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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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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刚应着去了,便见芸香惊慌失措地进来,回禀说那边林芷萱将她摔倒的事情牵扯上林雅萱了。
刘夫人一听这话惊坐而起,急忙细问了林芷萱那边的情形。
芸香仔仔细细把王夫人去而复返,林芷萱留下林若萱详谈,还有后来林芷萱一味偏袒林若萱的事详细说了,刘夫人再问王夫人对此事的反应,芸香却因急着过来,知道的并不真切,只是道:“二太太约莫是不信的。”
刘夫人吩咐她再去看,自己也急得来回踱着步子对林雅萱道:“你这次可是看错你这个二姐姐了,我看她十有八九是把这事告诉三丫头了。”
林雅萱也是眉头紧皱:“这不可能,且不说我和三姐姐的交情,三姐姐断然没有信她不信我的道理,这事情定然有蹊跷。”
刘夫人沉吟半晌道:“无论是不是二丫头说出了真相,都不能让她再留在林府了,你去给你大姐写信吧,让她把那边的事都安排好,西北民风彪悍,也不用什么好人家,只让她一切从简,回来便带着二丫头直接过去,从她那儿出嫁!至于二太太那边,我还是再过去一趟的好。三丫头这一摔真的是不轻,胡言乱语的,十有八九是真的疯了,我是长嫂,理应去帮着照应照应。”
林雅萱听着刘夫人言语沉稳,心也渐渐定了下来:“也是,这件事情不过是三姐姐重伤后的胡言乱语,我又没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二姐姐即便说了什么,婶婶也是不会尽信,这件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娘去吧,我这就去给大姐写信。”
刘夫人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芸香要走。
林雅萱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急忙提醒道:“娘可要带着气势去,切不能在婶婶面前漏了怯。”
刘夫人闻言却是笑了,道:“我知道,她们疯疯癫癫把污水往我们孤儿寡母身上泼,要坏你的清白,娘自然是去兴师问罪的。”
林雅萱也是会心一笑:“如此女儿便放心去给大姐写信了。”
第10章 不成
春桃回忆道:“二姑娘和三姑娘迎面遇上了四姑娘,三姑娘摔跤的时候,四姑娘似是正跟在二姑娘和三姑娘后边。”
听了春桃的说辞,林芷萱越发坚定了心中所想:“你当时又站于何处?”
春桃想了想道:“我当时自然是陪在姑娘身侧的。”
“那便是说林雅萱在你身后了,你既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又如何证明她没有做过?”
春桃张了张嘴,终究无话可说。
林芷萱再看屋里其他的丫鬟婆子:“当时便没有一个人是落在四姑娘身后的吗?”
一众婆子们道:“奴婢们跟在后面。”
林芷萱问:“你们可曾看见?”
婆子们都是面面相觑,终有人道:“奴婢们没注意。”
林芷萱怒道:“雪天路滑,你们做妈妈的陪着出去,不小心看着主子脚下,你们都在仰着脸看天吗?”
众人讷讷不敢言。
林芷萱复又看向秋菊,秋菊却是诧异于林芷萱看她,提醒道:“姑娘,那日春桃姐姐留我在屋里,我不曾跟着去。”
林芷萱又看冬梅,冬梅也是怯怯地看林芷萱一眼:“奴婢,也没看见。”
林芷萱道:“你们都没看见,我不信这府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那便查,当时在场的,经过的,不仅我屋里的下人,还有二姐姐屋里的,林雅萱屋里的,一个一个地分开审,总会有人看见!”
“够了!”王夫人喝道,若真是如此因为林若萱一句荒唐的话便惊动阖府,若是查出有假,难免伤了与大房的情分,若是查出是真的,传出林府姐妹相残的闲话来,又让林府如何立足?
况且王夫人心中如今只念着适才林芷萱为了维护林若萱对她说了谎,一阵心痛,从前她的女儿对她百依百顺,从未起过争执,更别说扯谎了,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仅顶撞自己,甚至连她从小最要好的四妹妹都拿出来嫁祸。
王夫人看着林若萱怒道:“你个小贱蹄子到底给你妹妹施了什么蛊?让她这么诬陷她四妹妹,甚至还对我扯谎,却只知道一味维护着你这个下贱胚子?你到底对你妹妹下了什么咒?可都是徐姨娘教的,要来迫害嫡室!”
林若萱一听王夫人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挣扎着跪了下来道:“母亲息怒,女儿不敢,都是女儿不好,没看顾好妹妹害妹妹受伤,妹妹不敢忤逆母亲,她只是伤了头神志不清,故而才会记错了一些事情。女儿不敢有丝毫伤害妹妹之心,徐姨娘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心,还请母亲明鉴。”
林芷萱见林若萱的认罪之言,只觉得心痛:“姐姐!你……”
王夫人认定了林芷萱是神志不清,生怕女儿再一时激动伤了身子,便急忙道:“大夫给开的凝气安神的药在哪里?快去熬来。”
林芷萱知道,那凝气安神的药是对疯妇用的,能使人昏睡安定,她原本就疲惫,现在本就是强撑着想给姐姐去一身寒毒,与王夫人争论两句也是被逼无奈,几乎要筋疲力尽,如果再喝了那药昏睡一日夜,到时再想除林若萱身上的寒气,怕是就晚了。
想着,林芷萱一时急怒,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王夫人越发担心,急忙上前去看,又见着林若萱在那里十分碍眼,因道:“滚回你屋里去,等阿芷好了,再拿你问罪。”
林若萱一边担心着林芷萱,可是这里连她说话的份都没有,只能称是。
她挣扎了两下,没起来,秋菊和冬梅心疼得急忙去扶了起来,送出门去,院子里都是想看热闹又躲躲闪闪的丫鬟婆子,秋菊召了两个稳妥的婆子来,让好生送回去。还没交代完,正遇见夏兰熬好了姜汤端着过来,看着这一院子的人,还有扶着林若萱的秋菊冬梅二人,诧异问:“这又是怎么了?”
秋菊见了姜汤,这才道:“是太太又过来了。姐姐这姜汤可是熬好了?不如装到食盒里让二姑娘带回去吧。”
夏兰诧异地看了秋菊一眼,心想这姜汤难不成是给二姑娘的,三姑娘何时和二姑娘这么要好了?夏兰虽然心中不解,可是想着方才在屋里的情形,三姑娘命令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二姑娘,她犹豫了半晌,终究是看着林若萱也是可怜,道了一声:“也好,我去给二姑娘装起来。”
林若萱却道:“不用麻烦了,你们快进去照看三妹妹吧。”
夏兰因想着太太在,对林若萱也并不十分热情,现如今听林若萱执意推辞,便也是犹豫了,终究道了一声:“里面还等着我们伺候,等三姑娘醒了,我再着人给二姑娘送去。”
这么说,便是不能送了。
可夏兰毕竟在秋菊上头,夏兰如此说了,秋菊也不敢太争辩,便只能先让两个婆子送了林若萱回去,三人这才回了屋。
他们三个回来的时候,林芷萱已经醒了,她睁眼不见了林若萱,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无助,但看着坐在床前满脸焦急担忧的母亲,她也是心软心疼。
“娘,适才是女儿失仪,本不该那样和娘那样说话的。”
王夫人却是认定了林芷萱是被林若萱使了什么法子制住了,满是心疼地道:“我的好孩子,你不要怕,什么也不要想,只管好好歇息,万事有娘在,娘不会让任何人害你。”
林芷萱心中一酸,死而复生,她才刚刚见到这样安稳健在的母亲,她哪里忍心惹她生气?二姐姐的事情,终究需要慢慢筹谋,可是适才与母亲的强辩,林芷萱并不后悔。
林雅萱乖巧柔顺的品性在王夫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并不是林芷萱没有证据的一番说辞便能轻易改变的,但是她的坚持至少会在王夫人心中种下一颗疑虑的种子,林芷萱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让这颗怀疑的种子抽枝发芽、开花结果。
想到这些,林芷萱原本想再提林若萱,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出口,只轻轻“嗯”了一声,才道:“天色不早了,娘为女儿操心了一整天,现在女儿好多了,娘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第11章 鬼神
也不知怎么了这一章发了5遍了还是发不上来,再试一试……
***
王夫人放心不下,非要在这里陪着,可她毕竟是老人家,身体如何能撑得住,林芷萱一边劝着,陈氏也来跟着劝:“太太,您还是回去吧,你在这里,三妹妹担心着你也睡不踏实,况且你若累垮了身子,谁来照看三妹妹。”
林芷萱附和,王夫人这才终于又嘱咐了一遍丫头婆子,由陈氏扶着离去。
王夫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问李嬷嬷:“你看如何?可是吓人?”
李嬷嬷也是皱着眉头道:“三姑娘这症候确是不同寻常,我看十有八九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王夫人点头:“况且她如此维护二丫头,这东西怕也是二丫头招来的。”
陈氏道:“太太且别去管是谁招来的,还是先想法子救救三妹妹的好。”
王夫人跟着看向李嬷嬷,李嬷嬷道:“二奶奶说的极是,我看,还是先做场水陆大法事……”
一行人正走着,便听着小丫鬟追上来道:“太太,西院的大太太过来了。”
王夫人一行人停了脚,果然见西边回廊上灯影重重,刘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打着灯笼过来了。
“她怎么又过来了?”王夫人沉吟一声。
陈氏低声道:“约么是知晓了三妹妹房里的响动,来给四妹妹抱不平的。”
王夫人也是点头,笑着迎了上去:“这么晚了大嫂怎么过来了?”
刘夫人见王夫人脸色,心也是定了一半,看来林芷萱房中的吵闹是没有结果的,但是刘夫人也不敢怠慢,生怕王夫人是起了疑心只是面上不显而已。便也苦着脸,叹了一声道:“我方才听着三丫头那里还是不好,担心得很,这不刚把四丫头哄睡了,便不放心再过来瞧瞧,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林雅萱这么大人了,而刘夫人竟然用“哄睡”二字,王夫人问:“四丫头怎么了?”
“无碍,略微有些委屈惊吓。”刘夫人不愉道,“也是担心她三姐姐,两人从小一起那么要好,如今见她姐姐伤成这样,又那样待她,适才回去哭了好一会儿。”
王夫人如何听不出话外雅音,皱眉道:“大嫂合该好好劝劝四丫头,我也真是不知道阿芷这是着了什么道了,醒来之后一味地胡言乱语,适才更是说出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正和李嬷嬷商议,明日去隐灵寺上香,给这丫头做场法事。”
刘夫人如此一听,心才放下大半,便与王夫人一路,开始说些鬼神之事,将林芷萱的话语一味往着了魔上引,极尽言语之能事,并约着明日带了林雅萱一起去灵隐寺斋戒,为林芷萱诵经祈福。
王夫人一行人走了之后,林芷萱恨恨地瞪了春桃一眼:“今晚秋菊给我守夜,其她人退下,我累得很。”
众人频频拿眼去看秋菊,这三姑娘醒来性情大变,果然是十分偏爱了秋菊,要知道只有头等丫鬟才能给姑娘守夜,在这屋里也就只有春桃和夏兰了,林芷萱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秋菊真的要因着这次林芷萱的祸而得福了?
春桃也是十分惊诧,只不知道从前唯唯诺诺的三姑娘现如今究竟是怎么了,刚要出言说这不合规矩。
林芷萱却道:“若有人不服气,大可以再回太太去,看看现如今我这林府的嫡小姐,竟连在我自己屋里挑个人守夜都不能了。”
春桃见林芷萱动怒,也不敢多言,急忙对秋菊交代了两句守夜的规矩,这才退了出去。
秋菊服侍林芷萱躺下,夜渐渐深了,上夜的婆子来查了最后一遍夜,各房各院马上便要落钥了。
林芷萱身心俱疲,可偏偏睡不着。她心里知道,过了今夜,林若萱体内的寒气渗进五脏六腑,再想拔出来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工夫,用多少医药。再想着林若萱今年已经十八,若再不嫁怕是就要迟了,婚事定然就在这一年,若不拔除体内的寒气调理好身子,定然极难保胎,孩子一个个地掉,掉着掉着就成了习惯,日后在子嗣之事上就更艰难了。若不能保胎,再摊上个不讲理的婆家,只会怪她无能,还有谁会想着给她仔细调理身子?
听着林芷萱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睡在林芷萱脚踏旁的秋菊担忧地问了一句:“姑娘睡不着吗?可还是头疼?”
林芷萱原本心乱如麻,如今听见秋菊熟悉而略带稚嫩的声音,心中倒是一暖,复又想起当初在侯府的时候,无论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秋菊都能助她一臂之力,林芷萱轻轻唤了一声:“秋菊……”
后半句话却生生的忍住了,秋菊如今还太小了,他们也不曾共同经历过侯府的那些磨难和历练,这件事情她是否能做好,甚至,她是否愿意去做,林芷萱都拿不定主意。
秋菊原本听了林芷萱唤她的名字,以为林芷萱有吩咐,便急忙起身屏息听着,可是床幔内却再无声音。
秋菊又试探地问了一声:“姑娘可是还在担心二姑娘?”
林芷萱心中一喜一惊,秋菊从小就如此机灵懂事,自己竟然都不曾发觉。
秋菊见林芷萱不答,眉头也是微微皱了起来,她不知三姑娘这一摔是怎么了,可看得出来她是十分关心二姑娘的,是打心眼里怜惜她:“姑娘,有句话秋菊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这样与她说话,仿佛回到从前,有什么事,她是从来不必跟秋菊说前因后果的,那丫头让她喜欢的除了一等一的忠心,便是这机敏聪慧。
秋菊今日见林芷萱醒来之后看她的眼神也是不同,仿佛十分信赖,她原本害怕自己多嘴惹姑娘生气,可是这一问,林芷萱让她说,反而稳住了她忐忑的心神:“姑娘若想维护二姑娘,今日本不必与太太起争执,太太那么宠您,往日里有什么事,即便是太太不许,只要姑娘像四姑娘一样对太太撒撒娇,软语两句,太太多半是会应的。“
第12章 犯险
撒娇?软语?
林芷萱微微一怔,继而也是苦笑,她如今毕竟不是那个只会在母亲跟前玩闹的小丫头了,她习惯了侯府夫人的身份,遇事先想到的便是分辩、说理、讲证据,哪里会想到那与她身份年岁极不相符的软语撒娇。况且撒娇软语,王夫人也仅仅是“多半”会应,总有一些事是她不会应的,而以林芷萱对母亲的了解,林若萱的事情偏偏是在这不会应的事情里头。
可是秋菊的话也让她有了另一番思量,她适才想做的一切,母亲并不能容,那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母亲想必是会原谅她的,即便不原谅,她如今重伤母亲也会不忍重责。
林芷萱心思百转,许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眼神坚定而明亮:“秋菊,几更天了?”
秋菊不知道林芷萱为何如此问,只道:“约么是二更天了,各房要下钥了。”
“你去替我做件事。”
听着林芷萱言语中一派凝重,秋菊急忙起了身:“是。”
林芷萱挥开了床幔看着秋菊,秋菊急忙上前给撩起了床幔。
林芷萱认真道:“这件事情做好了不但无功,反而有过,我也是凭着心思一试,能否保你,我也说不上万全。”
林芷萱拿话去试秋菊,嘴上虽如此说着,可是林芷萱心里却是有计较,一旦事发,她拼着命也会护住秋菊,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提醒她此事的严重,让她务必万般谨慎小心。
秋菊一听林芷萱如此说,也是一惊,眉头紧皱着思绪转了三遍,这才抬头看着林芷萱道:“若奴婢不去做了这事,姑娘今夜都睡不安稳,是吗?”
林芷萱不防她这么问,却也是点头。
“姑娘既会让秋菊去做这事儿,也是看得起秋菊,秋菊但凭姑娘吩咐。”
林芷萱眼眶一热,却只道:“你即刻去取十两银子,趁着我们这里还没有下钥出去,让厨房烧几桶热水送到二姐姐那里去,你先在那里伺候着她把体内的寒毒拔出来再回来。”
秋菊诧异地盯着林芷萱,林芷萱所言与她适才心中所猜相差无几,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大胆的决定是出自那个胆小庸懦的三姑娘。
况且,这话林芷萱说起来容易,若是要做起来,那可是难如登天。
其中的难处,林芷萱又怎会不知,她们林府虽不是王侯公府,可好歹也算官宦之家,而掌家的王夫人又是出身金陵世家,府里的规矩也十分严苛,比世族之家不遑多让。
每当入夜,巡夜的婆子查过各房之后,各宅各院都要下钥,如此不仅仅是为了以防监守自盗,更是为了防家里的丫头小厮胡乱厮混,肃清门宅。
这是家里的老规矩,大规矩,但凡正经人没有几个敢顶风作案的。
可是林芷萱也知道,家业大了就绝不可能是一泓清水,上有政策下必有对策,毕竟林府这些年也不是没丢过东西,没乱过人。
可除了这个,厨房每夜也是要下钥的,虽有值夜的婆子,可是这婆子是谁,愿不愿意帮忙,会不会告发,还有怎么叫开二姑娘的院门,怎么把水送进去……
林芷萱看着秋菊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她自然知道这丫头是害怕的,这是一旦被抓住便是打了板子发落出去的事儿,像她这样一个只要勤勤恳恳熬几年就能升一等的二等丫鬟,如何肯会去冒这个险。
也的确是难为她,林芷萱却继续道:“我知道这事难做,可是也不是不能做……”
林芷萱因招了秋菊来,在她耳边细细交代。
秋菊听了林芷萱一字字一句句的安排,也是心思剧动,林芷萱适才的言语并非胆大之言,她是细细思量过的,而听她一说,秋菊也忽而觉得这件事情或许也有几分可为。
秋菊这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地开了口:“姑娘,钱匣子是春桃姐姐管的,此事可要和春桃姐姐商议?”
林芷萱似是没想到这一层,她忘了秋菊现如今还不是自己屋里的大丫鬟,银钱之事自然不在她手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只道:“不可,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今晚,即便是冬梅也不必让她知道。只是如此一来,没了银钱,倒有些难办……”
秋菊见林芷萱的眉头复又皱了起来,可窗外天色已经渐晚,再犹豫怕就出不去了,秋菊既打定了主意去做,便开口道:“姑娘,这些年秋菊也算是存了几两私房钱,秋菊无父无母,只知伺候姑娘,这银子也别无用处,若还担得起姑娘一用,也是秋菊的福气。”
林芷萱闻言,心中也是一暖,她自然知道,府里的丫头有双亲的还好,出嫁时家里多少有补贴,像秋菊这等无父无母的,不过是紧紧巴巴过日子,存点嫁妆,以后盼着配个好人家罢了。
林芷萱只紧紧地拉着秋菊的手:“秋菊,我不会让你今日的心血白费,来日你成亲的时候,我亲自给你添箱。”
秋菊见林芷萱这么一说,也是双颊绯红:“姑娘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秋菊肯去,是因为秋菊看得出来,姑娘待秋菊很好,像待二姑娘一样好。秋菊相信如果有一天秋菊落了难,姑娘肯定也会这样帮秋菊。”
林芷萱听着,忽又想起前世的事,想起前世的秋菊,想起她的惨死,林芷萱忽然觉得心中有愧,渐渐红了眼圈,秋菊见林芷萱伤感,急忙笑着哄她:“秋菊从小没有爹娘护着,只知道对主子效忠,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对谁好。也是上天垂怜,让秋菊跟了姑娘,姑娘适才对秋菊、冬梅还有二姑娘说的话,不管是不是玩笑,秋菊可都记着了,姑娘说这一世都要护着秋菊的,秋菊自然也只能一心一意为姑娘。”
林芷萱含泪点头,又仔细叮嘱了她遇事应对的法子,还吩咐了让她叫冬梅来守夜就好,不要惊动春桃和夏兰。
春桃和夏兰是一等丫鬟,是两人一屋,而秋菊冬梅这样的二等丫鬟原本合该四人住在一起,可巧二等丫鬟只她二人,虽有多余床榻,她们二人住的也都宽敞。
秋菊匆匆离了林芷萱的闺阁,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住处,冬梅刚要睡下,只听门“吱呀”开了,急忙起身来看:“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姑娘不是让你守夜吗?”
第13章 勾当
秋菊回来的时候,冬梅刚要睡下,只听门“吱呀”开了,急忙起身来看:“秋菊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姑娘不是让你守夜吗?”
秋菊见冬梅说起给林芷萱守夜时羡慕的模样,也是掩嘴笑:“瞧你眼馋的模样,这样福气我让给你可好?”
冬梅笑着起来:“姐姐打趣我。”
秋菊却上前拉着她的手,认真道:“我没唬你,姑娘让你守夜,也不必收拾,只管赶紧过去,就睡我的铺盖卷,我已经在姑娘房里收拾好了。”
冬梅受宠若惊:“我……我?”
秋菊点头。
冬梅越发慌张:“可是我怎么能……”
秋菊心里有要紧事要办,也不敢再跟她啰嗦,只拉着她,给她取了件厚厚的外衣披上,又拿起她的衣赏给她捧在手里:“姑娘临时有些事情吩咐给我。现如今姑娘受了伤,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着,姑娘又不要别人偏偏要你。我也没什么可嘱咐的,只一点,要记着是在伺候主子,千万不能再拿出你在这里的睡相,千万睡浅些,不要像我每日早起叫你一般,姑娘渴了要喝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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