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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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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肖片刻,云姨娘缓步而来,她只着了一袭简单的素蓝色襦裙,外罩着一袭浅色薄纱,身上首饰尽除,一头青丝只有一只玉簪子盘与发顶。
  沈老爷一眼便瞧到了那枚质量并不怎么样的玉簪子。
  那还是多年前他送与她的。
  只这一眼,沈老爷心中的怒火便去了大半。
  云姨娘微微福身。
  “妾身见过老爷,见过大小姐。大小姐无恙吧。”
  “哼。”
  气虽消了些,但沈老爷也没给好脸色。
  倒是沈君茹虚弱的开口道。
  “姨娘不必多礼,已经喝了药,大抵是无恙的,还亏得姨娘,我那口淤血才能吐出来。”
  云姨娘暗自咬牙,这沈君茹的段数真是越来越高了,短短一句话便将吐血之事牵到她头上来了。


第39章 小惩大诫
  “妾身是来负荆请罪的,本也只想着惩治贱奴,却害得大小姐如此,妾身实在惶恐,老爷…”
  负荆请罪?
  沈君茹和佟嬷嬷都没想到云姨娘非但干脆认错,还来负荆请罪这一出。
  认错态度积极,就算是沈老爷本有怒气,见着她服软了的态度,怒火也该消了大半。
  “妾身实在知错了,请老爷责罚。”
  “我问你,谁叫你来插手茹姐儿院里的事的?”
  好在沈老爷也不是好糊弄的,怎可能被这三言两语的认错就糊弄了去?沉声问道。
  其实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沈君茹轻咳了几声,瞧着女儿那虚弱苍白的模样,总是要给她些交代的。
  一想起女儿说自己“孤苦伶仃”和提起“母亲不在了”时的落寞凄楚模样,沈老爷就一阵揪心。
  “妾身是知道大小姐向来仁慈,舍不得责罚那几个犯了事的奴婢,妾身担心不给她们点教训,日后要是欺负到大小姐的头上可如何是好?毕竟她们在危难之时弃大小姐于不顾,独自逃亡。二来,刁奴不罚,日后这府里的下人有样学样,都不将主子放在眼里,那我沈府的规矩还如何立…”
  云姨娘说的头头是道,连沈老爷都要被她说动了。
  沈君茹见状不对,与佟嬷嬷互换了一个眼神,捏着萝帕捂着唇。瓣轻咳了几声。
  只听佟嬷嬷说道。
  “前儿晚上老奴就罚了几个丫头,扣了三个月的俸钱,只是这是我凌波院的事,未与旁人说道,姨太太却带人闯入,不由分说便压了三个奴婢,将其中一个打的屁。股开花,血肉模糊,不知姨太太这是要责罚刁奴还是故意来打老奴的脸?”
  “丫鬟管教不善是老奴之责,却是可怜了小姐,本就身子不舒坦,还得眼瞧着自小玩伴被人打的半死不活,这才气儿不顺,吐血昏厥。”
  佟嬷嬷的一番提醒叫沈老爷那降下去的怒焰瞬间又高涨了几分,冷哼一声,指着楚楚可怜的云姨娘,哼道。
  “云娘,这事你如何解释?”
  云姨娘倒是认错的干脆,直接俯下了身子,说道。
  “是妾身的错,妾身太过担心大小姐已至做出了出阁之事,只是万没想到会伤了大小姐心神,妾万死难偿,求老爷责罚妾吧。”
  说着,云姨娘便抹着泪儿,梨花带雨了起来,单薄的肩膀跪在那儿一抖一抖的缩成一团,倒也是个惯会抓男人怜悯心的,否则也不可能独得沈老爷恩宠这么多年。
  瞧着沈老爷动摇为难的样子,沈君茹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只是自己也明白,沈老爷跟云姨娘多年感情,并不是这一两件事就能撼动的,今儿她想要的也不是一举绊倒云姨娘,毕竟她也有些手段。
  “看来姨娘也是好心办坏事,只是以后我院子里有佟嬷嬷帮衬管教着丫头,以后就不劳姨娘费心了。”
  “哼,亏得茹姐儿帮你说好话,如何责罚你都是轻的,行了,日后君茹院里的任何事你都不许再插手。”
  “妾身明白,妾谢老爷恩赦,谢大小姐仁善不计,这份恩德,妾定当谨记于心。”
  不得不说,云姨娘确实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
  白日里嚣张的不行,现在在沈老爷面前怂成了一团,哪怕是沈君茹的苦肉计也被她这一番负荆请罪轻易给化解了去。
  不过好在,沈老爷发了话,以后凌波院里的任何事,云姨娘都不能再插手,自己又在沈老爷面前落了个仁善,不与姨娘计较的和睦印象。
  而云姨娘今日这一遭,沈老爷虽一时心软小惩大诫了,但难保以后再出什么事,沈老爷不会想起今日对沈君茹的委屈,不会想起云姨娘的跋扈!
  “谁不知道大小姐良善,便个个都还欺负她。若是夫人还在,瞧着你这模样,定要心疼死了。”
  佟嬷嬷的话又将沈老爷那快软了的心又刺的硬了几分。
  沈老爷在官场上倒是个雷厉风行的,偏碰到这些后院之事尝尝束手无策,手心手背都是肉,左右为难。
  瞧着沈君茹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想起她先前说的“不敢委屈”之言,她哪里是不委屈的啊。
  哼!几句口头惩罚哪里够?他的女儿可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念在你也是好心,虽办了错事,但茹姐儿也为你求了情,这次,大惩可避,小罚难饶,就罚你禁足一月,扣三个月月俸。”
  那该死的老婆子,本来都没事了,一句话便又叫她生生的受了罚,罚的虽不重,但那是老爷子为了沈君茹罚的她,叫下面的人晓得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在背后笑她,往后更是以沈君茹为尊而轻贱她与凝姐儿。
  在这府里的荣辱,还不都系在沈尚书令一人身上!
  罢了,待凝姐儿入了太子府,自己成了正室夫人,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妾身叩谢老爷,禁足这一个月里,妾身定日日抄写经文为老爷和大小姐祈福。”
  沈老爷挥了挥手,道。
  “去吧去吧。”
  云姨娘又是一叩,而后才立起了身子,款款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微顿脚步,偏头瞧了沈老爷一眼,那一眼,含情脉脉,还似带了几分委屈,这是她从进门以来瞧的沈老爷唯一一眼,烛火莹莹,面容清丽,在沈老爷眼里,说是回眸百媚也不为过。
  待云姨娘离开之后,沈老爷才替沈君茹掖了掖被角,说道。
  “你是个懂事的,今日。你的大度仁善叫为父欣喜,好生休息吧,莫要叫为父担心。”
  “是,君茹一定听从大夫尊嘱,好好调养身体,不叫父亲担心。”
  “你明白就好,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
  “君茹就不送爹爹了,爹爹也要保重身体,莫要太劳累了。”
  “恩。”
  父女两稍稍寒暄了两句,沈老爷便离开了凌波院。
  夜色已暗,如墨的夜空中缀着繁星点点。
  “老爷,去书房还是回青松院?”
  身侧掌灯管事问道。
  沈老爷瞧着蜿蜒小路,微凝神一会,脑子里却满是那双凄楚可怜的水眸,随即迈了步子,说道。
  “去蔷薇院。”


第40章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蔷薇院中。
  沈尚书远远的就瞧着那院门前挂着的两盏灯笼,院门开着,似在等着人归来。
  他知道,蔷薇院的门都是要到子时确定了他不会来才会阖上。
  这个云娘,明明方才被他罚了,还在盼着他来呢。
  叹息了一声,沈尚书到底没忍住,跨入了院中。让丫鬟不得通报,立在屋檐下,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低泣声。
  “云娘…”
  一声轻唤,像是惊到了里面的人一般,云姨娘忙扯了帕子背着身子去抹泪,而后才转过身子。
  惊讶道。
  “老爷,您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你。”叹了口气,瞧着云姨娘红着的眼眶,上前两步就将人揽入了怀中,说道。
  “方才可是委屈你了?你也是的,茹姐儿院子里的事你去插手做什么?”
  “妾身还不是瞧着那三个丫头在危难关头弃了大小姐,险些害大小姐出事么,大小姐仁善,舍不得罚丫头们,我这个做姨娘的若是再不镇一镇…哎,罢了罢了,妾身还说这些做什么,既然大小姐不领情,妾身以后不管就是了。”
  说着不委屈,却又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这么些,点到即止,见好就收,云姨娘惯是会拿捏沈尚书的心。
  “我知你是好心,茹姐儿早晚也会明白你的心意的,你能大度就好。”
  “但愿如此,妾身先前熬了些蜜枣梨茶想给老爷送去,却被耽搁了,现在老爷来的刚好,喝了茶再走吧。”
  沈尚书却是抓了云姨娘的柔荑贴在胸口,缓声说道。
  “今晚儿不走了。”
  ……
  这边沈尚书前脚入了蔷薇院,后脚便有人来给沈君茹传了信儿。
  正喝了一碗红枣枸杞羹,捏着勺儿,沈君茹轻笑一声,说道。
  “瞧瞧我这爹爹,方从我这离开了,便迫不及待的去哄了云姨娘。”
  还说什么处理公务,也不臊着老脸。
  将瓷碗放入托盘,扯了萝帕拭了拭嘴角,接着道。
  “也罢,今日我们也不算没收获,至少以后云姨娘再不能插手我院中之事,便收是她以后侥幸掌了中馈也插手不得了。”
  “小姐,咱们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采薇问道。
  “算是吧,其实我本不想对付她,毕竟阿爹身边也需要有人照拂,只是她几次三番与我为难。”
  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再者,她怀疑母亲的死和自己被人追杀的事,都与云姨娘脱不了干系!
  若她还是前世那么蠢笨,莫说手刃仇敌,怕是早就被云姨娘稀里糊涂的给弄死了!
  “冬梅怎么样了?”
  “大夫瞧过了,皮肉伤,未伤着筋骨,没什么大碍,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佟嬷嬷回道,“对了,大小姐叫老奴打听的人有眉目了,这两日忙乱的险些忘了。”
  “有消息了?”
  “就住在城郊十里坡过去不远的赵家村,过去也只需要半日车程。”
  沈君茹面上掩不住喜色,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自己的尸骨,怕也只有她替自己料理了。
  翌日一早,沈君茹不顾佟嬷嬷反对,坚持要立即动身,悔的佟嬷嬷怪自己怎不晚几天再说!
  这次,轻车简行,带了映星映月便向着赵家村去了。
  果然不到半天功夫就寻到了赵家村。
  虽是京城脚下,但赵家村还是并不富裕,统共也就十几二十户人家,打听起来也不难,很快便找到了夏荷的家。
  两间石泥房子,挨着搭了个凉棚,里头拴着一头老黄牛,年纪似乎有些大了。
  前世,她是在集市上瞧中夏荷的,披麻戴孝的跪在那,身前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也是被逼到了绝路。
  这一世她想要尽早寻到人,也好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夏荷的父亲。
  “你们找谁?”
  因着沈君茹的马车实在太过扎眼,从入村的那一刻起便引起了注意。
  此刻探出头来问话的是一个瘦弱书生模样的人。
  声音倒是清润,沈君茹挑了帘子看去,随即便愣了住。
  这、这人不是赵润之么,前世一举夺魁,殿试前三甲的状元郎,短短几年便稳爬上了宰相之位,传闻后世与凤珉是死对头,瞧不惯凤珉专政,常常带着那班子文人对凤珉口诛笔伐,而且这人脾气也是犟的,谁的面子都不卖,林良源也曾抛出橄榄枝有意示好结交,却被他甩了脸子。
  她也是跟着林良源才有幸见过这人几次,不过大都是他甩脸色的样子。
  没想到年轻时候竟是在这小村子里,还是这般青涩模样。
  沈君茹眸色一亮,这人是个正直的,日后必大有作为,若是阿钰能与之相交便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若是自己现在能帮他一帮,日后对她,对沈府也必然有用处,帮他总比帮凤珉容易的多了。
  每次自己都想帮了凤珉而讨些人情,最终都是自己越欠越多。
  她无暇顾及道德不道德,也没无私到帮人不求回报,她承认,自己现在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自己和沈府的将来而打算。
  “这位公子,请问这可是夏荷的家?”
  “你们找夏荷妹妹?你们是何人?”
  嘿,这家伙倒是警惕。
  沈君茹笑了笑,干脆放下帘子,麻利的下了马车。
  她难不成还能偷盗了夏荷?
  “小哥莫要紧张,只是早前得了夏荷的恩惠,小女一直铭记于心,有恩自当是来报恩的。”
  也不知是不是沈君茹唤的那声“小哥”,那赵润之竟瞬间就红了脸,连耳朵尖尖都是红的。
  沈君茹微愕,没想到日后经常甩脸色的宰相大人竟是个爱脸红的。
  憋着笑儿,又问了一句。
  “这户好像没人,小哥可知夏荷现在在哪?”
  果然,赵润之的脸色更红了,却还故作镇定的指了指紧闭着的木门,说道。
  “夏荷有事出去了,不过夏伯父还在屋子里,她出门前劳我照料一二,若、若小姐不嫌弃,就再等一会儿吧,想来也、也该快回来了。”
  “我能进去看看么?”
  赵润之更是一愣,一般的大小姐不嫌弃这里污浊的都少见,她不仅不嫌甚至还要进去看看?


第41章 老牛我买了
  虽惊愕,但赵润之还是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若小姐不嫌弃,在下便带小姐进去坐下等。”
  以前是知道夏荷家穷的,却没想到,竟是穷到如此一贫如洗的地步。
  除了那头老到不能再老的老牛之外,再无一件值钱之物。
  桌椅都是破的,屋内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隐隐传来咳嗽声。
  赵润之说道。
  “夏伯伯身体不好,早年上山砍柴不慎摔断了腿,后来又得了肺痨,家里的担子就都落到了夏荷妹妹身上。”
  这时候的夏荷才多大?沈君茹记得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
  “是谁来了?”
  里屋传来苍老的声音,沈君茹顺着声音瞧去,一个厚厚的帘子隔断了本就不大的屋子,那应该就是夏荷的父亲了。
  “啊,是我,夏伯伯。”
  “润之啊,咳…咳咳咳…可是阿荷回来了?”
  “不是的夏伯伯,是…啊,我都忘了小姐如何称呼。”
  沈君茹抿唇一笑,说道。
  “小哥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君茹’便可。”
  赵润之的脸又红了,竟有些语无伦次,说道。
  “在、在下,赵、赵润之…君、君茹小姐稍、稍待…”
  偏着头红着脸,忙慌拱手说完便撩了帘子钻入了里面的屋子。
  沈君茹一个没忍住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那黑面宰相年轻时竟是这般容易害羞的样子。
  很快,夏荷领着一个老农模样的人回来了,见到沈君茹等人的时候也是一愣。
  沈君茹知道自己来的贸然了,只是夏荷伴了自己五年,她算着日子,怕再晚些找到夏荷,她还会像前世一样,等老父死了,逼的走投无路了,再去“卖身葬父”。
  “你还寻了其他买主?”
  那老农见了沈君茹也是一愣,以为她也是来买这头老牛的。
  这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好端端的买老牛作甚?家里有田地还是宰杀了来食?
  老牛老了,地里的活干不动了,也只有宰杀了吃这一个结局,只是一般富贵人家是不喜吃老牛的,因为肉儿实在太硬,容易塞牙缝。
  “没、没有的事陈保长,我就寻了您,不知这位小姐…”
  “夏荷…”
  瞧着眼前稚嫩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破旧的补丁粗布衣服,那双一遇着事儿就发红的水眸,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将胸腔中的激动平复,重生而来,终于见到了一个又一个故人。
  “这位小姐,您认识我?”
  沈君茹在来之前就想好了借口,说道。
  “多年前我曾经经过此地,幸得你相助,施舍了一碗清水,才叫渴了几天的我缓过神来,想来你定是不记得了,但与我却不一样,今日我来,是报当日之恩的。”
  “我,我真不记得了。”
  她当然不记得了,人又怎么可能将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记得呢?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记忆中的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且记忆这种东西也很奇怪,本就模糊的一件事,你稍加暗示个几次,就会印入脑海,便觉着确实是发生过的一样。
  这种又叫“心理暗示”。
  而且沈君茹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也没有说再具体的细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不用了,这位小姐,就算我当日确实帮过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您的善意我心领了,不敢我还有重要的事,就不多与小姐叨唠了。”
  她这还要赶紧把老牛卖了换钱给阿爹抓药去呢。
  沈君茹瞧出她的着急,也不忙,撇了那陈保长一眼,说道。
  “这牛我买了,不管这位陈保长出多少的价,我都出双倍。”
  “什、什么?”
  夏荷微微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要卖黄牛?
  “夏荷啊,我也是瞧着你长大的,你下次做事能不能靠谱点?这都找到卖家了还来找我?我忙着呢。”
  “我…我…”
  被训骂了的夏荷却一脸惊愕,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眸里满是惶恐。
  “你莫要慌,我说我是来报恩的,你爹爹的病,我会找大夫来帮你治,老牛你也不要卖,它是有灵性的”
  方才,她在牛棚前瞧到它流泪了。
  有传言,牛一生只流一次泪,那就是在它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时候。
  想必那陈保长买了这老牛,也是要卖到肉站去,老牛定逃脱不了变成盘中餐的命运。
  “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小、小姐…我…我何德何能,竟遇上您这么位活菩萨…若能救我爹,您才是我夏荷的恩人,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说着,夏荷情绪激动的对着她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谢。
  一时间,沈君茹心里五味杂陈,架了夏荷的两只手臂,虚虚的扶着,说道。
  “映星,你去请了回春阁的康大夫亲自来一趟,多少诊金都没问题,记在我沈府的账上。”
  “是,奴婢这就去。”
  “回、回春阁?太好了,太好了,阿爹这次有救了,恩人,恩人小姐,请再受夏荷一拜吧。”
  “你切莫再拜我,是要折煞我了。”
  沈君茹如此说道,夏荷才堪堪止住了磕头的动作。
  “君茹小姐心地真是良善,滴恩不忘报,可见亦是守信纯良之人。”
  赵润之说道,终于不再那么脸红了。
  好在,一切都还赶得及,一切,也都在向更好的方向走去,走向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很快,映星便将回春阁的康大夫快马加鞭的请了来,一把老骨头险些没给颠簸的散架。
  又马不停蹄的给夏老伯把脉扎针开药,又细细的嘱咐了所需要注意的事项。
  “老先生这病拖的太久了,根治不太可能,如今能做的就是调理和拖延。”
  调理,是调理他身子骨底,叫他少受些苦痛,至于拖延,便是拖延他的寿命,叫他能多活几年。
  只是夏荷又犯了愁。
  喝药请大夫都是需要银两的啊…
  “银两之事你不用愁,我…”
  “那怎么行。”
  沈君茹话音未落,夏荷便忙打断了道。


第42章 收买人心
  “莫说我与小姐只是滴水之恩,便是再大的恩情,小姐能施以援手救我阿爹一命就够还的了,夏荷不能再贪得太多。”
  贪的太多是要遭报应的。
  沈君茹笑了笑,原来这时候的夏荷性子就这么拗了啊。
  “我何尝说过是白给你的?”
  众人微微一愣,只听沈君茹继续缓缓说道。
  “我铺子里正却管事帮衬的丫头,你若是愿意便先跟掌柜的学着。”
  考量到夏荷要照顾老父,沈君茹现在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丫鬟,但娘亲陪嫁的铺子和庄子里都还缺放心的管事。
  夏荷一听,这么好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觉得像做梦一样,抬手捏了一下面颊,感觉出疼来才傻笑了起来,本以为人生都逼到了绝路上,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忙感恩戴德的对着沈君茹叩拜了下去。
  “小姐不嫌弃,奴婢愿意誓死追随伺候小姐。”
  “你该谢的是自己有一颗仁善之心,不用着急,待夏伯伯身体好转一些再去柳林街上的如意绸缎庄找我。”
  至于赵润之,沈君茹有意交好,但又怕文人傲骨,搀和了太多金钱在里面反而会适得其反,斟酌了一下,便说道。
  “赵大哥,我瞧着你是有学识的,我家中有一幼弟,比你还要小上岁余,学业甚是叫人担忧,不知道赵大哥可有时间,能否帮衬一把?”
  为了将赵润之跟沈钰结交,沈君茹也不在乎小小的抹黑一下沉钰了,不过她确实是挺担忧沈钰的学业。
  若是没有差错的话,今年赵润之便会在秋闱之上一举夺魁,展露头角,以后位列宰相,门生遍布朝野,前世沈钰哪里有机会与他相交?更没有机会成为他的门生。
  那么今生她既有机缘碰到,为何不改一改这本无什么交集的命运?
  “这…”
  赵润之有些犹豫。秋闱在即,很多外地来赶考的学子也都入了京,大多都住在同福客栈,那里卧虎藏龙,云集天下才人,其中才高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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