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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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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便是如此,承天帝被俘后,林见深被废,表面上还封王了,虽然实际日子过得猪狗不如,但郕帝此人,断不会落人口舌。

342 我吃饱了

第一缕晨光打来,铺洒在绿油油的水田里,刚插进去不久的水稻秧苗,生机盎然,给人无限生机之感。

林见深独自一人步伐稳健的走在田埂上,褪去太子朝服的他,只穿了件白色常服,如同普通老百姓般,随意。

远处,已下了马的李享微愣,他没想到再见大皇子,他的气势更甚从前,只是可惜了,有那样无能的父亲。

“大皇子,请。”他没有称太子,在郕帝这里,林见深不是太子。

林见深也没在意,只点点头跟他上了马车。

马车到郕帝营帐时,已是傍晚,许是为了震慑他,沿途总能看到操练的士兵,林见深粗略算过,他所见的人数,差不多能有四十多万,四十多万精兵!

还是特意让他见的,不让见的呢?还有多少?

下马车时,李享特意观察林见深的神情,林见深也很配合的给出震惊、担心、害怕等表情,李享很满意,以为震慑到他了。

到营帐后,郕帝没有出来相见,他先见的李享。

“老臣参见陛下。”李享满脸笑意,“殿下,大皇子怕是没见过这么多人,吓得小脸都白了。”

“哈哈哈哈。”郕帝闻言大笑起来,“莫说是他,就是朕,也是头回统帅如此多人。”

“陛下乃真命天子,拥有四海,天下万民,区区百万大军,是早晚的事。”李享惯会拍马屁。

以往便罢了,只是今日这话拍得着实有水平,郕帝很是受用,通体舒畅,“让他来见朕。”

“是。”李享忙躬身退下。

林见深自从进入敌军势力范围内,便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如同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年,没见过什么世面,涉世不深,胆战心惊。

李享请他去见郕帝时,他甚至吓得全身发抖。

“大皇子,不必害怕,陛下是你的叔父,一家人。”李享宽慰道,也不知他是在恶心林见深,还是真可怜他胆怯。

林见深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点点头,“知道了。”

不多会,李享把林见深领到郕帝帐内,“陛下,大皇子来了。”

郕帝此时坐在案前处理奏章,闻言头也未抬,只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李享心知郕帝要给林见深一个下马威,便又道:“陛下,老臣告退。”

“去吧。”郕帝依旧未抬头,目光似粘在奏章上了般。

李享闻言退下,把林见深留在帐内。

林见深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看郕帝批阅奏折。

大约了批了七八本,天也完全暗下来了,郕帝才抬头,装作刚发现有人在般哑然道:“哎呀,大侄儿在呀。”

林见深面色微白,很是害怕的样子,“侄儿见过叔父。”

“快坐,远道而来,累了吧?”郕王故作亲厚的道。

林见深没有坐,只又拱手行礼,“侄儿不累。”

“深儿,你是当真害怕?还是装的?”郕帝突然便不想跟他虚与委蛇了,还记得当初便是这个侄儿,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京城,若无这个侄儿,他兵不血刃便能夺得皇位,哪需要兴这满天下的狼烟?

林见深见弯着的腰直起来,笑了笑,“自然是做给外面那些叛贼看的,叔父知我,断不会害怕半分。”

“哈哈哈。”郕帝笑起来,“不愧是我林氏子孙,只可惜不是我的儿子。”

“无妨,只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不落入外人手里,侄儿并不介意叔父来坐这个江山。”林见深坦然道,他说罢自顾找了把椅子坐下,“只是…叔父可要提防着那些乱臣贼子,自古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

郕帝眸子微冷,“小小年纪,便会挑拨离间,你还真不像你爹。”

“叔父也不像我父皇的兄弟。”林见深丝毫不让,并未因为身在敌营,而有所收敛。

郕帝闻言又哈哈哈大笑起来,“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叔父,其实侄儿很钦佩你,数年筹划,便能短时间内划去半壁江山,又一路亲征,所向披靡,林氏江山交给你,我无话可说。”

“杀你,我还真有些不忍心了,如此通透。”郕帝心中感叹,对承天帝是无比的唾弃,如此一个愚蠢,目光短浅的人,凭什么做皇帝?凭什么有如此通透的儿子?

思及此,他又想到自己膝下,只有几个女儿,竟无一个儿子,便萋萋起来。

“我母妃曾做了个梦,梦很真实,梦里许多事情都应验了,她说我会当皇帝。”说起已故母亲,他不由得陷入追忆,“只是我不明白,母妃明明说陈公会鼎力支持我做皇帝,可为何就是不能应验?”

郕帝以为胜券在握,便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这话他不能跟臣子说,不能跟下人说,只能跟手下败将说,说出来有成就感,心情舒爽,今日与林见深说一遍,来日还要与承天帝说一遍,不然虚荣心得不到满足。

林见深目光一闪,敛去所有心思,只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郕帝回眸见他一副在听天方夜谭般,不由失笑,“也无妨,没有陈公,朕照样能做皇帝。”

林见深当然知晓陈谦为何不支持他了,因为万朝云这一世的命运跟前世大不一样,她与陈谦之间纠葛太深,于情于理,陈谦都不可能拥戴与万朝云有仇的人。

“叔父,不日禅位诏书下来,你坐了皇位,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林见深姿态极其的松弛,仿佛眼前的男人不是要他们父子命的人,而是一个疼爱他的叔父。

郕帝也愣住了,好奇道:“何事?”

“若叔父不杀我,便把我贬为庶人,让我去做个田舍翁,也不错。”林见深说罢眉宇间出现神往之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必好过身在皇室尔虞我诈快活许多。”

郕帝冷笑,“只有失败者,才想去做个田舍翁。”

他没有答应不杀林见深,也没有说必须杀,“来人,送朕的大侄儿去休息。”

“侄儿告退。”林见深施礼后,随侍从离开了营帐。

——

京城,皇宫,宣政殿。

林见深去了敌营,消息才传到京城,承天帝听了禀告,吓得差点厥过去,若不是陆信扶得快,他怕是要当即摔倒。

“你等怎不规劝太子!”他愤怒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万朝衍。

万朝衍低着头,闻言不卑不亢的答道:“陛下,太子殿下聪慧过人,也胆识过人,他如此安排,自有道理,陛下若要罚微臣,微臣遵旨,但请陛下待太子殿下归来再罚臣,臣此次回京,还有事要办!”

温继佑和万澈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万澈没说话,温继佑开口道:“简直胡闹!什么安排需要太子殿下亲自去做人质?简直不知轻重!”

他说罢,又拱手朝承天帝揖礼,“陛下,事已至此,只能按着太子殿下部署办了,还请陛下暂时饶过万郎中,让他将功折罪。”

承天帝气得眼睛都充血了,脸色白得可怕,“尔等先斩后奏,简直放肆!”

“陛下,请陛下息怒。”众臣跪下,高呼。

被扶着坐下的承天帝,指着臣工们,说不出话来。

“陛下,老臣以为,这个时候不是治万郎中罪的时候,一切待太子回京再议。”燕阁老也如此道。

燕阁老发话,其他几位阁老纷纷上前附议。

就连素来不参与政事,今日被迫来朝议的吴王也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臣弟附议。”

“你们,你们岂有此理!”承天帝感觉自己要吐血,这都是一帮什么样的臣子?

他到底是触犯了哪个神灵?

做皇帝吧,出现叛逆。

做父亲吧,管不住儿子。

现在,仅剩的忠臣,似乎也都不忠于自己。

“若太子回不来,朕第一个摘了你的脑袋!”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怒指万朝衍。

“臣多谢陛下。”万朝衍立刻谢恩。

承天帝气得脸色铁青,压根不想看到他,闭了眼睛道:“罢了,朕今日有些乏了,有事先内阁议,再报与朕听。”

他说罢,便要起身,由陆信扶着,离开了宣政殿。

他走后,几位臣工围在一起询问林见深打算,万朝衍瞄了圈,在场的臣工都是可信的,也不瞒着了,便把需要配合的都说了。

后宫,周贤妃得知儿子去做了人质,当场吓晕,醒来便病倒了。

承天帝也没好到哪里去,病恹恹的,整日汤药不离口,内阁无奈极了,若不是林见深看起来还像些样子,他们都想投了敌军。

——

离国,离帝随意的斜躺着,边上侍女正往他嘴里喂切好的果子,他一面吃一面听臣工禀报最近改革的各项事宜。

“陛下,目前已有一个部落接受了划封,以前百姓们都只知部落首领,现在也知晓陛下您了,尤其是陛下您还减少了赋税,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说咱们离国有位好皇帝呢,想必第二个部落接受划封也不过是近日的事了,到时候人心归一,离国定是一片欣欣向荣。”

离帝闻言心情大好,顺手便递给臣工一盘果子,“以前朕搞不懂大兴人为何如此多繁文缛节,现在朕明白了。”

“陛下,臣愚钝,还请陛下指点。”臣工谦虚的求教,又顺势拍马屁。

离帝闻言笑道:“社会,因多礼而稳定。”

臣工一愣,这个道理是从改革中得来的?

不过他不敢问,只受教的称是。

“立刻起草诏书,通晓天下,朕要封陈公为离国帝师,享国公之尊,在离国建陈公生祠。”

万朝云不知在离国也要建起陈谦的生祠,赶了几日的路,陈谦心情好,整个人气色也好了许多。

他好,她的心情便也好。

“云妹妹,前边是高堂主的老家,他虽不在,但山庄也为他重修了院子和家祠,可要落脚?”宋是真在马车外问。

万朝云鲜少去属下的家,不过既路过,总要去看看,“落。”

“那我先去安排。”宋是真朝鱼渊使了个眼神,便打马而去。

燕浩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能与宋是真有更多机会说话,他身为文官都不坐轿,而改为骑马,可宋是真却压根不与他互动,反而跟鱼渊眉来眼去!

鱼渊心里藏着事,没注意到他的醋意,只想着该如何下手,该不该下手。

落叶山庄挣银子后,高止等几位堂主的身价也水涨船高,高家前几年便盖了大院子,修了祠堂。

万朝云等人的车马到时,已是傍晚。

今日天色阴沉,并未有红透半边天的斜阳,天幕也比昨日来得早些。

高家大院此时无人居住,只有几个老仆守着,不过宋是真没让他们到跟前来见礼。

“云妹妹,正院收拾得不错,你与先生住正院吧。”宋是真道。

万朝云没多想,陈谦身体孱弱,身份也高,在高家无人居住的情况下,住正院也使得,便点点头,“听你的。”

“云妹妹,你待会做饭吗?”宋是真不忘问一句。

万朝云也不是每日都做饭,但常做,其他人做的,宋是真吃不下,是以每日都会问。

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万朝云叹了口气,“做吧,下回出门,请带个顶级大厨跟着!”

“必须的!”宋是真心想,回去就挑选位大厨随身伺候!

万朝云去做饭,余善和揽茝打下手,宋是真便与鱼渊神神秘秘的谋划着,燕浩有心参与,却无人带他,他只能去陈谦跟前听讲,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不多想。

一路走来,他收获颇丰,虽被万朝云勒令不许称老师,但不妨碍他学到真东西。

食材有限,陈谦颇多忌口,万朝云做的大多都偏清淡,又出门在外,时间赶着,无时间做太讲究的菜肴,便都做的家常菜,且朝大锅里做。

几个菜摆出来,万朝云莫名便发现今日宋是真和鱼渊吃得格外的快,她刚吃几口,宋是真便起身道:“我吃饱了,陈大人,云妹妹,你们慢慢吃。”

她话音落下,鱼渊也跟着起身,“陈大人,万姑娘,燕公子,在下饱了,先去给大人煎药。”

燕浩:“……”这两人,又背着他做什么?

“大人,万姑娘,我也饱了,你们慢吃。”他一定要看看这两人搞什么鬼!

万朝云:“……”

陈谦:“……”

343 怎能辜负

高家大院有汪池塘,不算大,却也不小,百来平米的样子,因无主人居住,便也没养什么观赏性的鱼,看院子的仆人便养了些鲤鱼。吃了饭,万朝云与陈谦绕着池塘走了几圈消食,才在池塘边上垂钓用的竹凳坐下。

苍穹上,银月正圆,而池塘里,也有一轮,与之交相辉映。

万朝云起身伸手在水里搅了搅,顿时池塘里的月儿仿佛活了般,动起来,她咧嘴一笑回头对陈谦道:“先生,我记得一句诗,不知是谁写的,月光如水水如天,你说是不是此景?”

“倒是写得极好。”陈谦点头称赞道。

万朝云擦干了手坐在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不及先生写得好。”

“你呀,总带着有色眼睛看我,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他伸手宠溺的轻轻刮了下万朝云鼻尖,“也不怕别人听了,说你王婆卖瓜?”

“我才不卖先生。”万朝云嘟嘟嘴,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陈谦失笑,正想接话,远处便传来吵闹声。

“别跟着我!”是宋是真在说话,她似乎很是不耐烦。

“你身为闺中女子,却深夜与男子相会,传出去,你如何做人?你赶紧回去!”这是燕浩的声音。

万朝云与陈谦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朝声音处走去。

月华如水,虽不似白日般明亮,却也能看清脚下的路,走了半晌,便见远处宋是真和燕浩正在对峙。

万朝云和陈谦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走,而是站在角落里听。

陈谦生平没做过这样的事,竟藏在角落里看一对年轻男女相会……

“你这意思,是说我不知廉耻?”宋是真怒了,不客气的质问燕浩。

燕浩闻言气得七窍生烟,“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未婚闺秀,不该深更半夜去见外男,若让别人知晓了,不知会如此传你的闲话,我是为你好。”

“我谢谢你,我不需要!你燕大公子,何必跟我说这些?我半夜见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宋是真语气已有嘲讽之意。

“怎不关我事?”燕浩像是别的没听到,就只听到最后几个字,委屈起来,“你跟你,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跟你怎么了?我跟你非亲非故,而且你也是外男!”宋是真说罢要走。

燕浩顿时情急,手便比脑子快,本能的伸手拉住,“我跟那些外男怎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还不是一双眼睛,一双手?难不成你三头六臂?”宋是真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燕浩追,拦住她,“我与你难道不是心照不宣的事?在你眼里,竟与别人一样?”

“什么心照不宣?”宋是真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我一未婚闺秀,实在不能与外男有什么心照不宣,传出去我该怎么做人?”

“我……你……”燕浩急得不知该如何接话,瞬间便手足无措了。

宋是真越过他继续往前走,恰好寒影过来,低声道了句:“姑娘,鱼大夫都准备好了。”

“我不准你去见他!”燕浩闻言顿时便受不了了,怒气冲冲的喊出来,又跑到宋是真面前,把寒影挤走,抓住宋是真的双臂,“你既然与我没有心照不宣,那我便跟你说明白,我心悦你,我见不得你去见别的男人!”

话入耳,宋是真只觉心砰砰砰的跳,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来了,这些年以来,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很优秀,性格也好,比如鱼渊。

比如山庄里的新秀,武林新秀,各地才俊。

可这些人都是她成为庄主后认识的,或是深交,但总无微末时便对她好的人来得深刻。

万朝云算一个。

燕浩,也算一个。

如今这个比别人深刻的人说心悦她,说不希望她与别的男人相会,语气虽是气急败坏的,可听在心里,暖洋洋的,甜甜的。

就像春天,暖阳照在身上,然后吃着五味居的甜点。

“你心悦我?”她眨了下眼睛,整个人也乖巧了些,不像往日那般的盛气凌人。

月色下,燕浩只看到眼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抬头问她,却看不见她眼里的光彩,但他能听得到心跳。

两颗心脏砰砰砰跳的声音,让他心甜如蜜。

“是,我心悦你,从在天极城相遇,到现在,一直都是你,那时我便想,一定要娶你,三十岁之前,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去游玩,去行侠仗义。”

“三十岁以后,我便找伯祖父为我讨个差事,能养活你了,便生个孩子,我教他读书,你教他习武,让他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到了四十岁,他也大了,能独立了,你若还想去游玩,去行侠仗义,我也陪你,大不了不做管了。”

“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有父亲要赡养,你想住青州,我便陪你住青州,你想住京城,我便与你住京城,你想让孩子跟你姓,便跟你姓,反正燕家人丁兴旺,不缺我一个。”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说了,便不敢停下,有些话,停下了,便不知何年何月才再有勇气说出来。

“可你太出息了,转身便成了庄主,看着你一日比一日的优秀,我便深深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想着一定要做大官,起码能匹配得上你,可我着急,我看着你跟别人走那么近,我着急。”

“你既对我如此,为何不早说?你打算把我拖成老姑娘?”宋是真蹙眉问,她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了,宋提辖每次来信,都是催促她赶紧成亲的,就连温氏,都跟她提过无数次了。

燕浩一时语塞,沉默了半晌才歉意的道:“当年家里出了些事,伯祖父不让燕家子弟出门,拘着我们念书,燕家好些儿郎和姑娘也都没说亲,我父亲曾说,伯祖父这是怕有人谋逆,到时牵连家族。”

“那你现在为何又说这些?”宋是真再问。

“自然是怕你跟别人,不要我了。”他委屈的要抱宋是真,却被她推开。

“少来。”宋是真心里甜甜的,但嘴上不能松,装作还生气的样子。

燕浩把话说了,压力也没那么大了,加之宋是真似乎不排斥,他心里也是甜甜的,心一甜,老毛病又犯了,拉着宋是真便撒娇,“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又没正式拜师,叫叫而已,我更喜欢叫你是真,真真,真儿。”他得寸进尺的挽着宋是真,像个小鸟依人的姑娘,而宋是真霸气得犹如帝王。

“哎,你当真,把未来几十岁的时,都想过了?”宋是真默许了他拉自己的手,而寒影也很自觉的离开,方才她也不过是故意刺激一下燕浩,不然宋是真的事,她断不会在此时说。

作为宋是真的贴身丫鬟,她跟温氏和宋提辖一样,为她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时刻想着姑娘早点有人托付。

燕浩无比肯定的点点头,“嗯,六十岁的事都想过了,咱们六十岁的时候,应该抱孙子了,到时候跟你云妹妹做个亲家,咱们嫁女,然后把她家孙儿管的服服帖帖的,想想便有成就感。”

万朝云:“……”

“你说这些,是为了剩下聘礼吗?”宋是真危危险的问他。

“自然不是,我想好了,再也不拖了,回京便派人去青州提亲。”燕浩拿出做纨绔时的本事来,死皮赖脸的要抱宋是真。

万朝云觉得真是没眼看,她撇撇嘴回了池塘旁。

“燕浩这厮,仗着当年那点情谊,便想娶我是真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的!”万朝云有种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教导得知书达理,武功高强,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又长得花容月貌,正是赏心悦目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头猪,把花儿给拱了!

陈谦听了,没有说话,他此时心情很复杂,燕浩与宋是真年纪相当,才有资格去设想三十岁,四十岁,六十岁,而他没资格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的事。

或者,他根本便不能想,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二十年,三十年了。

突然,胸口一重,软软的人靠在他心口,让他幸福又愧疚,燕浩可以与宋是真有无数个十年,二十年,而他给不了。

“小朝云。”他心头一痛,便轻轻唤了声。

明显感到他情绪低落,万朝云突然便有种抱着自己的人离自己很远之感。

“嗯,我在。”她轻轻回应,双手环着他,抱得更紧了。

“如果……我不能陪你下一个二十年,你该怎么办?”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实在是个残酷的问题。

万朝云把头埋得更深,仿佛在拼命的抓住,即将离开自己的心爱之物,“我曾看过一句话。”

她的心情,随他情绪低落也有了淡淡忧伤,“说的是,这人生在世,便犹如万里河山,来往过客无数,有人给山河添色,有人使日月无光,有人改他江流,有人塑她脊骨,大限到时,不过是立在山巅,江湖回望。”

“先生,这人生路迢迢,我只想陪你走一道,不管左是康庄,还是右是大道,也不管前有荆棘,还是死路一条,你走左,我便走左,你走右,我便走右,你要走荆棘陡坡,我也是誓死相随,纵是死路一条,也好过心如浮萍,无所依靠。”

她活了太久,尝尽世间酸甜苦辣。

从荆棘丛里,从深渊谷底,满身是血而来。

曾权倾后宫。

曾富贵荣华。

曾富可敌国。

曾肆意扬花。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心无所依,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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