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哑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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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不知，不过贤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稍后应该就会到了。贤王的意思是，让公子持他的手御，易容前往涵域关临时主持大局，您的新身份是这个！”侍卫是赵贤的心腹，从怀里取出已封打蜡封好的信函交给了云浩。
　　　　涵域关易守难攻，就是宋国的一道天然的屏障，若是对手不知道这里的弱点，强攻只会损兵折将。如今云浩前往主持大局，必定不会出事。
　　　　但，忆儿更担心的是远在岳阳关的父皇。年近五旬的人从没有受过任何的苦，如今被困不知能不能撑住等着救援的人到来。
　　　　“我和你一起去涵域关，我不回临安城了，我要去那里等父皇的消息。”在这些人的面前忆儿不必掩饰身份，也就很不避讳的喊出了那个称呼。
　　　　“可是你身体才好，这样长途的奔波再折腾回去，你受得了吗？”
　　　　忆儿轻轻抚摸了下小腹，笑了，“他们在里面也想见识见识呢，这祸也算是我惹出来的，若是父皇和太子不能平安的回来，我也无法安心。去了临安城也会整日心绪不宁，不如和你在前线了解战况，也好能够随时应对。”
　　　　她这样说，云浩也实在是不知怎么否决，也只能点头同意但有前提，不能离开他身边，不然他会立即把忆儿回去临安城。
　　　　忆儿答应了，就这样一行人调转了行驶的路线赶往涵域关。在路上还遇到了带着救援大军赶来的赵贤。两年不见，兄妹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这些话却不是这个时候聊得。
　　　　这两年的时间，赵贤收敛了不少，在忆儿看起来成熟了。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放荡不羁的样子，但眼神中那种内敛和精明隐晦的藏在笑意下，真的就像是笑面虎，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到了边境之后，赵贤并没有现身管内，而是和忆儿落后了很多，缓慢前行。把一切都交给了云浩去处理。
　　　　赵贤回头看了眼凌风，“这就是那个把你掳走的楚国余孽？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嚣张嘛，蛮老实的样子。”
　　　　忆儿笑了笑，把所有的恩怨都这样一笔带过了，感叹的说：“这一路都多亏了凌大哥帮我，不然我也不会这样顺利的逃回来。”
　　　　“这样……”赵贤耸了耸肩，没有再去深问，而是望着远处即将到达的涵域关，“你这样也算是和高钰兵戎相向了，若是在战场上看到了他，你真的下的去手？”
　　　　忆儿觉得九哥说的话别有深意，异样的打量着他，微微皱眉头。
　　　　“额，别多心，我就是这么一问，毕竟你和高钰还是两口子，他并没有因为和我们交战，就对外宣布废了你，我觉得吧，他像是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
　　　　〃余情未了？九哥，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褒贬他？你觉得我现在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又是为了什么？“错觉？她怎么觉得这次见到九哥，他好像处处维护高钰呢？据她所知，高钰并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交手机会才对。”你们，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你和他……“
　　　　”什么叫我和他？就我，没有他。“赵贤笑的很贼很贱，这样的笑容让忆儿很是厌恶。总觉得他否决的太快了，更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为了转移话题赵贤把忆儿的注意力集中到这次的战事上，问：”你觉得，这次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我又不会打仗，我怎么知道有多少胜算？军事上的事你应该去问你的好兄弟云浩去。“忆儿别过去，望着窗外的景色不再理他。他不提这个，忆儿都忘了。云浩的特殊身份她是都来才知道的，可没想到，赵贤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竟然从未和她这个妹妹提过，口风还真是够严实的。
　　　　亏得她这样信任这个哥哥，甚至为了帮他，把自己上辈子背过的孙子兵法传给了云浩，帮他收揽人才。
　　　　”咳，别生气啊。我承认云浩的事情我故意瞒了你，但这件事情关乎到云家还有云浩他自己，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越安全。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觉得你久居深宫没有知道的必要而已。在去了齐国之后，那家伙不还是老实的和你坦白了吗？他对你可比我衷心，若不是父皇乱点鸳鸯谱，我还盼着他当我妹夫呢？可惜相郎有意神女无心，你和他此生注定无缘。“
　　　　忆儿撇了撇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下去。自从怀孕期，她就变得很嗜睡，哪怕晚上又凌风守夜她都很早就睡下，但白天还是会困。在逃亡的那段时期，反应的很严重，所以折腾的日夜不休。这会安全了，人就变得懈怠了。
　　　　赵贤望着妹妹熟睡的样子，欣慰的笑了，并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改在了忆儿的身上。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的，而且他们也已经到了涵域关。
　　　　这里的百姓还没有收到战火的波及，生活还算安稳，只有很少一部分逃离了家乡，很多人还是愿意留守，毕竟这里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家，没有人愿意舍弃。
　　　　宋国没有藩王，自然也就不用必会某个王爷出现在大街上闲逛了。
　　　　在几日后的某天早上，忆儿才从梦里醒来，还没等吃过早饭就被赵贤拽上了大街闲逛去了。在临安，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自由，但这会的他们却是难得悠闲自在。
　　　　吃着街边的小吃，打探这这段时间边境的一些事情，看似闲逛，其实是在了解军情。毕竟很多折子上和情报打探到的，都不如深入基层从百姓嘴里知道的更细致。
　　　　忆儿吃的津津有味，好笑的瞧着赵贤，”九哥，我发觉你现在越来越有型了，连街边摊都能吃下肚了。“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们的身份之所以贵重不是因为我们身份多崇高，而是因为百姓给我们，我们才能安稳的享受生活。居安思危，水能子啊舟也能覆舟，不把百姓讨好好了，我们也危矣不是吗？“喝了口面汤，赵贤说出了一堆大道理，听得忆儿一愣一愣的。
　　　　忆儿笑了，看来她曾经无意间讲的那些，九哥都记住了。不仅记住了还把这些话融入生活中，对于他这样养尊处优的皇子而言，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了不起了。
　　　　听着大家唠嗑，虽然这其中包含了很多人们夸大其词的传言，但也有很多有用的情报，有些人就是从岳阳关逃出来的，更是身临其境的给大伙讲述了那边发生的事情。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齐国暂时没有攻打的意思，似乎是他们内部出了些小矛盾，作战方面产生了分歧。
　　　　不管怎样，这两天齐国的攻城战略停滞不前，这样对于他们的营救多了些时间。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上的忆儿盯着不语的赵贤，从他们打探消息回来后赵贤就变得很沉默，像是有什么想不透的样子。捏着下巴很是纠结。
　　　　”你在想什么？不是已经有消息了，知道我们还有时间，你高兴怎么还这样一筹莫展啊？“忆儿忍不住的问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赵贤挠了挠人中的位置，然后看着忆儿说，”按理来说，他们目前的形式一片大好，正式气势如虹的时候，兵家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热打铁才是硬道理。但偏偏这个时候，停下来？你觉得他们主将的脑子真的能够一同进水吗？“
　　　　忆儿觉得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有猜不透这层关系，很不解的问：”那，九哥的意思是？该不会是那个人是渗进来的内奸，故意扰乱试听的吧！“
　　　　”很有可能！不如，我们把那个人请来问个究竟？“赵贤坏笑着勾起了嘴角。

☆、24凌风的承诺

果不其然，他们前脚走后，散播谣言的人就换了地方继续他的宣传。发觉被人跟踪，竟然狡猾的要藏进人群中隐身，不过还是被赵贤人的抓住了。
　　　　赵贤把那抓来的人只是抓起来关着，并没有严刑拷打的折磨，不过用了比严刑拷打还缺德的着，给犯人和盐水，为了看住他咬舌自尽或者服毒，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搜了干净，又在嘴上系了根绳儿。
　　　　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几次，喝盐水换成谁都会受不了，终于在煎熬不住之后老实的招了他的企图。
　　　　“引蛇出洞？”忆儿听说了之后忍不住笑了，“这个出主意的人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么？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出兵？”
　　　　“也不尽然，他们应该是吃定了我们不会就这样放着父皇不管不顾，会派人救援岳阳关。但还不清楚我们的具体事例，打算派人过来探探情况，顺便用这样的方法蛊惑人心，让我们大意，没准救人心切真的会不计后果的前去营救。”
　　　　“那，九哥的意思呢？”
　　　　“我没有兵权，如今大全都在云浩那里，要看他怎么打算。我们现在不过只是辅佐他。”赵贤一脸的无所谓和无力感。
　　　　就在他们把话题转移到云浩的是身上，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陌生脸孔的男子斜眼了赵贤一眼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撇嘴，“站着说话不腰疼，分明就是怕皇上怪罪你让我替你背黑锅。”
　　　　若是不出声，忆儿还真没有认出来来这是谁，不过在进来后，云浩迫不及待的撤下了人皮面具，揉搓着因为戴着假面而捂得苍白的脸，“这东西密不透风的带着真难受，真搞不懂他们怎么都喜欢带着这玩应隐藏身份。”
　　　　“除了你还有别人带？”忆儿听得清楚，忍不住打趣。
　　　　“还有谁，我只是在抱怨研究这玩应的人。”拎着人皮面具晃了晃，一脸怨气的等着望天的赵贤，“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老子整日都成了见不得人活鬼，天天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
　　　　”那你的意思是要回云家接着闭门思过去？我这可是给了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诶，一旦把我父皇救出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复活了，再说，用你现在的身份对付昔日的好友，总比真面目的厮杀要好吧，看我，做兄弟都做到这份上了，处处替你着想。“赵贤大言不惭，把歪理说的天花乱坠。
　　　　云浩干呕了几下做恶心状，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咧了咧嘴，”你脸皮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不要脸的我见过，没见过像你这样更不要脸的。“
　　　　明明挺严肃的话题在他们的闲聊中变得想开玩笑一样轻松了，切入正题之后云浩把他的安排说了一下，”我去救皇上，必须得救，但去的人不能太显眼，贤王身份不宜现身，现在涵域关易守难攻就是天然的屏障，高钰他们并不知我们的弱点在何处，这次我去最合适。“
　　　　”你要深入敌军？怎么可能？我们不过才二十万大军，齐国可是五十万，这悬殊太大了。就算出其不意，你用兵如神，我让你把二十万都带上，也没有办法做到冲破围城，以少胜多啊。“赵贤有想过硬拼，而是悬殊太大了。
　　　　”谁说我要带着一群没用的人去救皇上的。“云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自斟自饮了起来。
　　　　忆儿微微皱眉似是猜到了云浩的意图，与九哥赵贤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担忧，开口问：”你该不会是打算之身潜入齐国的军营吧？一个人太危险了。“
　　　　”不是我一个人，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来接人的。有他对于齐国的了解，我们一起行动事半功倍呢！“云浩说话的时候看向忆儿，似乎这个人和忆儿有很大联系。
　　　　忆儿微微蹙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帮你说动凌风吗？可是就算他答应了，凭你们两个又能做的了什么？还不是照样就不出岳阳关的几十万好人吗？“
　　　　云浩的嘴角勾起了坏坏的笑意，”就不出皇上可以找人换大家嘛，那厮现在应该也在那边，不如我把他带过来让他给你磕头谢罪如何？“
　　　　他说的人莫非是高钰，忆儿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赞同什么，只是扶着桌延缓缓地站起身，”你们打你们的，不要把我也牵扯进来。我回来只是想挽救自己犯下的错误。等父皇得救回朝了，我就隐居在山野过我平凡的日子。就算你们把高钰抓来了，我也不会见他，你们看着折腾吧！“
　　　　留下默默相对的两个人拂袖而去，摸着微隆的小腹，真快，五个多月了。不是不愿见而是不敢见，明明心里有怨有恨，可是真的有机会能够见面了，还是不愿去面对那个人，怕他说了什么之后，自己就会心软，然后昧着良心的原谅他对自己所做的所有错事。
　　　　喜欢上了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到最后只有自己清楚，所做的一切有多傻。明明心里清楚得很，不能想，不能做，不能喜欢，不能爱，可到最后，这些不能都做了，然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可怜的连她自己都嫌弃这样懦弱没用的她。
　　　　来的路上忆儿想过不知怎么开口，总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过分了，毕竟凌风这一路历经生死的待她。可是，她却回应不了任何的心意。
　　　　到了凌风的住所，发觉凌风并不在房间，又穿过回廊来到后院，果不其然，他在练功打坐。听到脚步声，立刻戒备的睁开眼睛望向门口，”你怎么来了？“
　　　　”来求你救人，是你最恨的那个人，我爹。“忆儿开门见山，不打算绕弯子的和凌风使心机。毕竟这一路相互扶持，她觉得自己最起码要给凌风一个公平的相处方式，最起码的坦诚相待。
　　　　凌风有些不解，忽然笑了，”干嘛说得这样直白？你这样我很为难，还不如编个谎话糊弄着我。“
　　　　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凌风对面的磐石上，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若是和你不熟，我会想些小办法哄你，但是这一路我们也算生死之交了，我觉得在这方面我没必要这样做。你也清楚如今的局势，我父皇昏庸听从了太子和蔡京的建议亲征，如今不但太子被服，父皇更是深陷岳阳关，随时面临被破城的危险。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合格，但不管怎样都是我爹，他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却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不能见死不救。“
　　　　说了这么多，忆儿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切入正题说道：”我不想勉强你，这一路你为了我做的够多了，很多不该做不能做的你都破格的一力承担了。如今这件事情，说实话，你可以拒绝我，这样我也可以回去和云浩说清楚，不必勉强自己。“
　　　　忆儿说完没有等着他的回答便起身打算走，却不想一只手拦住了她，诧异的看向手的主人，后者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为难之色，而是淡淡的开口问：”什么时候出发？我去要怎么帮他？“
　　　　”为何不考虑一下？这样草率只怕将来会后悔。“
　　　　”只要是你吩咐的就不算违背初衷，我说过凌风这辈子效忠的只有你，所以，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望着忆儿那双静如秋水的眸子，凌风平静的心多了些许的波澜涟漪。
　　　　忆儿脸微微红起，不敢再和凌风对视，这辈子她付了云浩，这次好像又多了个他。为什么不能够早点认识他呢？这样也就不会那样傻了，可是一颗心已经给了那个人，收不回来了。
　　　　侧过头去望着远处，”凌大哥，其实你不必太多在意当初的誓言，这次平安回来后就隐居起来吧，你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齐宋两国都会是你很好的隐居之地，过平凡人的生活也不错。“
　　　　凌风落寞的收回视线，站在忆儿身后望着忆儿孤单的背影，”我没有勉强，也不是在坚守自己的誓言，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若你不想再看到我，或者让你觉得为难，这次回来我会走，不会再让你心烦的。“
　　　　把话说开了有时也是一种伤害，忆儿就觉得自己很卑鄙，这样的卑鄙一点也不亚于高钰。或许她天生就是和高钰是一类的人，这样想来，高钰真的比她强多了，最起码勇于承认他干过的那些事。而她，除了懦弱的把心里想的埋在心里不敢面对。
　　　　低下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要赶你走，只是，你在我身边只会不断地被连累。我不能这样卑鄙的用你对我的好一次次的利用你，让你帮我完成不能完成的事情，这对你不公平。我很自私，更多的是任性，我的心给了那个人，已经分不出多余的了。如今我又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肩膀上多了只手，轻轻地被人拍了拍，语气温柔中带着理解，”谢谢你，忆儿，你不必为难自己多心别的，能留在你身边守着你就够了，我和高钰不一样，我要的很简单，仅仅这样守着你就好。“

☆、25腹背受敌

回到房间的忆儿独自坐在窗前发呆，手放在小腹上，愁上眉头。
　　　　她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和她开这个玩笑，把她送来这个世界？她既没有那些小说女主的雄才霸业，也不会盖世功夫拯救天下的野心。
　　　　在原来的世界她也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普通的小白领而已。如果说非要说她有什么特长，也就只有记忆力比常人好些罢了。可是这样的雕虫小技在这样乱世征战的年代又能有什么用呢？
　　　　在齐国皇宫她都不过那些高钰的女人，在自己的国家又是身不由己的活着，这样的生活已经失去了自我。如今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了，可是心里却装的满满的都是他。那个利用她野心勃勃的男人。
　　　　母亲说过祸从口出，舌头是最危险的，所以让她挡了十六年的哑巴，这样她才平安无事的活到了今天。若是在齐国，她还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了呢？
　　　　忆儿笑了，果然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害了自己呢！
　　　　紧了紧拳头，不管怎样，成败都在这次的行动上。若是他们能够成功的把高钰弄过来，或许宋国真的还有救，可是那人的身边隐卫那么多，云浩和凌风真的能够平安无事的把人带了吗？
　　　　另外一边穿着夜行衣前往齐国阵营的两个人，已经跳下了马隐藏了踪迹，远远地瞧着整齐有序的帐篷，云浩有些犯愁的看了眼凌风，“小心点，高钰那个人看起来一板一眼的，但确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连我这个挚友都敢算计，这营中指不定都按了什么埋伏呢！”
　　　　“只要你不怕我拖后腿，别的没有什么好怕的。”凌风显得毫无缺意，心态似乎从未有过的坦然。
　　　　“你想通了吗？”背对着凌风，云浩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竟然在这个问题上落了下风，还不如身边的这位勇敢。
　　　　“你指什么？我来并不是为了宋国如何，而是忆儿的委托。我说过我只听从忆儿一个人的命令。”凌风不解皱了皱眉，曲解了云浩的意思。
　　　　不过这样的回答也算是给了云浩答案了，他了解的点了点头，“走吧，早些回去免得大家都担心。”
　　　　两个人达成了默契，一起潜入了齐国的军营，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出奇的顺利接近了中军的营帐。
　　　　远远地听到了一声声清晰地咳嗽声传来，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凌风使了个眼色让云浩进去，他守在门外把风。
　　　　挑帘闪身进入中军帐内，迎面就被冷兵器架在了脖颈上，声音低沉的警告道：“别动，不想死就站下面纱。”
　　　　守在外面的凌风听到了动静，立即进来营救云浩，并且先一步露出真面目，说道：“庆，不要，是我们！那是云浩。”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庆谨慎的盯着他们，哪怕凌风是他的亲哥哥，他也不会轻易去相信。
　　　　尤其是当下的局势，他不能掉以轻心的相信任何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刚刚进来前听到了有人剧烈的咳嗽声？还有，你们为何言而无信不但不退兵，还围着岳阳关四处散播谣言！”在庆收回兵刃背在身后之后，云浩听话的扯下蒙面黑纱，责问道。
　　　　“你们还没有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庆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反问，并且戒备的看着他们丝毫不敢懈怠。
　　　　“我们，我们是来抓高钰，用高钰换赵萧和岳阳关的。”凌风最了解庆，如果不实话实说，庆是不会透露半分真话的。
　　　　“你们要带皇上去涵域关？”庆听说了他们的来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他的话却是曲解了凌风的意思，不是抓而是带走。
　　　　凌风和云浩面面相处，合着他们来这一趟不是抓人而是“救人”的！还真是少见高钰会让一个下属留在营帐内，守大门！他们隐约的猜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就是想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皇上。”偷偷地看了眼帐外，这才万分小心的带着他们走进了寝帐内。
　　　　当云浩和凌风来到里面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指着守在高钰身边的另一个高钰，惊呆在原地，“这……”
　　　　“我和皇上在回来的路上遭自己人暗算了，是夜几时回来救了我们，暗算我们的人是国舅爷成锦祥安排的。似乎并不知晓皇上也在，只是为了斩草除根。“
　　　　原来高钰一行人在离开之后也遭到了埋伏，行凶的人只管完成命令却愚蠢的没有分清楚敌我。高钰在连日奔波后疲劳过度，在打斗中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隐卫夜刚好赶来相助，也就危险了。
　　　　抓住了带头行刺的人，逼着他说出了真相，得知是成瑾瑜妒忌忆儿才传信给边境的成锦祥的，成锦祥滥用职权买通了江湖的杀手下了死命令，不能让进入宋国的任何人活着出来。
　　　　同时高钰还从夜的口中听说了之前调查成家的事情，得知了真