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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_月半弯-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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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邓斌不想给百姓做主,只自己一个文官罢了,若没有军队撑腰,就是有理也和那些东泰武士掰扯不清。
  再加上近年来,东泰风头日盛,便是朝廷也对东泰另眼相看,对东泰这个“小兄弟”当真不是一般的好,不过应了一声“大哥”罢了,真真是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但凡遇见和东泰有关的事,朝廷老大哥便唯恐委屈了这个小弟。
  时间长了,东泰人越发趾高气扬,比方这些东泰武士,在大周的地位竟似是比在他们本国还高。
  对此怪事,邓斌也曾颇为看不惯,只这里乃是东部边陲,和其他地方形势又自不同,相对而言,军方的势力更大些,更不要说相较于没什么根基的自己而言,这位严将军后台可是硬的紧,眼瞧着好几次和东泰有关的事务,都差点跟着吃了挂落,邓斌也就歇了心思,索性眼不见为净,只要不闹到自己眼前来,也就难得糊涂罢了。
  哪想到今儿个和严钊同赴靖海关,竟然就撞上了这样一件事,而且眼瞧着是东泰人吃了大亏,大周人颇是扬眉吐气。邓斌先是一喜,继而又颇为担忧——
  实在是这阮笙的名号,邓知府也听说过,不管是东泰摄政王面前的红人,还是大世家潘家的亲戚,任何一个身份说出来都是吓人的紧。
  再一瞧赵城虎几个虽是衣衫褴褛,却个个身材高大横眉立目,邓斌心里不由忽悠一下,忽然想到一个所在——
  难不成是东夷山那些匪人?
  之所以如此想,倒也不是毫无缘由,实在是之前也有东泰武士猖獗太过被狠狠教训的事,事后,东泰人不肯善罢甘休,待告到官府,调查后才得知,出手对付东泰武士的人乃是东夷山匪人。
  东泰人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这几人说话的语气,明显不是苜平县本地人——听说东夷山现在的匪首可不正是从外地流窜而来?再加上一番绝妙身手,想来想去也只有东夷山匪人符合
  想到此处,邓斌明显更加头疼,虽是有心回护,却不知从何处着手,当下只管左顾右盼,丝毫不接阮笙的话。
  却不知旁边的杜成早已喜不自胜——
  杜成乃是甲子年的举人,多年考进士无望之下,只得谋了个县丞的官职。哪知时运不济,历经几任县令,都和杜成关系不睦,竟是在县丞任上蹉跎至今。
  好容易把家里最小的妹子送给严钢做了小,从而搭上了严家的大船,才在苜平县威风了起来。
  便是前任县令,瞧在严家的面子上也和杜成兄弟相称。本来前一任县令犯错去职时,杜成就曾上蹿下跳想要取而代之,可惜后来却得到消息,说是朝廷另有委派,不日就将到任。
  杜成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气的在床上躺了三天。原想着还得继续苦逼的在八品官的任上呆着,哪想到前日接到妹夫严钢的信,言辞间无疑透漏出一个消息,这苜平县令的帽子,十有八九会落到自己头上。
  直把个杜成给乐得,恨不得宣扬的满世界人都知道,更是直接就开始以苜平县县令自居——严钢可是严家嫡系子弟,从他那儿得来的消息又岂能有假?
  眼下这么好的一个能彰显自己地位的机会,杜成如何肯放过?
  更不要说别人不明白,杜成可是听严钢说起过,这阮笙平日里和严钊大将军私交甚笃,即便是在将军府也是颇有面子的。
  如此既能显摆一下自己的地位又能巴结严家家主,当真是妙极。
  自己可不是邓知府那样的墙头草,谁都不想得罪。只要抱紧了严家的大腿,以后有的是肉吃。
  当下轻咳一声,上前一步,一开口就给赵城虎几个定了罪:
  “你们是何方匪类,竟敢跑到我苜平县撒野,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一句话说的赵城虎几个一下火冒三丈——这苜平县也太邪门了吗?怎么出来的官员一个两个的全都和东泰人站在一个立场上?
  之前那个捕头张雄如此,这会儿出来个管事的也是一样的调调。
  只陈毓没发话,几人也并不敢越俎代庖,当下只拿眼看着陈毓,那模样,明显只要陈毓开口,他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丫的也给掀翻了事。
  却不知陈毓心里的郁闷比之他们几个更甚——上一世可是亲眼见识了东泰人的残暴,眼前这样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东泰武士,陈毓都不知杀了凡几。
  前世落草为寇,尚且不肯受东泰人半分鸟气,没有道理这一世投身仕途,反倒得卑躬屈膝。
  虽是但看服饰,陈毓已是猜出三人的来头,尤其是那个武将打扮的人,仅那一身威风凛凛的将军服饰,已经足以让陈毓猜出他的身份来,十有八九就是严钊。
  只是那又如何?
  和上一世不同,成国公一家并未败落,严钊眼下名义上还是成家手下爱将,成家一日不倒,怕是二皇子都不会容许严钊露出什么马脚。只这一点,陈毓就笃定,即便自己做的事情如何过分,严钊也定然不敢说什么。
  这般想着,当下脸一沉,冷冷的瞧了一眼杜成:
  “这位大人也知道这是大周苜平县?但看大人如此不要脸皮巴结谄媚东泰人,在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站在东泰人的国土上呢!”
  一句话说的周围百姓纷纷鼓噪叫好,却好险没把杜成给气死,一张脸皮顿时白里透红、红里透青——
  这是谁家的熊孩子啊,年纪不大,说出话来却简直能把人给噎死。而且这话背地里说也就罢了,眼下却是在严将军和一干贱民眼前,活生生当众拔掉了自己一层脸皮啊。
  不收拾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自己即便坐上了县令位子,这么个名头下,怕是也抬不起头来。
  当下乾指一指陈毓:
  “放肆!好个牙尖嘴利的匪人!尔等分明是包藏祸心,有心破坏大周和东泰睦邻友好大局在先,公然诋毁朝廷在后,本官面前,岂容你这等宵小猖狂?你们若肯束手就擒还则罢了,不然,全都杀无赦!”
  说着,冲张雄一瞪眼: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官的话吗!”
  张雄吓得一激灵,心里更是暗暗叫苦,无他,实在是方才已然见识了这几人的厉害,就凭自己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啊。
  只是县官不如现管,杜大人既是发了话,也不敢不动啊。好在旁边还有严大将军呢,好歹性命该是有保障的吧?
  当下一咬牙,挥刀就要上,却被赵城虎一脚就踹飞了出去。然后上前一步,直接揪住杜成的衣领子狠狠的往陈毓脚前一掼:
  “什么东西,我们大人面前,焉有你放肆的余地!”
  杜成猝不及防,一下跌了个狗吃屎,平日里霸道惯了的人,那吃过这样的苦头?再抬起头来时,早已是眼泪汪汪:
  “那里来的混账东西,真是反了!严将军,邓大人,你们可要给下官做主啊。”
  下一刻却忽然意识到不对,这莽汉说什么,他们大人?
  严钊神情也是一凛,之所以选在今天来靖海关,最主要的就是想要确认一下陈毓的消息。若对方果然未到,则说明之前的安排已然奏效,不管他是不是命丧东夷山匪人之手,苜平县令却是注定当不成了。
  而对方方才竟说出“大人”一词,令得严钊一下想到了陈毓,难不成对方竟是如此命大?
  下一刻心一横,不然,趁对方尚未表明身份,却是袭击了朝廷命官一事,让自己的亲兵抢先下手?
  却不妨刚动了这个念头,陈毓已是抬起脚把太过诧异堪堪抬起头来的杜成再次踹倒:
  “本官才是皇上亲封的苜平县县令,你一个小小的县尉算得了什么,竟也敢对本官无礼!似你这般蠹虫,享受大周俸禄,吸食大周百姓的民脂民膏,却甘心替欺压我大周百姓的夷人卖命,当真是其心可诛!有本官在,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大周子民一根寒毛?”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周围百姓直听得热血沸腾,尤其是那几个受了冤屈的乡民,听清楚陈毓的身份后,早眼含热泪跪倒一地,齐齐高呼:
  “青天大老爷,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杜成直接就蒙顶了,这人胡说什么?他要是苜平县县令,那自己算什么?
  ?

☆、第 178 章 立威(二)

?  所有人瞧着陈毓,全都惊呆了——
  这少年说什么,他是新任苜平县县令,肯定是,假的吧?
  实在是这位怎么看,怕也就弱冠之龄罢了,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做一县父母官了?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严钊眼睛中的遗憾一闪而过,果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小子既是表明了身份,眼下再想有什么动作已是绝无可能了。
  倒是邓斌眼睛一亮——
  之前早接到邸报,说是新任苜平县令乃是今科六首状元。听说此子年方十七,对照一下,十有八九,就是眼前人。
  只即便有些猜到了陈毓的身份,邓斌却依旧是有些忧心的——
  本身六首状元就是百年难得一见,六首状元却被外放到偏远小县做县令的更是千古奇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小状元不定得罪了多大来头的人,才凭着祥瑞之名还会落得此般下场。
  今儿个初来乍到,一切未明之前,先惹上阮笙这样有大背景的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陈毓所为,邓斌却也是欣赏的紧,实在是这样下手准狠辣的对付东泰人,也是邓斌最想做的,只早不是年少无知满腔热血的年纪,邓大人也就只好臆想一下罢了。这会儿瞧见陈毓做的事,自然是大为欣赏,也顿起了保全之意。
  当下上前一步笑着道:
  “早听说今科状元乃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啊。东峨州这穷乡僻壤,能迎来一位堂堂六首状元做父母官,当真是苜平百姓之幸。陈县令一路鞍马劳顿,定然辛苦之至,不然先去县衙歇息片刻,再行理事不迟。”
  眼下最要紧的是防止阮笙和陈毓当面起冲突,好歹暗示了陈毓的身份,让那阮笙知难而退,也让陈毓颜面保存之余,不致招惹上一个背景强大的敌人,至于其他事,再缓缓图之。
  一番话说得众人眼珠子险些掉了一地——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眼前这少年说得竟然是真的,年龄这么小能做县令就已经让人无所适从了,更出人意料的是对方还是堂堂状元郎!
  人群中一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全都傻愣愣的瞧着陈毓,却是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阮笙毕竟不是官场中人,东峨州又天高皇帝远,消息自然来的迟,今科状元花落谁家,却是并不知晓。一时有些狐疑,拿不准那邓知府说的是真是假。
  毕竟,之前和这位邓知府接触过,最是个滑不溜丢的角色,表面瞧着没一点架子,脸面给的也足,可真有什么事要求到他家门下,一准儿搪塞过去。
  再加上东峨州实际的当家人其实乃是严钊,时间长了,阮笙也就把邓斌当个泥菩萨供上了,表面上倒也恭恭敬敬的,内心里却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眼下听邓斌如此说,心里虽是很不以为然,可邓斌毕竟是东峨州最高行政长官,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好直接驳了邓斌的面子。
  可要真这么被人剥了面皮供人踩在脚下,却又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
  眼睛骨伦伦一转,正好落到满脸通红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杜成身上,三两步跑过去上前扶起杜成:
  “杜县尉,你没事吧?哎,都是在下的不对,谁让人家来头大呢,这年头,拳头硬的就是大爷,哪有什么公理可言?人家可是县令,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罢了,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至于我这些手下,”
  阮笙站直身体,斜睨着陈毓:
  “即便我是大周人,可有句老话说‘帮里不帮亲’,我吃的亏暂且不论,就是那些贱民,我也可以不追究,这些东泰武士的医药费,还请,嗯,陈县令给了再说吧。不然,真是引起两国纠纷,影响了大周、东泰友好大局,怕是不好交代啊。”
  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不独陈毓几人,便是那些站得近的百姓也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面面相觑——
  这阮笙的大帽子也扣得太大了,岂不是暗示新县令居心不良,破坏大周东泰稳定大局吗,要知道,两国之间能有今日的局面,可全是二皇子全力推动所致,期间不知多少有异议的官员都靠边站了,听说便是皇上也因为收服东泰,而被誉为当世圣君呢。
  陈县令再是状元,也不过是个县令罢了,那么多大人物压下来,真敢不识时务的硬扛着,和螳臂当车有什么两样?
  听在杜成耳里,却是咯噔一下,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再顾不得身上的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红着眼睛瞪着陈毓:
  “想我杜成,为苜平县劳心劳力,再没料到,会落到这样的结局。陈县令果然不愧是状元,下车伊始,着人殴打东泰人在前,凌辱下官在后,果然是好大的威风。只是朝廷派你主政一方,是为大周效劳,令政治清化,而非为所欲为、滥施刑罚。观君今日所为,和那些酷吏有何区别?杜成就是拼着县尉不做,也要拜表朝廷,请皇上给评评理。”
  那般决绝的模样,分明已是彻底同陈毓翻脸——
  反正人已经得罪了,能把这新县令赶走还好,即便自己做不得县令,好歹还能在这苜平县衙有一席之地,设若今天的事被邓知府和了稀泥、不了了之,那自己之后在这苜平县可真就是一个摆设了,之前筹谋了那么多年就会全部成空,再没有任何人把自己放在眼里——
  和阮笙不同,苜平县可是自己仅有的地盘,真是今儿个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手里,以后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杜成甚至已经能想象到苜平县人只知有这位小县令,眼里丝毫没有自己的可怕后果——
  这小子年纪虽小,却委实奸诈的紧,这分明是拿自己立威啊。自己要是不能反击回去,可不就趁了他的意?
  一时又想到之前严钢派人送的信,虽则语焉不详,可也暗示着这小县令身上必有大麻烦,且甚为严家忌惮,再加上有大背景的阮笙跟自己同仇敌忾,但凡旁边的严将军帮自己说一句话,这新任县令的官帽子就得立马丢掉。
  越想越信心满满,横眉怒目的瞧着陈毓,一副无论如何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这是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了?邓斌一阵气闷,却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在东峨州根本就是孤掌难鸣。这杜成也好,阮笙也罢,实际上都和旁边的严钊大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们之所以这般猖狂,可不就是仗着严钊的势力?
  只这两人还真是小瞧了自己,再如何自己可也是堂堂知府,岂是他们可以拿捏的?顶多撕破脸的话以后在东峨州的处境更艰难些。
  当下脸一沉,就要开口。
  那里想到陈毓却已是停下脚步,瞧着邓斌微微一笑——
  虽是衣着褴褛,稚嫩县令脸上的笑容却依旧灿烂的晃人眼目,更兼别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邓斌只觉心中燥怒之意尽去,所谓如坐春风,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多谢明府好意。”陈毓恭恭敬敬深施一礼,“只食君俸禄为君分忧,陈毓既是做了苜平县县令,为官一日,自然要主政一方。”
  说完瞧着严钊洒然一笑:
  “严将军,在下所言,可有道理?”竟然丝毫没有上前见礼的意思。
  甚而和方才对着邓斌时的恭谨不同,陈毓的语气明显有几分高傲并兴师问罪的怒意。
  严钊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也没想到陈毓竟然就敢这么直不楞登的朝自己叫板。一时有些恼火,心想你不就是成家的女婿吗,就敢这么在我面前摆谱?却也更多了几分轻视,还以为成家那般百年公侯世家,看人择人定有过人之处,哪想到眼光也不过尔尔。
  这陈毓果然如自己所料,就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罢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想搬出岳家压自己一头?
  虽是有些厌烦,可这样的人却也是最好拿捏的。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大势未定一日,就一日不能让成家察觉自己的背叛,不然,不独自己在二皇子那里再没有任何价值,便是整个严家,也绝担不起成家的报复。
  邓斌蹙了下眉头,瞧向陈毓的眼神不免有些忧虑。
  要知道严钊可是东峨州的土皇帝,得罪了他,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而方才陈毓的态度,无疑太过轻慢了些。
  旁边的杜成更是心里乐开了花,还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这小县令眼睛是瞎的吧,不然怎么一味的同邓斌套近乎,反而还在严大将军面前端起了架子?
  要知道严大将军那般傲气的人,你上赶着巴结都不一定愿意搭理你,敢这么端着,自然立马踹飞出去。
  一想到待会儿严钊真是大怒,这小县令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模样,杜成只觉方才被揍得酸痛都一瞬间一扫而空。
  至于旁边的阮笙,则有些晃神,陈毓,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尚来不及细思,眼睛蓦然瞪得溜圆——天呢,自己看到了什么?
  从来都是沉着一张脸,即便是上官面前也难得赔笑脸的严大将军,竟然,在笑?
  更不可思议的是,冲着那个一身破烂衣衫,架子端的足足的小县令在笑?
  杜成也揉了揉眼睛,分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钊却仿佛没瞧见众人的失态,依旧冲陈毓笑的和煦:
  “陈大人年龄虽小,却有这般抱负心胸,不愧是皇上钦点的六首状元。只是今日事起仓促,陈大人又远道而来,正如邓大人所言,必然劳累的紧,既然事情不大,不然,便让他们各自散去,待调查清楚,再行处置。”
  严钊竟然也会附和自己的意见?邓斌简直要以为自己幻听了,要知道这位大将军表面瞧着倒也算和善,却最是个一意孤行的。又看一眼陈毓,还是说,这六首状元的身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杜成却明显被严钊的话打击到了——大将军的意思,竟是根本不会给自己撑腰吗?言下之意,分明是让两家讲和的意思。
  可没了严家的支持,自己再闹腾也不会起什么水花啊,又气又急之下,杜成一张脸都憋成了酱色。又不敢违了严钊的意思,只得呼呼喘着粗气呆呆站着,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却不妨他这边安静了,陈毓却仿佛根本听不懂严钊话里的之意,竟是傲然转过身来,以打量小丑的眼神上上下下在杜成身上扫了几遍,然后声音一肃,冷声道:
  “杜县尉好大的口气,我苜平县这座小庙,却是盛不下你这尊大佛。身为县尉,却助纣为虐,眼看夷狄欺负我大周百姓不加保护在前,为虎作伥肆意践踏大周威严在后,你这样的县尉在下可要不起。”
  说着瞧向之前被挤兑的李献道:
  “今日起,你就暂代县尉一职。至于杜县尉,只管回去专心上表弹劾在下好了。”
  “你——”杜成顿时直了眼,刚要说什么,却不妨被赵城虎反剪了双手就丢了出去,待得跌落尘埃,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就昏了过去。
  阮笙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县令也太狠了吧?明明年纪不大,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这般狠辣下手不留情面的手段,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还有杜成的罪名,是助纣为虐,而自己可不就是他口里那个“纣”吗?
  看严大将军的模样,竟是根本压制不了这陈毓的样子,不然,自己先离开避避风头?
  哪想到身形刚一动,陈毓的冷笑声再次在耳边响起:
  “阮秀才,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你不是还得给你这群手下讨要诊药费用的吗?身为大周人,却和东泰人亲如一家,阮秀才当真是好风骨。不过,你愿意做别人家的狗是你的事,却不该胡乱咬我大周子民。”
  说着,衣袖一甩,那小模样要多傲慢就有多傲慢:
  “赵城虎,把这阮秀才和东泰武士全都收监,然后贴出告示,就说本官有令,但凡有冤情的,明日都可到衙门里提出告诉,本官定然会为他们做主。”
  阮笙身子一软,下一刻已经直接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连带着那些半死不活的东泰武士也全都被拖走。
  直到被丢在冰冷的大牢里,阮笙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到这会儿已是再无疑虑,那个天杀的陈毓,果然就是从前那个算计了自己,逼得自己背井离乡辛辛苦苦跑到东泰讨生活的小恶魔。
  ?

☆、第 179 章 治不死你

?  事情发生的太过兔起鹘落,等严钊回过神来,阮笙几人早被押了下去,一切竟是已成了定局。
  饶是邓斌这样的官场老滑头,面对这样的雷霆手段,这会儿也是目瞪口呆,再瞧瞧旁边严大将军百年难得一见的憋屈模样,简直比吃了十全大补丸还要痛快。
  至于旁边的百姓,早呼啦啦跪倒一片,“青天大老爷”的呼声此起彼伏。
  “诸位请起。”陈毓走过去,扶起跪在最前面磕的头都红了的几位老者,亲自送到严钊并邓斌面前,昂然道,“咱们东峨州武有严大将军决胜千里之外,文有邓明府运筹帷幄之中,些许夷狄败类,又有何惧之?有严将军和邓明府在,绝不叫大家再受一点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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