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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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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叁拾叁

  沁莲斜躺在贵妃榻上;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林白起会回身来找她。
  可林白起在门口站了一会;只朝里头说了一句:“殿下,往后将假胸束好些;挤成那样,我看着都觉得忒明显了。”
  说罢挥了挥手衣袖,便朝门外走去。沁莲公主听她这样说,羞得从贵妃榻上栽了下来,看着她的背影恶狠狠道:“林白起;你可别栽在我手里!”
  林白起一笑,心想两人进水不犯河水的,也碰不到几次面,彼此可如何能犯在对方手里呢?
  她方出门,猛然朝外头的青石板凳上一看,脑袋立刻一片晕眩,方才喝的酒几乎都变成了醋,要翻江倒海地倒出来。
  原来萧宠正坐在那青石板凳上,旁边一个女人站在身侧,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居然把他逗得笑了出来。
  虽然这女人是太上皇身边的锦春姑姑,年龄比萧宠约莫大了两张多。可是师兄自幼便是被他父亲拉扯大的,几乎没见过母亲几面,天知道会不会有恋母情结?需知师兄在别人面前是不常笑的,更遑论笑得这样开怀。
  “师兄!你不和五弟在屋里喝酒,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林白起说着就走过去将萧宠挡在身后,老母鸡似的瞪着方才与萧宠说话的锦春姑姑。
  萧宠也不恼,乖乖站在林白起身后,一言不发的样子,只是还在笑。白王被他笑得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只得勉强勾了勾嘴角,朝锦春姑姑说到:“方才师兄与姑姑说什么呢?让白起也听来高兴高兴?”
  锦春听了这话竟哈哈笑了起来,看着林白起道:“奴婢方才跟萧七爷说的,可不就是白王殿下么?”
  “在说我?说我什么?”
  “说王爷小时候被白花馆主抱进宫里玩,长得又胖嘴巴又馋,偷了不少糕点装在衣兜里,还要去偷喝马奶。结果你挤得是太上皇的汗血宝马,人家是公的,一蹄子就将你撩翻了。”
  林白起听了这话,脸色刷地便红了起来,半晌才强撑着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姑姑还提他作甚……”
  “正是这个道理,我原也是看见七爷高兴,便讲开了。白王放心,姑姑心里故事多,平日里是不告诉人的。”说罢,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太上皇找白王您呢。”
  “原该我先去拜见陛下。”林白起肃然。
  锦春姑姑摆了摆手,“不妨的,太上皇这辈子也没讲过什么道理,你倒是同他讲哪门子的道理去?”
  说罢便带了林白起,朝太上皇的寝宫而去。
  ***
  太上皇的寝宫傍水而建,十分精致华美的样子,与平日里粗枝大叶的君天权的寝殿大为不同。
  林白起与金春姑姑一同到了门外,便听见里头传来女人*蚀骨的呻/吟,分明还有一声:“陛下,不……不要了……奴婢受不住……”
  林白起在外头咳嗽两声,脸有点儿红。倒是锦春淡然得很,敲了两下门道:“陛下,奴婢将白王给您带来了。”
  “传。”低而黯哑的声音,带着些纵欲后的疲惫。
  林白起看了锦春姑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进去。毕竟里头两个人是怎样的光景,外头虽不能看见,却能想象得出。林白起想虽是先帝,到底也算是龙体啊,岂能随便看去?
  于是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便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宫人将门开了一条缝,悄悄地就溜了出来。林白起打量了一下那女人的身形,与画像中已故的静娉公主还真是相似。怪道朝中众人都说先帝对静娉公主有爱慕之情,而静娉公主喜欢的却一直是东岫庭的萧无别,最后还为保萧庭主一头撞死在了玉腰宫的白玉柱上。
  看来先帝看似滥情,事实上心中是有人的罢。只是那人高不可攀,不能接近,于是只得托她人而思了。
  从房里出来的宫女见白王打量她,抖得跟什么似的,似乎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就那么缩进墙角里。林白起看了她一眼,不忍道:“你走罢,这原也没你什么事了。”
  然后她便推开房门,大步走进锦帝的寝殿。
  ***
  寝殿里熏着香,林白起闻见了一股极重的麝香味,于是皱眉道:“太上皇,微臣想与您换个地方说话。”
  “闻不得麝香?你想要孩子?”锦帝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林白起苦笑一声,“这个节骨眼上,臣不敢。”
  锦帝从床上坐起来,一面与林白起往外面走,一面道:“怎么就是个节骨眼子呢?这宫里的事本就没个定论的,当年寡人也是夺了兄弟的王位,才做到了后来的位置。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你林白起在宫中的位置,现下是没有人能撼得动的。何苦跟着战儿,倒显不出你的大气了。”
  林白起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这先帝洒脱起来,还真就洒脱得没着没落的。于是又正色道:“太上皇这话说得糊涂,您当年夺了亲弟的王位,是因大夏已被逼到了将近分崩离析的惨状,您当时夺位也算是一呼百应了。现如今朝堂安逸,却突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原是本本分分做臣子,自然是不愿意的。”
  锦帝听她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对她道:“林白起,你与你师兄一同,帮寡人去找一个人罢。”
  林白起应了一声,“太上皇要找谁?”
  “去苏渡陵找一个叫薛放的守灵人。”
  薛放?林白起眯起眼睛想了想,只觉这人的名字熟悉,却又记不起来了。于是问道:“找这个人做什么?”
  “东都王用兵如神,他手下带的并非十倍兵力不能胜,早先便只有这个薛放能与他匹敌了。”
  “那……薛放为何去守灵?”
  锦帝抬头看了林白起一眼,淡然道:“因为有值得他守的人。你与萧宠快些去罢,这边的兵勇和粮草我与权儿来解决。息夫人那边……寡人也到了与她做个了结的时候。”
  锦帝挥了挥手让林白起出去,又低声自语:“这天下啊,总要斗得只剩安分的人,或是干脆斗得只剩一人,才能消停得下来。”
  ***
  林白起从锦帝那里出来,便直接回了萧宠的住处。萧宠这时已经沐浴过了,穿着玄色的衫子侧坐在窗台上,正吹奏一支玉箫。
  见林白起进来,他也未停下来。林白起也没打扰他,只坐在圆桌旁,拿出古琴与他琴瑟和鸣。
  北方的夜与凤鸾城不同,这里的气候颇为干燥,不似凤鸾城一般,阴阴的仿佛能挤出水来。窗外的树影绰绰,偶有微风带起的也是阵阵的暖意。林白起想着,这样恬静安详的日子,怕是不多了罢。
  过不了多久,不论这里还是凤鸾城,都将被鲜血染上一层猩红色。
  一曲奏罢,萧宠转过头来看着林白起,问道:“太上皇找你何事?”
  “他让我们去找一个人。”林白起也走到窗台上,与他对面坐下。
  “他要找的是不是薛放?”
  林白起看着萧宠,惊道:“师兄认识薛放?”
  萧宠揉了揉林白起的脸,“爱说笑,薛放是你师伯,你竟然不认识么?”
  林白起这下是真的愣了,半晌才道:“师父……师父他并未告诉过我,我有这么样一个师伯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比较短小= =
  明天休息一天,然后日更到完结,说到做到(握拳)》(≧▽≦)/~~~

  ☆、第35章 叁拾肆

  苏渡陵在北七城最北处;从北都辽刹要穿过高山峡谷,万里黄沙;骑十余天的骆驼方能到达。
  林白起与萧宠骑着骆驼;背着干粮和淡水,在沙漠中不疾不徐地行着。
  在沙漠里辨认方向本不是容易的事,可萧宠与林白起皆是从东岫庭长大的;自小怎样严酷的训练都受过;在沙漠中辨位对两人而言并不是难事。
  两人在沙漠中行了七日;便到了北七城中最北的一座——歌蓝朵古城。
  歌蓝朵古城颇有异域风情;这里比邻塔玛尔湖,又有矮山群遮住风沙,实在是大漠中绝无仅有的沙漠绿洲。大夏开国以来最骁勇的将军哥舒斩劫,便是在歌蓝朵出生的。
  “师妹;算起来,这里是你的家乡罢。”萧宠骑在骆驼上,侧过脸看着林白起。
  其实林白起也是第一次来歌蓝朵古城,从前只是听萧无别与纳兰锦绣提起过这片大夏国最神秘的土地。亲眼见来,却觉得十分熟悉,仿佛在梦中已来过千遍万遍似的。
  林白起看着这个宁静安详的古城,突然就生出一股子酸酸涩涩的眷恋,转身对师兄说到:“师兄,等过些年我们便来这里住着罢。我就跟着你过日子,与你同吃同睡,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为你做饭洗衣,给你看门牵马,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
  萧宠听她如此说,竟然愣了。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十分怜爱地摸了摸林白起的脸颊。
  自从君家的两头闹翻了,原本的战友变成死敌,原本的敌人却变成了扶持的对象,林白起作为保皇派便是日日为君天战奔命。原来水水嫩嫩的一个师妹,相貌仍旧没变的,整个人的气质却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沧桑。
  如今君天厉和君天战作势就要打起来,现北七城的各个城池都是送军火的送军火,运粮草的运粮草,全力支持君天战与君天权这边。只有这歌蓝朵古城,里头的人各个跟没事人似的,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做小生意的仍旧做小生意,这样的宁静祥和自然让白王心向往之。
  也不怪歌蓝朵人会这样,歌蓝朵盛产黄金与宝石,整个大夏国皇宫贵族的珠宝有四分之三产自这里,所以歌蓝朵人即便是光吃不做,也不会坐吃山空。而歌蓝朵人十分勤奋,又极其崇拜力量,故而当年的哥舒斩劫在歌蓝朵人眼中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自从哥舒斩劫被赐死,歌蓝朵古城就一直闹着要独立成国,自然没什么心思去研究大夏的国仇家恨。
  “师妹,既是来了歌蓝朵,纵使军情再紧急,有一样事情我们是不能错过的。”萧宠对林白起笑了笑,自己翻身跳下骆驼,然后把林白起也抱了下来。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萧宠十分亲密地将白王抱在怀里,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白王身上披着亚麻色的斗篷,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颏,和一张红润的小嘴。她的骨架子很小,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却还是有肉的,故而缩在萧宠怀中的曲线显得极为暧昧。
  萧宠一只手托着她的大腿,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她抬起眼看了看师兄,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要知道师兄在人前是从来没有这样抱着她的。看着路人投来的或是艳羡、或是友好、或是不怀好意的目光,白王觉得这些目光*辣的,刺得她脸颊发红。
  “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小声问。
  萧宠轻轻地笑,极诱人的声音透过胸腔传进她的耳中:“只管闭着眼休息罢,别怕,师兄护着你。”
  ***
  萧宠带着林白起穿过一片石头堆砌的房屋,来到一个颇大的帐篷前面,便停了下来。
  这帐篷与别处的颇有不同,别处的帐篷或是用牛皮缝起来,或是用麻布拉成的,而这处显得极为尊贵,丝绒的帐面,绣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图腾。林白起抬起眼,看见帐篷顶上有一副六芒星阵,心中便了然了。
  歌蓝朵古城的占星术在大夏国颇负盛名,锦帝还曾经为歌蓝朵城的一名占星师,特设过国师的官职。那时哥舒斩劫还是朝中的将军,在锦帝身边也颇说得上话,于是大夏的国师竟能是与丞相平起平坐的官职。后来哥舒斩劫被赐死,那名为大夏预言过颇多战事的国师也不知所踪,这个职位便被新皇皖帝给撤了。
  萧宠带林白起来的这个帐篷,正是目前歌蓝朵城最好的占星师赫连泷的住处。
  帐篷的内中很黑,只隐隐看得见一个蒙着面,穿着薄纱衣的人坐在当中,摆弄着手中能发出光芒的水晶球。
  那人一看到萧宠,眼中一闪而逝地出现了一道异样的光,轻声道:“萧宠……一别七年,你还记得我这个故人,真是让我好惊奇,好讶异,好……”
  他还没说完,萧宠便将一锭金元宝砸在他的占星桌上,冷冷道:“我带我师妹来占一卦,说两句好听的,我们就走。”
  那人应该是个男人,却端的是一副极妩媚的姿态,又极神定气闲的样子。只是被萧宠那两句话噎得立刻破功,捏着桌上的丝绒桌布咬牙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林白起一听这话也恼了,需知算命这东西在白王眼里不靠谱,她一贯只相信真实的东西。于是她手掌狠狠拍在桌上,指着赫连泷的鼻子吼道:“娘娘腔,你敢这么跟我师兄说话!”
  赫连泷没想到萧宠怀里的女人这么有爆发力,需知在歌蓝朵城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因为歌蓝朵崇尚力量,而有力量的女人少之又少。他看着一脸凶相的林白起,居然被她给气笑了,抱着胳膊交叠着双腿,眯眼看着萧宠笑道:“萧宠,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有意思呢!总带些有意思的东西来找我。”
  “要算就算,不算拉到。若不是别人都跟我说你算得准,谁会来找你?”萧宠隔着面具瞪他。
  “算,当然算,有钱赚不算是傻子。”赫连泷笑嘻嘻地将金元宝收在怀里,将水晶球放在一个宝蓝色的软垫上,嘴里念念有词地开始占卜。
  “他干嘛呢,还挺像那么回事。”林白起小声道。
  “他要不装像一点,谁会相信他说的话?乖,等等看他说什么。”萧宠哄她。
  林白起于是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赫连泷的脸,似乎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额角上的一根青筋跳了跳。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赫连泷猛地睁开眼睛,指着林白起说了一大串稀奇古怪的语言,看他的表情似乎极为诧异又极为惶恐的样子。
  林白起愣愣的,缩回师兄怀里道:“师兄,他疯了?”
  萧宠把护在怀里,“只怕是大事,他在歌蓝朵城的地位可不低,鲜少有这样破功的时候。”
  林白起刚点了点头,便被赫连泷抓住了一只手,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林白起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做什么?”林白起反掐住赫连泷的手腕,使了个巧劲便摆脱了他的桎梏,不动声色地用将他推开了一段距离。
  林白起这一手使得极其精妙,而赫连泷并不知眼前的人就是赫赫有名的白王林白起,有点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皱眉道:“你是朝廷的人?还是江湖中人?”
  林白起从萧宠怀中离开,站起身子拉下斗篷,淡然道:“白王林白起。”
  “你是白王……这么说白王是舅舅的……”赫连泷满脸的惊异,似乎还有几分欣喜,抬起眼看着林白起,眯着眼道:“妹妹,跟我走罢,我这便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白起被他叫得往后一跳,忙撇清关系道:“你可不要乱认亲戚,我是白花馆的当家,朝中的白郡王,可这歌蓝朵城我扪心自问是第一次来,不可能是你的什么妹妹。”
  赫连泷笑了笑,握紧林白起的手:“你自然是不知的,我这便带你去见您的父亲,哥舒斩劫。”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登陆不上……
  乖乖们~这张咱们算6月7日的行么~
  6月8日还会发一章的ヘ( ̄ω ̄ヘ)

  ☆、第36章 叁拾伍

  林白起从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竟然都活在世上。
  从前她曾经羡慕,甚至嫉妒过师兄,因为师兄的母亲虽然早逝,但父亲一直是极疼爱他的。而如今;她的母亲是朝中太后,而父亲居然也没有死;可她此刻却并没有过多的欣喜,反而心中感到十分沉重。
  母亲在朝堂之上过得是步步为营,然而父亲……林白起几乎能预感到父亲过得不会好。
  林白起叹了口气,跟着赫连泷来到了一个极小的院落。
  哥舒斩劫住在一个颇小的院落中,前院养了几只鸡;正屋旁边有个牛棚;里头养着一头奶牛,也有自己的一个小菜园,种着几种青菜,长得都挺不错的。
  林白起鼻子一酸,心想父亲如今虽不复当年风光,但好歹过得也算太平。再想想母亲,这些年在朝中苦心周旋着许多事,虽然对不起父亲,但也许比起父亲来却更为可怜呢。
  赫连泷先一步走进院落,在正门上敲了两下,里头便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谁?”
  “我,阿泷。”
  “来了。”
  木质的门缓缓打开,渐渐显露出来的人将林白起吓了一跳,自己的父亲长得……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看啊……
  “阿泷,你带了谁过来?”那人冷冷道。
  “薛伯,这是凤鸾城来的林白起与萧宠,舅舅哪里去了?”
  “阿松不太舒服,在里屋睡着,哥舒不放心一个人照顾她,就把我叫来了。”
  被称为薛伯的人朝赫连泷点了点头,却不打算放几个人进去。他看着林白起与萧宠,语带讥讽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呢?凤鸾城的变故我们听说了,要找哥舒重新去领兵?这倒是个笑话了。”
  赫连泷拉了拉他的衣袖,“薛伯,林白起……白王她……便是哥舒岚瑾。”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里头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响声,几个人面面相迎了一会,还是薛伯第一个反应过来,兔子一般地又窜进了后屋。
  林白起几人也跟了上去,方一进屋,便见一个穿着墨蓝色歌蓝朵服饰的女人摔在地上,一个英挺魁梧的男人正在将她扶起来。
  摔倒的女人脸色苍白,瘦得让人不忍看,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娉娉婷婷地披散在地上。她因为削瘦,一张脸显得越发的秀美,只是病态的模样和急促的呼吸都让人能够看出已经病入膏肓了。
  “怎么回事?”薛舒见那魁梧的男人把不准方向,便上前与他一起把人扶了起来。
  “阿松方才听见你们再外面说话,不小心便摔倒在地上而来。”魁梧男人叹了口气,摸索着将阿松的被子盖好。做完这些,他才回过头,不甚确定的叫了一声:“瑾儿?”
  林白起上前两步,伸出手在哥舒斩劫的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光感。她鼻头一酸,跪在他面前道:“爹,我是瑾儿。”
  哥舒斩劫听她这样说,猛地一怔,便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血缘是无法斩断的,林白起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看到他落拓的样子,她的心里便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疼痛。
  “你……真是瑾儿?”哥舒斩劫的手在林白起脸上摩挲,林白起这才看出,父亲的双眸竟然如死灰色的潭水一般,没有一丝波纹。
  “爹,你的眼睛……”
  “将军的眼睛老早就看不见了,若不是戚夫人狠心……”病床上的人硬撑起身子,只说了半句,却回过神一般地闭上嘴。她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十分惧怕地看了哥舒斩劫一眼,立刻认错道:“是小婢僭越了,小婢不该妄言夫人的不是。”
  说着阿松抖抖索索地爬起来,就要跪下认错。
  哥舒斩劫虽然看不见,却似乎是猜到阿松的动作了,但又不知道她在那个方向,只能让薛放帮忙,“阿松,你……老薛,你快将她按回床上。”
  “咱们出去说罢,阿松的身体本就不好了,招呼不了这许多人。”薛伯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将人按回床上,便将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将里屋的门关上了。
  ***
  来到屋外,几个人都各自找了地方坐下,静默了半晌,便听见薛放开口道:“所以说,瑾儿便是当今的白王?”
  薛伯找了个小凳子坐下,眯起眼打量林白起。
  “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是父亲的女儿,当时有一个叫凤白骨的太监,给了我一个银锁,上头便刻了我的名字。”林白起说着,将银锁递与哥舒斩劫,他摩挲这那锁欣慰道:“正是这个。瑾儿,你应还有个哥哥……”
  林白起点了点头,又想到父亲看不见,忙道:“哥哥在漕帮呢,是漕帮的二档头,过得还算好。这些年母亲一直把持超纲,料想暗地里也榜了我们不少,否则凭我们很难到今天这样的位置。”
  哥舒斩劫点了点头,似乎也不恨这个差点杀了自己的女人,只道:“她一贯是极有主意的一个人。”
  “你们此次来歌蓝朵,可是有要是要办?”薛伯问道。
  林白起点了点头,“五弟……君天权让我与师兄去苏渡陵找一名叫薛放的人,我们途径歌蓝朵,便想着来算一卦,结果恰恰遇上了表哥。”
  “这倒真是缘分了,你们若去了苏渡陵,也是寻不到我的。”薛伯裂开嘴笑了笑。
  林白起看着他,颇惊诧地道:“您……就是薛放师伯?”
  薛放站起身子走到林白起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丫头不错,没给咱们白花馆丢脸。”
  白王的事情,在歌蓝朵也传得很开。歌蓝朵本就是男尊女卑,故而冯鸾城出了这样一个前无古人的女郡王,便在北边十分惹人注目。歌蓝朵人虽然不喜欢君氏王朝,但是对白王林白起的风评是极高的。
  薛放一直以这个师侄为傲,如今听说是老友哥舒斩劫的女儿,心里便更加痛快了。
  “白起不敢。”林白起恭敬道:“师伯,太上皇和安王都希望您回去,这是太上皇叫我给您的信。”
  薛放拆开信来看了片刻,冷笑一声对林白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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