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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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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忠哥儿,会突然跑到老宅大闹,你敢说不是你的指使?”若非丁氏透了话,忠哥儿如何会知道宁姐儿这会儿正在老宅?可指使了忠哥儿去胡搅蛮缠也就罢了,竟还让自己也陷进去……
  “枉我平日里以为你贤良淑德,怎么也是一般的一肚子鬼蜮伎俩?便是谋算的我们父子生分了,又与你有什么好处?”
  一番话说得丁氏再也站不住,好容易撑起的身形一软,就再次跪倒了地上,却是哆嗦着嘴唇,紧紧揪住胸口衣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慌得秦妈妈忙爬过去,一把扶住丁氏的头,边用力的帮丁氏揉着胸口边哭着道:
  “太太,太太,您别吓我,您别吓我啊!”
  又不住的向程庆轩磕头:
  “老爷,老爷,您可不能这么对太太啊!这世上再没有哪个人比太太更想您好的了……您这样说,真是太伤太太的心了!”
  “昨儿个晚上回来,瞧着您气成那样,太太也很是心疼,一直说表少爷太不晓事,到这会儿为止,哪里见过表少爷一面?便是真有传话的,也绝不是太太!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言半字虚妄,便遭天打五雷轰……”
  还要再说,忽然瞥见门口一个身着浅粉色百褶裙的影子晃了一下,眼光登时一闪,手指着门口道:
  “老爷不信的话,还可以问一下二姑娘,昨儿个表少爷过来时,我和二姑娘都陪在太太身侧,听说是表少爷过来,太太直接就让人打发了……”
  程庆轩霍然回头,正对上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程宝茹。
  程宝茹本就对父亲甚为畏惧,这会儿更是吓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昨儿个可不是自己把宁姐儿在老宅的话说给顾德忠听的?
  如何能想到闲闲一句话,却惹得父亲发了这么大脾气。
  从方才表兄挨揍,程宝茹就开始心里打突,坐立难安之下,才想着到嫡母这儿探一下消息,再不想,却是碰见了这一出。
  除了深恨顾德忠表面上对自己殷勤,却是一转眼,就跑去奉承讨好程蕴宁外,更多的是恐惧——
  自己做的事,根本瞒不过父亲,毕竟,昨儿个自己提着顾德忠送的那盒点心回去时,二哥和好几个仆人可是都瞧见了……
  与其等爹爹查出来处置自己,还不如这会儿直接认了。好歹有疼爱自己的嫡母在,说不好还能少受些责罚……
  当下再站不住脚,“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抽泣着道:
  “爹,爹息怒,昨儿个表哥跟我打听宁姐儿在哪里,女儿不晓事,便说给了他听……女儿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还请爹爹宽恕女儿这一回……”
  “混账东西!”程庆轩抓住梳妆台上一个装首饰的匣子,朝着程宝茹就砸了过去,程宝茹吓得头一偏,却依旧被砸中肩膀,疼痛之下,哭的更加厉害。
  程庆轩却是余怒未消,还要再骂,却被跪坐在地上的丁氏拦住:
  “茹姐儿年纪小?又能知道什么?忠哥儿是她兄长,问什么话,茹姐儿敢不答不成?这会儿却是成了一桩罪过……妾身也是听说忠哥儿去了老宅,唯恐他惹出什么祸事来,才特特让人请老爷过去一趟……这会儿却被老爷说成是毒妇……”
  “罢了,罢了,老爷既是看我们母女不顺眼,便写下一封休书,让妾身带了苦命的孩儿回伯府算了……”
  说着,和扑跪到身前的程宝茹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秦妈妈也是边“砰砰砰”的冲着程庆轩磕头,边泪流不止: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太太更想要老爷好的了,太太平日里常说,但凡为了老爷和几个孩子好,她便是死了也甘愿的……老爷今儿个这般说委实太伤太太的心了……”
  “奶娘,莫要说了……”丁氏流着泪,神情惨白,“老爷认定了我是个毒妇,便是再多辩白,又有什么用?”
  房间里一时哭声一片。
  程庆轩高涨的怒火一下被浇熄了一大半,又忆及平日里和丁氏的恩爱,一时也有些后悔……
  秦妈妈见势,忙拖了依旧面色惨白的程宝茹出来。
  程庆轩瞧一眼即便泪流满面、声噎气短依旧不损其风韵的丁氏一眼,叹了口气,亲自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丁氏趁势歪倒在程庆轩胸前,边委委屈屈的流着眼泪边道:
  “今日之事,也怪不得老爷恼火,都是妾身办事不妥帖……老爷放心,宁姐儿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女儿,咱们对她如何,别人不知,她自己能不知道……老太爷哪里,来日方长,总能让老爷子明白咱们做人爹娘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眼中神情却是厌恶和恐惧交替翻涌,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前面都是依照自己所想,如何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又想到这几日和蕴宁打交道的情景,更是止不住的咬牙,也不知老爷子到底哪里中了邪,怎么就恁般看重那丫头……
  也不知他这一趟出去,可是找着了给宁姐儿祛除疤痕的灵药,之前自己可也特特寻名医问过,都说是无能为力的……
  程家老宅里,程仲这会儿已是缓了过来。身体里的毒素累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方才气血上涌,有些受不住,这会儿却已是好的多了。
  看蕴宁依旧脸色苍白的守着自己,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老爷子更生出些凄凉来——
  这会儿自己还活着,顾德忠那样的坏坯子就敢这般作践宁姐儿,真是自己不在了……
  定了定神,冲蕴宁招招手:
  “那雪肌膏这几日可是一直用着?还有那药汤,每日里早晚也必要各泡上一次……”
  药汤也是老爷子精心炮制的,里面共有九九八十一种药物,不独这会儿对于祛除疤痕有很好的辅助作用,便是将来疤痕没了,常用的话,也有非同一般的美容养颜的功效。
  “用着呢,好的多了。” 蕴宁抬手除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狰狞斑驳的小脸来。
  只和原来疤痕俱是暗褐的颜色不同,这会儿颜色却是变成了深红色,竟是越来越接近刚刚烫过时的模样了,看着也就更加吓人。
  犹记得当初小小的宁姐儿真真是粉团子一般,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是多滚烫的水,能把一张小脸烫成这般。
  便是为着这个,这辈子,老爷子都无法原谅丁氏。
  老爷子拿手轻轻按了按,眉头却是一下蹙了起来——
  好像不对啊,依着自己的估计,即便有药汤辅助,可想要令疤痕变软,最少也要月余才对,可宁姐儿顶天也就用了二十日罢了。
  这般想着,心一下悬了起来,难不成不是好转了,而是恶化?
  “你身上带的可有雪肌膏?拿过来我瞧瞧。”
  蕴宁应了一声,摸出一个玉盒递了过去。
  老爷子一把接过,下一刻却是大惊失色:“咦,这雪肌膏的颜色怎么变浅了?”当初自己交到蕴宁手里的雪肌膏明明是深绿色的,怎么这会儿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浅绿色?
  “啊呀,忘了跟祖父说了。”蕴宁吐了吐舌头,“我前儿个在家用香莳子做香料时,不小心溅了些汁液进去,之后就变成这个颜色了。不过祖父,你闻闻看,雪肌膏变香了呢,涂在脸上后还凉凉的,可舒服了……”
  “药草怎么能乱用。”程仲却是神情大变,香莳子做香料时效果确然很好,直接涂抹到脸上,却是会令皮肤上起红疹子,这般揉进了雪肌膏里,要是真令宁姐儿皮肤变得更糟……
  

  ☆、意外

  蕴宁正低着头把一道爆炒菜心给盛出来,鲜亮的翠绿色泽间点缀着晶莹剔透的虾肉,嗅一下,鲜香扑鼻,口水都能下来了。
  “小姐真厉害。”
  采英边小心的帮蕴宁擦汗边由衷道。
  常日里只说姑娘的药膳味道儿做的极好,再没想到便是吃食上也这般高超手艺。
  “可不是。”负责小厨房的李嫂子也一旁陪着笑脸道,“小姐做的菜比我做的可是强的太多了,就只是小姐身份贵重,这样的活可不好经常做,没得伤了手……”
  李嫂子的男人叫程方,两口子是程家的家生子,这么多年了,哪里不知道这位三小姐在老太爷心目中的地位?说是掌上明珠也不为过。
  若然老太爷知道,三小姐做这样的粗活,不定得多心疼呢。便是自己,少不得也会被男人排揎。除此之外,李嫂子更担心小姐这般做,是不是对自己的手艺不满意啊……
  “李嫂子瞧着我这手艺如何?”蕴宁回头瞧了李嫂子一眼道。
  李嫂子的娘家爹就是大厨,当初在娘家时,也学了一手好川菜,听了蕴宁的话,忙小心翼翼道:
  “小姐的手艺可是极好呢,当初我爹就常说,越是这些寻常的菜色,越是考验人,我瞧着小姐做的这些,倒是和南方的菜系有些像呢,也不知道准不准。”
  蕴宁点了点头:
  “川菜味儿道倒是好,就只是酱料太重了些,又多辛辣,祖父年纪大了,未免有些不合适,我方才做的,大多是依照南方的菜谱,除此之外,还添加了一些养身健体的药草,李嫂子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把这些法子交给你,就可以常做给祖父吃了。”
  李嫂子本是有些担心,想着三小姐亲自下厨,是不是对自己有所不满,再没想到,竟是要传授自己手艺的意思,这可就实在太难得了。
  须知但凡是能混口饭吃的手艺,可是绝不会外传的。就比方说娘家爹的厨艺,若非家里就只有李嫂子一个女儿,李老爹可也决计不会教给她的。李老爹常日里也总是说,当初可也是给学艺的那家无偿干了十年活,才好容易得了个旁观摸索的机会。
  如何能想到,小姐这么容易就要把这么厉害的本事传给自己——
  昨儿个蕴宁盛过菜剩下的汁水,李嫂子也偷偷尝了,别看没有大油大料,味儿道却不是一般的鲜香,方才听小姐的意思,里面还特意加了强身健体的药草,那可就更不一般了。
  这样的手艺,要是别个,还不得想法子藏着掖着,或者将来传给儿子儿媳,再没想到小姐竟会主动提出要教自己,登时乐的合不拢嘴:
  “小姐肯教奴婢,真是奴婢天大的福气呢……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就指点奴婢一二……”
  说着亲自捧了食案跟在蕴宁后面往正房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正好碰见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的程仲。
  “祖父——”蕴宁吓了一跳,忙上前接住。
  实在是老爷子眼睛红通通的,分明就是一宿没睡,一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祖父又不爱惜自己身体,一盒药罢了,什么时候瞧不行?怎么就要那么急……”
  “宁丫头真是个有福的。”程仲却是哈哈大笑不止,“不是宁丫头,可不要错过一副良药!”
  加了香莳子后,雪肌膏的效用何止提高了一点儿半点儿!
  老爷子实在没有料到,那般普通的香莳子,做香料之外,还有如此好的药用功效。
  虽然眼下还弄不清,香莳子到底和雪肌膏中那种药物融合起到了这般作用,却已然直觉,怕是一种全新的药物即将出现——
  连陈年旧疤都有这么好的疗效,更不要说那些新鲜的伤痕了。
  国朝战争时有发生,真是有这样好的疗伤圣药,不定能救回多少人的命呢。
  更别说,和其他数量稀少的止血消炎的药物相比,香莳子可不是一般的好养活! 
  “不然祖父再给你开个药铺,专卖这种除疤的……”老爷子瞧着蕴宁,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
  孙女儿日渐大了,自然应该帮着她攒些嫁妆了。正好自己还有一处铺面,这会儿还空着呢,倒不如直接给了孙女儿。
  老爷子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这等除疤的药物,需要的人多着呢,绝对不会亏了本。
  加上香莳子后,还有那么好闻的香气,便是没有疤,可也能当做香脂来用——
  雪肌膏里,价钱最贵的可不就是那些除疤药物?真是减了去,成本可不就大大降低?
  “祖父——”蕴宁气的拧眉,板了脸道,“祖父病还没好,开什么铺子!”
  这么些年不在家,孙女儿坐牢一般闷在家里,不定受了多少委屈,这会儿瞧见蕴宁不高兴,老爷子立时心疼的不得了,当下忙不迭点头:
  “依你,依你。好了,宁姐儿不生气了……”
  又探头往李嫂子端的食案上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
  “啊呀,几日不见,李嫂子手艺见长,这菜闻着可是真香。”
  “老太爷可是说错了,这些都是小姐亲自下厨做的呢。”李嫂子笑吟吟道。
  “是吗?”老爷子的笑意不自觉收敛,心里益发不是滋味儿——瞧这菜色,明显不是做了一次两次才会有的水平,难不成常日里在府中,便是饭菜也得宁姐儿亲自动手做吗?
  这般想着,对程庆轩夫妇未免更加不喜。
  “过两日便是中元节了,”程仲想到一事,“我明儿个就要去广善寺,宁姐儿可要同我一起?”
  程老太太卢氏是程仲师父的女儿,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成亲后也不是一般的恩爱。
  即便卢氏体弱,程仲依旧坚持不肯纳妾室。
  可惜好容易得了一个儿子,却在堪堪成年时故去,卢氏也因此一病不起,不多久就撒手尘寰。
  丧妻丧子之痛差点儿把程仲给击垮。甚至即便过继了嗣子,依旧会夜夜在噩梦中醒来,也就亲自抚养蕴宁的这些年,才终于好了些。
  至于说中元节去广善寺中住上旬日,也是妻儿故去后,老爷子养成的习惯,也就是为了蕴宁在外奔波的这几年,才没再去过。
  “孙女儿自然是要去的。”蕴宁眼睛闪了闪。
  广善寺乃是大兴第一大禅寺,坐落于距离帝都百十里处的景山上。景山山势奇诡之外,更兼景色秀美,又有摩天崖下通天峡,遍布奇花异草。蕴宁幼时可不常陪伴程仲进峡谷采摘草药?
  便是程仲不说,蕴宁也准备找个机会去一趟景山的,这会儿听程仲询问,忙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祖孙俩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上马车出了老宅。
  本想着这么早出门,应该没什么人才是,哪知出了帝都才发现,通往景山的道路口竟是设了路障,更有官兵把守。
  赶车的是张元清,看情形不对,忙上前探问。
  接了张元清塞过来的厚厚的荷包,那差官才透了个信:
  “今儿个各藩王世子代皇上前往祭祀封大人,要到日中后才能通行。各位贵人就要到了,你们还是赶紧先退下吧。”
  听说是藩王世子要到山上祭祀,张元清吓了一跳,忙不迭退后,待得回到车旁,又把差官的话禀了程仲。
  “封大人?”蕴宁就怔了一下,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程仲却是顿了顿,又吩咐张元清速速回去准备个香案过来。
  “这位封大人,祖父认识?”
  “祖父想的不错的话,这位封大人,应该就是锦衣卫的千户封平封大人。”程仲神情里也颇感慨,“宁姐儿怕是不知,说是锦衣卫,这位封大人却是难得的忠臣义士。不独为朝廷屡立大功,便是对我,也有救命之恩……”
  为了帮宁姐儿寻药,自己可不是一直跑到了大兴和突厥的交界处,不想采药归来时,却意外遭遇了突厥人,彼时正好有一个中年汉人男子和突厥人在一起,若非他出言相帮,说不好自己当时就被突厥人给抓走了。
  事后回想起来,那人瞧自己的神情似是颇为熟稔,这几日又在长公主那里有幸见到封平的画像,才恍然发现,两者竟是同一人。
  想来定是自己任太医令时,那封平见过自己。
  因是中元节,想要去广善寺上香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多。
  路两旁渐渐站满了人。
  很快便有朝廷特使飞马而来,连带的还运来了扎好的香烛纸马。
  张元清摆好香案时,已是有确凿的消息传来,贵人们要祭祀的果然就是殒命突厥的锦衣卫千户封平。
  甚至更详细的消息也在人群中传开:
  “听说那位封大人竟是被突厥人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好像也就他那儿子,逃了回来……可惜也毁了容……”
  

  ☆、祭祀

  一时有人钦佩,有人唏嘘感慨,更多的人则是不以为然:
  “若是朝中武将,说不得我还信了,一个锦衣卫罢了,还真能做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了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忙又顿住,赶紧缩到人群后面去了——
  锦衣卫的人可都是阎罗王,真是被他们揪住小辫子,说不得全家都得遭殃。
  可谁承想,怕什么有什么,很快就有几个脸色阴沉的男子上前,悄无声息的挤到身边,直接捂住嘴拖了之前胡乱说话的男子就走。
  跟在男子身边的家人吓得个个噤声,泪流满面却是不敢发出一声怨言。
  周围的人群瞬时鸦雀无声,神情里却无疑有些愤怒,连带的本是祭祀的肃穆场面也霎时变得清冷起来。
  程仲蹙眉叹了口气。
  封平此人乃真英雄也,只可惜锦衣卫名声太差,竟是连累的封平英魂也被世人看低。
  祭祀的东西依旧源源不断的从帝都出来,除了朝廷摆出的祭台外,竟是只有程仲一家的香案孤零零摆在那里,至于其他百姓,则只是静静站着冷冷旁观,不独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对程家祖孙横眉怒目。
  “老爷——”见此情形,张元清哪能不明白,设香案之举怕是让自家成了众矢之的,一时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老爷子摇了摇头。大丈夫当恩怨分明,锦衣卫是锦衣卫,封平则是封平,“封大人为国效力、血洒边疆,如此忠义有节之人,合该受世人敬仰……”
  话音未落,耳边却是传来一个极尖细的声音:
  “巧言令色、阿谀奉承的小人!”
  程仲脸色一白,蕴宁也觉得耳廓里一阵刺痛,腿也跟着一软。亏得旁边有人伸手扶了一把。
  蕴宁抬眸,却和一双清冷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却是一个身着天青色直裰的少年。少年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肩宽腿长,较之蕴宁高出了足足一头有余,五官更是俊朗非常。
  看蕴宁站好,少年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视线却是倏地凝注在隔了丈余的一个神情冷傲的二十许青年身上:
  “枉你祁山自诩名门正派,竟是对无辜百姓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封大人一时豪杰,又岂是你这等人所能懂的!”
  口中说着,人已跟着拔地而起,竟是朝着青年就扑了过去。
  那祁山似是没想到这一出,怔了一下,神情阴鸷之外更有些慌张恼火:
  “真是阴魂不散!你竟然跟到了这里……”
  说着急速转身,朝着景山而去。
  “老爷和小姐可有什么不适?”张元清神情明显有些惶急。投身程家前,张元清做过镖师,走南闯北之下,自然对各派武功都有所涉猎,看方才那祁山的身形,分明是昆仑派的招式,这些武林人士一向自视甚高,又对锦衣卫甚为反感,方才特意针对自己这边动了手脚,自己也就罢了,老爷子和三小姐却是无半点儿功夫傍身的。
  “无妨。”程仲摆了摆手,又看向蕴宁,“宁姐儿觉得如何?”
  “我也没事。”蕴宁忙摇头,之前倒是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却已经没有大碍了。
  “昆仑派的吗?我记住了。”即便蕴宁这般说,老爷子明显依旧窝火的紧。他神医之名早在大兴传扬,来求医的人可不止是官宦人家,便是江湖人物,也屡有登门,这昆仑派可也不止一次打过交道,“回去后告诉咱们回春堂,以后但凡是昆仑派的人前来求药,一律轰出去。”
  这边儿的喧闹离得近了自然也都瞧见了,却是冷眼旁观看笑话的居多,并没有人上前询问。便是那些官差,也不过是皱眉往这儿瞟了一眼,便又忙其他的去了。
  倒是他们右边忽然被人清出一片空地来,并很快搭起了一个祭棚,上面更写了两行大字:
  武安侯府为封大人祭,英魂归来,浩气长存。
  “果然不愧为武安侯府,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大丈夫。”程仲连连赞叹之余,又有些唏嘘——
  以封平所为,自然当得起众人祭祀。只朝中大臣及百姓久居帝都,尽享繁华之下,哪里明白封平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丰功伟绩。
  更甚者,竟是因一己之好恶,对英雄如此冷淡……
  也唯有武安侯府这样常年镇守边疆的大将,才能明白封平到底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急速响起,却是三个身着素服的年轻公子,正打马而来。领头的少年将军年约十七八岁,头束玉冠,腰悬宝剑,剑眉星目,器宇轩昂。
  他身后的两名少年则跟他生的有五六分像,一般的潇洒俊逸,尤其是最后那名十一二岁的少年皮肤白皙,长眉凤眼,长相明显格外俊美,惹的围观百姓频频注目。
  那少年脸色便有些不好,但凡瞧过来的视线,一律白眼对之,努力做出凶狠的模样来,只他委实生的太好,那些瞧过来的人不独没有收回视线,还纷纷回以微笑。
  便是蕴宁嘴角也不觉露出些笑意来——这少年也是武安侯府的吗?瞧着真是相当可爱呢。
  却又有些恍惚,实在是不知为什么,竟是觉得少年的长相,有些眼熟,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少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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