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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重生董鄂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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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雅福晋面容一滞,立时否认道:“嫔。。。。。。嫔妾没见过。”

    “没见过?”淑懿秀眉一挑,又现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那么你身上,怎么会有这寝衣上百濯香的香气。”淑懿啜了一口清茶,唇齿间留下丝丝清香,笑道,“想必乌雅妹妹也还不曾有福用过百濯香,让本宫来告诉你,百濯香相传为吴主孙亮所用,凡经践蹑宴息之处,香气沾衣,历年弥盛,百浣不歇,故名“百濯香”。就算在宫中也十分珍贵,这件寝衣是宁嫔做完了,要送给本宫,所以才吩咐内务府特意熏上百濯香的,如果你一定要说没动过,那也无妨,本宫当着太后、皇上和皇后的面,请人来验看验看,看看你……”

    淑懿话还没说完,乌雅福晋“哇”地哭了出来,两膝一软,瘫倒地下,淑懿到底还是顾忌她是怀着身孕的,拍拍白嫩地手掌,皎月听了,立时进来扶起她来坐下,又转身出去了。

    淑懿静静地坐在铺了银红椅搭的楠木椅上,眼不错珠地盯着乌雅福晋的每一个神态和表情,只见她哀哀地哭了半日,一条松绿帕子上沾满了鼻涕眼泪,淑懿翘起凤仙花汁子染的手指,看了看,故作无意道:“本宫一向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这次的事,只要你源源本本地给本宫交待出来,本宫也可继往不咎,可你若有半点隐瞒,本宫也没有必要为你遮丑,你就是不惧生死,也须为你腹中的小阿哥想想。”

    一提起孩子,乌雅氏惧意更甚,连哭声都瞬间低了下来,淑懿等她渐渐地止了哭声,安慰道:“本宫若想找你的麻烦,只需到皇上跟前告你一状就是了,还需要请你来承乾宫屏退左右说话吗?”

    乌雅福晋起来走到淑懿面前,缓缓地跪在脚踏上,紧紧抓住淑懿绣满淡粉蔷薇的裙裾,哭道:“娘娘饶命,嫔妾本以为那衣衫是宁嫔的,所以。。。。。。所以,才趁着宁嫔腿脚抽筋,锦珠过去扶她的空儿,悄悄将盆景里的一些天竺葵的花粉,撒在了寝衣上,这些花粉只是会让人肌肤生癣瘙痒,却绝不致命啊!”

    淑懿将手里的霁红白鱼茶盅往案上重重一放,怒道:“好大的胆子,宁嫔好歹还是你的主位,你竟敢。。。。。。”一看乌雅福晋的脸儿都白了,又怕她万一在自己宫里晕厥,倒不好收拾,于是放缓了口气,道,“好了,这算一件,还有呢!”

    乌雅福晋一怔,道:“没有了!嫔妾统共才与宁嫔聊了一盏茶的工夫,哪里还有别的!”

    淑懿定定地看着乌雅福晋的惨白的小脸儿,知她喜怒皆在脸上,若是还藏着什么,定然遮掩不住的。

    审了这半日,淑懿自己也觉得倦了,实实地往椅背上的真红蟒缎引枕上一靠,舒了口气道:“你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本宫不会给旁人说,你出去,嘴也得封得严些!”

    乌雅福晋如蒙大赦,长睫上还沾着泪珠子,眉眼间却已经喜笑颜开,她挺着肚子,虚磕了几个头,笑道:“娘娘大恩大德,嫔妾没齿难忘?从今儿起,娘娘就是嫔妾的再生父母!”

    淑懿肚里直笑,又一阵阴沉地黑凉袭上心头,乌雅福晋这样浅薄的人,方才必定不敢说谎,可如果不是她,那么那一样东西又是谁做的手脚呢?

    淑懿想到一事,拨着珊瑚镶金手串上的颗颗圆润的珠子,闲闲地问道:“听说妹妹得了皇后的恩典,新近搬到储秀宫去了,可还住得惯么?”

    乌雅福晋就是再浅薄,也知道这香云纱的寝衣,既然是宁嫔送给淑懿的,想必二人情分不浅,自己在储秀宫那些犯上的言行,淑懿也该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她还算个心思灵活的,立时便跪下,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求告道:“宁嫔娘娘对嫔妾很好,只是嫔妾。。。。。。嫔妾做出那些事来,也是受人之命。”

    “哦?”淑懿生出三分讶异,问道“谁敢打宁嫔这个一宫主位的主意?”

    乌雅福晋咬了咬唇,狠狠心说了出来:“就是皇后娘娘,她让嫔妾搬到储秀宫之前,单独把嫔妾召到长春宫,说宁嫔与。。。。。。”她抬头惴惴地看了淑懿一眼,“与贤妃娘娘您走得近,她这个做皇后的想照拂宁嫔也不行。”

    “你当时就对皇后娘娘大表忠心了,对不对?”淑懿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口气却冷森森的,直渗进人骨子里去。

    乌雅福晋眸子里闪过一丝畏惧,立时就满脸堆下笑来,“皇后娘娘权大势大,嫔妾一个小小庶妃,胳膊究竟扭不过大腿呀!而且皇后还说已经找先生算过了,说嫔妾怀的是个阿哥,宁嫔肚子里是位格格,只要嫔妾听话,储秀宫的主位早晚是嫔妾的,嫔妾也是想为自己的孩子多留条路啊!”

    “噗!”淑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憋着一口茶没吐出来,如果她记错的话,海蓉肚子里这个才是顺治第一个养到成年的儿子,而乌雅氏终其一生,也不过只生了一个女儿。淑懿感叹在这一点上,小博尔济吉特氏与自己心有灵犀,都知道借助神鬼之说,行宫心计之实。

    淑懿稳稳地一阖双目,道:“那么你是打算往后一直跟宁嫔这个主位拧下去了?”

    乌雅福晋立时赌咒发誓道:“娘娘对嫔妾这样的恩德,嫔妾还敢与娘娘的好姐妹结怨么?您放心,嫔妾回去自当对宁嫔敬重有加!”

    “嗯!本宫相信你!”淑懿的口气如冰似雪,她按了按额角,眼神迷离道,“本宫这会子也乏了,咱们姐妹改日再聊吧!你记住,只要你会说话,会做事,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乌雅福晋诺诺地退下了!

    淑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慢慢地睁开眼皮,看到乌雅福晋因为有孕而蹒跚的脚步,想到宫里众多位份低微的庶妃,只怕也是生活在她与皇后的夹缝里,左右为难吧!她管不了这许多,谁要倒向皇后一边,与她做对,她董鄂淑懿也绝不会留情!

    一痕碧影从珠帘外朦胧而至,是云珠一闪身进来了,“娘娘,是她做的?”

    淑懿失落地摇摇头,道:“不,不是她!她以为那件寝衣是海蓉的,所以洒了些天竺葵的花粉,想让宁嫔生癣,可是寝衣上的益母草,并非乌雅氏所为!”

    益母草有活血、祛淤、调经、消水的功效,但孕妇接触大量的益母草,就算不致于滑胎,日久也会有催产的效果,若像巴福晋那样因外力而早产,即便性命无碍,产下的婴儿也是孱弱不堪的。

    云珠鄙夷道:“这个乌雅氏,是个最喜跟红顶白的,她说的话,也未必可以全信!”

    淑懿皱眉,半晌又摇摇头道:“她今天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恐怕是来不及扯谎,再者,那乌雅福晋见到宁嫔时,那件寝衣是折起来的,而寝衣上的益母草粉,几乎从领口直到衣缘,处处皆是,应该不是乌雅福晋所为!我想,只怕是高公公做的手脚,你忘了?他是皇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末尾有个bug,已经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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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扑朔迷离

    云珠凝目遐思;对淑懿道:“娘娘,奴婢总隐隐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宁嫔找谁不行;偏偏找皇后的人给衣裳熏香?再或者。。。。。。”

    淑懿阴沉道:“别说了!或许她不知道;或许忘了。。。。。。再或许。。。。。。”

    “娘娘,奴婢总觉得宁嫔这个人;不那么简单!”云珠对淑懿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淑懿叹口气道:“宫里的姐妹,好相与的有几个;好歹本宫跟宁嫔还算能说几句话的,你放心,本宫有数就是了!”

    云珠点点头,又问道:“娘娘怎么知道寝衣上的是百濯香?奴婢记得宁嫔没说过啊!”

    淑懿也绷不住笑了;拿起一颗奶白葡萄;噙在嘴里,笑道:“哪里有什么‘百濯香’?是我扯出来吓唬乌雅氏的!”

    云珠也笑了,出去给淑懿炖百合银耳去。夜风摇落了几片早凋的叶子,贴在盛开的裙裾上,黯淡的月色中,如飘举的风荷上几颗碧色露珠,凉得刺到心里。

    黄昏时,顺治差吴良辅来传旨,召淑懿去养心殿陪膳。淑懿自是知道顺治近日为着江南水灾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连后宫去的都少了,但日日下了朝,还是要来承乾宫耽上一刻,今日怕是实在分不开身了,才召淑懿去养心殿的。

    夏天悄然而临。夕阳如迟暮的红颜,淋漓地展露最后一抹妖娆。游廊上攀藤的葡萄已经开始长出了铜钱大小的叶子,稀稀拉拉地,还不成气候。

    淑懿在养心殿门口,下了香樟青鸾肩舆,正巧碰着海蓉拎着一只绘着荷叶的什锦盒子,垂头丧气地离开。

    淑懿远远地招呼海蓉,笑道:“妹妹也来了!”

    海蓉一见淑懿,勉力挤出两分笑容,却难掩眉眼间的一丝落寞,“姐姐也是来看皇上的!”再看看淑懿身后的吴良辅,当下便明白了几分。

    淑懿的笑意如淡淡的夜色,“皇上召我来陪膳!妹妹这是。。。。。。”

    海蓉苦涩笑道:“我做了些葱香菱角酥,想给皇上尝尝的,可李公公说皇上午后就下了旨,谁也不许进养心殿,想必皇上是想单独跟姐姐用膳罢!”

    淑懿哪里听不出海蓉言语中的醋意,轻笑道:“哪里?妹妹误会了!这几日听说江南水灾,皇上都极少去后宫,我也是几日没见皇上了!这样吧,妹妹把食盒给我,姐姐帮你带进去!”

    海蓉转忧为喜道:“那敢情好,总算没白费我一番心思,姐姐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淑懿笑道:“一定的!”

    养心殿打扫得纤尘不染,黑亮晶莹的金砖地映着明晃晃的日头,似一泓碧水,照影闪烁,荡漾其间,东西长窗对开,有浩浩长风,穿堂而过。

    淑懿走进殿堂,只见顺治正伏在紫檀大案上,执着一支朱笔,批改奏折。淑懿进殿,顺治精神只聚在那些明黄的奏折之上,竟没岿然未动。

    淑懿悄悄走到顺治身后,顽皮地将想要将朱笔抽去,顺治却反手一拧,蓦得抓住淑懿细白的手腕,他自幼习练布库,手脚功夫甚是灵活,他这一抓之下,淑懿再也移动不了半分,只能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无济于事地挣扎。

    顺治手不动,站起身来,对淑懿坏笑道:“你这个机灵鬼,这回可猜错了,你以为朕不抬头,就是没看见你么?”

    淑懿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娇嗔道:“我的手都被你捏痛了,快放开我!”

    顺治眼底闪过一星儿得意的微芒,笑道:“放开你?也成?不过你得给朕些补偿才行!”

    淑懿知道他又没想什么好事,只一味地笑着摇头,顺治见没有得逞,索性不再跟淑懿玩笑,温热的气息直接覆了上来,淑懿伸出另一只手阻拦,哪里拦得住?直把她嫩白的娇肤,弄得染上一块一块如胭脂般的艳色。

    顺治亦是气息粗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心肝儿,什么时候生下来,朕才真能一解相思之苦啊!”

    淑懿轻轻推他,笑道:“总要十月怀胎,瓜熟蒂落,臣妾才能给皇上生下个健康的孩子,再说后宫有这么多嫔妃。。。。。。”

    顺治一面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清香的气息,一面笑道:“可你在朕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淑懿心头浮过一丝感动,不知为何又想起海蓉冷落的神情,对顺治柔声道:“福临忙了一天,也该饿了,臣妾方才来养心殿时,看见宁嫔拿了点心来送,可李副总管说皇上不许任何人进来!臣妾就帮她带进来了!”

    顺治一挥手,道:“朕好不容易与你共进晚膳,不想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来了,扰得朕跟你说句贴心话也不能。”

    淑懿自然明白,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温驯地被顺治牵着手,走到白檀雕漆小几上坐下来,一起用膳。

    案上龙肝凤髓,猩唇鹿蹄,自不必说。淑懿瞥眼瞧见玉米甜羹旁边,还搁着一碗芝麻酪,看看这碗,是一只东青釉的葡萄碗,做工不似旁的碗碟那般上乘,便知该是哪位小主端来,给顺治尝的。

    顺治见淑懿直愣愣地瞧着那一碗芝麻酪,因笑道:“淑懿又嘴馋了?这是恪贵人才遣人送来的,淑懿喜欢,只管拿去吃,朕正巧嫌它太甜呢!”

    淑懿恍然道:“原来是恪贵人做给福临的,那臣妾怎么好享用呢?况且臣妾可是知道,福临最爱吃芝麻酪的。”月色如洗,似流泉泻玉,透过碧绡纱,森森的绿影落在芝麻酪上,给这碗寻常的点心增了几分清甜。

    顺治笑道:“你再跟朕客气,朕要你坐在怀里喂你了!”

    淑懿俏笑道:“臣妾不敢了,那就谨遵圣命!”说着,一壁拿细银匙子轻轻搅动,一壁想着,那日在御花园时,她还在想,若是恪贵人肯多用些心思在皇帝身上,凭她这疏落寡淡的性情,倒真是投合了顺治的胃口。只是可惜她没那份心机罢了,没想到今日却如此经心起来,难道忽然之间转了性?还是深宫中身不由己,不得不尽力争宠呢?

    淑懿舀了一口尝来,赞道:“芝麻酪都是一个味,难得是恪贵人这份心,还想着福临爱吃红绿丝,撒上了许多青梅和玫瑰!”

    顺治看了一眼粥面上撒满的红绿细丝,笑了一笑道:“朕知道你是不爱吃这个的,撇出来就是了!”接着,不待淑懿动手,亲手执了赤金匙子,将青梅和玫瑰甩到旁边的白瓷碟子里。

    淑懿又有些赧然,道:“这是恪贵人做给福临的,这样。。。。。。只怕不大好吧!”

    顺治叹了口气道:“恪贵人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对朕一下子体贴起来,往日她对朕冷若冰霜时,朕还真是对她有几分依恋,可她这一变,反倒让朕不由地生出些远离之意。”

    淑懿撇嘴道:“福临可是吹毛疵了不是?难道希望六宫嫔妃,都不待见你了才好!”

    顺治依然愁眉不展,干脆停了手中的四棱包金象牙筷子,凝神思索道:“朕不是这个意思!若是如淑懿你这般,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的,朕自然喜欢,可恪贵人变化如此之大,怎能不让人生疑?就比如说这芝麻酪,朕是跟她说过一次喜欢吃,她就日日做了送了来,还说朕最近气色不好,要多吃这个,直叫朕吃得味同嚼蜡!”

    淑懿心想,恪贵人想邀宠也该用对了法子,帝王从来都是多疑的人,得到信任很难,让皇帝生疑却是极容易的,恪贵人这法子用得这样愚拙,倒是配不上她长出的一副冰雪聪雪相了。

    淑懿笑道:“说起吃食的事来,如今莲池里新荷初生,那荷叶青翠碧绿地惹人怜爱,所以臣妾新近跟着云珠学会了做荷叶粥,虽不及御膳房做得精致,到底取其新鲜之味,福临可愿意尝尝?”

    顺治饶有兴致道:“朕知道你最肯对朕用心了,朕自然是要尝的,可也要瞅着你身子舒畅时才成,不然,累坏了朕的皇子,朕可喝不下了!”

    淑懿莞尔一笑,道:“自然知道!”

    用了晚膳,淑懿亲眼看着顺治酽酽地喝了两碗茶,便要起身告辞,顺治虽然依依不舍,也不得不放她回去,因慨然道:“朕本想多留你一刻的,可皇后最近在布置端午家宴一事,这是皇后册立之后,第一次主持节庆宴会,她也十分地看重此事,还说等筹划地差不多了,就来向朕回禀,叫朕也出出主意,朕怕她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她与你又是面和心不和,见了面倒更别扭,还是不见的好!”

    淑懿虽然心中感激顺治想得周全,嘴角却弯出一抹柔顺的弧度,笑道:“福临多虑了,皇后不严谨待下,行事果断,怎能统驭六宫?臣妾就是有什么委屈,也是能体谅娘娘的苦衷的!”

    淑懿这副烂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顺治听了眉毛拧紧,道:“你宽厚平和的,朕自然是喜欢,但在这宫里头,有时也难免吃亏!”

    淑懿媚眼如丝,笑道:“只要福临心疼臣妾,臣妾便是得了最大的恩典,哪里还有吃亏一说呢!时候不早,臣妾告退了!”

    顺治亲自送她出养心殿,对抬肩舆的小太监反复叮嘱,才遥遥目送淑懿离去。

    当淑懿坐着肩舆,看着两旁红墙碧瓦渐渐后退时,耳边听到顺治招呼吴良辅的声音:“朕吃饱了,这盒葱香菱角酥,你们拿去做宵夜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收藏的收藏我哦!mua! (*╯3╰) !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深宫诡计

    淑懿一路看着照进紫禁城的斜阳;恋恋不舍地一点一点隐入远方山峦,落日的余晖薄薄地敷了一层;向阳处是朱红;背阴处为赤紫,光彩绚目;美妙绝伦。

    还未至承乾宫,就见云珠攀在门口;伸着脖子极目远望,似在等她回来。淑懿忙命抬肩舆的小太监加快了脚步,云珠见了,亦疾走几步迎了上来;附在淑懿耳畔悄声道:“四贞格格在里面等了娘娘大半个时辰了;奴婢还以为皇上用了膳,要与娘娘多叙一会子,劝格格明日再来的,可她执意要等,娘娘快回去吧!”

    淑懿一壁答应着,一壁满腹狐疑地回了承乾宫,想着自从博果尔去京畿练兵之后,孔四贞又多添了几重相思,她虽是汉人女子,因自幼长于武官之家,于女工针线上一窍不通,可最近也跟着淑懿学些裁剪刺绣的活计,淑懿留心看她手头做的,都是要给博果尔的,她整日将思念寄予针线上,来承乾宫的次数反而少了,偶尔来与淑懿闲谈时,也不过问问淑懿的胎,讲些博果尔的事情,那番柔情蜜意,叫淑懿看了辛酸又羡慕,恨不得快些替他们达成心愿才好,可这事偏偏又急不得。

    淑懿才踏进缠花卷草的门槛,只见孔四贞迫不及待地迎过来。应是她坐在屋里,就听到了花盆底轻叩在青砖地上的声音。

    淑懿见她着了一袭淡湖水色的折枝芙蓉旗装,那衣料上绣的,正是一半淡白,一半深粉的“鸳鸯芙蓉”,发髻间不过别了一枚青玉扁方,却另有一番韵致,几日不见,许是在浸在昏暗的暮色里,淑懿觉得她身姿越发纤瘦了些,因着纤瘦,也多了几分飘逸超凡的气度。

    淑懿笑靥生花,道:“格格不愧自幼习武,耳力的确异于常人,臣妾才刚进来,格格就听见了!”

    四贞低眉浅笑,却难掩笑意中的一丝凄苦与忧郁,只说道:“院子里凉,咱们快进屋去吧!我有话跟着说!”

    月亮渐渐升上来,如贴在淡烟蓝的天穹上的橘红的薄片,柔弱而孤寂。

    淑懿随她进殿,云珠不消吩咐,已摆了茶果上来,淑懿问道:“格格有什么事么?襄亲王最近可回来过?”

    四贞粉面含羞,只低低道:“他昨儿黄昏回来的,到慈宁宫看了看懿靖大贵妃,今儿一早就走了!”

    淑懿抚慰她道:“格格不必忧虑过甚。你看皇上那几位亲兄弟,只一出了京,哪是说回宫就回宫的呢,这足见皇上对襄亲王的信任和看重了,本宫想不消几年,你们就不必这样‘碧海青天夜夜心’了。”

    四贞迷乱地摇摇头,不耐道:“我哪还等得了几年?你不知道。。。。。。”她本是极爽朗干脆的女子,极少这样拖泥带水,今日却话到嘴边,又难于出口。

    淑懿双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凉凉的,如散落一地的清冷月色,鼓励道:“格格若信得过我,有什么疑难之事,只管对我说,让淑懿与格格一起参详参详,两个人的办法总胜过一个人!”

    四贞咬唇道:“这事让为难了很久了,我也不敢跟博果尔说,只有来找你。。。。。。”

    一语未了,只听门外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我有急事要求见娘娘,求姐姐放奴婢进去!”

    四贞才开的话头戛然而止,淑懿听那声音似耳熟,又似陌生,但总归来了外人,不好再与孔四贞说下去,便扬声唤道:“是谁在外面,云珠,把人带进来吧!”

    心中着急,却只想着快快把来人打发走了,好再听四贞的事。

    只听云珠回禀道:“是翊坤宫恪贵人的大宫女。”

    淑懿不禁纳罕,她与恪贵人也不过一面之缘,因何她身边的大宫女要来找她。四贞来承乾宫,虽说没什么可避人的,可她脸上布满忧伤惊慌之色,难免叫人起疑。

    为了不让来人看出四贞的恹恹不欢,淑懿趁那人穿庭过院的工夫,极迅速地将一盏鹤衔双花的琉璃灯盏移向自己这边,又从桌围里面拿出一只白玉药钵来,抓了些草药,让四贞低头去碾,恰好将一张俏生生的丽容,隐在灯影底下。

    淑懿现在对入口的东西极为谨慎,就算王御医亲自抓的药,回来她也要一一验看,才会交给云珠或皎月去煎。成色稍稍不好的,也会让云珠重新去太医院去换成好的,所以她的紫檀牙桌底下,摆满了一包又一包摊开的药。

    只见一袭柳黄身影,踏碎疏帘筛落的淡月,那宫女进来,依足了规矩,向淑懿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又想要向四贞行礼,只因她在暗处,一时却看不清是哪宫小主。

    那宫女正定睛细瞧,四贞却忍不住抬头“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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