样的苗头。
“王景生、左磊综、蔡永严、林嘉宏,他们如今都为官清正,忠心皇上,靖亲王所有的一切,如今尽归皇上所有,如果他们合力都不能,请靖亲王出山,又有何用。”
沈子安道:“师父,您该知道,皇上的心里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得信任过他们,在皇上眼里,他们都是靖王府旧人。
王景生等人,又有谁对皇上称得上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们只不过是战战兢兢地谋着出路,生怕皇上有一天秋后算账,自己的性命便交代了。如此,还不如留着谢文良,因为有谢文良,才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如果没了谢文良,皇上又会如何对待他们,他们也从来的再没有放心过皇上。
是师父教会我那句,明君诛心而不杀人的,师父为什么不去教更应知道此道的皇上呢?”
沈子安的游说,一直到深夜,顾谋铿的夫人亲自过来送宵夜,沈子安这才起身告辞。
顾夫人看着愁眉不展的顾谋铿,担忧地问道:“爷,是出什么事了么?”
顾谋铿是个率性洒脱的人,从前也是布衣出身,与妻子相濡以沫,是从贫贱夫妻一路至此,有什么话,他也从来都没有瞒过自己的夫人,只是与她并肩坐了,轻轻捻起盘子里的糕点,吃了一口:“子安让我去说服皇上,与靖亲王摒弃前嫌,同仇敌忾。”
顾夫人惊诧,她并不是个无知的妇人,在顾谋铿这样一位贤良夫婿的身边,她对朝中的局势,知道的甚至比朝中的某些懵懂无知的大臣还要多:“这可是要担很大风险的事,爷要慎重考虑啊。皇上原本就因为您是靖亲王举荐的帝师而自幼对你防备重重。还是等太皇太后去世之后,皇上身边无人,这才开始重用爷。却还是防着备着,不过赐了一个帝师的虚名,却半分实权都没有,如今若是论起官职,尚且不如子安这个位在正三品的一等侍卫。
如今,要让您去劝皇上亲近靖亲王,这可是火中取栗的事情啊。子安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么,他说什么,皇上就听什么,他怎么不自己去说。”
顾谋铿听着自己的妻子一语中的,倒是吃完了自己手中的点心,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子安是个聪明孩子。他知道,自己现在新蒙圣宠,说话自然没有我这个陪了皇上十几年的师父管用。皇上对他的信任,也不会比我这个辅佐他亲政的帝师多。”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爷您是最擅体察皇上心意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没有人比你拿捏得更清楚。这件事,哪怕成了,皇上向靖亲王低了头,可是他心里终究是会恨你的。您又何苦……”
第1050章 筹谋
“玉娇啊,这世上知我最深的便是你了,什么审时度势,体察皇上心意,不过是胆小怕事罢了。我从前被靖亲王拣选为帝师,也不过是应卯,我知道皇上不喜欢我,不喜欢靖亲王,便也只是尽我职责,教他书本上的道理,而至于他肯不肯听,要不要听,我从来都没有强求。
所以,他那时虽然不喜欢我,却也不至恨我。我算是得了一个明哲保身。
直到太皇太后去世,他忽然对我礼贤下士,我以为我的一身才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对我言听计从,我便也刚愎自用,以为能一展所长,可是当初皇上年幼,根本不能做我所想,后来皇上长成,有了自己的主见,根本就不肯听我所讲。导致如今处处碰壁。
其实,子安说得不错。怕是在皇上心里,我依旧是个靖王府旧人,而我,也从来都没有对咱们皇上放过心,也从来不曾想要为他拼过命,他一坚持,我便妥协了,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祸及妻小。”
顾夫人急忙抬手制止了顾谋铿:“爷慎言。”
顾谋铿却是洒脱地笑了笑,道:“我早就萌生了告老还乡的念头,却一直下不了决心,总觉着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皇上还需要我。可是自从有了子安之后,皇上召见我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想来,是我真的老了吧。就让我最后,再替他做完这件事吧,算是我们顾家,欠他们沈家的。就这次,一次还完吧。”
“爷……”顾夫人唤了顾谋铿一声,千言万语,仿佛尽在不言中。
顾谋铿却只轻声安慰了她一句:“时辰不早了,睡吧。”
魏明煦寿宴当日,满朝文武都不曾想到,魏延显竟然亲自去了靖王府给靖王爷贺寿。
这场突如其来,也打了魏明煦和林芷萱一个措手不及。
靖王府的一切安排布置都精致而温馨,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低调又暖心,来往的也不过淑慧公主几家靖王府的旧交,朝臣们,竟然连王景生都没有来。
那一刻,魏延显倒是当真放心,魏明煦是真的没有谋逆之心了,顾谋铿也十有八九是真心来劝自己与魏明煦冰释前嫌的,而并非魏明煦派来的说客。
可是另一面,魏延显又有些担忧,如今如此这般的魏明煦,还是否能力挽狂澜,救大厦于将倾。
魏延显说原本是想带歆姐儿一同来的,只是她孩子还没有好全,便只带着琮哥儿过来了,给魏明煦看看,并给魏明煦带来了贺礼。
魏延显依旧是满心的试探,想要看魏明煦会不会趁机提立琮哥儿为太子的事,可是一日下来,魏明煦对他都显得极为冷淡。不过是遵从礼法,并无过多的热情。
魏延显心中一面是安定,一面又是着急,用过了午膳,魏延显与魏明煦去了靖王府的书房,闭门而谈。魏延显与魏明煦诉说了谢文良的反心,自从琮哥儿出世之后,谢文良已经暗中书信联系他的旧部,打算拥立瑱哥儿为太子,朝中局势岌岌可危。
魏明煦面色凝重,可是当魏延显出言,问及魏明煦国策的时候,魏明煦却说这是顾谋铿应该献计的事,自己这个摄政王早就退隐,如今时移世易,有许多人和事都不是尽如他所想所料,不能凭魏延显三言两语就做决断,还请魏延显自己拿主意。
对于魏延显请他出山,他也是以年迈多病为由,推辞了。
林芷萱倒是对他们两个的闭门相谈担忧了许久,直等到魏延显傍晚离开,林芷萱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便赶紧与魏明煦回了锡晋斋,细细问他魏延显都说了什么。
魏明煦一边喝着茶一边将事情与林芷萱详说了,这才道:“他的话大多夸大其词,朝中局势尚且没有他说得那般危急,多半还是在试探我。况且眼前的困局,凭他自己也未必不能解,只是他终究还年轻些,心高气傲,以至于我留给他的人,他至今不能收服。如果他肯再礼贤下士一些,朝中我从前留给他的名将们若肯齐心,谢文良也不至于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林芷萱松了一口气,这才道:“你也是,这般拂他的面子,难得他肯来向你低头示好。”
“我是舒坦日子过久了,懒得再去理这些杂事。”魏明煦忽然又问道,“九姐儿呢?”
林芷萱不悦道:“在收拾东西了,预备明儿就回宫。怎么忽然问她?”
魏明煦拧眉道:“我隐约觉着延显这次忽然过来,与沈家那个小子有关。此子心机深沉,又处事圆滑,如果是真心对九姐儿好也就罢了,他多半是能护得住九姐儿周全的。可是如果他心中怀了别的心思,我怕九姐儿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尚不自知。”
林芷萱闻言,也是担忧了起来。
魏明煦道:“让九姐儿在家里多住一段日子吧,不着急回宫。你多劝劝她,毕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我从小纵着她,也断没有她说是谁就是谁的道理。而至于沈家的这个小子,我会派人盯着,还要看看再说。”
在门外误打误撞听见这话的九姐儿,即刻便恼羞成怒地冲了进来:“爹爹凭什么这么说他,什么心机深沉,又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不过是爹爹的猜测,爹爹可有证据?”
魏明煦盯着已经几乎与林芷萱齐高的九姐儿,她已经长大,不再是小时候稚嫩无知的模样,甚至已经不再是几年前刚进宫时的模样了,哪怕依旧常常见面,却难免觉得陌生,她明明是自己从小捧在掌心的小女儿啊,为何现在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跟自己这样大呼小叫!简直不可理喻,让他心痛心寒:“在我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你不准再见他。”
九姐儿气得跳脚,林芷萱急忙上前拉着她,劝道:“九姐儿,你爹爹也是为你好。再则,如今沈家的哥儿在宫里竭尽全力地想要补救皇上和靖王府的关系,究竟为何?你现在不见他也好,因为只有他是站在皇上那一边的,皇上才会听他信他,在靖王府和皇上的关系没有缓和之前,你与他的见面接触,都会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所以,无论是为了什么,你都得乖乖得留在靖王府,哪怕回了宫,也不许再见他,否则就是害了他。”
九姐儿怔在原地,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缓和靖王府和魏延显紧张的关系吗?
是啊,如果魏延显不接受靖王府,他要如何娶自己?如果他娶了自己,定然会惹怒魏延显,失去加官进爵的机会。如果他失去了步步高升的机会,又如何让爹爹和娘亲看得起他,又怎么会有资格来娶自己。
所以横亘在自己和他面前最大的鸿沟,不是魏明煦和林芷萱的同意,而是魏延显这个小皇帝,一直以来对靖王府的耿耿于怀。
自己眼前所见,终究没有他看得完全,自己终日所愁的爹娘首肯,终究不及他的日夜筹谋,九姐儿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能说服爹爹和娘亲就够了,一直以为所有的压力都在自己身上,却不曾知道,原来他所想的承担的,远远要比自己要多得多。
“好,我留在府里。”
第1051章 杀人
魏延显对靖王府多番示好,魏明煦的反应都不冷不热。魏延显却是个古怪的,旁人上杆子哄着他,他便总觉得人家别有用心,人家不理他了,他反而心里觉得放心又舒坦,对靖王府的态度越发的柔和。就连九姐儿没有回宫的事,也默许了。
魏延显这样的态度,让王景生和左磊综一众靖王府的老人十分的受用,朝中大臣日夜揣度着皇上的心思,皇上对魏明煦的态度好转,让从前魏明煦手底下的老人均是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仿佛有了尽头。
魏延显听从了顾谋铿告老还乡之前最后的叮嘱,与那些老臣们一一私谈,说些宽慰体贴的话,倒是收获了大把的眼泪和忠心。
只有魏明煦,无论魏延显怎么做,却总是淡淡的。
谢文良对魏延显的所作所为,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在朝中的动作越发的紧凑,甚至魏延显安插在武英侯府的眼线也被一个接一个地拔除。魏延显与武英侯府已经剑拔弩张,想来起事的日子,也不远了。
谢锦年在宫里并不安分,连番对歆姐儿和琮哥儿不利,步摇去了之后,只剩连翘一人,如果不是玉哥儿和黄九姑娘百般护着,也是几次惊险,林芷萱终于许了九姐儿回宫,千万好生护着才出了月子的歆姐儿。
皇城中再次弥漫出人心惶惶的意味,满朝文武都嗅到了这危机来临前的气息,与当初太皇太后薨逝那时一般无二。魏延显四处游走,口舌如簧的沈子安果然成了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帮着他纵横捭阖,拉拢朝臣,收买人心,一如当初的顾谋铿。
可是沈子安也知道,如今最要紧的,就是魏明煦,如果魏明煦肯出山,那么眼前的困局即可消弭无痕,如果他不肯出山,那么朝中的局势怕是就危险了。
虽说并非全无胜算,一时却不过只有四五分的胜算,险之又险。而魏明煦处的破口,自然就是九姐儿,其中的利害,沈子安已经给九姐儿说过多遍了。只是魏明煦,却仿佛对沈子安成见颇深,任九姐儿怎没说,他都并不买九姐儿的账。九姐儿倒是第1回号不准了魏明煦的脉。
魏延显在这样的危局之下,越发的紧张,也因着沈子安的劝慰,对魏明煦越发心生依赖和渴慕。
只是如今,靖王府大门紧闭,任谁来,也拒不开门,魏明煦正在里头,和林芷萱商议,今夏领着九姐儿一同去蒙古避暑,顺便也避开京城的这局势,让九姐儿收收心。
月色皎皎。
林芷萱一面收捡着东西,一面对魏明煦道:“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歆姐儿。”
魏明煦道:“我嘱咐过王景生了,哪怕紫禁城攻破了,他拼死也会护得歆姐儿和琮哥儿周全。”
林芷萱却又是有些无法理解魏明煦。
从前,魏明煦想要争夺皇位,对魏延显处处不放心,万事握在手中不肯撒手,如今却又好像走入了另一个极端,不光九姐儿不懂,林芷萱亦然,几番循循善诱得劝着。
魏明煦终于松口道:“阿芷,如果事隔十年,他遇到麻烦依旧要来找我,这是不是说明当初我就不应该放手!当初我的退让其实是错的。”
魏明煦觉着莫明得烦躁。
林芷萱这才知道了他这些日子的心结:“可是王爷,二十年前,当你像他一样大的时候,不也是在先皇魏明泰的手底下艰难得讨生活么?空有一身文采武功,却不得统兵杀敌,只能去江南筹措粮草。您尚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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