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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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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陆明廉的真心,自然早就对长房厌恨至极。便是分宗的意思,陆明廉也不是没想过,毕竟被长房压制了这么久,身为二房眼下最有出息的人,陆明廉早就怀恨在心。
  只有一点,分宗的话,绝不能是现在。
  眼下陆明熙刚倒下,二房这会儿立马抽身,定会被人诟病,若是名声有损,说不得会影响自己将来入阁。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之前陆明熙可是文官之首,门人故吏遍布朝堂,仗着和陆明熙是兄弟的便利,陆明廉已是收拢了一些人在身旁,可这么短时间之内,远没有把人心收服。
  陆明廉能够预见,但凡长房、二房分宗的事传出去,必然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和自己离心离德。
  从前不常在家,陆明廉还以为族人对陆瑄的推崇太过言过其实,眼下瞧着,这个小兔崽子还真是奸狡之徒。
  更后悔之前看轻陆瑄之下,落到这般被动的地步。
  好在分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便陆瑄手里握有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家族长辈也必然不会看着他肆意妄为。
  “分宗的事,我已禀明太叔公,只要伯父同意,明日便可请族老商定此事。”陆瑄却是不给陆明廉反对的机会,“分宗的事,就这么定下……”
  “你休想!”急怒交加,陆明廉神情都有些狰狞,呼呼喘着粗气,瞪着陆瑄,“难不成你要百年陆家成为天下笑柄不成?毁去陆家的声誉,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瑄却已没有耐心和他谈下去:
  “终究叔侄一场,伯父不想撕破脸被御史台弹劾的话,还是依着侄儿的意思办好。侄儿知道的可不止一个张铁,比方说,王二成,李凤娥……”
  每说一个名字,陆明廉脸色就惨白一分,到得最后,终是颓然坐下:
  “好,我同意分宗……只方才这几个人……”
  “你放心,分宗的同时,相关材料证据就会全交到你手里……对了,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你说。”陆明廉咬牙,瞧着陆瑄的神情和看仇人一般。
  “把三哥陆珦过继到我爹名下……”
  陆明廉刚想说“你休想”,话到嘴边,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真是惹恼了陆瑄,不定会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呢。赶紧又咽了回去,却是冷笑一声:
  “珦哥儿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么物件。想不想过继,可也得听他的意思才是。”
  从前堂弟陆明熙官居首辅,陆珦跟着长房的屁股后转。
  现在情形却又不同。自己可不相信,放着身为六部长官、即将入阁的亲爹不跟,陆珦会蠢到选择长房这个烂摊子。
  “好。伯父既这般说,就让三哥进来吧。”说着打开门,让人去寻陆珦过来。
  听说父亲果然要见老三这个没用的废物,陆瑛就有些莫名其妙。有心一起跟着过去,只刚一抬脚,就被拦住:
  “二爷再等等吧,老爷没说见您。”
  令得陆瑛气闷不已。
  那边陆珦已是迈步进了书房。
  甫一瞧见进来的陆珦,陆明廉抢先开口:
  “珦哥儿来了,过来坐。”
  脸上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倒不是说陆明廉多稀罕这个儿子,不过是三个字“不甘心”罢了。
  难得瞧见亲爹慈爱的一面,陆珦却吓得一哆嗦,颤声道:
  “爹唤儿子进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三哥莫要担心,”看出陆珦的紧张,陆瑄笑着道,“不过是我同伯父提了想要过继你到我父亲名下的事,伯父的意思是问问你的意见……”
  饶是笃信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九弟的,陆珦依旧不敢相信,过继的事情竟能这么快就敲定:
  “我——”
  话音未落,就被陆明廉打断:
  “这些年在外,爹娘一直都很挂念你,你娘每每提起你,未尝不流泪……天下哪有不疼爱儿女的爹娘?兹事体大,珦儿可莫要拿错了主意。”
  陆珦愣了一下,却是随即一撩衣襟,冲着陆明廉“噗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儿子愿意过继到长房叔父膝下,还请父亲成全。”
  陆明廉脸上的笑容一下僵在了那里。
  

  ☆、第 198 章

  “谁给你的权利过继陆珦?我不同意。”
  如何也没有想到; 一大早起来,竟是听到了这么个荒唐的消息; 把个梅氏给呕的; 恨不得让人拿了大棒把继子给撵出去。
  陆瑄情绪上倒是没有受丝毫影响,只打开手边的匣子:
  “这是父亲的亲笔所书; 用了印的。一旦父亲无法主持家族事务; 长房相关所有事便交由我处置……”
  梅氏劈手就要去夺,陆瑄却已把东西收了起来。
  梅氏冷笑一声:
  “莫说你爹这会儿还病卧在床、人事不知; 就是能理事,是否过继; 可也得跟我商量。陆珦想要当我的儿子; 做、梦!”
  以为自己就是傻的吗; 陆珦分明就是继子的一条狗,真是过继过来,可不要和陆瑄沆瀣一气; 大大威胁亲生儿子的利益?
  没有自己的首肯,倒要看看陆瑄如何让陆珦过继到长房来。
  “您怕是有所误会。”陆瑄并没有和梅氏多说的意思; 站起身形,“我方才说了,只是过来告诉您一声; 至于说三哥,却并非过继到您的膝下。”
  不是过继到自己膝下?那还叫什么过继?梅氏顿时狐疑不已。
  “不是您的膝下,而是,我娘亲的名下。”陆瑄头也不抬; 站起身形就要往外走。
  “什么?”梅氏整个人都懵了。
  继子是脑袋出问题了吧?
  真是把陆珦过继到崔氏名下,那岂不是说长房嫡长子的名头就落到了陆珦头上?
  那可是陆家长房嫡长子啊!
  直到陆瑄离开好一会儿,梅氏都呆坐在原处,还是丫鬟进来禀告事情时,梅氏才回过神来,火烧屁股似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猛,好险没摔倒:
  “不行,我决不允许在这样的事情发生……”
  口中说着,拨开丫鬟,就往外边跑。待得走到崔老夫人房前时,又站住——
  陆瑄会这般无法无天,最大的原因可不就是婆婆!
  他既是敢那般说,那个老虔婆必然事先已经知道了。
  一下捂住胸口——
  早就算计过,长房偌大的家产,别说让陆珦分,就是陆瑄要拿,梅氏都受不了。
  现在却突然多出个嫡长子,依着宗法,地位却是比自己儿子还要高……
  据自己所知,崔家豪富,小崔氏嫁过来时也就罢了,因崔家那边颇有怨怼之意,嫁妆也就平平,陆珦不见得能分走多少好东西,婆婆却不同,当年因她体弱,又在家受宠,娘家人唯恐她会受委屈,听说几乎陪送了崔家一半家当,而这些东西,全是陆瑄一个人的。
  即便不靠陆家这边,但是老夫人留给陆瑄的,就够他受用不尽了。哪像儿子陆璟,自己这个当娘的不争气,不能给他留多少好东西,要是这边儿家当再被陆珦分走一份,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猛一跺脚,转身朝着二房那里而去——
  姑母那边是指不住的,越老越糊涂,被崔氏玩的团团转。
  眼下能帮自己出头的,也就只有二房的堂兄陆明廉了。
  却是还没进门,正好碰见急匆匆往外走的陆瑛。
  瞧见是梅氏寻过来,陆瑛哪还有平日里一点恭敬?阴沉着脸道:
  “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阁老夫人到了。”
  要说这些日子,陆瑛常出入长房,甚至当初陆明熙病重,也是陆瑛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到梅家。
  梅氏心里,陆瑛远比陆瑄这个继子亲近的多了。还是第一次见陆瑛这般对自己冷嘲热讽,一时又是恼火,又是摸不着头脑:
  “瑛哥儿你怎么说话呢?婶母有急事,要去见你父亲……”
  “婶母?”陆瑛脸色越发难看,“都要分宗了,以后长房二房再无干系,还婶母?阁老夫人莫不是还正做梦呢?”
  “分,分宗?”梅氏脸色瞬时惨白,相较于陆珦的过继,这个消息无疑更让梅氏难以接受,“分宗,为什么要分宗?”
  眼下老爷卧床不起,儿子又是个没太大本事的,之前可是和二伯陆明廉说的好好的,将来还得让他帮扶自己的璟哥儿呢。
  毕竟,眼下长房式微,二房却是越发鼎盛。
  可要是分了宗,那岂不是说,大房和二房将再无半分干系吗?
  而没了陆明廉撑腰,儿子怎么斗得过陆瑄那个心眼多的?
  心慌之下,绕过陆瑛就要往外走,口中更是迭声道:
  “你爹呢,我要见你爹!这么大的事,凭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就定下了?我家老爷可还活着呢!人可不能没良心啊!没有我家老爷,二房怎么可能这么风光……这会儿瞧着我家老爷病了,就要分宗,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您老还是快请吧。”陆瑛却是提高了声音,神情不是一般的厌恶,“我实话跟您说,分宗的事可不是我们提出来的,是你那好儿子一手主导的,您真是想哭啊,就回家哭去!或者,去祖宗祠堂哪儿闹去。”
  陆瑛心里可不也一肚子的火?
  昨儿个陆瑄一离开,父亲就把自己叫进去,沉着脸说了长房要和二房分宗一事。
  陆瑛第一个念头就是父亲英明。
  毕竟早就瞧着长房不顺眼了。你说既是没落了,不得有个没落的模样吗?倒好,哪一家老小,从崔老夫人算起,一直到陆瑄,还是一个比一个傲。
  现在终于把哪一家子没用的东西给踹了出去,管保以后陆瑄见到自己得绕着走。
  哪想到他这边一个“好”字出口,陆明廉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更是恶狠狠的把陆瑛骂了个狗血喷头,言下之意,陆瑛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废物。
  那之后陆瑛才知道,提出分宗的人不是自己父亲,竟是堂弟陆瑄。
  而这会儿,分宗大会可不正在祠堂进行着?
  如果说唯一让陆瑛感到安慰的,那就是将近一半的陆氏族人愿意追随二房。
  “我,我不信。”梅氏跌跌撞撞的又往家跑,竟然是要分宗!继子这般,分明是不想一家人好过啊。
  之前得知陆明熙病倒的第一时间,梅氏娘亲并兄长就一再告诫梅氏,为今之计,绝不能让陆瑄做大,一定要和二房打好关系,借助二房的力量制约陆瑄。
  眼下这才几天啊,继子就想把天给翻了……
  对于梅氏的歇斯底里,陆瑛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实在是家里这会儿可不也正闹翻天了——
  陆明廉的夫人赵氏,这会儿真是要被气疯了——
  当初生陆珦时,赵氏难产,对这个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的儿子,赵氏从来是厌恶居多。及至陆珦渐渐长大,读书上几乎是一窍不通,即便经商上有些天分,甚至一些族人开玩笑说她给族里生了个财神爷,赵氏从来都不曾引以为傲,反而深觉羞耻。毕竟娘家也好,婆家也罢,都是耕读传家,赵氏的思想里,从来都以为,只有读书人才是尊贵的。
  便是陆珦每每绞尽脑汁采买来的孝敬赵氏的好东西,赵氏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可和陆明廉一般,虽说从来看不上陆珦这个蠢笨的儿子,并不意味着知道陆珦的选择后,二房这边就不愤怒。
  尤其是陆夫人赵氏。
  明明昨儿个三儿媳妇郑氏在她面前还伏低做小,再乖巧不过,便是赵氏强留下两岁多的小孙子,郑氏除了会跪在外面哭,硬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结果今儿个一早那臭小子还没嚎多大会儿呢,陆珦就带着妻子郑氏直接跑到赵氏面前,夫妻俩趴在地上齐齐磕了三个响头。
  赵氏本来还以为,儿子儿媳这般所为,定然是跑来跟自己赔罪的。刚想把之前陆明廉安排的支十万两银子的事安排下去,陆珦两口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从奶娘手里抱了孩子就走。
  再没想到儿子儿媳竟敢这么忤逆,好险没把赵氏给气的厥过去。
  当即就把几个儿子全都叫来,又让人去请陆明廉,更是赌咒发誓,如何也要让三儿子好看,还有小孙子,带在身边这些日子,白天夜里嚎哭不止,赵氏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却是发话,就是用抢的也得把孩子抱来,至于说老三两口子,没她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孙子一步。
  赵氏本来想着,只要身边的人过去,以陆珦素日里听话的情形,如何也不敢不把孩子送回来,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去的下人根本连门都没进,就被陆珦着人打了出来。
  郑氏更是哭叫不止,说什么自己这个做祖母的太过狠心,竟是连孩子烧的那么厉害都置之不理……
  分明是居心险恶,想要给自己栽个对晚辈不慈的罪名。
  赵氏平日里强势惯了的,如何肯善罢甘休,立马又召集了更多身强力壮的家丁并仆妇,正要亲自带了人去给陆珦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陆明廉却回来了,更木着脸吩咐她莫要闹了,陆珦已经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那个畜生竟是自愿放弃陆家二房儿子的名分,选择过继到长房小叔子陆明熙膝下。
  “我就说当初一生下来就合该溺死的。”知道了这件事,赵氏简直恨毒了陆珦,“以为跟着小九,就能飞黄腾达吗。”
  陆瑄那样的举子,天下多的是。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没了二房护着,大房往后还不是任人作践。自己倒要看看,陆珦会落到什么下场。
  “陆瑄今春可是下了场的,又做了武安侯的女婿……”连着在陆瑄手里栽了这么多跟头,陆瑛听到陆瑄的名字就有些头皮发麻。
  “武安侯的女婿又如何?别说武安侯的女婿,就是武安侯,也别想和咱们家比。至于说小九,一个吃软饭的,还能有多少出息不成?除非,他能中状元……只可惜除非老天瞎了眼,他那样的还有中状元的机会……”
  等老爷站稳脚跟,到时候即便三儿子一路从长房磕回来,也别想再进二房的门一步。

  ☆、199

  同样的对话这会儿也在陆广言家进行。
  相较于长房二房; 陆广言这一家,也算是颇有出息的了——
  长子早年在国子监为博士; 前年上先于老爷子过世;次子和三儿子都在外为官; 政声颇佳,最小的儿子也是学业有成; 却是继承了陆广言的性情; 不愿为官,喜好过闲云野鹤般的闲散日子; 便直接接手了族学。
  六七个孙子辈也都懂事孝顺,一心进学; 尽管他们这一房没有出现陆明熙那等朝野闻名的大臣; 在陆家各房中依旧颇受敬重。
  这次长房二房突然分宗; 于陆广言家可不是也造成了极大的震荡?
  次子陆宗和年龄也到了,已上书乞骸骨,这些时日正告假在家。幼子陆宗元正准备出外游历; 本已出了城,听说消息后直接取消了行程; 慌慌张张的就赶了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赶路太急,这么冷的天,陆宗元依旧汗湿重衣——
  所谓家和万事兴; 分宗于家族而言,从来不是什么好事。陆家百年来,走过无数风风雨雨,不知遇到过多少艰难险阻; 却也都不曾出过分宗这样的大事。
  几经起伏,陆家才有今日之盛况,分宗之后却是必然元气大伤。
  “果然是人心不古啊。一家人如何就要弄到这般地步?”知道分宗已成定局,陆宗元不住跌足叹息,对陆明廉更是愠怒不已,“这么些年来不是长房,二房如何能走到今日,明廉那小子怎么能做出这般事来?”
  却被兄长陆宗和瞪了一眼:
  “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什么!”
  “你以为陆明廉那小子傻啊,会在这时候提出分宗?”
  陆宗元就有些诧异:“不是他,不是他还有谁?总不会是长房提出来的吧?瑄哥儿又不是个傻的……”
  陆宗和却又是诡异又是同情的看了弟弟一眼,慢吞吞道:
  “那你倒说说看,若然不是长房提出来的,难不成还是咱们?”
  自己这弟弟亏得不曾出仕,不然真会被人吃的渣都不剩。
  又想到弱冠之年,就心眼子贼多,令得人老成精的陆明廉都明知道是陷阱也只能眼睁睁往里跳的陆瑄——
  所以说人就得认命啊,如同堂孙陆瑄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打击人、让人仰望的。
  “真是长房提出来的?是瑄哥儿?”陆宗元略一愣怔,立马明白了兄长的意思,赶紧又去瞧陆广言的表情,陆广言也点了点头。
  陆宗元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愁苦,转而又有些抓狂。
  陆宗和还以为兄弟的性子十有八九会去寻陆瑄的麻烦。毕竟,在这些小辈面前,兄弟还是颇有权威的。
  陆宗和也果然如他所想,抬腿就往外走:
  “爹你和兄长先商量着,我去看看瑄哥儿。”
  又长叹一声:
  “陆家怎么会出了陆明廉这等不肖子孙。我早就看他性子阴沉,不想竟是狠心如斯。瑄哥儿那般好学守礼的人,不定被逼成什么样呢,才会不得不提出分宗的话,哎呀呀,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看看瑄哥儿,这会儿不定多伤心呢。”
  陆宗和:……
  所以说陆明廉到底有多倒霉,才会碰见陆瑄这个杀星。
  便是同族的人都这样想,可想而知在世人眼中,陆明廉的名声会坏到什么地步呢。
  更是隐隐好奇,陆明廉那人明明聪明着呢,怎么大事上却是犯了蠢,被陆瑄牵着鼻子走。
  看着弟弟纠结的表情,陆宗和一时哭笑不得。
  待得陆宗元出去,却是转向陆广言,委婉道:
  “即便瑄哥儿想分宗,选在这个时间,是不是还是有些太急了?”
  冷眼旁观,陆宗和自然能察觉出长房二房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只这些让陆宗和瞧着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甚至陆宗和以为,陆明廉性子为人固然偏于刻薄偏执,陆瑄作为侄子,却也委实太过年轻气盛。这般咄咄逼人的性子,真是进了仕途,是要跌大跟头的。
  更不能理解,父亲如何还会支持他这般荒唐行为。只父亲别看年龄大,却是一点儿也不糊涂,也因此,陆宗和以为,怕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你弟弟身上书卷气太浓,过于憨直,还是缺少历练啊。”陆广言如何不明白陆宗元的疑惑,“可这样也好,于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如果说还有哪个是最看不得陆家分崩离析的,就是陆广言了。
  作为家族辈分最长的人,陆广言对家族的感情也是最深,不是万不得已,如何愿意眼睁睁的瞧着兴盛一时的陆家走到今日的地步?
  “万不得已?”毕竟长时间浸淫官场,听父亲这般说,陆宗和登时悚然而惊,“难不成明廉那里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何止是出格?”陆广言却是长叹一声,“前年上族里出了一件事,你或者也听说过。”
  “何事?”
  “陆家商号运出去售卖的货物,因牵扯到私自贩卖官窑瓷器的案子中,被武安侯查获,讯问的结果,这些商贩竟是俱和镇守胶东半岛的庆王有关系,更甚者,当时被扣押的这些商贩都和在胶州任职的朝廷命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宗和听得心一沉,立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若然消息查实并上报朝廷,怕是皇上必然以为,这些家族都上了庆王的船。
  “当时正是瑄哥儿适逢其会,巧妙化解了这个危机。后来随着皇上和太后矛盾越发尖锐,当初牵扯进走私案的官员也都露出头来,竟然,全是庆王党。”
  饶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陆宗和依旧觉得有些冷汗涔涔。在朝中为官,最怕的就是立场不明的骑墙派。
  按照父亲说的时间,那会儿明熙可是刚刚进入内阁不久,而给了他这个机会的,却是皇上。
  要是让皇上以为,陆家一方面在他面前标榜忠正臣子,另一方面却又和太后庆王党那边勾勾搭搭……
  必然大祸临头。
  “当初若没有瑄哥儿,陆家必然陷于被动之中,更甚者说不定,就得真的站队……”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再有满朝大臣的风言风语,陆家很有可能被迫上了太后并庆王的船。
  陆宗和这会儿也听出了些端倪:
  “父亲的意思,难不成这事儿和二房也有关系?”
  却是并不甚相信。
  须知陆家以儒教传家,最恨的就是乱臣贼子,时时告诫子孙,只需清白做人,切不可贪图名利,反置陆家于万劫不复之中……
  陆广言冷笑一声:
  “别说你不信,就是我,不是瞧见一条条证据摆在那里,也不敢相信,明廉他为了名利,竟是这般丧心病狂……”
  “当初不是他特特嘱咐过,珦哥儿那般胆小,如何敢做这般冒进之事?甚至为了维护父亲,还把所有责难一个人担着。”
  “而且还有更可恨的——便是当初那个把详细情形报告官府,特特把武安侯引过去的人,也是明廉一手安排。”
  “古有易牙烹子,以谋君心,咱们陆家可也出了位随时能把儿子丢出去顶缸的勇士呢。”
  饶是已然猜测出其中必有内情,陆宗和却是依旧没有料到,背后隐情竟是这般曲折,更甚者一向瞧着温润忠厚的侄子陆明廉,竟是这么一个为了前程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不独目无家族,更甚者,连自己儿子都要算计在内……眼下分宗正是时候,不然,将来定会带累整个家族。”
  自己可不放心儿子们追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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