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再爱一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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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他终于站起身，双腿因为血液不流通有些摇晃，古兴洋立刻搀扶他。
　　这顿早餐是有史以来吃得最安静的一顿，每个人都不说话，若有所思的吃着盘的东西。这一晚犹如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整个晚上浮现在他脑海里有关碧瑶的事有千百种，好的坏的他全想过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很窝囊，他心爱的女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不定此刻她正经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去救她，只能坐在这里，像一个等待准备被判刑的犯人一样。
　　碧瑶眼睛上的布终于被解开，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由于不适应这突来的光线本能的关闭，过了好久才勉强的睁开。她终于见到了这个人！
　　沙恒一直玩着手上的刀子，平板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坐在她对面的角落里似乎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碧瑶此时才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四周墙壁已经可见沧桑的脱落，窗上玻璃也破烂的镶在那里，到处肮脏不堪，自己正斜坐在地上，到处都是因为积水而变成一摊摊的脏水。这里旷达而且空洞，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花市的城区内是不可能有这种工厂的，一定是在远郊。
　　他正在那里玩着手里的刀，碧瑶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长相。他看起来好年轻，年轻的脸上甚至还有着稚嫩的表情，是24？还是25？这么小为什么要做犯法的事？昨天他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拿了谁的钱？替谁消灾？目标是自己吗？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钱，那么已经有人给了他钱了？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一系列的疑问不断的在她脑海里闪现，她真的有好多问题，她觉得自己应该去争取点什么，然后悠悠的问：“你能告诉我，你多大吗？”
　　沙恒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站起来走进她，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蹲下。“你问这做什么？”眼神永远都充满谨慎。
　　碧瑶觉得他的态度没有太坏，然后接着问：“哦，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很小，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谁知道他冷哼一声，然后用手上的刀在她脸上比划。“你最好别问这么多，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碧瑶紧张的看着他手上的刀。
　　突然脸上的刀停止了动作，他眼睛里露出一丝轻浮的神色，他扯动嘴角，开始打量她：“没想到你张得还有几分姿色。如果这张小脸被我不小心划花了不是可惜了么？”闻言他又粗鲁的抬起她的脸，凑过眼睛仔细的端详她：“啧啧啧，可惜可惜！”说毕放开她，离开她身边，走到另一个角落拿起一个袋子再次蹲在她面前，然后打开袋子拿出了一些吃的。
　　碧瑶看着他手中的食物，有了一丝希望，她添了添嘴唇说：“我没法吃东西，手脚都捆住的。”沙恒停住了拿食物的动作，抬起眼睛看她，然后冷酷的笑笑：“你别打什么主意，你要不喜欢这绳索我可以解开。”碧瑶一听眼睛一亮，兴奋的说：“真的？”
　　他没有说话，从衣服袋里拿出一剂药和一管针筒。碧瑶紧张起来，警觉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沙恒摆动着手中的针管，狡黠的说：“只有这样我才不怕你跑掉，你放心，在监狱里我学过护理，给你打针完全没有问题。”然后他取出针筒和药剂，娴熟的完成了整个过程，在从兜里掏出棉签和酒精，边给碧瑶消毒边说：“你放心，这是吗啡的硫酸盐，我只给你注射5mg剂量，这是很小的剂量，对你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只不是让你觉得全身酸软无力而已，这样我可以放开你，也不用担心你跑。”
　　碧瑶看着他阴森的表情害怕的摇头：“你是疯子，你是疯子，你怎么能给我注射这个，我宁愿被你绑着我也不要打这个！”沙恒完全不理会她说的话，一针就注射进了她的皮下。
　　她痛苦的哭起来，她真遇见了一个疯子！沙恒收起针筒，毫无感情的说：“一会你就会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边说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吃的都在这里，你要有力气就吃，没力气饿死了我也不会管你，你自己看着办。”当绳子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一霎那，碧瑶使出仅有的力气向他挥拳，可是身体真是一点气力都没有，还未碰到他自己就摔在地上。
　　沙恒站起来，极具威胁性的说：“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你最好乖乖的吃你的东西，不要有逃跑的念头，惹怒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说完就离开了碧瑶的视线。
　　她无力的扒在地上，药力发挥了作用，她呼吸急促，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着地上的食物，碧瑶使劲的撑起自己，直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她才终于坐起来。为了要逃出去，她一定要进食，她要恢复体力，她一定要再见到御风，她不能死在这里。
　
　　　　　　　　　　　　　　　　　　
（二十九）
　　“老板！”沙恒一走出门就接到电话，电话那头是他‘老板’，他所有的行动都需要他的指示。
　　“好，我明白了！”说完挂上电话，迅速删除号码。
　　高御风让书一一先走，公司的事他还必须去管着。古兴洋、一健和思含决定陪同高御风一起等。书一一离开后，屋子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如死灰那样坐在那里，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忽然，电话声响，所有人的神经立刻绷紧，高御风冲到电话前，深呼一口气拿起电话，用极其平静的口吻说：“喂！”电话那头没有反应，他开始着急，继续‘喂！’终于，有人说话了。
　　“你老婆在我手上！”简单的几个字就包括了所有内容，一整夜的猜想全部得到了答案，高御风握着电话听筒，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对电话那头大吼：“碧瑶现在在那里，你把她怎么了？”
　　沙恒很镇定的笑笑，这一系列的反应正合他意。“她很好，你不用担心。”高御风暴吼，屋里其他人也跟着紧张起来。“让碧瑶听电话，我要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了放肆的笑声。那一声声的狂笑像把尖刀刺得他的心千疮百孔。
　　“你不要跟我谈条件，你合作呢我就不伤害她，要不然我看她连明天都支持不了。”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配合，你不要伤害她！”得到对方满意的答复，沙恒自信的抬高下巴。
　　“你最好不要报警！要不然这辈子你休想见到她！”沙恒的字字句句虽然都在无情的摧毁他的意志，但是依然平静继续和他谈判：“我不会报警的。你现在让我听听她的声音，你的要求我全部满足。”还是一阵狂笑：“有的是机会让你听，不过不是现在。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在打电话来，你别玩什么花样！”不等高御风开口就挂上了电话。
　　他拿着电话的听筒，思维持续空白，直到一健叫他他才回神。他放下电话，重新坐回沙发上，所有的人都围到他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开了。
　　“怎样？怎么说的？”高宏生首先问。
　　他拿起水杯，喝口水润润已经干涩的喉咙。然后说：“碧瑶被绑架了！”思含‘咚’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但仍然保持冷静。“被谁绑架了？”高御风摇头。
　　一健也坐下，平静的说：“碧瑶现在安全吗？”高御风回忆沙恒说的话，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是安全的。”
　　古兴洋问：“对方有什么条件？”他摇头，说明天等消息。古兴洋接着问：“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他突然大吼一声：“不行！报了警碧瑶就有危险。”一健沉思了一会，接着说：“我们应该报警，我们需要警方的帮助。”高御风不同意，这样做风险太大。古兴洋也赞成报警，然后说：“我们就算不报警，风险一样大。如果借助警方的力量，我们可能很快就能找到碧瑶的下落，多耽误一天对于碧瑶来说都是危险的。”思含也点头，她一样同意这么做。
　　他低头沉思，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他不是一个犹犹豫豫的人，但是现在出事的是碧瑶，他深怕她有个闪失，他也知道报警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借助警方的力量追踪到歹徒应该不是件难事。最后他决定，同意报警。
　　警方在接到高家报警电话后三十分钟就赶到了高家，例行公事询问笔录，每个人都开始重复那盘旋在脑子里N遍的场景，刑侦队长商秦跟高御风一阵深谈，他要做好家属工作，这样才能协助警方破案。
　　警察开始在高家布控，在电话里装上追踪器，以便第二天沙恒打电话来时能成功的追踪到其所在地。然后派警员24小时轮番职守。
　　没有谁比高御风更怕报警的事败露，所以除了在场的人以外，任何消息都对外封锁，怕有人泄漏了风声。
　　整个过程大家都非常的配合，警方也很好的照顾到家属的情绪，因为现在每个的心就像弦上的箭，稍微有点差池就会出问题，警方也承诺，必定使用最快最安全的方法救出碧瑶。
　　他却出奇的平静，现在除了配合警方以外，没什么可做的。第一次觉得钱不是万能，自己再有钱还是无力救出妻子。
　　碧瑶好不容易把食物塞进嘴里，从来没有想过吃东西也是件困难的事。
　　沙恒打完电话回到工厂，看到碧瑶正艰难的在吃东西，带有些讽刺意味的说：“看来我安排的剂量不错嘛，你还是能够吃到东西。”碧瑶狠狠的瞪他，如果有把刀，她真想在他身上扎一千刀。
　　“你别瞪我，没想到你老公挺在乎你的！”碧瑶一听到高御风的名字，身体为之一震，虚弱的问他：“你都做了什么？”
　　沙恒拿起手中的面包，大口咬下。“我没做什么，闲的无聊给他打个电话，说你在我这，他马上答应了我任何条件，很爽快。”碧瑶一听，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了，继续追问他：“你开了什么条件？”沙恒继续吃着面包，他今天愿意跟她交谈。
　　“我还没想好，先来个500万吧！”碧瑶咋舌，很想过去抽他两耳光。“你这是在勒索！”沙恒狂笑：“我能把你绑到这里，就不在乎什么勒索还是绑架，等我钱到手了我再处置你。”碧瑶听出话中端倪，皱紧眉头，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拿到钱后也不打算放我走？”沙恒惊觉自己多说了话，不回答她的问题。碧瑶气若游丝的继续问：“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单单是为了钱吧？”沙恒不语。碧瑶无力支撑身体，重重的扒在地上，眼皮好重，好想睡！
　　继续一夜的等待，高御风两宿没合眼。古兴洋、思含、一健依然在，还多了商秦和几位下属。书一一下班赶过来，陪同他们一起等，他们没有交谈，现在说话都显得多余，等待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时间一到，电话如约的响起。所有人都提高惊觉，屏住呼吸，警察立刻带上耳机，开动追踪器，开始对高御风比划手势。‘三、二、一接！’高御风刻不容缓的拿起电话。“喂！”声音平静，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现金500万，今天下午四点，楚怀街，天雅百货北面第五棵树前有个垃圾桶，把赎金扔进去。你亲自来交。”警察像高御风做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手势。他说：“500万现金是大数目，我需要一点时间筹钱。而且交了钱后我怎么知道你已经放人？”
　　沙恒说：“那我不管，500万现金，随你怎么筹，四点要没见到钱你就等着收尸吧！你交了钱自然会让你看到人。还有，别报警，要不然呵呵……”电话里一片嘟嘟声。
　　他挂上电话，期待着警察的好消息。负责追踪器的警察摇摇头。“不行，追踪不到，时间太短！”高御风一下子泄气了，开始有点后悔找警察来帮忙。
　　商秦问：“能追到多少线索？”警员说：“只是确定在花市南面。”高御风奇怪的看着商秦，显然有了一些猜疑。商秦说：“那就奇怪了，交易的地点选在北面，电话却是从南面打的，他在搞什么鬼？”这也是高御风心中的不解的迷。
　　商秦对他说：“高先生，你先调500万现金出来，我们按照他的要求来。我先让人在那周围布控，只要他一收取赎金，我们立刻可以把他拿下。”他点点头，让书一一去准备500万现金，书一一应声出门。
　
　　　　　　　　　　　　　　　　　　
（三十）
　　碧瑶觉得他今天心情特别好，他还喂自己吃东西，嘴里吹着口哨，她猜到了他肯定今天要去取赎金，忍不住问：“你今天要去拿赎金？”沙恒笑笑，没有反驳，很大方的承认了。
　　碧瑶觉得事情好像太过于格式化，直觉告诉她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沙恒接着说：“我今天不仅要去拿赎金，还要去看场好戏。”碧瑶一惊，果然！
　　沙恒给她喂水，一直给她吃面包，口也很渴。碧瑶接着问：“收到赎金后你会放了我吗？”沙恒放下水杯，脸上一股邪气，他从来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沙恒把吃的东西撤走，碧瑶问他：“你不怕我在你取赎金的时候跑掉吗？”沙恒大笑，碧瑶开始觉得头晕，他也开始变得模糊。他走到她身前，轻轻把她放平在地上，声音如鬼魅般妖娆在她耳边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你会乖乖的在这里睡着等我回来！”这是她意识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交赎金的时间到了，每个人都很紧张。
　　高御风拿着500万现金也一样，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钱，而是碧瑶，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听过她的声音，现在是否安好自己一无所知，他也只能按照罪犯的要求做尽一切，他希望一切都能像罪犯所说，交了赎金就放人，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来的重要的。
　　商秦让他放轻松，罪犯的底细他们不了解，现在派人去调查了一批最近刚出狱的人，希望能找到点线索。警察已经分布在楚怀街各处，任何一个能够看到垃圾桶的地方都安排有人。高御风深呼吸，努力平复着紧张的情绪。
　　街上来回走的行人中有一部分是警察。他们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出现在楚怀街上，有推小孩的少妇，有情侣，有路人甲，路人乙。高御风脚步沉重的走到指定的垃圾桶旁，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打开垃圾桶，把黑色皮箱扔到了里面，最后他回到车上，静静的等待罪犯的出现。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每次只要有人接近垃圾桶，所有人的神经全部立刻紧绷起来，但最后都是失望。情侣依然‘恩爱’来回在街上穿梭，推小孩的少妇也依然推着小孩，一切都这么正常，正常得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一个穿着环卫服，带着帽子的男人提着一个装满垃圾的袋子正缓缓的接近那个垃圾桶。全部人都屏住呼吸，商秦立刻指挥：全部人都提高警惕，现在有一个可疑的人正接近目标，一旦他拿出赎金，立刻逮捕！
　　男人边走边拾起地上能见到的垃圾，一步步的朝垃圾桶移动。终于来到垃圾桶前，打开盖子，男人在里面翻找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拿出一个黑色皮箱，也就在同时，他立刻被部署在周围的警察按倒在地。警察粗鲁的扯开他手中的黑色皮箱，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脸重重的按在地上，此时，商秦和高御风一同下车来到男人面前。他惊恐的嗷嗷大叫：你们抓错人了！你们抓错人了！
　　古兴洋站在离交易地点较远的一个转角，这里一样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里发生的一切。看到歹徒被擒获，古兴洋兴奋的正想往前，却被迎头而来的一个男人狠狠的撞了一下，随即还闻到一股很浓烈，很刺鼻的味道。
　　古兴洋站直身，看了一眼这莽撞的人。他个子大概175左右，挺结识的，戴个黑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脸，手里提着个黑色皮包。古兴洋劈头就骂：“赶投胎啊，撞到人不会说声对不起啊！”男人连看也没看就匆忙的转身离去。古兴洋顾不了这么多了，揉揉被撞疼了的肩膀，迅速的跑到那个交易地点。
　　商秦对男人大喊：“抓的就是你，小子等着坐牢吧！”地上的男人怨声载道，不住的喊冤枉。高御风则是疯狂的对他大喊：“碧瑶呢，碧瑶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他恨不得枪击了他。
　　商秦接过黑色皮箱，打开一看立刻脸色大变，里面哪里还有什么钱？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的废报纸。高御风一看，发了狂的揪起地上的男人，把他狠狠的拖了起来，眼睛里喷出杀人的火花：“说！你把碧瑶藏在哪里了？说！”古兴洋看到他发狂的样子立刻把开他。
　　男人被突然的举动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断的说自己冤枉，自己只是个捡垃圾的。商秦立刻走到垃圾桶前，打开垃圾桶的盖子一看，里面被挖开了半个洞。他使劲挪开垃圾桶，原来下面已经打通了一条道，随着隧道一直走，居然是不远处的下水道。歹徒早已经到这里做了手脚，能挖出这么一条隧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显然这个人为了这次的绑架已经筹划了很久了。
　　所有人神情凝重的坐在客厅里，原以为精密的计划能顺利把歹徒逮捕归案，谁知道还是被歹徒摆了一道。现在谁都不敢去惹高御风，此时谁要有些不注意，可能都会被吼得体无完肤。
　　碧瑶被沙恒得意的大笑惊醒。她昏昏沉沉的看着正在数着钱的他，知道他成功了。反过来说御风被他耍了。
　　她开始气极败坏的朝他低吼：“钱你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不放我？”沙恒听到她的声音，得意的走到她面前，扬扬手中的钞票。“你老公看来也不聪明嘛，经营那么一家大的企业难道就这点智慧吗？看看这是什么，是他的钱，是救你的钱，怎样？现在是我的了。我说过让他不要报警的，他还是报了警，找警察也没用，那帮蠢货，十年前他们侥幸抓到我，现在他们可没那么幸运了！哈哈哈哈。”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沙恒得意的疯狂大笑。
　　碧瑶愣在那里，仔细的听他说的每一个字：“十年前？你十五岁就开始犯罪？”碧瑶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犯罪还被判十年之久？沙恒冷笑一声：“什么十五岁，是十九岁！”碧瑶再次睁大眼睛，那他今年二十九岁，可是他看起来还那么小。“你今年二十九？你看起来……”
　　沙恒蹲下，依然得意：“我父母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就给我留了张会骗人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小很幼稚？哈哈哈哈。”碧瑶诚恳的说：“我跟你无冤无仇，现在你钱也得到了，可以放了我吧？”沙恒眼神意味深长：“现在还不行，我要等命令。”
　　“命令！什么命令？谁的命令？”她越来越觉得这事情可疑。沙恒站起来，诡异的笑了：“你不需要知道！”然后取出针筒，在她手臂上扎了一针，碧瑶在自己的一阵乱骂中昏昏的睡去。
　
　　　　　　　　　　　　　　　　　　
（三十一）
　　高御风又再次接到他的电话，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大声吼：“把碧瑶还给我！”对方胜利的大笑，一阵阵的挑起他原始的怒火。“我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报警，你却找来了警察，你不把你老婆的命当命我就成全你，放心我会给你留具全尸的！”说完又是一阵狂笑，顷刻间电话被挂断了。
　　他疯了一样冲出门，古兴洋和一健把他死死拽回屋里。
　　他气愤的和两人扭打开来，警察看到这种混乱的场面立刻拉开三人。他撕裂般的吼叫：“他会杀了碧瑶，我要去救她。”古兴洋也冲他大喊：“你上哪里救她？你冷静有点行不行？”
　　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知道已经把歹徒惹怒了，碧瑶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一个歹徒？她现在是处于何种境地？他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自己现在就象一个无头苍蝇那样乱撞，根本找不到头绪。
　　他甩开警察，冲着在场的每一个咆哮：“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们叫我怎么冷静？他清清楚楚的说要给我留具全尸。哈！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们比我还清楚，他要杀了碧瑶，他要撕票！”
　　一席话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思含忍不住哇的大哭起来，他也被抽空一样摊坐到地上，古兴洋和一健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高宏生一口气上不来，揪着胸口倒在地上。赵妈惊呼，高御风立刻从地上弹起，在高宏生衣袋里翻找药瓶，所有人都围过来，思含马上打120。
　　给高宏生吃了两片药后情形得到了缓解，不一会儿终于张开了眼睛，第一句话就是：“要找到碧瑶，要救她！”高御风痛苦的点头，他真想把那个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碧瑶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感觉到身体稍稍有点力量了，奇怪，她开始有点喜欢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像踩在云端一样，从来没有这么轻盈的感觉。惊觉到自己飘散的思绪，她飞快的摇头，要摇掉那奇怪的感觉。借助微弱的灯光她看到沙恒，他正坐在那里，眼睛充满诡异。全身一凉，他的眼神里有寒气，跟这几天的眼神不一样，充满了邪魅和轻浮的神态。
　　沙恒见她醒了，走过来，蹲到她身前。她还是倔强的坐直自己的身体，毫不惧色的迎向那邪气的目光。
　　沙恒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复杂、挣扎的神情让她感到疑惑，她臆测不到他神情所表达的意思，开始慌乱。骤然间，他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粗鲁的、生涩的吻她。碧瑶脑子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