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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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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王爷,她怎么敢披他的衣服?
再说,叫人看见了,不都知道他救了她吗?
林卿卿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王爷恕罪,民女先告退了。”
不等他开口,便快步离去。
身后,徐渭的手停在半空,看着跑远的少女,目中满是不舍。
真糟糕,她不认得他,也不记得他们曾有过的甜蜜,竟这样避着他。
扫了一眼已经归于平静的水池,徐渭眼底微沉,反手把衣服穿了回去。
低头系腰带时,动作顿了顿——刚才她称他为王爷。
明明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她怎知他的身份?
徐渭的眼中闪过思索。
林卿卿抱着手臂,避着人往院子里走。
前世林佩佩诬陷她,害她被父亲打了二十个板子。
这次她要反过来,让父亲打林佩佩二十个板子!
进了院子,林卿卿取了件干净的外衣,随手裹在身上,就匆匆往正院行去。
“请父亲为女儿做主。”见到父亲林兴成,林卿卿“扑通”跪下了。
看到头发湿漉漉的林卿卿,林兴成有些讶异:“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林卿卿没换衣服,一来是要赶在林佩佩之前告状,二来也是为了让林兴成看到自己有多狼狈。
“父亲,女儿……”
林卿卿本想对林兴成告状,不料看到林兴成的一瞬间,满腹的酸涩和委屈顿时涌了上来,鼻头一酸,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被毒死的委屈和害怕,像一块大石头,沉沉坠在林卿卿的心头。她看着林兴成,想说给他听。但又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她一辈子也不能说出口,注定要烂在肚子里。
“佩佩把女儿骗到水池边,把女儿推进了水里。”林卿卿抹了抹泪,压下那些想说又不得说的话,道出了方才的事。
林兴成一脸讶异:“你说的是真的?”
“父亲的意思是我冤枉佩佩?”林卿卿怔了一下,反问道。
前世,林兴成并没有问这一句。他听林佩佩说完,就喝出一句“孽女”,让下人拉她下去打板子了。
林卿卿心里有些不舒服。
“父亲请看。”林卿卿挽起袖子,露出手背,只见上面赫然印着几块鲜明的指甲印子,“这是我挣扎时,佩佩在我手上掐出来的。”
林佩佩一心想要陷害她,怕计策不成功,便使劲抓着她的手,往胸口上按。也是因此,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展示了手背上的掐痕,林卿卿满以为林兴成会叫人带林佩佩过来,执行家法。
不料,林兴成的眼神闪了闪,却道:“好端端的,今日又是你的及箅礼,家里来了许多宾客,佩佩不会这么不懂事,一定是你误会了。”
林卿卿一怔,抬头看着林兴成,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她来时,只匆匆披了件干净的外衫,并没有换衣服。此时,一头绵密的秀发直往下滴水,一滴滴冰冷的水珠子落进颈子里,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然而这份寒冷,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寒凉——林兴成说林佩佩是无心的,可谁无心掐人,能把手背掐出发紫的印子?
“父亲……”林卿卿喃喃着,看着林兴成熟悉的脸,却觉得极为陌生。
从前没有察觉到的事,此刻在心底渐渐清晰。
她一直知道林兴成更喜欢林佩佩多一点。可她想,她也是他的女儿,就算他偏疼林佩佩多一点,但总是公道的。因此,才来找他告状。
没想到,她不仅仅是比不上林佩佩,可能连林佩佩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没有误会。”林卿卿压下心里的寒意,郑重地道:“是她把我叫到水池边,把我推下去的。”
她一定要叫林佩佩吃到苦头!
凭什么害人的人,还能张狂嚣张?
林兴成看着她执着的眼神,有些讶异。
他跟自己的大女儿并不亲密。发妻去得早,他忙着丧事,没有心情照看林卿卿。后来续娶了一房,娇妻体贴可人,他更无暇他顾。再到后来,林佩佩出生,林兴成的全副心神都被占据,更是想不起来林卿卿。
但即便并不亲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这些年来,林兴成也习惯了林卿卿的不争不抢。突然林卿卿变得据理力争起来,让他很是不习惯。
尤其,她据理力争的对象还是他的小女儿,心里更为不悦。满眼不耐,正要说什么,忽然门外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林卿卿,你果然在恶人先告状!”
门外走进来一个衣着鲜亮的少女,扬着下巴,一脸理直气壮:“我才没有碰你!你自己掉下去的,为什么冤枉我?”
是林佩佩。
林卿卿抿住唇,回身朝林佩佩看去。然而林佩佩却不看她,直直走到林兴成的身边,抱起他的手摇晃起来:“爹,你不要听林卿卿胡说八道!我可没有推她,我是那样的人吗?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发疯,冤枉我!”
林兴成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和蔼地道:“爹当然不会冤枉你。”说罢,偏头朝林卿卿看过来,和蔼的神情顿时敛去,改为厉色喝道:“还不快向佩佩道歉!”
林卿卿看着疾言厉色的林兴成,又看了看满眼得色的林佩佩,怔了一下,而后低低笑了起来。
她握着拳头,慢慢站了起来。
“父亲,她掐我,还推我下水,您却让我给她道歉?您真的这样想?”林卿卿问道。
林佩佩其实没有推她下水,她就是自己跳下去的。可林佩佩做的事,比推她下水还可恶。
现在林卿卿只是说出林佩佩推她下水,林兴成就如此偏袒!
对上林卿卿清亮的眸子,林兴成心下无端烦躁,手指敲着桌面,拧眉说道:“佩佩都说了没推你,你还要诬赖她?”
“她说没推我,您信?我说她推我,您不信?”林卿卿直直盯着林兴成。
她几乎在直说,他毫无道理的偏心。
林兴成被她看得有些难堪,一拍桌子怒道:“你就这样跟我说话?”
“爹!”林卿卿却叫道,“我和佩佩都是您的女儿,您要断案,也要看证据不是?”
从小到大,林卿卿从没叫过林兴成一声“爹”。
继母黄氏一直教导她,要尊敬父亲,不得太过亲密。哪怕林佩佩每天口口声声地喊爹,喊得无比亲密。
不成想,她第一次叫林兴成“爹”,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004
林卿卿从未有过的执拗,让林兴成有些不耐烦。
正要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你要证据?”
黄氏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进门后,先对林兴成行了一礼:“老爷。”然后看了林卿卿一眼,声音带着淡淡的不喜,“本来我没想来,可是下人说你不知悔改,一味咬着佩佩不放。”
林卿卿听着她的话,心中微微提起。
果然,下一刻黄氏看向身后的小丫鬟:“你来说吧。”
小丫鬟福了福身,便脆生生地说了起来:“奴婢亲眼所见,大小姐是自己跳下池子的。”
林兴成顿时沉下脸:“你说什么?!”
小丫鬟吓得抖了抖,才接着说道:“大小姐找二小姐到池边说话,说了什么奴婢没听清,只是二小姐很快就离开了。奴婢在后面跟着,就听到身后有落水声,扭头一看,大小姐就在池子里了。”
林兴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你为何要污蔑佩佩?”转过视线,林兴成看向林卿卿,猛一拍桌,怒声喝道。
林卿卿抿着唇,嘲讽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林兴成只觉林卿卿的眼神分外刺眼,一股无名恼火涌起,伸手指着她,“孽女!还不给我跪下!给佩佩道歉!”
林卿卿冷冷道:“我不跪!”目光扫过一旁的小丫鬟,“说谎的人可是会烂舌头的!”
小丫鬟被她看得一个瑟缩,低下了头。
“你还敢恐吓丫鬟?”林兴成脸色铁青,显然被她气到极点了。
林卿卿没答他的话,仍是看着小丫鬟问道:“你亲眼看见我跳下去的?”
不只是林佩佩有证人,林卿卿也有。
她和林佩佩争执时,不远处闪过好几道人影,都是今日前来的宾客。争执的情形,他们自然是看到了的。把他们请来,比小丫鬟的证词要可信得多。届时,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只是,这种事到底属于家丑,不好嚷得人尽皆知,因此小丫鬟肯说实话就最好了。
“爹!”谁知,林佩佩抱着林兴成的手臂,撒娇地道:“别听她啰嗦!她说这么多,无非是狡辩!她自己跳下池子,还诬赖我,实在太坏了!爹,您要狠狠罚她才行!”
黄氏在一旁搭腔:“是啊,老爷。往常大小姐做错什么,我也不好说。但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再不拧一拧她的性子,恐怕往后掰不回来了。”
林兴成一想,自林卿卿进来,就一直咄咄逼人,实在太没有姐妹情谊了,立刻道:“来人!”
话落,门外进来两个下人。
“把大小姐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林兴成扫了林卿卿一眼,冷冷喝道,“叫她长长记性!”
前世,林佩佩落水,林卿卿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今生,林卿卿落水,还是要挨二十个板子。
她攥紧手指,眼神沉了沉,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张口刚要说什么,蓦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发、生、何、事、啊?”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背着光线,看不清面容,但他身形高大挺拔,逆着光走进来,更显得气宇轩昂。
林卿卿转头,就见徐渭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与她只罩了一件干净外衫,浑身还是湿漉漉的不同,他已经换了衣服靴子,头发也擦干梳过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曾经下水的痕迹。
林卿卿心中松了口气。
“参见王爷。”林兴成立刻跪地行礼。
黄氏拉着林佩佩也跪下:“参见王爷。”
林卿卿不发一言,也屈膝跪下了。
“平、身。”徐渭抬手,目光一转,落在林卿卿的身上,“发生何事?林老爷似乎在生气?远远就听见了,真是吓人。”
他说话极慢,往往刚开了个头,别人便知他的意思。偏偏,还不得不等他说完。
林兴成便是如此,虽然知道徐渭要说什么,却等他说完后,才恭恭敬敬地道:“一点家事,叫肃王见笑了。”
家丑不可外扬。
虽然不知肃王为何看上林家的生意,但林兴成半点儿也没有将家事告知的意思。
徐渭微微挑眉,有些没想到林兴成居然敢不答他的话。
偏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卿卿,露出一点关切的笑容,温声问道:“本王方才看到林大小姐被人推水池里了,怎么还没去换衣服?”
他看到她被人推下水池?
林卿卿听到此话,心中一动——他莫不是来给她作证的?
林兴成听到这句话,满脸掩不住的讶异:“什么?王爷看到卿卿被人推水里?”
不是说林卿卿自己跳下去的吗?
徐渭沉下脸:“怎么?林老爷该不会说本王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错了?”
他可是王爷,怎么会看错?
就算看错,也是对的!
林兴成“扑通”一声跪下了,满脑门子冷汗,哆哆嗦嗦地道:“草民不敢!”
徐渭今年不大不小,刚好二十,离“老眼昏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此刻这样说,显见是生气了。
林兴成好不懊悔,方才为什么那么冲动?
这位王爷名声在外,是个实打实的混不吝,得罪天王老子都不能得罪他。
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但话已经说出去,此刻只能补救道:“王爷正值风华,精明睿智,岂会看错,是草民出口无状,还请王爷恕罪!”
徐渭扫了他一眼,并不叫他起来,而是一转眼看向了林佩佩:“这不是刚才推林大小姐落水的人吗?府上的丫鬟也太无礼了,穿得比正经小姐还光鲜,还敢推小姐下水。啧!”
最后这个“啧”,意味深长。
林兴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哪里是府上的小丫鬟,分明是他的小女儿!
另一边,林佩佩也很是羞恼。
徐渭讽刺她就算了,偏偏他说话极慢,无形中拖长了时间,显得分外羞辱。一番话说下来,只觉得像是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羞得满脸通红。
“喂,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林佩佩羞恼地看向徐渭。
林兴成登时脸色一变:“住口!”
虽然坊间没有传言肃王有口吃之症,但林兴成心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好端端的没道理故意扮丑。既然不是故意,那就是患有口疾了。林佩佩这样说出来,真是不要命了。
他心惊肉跳的,连忙喝道:“还不快跪下跟王爷磕头请罪?”
此时,他也不敢解释这是自己的小女儿了——谁推谁下水都不是大事,但如果徐渭要追究林佩佩嘲笑他口吃之罪,林兴成可不敢让全家担这个责!
林佩佩说完,也有些后悔了。被黄氏在胳膊上拧了一记,不甘不愿地磕头起来。
“请王爷恕罪。”
徐渭垂眼看着林佩佩,漫不经心地道:“本王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没见过?倒是如此不知礼的丫鬟,还真没见过。也不知是谁身边的?”
他目光转动着,也不知有意无意,扫到了黄氏的身上。
黄氏立刻站不住了,慌忙跪了下来,磕头道:“是民妇教导不当,这就家法责罚这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还请王爷恕罪。”
徐渭瞥着她,不搭话。
一扭头,却弯腰把林卿卿扶了起来:“怎么还跪着?衣服湿了也不知道换,回头生病了可怎生是好?”
他的语气温柔又贴心,带着说不出的含情脉脉,好似林卿卿是他心尖尖上那块软肉一般。
林兴成看了看徐渭,又看了看林卿卿,隐约看出些苗头——徐渭莫不是给林卿卿出气来了?
瞧瞧,他们一家三口都被他叫跪下了,独独扶起了林卿卿。
他不由得看向了林卿卿,心中涌起数种猜测。
一旁的林佩佩嫉妒得咬起了牙!
苏瑾喜欢林卿卿就算了,为什么这个肃王也喜欢她?
偏她再难受,也只能干瞪眼。徐渭跟苏瑾不一样,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上去痴缠。
“你莫怕,这天底下是有王法的。”徐渭柔声说道。
方才扶起林卿卿时,他触到了她的手臂,软绵绵的触感,令他登时就是心中一荡。她浑身的软肉,他最知道的了,犹如水豆腐,又比水豆腐温润的多。他心里痒痒,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林卿卿脸色一变,立刻缩回了手。
她缩得太快,有些避如蛇蝎的味道,令徐渭一愣,心里沉了一下。
无数思绪翻涌上来,又被他狠狠压下。
虽然以他的身份,要林卿卿进府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前世他就是吃了太着急的亏,这一世再不能如此。
“那小丫鬟推了你,尽管打死了事。总归是她冒犯你在先,便是被官府知道了,也没什么干系。”徐渭心里不痛快,自然要找个出气的,一转头目光落在林佩佩的身上。
☆、005
这一眼并不如何凶神恶煞,甚至称得上平淡无奇。但黄氏却吓白了脸,连连磕头起来:“请王爷恕罪!”
黄氏吓得声音都变了!
她嫁给林兴成多年,膝下却只有林佩佩一女,如眼珠子一般宠着!听闻要立时打死,吓得肝胆俱裂!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林卿卿,不免怨恨起来,若非是她,林佩佩也不会如此!
捕捉到她的眼神,徐渭眼底一寒,什么东西,也敢瞪他的心尖尖?
薄唇轻启,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夫人如此护着一个小丫鬟,莫非这小丫鬟有什么来头?竟比林府大小姐还尊贵?”
黄氏听罢,登时浑身僵硬,整个人如被雷劈了,摇摇欲坠!
一旁的林兴成,回味了一番,心里明白过来——只怕徐渭当真是为林卿卿出头来的,他未必不知林佩佩是谁!
心念转了几圈,他干脆地磕了个头:“请王爷恕罪。”
偏头看向林佩佩的方向,林兴成用后悔的口吻道:“这其实是草民的小女儿,并不是什么小丫鬟。她方才与卿卿发生了一些小口角,闹了点矛盾,但罪不至死,请王爷恕罪!”
从徐渭一进来,就绕着林卿卿在转。三言两语,叫他们全都跪下了不说,又独独扶起了林卿卿。此时,更是要打死林佩佩这个“小丫鬟”……林兴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走南闯北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见徐渭不答,林兴成也不怕了,偏头看向林卿卿,和蔼地道:“对吧,卿卿?”
一家子姐妹之间的口角,关起门来怎么处置都行,怎么能叫外人知道,还要砍头呢?
林兴成的意思,是让林卿卿开口放过林佩佩。只要她不计较,徐渭一定不计较。
林卿卿扭头避开他的目光。
谁跟林佩佩口角?明明是林佩佩要害她。
前世她因为此事名声尽毁,还被青梅竹马退了亲,怎么想也不该为林佩佩求情。
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我和佩佩只是有一些口角,她罪不至死,请王爷恕罪。”
她不想欠徐渭的人情。
“原来如此。”徐渭听罢,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却并未有太多讶异,似乎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既是林府的家事,本王也不好插手。”
说着,摆了摆手,叫林兴成等人起身。
林兴成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徐渭又开口了。
“本王想起小时候,有位皇姐也是被人推进了水里,她气不过,一状告到父皇跟前。”
“推她那人是父皇最宠爱的小公主,父皇知道后,叫人打了那位小公主二十个板子。”
“父皇说,存了害人之心是万万要不得的,叫人把那位小公主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他虽然嘴上说不插手,可话里话外,分明又是在管这事。
林兴成此时的心情,直是一言难尽——先皇膝下全是儿子,哪来的公主?再者,先皇是他的伯父,也不是他的父皇啊?
这位肃王如此胡说八道,不怕皇上找他算账?林兴成转念一想,徐渭从小养在宫里,今上待他如兄如父,在朝中更是把他当臂膀,哪肯为这点小事算账?
“先皇对儿女的拳拳之心,令草民敬仰万分。”林兴成拱手拜下,然后才直起身道,“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打二十板子!”
虽然明知徐渭说的是瞎话,林兴成却不敢不听。没办法,论起地位,这位肃王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今上心腹,满朝上下无人敢惹。现在只是嘴上说说,假若他不照办,还不知道要如何!
林佩佩闻听要挨板子,顿时忍不住了:“我——”
“民妇这就将她带下去。”黄氏死死捂住林佩佩的嘴,把她拉了下去。
很快,院子里传来林佩佩凄惨的叫声。
“林大小姐还是早些回去换衣裳,免得着凉。”徐渭低头看着林卿卿,口吻极尽体贴。
他一次次的提醒,林卿卿丝毫不觉感动。在她心里,徐渭跟毒酒是划为等号的。
垂着眼睛,福了福身:“多谢王爷。”
一旁,林兴成只见徐渭盯着林卿卿的背影,目光缠绵多情,彻彻底底地确定了——徐渭对林卿卿有意!他心里不禁打起了算盘,不知卖个女儿能卖多少钱?
林卿卿抱着手臂,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找了身干净柔软的衣裳,慢吞吞地往身上套。因为太冷,手脚僵冷,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换好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个贴身丫鬟,眉头一扬,出声唤道:“松香?竹香?”
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
林卿卿不禁嘲讽一声:“还真是‘贴身’啊!”
她并不意外。
这两个丫鬟是黄氏安排给她的,平时就不怎么指使得动,一有事更是跑得没影。
“跑了就别回来!”林卿卿眼神一暗。
许是被冷水浸得久了,林卿卿只觉得脑袋有些疼,脚下也有些发飘,忍着难受,抱了被褥铺好,爬上床去。
被子有几日没晒了,有点硬,有点凉。
她蜷成一团,在被子里捂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了一点暖意。
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林卿卿只觉好不可笑。
她的父亲,心偏到脚底心去了。可笑她一见到他,居然还想诉委屈。
温热的液体滑落眼眶。
林卿卿闭了闭眼:“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良久,情绪平复下来。
林卿卿睁眼,看着雪洞一样的屋子。
屋子里没有丝毫摆设,是因为都被林佩佩抢走了。
那些被抢走的,她迟早要找回来!
不知不觉,林卿卿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中,身体一时似处于寒窖,一时又犹如置身烤炉。冷热交替,记忆都恍惚起来,分不清前世今生。
“来,张口。”她梦到被徐渭抱在腿上,以口喂酒。
他凌厉的眉眼沾染了烛火的昏黄,比平日里软化了几分,愈发显得俊美无筹。看着她时,眼睛里闪着光,竟仿佛她是他的珍宝。
“贱人!这回看谁还能救你!”一时,又梦到肃王妃,她面目狰狞地站在屋子中央,指挥着丫鬟往她口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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