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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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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那么痛苦了,万朝云立刻福身感谢老大夫,“多谢大夫。”

“不必客气,你来,我教你给他按摩。”

不二妃

不二妃

………………………………

277 闹事

又一个艳阳天,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穿过浓密的树荫,趁着窗户敞开,淌在打扫得溜光水滑的地面。

饶是被灌了药,陈谦也没睡得安稳,眉梢一直在动,时不时蹙眉呓语,想必是做了什么噩梦。

万朝云坐在床边,轻轻为他抚平皱成川字的眉梢,一下一下的沿着老大夫说的穴脉给他按摩。

外出的柳眉着急忙慌的从外头冲进来,在门口生生刹住,然后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外面闹开了,祭海成了闹事,老百姓围了县衙,讨要说法呢。”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初河县也是百姓围县衙,然其实是有刺头带头挑事。

虽然不排除有百姓顿悟而揭竿而起,但绝大部分百姓若无人引导,是做不出这种与官府对抗的事的。

而且,这些年风调雨顺,家有余粮,就因为恢复人头税便大举围攻县衙?说无人刻意引导,万朝云是不信的。

“衙门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她忙问。

柳眉冷哼一声,“奴婢方才看得真真的,有人动手了,然后打了起来,再然后衙门又说不准打老百姓,说老百姓先动手,把人给抓了,那些人反抗,然后官府的人就地正法!”

打人?

抓人?

就地正法?

这不是官逼民反吗?

不动手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旦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要乱了,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今日便走,还有,把掌柜给我叫来。”万朝云当即吩咐。

柳眉也是经历过河县事件的,知晓轻重,得令忙小跑下去,先吩咐人收拾行礼,然后亲自去找掌柜。

此处掌柜也急得眼睛充血,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他拿的工钱也越来越多,城外更是有因为做五味居掌柜后置下的百亩水田,这世道一乱,谁还在意那是不是他的?多的是强占和明抢!

听了柳眉的话,立刻便擦着汗跑到万朝云面前,屋里陈谦还没醒来,不过没那么痛苦了,睡得也安稳了些,万朝云便出门在院子里见他。

“东家,外面都乱套了,官兵到处抓人,好多人扛起锄头镰刀反抗。”他心疼刚置办的水田,那都是他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啊!

“打得严重吗?”

“打得不可开交,今日祭海,来了很多人,乱哄哄的,东家,咋办?”他急得六神无主。

“你先别急,先把门关了,我寻思着朝廷应该会有个说法,在此期间,没事别乱开门,万一遇到打砸的,你没地说理,还有,把银子和存粮都藏好,给每个伙计发两个月的月钱和粮食,让他们跟你守好酒楼,我爹和我舅舅都是陈大人的革新派,现在对头得了势力,咱们更要小心翼翼,不过没事,咱们还有王爷撑着。”

掌柜闻言都要哭了,“东家,朝廷何时能有个说法呀?总不开门也不是个事,两个月的利润就不少。”

“我知道会损失惨重,但这明显有人暗中挑事,人没事就行,银子以后还能赚,我今天便要走,船还能走吗?”她担心封海。

“船没问题,但走不了了!”

万朝云蹙眉,这么快?

“衙门说有人闹事,一早就把城门关了,现在只许进,不许出。”

正说着话,本该在收拾行李的蔷薇急冲冲奔来,满脸菜色,像是吓得不轻,“姑娘,不好了姑娘,外面围了好多人,他们让先生出去给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万朝云声音突然拔高,寒声问。

蔷薇被她突然而来的怒意吓了一跳,福身后弱弱道:“有人说先生故意先取消人丁税,让他们去登记,现在登记过了,又恢复人丁税,说先生故意坑害他们,所以……讨个说法。”

闻言,那双剪水般的眸子闪过暴戾的杀气,“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没良心,他们隐藏人口,养不起还一个一个的生,这回交不起税了,倒成了先生的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落下,万朝云已大步而去,穿过月亮门来到前院,果然便听到门外吵吵嚷嚷,甚至有石子从墙外扔进来,“把门打开。”

“姑娘,不行啊,外面人太多,而且他们失去了理智。”抵门的揽茝扬声道。

万朝云走过去,恰好一颗石子从墙外扔进来,生生砸在她脑门上,疼得头晕目眩,心里的怒气更盛了,“打开!”

“姑娘……”揽茝吓了一跳,姑娘很少表现出这般吓人的一面,许多时候都是软甜软甜的,她与余善缓缓放手,门栓瞬间被撞开飞了老远,而一群穿着各色衣着的男男女女冲进来,“我们要个说法!!”

“大家快看啊,陈谦住着大房子,家里奴仆成群,吃着山珍海味,这些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他搜刮民脂民膏,罪该万死!我们把他找出来!”有人在人群中大喊。

万朝云听了这话,气得眼睛充血,不过没冲动,而是示意揽茝,揽茝意会,动作灵敏的冲到人群中,把那带节奏的男子揪了出来,万朝云的动作也很快,抽出余善腰间的弯刀,一刀砍在那男子的子孙根上。

剧痛传来,男子瞬间捂住裆部满地打滚,惨叫声一声接一声,立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万朝云执着滴血的刀犹如一尊冰人般站在院子中央,“能生不能养,索性做个太监!”

她说罢,美目一扫,接触到她威严目光的人纷纷别过头,不敢与她对视,“我看谁敢撒野,隐瞒人口,你们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人丁税,自古有之,不单这一朝!能生不能养,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是合格的父母吗?交不起税就少生!”

她慢慢抬手,手指向所有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的人,生了儿女,养不起,就把他们卖了,让他们一生为奴为婢!还有,生女儿只为给儿子挣讨媳妇的彩礼钱,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家大人?他为了你们,被贬了!辞官了!现在躺在床上生不如死,你们还要怎么?逼死他吗?!”

“还有脸来这里撒野,你们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挣银子,怎么让家里过得好些!一没银子,就说是朝廷害你,就把责任怪在我家大人头上,你们怎么不想一想,为什么别人能有银子,你没有!”

见众人渐渐冷静下来,万朝云气势也没那般盛气凌人了,缓和道:“我知道,有的人一家便有七八口人,但却只有很少的田,所以你们交不起是情有可原的。”

冲进来的人,基本都是被洗脑的,脑袋一热,便冲进来了,他们哪里有陈胜吴广的将相宁有种乎的觉悟,先是被万朝云一刀镇住了,然后又听她说了几番话,想起自己的处境,顿时便热泪盈眶。

“先生为了你们,得罪权贵,他被赶出了京城,你们不拥护他,反而听别人挑拨而污蔑他,真令人心寒。”她表示失望的摇摇头。

人群中还有挑事的,听了万朝云的话想反驳,但看了眼躺在地上满身血,已痛晕过去的男子,捂紧裆部选择了闭嘴。

“大人病了?”人群中走出个老人,他方才愤怒的扛起了锄头,一下一下的敲打院门,此刻冷静下来,觉得无比汗颜。

万朝云轻叹口气,“你们不信可以去医馆问。”

“姑娘,不是我们不信,是衙门逼我们现在就补齐,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一妇人垂下了头,她有三个成年儿子隐瞒不报,现在衙门让她补齐,一大笔银子,卖了她都不值那么多银子。

“所以,你们要更加拥护新法,与权贵抗争,而不是过来这里闹,陛下是个仁德的君王,只要你们表达自己的诉求,陛下听到了,一定会收回成命,实在不行,你们去白鹿洞,大皇子在白鹿洞念书,若找不到大皇子,可以去找恭王,王爷爱民如子,肯定不会不管的。”

万朝云想把人引开,陈谦现在受不起半分刺激,所以……林见深,恭王,对不起了。

“姑娘,白鹿洞在哪?”有人根本没听说过白鹿洞书院。

但也有人听过,当即便道:“姑娘,白鹿洞太远,我们只能找到陈大人,姑娘,陈大人什么时候能好?我们告诉他我们的诉求,求他给我们做主。”

众人说罢纷纷跪下,七嘴八舌道:“求陈大人给我们做主。”

“大家听我说,大人需要休息,他现在受不了刺激,我求求各位了,不管有什么事,等他好了再说可以吗?”万朝云无奈,就差给他们下跪了。

然而众人依旧不动,再次七嘴八舌的高喊:“求陈大人给我们做主!”

喊完一声不算,接着喊,“求陈大人给我们做主!”

“求陈大人给我们做主!”

“求陈大人给我们做主!”

万朝云握刀的手都颤抖了,偏偏,这些人不是那别有用心挑事的,他们是真的有难处,手里握着极少的资源,却与豪门大族所交的税一样,搁在谁身上,谁都会觉得不平。

“带我去见当地知府。”陈谦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很虚弱,但强撑着来到院子里,毫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能倒下般。

“先生!”万朝云忙扔下弯刀过去扶,“先生,你现在需要休息!”

“带我去见当地知府。”他没有力气去与万朝云解释,只能重复自己的要求。

万朝云当即便狠狠瞪了眼跪着的人,恨不得一巴掌将他们拍飞,世上就只有陈谦一个官了吗?凭什么需要陈谦一个人去对他们所有人负责?

都辞官了好吗!

说好听些是辞官,说实情就是被赶出了京城!

这个江山又不是他的,是他老林家的,他老林家的皇帝不在乎自己的子民,凭什么让别人去在乎?

还有这些人,被人稍微一煽动,便能把陈谦以前所有的好都无视掉,如此愚昧无知!凭什么还要为他们伤自己的身体!

许是感觉到万朝云的怒气,陈谦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听话。”

一句听话,有气无力,听得万朝云眼眶瞬间便湿了,“就不,大夫说了,你不能再受刺激,那知府分明便是故意的,我不想你受委屈。”

“我没什么精力了,听话,送我过去,乖。”他知道万朝云是为他好,但此时此刻,他不能不去。

万朝云吸了吸鼻子,违心的吩咐道:“备车。”

陈谦听罢,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倒下来,万朝云立刻去扶,好在还有其他人扶着,不然准扶不住。

“先带先生过去。”万朝云咬牙吩咐。

陈谦的常随与蔷薇、柳眉一起忙把陈谦扶下去,而万朝云捡起地上的弯刀,慢条斯理的道:“我记住了你们的脸,若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是罪人!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她说罢不管跪着的人是如何感想,转身便去了后院。

马车早已装好,原本是要离开的,而今却载着奄奄一息的陈谦前往知府衙门。

这是一个小地方,人少,不够繁华。

地方的不繁华,除了本身没什么资源的原因外,便是当地地方官不作为。

在万朝云看来,此地前是大海,背靠内陆,实在不该是小地方才对,北崇州便不比较了,当年的天极州没有码头,后来建成了,现如今也不比北崇州差,这就是地方官作为才有的成绩。

有人护道,载着陈谦的马车畅通无阻的来到知府衙门前。

还未到,闻讯的知府便火急火燎赶来,不过是见着了马车,人的衣角都未看到,他便跪下了,“下官见过先生。”

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自称下官,又叫先生。

车帘撩开,强撑着坐起来的陈谦无比虚弱的看了眼马车前的知府,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马上停止你的横征暴敛。”

“先生,可不是下官的意思,是陛下下的旨意,勒令民众补齐税款,然后赦免他们欺君之罪。”那知府抬起头来,想努力看清陈谦模样,却率先看到了个怒目盯他的女子,女子手里捂着把弯刀,仿佛要生吃人肉般可怕。

“贪而弃义,必为祸阶。”陈谦的声音很轻,但响亮的名头摆在那里,无人敢大声喘气,都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陛下有错,臣子理应劝诫,若不尊本分,古时鱼肉百姓之人的下场,历历在目,你当引以为戒。”

“先……”

知府刚起口一个字,弯刀便哐啷一声扔了出来,落在知府面前,血已经凝固,但依旧异常醒目,“你此时违抗圣意,我不知会不会死,但你此时违抗先生的话,我保证你活不过明天,本姑娘出身落叶山庄,想必你是听过的。”

落叶山庄在天慕山的房舍虽还未建成,但有商行作为基石,落叶山庄的大名早在几年前便传遍大江南北,有点势力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情报组织,组织内高手如云,且后台很硬。

知府吓得脸色煞白,当即便不敢说反对的话了,“先先生,下官可以暂时不让他们补齐税款,但若陛下迟迟不收回旨意,下官也没办法。”

“不必你费心,陛下一定会收回旨意。”陈谦说罢微微一笑,他看向又气又怒的万朝云,虚弱道:“回去吧。”

“给我开城门。”万朝云怒气冲冲的冲知府嚷道,“先生若得不到最好的救治,我保证你全家不得好死!”

知府闻言,被吓出了身冷汗,想起传说中落叶山庄的后台,忙起身退到一边,吩咐人给万朝云开城门。

一看这狗知府便是个软骨头,现在迫于无奈暂时不强逼百姓补税,也只是暂时,她不想陈谦一直陷在此处。

………………………………

278 铁腕政策

出了城,一直沿着官道走了很远,道路两旁的小矮山坡突然便冲出几个人,揽茝还以为是打劫的,瞬间兵器便亮出来了。

“云妹妹。”

一声云妹妹成功让她收了兵器,并迅速下马行礼,“庄主。”

马车里的万朝云闻言立刻撩起车帘定睛看去,便见一身红衣,身姿窈窕,却英气凛凛的少女端坐马上,那匹马正是她熟悉的逐日。

依马龄来算,当年宋是真得到逐日时,逐日刚成年没多久,如今虽几年过去,它却正好是漫长的壮年时期,看上去越发的健硕和威风。

而马上的少女,经过岁月的沉淀,加上跟几位大管事学习,见多识广,胸有乾坤,早已褪去青涩,成了一位江湖上抬一抬眼眸就能吓走大批毛贼的少年庄主,让人不敢去窥视那张一顾倾城的脸。

“是真姐,你怎么来了?”万朝云惊喜问。

“万叔给我传信,说你要去天慕山,我便出来接你,你们走走停停的,我等了好几天。”宋是真打马来到马车旁,视线越过车门看到躺在里面的陈谦,他此刻面色苍白,虚弱不堪。

“陈大人怎么了?”

“是真姐,我刚才还想让揽茝去走一趟,现在你来了,你替我走一趟,城里有个老大夫,医术还不错,你去帮我把他掳来给先生扎两针。”

陈谦的样子还能撑些时候,她想着是先到了地方,按着之前的药方煎药,然后晚上再把老大夫掳出来。

宋是真闻言失笑,也不语,只是往身后看了一眼,在她身后的一名女子便骑马过来拱手揖礼道:“庄主,何事?”

“给陈大人看看。”宋是真道。

万朝云:“……”

见她震惊,宋是真笑了笑,“商行里有自己的医馆,我们山庄也应该有,你放心,素怀是我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大夫,与如今名声鹤起的鱼渊鱼大夫比试过,鱼渊险胜,但素怀的医术,鱼泽是自叹不如的。”

“不错嘛是真姐,离开我两年,你就做事有模有样了。”万朝云由衷夸赞。

“应该的应该的。”宋是真在她面前也不谦虚,露出颇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没辜负你的栽培。

素怀上了马车,先把脉,又看了陈谦的眼睛,然后取出银针,扎了两针,“这是我特制的安神药,先暂时服用,以大人的病情,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不能伤神,也不能再受刺激。”

“能好吗?”

素怀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能,就是有些难,若他从此不过问政事,不忧心操劳,治好后应该不会再复发。”

“恐怕有些难,云妹妹,你有所不知,皇帝不知吃了什么错药,竟然全面恢复旧法,并且,勒令那些隐瞒人口的全部补税,有的一家需要补几十两银子,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好多地方开始闹事。”

“不止如此,许多地方官员都不再任上,出了事,也没人管。”

“为何不在任上?”就算调任,也要等新官到了才能走。

“朝廷先下恢复旧制的旨意,把官员都调回原籍,然后才下旨委派官员,最后发现没人可用,听说陛下要准备开恩科选拔人才。”

万朝云:“……”这不是乱搞吗?

“这主意谁出的?”她无语了,承天帝好歹当了这些年皇帝,怎如此不知轻重?

“郕王。”

“呵。”万朝云冷哼一声,她就知道是这瘪犊子,狗了这么些年,终于狗到了大展神威的时候,不把大兴弄垮,他是决不罢休了,可承天帝昏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大臣们就不劝?”

“劝了,他们劝陛下恩裳地方豪族、宗室以示安慰,毕竟新法时期受委屈了,陛下就连下了数十道圣旨。”

万朝云:“……”

“算了算了,反正不是我们的江山,去天慕山,还有,立刻派人把我爹我娘还有我祖父接来,照这么下去,离国的铁骑很快就会踏进大兴的领土,直逼皇城,不过也没关系,朝代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素怀等人是头回见万朝云,在戊戌商行里,她已经被传成了神,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来神如此的接地气。

喂陈谦吃了颗药,马车缓缓开拔,没有走水路,而是秘密走陆路离开。

京城,巍峨的皇宫,红墙绿瓦之间,时不时传来承天帝两声哀叹,“陈卿的消息还没有吗?”

“陛下,陈大人原本是要返乡的,没想到走到松阳县却跟万姑娘走了,万姑娘您也知道,那手段通天的,奴婢实在没辙,暗卫倒是跟了一路,跟到小秦村却被落叶山庄的人给摆了一道,跟丢了。”

“陈卿是对朕冷了心啊。”承天帝再次哀叹。

就在陆信不知该如何安慰之时,守门的小太监进来恭敬的禀报道:“陛下,郕王求见。”

“宣。”承天帝立刻道,一桩接一桩的事被禀报到殿前,他压力很大,许多事以前还能和陈谦商议,现在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扛,是以迫切的需要一个人为他分担。

郕王阔步从殿外走来,施礼道:“臣弟参见陛下。”

“你来得正好,八百里加急,西疆诸部闹事,离国的铁骑又出现了,西凉城已失陷,皇妹的意思是加派兵力,你怎么看?”

郕王闻言面色如常,心中却狂喜,“陛下,现如今国库空虚,兵部要军饷,咱拿不出,增兵可以,但军饷问题得先解决,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可如何时好?户部是干什么吃的!”他立刻便恼怒起来,这些年风调雨顺,虽有灾情,却也只是小范围内,并无大面积旱灾或者涝灾。

郕王满面悲恸,“陛下,这不能怪户部,大兴原本在编的人口不足一亿,现在有三亿之多,这两亿多不纳税,国库如何有银子?当务之急是让那些欺君罔上的刁民先补税,两亿多人口的税,足以支撑咱们打到离国国都!就是那阿塔娜城也不在话下!”

“百姓兴许有难处……”承天帝终究是善良的,虽然作为皇帝不咋地。

郕王心中冷哼,对这个皇帝是颇为看不上,“陛下,一个人区区几钱银子而已,一家也不过最多二十两,许多都只需补几两,一个蛋糕都数百两,区区几两银子,是难事吗?不是!他们是藐视朝廷!藐视君威!”

承天帝不是开国皇帝,不知生活的艰辛,更加不知菜多少银子一斤,米多少银子一斤,他只知道蛋糕数百两一个,只知玛瑙、羊脂玉等一些稀珍物件儿价值不菲,他觉得,他的子民生活都很容易。

见他有所松动,郕王又道:“陛下,戊戌商行最普通伙计都能每年十几两的收入,一家人,至少有四个人有能力挣银子,那就是差不多六十两的收入,区区十两的税都交不起吗?陛下,您太善良了,才让那些刁民如此胆大妄为,甚至欺君罔上!”

“那皇弟以为该如何?之前不是下过旨意了吗?”承天帝依旧于心不忍。

“陛下,就算下过旨意,地方上的官员也不敢态度强硬,臣弟以为,当下危机关头,必须施以铁腕政策!”

“此事……”

“陛下!西疆诸部已乱,若被离国收服,后果不堪设想呀陛下!您要为大兴百年基业着想!不可妇人之仁呀陛下!若陛下不忍,就让臣弟去做,臣弟为了大兴,为了陛下,甘愿做个恶人!若被天下臣民记恨,那就恨吧!”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大义凛然的,瞬间便把承天帝镇住了。

然而,承天帝还是没下定决心,毕竟铁腕手段四个字听起来太可怕,这意味着酷吏和血腥,这些年,在陈谦的引导下,他一直以仁术治国。

就在此时,门外守门的太监又来了,还带了个宫女,宫女一进殿立刻跪下哭道:“陛下,淑妃娘娘听说刁民作乱,离国进犯,便发愿,用自己换取天下太平,已经绝食,陛下,小皇子还年幼,不能没有母亲呀陛下。”

“这不是胡闹吗?”承天帝当即便怒了,“她现在何处?”

“正在小佛堂。”宫女哀戚的答道。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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