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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_月半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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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陈公子以为是在鹿泠郡,其实,我们相识要比那时还早。”
  什么?一句话说的陈毓一下瞪大了眼睛——小七竟然早就认识自己吗?
  便是周恒也不觉好奇,陈毓这个人精,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却也因为有了这个认知,瞧着陈毓比之当初顺眼了不少。
  “启禀皇上。”眼看着自己妹子羞得头都快垂到地上了,成弈当真不忍,终于接过话,“皇上可还记得小七幼时曾被拍花子的给偷走那件事?当时全是靠了陈毓,小七才能讨得一条活命来……”
  “你是,安安?”陈毓只听了一半,就失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里全是不可置信。果然是造化弄人,再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那么早就有了牵绊,小七,就是当初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毓哥哥、毓哥哥”叫个不停的安安?!
  成弈点了点头,既然说了,索性一下全说清楚:
  “……后来更因受到惊吓,小七得了失语症,还只认陈毓一个人,当时根据陈毓的指点,救出小七的周大人无奈,只得找了借口,把小七送到陈毓身边照顾,小七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一番话说得众人神情都有些变化,着实没想到,这俩孩子看着年龄小,当初受了那么多苦,彼此之间也有着这么深的牵绊。
  朱庆涵早收起脸上戏谑的表情,便是周恒也终于明白,为何陈毓性子全没有普通少年的跳脱,原来幼年时竟是受了诸多苦楚吗。
  “……后来微臣到江南寻访神医虚元道长,没想到到了鹿泠郡后,微臣和小七竟在渡口处意外落水,陈毓也第二次救了我兄妹二人。只是两人彼此面貌变化太大,初时并不相识,还是知道了陈毓的姓名后,我着人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少年和幼时救了小七的陈毓乃是同一人。只是彼时,小七知道了陈毓的身份,陈毓并不晓得小七是谁……”
  陈毓顿时听得心潮起伏。成弈严厉的性子,更有小七高高在上的公府嫡小姐的尊贵身份,想也知道成弈必然会对小七和自己的接触严加阻挠,也不知期间小七受了多少委屈,却从未在自己面前吐露半分,反而是掏心掏肺的好……
  “你会参加科举,全是为了成家小七?”周恒忽然转过头,瞧向陈毓。如果说先前还奇怪,到底是仗恃什么,才能让陈毓永远那么波澜不惊,即便坐在他对面的是自己这一国之尊。听了成弈的话,却忽然有了这样一个认知,或者陈毓本身对当官并不热衷吧?所谓无所求则无所惧,再加上此子性情之刚毅非同常人……
  陈毓怔了下,明知道自己点头的话或者会令皇上对自己有所不满,却依旧不想说谎:
  “是。当初小七突然失踪,小民遍寻天下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古人说一举成名天下知,小民便想着,能考取状元的话,岂不是天下闻名?我找不到小七,或许小七听说我的名字后会跑来寻我……”
  一直低着头的小七猛地抬起头来,大眼睛里已是蓄满了泪水。便是一向对陈毓诸多挑剔的成弈也不由感慨不已,房间里顿时一片静默。
  “你曾经到过东泰附近?”周恒又道。语气里是自己也没察觉的温和——怪不得涵儿会对陈毓掏心窝子,原来竟是个如此深情的人。
  “去过。”陈毓蹙了下眉头,“还曾和当地百姓一起抗击过东泰贼人的入侵……”
  这句话倒是不假。只是陈毓对东泰卑劣本性的认知更多的却是来自于上一世,那东泰人委实过于残忍,来至大周,抢夺财物之余,竟是妇孺老幼全不放过,甚而有的整个村子都被抢光杀光烧光……为此,自己还和大哥亲自赶赴东泰,刺杀过东泰的重臣,这话自然不能说。
  太子的眼睛越发亮,陈毓竟是和东泰交过手吗?想起之前陈毓论及东泰时慷慨激昂的模样,这会儿也终于明白,竟然不是纸上谈兵而是亲身经历吗?
  父皇既如此问了,无疑也是向自己暗示,他已经相信之前状元楼中,陈毓并非是受了自己示意才会有那番言论的吧?
  “而皇上服食的这些药丸,它的主要成分我也在那时见过,是一种名叫罂粟的美丽的植物,罂粟的原产地,正是东泰。”陈毓神情严肃,一字一句道。
  室内一片静寂。周恒神情都有些狰狞——
  周恒相信,这样的事陈毓必然不敢说谎,毕竟,既然他说出了罂粟这个名字,也必当明白,自己必然会派人去两国边境探查,是真是假,很快就可以知道。
  “你说你家铺子里的工匠,当初也染上过这种毒瘾?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药丸?”李景浩忽然插嘴道。
  “钟四服用的神仙散,是从我家一位宿敌,阮笙那儿所得。”停了下又解释了句,“阮笙的兄长便是如今在朝中任职的阮筠阮大人。”
  “原来竟是这个龟孙子。”朱庆涵气的一下骂了出来,忽然想到皇帝舅舅还在呢,忙又讪讪然闭了嘴,脸上却全是怒色——
  阮筠的背后可不正是潘家,难不成这事,竟是和潘家有关?
  ?

☆、第 165 章 

?  周恒脸色一片铁青,要说这药丸的来历,当时也是偶然。
  不过是一个秋日,阳光正好,朝务也并不繁忙,周恒下朝后看时辰尚早,一时兴起,就带人去西山秋猎,未曾想半路上忽然头疾发作,痛不欲生时恰遇一位白发白须飘然若仙的老者。
  老人自言叫天云子,乃是修道之人。即便面对自己这九五之尊,那天云子依旧神态悠然、惬意的紧,怎么瞧都是一副高人范儿。虽然依旧对天云子心怀疑虑,只是当时头疼之剧,已是令自己整个人生不如死。便不顾劝阻,吃了天云子的一丸药。
  再没料到,那药竟是神效的紧,不过片刻,便止住了剧痛,整个人的精神也是出奇的好。
  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依旧把天云子带回了宫中。
  天云子丝毫没有反抗,一路上也是谈笑宴宴,言谈间见识颇广,便是朝中博学鸿儒怕也不如。待来至皇宫,更是谨守本分,从不和其他人结交,只天云子自己整理了一片园地,种了一种特别漂亮的花儿,一直到数月过后,才提出告辞,更告诉自己,园中植物,便是疗治自己头疼的主药,药方他已经留下,到时让太医院配置便可。
  自己平日里倒也亲眼见过天云子用那花的果实做菜,据下人讲,味儿道委实鲜美的紧。再没想到,那般美味的东西竟还是一种药物。
  尝过菜的味儿道,自己最后一丝疑虑也完全打消。甚而当时认定,是上天眷顾,才会派下一个天云子来帮自己纾解病患……
  只是当时的一系列偶然,这会儿看来却是破绽百出。
  就比如说自己的行踪,即便再是一时兴起,可宫中人却是知晓,真有人往外传递消息,令那天云子守株待兔侯在那里是完全可能的。还有当时自己的头疾,也犯得太过突兀,毕竟,平日里头疾发作都是有征兆的,那几日自己精神却是健旺的紧,不然也不会兴起外出游猎的念头。还有那种远超任何一次,仿佛能把人整个都撕裂令自己几乎失了神智的剧痛,之前之后也再未出现过……
  “……那花是不是开紫红色的花朵,开放时特别漂亮……”陈毓忽然插嘴道。
  周恒神情越发僵硬,见此情景,所有人心中都起了一个念头——
  天云子在宫中留下的皇上宝贝不已的所谓药田,十有八九,怕就是陈毓口中的罂粟……
  “那神仙散确然有镇痛的功效,服用后也不会致人死命,却会令人上瘾,服用时间越长,对人头脑伤害越大,到得最后,便会一时半刻离不得,更会影响神智……”小七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周恒眼中的厉芒越来越甚,半晌却是长叹一声,整个人好像瞬间老了十多岁。
  这些年来,自己对那药丸的需求量可不是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半丸,到现在每次都得至少三丸。
  还有每次服用完后,甚而兴奋到有些癫狂的自己……
  本以为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神药,却再没料到乃是那等阴险霸道的毒物。
  陈毓也不由心生恻然,再怎么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代帝王,临老却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皇上这会儿的憋屈自然可想而知。
  “可有戒除毒瘾的方法?”周恒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神情中更是闪过一丝坚毅——想自己堂堂帝王,如何能被人用这般阴谋诡计控制?
  “这——”小七迟疑了一下,先是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臣女交代陈公子的指法倒是能起到纾解的作用,毒瘾发作时能暂时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可要想彻底戒除,外力的作用却是几乎等同于无,须得靠自己的意志。”
  顿了一下又道:
  “期间过程太过痛苦,对病人身体的摧残非同一般的厉害……”
  若然身体本就虚弱,再对抗如此厉害的毒物,可不见得能吃得消。而皇上近年来身体却是每况愈下……
  “小七过来,帮我诊脉。”周恒沉吟了一下,探出一只手。
  小七也不推辞,当下上前一步,手指搭在周恒脉搏上,心却是“忽悠”一下就提了起来——
  皇上幼年失母,宫廷倾轧中,身体底子本就不好,登基后先是和权臣周旋,接下来更是几十年的宵衣旰食、勤于政务,身体劳损不是一般的严重。
  本来若是早日发现,精心调养,还可延缓几年,却不料又被人暗算,误把毒药当良药,到现在体内早已是沉疴堆积,整个人便如同盖了盖子的火山,不爆发则已,一旦冲破现有桎梏,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陈毓内心里却早已是长叹一声,别人不知道,他却最清楚,明年冬月便是皇上的大限之时,可叹昔日英明雄武的一代帝王,竟是最终死于自己人的阴谋之中。
  看小七神情变幻不定,周恒又如何不懂意味着什么?
  要说自己身体情形,太医院院判苏别鹤也不是没有提醒过,只每每服用了药丸后,精神的健旺总是让自己对苏别鹤的话很是不以为然。到得最后,甚而觉得苏别鹤有哗众取宠的嫌疑。
  除了这等疑心,又何尝没有讳疾忌医的意思?
  自己果然是,老了吗?
  “这毒物太过霸道,皇上想要彻底戒除,还须先调理一番身体才好。”良久,小七终于委婉道,还想嘱咐什么,却惊见周恒再次僵直了身体,两眼盯着方才捏碎的药丸,眼中全是尽力压制渴望却又控制不住的疯狂。
  如果说之前周恒还不明白小七说的“太过霸道”是什么意思,这会儿却是终于体会出来,瞧着那药丸,自己周身每一处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甚至心底更是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只要能如愿吃了那药丸,便是拿大周的江山来换也未尝不可。
  “毓哥哥你去帮皇上——”小七先冲陈毓道,然后又对周恒急急道,“这事儿还须从长计议,皇上切莫要伤到自己……”
  郑善明如何听不出小七话里的意思,忙不迭拿出一枚药丸,送到周恒面前。
  周恒只是犹豫了一下,下一刻一把抢过去,塞进嘴里,亏得陈毓随即上前,手指在周恒周身大穴连点。
  待得周恒再次回复平静,整个人早已是浑身湿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甚而即便有周杲几人小心看护,周恒手心处依旧抠挠的一片血肉模糊……
  怪不得小七说非有大毅力者难以戒除!
  周恒神情惨淡,方才一番挣扎有多艰难唯有周恒自己心里明白。而这,还是在小七和陈毓的护佑之下,更是吃了一颗药丸来缓解……
  “东泰贼子!”皇宫中那处药田,周杲也熟悉的紧,甚而因为皇上尤为看重之下,特意派的由大内高手在旁守护,便是自己,心底何尝不潜藏着强烈的向往,希冀父皇什么时候会赐给自己一些……
  这般想着竟是出了一声的冷汗,再没想到那么美丽的花儿竟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以父皇无坚不摧的性情,尚且被折磨至此!若然是自己碰了这些毒物……这般想着,不觉打了个寒噤。
  “皇上,等回去,老奴就毁了那药田——”郑善明已是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不许!”周恒却是一口否决,“留着,记得比从前照顾的还要精心。朕已经没事了,你先去外面候着吧。”
  郑善明无疑有些不解,却并不敢提出什么异议,忙忙的擦干净眼泪,低着头退了出来。
  “对东泰,眼下该如何处置?”周恒的眼神在成弈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却是停顿在陈毓身上。
  “眼下还不可和东泰翻脸。”最先开口的是成弈,“小七虽然没有找到解药,也是因为咱们大周并没有这种可怕的东西。那毒物的原产地既是东泰,说不好东泰那里会有解药也未可知。”
  周杲也跟着点头: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顿了顿又咬牙道:
  “早晚有一天,必让东泰十倍百倍的偿还。”
  看陈毓始终不开口,周恒只得道:
  “陈毓,你怎么看?”
  皇上还真是老奸巨猾。
  自己毕竟年龄太小,自然不好锋芒太露。本来陈毓是压根儿不打算开口的,毕竟在座的人都是人精,既然察觉到东泰的阴谋,自会想出万全之策来,却没有料到,皇上不肯放过自己,竟是直接点了名。
  罢了,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清楚,东泰贼人可不是在皇上驾崩后就直接兴兵来犯?既有这么好的坑他们的机会,怎么也不能放过才是。反正皇上心里,说不好早就把自己定位成了老奸巨猾之辈。当下点了点头:
  “皇上一代明君,折服东泰这么一个蛮夷小国自然在情理之中,为了显示咱们泱泱大国的气度,东泰提出的所有要求,皇上自然都会成全……”
  听陈毓侃侃而谈,周恒神情越来越满意,成弈脸色则有些复杂。亏得自己之前答应了他和小七的事,不然,这小家伙真是和自己较上了劲,还真是防不胜防。
  朱庆涵也是心有戚戚然,你说陈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呢,这坑人的主意竟是一想就得,亏得自己识时务,更亏的自己运气好,及早认了小陈毓当兄弟……
  周恒却是深深的看了陈毓一眼,便是李景浩,也不觉蹙了下眉头,实在是陈毓方才的计划不可谓不完美,却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东泰会在计划制定的期限内挥兵入侵大周,不然,怕是自己等人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饶是意识到陈毓有大才,可鬼神莫测到这般地步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即便如此,饶是周恒也不觉起了爱才之心,笑着对成弈道:
  “亏得成弈你动作快,不然,说不好朕也得动手抢人了——这可是咱们大周第一个六首之才呢。”
  六首?一干人等一下张大了嘴巴——皇上的意思是,这会儿已经把状元的名头给定下了?而且既是六首,那岂不是说,今科会元也正是陈毓?!
  还有抢人之说,皇上的意思分明暗示,不是成府定了陈毓这个娇客,皇上说不好就会直接下旨让他尚主?!
  ?

☆、第 166 章 进士及第

?  要说京都中那个地方最为有名,自然首推崇安街。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但凡大周声望最著的世家大族几乎都云集在那里。那些老牌世家,能在历朝风雨中昂然矗立这么久,自然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深厚底蕴,无论是家族后辈之繁茂还是家教风气之严谨,都堪为京城贵家之典范。
  以致说起京城这首善之地,帝都人第一个要提的就是崇安街,别说是崇安街走出来的人,便是一只小猫小狗,也会令得无数人羡慕崇拜。
  即便这里宅子的价钱贵的吓死人,可但凡有可能,那些朝中新贵还是想在这条街道上谋一个落脚之所,好让后代子孙熏陶些贵气来。只是想法虽好,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比方说即便做了本朝三十年宰相的温庆怀,也是临老致仕时,皇上不忍放人离开,为了以示恩宠特意夺了一位获罪官员的府邸赏赐下去,温家才好容易在崇安街有了立足之地。
  宰相之家尚且如此,更遑论说其他新贵?
  因而即便父亲也就是个三品官,甚而不过居住在崇安街最不起眼一处宅子里罢了,阮玉海却依旧骄傲无比——
  能在崇安街拥有方圆之地,本身就是一件极大的荣宠,假以时日,阮家何尝不能成为这些百年世家中的一个。
  当然,能拥有这样一个宅子,更多的是得益于阮家家主阮筠的才干。
  阮筠的妻子潘氏虽是潘家远支,却一向和潘家嫡支走的极近。潘氏娘家就一个兄弟,还不成材的紧,倒是作为女婿的阮筠,近些年来表现的可圈可点,颇是替潘家立下汗马功劳。连带的岳家对这个女婿也越发看重。索性直接把崇安街上的这处宅子送给了阮筠。
  可即便是靠了外家才能得到这座宅邸,依旧无法让阮玉海心中的自傲减少半分——
  毕竟,有权倾朝野的潘家这样的外家本身也是足可傲视旁人的一大资本。
  一大早,阮家宅子里就开始忙乱起来,人人脸上都是一片喜色——
  今儿个可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自家才高八斗的少爷阮玉海早有才名,甚而之前在国子监时,便有先生断言,阮玉海有大才,今科考中进士根本就易如反掌,真是发挥好的话,说不得还能和其他举子争一下会元的名头。
  而出得试场后,阮玉海还把自己的卷子给誊抄了一遍,便是进士出身的阮筠看了也频频点头,明显颇为满意……
  “穿这件红袍喜气,大喜的日子,可不要太素了才好。”阮夫人潘氏笑的脸上早开了花一般。亲自捧了一件红色的锦袍过来让阮玉海换上。
  “大哥戴这件玉佩吧。”阮玉芳也笑嘻嘻的上前凑趣——父亲已是三品京官,若然兄长再今科得中,少不得自己的地位也定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这般想着,心中不期然闪过那日东苑外见到的那个俊美少年陈毓的身影,娇羞之下,不觉就红了一张俏脸。
  便是寄住阮府的李昭,虽是两家还未正式放定,可彼此间未婚夫妻的关系已成定局,瞧见众人围在表哥阮玉海身侧,李昭虽是心热的紧,却怎么也不好意思上前,终究让贴身丫鬟拿了个荷包过去——
  荷包里是几天前李昭去寺庙中帮阮玉海求得的一个必中的上上签。
  “好了,这会儿子定然已经放榜了,管家也快回来了,不然,先去门外瞧瞧。”
  将将打开府门,正好瞧见位于崇文街的一处府邸也四门大开——
  和金玉满堂、人人艳羡的崇安街相比,崇文街虽是一字之差,却无疑显得有些村气。无他,这里云集的更多的是没多少底气的朝中新贵,虽然百姓眼里也能算是繁华之所,却是丝毫入不了崇安街贵人的眼。
  所谓三代为官知被服,五世做宰知饮食,想要和崇安街的人比肩,崇文街的人怕还得赶超个至少百八十年。
  因而,远远瞧见忠义伯爵府门外立着的陈毓时,阮玉海脸上是丝毫不加遮掩的自得——
  再有个伯爵封号又如何?相较于背靠着潘家这棵大树的自家,小小的陈家又算的了什么?
  正自想的入神,又一阵轧轧的沉重的开门声传来,阮玉海闻声瞧去,下一刻脸上神情顿时有些振奋——
  和崇安街上其他人家的富丽堂皇不同,这处府邸却是古朴的多。
  可即便如此,阮玉海却丝毫不敢轻忽,相反,更多的是敬畏和向往——
  无他,实在是这处府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在大周做了三十年宰相的温庆怀。
  温庆怀曾是大周第一才子,更辅佐当今皇上三十年,当初在朝中影响之大,即便成家、潘家这样的老牌世家,也不敢轻撄其锋芒。
  现在温庆怀虽然致仕,可盛宠犹在,听闻皇上闲暇无事,还会经常到温府中走一遭。再加上温家后人也都争气的紧,到如今已出过一位状元、一位探花,数位进士,峥嵘的气象已经显现出来。甚至私下里众人纷纷预测,温家这样发展下去,百年后,怕是又一个煌煌世家。
  听说今科会试也有温家小一辈参加,只温家人自来都是不喜和人结交的性子,外人只知道今科参加会试的乃是温家嫡孙,好像名叫温明宇,乃是温庆怀亲自教导成才。
  只此子平生最喜四处游历,又笃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年里头倒有八个月都是在外面跑,以致京中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位温明宇温大公子的庐山真面目。
  饶是如此,却不影响温明宇才名远播,实在是此人每到一处,便会有佳作传世,当真是字字珠玑,再加上温家嫡孙的名头,温明宇这个名字早被众人看做是状元得主的最热门人选。
  阮玉海一直心心念念着想和这位温家嫡孙结交,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会儿看温家府门打开,心知怕那位温公子待会儿就会出来。
  哪里还有心情搭理陈毓?忙不迭整整衣冠,只等着那温公子出来便上前攀谈。
  果不其然,随着温家府门大开,一个温润如玉的蓝袍公子缓步而出。阮玉海瞧了一眼,不觉一愣,这人瞧着,怎么有些面熟啊?不及细思,已是满脸笑容的上前:
  “这位就是温公子吧?玉海有礼了。”
  温明宇抬起头来,正好迎上阮玉海热切的眼神,微微一怔后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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