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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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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丁正峰朝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这会儿还要花言巧语骗我!你这话坑傻子还差不多!不如明日里金銮殿上,皇上面前,你也把这话重复一遍?”
  再没想到老泰山会这么不讲究,被不偏不倚吐了一脸唾沫的程庆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你们俩赶紧给我滚!芳姐儿我已经说了,让她去静心庵给老爷子祈福三年,至于你,是跪是求,自是与伯府无干,你只记着一点,老爷子一日不肯谅解于你,你就一日不是我伯府的女婿!”
  程庆轩本就是个脸皮薄的,听丁正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脸再留下来?
  慌忙扯了同样失魂落魄的丁淑芳起身,眼都不敢抬的匆忙施了个礼:
  “小婿,小婿告退……”
  刚走了几步,却又被一直默不作声的袁烈给叫住:
  “栖霞山庄是武安侯府用来酬报程家三小姐大恩的,与其他人却是一点干系也无,尤其是你们夫妇——旁人也就罢了,唯独你们二位,没有袁家的同意,记得莫要踏入山庄一步,不然会有什么结果,怕是你们两人承受不了的。”
  程庆轩仓皇回头,正好对上袁烈锐利的双眸,惊得忙点头应下,拽了丁氏,逃也似的出了小院。
  外面程家下人已是候着了,程宝茹正在车前徘徊,一眼瞧见匆匆过来的两人,忙迎了上去,却在瞧清楚丁氏的模样时,吓得“呀”的惊叫了一声。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扶你母亲上车!”程庆轩恶狠狠道。
  “啊?嗳。”程宝茹手脚都是哆嗦的——
  这可是伯府,母亲怎么说也是伯府姑奶奶,如何被人打成这样?
  堪堪上车时,又想起什么,忙探出头,对好容易骑上马的程庆轩道:
  “爹,方才大舅母说伯府有事,想要留三妹妹住上一段……”
  不想一句话出口,手腕上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程宝茹悚然抬头,正对上丁氏宛若癫狂的眼神:
  “你不是说,那个臭丫头和怡姐儿在一起吗!连你也敢骗我?!”
  早就觉得有些不对,毕竟,生母的那个小院子,早已成为伯府禁忌一般的所在,不然自己也不会想着把蕴宁带到那里去。
  结果倒好,先是袁烈,再是父兄……现在又是周氏亲自出面留下蕴宁!
  虽然不知道蕴宁究竟如何做到的,丁淑芳却是已然断定,这些人必然全是蕴宁特意引过去的。
  甚至说自己暴怒之下,对着武安侯的失态,说不好也在她预料之中。
  结果可不正是如此?自己气急攻心之下,扯上袁烈,果然成了最大的败笔,父亲之所以这般严惩自己,怕是更多是要做给武安侯府看。
  可笑自己聪明一世,结果却是栽在乳臭未干的程蕴宁手里。
  程宝茹的手腕已是被掐的渗出血来,却硬是被全没了往日慈爱面目疯婆子一般的丁氏给吓得哭都不敢:
  “娘,娘,我疼……”
  “闭嘴!还嫌脸丢的不够不是!”
  程庆轩强自压抑的暴怒声音从外面传来,程宝茹吓得一哆嗦,再不敢说话,丁淑芳也终是松开了手,毫无形象的仰躺在马车上,双眼绝望而空洞……
  程庆轩咬牙切齿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
  “等回了府里,你们娘俩记得把之前长公主赐给宁姐儿的东西全都还回去,不够的话,拿自己的首饰补上!咱们再去给老爷子磕头……”
  听程庆轩如此说,程宝茹强忍着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那些可都是自己这一世仅见的好东西啊。不说其他的,便是今儿个送给外祖母的那件棉坎夹,说不得就要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填还进去……
  这般想着,不觉偷眼去看丁氏——
  娘亲占得好东西可是更多,据自己所知,可是几乎全被她给了武安侯府的明珠小姐,怕不也得好多首饰往里填送。
  不想丁氏却和死了一般,半点儿反应也无。
  到了这会儿,程宝茹终是隐隐约约的猜测到,怕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了!
  且引发这等大事的,十有八、九和程蕴宁有关,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能把父母逼到这般境地。
  程庆轩三口天翻地覆,蕴宁这会儿却正作为上宾被周氏让到了内堂——
  方才采英采莲匆匆跑来,说是蕴宁被丁淑芳拽着往一个偏僻的后院去了,周氏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便领着两人去了父兄处。
  之所以这般痛快,除了之前早已答应过蕴宁会请公公给她主持公道外,本心里也早看丁淑芳不顺眼之极,巴不得给她一个教训才好。
  果然很快就有下人悄悄来报,说是三姑奶奶被公公给打了,不多会儿,又有伯府的老人护送着蕴宁过来——
  除了衣服稍有些凌乱,发上沾了些灰尘,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外甥女脸上却是一点异色也无。
  周氏登时大吃一惊,小小年纪,却有这等沉稳心性,便是自己并太夫人亲自教导出来的长女丁清岫怕是都大大不如!
  再加上亲眼目睹了蕴宁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金针之术,周氏这会儿哪里还敢有半分轻视?
  语气间分明是把蕴宁当成了和自己身份对等的人来看:
  “你表嫂那边,怕是还得麻烦宁姐儿帮我们盯着些……”
  即便心里对这个舅母无感,可蕴宁也明白,方才若非周氏反应迅速,自己一片苦心怕是白费不说,丁氏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还真不好说。
  还有特特让人转告父亲,把自己留在伯府,无疑也有护着自己的意思。
  所谓投桃报李,蕴宁自然不会推拒:
  “夫人放心,我自会常来帮少夫人复诊,另外,少夫人这么大月份了,切记多到外面走走……”
  周氏不免觉得遗憾。一则直到现在,蕴宁都不肯叫自己一声舅母,明显并不曾接受自己这个舅母,甚至整个伯府,二则,蕴宁的意思分明并不打算留下来。
  只既存了结好的心思,周氏自是不会提出异议,忙笑呵呵的应了下来:
  “也好,那栖霞山庄景致最好,宁姐儿住在那里倒也相宜。就是庄子太大,哪里可安全?要不要舅母给你准备些使唤的人带过去?虽然这些年……可你总是伯府的外甥女,切记莫要同舅母客气。”
  “多谢夫人。”知道周氏也是好心,蕴宁脸上神情渐渐缓了下来,“眼下庄上倒是不缺人,若然有需要的话,蕴宁自不会同夫人客气。”
  又嘱咐了些梅氏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项,蕴宁便也告辞离开。
  待得坐上车,正碰见武安侯府的马车也要出去,胯下骏马,威风凛凛护在妻女车旁的可不正是武安侯袁烈?
  蕴宁忙命车夫避让到旁边。自己则亲自下了马车,冲着武安侯遥遥施礼。
  袁烈也看到了蕴宁,探头冲车厢里说了句什么,便拨转马头,待得行至蕴宁身前,径直从马背上跳下来:
  “宁姐儿只管安心住在栖霞山庄,有我在一日,那些人便绝不敢欺负你!”
  也不知为什么,方才瞧见孤零零一人上了马车的蕴宁时,袁烈只觉心里酸涩莫名,耳边更是不时回想起之前破败小院里,女孩子的悲鸣之声——
  真是个再聪慧不过的小丫头呢。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袁烈自来被人赞为智勇双全。还没有人能借了袁家的势却不付出代价的。
  唯有这个叫程蕴宁的小姑娘,袁烈竟有一种心甘情愿让她仗着自己势的感觉。
  所以才会在丁氏发疯时不喝止,任凭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蕴宁眼圈一下红了,半晌点了点头:
  “多谢侯爷,宁儿记下了。”
  丁芳华也明显注意到了这边,掀开帷幔往外看了一眼,很快便有大丫鬟过来,送了一大包衣物过来:
  “这些都是上回夫人带往贵府,想要交给小姐的,不想小姐不在,山庄昼夜温差大,夫人让奴婢转告小姐,切记注意保暖才好。”
  隔着窗棂瞧到眼前一幕,袁明珠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好在袁烈很快回转,侯府马车终是迤迤逦逦,缓缓出了伯府。
  袁烈坐在马上,却是有些神思不属。甚至回到府中,便径直去了书房——
  按理说,丁淑芳于自己而言,并不比陌生人强多少,且数年沙场征战,袁烈早已炼就了一副钢铁心肠,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仅有一面之缘的程蕴宁,如何就能这般牵动自己的心肠?
  别小看这一点不对劲,从前在边关时,袁烈可不就是靠着这种潜意识,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转败为胜。
  沉思多时,却始终觉得千头万绪,抓不住要领,倒是不自觉在纸上一点点画出了一双情绪激动下,无比鲜活的眉眼……
  不意刚停笔,门却“哗啦”一声被人推开,连带的袁钊钰从外面推门而入:
  “爹,你在做什么呢?”
  如何自己敲了恁久的门都无人应声?若非下人说侯爷一直在书房里呆着,袁钊钰还以为房间里没人呢。
  口中说着,已是走到书案前,却在瞧见宣纸上一双凤目后,“噗嗤”一声就乐了:
  “爹在房间里这么久,就是画自己吗?还不画完,就画了双眼睛……”
  

  ☆、65

  “你说什么?”正负手站在窗前的袁烈霍然回身; 衣袖翩飞间,一只上好的骨瓷杯子应声而落; 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啊?”没想到父亲这么大反应,袁钊钰也吓了一跳——
  曾经万军阵中; 面对铺天盖地的匈奴铁骑; 父亲也是眉毛都不曾动上一动,如何这会儿; 不过一张简单画像,甚至说还是他自己眼睛的画像; 就能惊吓成这样?
  看向手里图画的神情登时变得凝重:
  “爹你莫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说这幅画; 另有玄机不成?”
  却被袁烈劈手夺过,然后满屋子开始转圈,慌得袁钊钰也忙忙起身; 陀螺似的跟在后面。不意袁烈又突然站住脚,袁钊钰一个不妨; 鼻子正正撞在袁烈后背上,登时酸涩难当,只他还没来得及呼痛; 却听袁烈急急道:
  “去,给我找面镜子来。”
  父亲的模样,明显发生了大事,袁钊钰应了一声; 捂着鼻子三步并作两步窜出房门,又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很快回转,竟是手里提着,肩上抗着,足足挂了一身镜子回转。
  这么叮里当啷的一溜烟的冲进书房,本是神情凝重的袁烈瞧了登时哭笑不得——
  这哪里还是皇上身边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御前带刀侍卫啊,分明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还差不多。
  只他这会儿心里有事,自是没心思搭理这个一脸“我蠢我有理”的长子,直接捡了个最大最清晰的镜子,便挥挥手,打发袁大(货郎)公子离开:
  “记的带上门,除非皇上传召,不许任何人进来。”
  直到被赶出了门外,袁钊钰还一脸懵逼的状态——
  所以说真的有大事发生了吧?
  是边疆战事又起?还是那些藩王世子又闹出了了不得的幺蛾子?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张只画了一双眼睛的纸,十成十传递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且十有八、九,会威胁到侯府……
  房间里的袁烈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常给长子带来多大的压力,手轻轻的在亲笔画的那双凤眸上摩挲片刻,随即探手把本是反扣在桌子上的镜子拿起来,袁烈棱角分明的脸立时映现在镜子里,一起入境的还有袁烈举到齐眉位置的那张纸——
  一样的狭长凤眸,一样的眼尾上挑,不同的是袁烈的眸子渊深如海,蕴宁的眸子却清澈如溪,极致的漂亮之外,又有着山石碾压过的苍凉。
  足足看了盏茶功夫,袁烈终是确定,不看眸光中的神采的话,这两双根本眼睛如出一辙!怪不得长子会说自己在画自己!
  眼中的情绪瞬间危险浓烈的犹如实质,到了这会儿,袁烈如何还想不明白之前感到不对劲的根源所在?
  或者外人听了蕴宁的话,会想着不过是小女孩儿不懂事,怨恨母亲,胡说八道罢了,转头就会丢到一边。
  唯有袁烈,却是当时就信了,之所以感到不对劲,可不就是因为蕴宁说的明显是真的,却又实在让人觉得违和——
  毕竟,这世上但凡做人爹娘的,哪有不爱自己儿女的?
  如何就能视女儿如寇仇相仿?更甚者,还要亲手把女儿的脸毁去……
  而所有的不解却在听了袁钊钰无意中的一句话,并看到镜子中相像至极的两双凤目时,撞击嬗变成一个可怕的让人不敢置信的真相——
  蕴宁并不是程家血脉!
  却偏又生着袁家招牌性的一双凤目!
  “咔嚓”一声钝响,却是面前坚硬至极的黄梨木书案应声裂为两半,笔墨纸砚一时落的满地都是。
  房间里的动静,第一时间惊动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守在外面的袁钊钰,竟是顾不上询问袁烈的意见,直接推门而入,再瞧见书房里宛若台风过境的杂乱场面时心彻底沉了下去——
  从记事起,袁钊钰还是第一次瞧见父亲这般失态。
  “袁铁。”袁烈冲着虚空道,却是对满室的狼藉视若无睹。又沉声吩咐袁钊钰,“你下去吧。”
  握惯了利刃的右手微微蜷起——
  身上悬挂的宝剑似是能体会到主人浓烈的杀机,竟是传出阵阵龙吟之声。
  当初在战场上,死在武安侯袁烈手中的敌人,尸体堆叠起来怕是能摞成山丘,自打被皇上召回,任职帝都,便宝剑归匣、马放西山,袁烈腰间的宝剑就再不曾出鞘,日常佩戴也不过是当做装饰品罢了。
  至于袁铁,更是父亲手下铁血暗卫队的统领,跟随父亲南征北战,不独身手一流,更善于打探敌情,同样是父亲轻易不会动用的心腹悍将。
  也不知那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竟是让父亲必须除之而后快!
  房间内已是陡然出现了一个瘦长的黑影,即便这会儿阳光正好,那人依旧存在感稀薄的紧,加上头脸罩的格外严实的黑色帷帽,说是鬼魅也不为过。
  袁钊钰冲袁铁点了点头刚要离开,不妨袁烈又改变了主意:
  “你也留下来听一听吧。”
  “好。”袁钊钰忙点头,禁不住摩拳擦掌,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竟是敢这般招惹袁家……
  袁烈已是回头,对袁铁道:
  “你去查一下府里十二年前夫人生产时的具体情形,产婆几个,下人多少,姓甚名谁,不拘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查的一清二楚……”
  袁铁凛然:
  “属下遵命。”
  暗卫队的手段便是较之大理寺犹有过之,主子竟说不拘什么手段,可见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另外,选八个手脚利索的,让她们去栖霞山庄,悄悄守在山庄现在的主人、程蕴宁的旁边,务必保证她一个头发丝儿也不被人伤到……”
  袁家暗卫自来是袁烈统领,还是第一次派出去保护外人。
  袁钊钰越听越困惑,到最后更是瞠目结舌——
  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吧?弄了这么大阵仗,父亲竟是为了,那个程家表妹?!
  “有八成可能,程蕴宁,不是你的表妹,而是,你的嫡亲妹妹。”袁烈食指轻轻叩了下那张被弄皱又摊平的纸张,眼底是遏制不住的怒火,“这双眼睛,不是为父的,而是,程蕴宁的。”
  若然查实,一切并非自己猜测,那当年所有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什么?”饶是做了千百种设想,袁钊钰也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这……”
  无比震惊的瞧着袁烈,分明已经吓呆了——
  要是程家蕴宁是自己的嫡亲妹妹,那岂不是说,父亲和那程家姨母……
  “胡思乱想什么呢!”袁烈气的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那时你也五六岁了,理应记些事了才对——蕴宁可是和你弟弟妹妹同年同月同日生,还是和你母亲在同一个产房里……”
  袁钊钰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后背却早被冷汗浸透,下一刻再次惊叫一声:
  “爹的意思是,珠姐儿和程家表妹,抱错了?”
  “抱错了?”袁烈脸色沉凝,半晌冷哼一声,“若然是抱错了,何必处心积虑一而再再而三想要了孩子性命,更甚者,要生生把宁姐儿的脸毁去……”
  最后几个字,袁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五岁的孩子,被生生浇上一盆热水,该是何等无法忍受的痛楚……
  即便年代久远,袁烈却依旧有一种宛若被摘心挖肺般的疼痛……
  袁钊钰这会儿已是慢慢定下神来。
  当日在寺庙中,袁钊钰也见到过蕴宁,端的是少有的明慧大气,那时候心底便隐隐觉得亲切,再想不到,有朝一日还会扯上这般关系——
  两人竟不是表兄妹,而是嫡亲的兄妹。
  虽然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可父亲的意思分明是已然认定,派人查实,也不过是时间关系罢了。
  一时竟是心乱如麻——
  和常年身在边疆的父亲不同,这些年来,一家人守在帝都,兄弟姊妹之间感情早已是非同一般的亲厚。
  尤其是对妹妹袁明珠。
  袁烈膝下三个嫡子,两个庶子,五个儿子之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罢了。
  偏是年纪上,袁明珠又是最小,即便是年龄最小的睿哥儿,可不也事事以她为先?
  如何也没想到,小心呵护了这么久的宝贝妹妹,竟是雀占鸠巢!
  眼前却不期然闪现出寺庙中程蕴宁孤独倔强的一抹纤细影子,袁钊钰踉跄着起身,却是一句话没说,径直离开了书房。
  袁烈静静瞧着儿子离开的背影——
  几个儿子尽皆重情,尤其是长子,自己不在时,小小年纪,便扛起了侯府,本来袁烈准备查实一切后,再知会家人,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却是因为,不想蕴宁的身份骤然揭破时,和程家人不亲也就罢了,还有受到来自袁家这些亲人的伤害。
  宁姐儿会有今时今日,全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之前既不能护她周全,查悉事情真相后,自然绝不能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钰哥儿行事最为周全,一干小辈中,也是最有威望,将来更是侯府的当家人,只要钰哥儿肯维护蕴宁,等揭破真相,把人接到侯府,才不致被委屈了,长长久久幸福安康……
  那个孩子,明显孤独太久了,她心里,也是想要真心疼她的家人吧?
  袁钊钰昏昏沉沉的出了府,要了匹马,翻身而上,随从瞧大少爷神情不对,忙要跟上,却被喝退。
  出得府门却是一夹马腹,朝着城门处而去。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竟是已身在栖霞山庄之外。
  逡巡多时,却是始终无法鼓起勇气上前叫门,正欲拨转马头,大门却自己打开,却是一个荆钗布裙,不施脂粉的纤细女孩,不是蕴宁,又是哪个?
  袁钊钰一慌,好险没从马上摔下来:
  “宁,妹妹?”
  

  ☆、66

  袁钊钰怔怔盯着蕴宁的眼睛; 却是赫然发现,面前女孩果然生着一双无比漂亮的凤目; 只和袁家其他女孩的美丽张扬不同; 这双眸子却是幽深如井,美则美矣; 却是太过沉静。
  再有那张随风轻动的白色幂离; 衬着背后色彩秾艳的栖霞山庄,本应是一副再写意不过的绝美画卷……
  一时心口涩涩。
  若然父亲推测是真的……
  袁钊钰按了按胸口; 翻身下马,声音不自在之外; 更有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和:
  “不知不觉就骑到了这里来; 我想进去看看; 不知可有打扰到宁,表妹……”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打着颤从舌头尖上滚落。
  蕴宁往旁边让了下身形:
  “公子说笑了,里面请。”
  又育好了几亩药苗; 蕴宁本来正在地里忙活。不意张元清却跑来,说是外面来了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
  还以为是陆瑄又跑过来了呢; 不想却是武安侯府的大公子袁钊钰。
  之前在寺庙见过一回,蕴宁对袁钊钰并无恶感,又刚受了袁家的好处; 自是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只这位身份尊贵的大公子,今儿个瞧着明显是有心事的,甚至瞧向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诡异的; 忧伤……
  年轻人都是悲春伤秋的吧?
  蕴宁倒也不以为意,也不欲化身知心姐姐,帮着排忧解难——
  却不知为何,想起近来但凡有点儿小心思,就一脸不高兴跑来寻自己唠叨个没完的陆瑄,眉眼却是不自觉缓和起来。
  偷偷瞄了一眼和自己并肩而行低眉垂眼的蕴宁,袁钊钰心情越发复杂——
  从前没发现,可存了疑心再去瞧,何止是眼睛,便是身材,蕴宁也和其他袁家女孩一般高挑,就只是一点,太过纤细柔弱,肤色也格外白皙,不似其他姊妹那般健康红润。
  是了,母亲的皮肤就是偏白呢……
  一路想着心事,直到蕴宁停下脚步,袁钊钰才醒过神来,一时有些讷讷。
  “大公子对这里应是熟的紧,”蕴宁指了指建在假山上的那秀美花厅,“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陪公子了。”
  又指了指花厅里的石桌,上面可不是正摆着两个古拙有趣的的拳头大小的骨瓷碗:
  “石桌下左边那瓮是百草茶,右边是我酿的果酒,大公子渴了的话,只管自取。”
  “你有事尽管去忙,不用管我。”袁钊钰忙道,有心想问蕴宁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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