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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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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放)了。”
  之前是自己轻敌,远远低估了陆家的可怕程度,以为没有了陆明熙撑着,自然可以对陆瑄搓扁捏圆,现在瞧着,分明是大错特错。所谓蛇打七寸,眼下必须先暂时蛰伏,静待时机,否则,梁春有预感,真是敢对程仲动手,怕是即使自己把梁五宝藏到天涯海角,继子都难逃一死。
  放了?小太监愣了一下。毕竟今儿早上接到梁春让人传来的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给程仲安了个罪名,怎么还没怎么着呢就直接给放了?
  只梁春决定的事,却不是他敢置喙的,即便一百个想不通,也只得照办。
  要回梁春的住处,必须通过一条遍布花草的幽香小径,梁春走了几步,忽然站住脚,却是一丛芭蕉叶掩映处,顶着两个殷红巴掌印神情憔悴的胡敏蓉正站在那里。
  一眼瞧见梁春,胡敏蓉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身为胡家无比尊崇的大小姐,胡敏蓉何尝到过大理寺那等可怕的地方?
  即便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光景,却足够胡敏蓉颜面扫地、回忆终生了。
  更别说还直接承受了胡庆丰的怒火——
  从头到尾,胡庆丰都没准备让家里人掺和进去。
  尽管胡敏蓉辩解,彼时确然是意外,真是为了给胡敏君招魂,才会在城外偶遇袁蕴宁。
  无奈胡庆丰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苦心筹谋了这么久,却是一败涂地,更因为胡敏蓉的贸然闯入,惹了一身骚。以致弹劾胡庆丰的折子雪片般飞向皇上的案头。好在太后强硬表示,胡庆丰这个兵部尚书的位子谁也不能动,才算勉强保住官职。
  却是被皇上责令罚俸半年,至于罚没的银两,倒是没收归国库,而是全拿来赔付给陆家。
  银钱什么的,胡庆丰倒是不心疼,却是丢不起这个人。还有胡庆丰本就薄弱的威望,可不越发岌岌可危?甚至在兵部里自己的地盘上,胡庆丰做起事来,都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
  这还不算,皇上还把彻查散步谣言鼓动学子闹事的案子交给了睿王世子周瑾,更是以这个为借口,拨了京城一半人马到周瑾手里,虽然有一部分是袁烈的人,可更多的却是胡庆丰执掌兵部后拉拢过来的,那想到还没能让那些人死心塌地,竟然转手又交到了周瑾手里。
  周瑾一上任,就直接免了十多位将领的职,而这十多人全是胡庆丰的亲信。
  偏是因为胡敏蓉的缘故,胡庆丰竟是连出言反对的立场都没有。
  眼瞧得形势越来越不利,胡庆丰可不一个头两个大?一见到擅自出手的胡敏蓉,自然怒不可遏,竟是当着一干下人的面,直接给了胡敏蓉两个重重的耳光。
  瞧见胡敏蓉的身影,梁春加快了步伐,眸底闪过一丝强自压抑的爱恋之意。却是在距离胡敏蓉两步处站定,恭恭敬敬的施礼。
  胡敏蓉脚下是一片被揉的稀烂的叶子,瞧见梁春过来,眼泪落得更急,哭的太狠了,身子都有些哆嗦:
  “公公,你要帮我……”
  梁春重重点了点头。
  “袁蕴宁那个贱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即便是压低的声音,胡敏蓉尾音里的刻骨恨意依旧让人悚然而惊。
  梁春再次点头。
  许是因为梁春包容而宠溺的态度,胡敏蓉泪水越擦越多:
  “爹骂我,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打我……”
  梁春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想要递过去,却发现上面沾满了血。忙要再放回怀里,胡敏蓉却是一惊,探手抓住:
  “你,受伤了?”
  梁春摇了摇头,又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胡敏蓉。
  胡敏蓉接过来,在脸上摁了摁,终是勉强止住了泪水,迟疑了片刻才缓缓道:
  “还有就是,我想嫁给表哥……公公看,可行?”
  陆瑄那边明显已是没了一点儿指望。而且经历了这么多,胡敏蓉深深觉得,比起嫁给陆瑄,自己好像更想让那两个人一起去死……
  可如此一来,自己的终身大事就须提上日程。
  思来想去,只得再次把视线投到周珉身上——
  既是知道太后的心思,胡敏蓉自然明白周珉这个庆王嫡长子的分量。既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就索性退而求其次罢了。只现下不同往日,胡敏蓉却是不敢确定太后娘娘是不是会赞成自己的意思……
  梁春深深看了胡敏蓉一眼,再次重重点头。
  

  ☆、237

  “啊呀呀; 莫要挤了……”
  长安街上人头耸动,屋檐下; 树杈上; 鳞次栉比的店铺门口无不站满了人。
  所谓万人空巷,不过如此。
  之所以出现这般盛况; 却是今日正是一众进士跨马游街的日子。
  说道今年春闱; 当真是一波三折,数日前; 更是出现了会元公大战落第举子的轰动场景。
  直到王梓云文章不敌会元公,当场被会元公一篇奇文活活气死; 所有事件算是彻底达到了高潮。
  别说京中人家; 个个好奇; 急着瞻仰会元公的无上风采,就是附近京郊人士,也纷纷赶来; 想要一睹这千古奇人的真容。
  到了之后才听说,会元公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本就出身高门,乃是朱雀桥陆家的公子,外家是大正第一书香门第延陵崔家; 还娶了武安侯府失而复得的遗珠为妻。
  而随着陆瑄被皇上点为状元,又有其他传闻流传开来——
  早在半年前,上天就已给陆家托梦,要送他家一个状元公。
  可笑彼时那么多人嘲笑陆家异想天开; 说什么陆公子根本是腹中空空,才会想着求神拜佛,后来又有崔家受了诅咒的传闻在帝都传扬,以致不少人暗搓搓饶有兴致等着看百年望族朱雀桥陆家出丑的那天。
  至于后来,陆明熙病入膏肓,唱衰陆家的言论更是到达了顶点。
  却是谁也没有想到,陆家还会峰回路转,有今日之兴盛。
  一时大街小巷茶余饭后,全是关于陆家的话题。
  “也不知状元公生的什么模样?听说年纪并不甚大……”
  “刚刚娶妻,也就是弱冠之龄呢……”
  “能有这般造化,想来应该是生的极好。”
  “不一定吧?光是一篇文章就能把人气死?说不好,长得也是极凶悍的,是把人活活吓死的也不一定……我可听说,武安侯袁家最喜欢膀大腰圆的,真是身上没有二两力气的白面书生,袁侯爷能看得上?”
  一时众说纷纭。
  正自唾沫纷飞,远远的长街上忽然传来锣鼓喧腾的声音,议论的人赶紧住了嘴,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远处瞧着。
  拐角处地势极好的醉仙楼上,所有的窗户也跟着齐刷刷打开,隔着窗纱,隐约能瞧见后面袅娜的身影,明显是帝都贵人家的小姐在那里驻足。
  若是往日,大家少不得要偷觑几眼,今日却是鲜有人关注,大家都勾着头,直愣愣的瞧着长街尽头。
  耳听得锣鼓声并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穿红袍、簪宫花喜气洋洋的进士群渐渐映入大道两边群众的眼帘,待得看清被众人簇拥着走在最前面的三人面容,却是人人倒吸一口冷气——
  前面这三位真是今科进士前三,状元榜眼探花郎?
  都说探花郎最俊,今日这三人竟是看花了所有围观人的眼——
  状元公如天上骄阳,夺人眼目;榜眼君似悠远君山,俊逸无双;探花郎若芝兰玉树,风华无两。
  大家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得眼睛都用不过来了:
  “状元公生的真好看啊……”
  “榜眼也俊的紧!”
  “探花郎气度无双……”
  早听人说天上有金童,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更有京城老人连连感慨:
  “还是头一遭见到头榜进士一个赛一个生的好的。啊呀呀,那些贵人老爷们怕是要挑花眼了。”
  就有人不明白:“挑花眼?挑什么?”
  “榜下捉婿啊,你没听说过吗?啧啧啧,这么出色的人物,大家不抢着提亲才怪!这三个小子要走大运了!”
  旁边知道底细的听得直乐:
  “这次怕是不好捉啊!这三位可不只是长得好,家世也是一个赛一个厉害。而且我听说,状元公已经成亲了,探花郎也早订了婚,都是武安侯府的姑娘,就剩一位榜眼,人家可是延陵崔家的嫡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捉就捉的!”
  又有人羡慕蕴宁:
  “要说袁家这位嫡小姐还真是个有福的,虽说当初被人偷换走时受了些苦,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叫我说是武安侯府慧眼识英才、好人有好报才对!人家袁小姐嫁过去时,陆家可苦着呢,说是好多之前想要和陆家联姻的人瞧见陆家的情景,纷纷打退堂鼓,唯恐被陆家给沾上,那会儿谁不替袁小姐可惜……”
  “所以说世人多浅薄啊,只看重一时之利……”
  “袁家小姐是个有后福的,一个诰命夫人稳稳当当……”
  这样的议论声在醉仙楼中也不时响起,和其他房间的喧闹不同,靠近南窗的那间雅舍却是一片静默。
  偌大的房间里,一个着一袭粉白色褙子,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正临窗而坐。和惹人遐思的婀娜背影不同,那张芙蓉美面却因为神情扭曲而让人望之心惊。
  “小姐,世子爷到了。”外面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女子回过头来,可不正是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胡敏蓉?
  只不过片刻功夫,胡敏蓉脸上狰狞之色尽消,取而代之的,却是满面娇羞。
  周珉进来时,瞧见这样粉面含春的胡敏蓉,颓废的神情明显消去了些:
  “表妹——”
  要说这些日子,眼瞧着周瑾风头日盛,周珉的日子真不是一般的不好过。
  甚至几次往慈宁宫递信,都被胡太后拒之门外。
  昨儿个更是接到庆王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一封书信,信里没有丝毫安慰之语,反是把周珉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隐隐透出对送周珉到帝都争取嗣子之位的后悔之意。
  之前周珉就听说,自打离开胶东,庶弟周玥渐渐代替了自己的位置,越来越受父亲倚重。甚至庆王还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盛赞周玥聪明沉稳,更在诸子之上……
  周珉本就惶恐不安,眼下胶东王的这封信,无疑坐实了之前的猜测。内忧外患之下,精神如何会好得了?
  “表哥神情怎么这般难看?”胡敏蓉忙起身,又亲手倒了杯茶,推到周珉面前,眼睛中就盈满了泪意,“表哥如何要这般自苦?都是蓉儿无能,帮不上表哥什么忙……”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何况周珉这段日子正是处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低潮期?
  看胡敏蓉这般,如何会不感动?
  止不住探手就想去握胡敏蓉的小手:
  “表妹,莫要这般说,是我委屈了你才对……”
  胡敏蓉似是猝不及防,一双柔荑顿时被抓了个正着,忙不迭缩回手,正色道:
  “表哥莫要如此!”
  “蓉儿寻表哥来,是有事想要告诉表哥……”
  周珉本就心悦胡敏蓉,难得见她这般娇羞中透着丝丝情愫的模样,春心荡漾之余,对这个表妹越发心动:
  “表妹只管说,但凡为兄能做到的,决不让表妹失望……”
  “表哥说那里话,”胡敏蓉却是摇摇头,神情凝重,“并不是为了蓉儿。只事关重大……”
  说着,往外面瞧了一眼。
  周珉登即会意,吩咐手下:
  “去外面看着些。”
  等所有人都退下,胡敏蓉才轻声道:
  “表哥可还记得,程明珠?”
  “程明珠?”周珉怔了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武安侯府的那只假凤?”
  说起程明珠,周珉印象倒还颇好,当初不是程明珠,说不定周珉就会被蛇咬到。更想着借机和武安侯府拉好关系,谁知道阴差阳错,程明珠却是个冒牌货……
  “是她。”胡敏蓉的神情也颇有些一言难尽。当初成立雅集诗社,武安侯府小姐袁明珠、太后侄孙女胡敏蓉、礼部尚书之女何容熏,俱以才学扬名帝都,并称京城三姝。
  而袁明珠也就是现在的程明珠,更是以其傲人家世出色相貌,隐然为三人之首。
  可这才多长时间啊?自打袁明珠成了程明珠,境遇就每况日下,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竟是以方简外室的身份不说,还被柳氏差点儿打死,连腹内七个多月的胎儿都没保住……
  周珉就有些疑惑,不懂好好的,表妹怎么提起程明珠了?
  “不是给表哥逗闷子说八卦。”胡敏蓉摇了摇头,却是推了一封信过去,“程明珠派人给我递信,说她前几日那次大灾,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死了一回,现在又回来了!”
  周珉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却是蹙紧眉头:
  “那程氏是不是受刺激太大,疯了?”
  说什么死了一回又回来了,叫自己瞧着,分明是昏聩之言!
  “我也以为是假的。”胡敏蓉苦笑一声,“只她在信中却是说了两件事……”
  说到这儿,胡敏蓉表情也有些匪夷所思——
  收到程明珠的信时,胡敏蓉也觉得,程明珠定然脑子出问题了,那些死死活活的话,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
  不想程明珠却是在信里刻意说了两件事以为佐证——
  胡庆丰身旁服侍的赵姓姨娘,会在四月二十申时三刻生下一个女孩儿来。
  彼时胡敏蓉正被禁足,百无聊赖之下,索性派丫鬟出去打探一下,结果丫鬟传来的消息竟是和程明珠说的丝毫不差。
  胡敏蓉当时就惊出一身的冷汗来。毕竟那赵姨娘在父亲身边极不受宠,甚至生产时,家里随便找了个稳婆,庶妹的具体生辰便是父亲也不清楚,程明珠如何能说的毫厘不爽!
  “怎么可能?”周珉神情也是极为震惊,一下坐直了身体,“莫不是程明珠其实之前已经和稳婆私下里见过,串通好了的?”
  “串通的话于她何益?”胡敏蓉却是推出一封信到周珉面前,“程明珠还说了另一件事,她说,已经致仕的前首辅严子清,会在今日未时一刻撒手尘寰!”
  

  ☆、238

  周珉悚然而惊。只觉得整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看了看天色; 这会儿已是过了午时,距离未时一刻也不过个把时辰……
  严子清卸任未久; 没来的及启程还乡就染上风寒; 这些日子一直好好坏坏,期间周珉还曾登门探望; 严阁老虽然身子骨有些虚弱; 可眼瞧着精神还算健旺,怎么瞧也不像是有性命之忧的。
  一时觉得那程明珠不过是胡说八道; 赵姨娘的事也纯粹是偶然蒙对了罢了;一时又有些期待,毕竟自己这会儿处境堪忧; 真有个知道过去未来事的帮着指点迷津; 那可真就是老天垂怜了。
  胡思乱想间; 竟是连和胡敏蓉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
  胡敏蓉倒也知情达意,并不打扰周珉,甚至还让人燃起安神的香氛; 好让周珉能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只周珉如何睡得着?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煎熬,好容易过了未时三刻; 周珉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雅舍里来回踱步,正自魂不守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珉直接上前,拉开门,外面站着的正是他派出去的长随。几乎是抖着嗓子问了一句:
  “是严家; 出事了?”
  “可不。”那长随也是一脸的震惊,“严阁老,过世了!”
  口中说着,神情就有些一言难尽——
  堂堂阁老竟是因为吃个汤圆噎死了,也算是千古奇闻了吧?
  周珉张大了嘴巴:“什么时辰死的?”
  “未时三刻。”
  雅间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片静默中,有清脆的笑声从外面传来:
  “咱们少爷今儿个真威风!”
  “可不,奴婢瞧着,哪个官老爷都比不上少爷呢。”
  又一个柔和的女子声音传来:“好了。咱们该走了。”
  胡敏蓉却是身体一僵,只觉这个声音熟悉无比,站起身形快步走到门口,凑近缝隙往外瞟了一眼,正瞧见一个身着水红色长裙的窈窕身影,脸色登时难看至极!
  可不正是令得自己颜面扫地,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袁蕴宁?!
  蕴宁正整理帷帽的边沿,手却顿了顿,没来由的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不觉往旁边看了一眼。
  前后雅间都是房门紧闭,并不见有人影,倒是左手处第二间房,许是酒喝得高了,这会儿却是人声汹涌:
  “啊呀,今儿个可真是大开了眼界……”
  “那是,跨马游街,三年才一次啊!”
  蕴宁站了片刻,转身要走,不想里面的人忽然提到崔浩:
  “可不,听说,有不少人家都看好崔榜眼呢。”
  “这是要来一个榜下捉婿?只崔家的门第,怕是寻常人家,不见得能入了他家的眼呢。”
  “那要看是谁呢。”
  说话的人明显是有一定家世的,虽是特特压低了些声音,却明显有些卖弄:
  “要是现下朝中第一人呢?”
  “朝中第一人?陆阁老?”
  “不是不是。陆阁老病成那样子,还什么朝中第一人?我跟你提示一下哈……吴……”
  一个“吴”字,令旁人登时醒悟。这说的分明是吴正荣吴阁老吗。
  要说这位吴阁老,还真是够运气。
  也就是去年才入了阁,不成想严阁老今年就致仕,吴正荣自然而然就成了次辅,却是椅子没坐热呢,首辅陆明熙又卧病在床,以致吴正荣虽依旧是次辅的名头,却是做着首辅的事,一时在朝中风头无两。
  若然果然是吴正荣想要招女婿,崔家怕还真要认真权衡。
  里面的人静了一下,却是有人不以为然:
  “说什么榜下捉婿,以吴阁老今日之声势,还用得着如此?”
  “你知道什么?”却被旁边的人哈哈笑着打断,“要是吴家嫡小姐,自然不用,捉婿的这位却是刚刚出头的那位……人家可是说了,要嫁就嫁今科前三……嗝……状元探花不是都有媳妇了吗……”
  话音未落,就被旁边的人打断:
  “快闭嘴吧你!灌了二两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人也意识到失言,忙打了个哈哈,又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了。
  蕴宁转身下了楼梯,却是有些心思不属——
  据自己所知,吴阁老家正房夫人生了三个女儿,只那三位小姐却是尽皆许配了人,哪里又来的其他女儿?
  “少夫人小心些。”旁边丫鬟忽然探手扶了一下,轻声道。
  却是楼梯拐角处正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同样头戴帷帽、衣着精致的女子正联袂而来,好巧不巧,正好堵住了整个楼梯。
  一眼瞧见带着丫鬟下楼的蕴宁,左边身形瘦弱女子猛地站住脚,视线毒蛇似的凝注而来。
  蕴宁一阵心悸,视线和对方交错而过,却是蓦然升起一种有些荒谬的感觉——
  这般刻毒的眼神,怎么有点儿像,程明珠?
  再想看时,对方已低头垂目,宽大的帽檐落下去,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整张面容。
  许是看蕴宁没有让路,右边女子明显就有些不爽,一抬下巴,冲着蕴宁傲然道:
  “你是哪家的?怎么这般不守规矩?快让开些。”
  没想到对方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句,采莲很是气不过,忙护住蕴宁:
  “你又是哪家的?怎么这般说话……”
  “你竟敢问我是哪家的?”那女子明显怒了,“你算什么东西?别说是你,就是你主子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资格问我这句话!”
  说着,挑衅似的瞪着蕴宁。
  看到对方话里话外分明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采莲明显更怒,刚想反驳,却被蕴宁拦住:
  “算了,咱们让一步。”
  说着后退一步,给两人让出路来。
  “算你识相。”女子明显依旧不忿,横了蕴宁一眼,拉着旁边女子的手噔噔噔上了楼梯,却是转头进了天字第一号房间。
  蕴宁借回身的机会往里瞄了一眼,依稀瞧见里面似是有人,那耀武扬威的女子更是甫一进门就摘了帷帽,露出一个美艳无比的侧颜。
  倒是那个眼神酷似程明珠的人,始终戴着宽带的帽子不曾摘下。
  还想再看,房门却“砰”的一声关的结结实实。连带的有两个大汉鬼魅般无声无息从旁边暗影里闪了出来,瞧着蕴宁的眼神颇有些不善。
  蕴宁也不再停留,转身快步下了楼梯。
  出了门,陆家的马车已经候着了。
  蕴宁刚要上车,那种被人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再次出现,忙抬头,却正瞧见晃动的窗帘影子,竟然,依旧是天字第一号的房间……
  故作不知的抬手扶了扶头上珠钗:
  “让荆东过来。”
  唯恐再出现之前的意外,但凡蕴宁外出,只要能抽出时间,陆瑄都会陪在身侧。实在没空,就会把身边暗卫全派出来。
  蕴宁本是不许的,毕竟陆瑄镇日在外,遇到危险的几率可是比自己大得多。
  不想陆瑄立马把护卫召集过来,当即上演了一场实力虐众的血雨腥风。
  到得最后,还是荆东等人先受不住,拿出不要脸的精神,苦苦哀求少夫人大发慈悲……
  外人瞧着,蕴宁或者也就是家境好些的富家少妇罢了,殊不知前后左右却早已暗布着数十名武功高强的暗卫。
  便是方才面对那嚣张女子时,若非蕴宁不欲生事,这会儿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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