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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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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萱挑眉含笑道:“她和楚楠能有什么恩怨?”
雪安原本以为林芷萱会先问她廖家是那一家,可是如今看她的样子,她分明是知道,对京中的官僚贵胄,她或许都了熟于心,她为什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她知道这一切又到底要干什么。
雪安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却依旧答着林芷萱的话:“当初礼部和内务府议给敬亲王立王妃之时,礼部呈的是楚楠,内务府议的是李家大姑娘。
皇上当时的意思是偏向李家大姑娘的,差点就赐婚了,只是王爷拒绝了。楚楠这些年不死心,一直没有婚嫁,李家的大姑娘竟然也不怕顾年岁渐长,也这么等着。你知道楚楠的性子,李家的大姑娘越是如此,楚楠就越有些视之为敌。”
林芷萱闻言,颇为诧异,但是因为涉及了魏明煦,林芷萱便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雪安是来问自己给魏明煦那封信的事的,如今自己不过是想避重就轻,说说楚楠,就让过这件事去,却不想竟然又绕了回来。
林芷萱瞧着雪安的神色,也怕自己再这么绕下去,她心中疑惑更重,便只得言归正传,苦笑道:“可是李家的大姑娘不在府中。”
雪安瞧着林芷萱认真要与她谈的样子,也才松了一口气,道:“是,芷萱,你该知道为什么我瞒着楚楠。”
林芷萱叹了一口气,看着魏雪安坦然道:“你想问什么?”
雪安瞧着林芷萱这般坦荡的模样,自己心中有万千疑惑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紧紧握着林芷萱的手:“阿芷,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林芷萱犹豫了半晌,才道:“那天在王家的石林,敬亲王曾经救过我的命。而且在金陵,在地震一片混乱的时候,我意外听见有人的谈话,说京城中有人要对他不利。我十分害怕这件事情,一路犹豫回了杭州,后来念着他的救命之恩,想给他向一封信示警,希望他能逃过一劫。”
雪安听着林芷萱的话却是十分的诧异:“就是这样?”
林芷萱道:“就是这样!金陵石林的事情你可以去问玉哥儿,他一直跟我还有敬亲王在一起。”
雪安听了林芷萱的话,原本一直紧绷的身子,这才缓缓放松了下来,躺在了床上:“原来是这样。”
林芷萱看着松懈下来的雪安,淡淡笑着道:“是,就是这样,可是谁曾想,你并没有替我送那封信,可是毕竟我写过这样一封信,有了这样的心思,也算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了。”
雪安却静静地看着虚空:“不,那封信,我替你送了。”
林芷萱诧异地看了雪安一眼。
雪安才继续喃喃道:“要不是因为那封奇怪的信,敬亲王怎么会只带着三五个随从秘密回京,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金陵赈灾呢。”
林芷萱的身子猛地一震:“你说什么?他是因为我的那封信才抛下了随从护卫,秘密进京的?”
第254章 从前
林芷萱的身子猛地一震:“你说什么?他是因为我的那封信才抛下了随从护卫,孤身进京的?”
雪安疲惫地看了林芷萱一眼,道:“是。”
林芷萱心中乱得很,怎么会这样,自己竟然成了梁靖义的帮凶,她原本是想要对他示警的,可是怎么会变成诱他进京的诱饵了呢?
林芷萱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雪安道:“你把那封信给旁人看了?那封信是什么时候送到他手上的?”
雪安见问盯着林芷萱看了半晌道:“芷萱,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我……”
林芷萱莫名地不想跟雪安说这个,她什么都不想说,她甚至想祈求雪安不要再问下去了,她们还像以前在杭州一样,说说芦烟,说说她的小雪丸,说说她给雪安和楚楠带的礼物,说说她采了他们家玫瑰圃的花要做玫瑰露,说什么都好,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雪安在看着她,那样紧紧地盯着她,不问花鸟,不问虫鱼,仿佛从林芷萱进京的那一刻起,从她复又站在了京城的土地上,她总是感觉那些闲适安逸的日子就只能留在杭州的记忆里了。
或许,如果她在曲阳没有遇见魏明煦,她在京城还可以蜷缩在小小的李府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客居小姐,可是仿佛冥冥中的注定,自己的一封信害他陷入危局,终需自己去插上一脚,让自己也陷身在京城云诡波谲的漩涡中,不得抽身。
“雪安,我们都不再是当初杭州的那个幼稚无知的小女儿了,不是吗?”
雪安抓着林芷萱的手忽然不能自已地抖了起来,她果然知道,什么都知道,或许知道得比自己更多。但是雪安不在意,不在意林芷萱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谁告诉她的,她只想知道:“所以,阿芷,你来京城到底想做什么?”
林芷萱听着雪安的问话,竟被问住了,她来京城想干什么?
她只想保林家平安,她不想来京城的,半点都不想,当初来时,她一则是想帮林嘉宏处理好春桃的事,甚至还奢望过能不能做些什么帮帮楚楠不要嫁给谢文栋。
可是如今,她在曲阳撞破了皇上暗杀魏明煦,已经十多天了魏明煦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生死未卜,自己和林家的命运也还飘摇不定。她如今被困在李家,连春桃的事都不知道能不能妥善地解决,更何况楚楠。
她来京城做什么,她来京城想做些什么。
雪安瞧见林芷萱沉默了,一颗心更是紧紧地揪了起来:“阿芷,以你的聪慧,你该知道皇上召我父亲进京是为了什么。你或许还不知道,昨天,就在昨天,皇后召了我母亲进宫,意图将她的表侄女许配给我三哥。”
林芷萱看着雪安,却是喃喃道:“皇上对你们家当真算得上是皇恩浩荡了。”
雪安听了林芷萱别有深意的话,也是苦笑道:“越是皇恩浩荡,就越是皇命难违。父亲的为了承爵的事情三番五次地跟皇上请辞,前天皇上又提起了此事,父亲再辞,皇上已经恼了,当众摔了折子,父亲此次怕是推不掉了。”
林芷萱叹了一声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雪安看着林芷萱道:“好事吗?芷萱,你也觉得是好事吗?”
林芷萱没有回答。
雪安也没有等她的回答,只是紧紧握着林芷萱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除了金陵地震他救你一命,你们林家和敬亲王还有什么其他的瓜葛吗?”
林芷萱知道雪安在担心什么,却感激她问得这样直白,她还依旧将自己当做在杭州一起长大的那个最乖巧懂事的妹妹。
雪安看着林芷萱默然不语,缓缓出声道:“芷萱,那封信,你不能给他是为了林家,可是那时金陵那么乱,耳目众多,我作为镇国公的嫡长女,又该拿什么身份去将那封信交给他呢?
况且当时父亲已经被皇上软禁在京城前路未卜,若是被皇上知道镇国公府与敬亲王有私相授受,又会如何?”
林芷萱瞧着雪安,是啊,她是个如此聪慧的女子,心思才智丝毫不必自己差,自己为了林家不肯冒的险,又怎能强迫她拿着自己的家族去冒险呢。
“是我考虑不周,那便烧了它,为什么又被送了出去呢?”
雪安看着林芷萱,许久才道:“因为这是你在信里再三托我帮你去办的事啊。我回到京城,踌躇犹豫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才妥善地安排好了人,将这封信送去了金陵。”
林芷萱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原来是这样,兜兜转转,那封信晚到了他手里一个多月,他那时候已经在金陵赈灾初见成效,又妥善安置了江南的官员家眷,尽收民意人心,皇上都不得已要下旨嘉奖。
可是,皇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好不容易踩下去敬亲王东山再起啊,皇帝迟暮,他实在怕一个仿佛当年一次次在外头征战凯旋而归的魏明煦,再从江南回来。
所以,竟然以至于让梁靖义去杀了他。
原本他们没有机会的,如果魏明煦继续留在金陵,或者带着他的护卫队一路上由各地官员接待,徐徐而归。
可他偏偏收到了雪安千辛万苦费尽了心思送去的那封没头没脑,甚至被雪安谨慎安排了都查不到前因后果的信,那封信让他察觉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还是怀疑了什么,竟然私下回京,给了梁靖义伏击的机会。
甚至能将他当做盗匪通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敬亲王在金陵赈灾,所以眼前的这个一定是凶犯,怎么可能是王爷呢?
雪安在跟林芷萱说着,也在看着林芷萱的神色,想看出些什么。却只看着林芷萱的神情越来越沉寂,林芷萱轻轻握了握雪安微微颤抖的手:“雪安,在京城,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问我想做什么,那你又想做什么呢?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进京来陪着思亲的二姐姐的,我想做的,就是等她生了孩子,我就回去,回杭州去,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我只是害怕,跟你一样会偶尔害怕,害怕自己想做的事,未必都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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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腹痛
“雪安,其实如今瞧着二姐姐,我才终于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说得有多好。外头的事有咱们的父亲兄长顾着,我们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而已,相夫教子,品茶看花。家族兴一日便享一日安宁,若是当真有家破人亡的一日,也能陪着父兄从容赴死,这就够了。
尤其是你,从来身子孱弱,更不要想这些忧思伤身的事情,只管弹弹琴写写字,或是常来找我和楚楠说说话散散心,将身子养好不让姨妈担心就是最好的了。外头朝廷里的事,你觉得你的父母兄弟哪个还能不如我们这些闺阁小姐吗?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杭州,我忧思难眠你去我家劝我,说得那些不信天不信命,要逍遥天地间的话吗?当时我是多么钦佩歆羡你的胸怀和心境。可如今一进京城,你怎得拘泥于这些凡尘俗累,倒是放不开了呢?”
听了林芷萱与她说了这么多,雪安心中也是松快了些许,却苦笑着看着林芷萱:“哪有那么容易,我又何曾不想过从前的日子呢?可是父亲被皇上召回京城,娘也成日里眉头紧锁,哥哥们也再没有闲心去过那些闲云野鹤的日子了。”
林芷萱轻轻地拍了拍雪安的手:“这就是京城啊,最不适合你养病的地方。此时我们倒是都该学学芦烟,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好的。”
雪安听了林芷萱缓缓劝慰的话,倒是真的放下心来,只笑着看着林芷萱道:“看来我养气的功夫还没有到家,倒是该学学你。”
林芷萱也是笑着摇头:“我也只会劝你罢了,到了我自己身上怕是还不如你。”
雪安听了也是笑了,却并没有再多问下去,只和林芷萱闲话了会儿家常:“……你若是在这儿住的不舒坦就到我家或是楚楠家住些日子。”
林芷萱笑着道:“好,京城里有二姐姐,有你还有楚楠,我总也不会没有去处。”
姐妹两个说了好半天的话,直到了晌午用午膳的时候,老夫人才派人来请,照着林芷萱的意思,是该让人送来服侍着雪安在床上吃的,可是毕竟是客居,诸多不便,林芷萱只得扶着雪安强撑着去了福寿堂。
用过了午膳,林芷萱没让雪安多留,就安排着丝竹赶紧将雪安送回去了。
林芷萱原本是想跟雪安问些魏明煦的事,可是敬亲王三个字在雪安那里明明就是忌讳。
秋菊和顾妈妈在府里虽然能打听些太太奶奶的事,却也不敢打听外头敬亲王的事,毕竟因着林家遇到悍匪的事,老夫人就对他们有所怀疑。一旦知道了她们竟然在府里打听敬亲王,那就更是引人怀疑了。
林芷萱送走了雪安,只带着秋菊回了自己屋里,见夏兰守在屋里正在给林若萱未出世的孩子做针线,林芷萱瞧了脸上也是带了几分笑意:“顾妈妈还没回来?”
夏兰的脸色已经比刚入京时好了许多,只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撑子:“还没呢,只听说三太太已经将对牌还了大太太,只是这几日除了在老夫人处不显出来,平日里三太太瞧见大太太都不怎么说话了。”
林芷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却忽然间冬梅满脸惊慌地进来了:“姑娘!姑娘……”
林芷萱瞧着她的模样,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冬梅虽然抖着唇,却极力压低声音道:“姑娘,春桃肚子疼得厉害,姑娘赶紧请大夫吧。她脸都白了,满脸的汗,求着我去请大夫,我瞧着怕是要出事儿。”
林芷萱也是噌地站了起来,紧紧拧起了眉头。
“姑娘,您还犹豫什么,再等怕是就不行了。”冬梅急切地催着。
秋菊却拦着冬梅道:“你别着急,听姑娘的。”
林芷萱问秋菊:“大太太现在在哪里?”
秋菊道:“这个时辰怕是在老夫人屋里。”
林芷萱点了点头,对秋菊道:“你去老夫人屋里找二姐姐,跟她说夏兰因着前些日子进京晕车,身子不适已经好些天了,还没有好转,让她去求大太太到外头请个大夫来看看。”
秋菊应着刚要去,林芷萱道:“最好能将二姐姐也请回来。”
秋菊又应了一句,刚要走,林芷萱又拦住了她道:“若是二姐姐回不来也不打紧,但是千万不能让旁人跟着回来。懂吗?”
秋菊看着林芷萱的眼睛郑重地点了下头,便赶紧去了。
夏兰却道:“姑娘,您何不说给四姑娘看病呢,我如今都好了,晨昏定省也跟着您去了两趟老夫人那里了,再说我身上不适,会不会不太好。”
林芷萱道:“林雅萱毕竟是小姐,若是她不好,大太太会让人请太医的,说不定她们也会过来看着,怎么能给春桃看病?倒是你还好些。你回屋里躺着吧。”
不多时秋菊一个人回来了。禀明了林芷萱经过缘由。
林若萱这几日天天跟林芷萱在一起,自然是知道夏兰已经没事了,但是林芷萱竟然会那这样的幌子让她来请大夫,定然是屋里出了事,便跟老夫人请了说林芷萱毕竟客居在李家,见大夫这样的事还是要李家的人陪着才好。
却不想大太太却道:“你们都是些小辈,你有有了身孕,不如我陪着你一同过去看看吧。”
秋菊瞧见老夫人就要点头,却赶紧道:“不过是个丫头病了,哪敢劳烦大太太和二姑奶奶过去看,不过让婆子领着大夫去下人屋里看一眼罢了,我们姑娘也不会过去的,太太奶奶们就别担心了。”
秋菊这话说的林若萱心中也是紧了一下,知道林芷萱不想让人过去,便也笑着坐了下来,道:“说的也是,这大晌午的,怎敢劳烦大太太再大老远跑一趟,罢了,由他们去吧。”
大太太见林若萱不要着去了,也觉得秋菊的话有理,便跟着坐了下来,吩咐了小厮去请大夫。
林芷萱听了秋菊的话这才起身道:“走,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春桃屋里。”
秋菊和冬梅跟着林芷萱匆匆地走了,往她们四个主的偏院过去,西厢房的邱妈妈却从林雅萱屋里瞅着林芷萱房里进进出出的人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这房里的人进进出出慌慌张张的,是出什么事儿了?”
第256章 曲折
“姑娘,我真的起不来,大夫,我要大夫……”春桃躺在床上捧着肚子哭着,好在还没有见红。
林芷萱却冷声道:“若是你还想保住这个孩子,就给我闭上嘴,赶紧起来,秋菊和冬梅会扶着你,不过两步路,若是你实在走不到,那我只能有负二哥哥所托了。”
春桃听着林芷萱没有一丝商议余地的话,只得挣扎着爬起来。秋菊和冬梅一边一个,扶着她快步往林芷萱屋里去了。
鹦哥瞧着趴在门边看了半天的邱妈妈,扬声道:“妈妈在看什么?”
林雅萱也听见了动静,瞧着一边擦着手一边回到林雅萱床边的邱妈妈。
邱妈妈只道:“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瞧见方才三姑娘将春桃带回了屋里,倒是仿佛许久没见春桃了,她如今竟然胖了成这个样子。”
林雅萱挑眉看着邱妈妈:“胖了?”
“是,胖了许多。”
林芷萱将春桃安顿在自己床上躺了,一边吩咐了冬梅好生照看着她。又让秋菊去取自己的银匣子来,正说着顾妈妈从外头回来了。林芷萱与她们都交代好了事情。
不多时外头的婆子就说领着大夫来了,林芷萱和秋菊过去,对那婆子道:“毕竟我是身边的大丫鬟,我也十分担心,就一同过去瞧瞧。”
那婆子赶紧应着,在夏兰屋里架起了屏风林芷萱等在屏风后面等着,顾妈妈在夏兰床边陪着,却好言哄得那婆子由秋菊陪着去了耳房喝茶。
那婆子如今也是知道了林芷萱与魏雪安的渊源,林芷萱的吩咐她怎会不听,便和秋菊出来了,一边十分殷勤地跟秋菊说着话。秋菊跟她打听着这府里的事,那婆子便当时林芷萱故意引得秋菊来跟她打探府里的事情的,便也乐得给林芷萱这个面子,对于秋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婆子说着府里的热闹事,跟秋菊讲得眉飞色舞,便全然忘了外头的大夫。
林芷萱瞧着那大夫给夏兰诊了脉,林芷萱在屏风后问了如何。
大夫只道:“可能是一路奔波有些疲累还没有调养过来,需要静养些时日,倒是不碍事。开一副温补的药就好。”
大夫让给他背着药箱的小药童准备了笔墨,正在写药方,林芷萱在屏风后问:“大夫能不能也去帮我二姐姐诊诊脉?”
那大夫恭敬道:“不知道姑娘的二姐姐是哪一位?”
林芷萱道:“便是李府的梁二奶奶,她怀着身孕,将我从杭州千里迢迢请来陪她,我很是不放心她的身子,听说大夫医术精湛,也想请大夫给她看看。”
那大夫急忙道:“哎呦,既然是李家的二奶奶,还怀着身孕,这样尊贵定然是要请太医来看的,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医馆大夫,怕是医道不精,耽误了二奶奶啊。”
林芷萱笑着道:“寻常二姐姐自然是请太医来看的,不过总是请那一个太医来看,又总说没有大碍,可我却瞧着二姐姐身子不爽的样子,便想着再多请一个大夫看看也是无碍的,你只管看了开了方子给我,我自然会再请太医看一遍,大夫,您能懂我的意思吗?”
那大夫听得出了一头冷汗,林芷萱话里的意思明明是说她担心李家有人对二奶奶的孩子不利,所以请了她过来,又怕太医也是糊弄人的,所以请他来再给诊一次脉看个究竟。
只是这样的事,若是真的被他瞧出什么来那可如何是好,那大夫听了便只犹豫起来:“这个……”
林芷萱道:“我悄悄地领着大夫去,如今二姐姐在我房里,您对外只说给我屋里的丫鬟瞧了病,跟夏兰一样没有大碍。银子上的事,若是能帮二姐姐保住了这个孩子,我和二姐姐都不会亏待了大夫。只要您不对外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林芷萱说着,让顾妈妈将预备好的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了大夫,那大夫瞧见了银票两眼放光,便收了银子点头答应了。
顾妈妈和林芷萱悄悄领着大夫往自己屋里去。
那婆子在耳房里正好背对着门,也看不见外头的情形,秋菊却对着林芷萱遥遥点了下头,才打起精神来使劲儿跟那婆子聊着。
邱妈妈隔着窗看着,对躺在床上的林雅萱道:“三姑娘屋里带了个人来,背着药箱,像是个大夫。”
林雅萱拧了眉头道:“她请大夫干什么?谁病了吗?怎得还要这样鬼鬼祟祟的。邱妈妈一会儿那大夫出来,你去给我打听打听是谁得了什么病。”
“哎,我知道了姑娘。”
那大夫进了林芷萱屋里也不敢多看,只赶紧给床上放下了帷幔只露出一只手的春桃诊脉,却不想刚诊了脉大夫的脸色就变了,恭敬地对站在屏风后面的林芷萱道:“姑娘,二奶奶这脉象弦滑细涩,端直以长,如按琴弦,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像是胎位不正,又常常腹痛,胎动不安,也是劳累过度,又气血不足,阴阳胃脉有伤……”
林芷萱拧眉道:“不要在这儿掉书袋,你只说要不要紧,能不能治。”
那大夫道:“发现的倒是还不算晚,或还有幸能保住胎儿。我先给二奶奶开两幅固本安胎的药,还是要二奶奶切不可再忧思惊惧,多多休息为好。只是……”
林芷萱问:“只是什么?”
那大夫靠近了屏风,对林芷萱低声道:“只是将来生产时较为危险,怕是二奶奶要受一番苦楚。姑娘还是多请两个太医来商议一下对策吧。”
林芷萱点头应了,只让他先拟个方子来看看,等太医看了再斟酌用药。
那大夫知道这方子要给太医看,自然不敢含糊,好生斟酌着用了药。
林芷萱让冬梅接了药方,让她给顾妈妈赶紧去抓药,又嘱咐了大夫一遍,切不可将这件事情与外人言。
那大夫更是懂得轻重,再三应了,却还有几分犹豫。
林芷萱笑着道:“你也不用担心,这药方我自然也不会跟太医说是你开的,只要你不乱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那大夫复又谢了林芷萱,这才匆匆忙忙地回了夏兰的屋里,又让冬梅去叫秋菊和那领着大夫来的婆子过来,再领着大夫出去,那婆子竟也不知道这大夫还往林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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