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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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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府离开后,翌日便启程了。

也不知万朝英是如何知晓他们今日启程的,马车刚到城门口的时候便被她拦下了。

许是曾在书塾念过书的缘故,她此时眉眼虽也妩媚,却比那梅姨娘看上去顺眼多了,只见她今日着了身淡蓝底色云纹绣缠枝襦裙,头上朱钗绢花也只二三。

万朝云撩开车帘看去,发现她瘦了,没做多久的新衣,穿在她身上,如同罩了个不合适的罩子。

脸色也极差,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那张脸的憔悴。

“侄女来送送五叔五婶。”她站在马车前屈膝行礼,“还有六妹妹。”

“三姐姐,其实你不必来送的。”万朝云知晓父亲气她当初冲动,便轻声道。

万朝英也明白当初自己的冲动直接辜负了五叔的维护,她如今很后悔,但已无用,便苦涩一笑道:“要来送的,六妹妹此去要注意安全,天渐渐热了,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是我适过的玉肤膏,晒黑了抹上一抹,有些许用。”

她亲自从下人手里拿过盒子,递给柳眉,柳眉不知该不该收,便看向万朝云。

“三姐姐给,便收下吧。”其实她与万朝英无甚仇怨,若只因她成了卑贱的妾室,就拒收,有些说不过去,“三姐姐,我也没什么可以回你的,等你生了侄儿,我再给他封份大礼。”

万朝英面色一白,然后挤出丝勉强笑容,“多谢六妹妹。”

“英姐儿。”另外一辆马车的温氏突然过来,她见万朝英不过数日便清减不少,颇有些心疼,“你怎瘦成这样?”

“许是天热了的缘故,五婶不必担忧。”她笑着又从侍女手里拿过相同的一个盒子,“还请五婶别嫌弃,侄女如今这身份,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每日便只能在胭脂水粉上下功夫。”

“看你说的,胭脂水粉谁不用?难得你有心,五婶收下了,你过来,五婶嘱咐你几句。”温氏见女儿正瞅着,便把万朝英拉到一边。

柳眉发现听不到了,顿时便问万朝云,“姑娘,您说夫人跟三姑娘说什么?夫人以前不是不愿见三姑娘吗?”

“有空打听,不如先看看你写的那字,也跟我娘学了好几年,字怎么那么丑?”万朝云给了她脑门一记,然后仰身躺下,偏头去看对面宋是真一遍遍擦拭她手里的长剑。

柳眉双手护住额头,吐吐舌,“奴婢笨嘛。”

“笨鸟先飞,既然知道自己笨就多练。”

“知道了……”柳眉咬唇委屈道。

“是真姐,你还用剑?”万朝云承认自己酸了,宋是真一身白衣,一柄长剑,活生生一个话本里女侠的形象。

擦拭宝剑的宋是真撩眼看她,笑道:“我本便是学剑的,长枪只是随便练练。”

万朝云:“……”继续酸。

马车外,温氏将万朝英拉到极远处,才关切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五婶。”万朝英被人关心,瞬间哽咽起来,三年多了,三年多以来无人关心过她,就连偶尔给她送银子的四弟,也只送银子,未有过只言片语。

“你五叔和我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有什么事便说。”温氏见她哭,心里也不好受,若不是知晓她还会关心万朝衍,她是不会下马车相见的。

“五婶。”她摸着自己小腹,“我小产了。”

温氏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怎么回事?是不是他那正室所为?”

“不是。”万朝英哭着摇摇头,“五婶,刘郎中被贬出京城,他们刘家便说我是丧门星,他他便把我打了一顿,孩子也打掉了。”

“什么?你说是那大公子打的你?”温氏没见过打女人的男人,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混账如温品盛,也只是踩了一脚,把自己女人的孩子打掉的男人,她是头回听。

万朝英眼泪叭叭的落,“是,五婶,侄女回不了头了,也不想瞒您,只希望五叔早日高中,刘家看在五叔的面上,善待于我。”她说罢噗通跪在温氏脚边痛哭起来。

………………………………

100 身份好用

(鉴于台州真实存在,未来又要大篇幅书写,是以今日起台州更改为天极州,望周知。)

四两马车,一辆载着万朝云与宋是真,金乌升空时,万朝云嫌热,便把她赶去跟周嬷嬷、翠罗一起。

走在最前头那辆,坐着万澈夫妻,紧接着是老爷子,剩下一辆马车,便是装的一些路上用具,比如锅、被子、帐篷之类。

在马车旁侧,由万贵领队,二十个宋提辖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表面上是保护宋是真,其实哪能只保护她一人?二十个精壮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引起路人频频侧目。

回头望一眼,青州那座百年老城已然被甩在身后,依旧蜿蜒的官道壮阔波澜的伸延着,唯一不同的是,此次的心情不同。

当年,整个万家一片惨淡,如今万家欣欣向荣。

暑月蝉鸣,漫长、高亢、执着的蝉鸣,仿佛在送别,不过于万朝云而言,宋是真说烦人的蝉鸣就像吹眠曲,不多会她便哈欠连连,靠着软垫睡着了。

宋是真:“……”

另一辆马车里,温氏瞄了眼夫君,只见他正襟危坐,手执书卷,偶尔马车有颠簸,身形晃动,也很快坐稳。

“英姐儿小产了。”温氏自顾说着。

万澈眉头一挑,不过依旧不打算多问,只是看书的心境似已乱了。

“被那刘大公子打的。”温氏又说。

万澈心头一股怒气上涌,便觉蝉鸣格外刺耳,只是他想着这条路是万朝英自己选的,如今她已为妾室,是万家第一位为妾的女儿,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

就算再苦,再难,那也是她自己的事。

“听说刘家那位吏部郎中被贬离了京城,刘家把责任怪在英姐儿头上,哎,还不知这孩子日后该怎么活,好在前不久衍哥儿刚给她送了银子,有银子该是能熬过去。”温氏的声音温柔细软,轻轻将万澈浮躁的心情抚平,渐渐的,那蝉鸣也没那么刺耳了。

温氏说完,看向夫君,“我知道你只是表面上不关心英姐儿,其实你心里很关心她,上头几个哥哥里,大哥最宠你,你一中了举人便把你留在身边当差,还亲自上温家给你提亲,他亲儿子都没这待遇。”

说起兄长,万澈的气便也没那么重了,他放下书卷,把妻子搂在怀里,轻叹一声,“兄长忙于政务,孩子便没教好,我替他痛心,哎,好在衍哥儿是好的,又努力上进,英姐儿自然也没那么不争气,只是太冲动了,往后她可怎么过。”

“总是能过的。”温氏宽慰他道,“英姐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该怎么过。”

“哎。”万澈又长叹一声,“希望她能坚持到我高中的时候。”

“嗯,一定能,就算刘家不让,她也会想办法坚持到那个时候的。”温氏轻轻抚夫君起伏的胸口,抚平他胸腔内的怒气和担忧。

马车每行驶一个半时辰,便要停下来,老爷子身子骨不利索,不能长坐,需得下车走走,活动活动胳膊腿。

这般走走停停,走了差不多四个月,从夏天走到秋天,又走完整个秋天,眼看便要立冬了,才到天极州,入了天极城离鱼家村便不远了,一行人停下来休整。

天极州远不如青州热闹,往来行人只稀稀几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大多紧闭大门,一副要黄的模样。

不像青州,青州近来已有大型商队出入,这些人基本都是奔着河县的豆制坊来的,河县豆制坊属于朝廷作坊,信誉好,公平,许多商贾愿意到河县进货,或者贩卖自己收到的上好豆子。

河县带动了青州整体经济,就连小贩挣的都比以前多。

万澈夫妻二人从客栈出来,两人沿着街道,没找多久便找到了天极州最大酒楼——五味居。

两人对视一眼,温氏不确定的道:“不叫朝云,人家能认咱们吗?”

“她起得来?”万澈问妻子。

温氏:“……”

“就算五味居只认朝云一人,咱们不是还有衍哥儿吗?我就不信,凭衍哥儿的面子,问点事还不给答。”万澈给了妻子一个安心的笑容。

说着话,两人已到酒楼前。

作为天极州最大酒楼,五味居的小二也是有牌面的,不过近来生意越发惨淡,他竟沦落到走出酒楼,来街道上拉客的境地。

“客官!我们五味居是天极州最大的酒楼,小的观您二人眼生得很,可是头回来天极州?头回来天极州,可一定要到我们五味居吃顿便饭,方算到过天极州。”小二口才一流,长得又面善,只是太过于热情,给人一种——此人莫不是骗子之感。

“五味居不是哪里都有吗?”万澈随口问。

小二第一次招揽客人,便被挑了刺,顿时一窒,不过他很快调整策略,“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五味居虽多,但天极州的五味居跟别地的五味居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招牌。”

“小二,我们找你们天极州五味居的掌柜,劳烦通禀一声。”温氏不打算废话,直接将属于股东的身份牌递过去。

小二闻言先是失望,然后才礼貌的接过牌子,看了眼,金乌的牌子上写着‘五味’两个字,难道是同行?顿时更失望了。

“客官里边先坐等,小的马上便给您二位请掌柜。”

此时的五味居大堂,别说人,一只苍蝇都没有,桌面擦得程亮,地上亦是一尘不染。

扫眼看去,柜台空空如也,掌柜显然不在。

小二请万澈夫妻坐下,又上了茶水,“客官稍等,小的去请掌柜。”

他说罢折身去了后院,此时天极州五味居掌柜陈建辛正在埋头苦想,天极州经济本便不景气,又恰换新知府,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便烧在他们这些商贾身上,哎,世道艰难。

“掌柜。”小二在屋子外喊了声。

“干什么?”他语气不好的问。

小二也知晓掌柜近几日心情不好,是以更小心翼翼了,“外面来了对夫妻,说是找您。”

“不见!没见我这儿正烦着吗?”陈建辛本能的反应便是拒绝,一般来找他的均是商贾,基本都是来推销自己的食材,压根便没想过会有股东找上门。

“掌柜的,那二人有块写着‘五味’的牌子。”小二摸着那牌子道,“您要不出来看……”

话未说完,陈建辛已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牌子呢?给我看看。”

小二愣然的将牌子递过去,陈建辛接过,那双透着猴精目光的眸子顿时一缩,然后又一睁,露出惊喜的光,“总司的东家!我就知道总司不会放弃我,老天有眼,总司的东家终于来了,去,告诉周三铲,铆足了劲给我做一桌他最拿手的,胆敢有半点差错,我把他那铲子砸了卖废铁。”

小二大惊,这个惩罚够狠!

………………………………

101 这还不算早?

一杯花茶未尽,小二便从小门处出来了,万澈二人抬眸看去,只见一干瘦男子站在小二旁边。

“东家怎不先来个口信,好让小的去接您二位。”陈建辛亲自将牌子恭敬的递给万澈,低眸一看,那茶竟的当地花茶,顿时便怒了,回头瞪一眼小二,“怎么给东家上这茶?去,把今年新得的碧螺春拿来!”

万澈与温氏微不可查的对视一眼,这身份真是管用。

“东家,请楼上雅间请。”陈建辛呵斥完小二,立刻又讨好的道。

“雅间就不去了,我二人来是向你打听个人。”万澈道。

陈建辛心头一跳,难道东家不是为了天极州五味居之事来的?那新知府难缠得要命,油盐不进,他已是没辙,“东家,您不是为天极州捐款一事而来?”

“不是,我们到天极州来,是为了鱼神医,此人你可听说过?”万澈见他紧皱眉头,瞬间无比失望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什么捐款?”

“哎,新知府也不知抽什么风,非要在天极州搞个什么码头,朝廷不给他拨银子,他便勒令我们这些商贾,按能力出银子,五味居是天极州最大的酒楼,得拿出两万两,还是捐,将来有红利,只算朝廷的,跟我们半分关系也无。”

万澈与妻子对视一眼,两人均露出不信的目光,万澈也是见过世面的,既是新知府,那做事便不会如此不顾后果,“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触到朝廷底线的事了?”

陈建辛一愣,他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既是京城来的东家,又岂能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他调整了下神情,语气也更凄苦了,“哎,还不是那泰安楼!偷税漏税,竟高大三十万两之多,新知府刚来便查了泰安楼,然后顺手也查了其他几家,均有偷税漏税。”

“你也不干净?”万澈语气凉凉道,他很同情天极州知府,他还做官的时候便最恨偷税漏税的。

“也没多少,就……几千两,让小的补齐,小的也不是不愿意,可直接加了三倍,小的实在吃不消,账上没那么多银子。”他说罢要抹泪了。

万澈依旧不为所动,“你们真的只偷税漏税?没有别的了?”

陈建辛:“!!!”他在心中哀嚎,这东家怎么比他还猴精?

“嗯?”万澈冷哼了声。

“这……前几年从别处来了几个商户,要落地天极州,还是那安泰楼,竟联合其他几户,把人家整黄了,家破人亡啊,然后许多外地商户都搬走了,从此也没什么人到天极州来做买卖,哎,眼看着生意越发惨淡,小的心里愁啊。”

万澈嘲讽一笑,“排外,恶性竞争,偷税漏税,两万两都是小的,换做我,就不是二万两的事。”

陈建辛一惊,再看万澈,却发现气质不一样了,这哪里像商贾?分明是官老爷姿态,不过京城总司的东家们,哪一个没有官家背景?

“东家。您说这可咋整?”他苦兮兮的求助问,此刻恨不得跪下。

“把银子补齐,积极配合新知府,新知府看在京城总司的份上,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万澈道。

“可是东家,没有银子啊,账上也就能正常运转,若生意再惨淡些,怕是要黄。”他不敢说欠了大批货款。

“那你想怎样?想赖着不给?”万澈目光一冷,“还不是你们把天极州搞成现在这样?新知府若不想些办法,能好过来吗?”

“东家……”陈建辛还想卖卖惨,便被温氏打断了,“先别说这些,我父亲的身体要紧,掌柜的,你先派个人带我们去找鱼神医。”

“哎,小的这便去办,夫人放心。”他忙点头,然后叫了方才那小二,“把库房那几样东西拿出来晾晾,我有用。”

说着话,第一个菜送出来了,万澈也不客气,“菜既做了,便不能浪费,装食盒送到好客来客栈吧,我们有差不多三十人,知晓你也不容易,银子我们会付。”

“东家哪里话。”陈建辛听闻银子照付,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脸色也不再那么菜,“东家,可有忌口?”

“有个不能食腥的老人。”温氏道。

陈建辛闻言瞬间心比黄连苦,天极州哪有不腥的菜?让天极大厨做菜不腥,跟让蜀地大厨做菜不辣,有什么区别?

此时,休息了一宿,刚起身的老爷子打了个喷嚏,他摸摸鼻子,嘀咕道:“谁在背后说我?”

院里,已练半个时辰剑的宋是真一个闪身来到老爷子面前,“老太爷,今儿风有些大,您要不再添件衣裳?”

“我来过天极州,你去把朝云叫起来,我带她四处看看。”老爷子开心的道,明明昨日下马车的时候腿都动不了了,今日却仿佛年轻了十岁般,整个人处于激动状态。

宋是真不敢大意,忙进房间叫万朝云,此时躺在床上伸懒腰的万朝云打了个哈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发现被子外面的空气极冷,又忙缩了回去。

“云妹妹,你快起来看你祖父,外面大冷天的,他非要去看看,说他来过天极州。”宋是真边说边给万朝云找衣裳,然后把衣裳丢到床上,“你快起,你爹你娘去五味居了,我估摸着马上便能有吃的。”

“哦~~~~??????……”万朝云默默将衣裳收进被子里,企图用被子里的余温暖一暖冰冷的衣裳,“是真姐,天极州怎么这么冷?”

“我哪儿知道,可能是因为明天立冬的缘故吧。”宋是真到不觉得冷,她依旧着的单衣。

在床边做了半个时辰女工的柳眉暗暗给宋是真竖了个大拇指,宋姑娘真厉害,每次喊姑娘起床都能成功,不像她,已经不敢打扰姑娘睡觉了,只能乖乖的等她睡到自然醒,若叫早了,非得被骂不可。

“姑娘,奴婢没想到天极州这般冷,是以没带手炉来,待明儿奴婢去市面上看看能不能买一个。”她放下针线心疼道,伺候这些年,她最是知晓,姑娘最怕冷了。

万朝云怕冷,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阴影,当年儿子被焚于祁云宫,她想再生一个,哪想却被告知身子体寒过重。

是以重生后,她便特别怕冷。

“给我取件斗篷来吧。”万朝云道。

“哎。”柳眉立刻去开箱取斗篷,温氏不授课后,便见天的给万朝云和万澈、老爷子三人做衣裳,就连那披风、斗篷,都有好几件。

磨磨蹭蹭穿了衣裳,下地活动几下后,万朝云才觉得身体又有了暖意,柳眉取来一件月华织锦连帽斗篷,“姑娘,四公子去年从京城送来的那狐狸皮毛奴婢也带来了,过几日便给你做件毛领斗篷。”

“云妹妹,你要不跟我练武?就不用穿那么多了。”宋是真保证道。

“练武必须早起吗?”万朝云颇有些心动,但一想到要早起,便迟疑了。

“鸡鸣便起,不算早。”

万朝云:“……”这还不早?那什么算早?

她无言以对,幸好门外响起温氏的声音,“起了吗?五味居送吃食来了。”

“就来。”万朝云扬声道。

她话音方落,便听楼下老爷子大发脾气,“这什么猪食?我要吃那盘鱼!”

“爹,您不能吃。”温氏无奈。

“不能吃鱼,那盘蟹给我。”老爷子已经开启耍赖模式,读书人的气度是什么,他不知,在荤腥面前,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万朝云洗漱好,奔出去,在回廊上往下看,便见大厅内架起了六桌火锅,桌上摆着一盘盘食材,全是海鲜,唯独老爷子面前摆着几盘猪肉。

………………………………

102 有点手痒

天极,一座领海城市,辖内包括几十个岛屿,天极人民均是以捕鱼为生,他们信奉的天神都与别处不同。

万朝云在吃食上,也继承了老爷子的喜好,海鲜,她所欲也!

顾不得斗篷没披上,也不喊冷了,万朝云几个健步冲下楼梯来到大堂内,万澈与温氏已坐定,并在身边留了两个位置给她与宋是真。

“哇,这么多!”万朝云匆匆扫了眼,都是她喜欢的,基围虾,海鳌虾,鲜活小海螺、大海螺、几大盘鲍鱼、海参、海蟹、鳕鱼、鱿鱼、鲟鱼……

陈建辛生怕这帮刚来的吃不惯,吃出毛病来,还贴心的叫来大夫在旁边盯着,一有出问题的立刻医治。

是以,老爷子更坚持了,非要吃到几口,否则就绝食。

温氏没辙,她求助的看向女儿,万朝云刚把一盘虾放进锅里,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她轻叹一声,“那边不是有大夫吗?请过来问问,大夫把过脉,说能吃,便吃。”

温氏瞪了女儿一眼,无奈之余,只得请来大夫。

大夫五十多岁的样子,据陈建辛说是天极州城最好的大夫,请他可是花了重金。

大夫过来先把脉,然后在老爷子极度期盼的眼神中,淡淡道:“可食,但必须少用。”

“看看!大夫都说能吃!一群不懂医理的瞎闹。”老爷子仿佛得了圣旨,立刻雄赳赳气昂昂的昂首道。

温氏无语,谢过大夫,便开始给老爷子剥虾。

后来,老爷子没事,万朝云没事,万澈没事,柳眉没事……强壮的万贵却起了满脸疙瘩,红彤彤的,吓得柳眉收了再吃两只海蟹的心。

老爷子像是见过此场面般,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小年轻懂什么?老夫我当年可是来过此处的。”

“爹,您何时来过?我怎么不知?”温氏好奇问,吃饱喝足的万朝云也托腮望着老爷子。

老爷子年纪大了,便喜欢揪着后辈说关于以前的事,“当年中了进士后,想着十年寒窗,未有一日懈怠,便约了几个同窗好友,游历放松了大半年。”

“难怪让您来天极州,您一口答应。”温氏失笑。

这边吃好喝好,陈建辛那边也没闲着,他趁柳眉如厕归来的空挡,拦在小门处问:“小姑娘,请问你们主家姓什么?”

“你打听这做什么?”柳眉警惕的后退两步,并上上下下打量陈建辛。

陈建辛郁闷,怎么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也这般警惕?

顿时,他堆出满脸笑容,“我是五味居的掌柜,方才忘了问东家姓氏,现在又不好意思再去问,这不是怕办错事吗?是以便多嘴一问,还请姑娘告知。”

“哦,五味居掌柜呀,我家主家姓万。”柳眉说罢用眼神示意他让路,陈建辛立马让开。

柳眉离开许久,他才偷偷松口气,原来是万管事的家人,万管事可是少东家如今最得力的心腹,一定要把万管事的家人伺候好,说不定万管事看在他办事得力的份上,在少东家面前美言两句,然后给他拨些银子……

咦,不对,方才那分明是东家才有的令牌,难道万管事不只是管事,还是东家?肯定是!他本能点点头,万管事今年才十七,若不是东家的人,又如何在总司混得风生水起?

思及此,陈建辛活动了下脸部肌肉,然后干瘦的脸又堆上笑容,搓着手恭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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