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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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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里已经没有别的棺椁,早已被送走,无人认领的尸体,也都由明瞳做主下葬了。

是以,温庭钧的棺椁很好找,就停在中央,周围堆积的冰,冷如寒冬,与这个夏天格格不入。

爬上大块的冰,她被扶着来到棺椁前,还未封棺,站在棺椁前,依然能看到少年安静的躺在里面。

饶是躺着,万朝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明确的看出,那就是她的表哥,唯一的表哥。

他们许久未见,但血脉的相连,永远不会便,她依旧记得他叫自己表妹的样子,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他曾是青州的小神童,是天下第一书院的学子,是她的表哥,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子,是舅舅的独子。

“表哥。”她趴在棺椁上,眼泪一滴滴的落,落在白布上,而白布下的人,再也感受不到,那眼泪多热。

“表哥!”她又唤了一遍,“表哥,你回答一下我,好不好?”

她说罢伸手,掀开白布,露出已经死去多时,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脸,少年眉眼飞扬,依旧朝气勃勃,也多了沉稳和内敛,与她还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晓这两人是亲人。

“表哥,祖父怎么办?舅舅怎么办?你要回京你跟我说啊,我安排人送你,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回?为什么!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东家,节哀。”明瞳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重复着这几个字。

万朝云仿佛没听见般,伸手,一点点把白布给他盖上,只是眼泪一直一直的落,视线总是模糊。

“表哥,虽然,你读书读傻了,但我还是想说,你是我唯一的表哥,你的仇,我会报,你还未尽的孝道,我会替你尽,若你泉下真有知,就保佑我,保佑祖父和舅舅,平平安安的。”

“你个傻子,一个鸡兔同笼的题都算不出来,真是够笨的,可,我只有你一个表哥呀,笨就笨吧,我认了。”

“你说你,你怎么能死呢?”

“怎么能死?”她跌坐下来,背靠着棺椁,喃喃自语,“你让我如何面对祖父?他年纪大了,怎么受得了?”

295 回青州

作为父母,最怕,无非白发人送黑发人。

温家这一代本便人丁稀薄,尤其是老爷子这一房,温庭钧是独子,他一死,便绝了后。

温氏又只有万朝云一个人孩子。

任凭是谁,都无法承受这丧子之痛。

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哭肿了,甚至视物模糊时,会产生幻觉,仿佛那个执着折扇的少年笑容满面的站在自己面前,喊了声:“表妹。”

然而,想回应时,少年慢慢消散,犹如溶于天地之间,不复存在。

靠在棺椁上,不知不觉,泪也干了,心脏早已麻木,却仍旧想不出,要以何种面目去面对老爷子。

万朝云抬头望了眼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那不时掠过的飞鸟,红肿的眼眸,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她爬起来,最后看了眼棺椁,那里停着她的亲人。

“请最好的道长,最好的高僧,做最长的法事,要隆重,我表哥是替大皇子死的,来人,取笔墨,我要朝廷给他追封,给他荣誉。”

仰头,望天,头顶烈日昭昭,乾坤郎朗,多讽刺。

明瞳把她扶下来,住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素怀给她熬药,吊着早已疲累不堪的身体。

得知她要上书朝廷,陈谦主动承接了这个任务,由他书写悲文,当日便连夜送去了京城。

落叶山庄是做情报买卖的,速度比一般豪门望族的死士要快,悲文送出去,快到京城,老爷子和温氏、万澈、温继佑等人离京后,郕王和林见深才得到消息。

林见深望着底下人传来的信息,沉默了很久,脑袋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回京必定会有人拦截,但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来半路改道去天慕山,也留了人保护温庭钧。

可,还是没保住他的性命。

“她,这回真的要恨死我了吧。”他自嘲一笑,若温庭钧活着,他还能用他的未来威胁她,用他作为借口接近她。

老天,真是狠心啊,断了他唯一的后路。

“重活一世,意义在哪里?难道是为了让我尝一遍失去挚爱的痛?”他崩溃的把情报撕碎,扬了满室。

门外值守的小李子吓得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温公子这么一死,万姑娘怕是真的不会再理殿下了,虽然他不知道殿下为何对万姑娘如此执着,但他知道,凶手,要凉。

正想得入神,门打开,林见深面色如霜的走出来,“取笔墨来,庭钧是为我而死,我要让父王追封于他,给他应有的荣耀,虽然,她未必会因此少怪我些,但……同窗数年,庭钧的为人我清楚,他有理想有抱负,也有真才实学,是我欠他的。”

小李子不敢耽搁,立刻去取笔墨,所有动作,都几乎在不发出任何声响中完成。

“吩咐下去,把这些年搜集到的证据,全部送去宣政殿,郕王?哼。”他冷笑。

城王府,郕王得到消息要晚些,亦如陈谦所预料,他看清消息的第一反应立刻吩咐,“万朝云留不得了,这个女人别看软甜软甜的,其实惹不得,既然错杀了一人,便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去把相关的人做掉!”

充满杀意的命令传下来,城王府的死士,如影般掠过京城各个角落,然而当他们准备找老爷子和万澈等人时,却发现他们已离开。

很快,新的命令下来,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万朝云这股势力。

然而,他的速度快,落叶山庄的速度更快,一个个关于郕王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传开。

“听说了吗?郕王很多年前就开始养私兵,这可是死罪。”

“养私兵?他要造反?不应该啊,他可是很得陛下看重的。”

“看重?以前陛下最看重的是陈大人,后来他用龌蹉手段陷害陈大人,陈大人心灰意冷才离开京城。”

“原来是他陷害陈大人!”

陈谦在民间的声望,大兴当朝,无人能及,很快便有一批崇拜陈谦的书生,作诗作词抨击郕王,都说法不责众,人数多了,郕王也不能把人杀光,再说了,他也不能杀。

“安平公主你们还记得吗?是郕王在公主府埋了炸药,把安平公主给炸死了,当时还差点炸死恭王,恭王那时候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野心昭然若揭啊!”

“原来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不止呢,当初说马老将军不配国之柱石的幕后主使,也是他,啧啧啧,心真够黑的,连老将都不放过。”

“这有什么?西疆诸部,还有离国缕缕作乱,听说都是他提供情报,勾结外敌,通敌叛国!”

谣言,传了就传了。

传谣言的人,转眼消失在人来人往,根本来不及抓住。

朝廷那些守旧派的人,守的是旧法,反对新法,却不会姑息一个有通敌叛国嫌疑的人,很快,朝廷中,出现了大量要彻查郕王的人。

承天帝简直乐坏了,他立刻重整旗鼓,派御林军首领姜雷亲自彻查此事,说是彻查,其实便是找借口发难于郕王,恰好此时,沈方所查到的证据被恭王派人亲自呈到了宣政殿朝堂之上,紧接着林见深的证据也送了过去。

乐坏的承天帝,仰天大笑三声,然后不再犹豫,下旨捉拿郕王。

郕王得知消息,连夜逃出京城,南下。

这些,万朝云每日都会收到消息,但她只看着,没有再发出任何命令,安静的等待老爷子和父亲母亲的到来。

她其实想逃,不敢面对老爷子,害怕看到他崩溃,亦或者强装坚强,害怕看到他落泪,或是暴跳如雷。

可她不能逃,必须要面对,温庭钧已经不在了,她就是这两个家庭,唯一的孩子,他们,都需要她去负责。

在等待的日子里,她醒来便会去棺椁旁陪一会温庭钧,跟他说一说老爷子的事,从饮食起居,到执掌商行。

尸臭味很浓,但她不在意。

孤单,比尸臭味更可怕,以后,她没有表哥了。

虽然,很多事她都可以一个人做好,但偶尔也想说一句‘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表哥。’

终究,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是不孝,只是想起将来她要独自负责两个家庭,便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

陈谦明白她的孤单,轻轻为她拭去泪痕后心疼道:“你舅舅还年轻,温家不会后继无人。”

“舅舅至今未再娶,怕是早已歇了心,我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有孩子,但现在没有,一想起来,我就不敢见祖父。”

就算再有个孩子,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再担心,再不敢面对,该面对的日子也到了。

坐在棺椁旁,犹如一尊石人般的万朝云,瞳孔瞬间放大,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那一声苍老的,“钧哥儿。”

让所在有人为之动容,老人憔悴的脸,仿佛无限放大,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失去唯一孙子的悲痛。

他由万澈和温氏搀扶着,跌跌撞撞而来,走到棺椁前时,已老泪纵横,“钧哥儿。”

万朝云不忍,别过头,跟着抽泣起来。

“钧哥儿,钧哥儿。”老爷子爬到棺椁前,只看了一眼,人便晕了过去。

“爹,爹。”温氏大喊,哽咽着,眼泪落了又落,“爹!”

“素怀,快看。”万朝云快速擦去眼泪,吩咐素怀。

素怀早已做好准备,闻言立刻便打开药箱,喂了老爷子一颗药,又让人把他挪去棚子里休息,也给温氏和万澈吃了一颗,免得两人情绪失控晕过去。

来不及心疼瘦了两圈的女儿,温氏抹着泪守在老爷子床前,不愿假手于人,一定要亲自照顾。

万澈心疼妻子,也心疼女儿,立刻便接手了一应后事。

由商行出面请来的道长、高僧也都到了,万朝云的意思是一路做道场回青州,反正她不差钱。

万澈也同意,温庭钧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虽然还未成亲,也无功名,但当得起!

老爷子整整昏了两天才醒来,醒来后,一言不发,爬起来由温氏搀扶着,又去看温庭钧。

时间太久,饶是有冰块保存遗体,也快要保不住了,他没有再说任何话,抿嘴看了又看,仿佛要把孙儿的容颜深深刻在脑海里。

老爷子醒来,他要去看温庭钧,万朝云自然要跟着,她在,陈谦便在。

温氏没注意,她的心思在在父亲和温庭钧身上,但万澈和温继佑注意到了,只是此刻不宜多问,便恭敬的行了礼。

陈谦回礼,再不敢像以前那般摆首辅的谱。

老爷子看了许久,久到双腿都颤抖了,也没有说话。

场面安静,一直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疲累,但语气平静的道:“回青州!”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不伤心,只是一切表象,都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悲痛,没有失去过的,不足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最大的悲痛,许多时候,不是歇斯底里,不是咆哮着发泄,而是无声,安静,沉默。

望着老人单薄的背影,他犹如一棵挺立的苍松,历经风霜。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纵横交错。

万朝云吩咐素怀,要时刻注意老爷子的状态,不容有失。

素怀自然知晓,这个老人对商行的重要,半分不敢大意。

沿着路,做法事,丧番飞扬,向天下宣告,曾有一个少年,他叫温庭钧,他来过这个世界。

队伍走得很慢,灵柩到达青州时,温继华已得到消息,他整个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十岁,原本漆黑的发,也斑驳了。

“爹。”他行礼,想再说话,却已哽咽得再也张不了口。

老爷子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父子两无需多言,便彼此明白。

“舅舅。”万朝云行礼。

“看到你好,舅舅放心了很多。”他缓了许久才说得出话,敛去悲痛,努力不让心中那股浓烈的哀伤影响到外甥女,“好好的。”

“嗯。”她点头,眼眶再次湿润。

温庭钧的后事,在温家完成,无比隆重,水陆道场,又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朝廷的追封诏书也下来了。

万朝云只是听听,没有在意,追封,荣誉?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补偿,人死不能复生,再如何追封,也弥补不了给一个父亲,一个祖父,所带来的创伤。

随着温庭钧下葬,郕王造反的旗帜,也在南方竖起,他自立为帝,史称南兴帝。

与此同时,离国正式撕毁盟约,宣布对大兴发起军事行动。

边疆诸国,也蠢蠢欲动,想要瓜分大兴这块肥肉。

天下,自此大乱。

群雄割据,战乱拉开序幕。

安葬了孙子后,老爷子大病一场,万朝云重新执掌商行。

296 吃错药了

版图一刀划下,大兴一分为二。

史称,北兴、南兴。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当下承天帝称郕王的南兴政权为乱臣贼子,而郕王称自己要替天行道把昏君斩于马下。

万朝云让人找了份地图,看了几眼,发现青州是北兴的边疆,甚至有个县被郕王的人占领。

“青州是不能待了,爹,得赶紧收拾回京。”万朝云忧心忡忡的道。

自古便有句话,叫定鼎中原,若打不下北方那大片疆土,郕王便永远不是正统,是以,离开,已迫在眉睫。

万澈也在忧心此事,闻言便立刻点头,“我去找你舅舅谈谈,若要走,一大家子的人便都要走。”

虽然不喜欢有些亲戚,但战乱在即,若他们要跟着一起走,也不好拒绝,“爹,背井离乡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提一提就行了,他们跟咱们不一样,咱们在京城有宅子,有产业,他们什么都没有。”

“明白,倒是你,陈大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你到了青州?”这个问题万澈憋了许久,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万朝云早已做好被问的心里准备,她也不打算隐瞒,一辈子的大事,说什么都要跟爹娘商议。

正打算开口,门外万贵便进来了,他恭敬的禀报道:“老爷,周大人求见。”

“子宽兄?”万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周大人是谁,在脑海里搜了片刻才想起来,他在青州认识的周大人,就一个,河县周立行。

“正是河县周大人,周大人得知陈大人在咱们家,便过来求见,小的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郕王叛军攻陷了河县,他被迫逃过来。”

“子宽兄在何处?”万澈瞬间重视起来,河县离青州城可不远!

话音落下,他已起身朝外走去,方才那个问题,便算搁下了。

万朝云倒也不急,也起身跟着过去。

此次回青州,他们一家都住在温府,拐过熟悉的游廊,不多会便被万贵领到前厅。

温继华和温继佑两人皆在,周立行与温继华毕竟熟悉,正说着话,温继佑则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万澈出现,周立行立刻气性拱手见礼,“多年未见,万兄你风采更胜往昔。”

“哪里,子宽兄过誉了,方才我听说叛军攻陷了河县?可是真的?”万澈没心情叙旧,便直截了当的问。

周立行闻言脸色立刻垮下来,“起初逆王派人过来叫我投靠他,我不愿意,他便直接派兵,我不敌,才逃了出来,可惜我多年心血,一朝落入敌手,实在可恨!”

他这些年在河县做县令,政绩卓然,朝廷屡次表示要给他升官,他都不愿意,也有离任过,却因新县令管不好,他又被派回去,后来鉴于他一个县所纳税银,比一个州还多,朝廷便给了他一个知府的品阶,算是大兴独一份了。

“实在猖狂!”万澈义愤填膺道。

“万兄,我听说陈大人在温府?我想见大人一面,求大人指条明路。”周立行说起陈谦时,面色恭敬,仿佛人便站在他面前般。

万澈闻言,与温继佑一齐看向跟着走进来,一直安静的万朝云,陈谦虽然住在温府,却也不见他们,不是陈谦孤傲,是他们不敢去打扰,唯有万朝云每日都去。

周立行瞬间便疑惑了,“这是小侄女?”

“见过周伯伯。”万朝云规矩行礼。

“长这般大了,以前初见时,还是个小不点。”周立行由衷感叹,突然之间,便觉得自己老了。

不过他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接着问:“万兄,大人不见客?”

“先生早已辞官,这一声大人,周伯伯还是莫要再叫的好,皇上知晓了,会不高兴的。”万朝云颇有些嘲讽道,如今这一切,都是承天帝自己作的,半分不值得同情。

周立行闻言立刻正色道:“在我等下官心中,大人永远是大人,不管他辞官,还是获罪,都永远是我们的首辅大人。”

若就他一人这般觉得便罢了,偏偏温继佑等三人也跟着点头,“换了别的首辅,不服众。”

“女儿,要不你去问问大人,让他见见你周伯伯?”万澈道,他也替周立行可惜,河县百姓的整体生活,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一大截,可以说是全面实现了人人小康,孩子念书免费,考不中科举的,还能免费学到各种技能,以保证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

周立行还每年给全县七十岁以上的所有老人送银子、衣裳、慰问,说句不夸张的话,知道河县的人,没有不想定居河县的。

但,万朝云也不想因此而麻烦陈谦。

“周伯伯,逆王占领河县,朝廷自会派兵收回,先生现在无兵无卒,你要他如何给你把河县抢回来?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立刻求见总督,让总督大人派兵。”

周立行听罢一声长叹,“侄女你有所不知,我刚从总督府过来,总督大人遇刺,兵符不翼而飞,是以我便想请大人出面调兵。”

“没有兵符,先生如何调兵?周伯伯,你这可是诛心之言!”

天下,无兵符调兵,那是皇帝一个人的权利,太子都做不到。

周立行发现自己失言,立刻便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总督衙门乱做一团,之前又罢免了几位将军,无人能做主,若大人能出面住持大局,总督衙门的一盘散沙定能一致抗敌!”

“周伯伯,不是我不帮您,只是先生早已辞官,且身体不适,实在不适合在管这些事,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或者进京求见陛下。”她说罢福身便要告辞离去。

然而万澈等人却不能理解,“女儿,怎么能不管?大人最是爱民如子,如今河县百姓陷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只要知晓了,肯定会管,你就帮忙去说一声,有大人出面,相信总督衙门很快便能派兵。”

“爹,无兵符调兵,多严重的罪您不知道?河县只是落入了逆王的版图,逆王又没有屠城,河县百姓哪里便是陷入水深火热中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先生已经辞官,他是不可能出面理任何政务,爹,大舅舅,二舅舅,河县离青州城不远,我们还是赶紧收拾,回京为好。”

她面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说得万澈哑口无言,其他人亦是沉默了。

唯有舍不得河县的周立行着急道:“你们要一走了之?青州可是我们的家,生养我们的地方,就这么丢弃了?不怕祖宗泉下不安吗?!”

“死光了,没人给祖宗烧香上贡,祖先会更不安,周伯伯,你舍不得河县我们都知道,但我不可能让先生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做出无兵符,无官职调兵的事!这件事,说破天,你都没理。”

温家与郕王,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管别人如何站队,他们都不可能选郕王。

说完,万朝云看也不看周立行一眼,转身便离了前厅,她不做任何拖延,亲自去找陈谦说自己的决定,并吩咐蔷薇等人收拾行装。

陈谦见她面色不悦,心疼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河见行省的总督遇刺,兵符不翼而飞,河县落入逆王手中,河县的周立行便想找你出面住持大局,兵符都没有,你也没有官职,这个时候出面算怎么回事?”

她气鼓鼓道,“再说了,逆王和陛下打破头,也是两兄弟自己的事,关我们什么事,我决定了,今天就启程回天慕山。”

“好了。”陈谦把她拉入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你也别担心,以我对郕王的了解,他做不出那种屠城的事,他也要名声。”

“那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便回天慕山,我爹他们回京城。”在他无尽温柔的安慰中,万朝云心情急转之上,片刻功夫,便雨过天晴了,“可惜,螭南县现在可漂亮了,有大片的油菜花,还有向阳花,各种果树,我本想与你一起去看,看来是看不成了。”

“谁说看不成?去看了再回天慕山也不迟。”陈谦不忍她遗憾,“郕王不敢对我动手,跟着我,不会有事。”

万朝云闻言,思量了片刻,点点头,“这倒是,我家先生桃李满天下,人心所向,逆王想行凶事,也得掂量掂量承不承受得住天下臣民的怒火。”

“你呀,浮夸。”陈谦轻笑,无奈又开心,以前他是没有虚荣心这种东西的,不管别人夸,或者不夸他,他都无所谓,万事只求问心无愧。

而今,他庸俗的享受着心爱姑娘的崇拜。

“才没有。”万朝云嘟嘟嘴,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无比自豪的道:“说的都是实话!”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嗯?”陈谦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如同只会撒娇的猫,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为什么有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学生,却自称为你的学生?”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几十年,以前也不知问谁,自己倒是琢磨过,却不知标准答案是什么。

“科考的题是我出的,或者被我监考过,中第的人便会自称我的学生,有些认同我的政见,并贯彻一生,便也会自称是我的学生。”

万朝云点点头,这个答案与她之前所想差不多。

“姑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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